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沙烏地阿拉伯,紅海上空
灣流G550型噴射機修長的躋身,緩緩的在高空中滑動著,夕陽的輪廓已經完全隱入左舷窗側,非洲大陸的地平线下,只在雲朵上留下紫紅色的餘光。
法哈德洗干淨了手腳,在一塊波斯織錦毯上跪下,朝機尾麥加的方向喃喃禱告。
法哈德是個虔誠的教徒,除了絕不碰酒和豬肉,每天五次按時朝拜和每年的齋戒外,每年12月他都到麥加朝覲天房,而且施舍钜額的“天課”給寺院和濟貧。
對法哈德來說,他的私人生活和事業,並不與他虔誠信徒的身份有所衝突。
就像中世紀的武士可以每天出去燒殺擄掠,追求已婚的貴夫人也都無妨,只要回到城堡以後,記得向神父悔罪,每天都能再次成為天父最虔誠清白的子民一樣。
當他朝拜的時候,保鏢哈提卜只是像個樹樁一般,在他斜後方一動也不動的站著,不發出半點聲響。
法哈德完事後,對哈提卜說道:“在飛機上你可以放松點,退下去休息吧,飛機到倫敦前,我沒叫你就不用出來了”哈提卜點了點頭,面朝著他准備退下。
法哈德又說了:“去尋尋開心吧,看上了哪個就盡量玩吧”哈提卜沒有回話,還是點了點頭退出去了。
法哈德微微一笑,他知道哈提卜對女人是沒興趣的,只不過開個小玩笑。
唯一能讓哈提卜感到興奮的就是殺人,尤其是徒手殺人。
身高190的哈提卜是阿拉伯人和索馬利亞人混血,擅長摔角、拳擊和匕首格斗,並曾經在沙烏地阿拉伯的特種部隊里,接受過美軍的訓練。
法哈德每個月都會透過地下拳賽的網路,找個選手來跟哈提卜放對,讓哈提卜給活活打死。
只要能適當的發泄掉嗜血的衝動,哈提卜其他時候,都會像冰塊一樣冷靜。
法哈德覺得,付出這種代價是值得的,能完美兼顧殺手和保鏢這兩種角色的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法哈德一向相信,要讓員工賣命的關鍵,在於能提供足夠的誘因。
就像山中老人霍山提供迷幻藥、美貌處女和升天的許諾,讓信徒願意付出生命來執行暗殺任務一樣。
對法哈德來說,錢跟女人正是他的資本,替他賣命的人,除了優厚的報酬外,更能讓美女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一個人的老二要是給繩子綁上了,一樣是人家拉東就朝東,拉西就往西了。
他回過神來,按了發話器,叫空廚准備晚餐。
不需多久,三名穿著深藍制服的空姐,就推著炙烤好的小羊膝,冰鎮的現榨杏桃汁和其他的配餐點心上來,伺候他進餐。
法哈德喝完了極濃的阿拉伯咖啡後,又抽了一根手卷煙。
他嫌古巴雪茄看起來粗氣,比較偏愛一般尺寸的卷煙。
所以在古巴訂下了一塊煙園,請專門的師傅幫他趁煙葉香氣最濃的時候,加工成卷煙。
制造出來的成品品相極佳:雪白的煙身包扎的細致緊實,自己享用的煙,用銀色的阿拉伯字,烙上他的名字,濾嘴則作成鮮藍色的。
另一種一樣是藍濾嘴,上頭鑲了銀圈,但沒有烙名字的,是拿來待客的。
還有一種綠色綠嘴的,是摻了大麻和稀有的阿拉伯興奮草藥的,只有夠交情的大客戶才能夠享用了。
法哈德吸完煙後順手彈了一彈,捧著煙灰缸的空姐趕忙把煙蒂接走。
他往在場的三個女人臉上掃了一圈,朝其中一個金發空姐彈了一下手指,說道:“其他的退下吧”,那金發美女僵硬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走到他的躺椅前站好,微微躬身,雙手交疊在小腹前等待指令。
其餘兩人如逢大赦,連忙快手快腳的收了餐車,退出了起居間。
法哈德私人飛機上的空姐制服,是深藍色的開叉短裙、西裝剪裁的外套以及船形帽,里面是白色的襯衫,脖子上繞著紅底白花紋的絲巾,配上深色的絲襪與高跟鞋。
金發空姐的半長發編成了一個辮子,垂在頸背上。
他看了一眼金發空姐的名牌,懶懶的問到:“塔莎……,你哪里人?”
