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香小築另一間密室。
這是一間布置得十分精致的密室,披紅掛錦,花團錦簇,卻又不落俗套,暖暖的,香香的,一點不像是用來囚禁人質的地方,倒有些像是女兒家的香閨。
“絕情仙子”練驚虹斜倚在錦被大床上,美絕人寰的雪白嬌靨雙頰升起緋紅,线條優美柔滑的俏臉秀眉倒豎,一雙清冷的眼睛里透出寒芒,顯得氣怒之極,卻又閃過一絲驚慌不安的神情。
薄薄絲質黑裙領口處露出一大片雪肌玉膚,再往下的薄綢里有一對豐滿挺茁的玉峰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搖晃出的线條誘人瑕思,令人能想像出在綢衣之下定然是一對玲瓏晶瑩、柔嫩無比的挺凸之物……
燕南飛坐在床對聽面一張結實的紅木靠椅上,用帶著幾分憐愛、幾分戲謔、幾分淫邪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獵物。那一雙俊秀的眼睛似乎能夠透過練驚虹身上的薄薄黑裙,將里面的無限春光一覽無遺。
被人用這種眼神、這種如此淫邪大膽的眼光透視,令體內金丹和經脈被禁制、渾身功力全失的練驚虹感到十分不自在,那種感覺就像自己全身赤裸裸暴露在燕南飛眼前一樣。她慌忙用雙手環抱胸前,試圖遮住那對誘人憐愛的起伏趐胸,徒勞地維持著作為女人的尊嚴。
“驚虹,十年不見,莫非你就果真如此絕情,對我再也不屑一顧麼?”
燕南飛嘆息道:“當年我們也曾有過花前月下、兩情相悅的時候。你可曾記得在二十四橋,是誰為你吹響簫聲,是誰教你吹簫?”
“燕南飛,你不要妄想再騙我了。十年前,我確是與燕回山莊的弟子蕭玉郎有過兩情相悅,有過海誓山盟。”
練驚虹眼里閃動著淚花,像是在訴說一個故事一般喃喃說道:“那時我雖不知道蕭玉郎的真實身份,卻知道他有一個身份是迷天七殺堂的堂主、第一殺手——簫殺,但仍然不可自拔。我們曾經相約不顧一切地長相廝守,永不分離。但我萬萬想不到,只因我與凌師姐龍門島決戰不分勝負,未能取得問劍令陽符,那海誓山盟就變成了鏡花水月。在我心里,當年在二十四橋教我吹簫的蕭玉郎早已死去了!”
“驚虹,我當年易容改名為蕭玉郎,並非是故意要欺騙你。”
燕南飛苦笑道:“我是真心喜歡你。你艷絕天下的美麗,獨一無二的氣質,都讓我深深迷醉。但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若被你知曉我其實是年紀已可作你爺爺的槍神燕南飛,你還會如此愛我麼?”
“燕南飛,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只怪當初自己瞎了眼,才會愛上一個如此卑鄙無恥之人。若說怕我知曉你的真實身份和年齡差距,為何在龍門島決戰之後,你卻又化身為霧雨鏡花樓的樓主雁輕寒,對手中掌握問劍令陽符的凌師姐苦苦追求?”
練驚虹銀牙緊咬,恨聲啐道:“你根本就是處心積慮企圖掌握問劍令為己用。情愛、女人都是被你利用的工具而已。如今你不是又利用林玉蓮控制了幾乎整個問劍閣麼?我總算明白當年凌師姐為何會喜歡相貌平平的浪青雲,而對你視如糞土。你根本不配與關山月和浪青雲他們並列三神,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驚虹,你何必如此激動呢?”
燕南飛柔聲道:“我承認當年是我不對,我眼里只有含煙卻忽視了你,如今我不是想給你補償麼?”
燕南飛眼中閃動異彩,順著練驚虹高挺的酥胸往下方移動。只見黑色的緊身絲裙恰到好處地襯托出“絕情仙子”那柔軟曼妙、盈盈一握的如織細腰,那微隆渾圓的嬌翹粉臀,曲线動人無比……
絕情谷一脈的心法,使“絕情仙子”練驚虹全身上下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清冷孤高氣質。征服如此一個女人,無疑是每一個男人心底都會自然而然升起的魔鬼欲望!
