陳江坐在辦公室里,想著剛才和張雅丹在一起的情景,甜在心里笑在臉上。
任敏進來看到陳江這副模樣,也忍不住莞爾,戲謔道:“看你個鬼樣,想來剛才和雅丹姐談的不錯吧?”
陳江既興奮又感激地說道:“恩,謝謝你,任敏。”
任敏微笑道:“喲,你可別這麼客氣,我承受不起。這說明你們兩個緣分未盡,跟我可搭不上關系。”
陳江還要再說什麼,手機響起來了,看是個陌生電話,猶豫一下還是接了,沒想到聽聲音那個人竟然是許劍!心情一下變得陰沉,問道:“有事嗎?”
許劍笑起來,好一會才聽到他說道:“陳江,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竟然是一個當烏龜的料。張雅丹的身子都讓我看膩了,摸厭了,你都可以忍得下。佩服,佩服!”
陳江怒火燃燒到極致,反而冷靜下來,說道:“隨你怎麼說吧。”
聽到陳江毫無感情的答話,許劍一愣,可轉而想到張雅丹的心已經牢牢系在他身上,現在的他可是勝利者,自是不屑跟自己生氣。心里好不壓抑,只是也不表露出來,只是又笑道:“陳兄好雅量,好吧,既然你不介意張雅丹已經讓我插爛了。我也可以老實跟你說,她的身體我沒玩夠,現在她可不能跟你走。”
陳江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你了!”
許劍道:“呵,陳江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的約定嗎?”
陳江一愣,這時的他才想起以前許劍威脅說要公開張雅丹性愛視頻的事情,一時之間也發愣了。
只是以前他以為張雅丹是深愛許劍的,所以為了張雅丹他干脆選擇了放棄,現在明白張雅丹心中還有他,說什麼也不能再答應他!
只是不答應他的後果?
陳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網友們猥褻的目光在欣賞張雅丹和許劍赤裸相搏的激情視頻時的情景。
這種打擊張雅丹一個嬌弱的女子可以承受嗎?許劍沉吟不決。
許劍沒聽到陳江說話,干笑道:“呵,視頻公開的後果你應該知道,就算你甘願當烏龜,不在乎雅丹的床戲供人欣賞。也得想想雅丹她能不能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還有你們的女兒,你們周圍的親戚朋友,倘若他們看到這段視頻時,會做何感想?陳江,咱們做男人可不能太自私,光想著自己,是不是……好了,廢話不多說。從今天起,你再不能跟他見面,否則你是知道我會怎麼做的!”
說完,把電話掛了。
陳江一把將手機砸在桌子上,臉色變得鐵青。一直在一邊旁聽的任敏關切的上來問道:“怎麼了?”
陳江站起身,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他仔細想著許劍的每一句話,仿佛那就是一把把利刃,慢慢的切割他的心。
好久,他才舒一口氣,對任敏說道:“剛才的電話是許劍打來的。”他一遲疑,把原因說了出來。
任敏咬咬銀牙,道:“真沒想到還有這麼卑鄙的人。那你打算怎麼做?”
陳江道:“目前只有兩個方法,第一,把視頻拿到手,第二就是,和張雅丹分手。”
任敏道:“恩,第二個可不行。可是要拿到視頻,該怎麼拿?一點线索都沒有。”
陳江想了半晌,實在毫無頭緒,不由說道:“你看我把這件事情告訴雅丹好不好?”
任敏道:“這個嘛,我先不幫你下定論了。只說說你把這件事告訴雅丹姐後她的反應,你再自己選擇告訴還是隱瞞。首先雅丹姐聽到這個事,她一會勃然大怒和許劍劃清界线,但這樣一來反倒刺激到許劍,讓他狗急跳牆;或者你想讓她看清許劍的險惡用心,並讓她虛與委蛇呆在許劍身邊?可是我覺得以雅丹姐的性格很難做到。”
陳江問道:“照你的分析,我不跟她說是最好的選擇?”
任敏說道:“這就看你怎麼想了。”
陳江道:“我想爭取時間處理這個事情,可是雅丹那里怎麼辦?”
任敏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哦,你是怕你不去找雅丹姐,她又投入到許劍的懷抱吧?”
陳江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任敏哈哈笑道:“你呀,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找個借口,說有事出差不就行了。恩,這樣就可以不用刺激到許劍;另一方面,雅丹也會呆在許劍那兒,你想啊,你現在是出差,沒時間陪她,既然她說了喜歡你,就會等你回來,這樣你就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辦事了!”