塔莎忙用口音很濃重的阿拉伯語說道:“烏克蘭”。
法哈德懶懶的在躺椅上挪了挪身體,把兩條腿擱在腳凳上。
一上飛機,他就換上了輕便的絲綢上衣、系帶長褲和繡花拖鞋。
塔莎趕忙跪在地上,脫下他的拖鞋。
她是很標准的東歐美人,身高腿長,腰細而胸臀非常豐滿。
當她跪伏在地上的時候,從肩膀到臀部,繃出的曲线非常的圓潤。
短裙的裙際上提,露出黑色菱格紋褲襪臀腿相接處,顏色較淺半透明的一截,還有壓在下面的一段蕾絲內褲的花紋。
塔莎張開濕潤的紅唇,從法哈德的左腳小拇趾開始,由左到右,逐一的將腳趾含到口中吸吮著,並且熟練的用雙手按壓著他的腳跟和腳心。
舔完了腳指後,塔莎又分開他的腳趾,仔細的舔弄腳趾之間的皮膚,接著從足跟到腳心來回的舔弄著。
塔莎在內的女孩,都是針對法哈德的愛好去訓練的,所以根本不需要他多下指令,就知道該怎麼作。
她邊舔邊按了一陣子,感覺法哈德的肌肉略放松了,便褪下外套,抬起上身,把胸口的扣子打開了三顆,露出包裹在火紅蕾絲半罩胸罩里的大半個胸部。
由於塔莎的皮膚極白,火紅和雪白的視覺對比加倍的誘人。
接著她往前爬了一步,捧起了法哈德的雙腳,用自己溫熱而柔軟的乳球去擠壓,同時紅唇微張,眼睛半閉,露出恍惚陶醉的表情。
隔著薄薄的絲綢胸罩,法哈德感覺得到塔莎大而硬的乳頭,摩擦著腳板,絲綢的睡褲底下開始有了些動靜。
塔莎連忙將踏墊移開,再往前爬了兩步,讓法哈德的雙腿張開,腳掌仍踩在自己的乳房上,然後兩手繞過他的腿彎,隔著褲子揉弄著他的陰莖。
過了一陣子,塔莎把法哈德的腳捧到胸口,用乳房摩挲著他的腳背,然後將頭湊到他腿間,隔著布料輕輕的邊吻邊咬法哈德的陰莖,並緩緩的哈著熱氣,在雪白的絲綢褲上,留下了一道道暗紅的汙漬。
法哈德低低的哼了一聲,挪動了一下身體,把雙手枕在腦後。
塔莎趕緊站起身來,退後了幾步。
先把襯衫又解開一個扣子,然後身體微側,緩緩的拉自己左邊的衣袖讓衣物順著圓潤的肩膀滑下來,接著轉個方向,同樣拉下右邊的衣物,這一下白色的襯衫,便倒掛在後腰際,露出修長而緊實的腰腹。
塔莎接著捧起自己的兩個乳房,同時順時針或逆時針的各自擠弄著。
擠動間,她的乳頭被推出了胸罩邊緣,塔莎於是挺起身解開了胸罩後頭的扣環,用脫上衣一般的要領,將胸罩褪下來,丟在地板上。
接著她先是把夾在頭上的船形帽扯掉,然後彎身把還扣在腰間的襯衫以及短裙都解開。
在起身彎身之間,她的腰也緩緩的搖動著,使得她38G的豐滿乳房,晃起了一陣陣不規則的乳波。
塔莎棗紅色的乳頭像是櫻桃般圓凸,乳暈也幾乎有咖啡杯口大。
碩大的乳頭和乳暈,搭配她高大健美的身材,倒是不顯得太突兀。
等到短裙墜地,她上身就只剩下紅色的絲巾,下身則是蕾絲鏤空丁字褲,和連腰黑褲襪及高跟鞋了。
接著她再次趴在地上往前爬動,她一邊爬動,一邊技巧的扭動腰身,加大乳房搖晃的程度。
這種動作的要領是既要顯得誘人,又要避免讓人覺得刻意獻媚。
想要在舉手投足間,順水推舟的挑動起男人的情欲,就要靠中東肚皮舞娘的高等技巧了,作為法哈德的玩物,這自然是必修的功課。
塔莎貼近了躺椅上的法哈德,把他絲綢上衣拉開,露出法哈德黝黑結實的上身。
接著一邊用乳房挨擦法哈德的腹部,一邊很靈巧的舔弄著法哈德的乳頭和腋下,雙手則將他的褲頭緩緩的扯下來。
褲子被扯開,法哈德粗如兒臂,長度驚人的巨大陽具隨之彈出,青筋僨張,馬眼處已經滲出透明的液滴,彷佛急於擇人而噬的凶獸一般。