“哼!我早已全都想明白了:當年你故意化身蕭玉郎和雁輕寒,分別接近我和凌師姐,無非是看中我們各具絕情傳人和問劍傳人的身份。無論我們哪個在決戰中獲勝,都可能被你花言巧語所騙,發出問劍令支持你爭霸天下。”
練驚虹冷冰冰地道:“我真是慶幸當年與凌師姐那場決戰時沒有獲勝,否則真可能被你所騙,成為如意宗的千古罪人。也幸虧含煙師姐比我清醒,看透你居心叵測的小人嘴臉。如今我已看透你真面目,你還要說什麼補償,簡直令人惡心。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從我這里得到問劍令陰符,絕情谷絕不可能為你這種人賣命!”
誰都想不到“槍神”燕南飛與練驚虹、凌含煙之間竟有如此一番離奇糾葛。難怪帝都亂夜之時,練驚虹那一曲《絕情引》簫聲是那樣哀怨纏綿,情深無限,原來一腔深情、兩眼淚花竟是為子虛烏有的情郎“蕭玉郎”,實則是為超級大陰謀家——燕南飛!
但在燕南飛灼人的目光之下,練驚虹卻顯得有些莫名的緊張。她那一身緊身束腰黑裙並不太長,僅僅遮住大腿齊膝,粉圓晶瑩、欺霜賽雪的小腿完全裸露在空氣中,线條優美至極的玉潤小腿在燕南飛的目光緊盯不放下不安地緊閉著……
練驚虹其實芳齡才29歲,正值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齡。
對練驚虹、燕南飛這等級數金丹大成的高手而言,就算無法參悟破碎虛空的最後一著,活到100多歲也毫無問題。若是破碎虛空去到修真界,更可能活上數百年、上千年!
年齡的差距其實並不是什麼大的障礙。若在10年前,哪怕燕南飛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練驚虹或許仍會心甘情願向風流倜儻的“風流槍神”投懷送抱,因為她對那“蕭玉郎”的愛實在太深!
但當年的“蕭玉郎”不過是燕南飛圖謀“問劍令”的幌子,如今燕南飛又勾結林玉蓮用“蝕脈絕毒”向如意宗下手——自己怎會稀里糊塗愛上一個如此卑鄙的偽君子?
“驚虹,今夜我會讓你享受到一個真正女人的樂趣。”
燕南飛也不生氣,緩步行至床前坐下,用優雅之極的動作伸手輕輕托起練驚虹優美秀氣的可愛下巴,把一張令人暈眩膣息的冷艷俏臉顯露出來,像極一個溫柔浪漫的情人。
絕情谷一脈的至高絕學“絕情心法”對體質要求極為特殊。練驚虹雖不像李寒霜身具“九陰絕脈”,卻有另一種特異體質“玄陰石女”,天生花徑閉塞,無法像正常女人一樣歡愛,更無法生育,但修煉“絕情心法”進度同樣神速無比。
當年燕南飛化名“蕭玉郎”接近練驚虹,是因看好她修為奇高,在與凌含煙之間的問劍、絕情傳人決戰中能獲勝取得“問劍令”陽符,沒想到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才轉而將目標改向凌含煙。如今蓬萊仙島已在他掌握之中,凌含煙已嫁給浪青雲,練驚虹便又成為他獵艷目標。
燕南飛雖生性風流,卻有個極好名聲:從不對女人用強。因為他有強烈的自信:只要他願意,天下間沒有任何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沒有任何女人能逃脫他的掌握!——包括上一代問劍傳人“玉蓮仙子”林玉蓮在內,如今不是已成為他的跨下玩物麼?
就在此刻,風騷入骨的“玉蓮仙子”林玉蓮正在不遠處的那間密室里與燕南飛放出的元神分身盡情享受歡愛,而眼前的“絕情仙子”練驚虹也將會被他徹底征服,絕情谷將會毫無懸念地落入他掌握之中!
“呸!”
練驚虹倔強地扭頭擺脫掉燕南飛的手,側向一旁。若在10年前,“蕭玉郎”對她如此親昵或許會令她感到幸福快樂,但如今看清燕南飛偽君子面目後,練驚虹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惡心欲嘔!