陳江說道:“對啊!這麼簡單的事,怎麼我想不出來。”
任敏說道:“可這畢竟是權宜之計,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找到視頻?”
陳江微笑說道:“你還記得報紙刊登的一個年輕女子因愛生恨,把許劍財產卷走的事情嗎?”
任敏點頭道:“記得啊。”
陳江說道:“這個女的我見過,她叫唐娜。我想她跟許劍這麼久,這次我跟雅丹的事,聽說她在中間起了一些作用。最重要的是她也愛許劍,現在張雅丹是他們之間的障礙,假如我找到她,告訴她只要幫我找到視頻,張雅丹就可以離開許劍,你想她會不會幫忙?”
任敏說道:“呵,這你得問她啊。”
陳江道:“事不宜遲,我得趕緊問下雅丹。”
張雅丹此時正坐在病床前,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許劍聊著。忽然看到陳江的電話,芳心一個激動,粉臉飛紅地偷偷看了許劍瞧一眼,低聲說道:“我先接個電話。”便抱著手機小跑到外面,柔聲道:“江。”
陳江笑道:“雅丹,有個事情跟你說一下。”
張雅丹說道:“說嘛。”
陳江道:“公司剛剛決定派我出差到深圳,所以這幾天我不能找你了。”
張雅丹一聽,心情刹時低沉,嗔道:“真的假的啊,你別不是不想見我,胡亂找借口吧?”
陳江道:“怎麼會呢,我現在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你一起。真的要出差,我都郁悶死了。”
張雅丹撒嬌道:“可是人家舍不得你,不想你去嘛,你們公司就不會派另外的人去啊?”
陳江笑道:“我也想啊。不過人家說了,因為我在深圳長期待過,對那里比較熟。”
張雅丹說道:“好啦,知道怎麼說你都是要去啦。那你什麼時候走啊?”
陳江道:“馬上。”
張雅丹一怔,道:“這麼急啊?我還想著晚上找你呢。”
陳江這時張雅丹嫵媚溫柔的聲音,想到先前和她的晚上的約定,忍不住心中一蕩,可惜卻不能赴約了。只好無奈地說道:“我也想見你,可你知道有句話叫做軍令如山倒,我不去不行啊!”
張雅丹嬌笑一聲道:“行啦,難得你有這份事業心,我就不為難你了,那你快去快回啊!”
陳江說道:“好的,對了,咱們的事你有跟許劍說嗎?”
張雅丹好奇地問道:“什麼意思?”
陳江轉過片刻道:“我的意思是他現在有傷在身,咱們的事還是暫時瞞他,省得刺激到他。”
張雅丹“哦”了一聲答應了,又聽到陳江問唐娜的手機號碼,她一聽到唐娜的名字,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問道:“你要她手機號碼做什麼?”
陳江道:“我工作上的事找她談談。”
張雅丹道:“沒有了,我早把她號碼刪了。”
陳江問道:“那你能不能幫我找下,比如問許劍?”
張雅丹說道:“好吧。”
陳江道:“那先這樣吧,我要趕飛機了。”
張雅丹戀戀不舍地掛斷手機,走回病房,想起陳江所托,便問許劍道:“唐娜電話你有嗎?”
許劍原本以為剛才是陳江打電話給張雅丹談分手的,心下還自高興,可是看張雅丹臉色與剛才沒什麼區別,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腦子還在想著是怎麼回事呢,聽她問起唐娜電話,不由心里直打鼓:“難道說她聽到什麼風聲了?不過看她口氣又不像。”
當然這個號碼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給的,於是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那個賤女人,早就換過手機號碼了,現在我都想找她算賬呢!”
張雅丹聽了他一番話,自是深信不疑。
許劍見張雅丹不說話了,便試探著問道:“剛才是誰給你電話啊?”
張雅丹微笑道:“怎麼?現在連誰給我打電話你都想管了?”
許劍道:“我無聊隨便問問嘛,愛說不說。”
張雅丹心道:“待我騙騙他。”於是說道:“是陳江打來的。”
許劍問道:“哦,你們兩個還真是如膠似膝啊,才剛剛離開一會就舍不得了啊。”
張雅丹心中甜蜜不已,嘴上卻故作沉重道:“他說他要跟我分手。”
許劍神色一松,喜氣洋溢臉上,說道:“真的?”