塔莎跪在地上,先將法哈德的雙腳,擱在自己的大腿上,讓他的腳掌可以享受柔滑絲襪摩擦的觸感。
接著用手輕輕的把法哈德陰囊的皮膚略拉開了一些,仔細的順著陰囊的縐折舔弄著,然後用雙手捧住他碩大的睾丸,用靈巧的手指、掌按壓揉搓著,並勉強將法哈德的陰莖的前端含入口中。
但法哈德的陽具太長,塔莎怎麼也含不到底,喉頭已經被粗壯的龜頭抵的欲嘔,於是她改用舌頭上下來回的舔弄著,等到陰莖都被唾液塗遍後,便將它夾在自己深邃的乳溝里面,用柔軟而溫暖的乳肉,將陰莖由基部起完全的包覆起來,雙手隔著乳房施加壓力。
舌頭則專心的舔弄龜頭肉冠的開口與邊緣。
這樣折騰了有五分鍾之久,塔莎只弄得全身汗淋淋的,乳溝間也都是黏膩的汗水。
下巴和舌根都酸麻起來,唾液也不大出的來了。
不過法哈德的陰莖也變的更硬,似乎又漲大了一號。
他似乎滿意了,手指輕輕的敲了敲躺椅的扶手,塔莎會意,立刻挺起上身,跪著退後了幾步,接著雙手交疊貼在地上,做出類似日本藝妓的跪姿,抬頭等待指令。
法哈德懶洋洋的起身,踢了踢塔莎的腿側。
她連忙起身打開了雙腿,把襠部的絲襪拉緊了一些,用食指的指甲一劃,霹啦的一聲扯開了一個口子,露出十分光滑的陰埠兩側,以及火紅色的透明丁字褲。
塔莎接著將內褲襠部的布料一般劃開,用力的往兩邊撕扯,再把腰臀的系帶拉緊一些,讓撕裂的內褲鑲邊,卡緊在大腿溝里。
經過仔細電針除毛後的陰埠,本就如白饅頭般飽滿,被紅色的鑲邊勒緊後,更顯的突出。
塔莎接著將雙腿又張開一些,上身前傾,雙手伸直撐地,讓整個上半身和地面呈45度角,方便法哈德從現在的位置,欣賞她如玫瑰吐蕊般,微微綻放的紅嫩陰戶,以及緊致、微微內凹的菊門。
法哈德雙手抱胸,仔細的欣賞塔莎包裹在黑絲底下,從小腿一直到臀部的曲线。
這種開腿而微屈膝的姿勢,讓她的下身緊繃,看得出塔莎的腿和臀部都鍛煉的十分緊實,凸顯出東歐美女長腿豐臀的優點。
法哈德對眼前的景象感到很滿意,讓她欣慰的倒不是塔莎的美色,而是塔莎的身體狀況和熟練的動作,在在顯示出他掌控的產業,是如此的成熟有效率。
美女雖然是天生的,玩物卻不是,需要很多的教育和“處理”,就如鑽石不經打磨,就只是碳塊而已。
工業鑽石和飾品鑽,價值天差地遠,主要的差異還是在加工。
雖然透過毒品和毆打,很容易就能讓女人乖乖接客。
但要將塔莎這樣的處女,調教成隨時可以啟用的狀態,耗費的功夫和前者比起來,就如制造紙杯和水晶杯的差別,兩者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業界中說到調教手段能跟他各擅勝場的,雖然很少,但畢竟不是沒有。
但說到“產量”,絕對沒人能和他比肩。
當然,一旦法哈德把塔莎破處了,她的價格跌掉的可不止一半。
不過這種程度的損失對他來說,根本不用在意。
塔莎這樣的處女奴,在拍賣市場上算是稀有商品,但對他來說,就像抽取式衛生紙一樣稀松平常。
所以基本上,法哈德只玩處女,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比性交本身,更令人感到愉快。
就像駭客任務的梅若賓基恩說的:“就像用絲綢來擦屁股,太爽了”
於是他往前走到塔莎身後,往她的屁股用力拍了一掌。
塔莎趕忙拉了房間內另一張輕便椅過來,雙腳恢復成剛剛分開微屈的狀態,抬高上身,雙手撐在椅背上。
這樣的角度,正好讓法哈德上翹的陰莖可以長驅直進。