“驚虹,這是一粒用萬年火龍果煉制的火靈丹,能夠治好你的玄陰石體奇症,將你變成一個正常的女人。”
燕南飛摟住練驚虹的脖子,不容抗拒地將一粒朱紅色的“火靈丹”送入她檀口之中,渡過一絲真氣逼她吞入腹內化開,在這冷艷之極的絕色美人耳邊輕笑道:“只不過萬年火龍果秉性奇熱奇淫,需要男歡女愛才能化解藥性。就算你心堅似鐵,等下也會哀求與男人歡愛。呵呵,這里除我之外,不會有別的男人來解救你。”
一團烈焰般的心火升騰起來,熾熱的激流從丹田內升起,瞬間傳遍全身。練驚虹體內的金丹已被燕南飛用獨門手法禁制,無法壓制藥力的發揮,被火龍果的藥力催得全身發熱,玉面酡紅,禁不住低低呻呤,嬌喘連連,動人的嬌軀難以抑制地不安扭動著,雪嫩如蔥的纖指無法自控地壓在胸前……
“呵呵!”
燕南飛身形閃動坐回椅上,彈指解開練驚虹身上兩處穴道,掀開袍子露出跨下那粗壯赤紅的丑物,淫聲笑道:“就算你是絕情絕欲的仙女,也要在我跨下變作淫蕩女奴。快點給我爬過來,好好服侍主人的寶槍。當年我教你吹簫,今夜要教你好好品簫……”
“風流槍神”燕南飛此時終於露出一副無恥之極的真面目來!
可憐練驚虹已被“火靈丹”的淫性催得神智不清,在燕南飛用控制靈魂的秘術控制下,只見她滿面酡紅,無比順從地滑下床來……
“哼!好個無恥之尤的狗屁槍神!”
就在“絕情仙子”練驚虹被淫毒催得情欲如火,神智盡失,即將遭遇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之時,密室外突然傳來一聲冰寒刺骨的冷哼,將滿面淫笑的燕南飛驚得從紅木椅上跳起三尺高!
什麼人有如此修為,居然侵近到密室之外仍未被發覺!——那些“血槍衛”都是干什麼吃的?
燕南飛欲火全消,下意識地飛快整理好衣物,對嬌喘著爬過來的練驚虹棄之不理,身形一飄便用遁術穿透密室牆壁到了外面。
淡淡月光下,只見10多名司職護衛的“血槍衛”無聲無息躺倒一地,一條高大黑影卓立於一棵30多米高的大樹頂端,負手背立,望著天上明月,竟似懶得看燕南飛一眼,那份狂傲勁兒足以讓堂堂“槍神”抓狂!
“華映宏?”
燕南飛心里一緊,不由自主地收緊雙瞳,口中卻淡淡道:“你來得好快!”
華映宏冷冷道:“燕南飛,我在天門峰頂等你,你盡可以招呼人手前來。若不敢來,就趕緊向天下公告聲明放棄槍神之名,躲到女人裙下,從此不要再拋頭露面,省得貽笑天下!”
未等燕南飛多說接話,華映宏展開身法像一只大鳥般凌空閃電飛逝,朝天門峰頂直飛而去。就看那份修為,至少是金丹後期!
“好狂的小子!玉蓮,正點子來了,招呼大家依計行事……”
燕南飛神念一動收回正在另一間密室與林玉蓮歡愛的元神分身,傳過一道神念,身形一閃便化作一團如電血光,朝華映宏消逝的方向疾追而去!
有極品神器“血龍槍”在手,燕南飛對金丹後期修為的華映宏絲毫不懼。他此前最擔心的是華映宏不敢孤身前來蓬萊仙島冒險,而是調集大軍前來攻島,或是干脆調集百萬大軍直搗燕雲山莊——如今既然中計來了,華映宏就休想逃脫他布下的天羅地網!
很快,蓮香小築和天門峰附近各處飛起數道衝天光芒,連同林玉蓮在內,足有10多名金丹後期高手一起飛射向天門峰頂,還有大批“血槍衛”和飛艇從各處升空,將天門峰頂一帶遠遠團團圍困得水泄不通!
原來,方鳳霞仍被燕南飛和林玉蓮所蒙蔽,對心機深沉如海的“槍神”手中掌握的實力仍未盡知,提供給華映宏的情報仍有重大偏差!
為對付華映宏,燕南飛竟然召集了10多名金丹後期的高手,出動大批“血槍衛”和飛艇,顯然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