張雅丹瞧他一副高興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就有氣,本來就想否認,只是想到陳江的話,只好道:“這下你高興了吧?”說完,轉身走了出去,臨到門口拋下一句話:“我到外面散散心。”
許劍也是欣喜若狂,竟沒注意到張雅丹的說話時的表情口氣哪點像和心愛人分手的樣子?
張雅丹信步於醫院花草中,自從和陳江彼此剖白心意後,她每次見到許劍就不由發虛,她想到許劍對她一往情深,為她付出這麼多,現在更落了個傾家蕩產的下場,就連住院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了,想想他以前是多麼的風光和朝氣!而自己呢,先是答應和他結婚,現在卻背著他和另外的男人暗通款曲,這如何對得他的深情厚意?張雅丹想到這里,內疚之情油然而生,本想就此和他重歸於好,但轉而想到陳江,心道和許劍合好就要放棄陳江,這可不行!張雅丹暗道。
這些日子以來,陳江和許劍的身影,言行一一閃過她的腦海,細細比較兩個男人,張雅丹突然對兩個男人有了一定認識:“許劍猶如熊熊燃燒著的火焰,每次和他在一起總不缺激情;相對來說,陳江就像是沉寂的大海,平淡而寬容。”
可是生活中的激情總有燃盡的時候,就如武俠小說中的男女主角在經歷驚心動魄的江湖生活後難免會歸隱於田野,可見平淡的生活才是感情的最終歸宿,也許吧,愛情的最高境界是經得起流年的慘淡!
想通此節,張雅丹心情輕松不少,因為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同時她也暗自想道:“這一次的機會我要抓緊,絕不能再讓它從手邊溜走了!”
只可惜此刻他不在身邊,否則定要將自己的心意完完全全跟他說,傾訴自己對他的愛戀!
可是他怎麼那麼巧就出差到深圳呢?張雅丹隱隱閃過一絲不安的念頭。她有些害怕,她怕的不是陳江暫時的離開,而是擔心自己和許劍的事在陳江的心頭並沒有完全消除!應該說這絲不安猶如一道摸不著斬不斷的無形之網,緊緊包裹著張雅丹剛剛復蘇的心靈。
許劍有些奇怪了,為什麼張雅丹說和陳江分手,卻依然對自己陌生依舊?倘若一天,二天也就罷了。可是三天過去了,張雅丹雖說對自己照料周到,言行之間也是溫柔有加,只是只要他語出輕浮,說些親密話語時,張雅丹要麼是岔開話題,要麼是佯作沒聽見;倘若想摸摸她的小手,還會柳眉橫豎,甩手離去。
可是要說她撒謊,也不像啊。因為這些天幾乎是早到晚都呆在病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劍犯難了,甚至有知難而退的想法了。他想這些日子以來盡力討好張雅丹,一方面得努力掩飾自己有傷的情況。
另一方面還得掩蓋對唐娜的擔心:一個原因是害怕他之前所說的事情被張雅丹發現;還有就是他敏感的察覺到唐娜身邊似乎有了另外的男人,事情的經過是前晚他打電話給唐娜時,好像聽到她旁邊有另外的人,當時唐娜堅稱當時只是她一個人在臥室睡覺,但許劍更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那個聲音更像一個經歷激烈性愛後的男人發出的。多少年來,唐娜一直與他共患難,同富貴,在他最傷心失落的時候是唐娜在他身邊默默地支持他!鼓勵他!更重要的是在唐娜身上寄托著他一個重大的心願:“看到唐娜他就如同看到洪文美。”
盡管他不得不承認,張雅丹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絕佳伴侶。這不僅來源於她無與倫比的外表,還有她善良的秉性。就像醫院護士說的:“在當今物欲橫流的社會,還會有多少個女人能像張雅丹那樣在朋友一無所有的時候不離不棄四處張羅,小心呵護。盡管自己是在做戲,可張雅丹並沒有啊!”
可是另外一個問題是張雅丹由始自終都沒有喜歡過自己,有時候他覺得只是占有了她的肉體,卻征服不了她的感情!
其實這個想法藏在他腦海中已經很久很久,但他一直不敢承認。因為他不想放棄張雅丹。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醫院這些日子,特別是這幾天,遠離世間的喧囂,生意的狡詐,性欲的誘惑後,這種想法竟是越來越強烈:“假如跟你朝夕相處的女人給你的只有肉體,你又有什麼可驕傲的?”也許吧,要占有她真的很容易!只是……只是……許劍心底掠過洪文美的影子,讓他不寒而栗。他想這種事再不能重演了!