他也不多廢話,挺槍就直接戳入,巨大的龜頭剛頂開了陰唇,便感受到處女膜的阻力,他頓了一下,享受那開封前的滿足感,接著開始腰部用力,一點點的挺進。
雖然早有鍛煉和心理准備,但法哈德的陰莖尺寸非同一般。
他的龜頭剛頂入陰門的時候,塔莎就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痛苦,反而無暇去顧及處女膜破裂瞬間的感受了。
她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但立刻警覺,硬生生咬住嘴唇,把這聲痛叫的後半段吞了下去。
法哈德的陰莖緩慢但堅定的持續挺進下去,一層又一層的頂開塔莎陰道壁內的肉折,她痛的臉色發白,雪白的背部布滿了滲出的冷汗,十指掐入椅背,把上頭的繃布都戳破了。
長期的訓練,這時顯出了效果,塔莎雖然痛的快要昏去,但還是規律的收縮著腹部和臀部的肌肉,並且微微的扭動著腰部,讓陰道壁壓擠、旋磨著法哈德的陰莖。
她還不忘記要把頭偏轉過去,讓後方的男人可以看到她的臉。
光處女穴的緊迫感就已經夠銷魂了,塔莎的技術,讓這種享受更增加了一層。
然而對法哈德來說,真正讓他感到興奮的,是欣賞塔莎忍受著劇烈的痛苦,卻不敢呻吟出來時,夾雜著恐懼,瀕臨失神的表情,這正是自己具有絕對地位的證明。
法哈德的陰莖終於頂到塔莎的子宮頸,但還是有一截露在外頭,這點讓他有些不爽,於是他雙手用力掐住她的臀肉,不把陰莖抽出,只是一個勁的發力狂頂。
法哈德每次突刺,都頂得塔莎幾乎雙腳要離開地面了。
她只感覺那種衝擊,深深的貫入自己的腹腔,似乎連腸胃都要給頂穿了。
她呼吸混亂,從鼻子里發出嗚嗚的哼聲,忍著不要喊出來,把嘴唇都咬的出血了。
在這種慘受折磨的狀況下,也不知道到底是過了一分鍾還是三小時,法立德忽然伸手拉住塔莎頸上的紅絲巾兩頭,用力的收緊。
塔莎雖然氣都吸不進去了,但是還在保護生命的本能,和對法哈德的恐懼間掙扎,手幾次伸到了頸邊卻又放下。
最後也許塔莎對自己悲慘的命運絕望了,或者只是失去了自主意識,她放棄了抵抗,雙手恢復成緊緊的抓住椅背,但腰和脖子仍然本能的為了減輕壓力,而往法哈德的方向彎曲扭動著。
法哈德沒有繼續拉到底,但也沒有放松,只是繼續挺動,看著塔莎的眼睛翻白,舌頭也吐了出來,在缺氧的狀況下掙扎抽搐著。
她的嘴角已經溢出濃濁的泡沫,每次嗆咳的時候,又吐出更多,同時下腹也不由自主的一陣陣緊縮。
塔莎瀕死的反應,在視覺和陰莖兩方面,都給法立德帶來十分的刺激,他因此加大了挺動,把塔莎的身體整個頂起,她的雙腿就在半空中亂蹬亂踢。
最後嘶的一聲,塔莎噴出一道橙黃的尿液,完全的昏死過去。
也就在這個同時,法哈德也終於射精了,由於頸部被拉住,加上小腹被頂著,塔莎還四肢軟垂的站立著,隨著法哈德射精的衝擊而抖動著。
等到法哈德一放手,她便整個像是爛泥一樣坍落了下來,法哈德的陰莖也隨著滋的一聲,脫離了她的陰戶。
法哈德沒多看,又按下了發話器。
之前退出的兩個空姐應聲走了進來,心驚膽戰的看著躺在癱在地上的塔莎,法哈德作了個手勢,身材嬌小的黑人空姐連忙跪下來,捧起他已經軟垂的陰莖,仔細的把留在上頭的分泌物,以及塔莎的處女血跡給舔掉,接著用端進來的溫熱濕毛巾,仔細的揩拭。
清潔工作做完後,接著服侍他穿上新的衣褲。
另一個看來像是日本裔的空姐,則去檢查塔莎。
她橫躺在地毯上,眼睛沒有閉上,露出大片的眼白。