這種得與失的念頭這幾天一直折磨他的心靈,偏偏又不能向雅丹傾訴,在這個時候,他特別懷念唐娜的嬌憨和可愛,任性和柔順!因為只有她才能無條件的支持自己,哪怕自己去殺人放火,跑在最前面的也一定是她!只是這個女孩子,自己卻欠她良多!許劍感慨萬端。這個時候的他真有點放開的想法了,他想向雅丹坦白,他覺得再不能對待一個對他這麼好的女人。
然而事情卻在這天發生了變化。
正當許劍醞釀怎麼跟張雅丹談時,張雅丹回來了。跟以往春風滿面不同,此時的她俏臉慘白,眼睛通紅通紅的,似有淚珠在她眼眶打轉。進來時都不往許劍瞟一眼,徑直坐到沙發,抱著螓首,不一刻,哽咽聲便傳進許劍耳朵。許劍犯傻了,這搞的哪門子事,剛剛出去時出去還好好的,一轉眼就變成這樣。於是他走下床,坐到張雅丹身邊,柔聲問道:“雅丹,怎麼了?”
張雅丹搖搖身子,不說話,只是哽咽聲越發清晣。
許劍大手撫摸著張雅丹的秀發,關切問道:“雅丹,別哭了,好嗎?看到你哭,我的心也跟著碎了!”
張雅丹抬起頭,不顧去擦淚水縱橫的俏臉,而是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真的嗎,你會為我心疼嗎?”
許劍用手去擦拭她的眼淚,堅定地說道:“會!雅丹,我會用生命捍衛你快樂的權利。”
張雅丹“哇”的一聲哭出來,一頭倒在許劍懷里,嚶嚶低泣起來,許劍一手撫摸她的後背,腦子里閃過幾百種念頭,搞不清是什麼狀況,又不好去問。只好由得她在懷里哭。
過了好久,聽到她哭聲漸止,頭部也抬起來,一雙眼睛已經變得通紅通紅,都腫起來了。於是又是溫柔又是責怪道:“看,好端端的哭什麼,眼睛哭腫了,都快變成熊貓,丑死了!”
張雅丹抽泣著問道:“我變丑了,你還要我嗎?”
許劍點點頭:“雅丹,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張雅丹一把推開許劍,大聲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們男人都是嘴里說的是一套,背後做的是另外一套!”
許劍問道:“雅丹,你到底怎麼了?”
張雅丹看著許劍一下,猶豫一會,終於說道:“陳江……他騙我!他說他去深圳,可是我剛才……在森羅購物廣場看到他了!”
許劍一怔:“原來她之前說和陳江斷絕關系是騙我的。”轉念一想,突然意識這是陳江為了迷惑自己才故意使出的伎兩!只是他今天不巧被張雅丹碰見,心下不由暗自得意:“陳江啊陳江,你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了!看來天意注定,張雅丹要歸我了。”
可是得意只能藏在心中,表面他說道:“興許是他剛回來呢?”
張雅丹搖搖頭,說道:“我當場打電話問他在哪里……他說還在深圳……可他分明和任敏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在逛商場!”
許劍說道:“這個陳江也太不像話了……我找他說理去!”說完,便站起身來,張雅丹一把拉住他的手,淚眼婆娑地說道:“算了,他心里已經沒有我,再去求他也不過再多騙一次而已。”
許劍搖搖頭嘆息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這個陳江表面看上去儀表堂堂,正氣凜然,背地里竟然也干這種腳踏兩只船的事。別說我這個局外人,就連你這個跟他相識那麼多年的人也被他騙了!”
張雅丹說道:“你別說了,他也沒有做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作的孽,怨不得他。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又有哪個男人甘願接受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許劍激動地說道:“不,雅丹!你可以的,你配得到天下任何一個優秀男人的愛!陳江他有眼無珠,他趨炎附勢,財迷心竅,這個男人才不值得你愛,不值得你傷心!”
張雅丹怔怔看了許劍半晌,許劍莫名其妙,說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不認識我了?”
張雅丹幽幽地說道:“想到之前我對你的所作所為,你卻不嫌棄我,卻讓我如何報答你?”
許劍握住她的手,說道:“雅丹,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不需要你報答的。”
張雅丹問道:“你真的不怨恨我這幾天對你的冷漠,也不計較我的三心二意嗎?”