吐出的舌頭也沒收進去,流出了一大灘帶著泡沫的口水。
下體的尿水也還在滴滴答答的流出,和混合著血水,從陰門流出的大灘粉紅色精液摻在一起。
如果不是考慮到法哈德可能會想要肛交,而事先排空了肛門,這下可能也要脫糞了。
那日本空姐摸了摸塔莎頸側,還好還有脈搏,趕緊用醫療箱內附面罩的的氧氣瓶壓在她臉上,身為高級的女奴,基本的看護能力也是要有的。
法哈德穿好衣服,坐回躺椅,揮了揮手。
黑人空姐從起居室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帕維爾牌的氣泡礦泉水,扭開了瓶蓋,放在椅側的托盤上。
接著收拾了散落地上的衣服,和日本空姐各自拉住地毯的兩個角,一起將昏迷的塔莎拉了出去。
法哈德等他們退出去後,按了一下躺椅邊的按鈕,天花板上垂下了銀幕和鍵盤,他敲入密碼登入電腦,打開了通訊軟體,分割畫面上立刻出現了六個頭像,開始了他今天的視訊業務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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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比法哈德的灣流噴射機稍低的空層下,一架前蘇聯制造的IL-76運輸機與他方向相反,往索馬利亞方向飛去。
莫言坐在靠機艙壁的帆布座椅上,覺得骨頭都快震散了。
跟大部分的俄國軍用載具一樣,實用第一,舒適性就甭提了,這樣傘兵才會巴不得趕快跳出去。
他這趟是搭人道救援物資的便機,要去找個老客戶談談。
由於飛機和自己身上都沒有違禁品,所以他的心情基本上比較輕松。
這時他感覺有人靠近,原來是副機長拎著一個熱水瓶走過來,並對他說了幾句話。
但是他的話,完全被轟隆的引擎聲給掩蓋了,所以莫言在耳朵旁張了張手,示意對方大聲點,對方笑了一笑,加大了音量:
“再一小時就可以降落了”,副駕駛的英文里面有很濃的阿非利堪(南非文)口音,不過勉強還聽的懂。
莫言其實也會講阿非利堪文,不過他覺得沒必要讓對方知道。
“謝謝”
“卸完貨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我知道很棒的酒吧”
莫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編了個理由:“謝啦,不過我在記者團里有個相好,我等不及要找她打個一炮。”
副駕駛聽了放聲大笑,揚了揚熱水瓶:“剛泡的咖啡,要不要喝點?”
莫言在外頭,盡可能不吃喝別人提供的飲食,所以他指了指心口,說道:“還是謝謝了,不過我喝咖啡因會心悸”
副駕駛笑了一笑,轉身又走回駕駛艙去了。
飛機晃蕩的厲害,連書都沒法看,實在是什麼事情都不能作。
莫言思索了一下,把其中一個載貨平台上固定貨物的網繩拉了一拉,變成一個斜斜的靠背,倚在上頭閉目養神。
這是他在以往職業生涯中,養成的另一個習慣,睡的時候固然不要讓自己睡的太死,但有機會睡的時候,任何零碎的時間區塊,都應該想辦法入睡,因為誰也不能預料一旦奔波起來,又會多久不能休息了。
在引擎的轟隆聲與持續的搖晃間,莫言帶著警戒,沈入了睡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