許劍說道:“沒有!哪怕你現在離我而去,我對你都仍心存感激!因為你給我的已經是我這一生所希望得到的幸福和快樂!”
張雅丹破涕為笑,小手撫摸他的臉,說道:“你真傻!”
許劍道:“雅丹,如果你肯留在我身邊,我情願當一輩子的傻子!”
張雅丹道:“那你准備當一輩子的傻子吧。”
許劍愕然:“雅丹……你真的肯答應跟我一起了?”
張雅丹含淚點點頭,許劍卻說道:“如果明天,陳江又說他喜歡你,你是不是又要離我而去呢?”
張雅丹搖搖頭,說道:“劍,我想得很清楚了!在回來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了,假如你還肯要我,我就嫁給你,當你的妻子!也許,我的心里還迷戀著陳江,但通過此事,我終於想通了,兩個人心中如果有障礙,就算在一起也不會開心的!”
許劍一把將張雅丹擁入懷中,嘴巴親吻她的秀發,嗅著她渾身散發出的成熟女人味,但覺這幾日的陰霾一掃而空。他說道:“雅丹,太好了。你可知我盼望著你這句話盼了多久嗎?”
張雅丹嬌媚地說道:“多久?”
許劍道:“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想有朝一日能時時刻刻跟你一起,攜手共度余生。”
張雅丹長嘆一聲,沒有說話,因為聽到這句話,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自己當初跟陳江一起的時候,何嘗不是存在著這個想法。然而當初這個簡單的夢想輕易就被打碎了!
江,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不管你如何對我,我都沒有怨言!真的,對你,我只有深深的歉意和內疚!希望你能和任敏,還有倩倩好好的生活,快樂的生活!
這時,許劍已經把張雅丹放躺在床上,看到張雅丹的胸部在劇烈的氣息宛如充飽氣的汽球,鼓鼓的,直欲把衣服脹裂開看,許劍也感到自己的下身也挺直。
他爬上床,理著張雅丹的頭發,柔聲問道:“雅丹,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張雅丹說道:“劍,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唯一的愛人!我所有的一切,你如果喜歡就盡管拿去吧。”
許劍聞言不再說話,俯下身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耳朵,直到兩個人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舌頭伸到對方口腔里打轉,盡情呼吸對方的呼吸,吮吸對方的唾液。未了,許劍蹲起身,手指慢慢解開張雅丹的衣扣,張雅丹眯眼看到自己純白如玉的身子逐漸暴露出來,心里迸出一股悲哀:“這個身子本是陳江的,可是他嫌髒,不要了。我留著還有什麼用?”
突然覺得全身一麻,原來是許劍含住乳峰頂上一粒鮮紅奶頭,正用力咀嚼吮吸,另一只乳房被他握在手中擠揉。張雅丹兩手抱住許劍的頭,胸部上聳,竭力把乳房往許劍嘴里送,許劍求之不得,嘴巴用勁,竟發出嘖嘖的聲音。許劍舔食完一只乳房又換過一只,有時吃得嘴麻了,就用臉部,鼻子拱著,擠壓著兩座高聳的雪乳,張雅丹兩只手早就軟軟放在身子兩側,但憑著許劍恣意在胸部把弄。
許劍隨後的目標直指張雅丹下身,他知道在身下,兩腿間,有一個神秘的洞穴,那里才是這個女人最好玩的地方,也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想要一游的地方,他許劍這麼辛苦為了什麼,最後還不是想把那片洞穴據為己有。
雖然那個洞穴他不知道光臨多少次,於它的形狀,顏色無不記熟於心;洞里洞外每一個地方都舔過,摸過,看過,可是說也奇怪,每一次去光臨都如同第一次那麼激動人心!
當他手忙腳亂地脫掉雅丹下身多余的遮掩物時,看到兩條豐滿渾圓大腿間夾雜著那片聳起的山丘時,他滿腔的激情瞬時到達頂點,他就如同在沙漠中的人見到水源的人一般,一頭扎進去,兩只手撥開濃密的陰毛,懷著朝聖的心,打開了兩片簿簿的陰唇,眼睛睜得大大的就這樣凝視著洞穴里一片粉紅,唯恐漏過每一寸地方。他是那樣的激動,甚至於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鼻子重重的呼氣吸氣刺激著敏感的嫩肉,就連張雅丹都察覺到了。
張雅丹忸怩的想轉動身子時才發現雙腿緊緊被許劍壓住,她竟是不得分毫。
而身下的男人已經開始品嘗起她肉穴的滋味,靈巧的舌頭先是細細在外面舔著,爾後深入到陰道里面打轉攪動,他的整張嘴緊緊貼在陰洞上,口腔的熱氣一個勁往陰道深處蔓延,而他的舌頭帶來的還有麻癢,張雅丹情不自禁地扭動著臀部摩擦著許劍的嘴,由得他舔,由得他吸,由得他咬,張雅丹渾然忘卻羞怯,她只想給身下這個男人奉獻自己的熱情。也許在她內心深處,她還希望這場激烈的性愛能夠讓她忘掉之前一切不開心!
在許劍強有力的愛撫下,張雅丹只覺得陰道深處鑽心的癢,可是這已經不是舌頭和手指所能解決的了。於是她的雙手忙著剝去許劍的衣服,直到將他的衣服脫掉了,她把許劍的頭從胯下抬出來,看到他嘴旁邊盡是粘稠的液體,知道這都來於自己體內,芳心一陣羞怯。可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她主動地說道:“劍,給我!”
許劍壞笑道:“不行哦,你忘了咱們的約定了嗎?”
張雅丹頓了頓,柔聲道:“老公,拿你的肉棒給人家小洞止止癢嘛。”
許劍捏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光說不做,可不行哦!”
張雅丹嗔他一眼,道:“你這人,壞死了!”只是兩手卻來到下面,春蔥玉指拉扯嬌嫩陰唇,頓時一個血紅大洞顯露出來,張雅丹昵聲道:“老公,這下你可以進去了吧?”
許劍連聲叫好,扶好肉棒,對准深不見底的陰道緩緩而行,上身挺直了,一邊看著自己粗大肉棒逐漸埋沒入張雅丹洞中,一邊欣賞著張雅丹既似痛苦又是舒服的表情,直到肉棒完全進去到張雅丹緊湊的陰道中,他才趴在張雅丹身上,親吻張雅丹臉蛋,張雅丹收回手環抱他的腰,嘴中說道:“怎麼不動?”
許劍說道:“我喜歡你小洞套牢我棍棍的感覺,那種緊緊的,溫暖的感覺真好!”
張雅丹道:“你喜歡這樣那就這樣吧。”
許劍親了親她的小嘴,臀部開始上聳下壓,張雅丹體驗著陰道時而充實時而空虛的感覺,媚眼緊閉,俏臉酡紅,小嘴輕啟,露出整齊潔白的銀牙,發出高亢的呻吟聲。
她也努力的配合著許劍的抽送,感到陰道那個地方癢就往許劍粗壯的肉棒上送,可是總覺得許劍力道總不足以消除她心中的欲火,她想是不是許劍的傷影響到他的動作了,於是關切地問道:“要不,我在上面吧?”
許劍笑道:“好啊,求之不得。”
說完,肉棒緊緊篏在陰洞里,抱著張雅丹翻了個身。
張雅丹挺起上身,伸手把秀發捊到腦後,然後扶在許劍的胸膛,下身開始快速起落,許劍托著張雅丹乳房搓揉,嘴里不住表揚道:“雅丹,做的好!”
張雅丹得到心上人贊揚,心里猶如吃了蜜一樣,動作的更起勁了,但她還是很注意技巧的,不光只是一昧的直上直下,她有時會把整個肉棒含入洞中,然後以它為中心,左扭右擺,前搖後晃。想想那根威武十足的肉棒在體內橫衝直撞,猶如一條被馴服的小條乖乖任由自己擺弄,張雅丹自豪感也是油然而生,她俯下身親了許劍臉頰一下,媚聲道:“舒服嗎?”
許劍道:“此刻就算換我做神仙我也不願意。”
張雅丹俏臉含笑,嗔道:“撒謊!”
許劍猛地抱住張雅丹纖腰,肉棒用力捅了張雅丹幾下,直捅得張雅丹哦哦直叫道:“劍,就這樣用力干我!我喜歡你用力!”
許劍貼在她耳朵道:“我就怕把你小洞操爛了,以後沒得操,這下可就不好了。”
張雅丹吃吃笑著道:“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快點啦,人家想要!”
許劍大叫道:“好,下面讓你見識一下本少爺的厲害。”
說完,重新把張雅丹壓倒在床,肉棒撲地捅進潤滑的陰道中,用盡全身力氣猛烈撞擊著張雅丹的陰洞,張雅丹全身因為這個撞擊劇烈顫抖著,陰道內嬌嫩的肉壁被快速進出的肉棒毫不憐花惜玉的衝刺著,一股疼痛夾雜著酥麻的快感直讓她如墮幻境。
此時的張雅丹已經全然忘卻潛藏於內心的矜持和善意,她所有的一切都服從於自己強烈的欲望。她配合著許劍的抽插尖叫著,款擺著蛇腰,當許劍扶起她的螓首,讓她迷離的目光投注到胯間那片緊密結合的部位時,她看到了胯下的陰毛已經濕透,軟綿綿趴在陰阜上,一只粗大的肉棒往返於自己陰洞中,不時看到陰洞中的嫩肉被龜棱刮出來,然後再被壓回去,粘稠的液體也正源源不斷流出來,許劍看著正在墮入情欲中的張雅丹,調笑道:“雅丹,好看嗎?”
張雅丹點點頭,體內無盡的酥麻讓她說不出一句話,只是隨著人的本能聲嘶力竭地發出毫無意義的呻吟聲……許劍好些天沒和雅丹做愛,現在猛一陣衝刺,也有些受不住了,肉棒一頭栽進洞里,只覺腰部一麻,悶聲道:“雅丹,我要射了!”
張雅丹道:“來吧,全部射進來!”話音甫落,但覺陰道深處,肉棒未曾企及的地方涌進一股溫熱的液體,衝擊得她忍不住低吟一聲,心想他精液終於再次射入自己體內了,只是這時除了舒爽,卻不知怎麼的掠過一絲黯然。
肉棒又在張雅丹體內泡幾下後,才抽出來,便看到乳白粘稠液體隨之流出,他撥拉兩片陰唇欣賞片刻後,把肉棒湊到張雅丹嘴前,說道:“剛才忘記讓你幫我含含了,現在補償一下吧。”
張雅丹看到肉棒上盡是乳白精液,卻是連連搖頭,無奈地許劍只好用衛生紙擦拭干淨後問道:“這下行了吧?”
張雅丹看到肉棒看上去雖已干淨,可是那種臊腥味依然存在,直撲鼻子,可是看著許劍渴望的目光,她不忍讓他失望,於是抬頭伸出香舌纏繞著紅色龜頭反復舔舐,小嘴把肉棒含進去,用力吮吸起來,許劍為了讓她更舒服,於是用被子墊著她的頭,饒有興趣欣賞張雅丹的小嘴,香舌仔細地呵護自己的肉棒,嘴巴里的溫熱又和陰道有所不同,而她的舌頭更像一個催情劑,在它舔過的每個地方都能讓他欲火上升。
漸漸地,張雅丹這種溫柔的方式也不再能滿足他,於是他蹲在張雅丹螓首兩側,兩只手扶正張雅丹的頭,肉棒一下一下在張雅丹櫻桃小嘴里抽出插進,只見他速度越來越快,肉棒也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到雅丹咽喉處,聽到張雅丹因為肉棒頂住咽喉而發出悶哼聲,還有看到雅丹整個身體翻騰打滾可是頭部卻因為自己死死摁住不得不接受自己奸淫她的小嘴的樣子,他內心升起一種征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直接刺激著他的神經系統,讓他再次到達了欲望的邊緣,他從未在張雅丹嘴里射過精,所以正在他猶豫要不要就射進去時,猛然身子一下被劇烈掙扎地張雅丹掀翻在床,肉棒也隨之從溫暖的口腔里滑落而出,只是在脫離的那一刹那,他射了,乳白的精液直接射在張雅丹俏臉上,看到張雅丹天仙般的臉蛋掛著絲絲精液,許劍得意地笑了。
張雅丹先是一愣,隨後聞到一股強烈的腥臊味,這是她之前所沒有聞到過的味道。隨後就感到有液體要流到嘴邊了,想到這個男人的精液就要流進嘴里,她不由一陣反胃,匆忙站起身跑到洗手間,衝洗起來。
而發泄完的許劍則施施然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就看到赤身裸體的張雅丹從洗手間走出來,許劍眼前一亮,目光眨不眨盯著張雅丹高挑豐滿的胴體,她原先雪白的肌膚因為情欲漰完全消退而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那對豐滿高聳的乳房隨著她走路顫抖著,而胯下那處黑森林則是他目光駐留最多的地方。張雅丹接觸到許劍眼神,這才醒悟到自己身上未著一縷,這下一絲不掛地就在他視线里走過去,讓她忍不住全身一個激靈,羞意頓時上涌,但此刻已經找不到遮體之物!只好就這樣像一個模特走T型台走到許劍面前,伸手打了許劍一下,嗔道:“你真壞,把那些髒東西都噴到人家臉上了。”
許劍哈哈一笑,反手把張雅丹抱在懷里,用臉拱磨著那對柔軟的乳房,含糊不清地說道:“真香!真軟!”
張雅丹見他一副小孩模樣,莞爾而笑,她其實並沒有去怪許劍,她現在想的是許劍是他的丈夫,自己的身體就是他的,他要怎麼玩也不為過,射在臉上又怎麼樣,就算射到嘴里,張雅丹也不會對他有所怨言!她剛才的劇烈反應只是因為她之前沒做過而從內心產生的一絲恐懼和害羞罷了。
兩個人又纏綿半會後,這才平靜下來,許劍把張雅丹摟在臂彎里,看她一副幸福女人樣依在他身邊,手指不斷在他胸中劃著圈圈,心中頓時泛起少有的寧靜和幸福,他親了親張雅丹額頭,問道:“雅丹。”
張雅丹恩了一聲,卻聽許劍問道:“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你真的不後悔跟我?”
張雅丹昵聲說道:“瞧你說的,錢沒有了可以再掙嘛。”
許劍說道:“假如我掙不到呢?”
張雅丹抬起頭,笑道:“這麼沒信心的話可不像是你許劍說出來的啊。”
許劍道:“我……我是怕你跟我,過不上好日子。”
張雅丹長嘆一聲,道:“劍,我求你一顆心,再求你一碗飯!僅此而已!”
許劍聽著張雅丹一句話,莫名感動萬分,他緊緊摟著張雅丹,不知不覺中眼淚竟已滑落出來,張雅丹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溫柔問道:“你怎麼了?”
許劍抹抹眼淚,說道:“雅丹,你是我碰到的最好最好的女人!在你面前,任何一個人都會感到自慚形穢的!”
張雅丹黯然神傷,說道:“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我只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女人,蒙你不棄,體諒我,呵護我!在我心里,這已經是我最大的福分。”
許劍搖搖頭道:“雅丹,真的!你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我真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那將是我生命的盡頭。”
張雅丹眼浮目光,臉色微笑猶存,道:“怎麼的,你今天這麼多愁善感?”
許劍道:“可能是得到了世間最大的寶物,心里反而患得患失了。”
張雅丹見他臉色黯然的樣子,笑道:“不要這樣嘛,來,笑一個,我重重有賞。”
許劍見她笑顏如花的樣子煞是可愛,心念一動,問道:“賞什麼?”
張雅丹清澈明晰的眼睛變得有些迷離,昵聲道:“錢我是沒有了!所以我把自己的身體給你,讓你再玩一次,好不好?”說時,玉手牽引著許劍的手來到陰洞,稍一用力,許劍的手指便滑入洞中,望著許劍驚愕的目光,柔聲道:“它是你的,今後只對你開放。無論你怎麼玩,雅丹都願意,你說好不好?”
玉人盛情,奈何許劍剛剛泄過兩次,這回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只是該摸還是得摸的,他手指在張雅丹陰道里彎曲摳挖,口里說道:“呵,沒想到你欲望這麼強烈啊!”
張雅丹白他一眼,嗔道:“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啊!你到底要不要啊?”
許劍道:“不要了。咱們只要長久在一起,還怕沒機會啊!”
張雅丹恩的一聲,不再說話,卻聽許劍說道:“雅丹,我想出院了!”
張雅丹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許劍道:“好的差不多了,你沒看我剛才那麼勇猛嗎?”
張雅丹聽他提起剛才的歡好,也是一陣害羞,不過她想到既然他的傷好了,那出院也好,畢竟住在這里每天都需要錢,現在兩個都沒有經濟來源,再這麼折騰下去,可真的沒飯吃了,可是他的傷真的好了嗎?還是因為沒錢的原因?於是她問道:“真好還是假好?”
張雅丹又怎麼會知道許劍本來就沒有什麼傷,他住院只是為了博取雅丹的同情,現在雅丹已經回到他身邊,他當然不想住醫院了,花錢不說,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的!是以微笑道:“真的好了,寶貝!如果你不放心,咱們明天聽醫生怎麼說好不好?”
張雅丹點點頭,柔聲道:“好,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兩個人擁抱一塊,竊竊私語,不多時疲意上來,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