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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賭注 wittmann 4002 2024-03-05 17:34

  香港赤𫚭角機場莫言一邊啜飲著黑咖啡,一邊偷偷掃視著四周,兩個一組帶著MP5衝鋒槍的機場安全人員剛剛從他旁邊的走到通過,並沒有對他多加留意。

  確認沒有不尋常的狀況後,莫言拿出小筆電,登入了通訊軟體,輸入了位址。

  訊息從機場的無线網路發出,在四到五個中繼站間轉折到對方手上,初次連线需要大概十五秒。

  紅色小十字跳了出來,霍洛維茲正在线上,莫言敲入了訊息:“你看見那個站在峭壁上的少女嗎?”

  “有啊,他穿著藍色的衣裳。”

  莫言微微一笑,出自普希金〈風暴〉一詩的原句,後面接的是“她穿著白色的衣裳”。

  只要霍洛維茲回答的句型不對,或者少女穿的不是藍色的衣裳,他就會立刻切斷連线。

  這種安全手法很老套,但有時越簡單的方法越是可靠。

  在公共場合聯絡,不能大剌剌的拿出加密器來用,手續上的安全更不能輕忽。

  莫言繼續打到:“科希巴那邊談妥了嗎?”

  “他還在猶豫。”

  “政府軍從中國進口的軍火已經在港口卸貨了,等他的老巢被PLZ45給轟炸的時候,他會用膝蓋爬過來要我們出貨的。”

  “不過最近NORINCO的貨無孔不入啊,西方假惺惺的不敢賣的東西,中國政府可沒這顧忌,非法軍火的空間勢必越來越小了。”

  “偏門生意撈一票是一票吧,市場本來就有更迭。”“急著聯絡,有緊要狀況嗎?”

  “噬魂者和雅典娜接上线了,他拿了你在哈立德那留的電話錄音去分析,目前雅典娜在找東歐背景的軍人和特工。”

  “當初為了讓法哈德安心,親自打電話安排見面是無法避免的。”

  “先從雅典娜下手?”

  “不,只要跟雅典娜的上頭揭發她私下跟噬魂者合作,她就要丟工作了。不過我覺得目前只要密切注意,趁機觀察我們自己的資訊保護網有何漏洞。另外,這也是把噬魂者釣出保護圈的機會。”

  “就如你所說吧”“基本上只要我們還跟‘阿提拉’合作,身份暴露的機會不大”“順便一提,噬魂者把你的賞格又拉高了,能指認你身份一千萬,活捉你有一億美元。”

  “聽起來不錯,你要不要賺?”

  “等漲到十億再說吧。”

  霍洛維茲下了线,莫言切斷連线,開始將單次通訊系統的相關程式資料都刪除,用磁區破碎程式將硬碟理的痕跡都消掉。

  兩人剛剛說的輕松,但霍洛維茲會采取緊急聯絡,便表示有不得忽視的危險性,好在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香港了。

  莫言把筆電收好,繼續喝著已經不太熱的咖啡。

  這時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一個女子在他身邊的卡座上坐下,用清脆的日語問道:“請問一下,您的文藝春秋在哪買的?”

  他轉頭看來人,不由得一絲寒意滑過背脊——是紀明璟!

  ********************

  對長年過著隱形生活的莫言來說,逃避追蹤的重點不是讓人看不見你,而是看過了卻毫不留意。

  訣竅之一就是要擺出對危險毫無所覺的樣子,因為一般的死老百姓,頂多過馬路多看一眼左右來車,不會平白去擔心走在路邊突然被拖上箱型車,或者靠在橋欄干上看風景時,被人捅上兩刀然後推下河去。

  莫言腦子里飛快的思索狀況,從剛剛得到的資訊來看,紀明璟得到的資訊,離找出他還很遠;從上次美國的搜捕行動來看,她也深知莫言的危險性,不見得會這麼大膽的進行試探,如果她要動手,飛虎隊早應該包圍了這里。

  他隨手吧喝完咖啡的紙杯往椅子扶手上一放,紙杯一個不穩隨即掉在地上,滾了開去。

  莫言笨手笨腳的蹲下去揀,在這短短的瞬間,目光把四周的環境繞了一圈,才站起身來,帶著歉意,用日語跟紀明璟說抱歉。

  “對不起的是我,打擾你了”紀明璟微微欠身,作了個日本式的鞠躬:“我等一下也要登機了,想買點東西看,結果書報攤都沒賣,想請問一下你在那個賣店買的?”

  “不會,不過我這是從飯店帶來的”莫言把雜志遞過去“你要的話給你吧,我看的差不多了”

  “那怎麼好意思,……您是?……”紀明璟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雖然推拒了一下,還是順手接了過去,示意請對方坐。

  “敝姓吉原,吉原昌宏”莫言身出手來,紀明璟隨意的握了一握。莫言想,手指修長而有力,就如資料所說的,透露出久經武術鍛煉的成果。

  “敝姓雨宮,雨宮紀子,您也搭這班AN327去東京?”

  “不,再稍晚點那班去名古屋的,要轉去仙台”

  “我也還要轉,到了羽田也接著轉去千歲機場”紀明璟挪了挪身體,套裝長褲下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起來。

  觀察對方的肢體動作,莫言更加確信這純粹是巧遇,從香港返鄉的紀明璟,只是想找個日本老鄉聊聊,打發一下候機的時間。

  “我也還要轉札幌機場”

  “您去北海道?滑雪旅行嗎?”

  “不,我老家在那”

  “恕我失禮,您看起來……可不太像日本人哪”

  “我是混了點外國血統,小時候常被同伴嘲笑的”莫言一邊和紀明璟扯淡,一般腦子里飛快的轉動,剛剛才跟霍洛維茲說不要動紀明璟,不過竟然碰個正著,這也不失為一個契機。

  他摸了摸手表,有根轉軸可以抽出來,上頭精制過的芋螺神經毒素,可以讓對方在幾次眨眼間就全身麻痹,紀明璟會在椅子上“打盹”很久,才被發現不對勁。

  莫言手指把那個旋扭轉了轉,一邊跟紀明璟聊天,腦子用更快的速度思索著。

  “您是服裝模特兒嗎?”

  “哈,您真會說話,我在貿易公司當個普通的OL而已,您呢?”

  “我是三井集團物流部下面的小科長而已。”

  莫言裝模作樣的把皮夾掏出來翻找了一陣子“……抱歉名片用完了。”

  他恰如其份的扮演著無害的中年商人的角色,笨拙的對美女獻殷勤,避免留下有用的資料或者印象。

  閒扯了好一陣子,登機門廣播AN327得登機了,紀明璟起身向他道別後走了。

  莫言看著她修長的背影隱沒,輕輕的把旋扭的底座壓了回去。

  他想,剛剛也許該下手的。

  下次再見面的時候,紀明璟未必有機會死得這麼好看了。

  他想到紀明璟那姣好的臉蛋,在挨上三槍後支離破碎的情狀,突然覺得有點遺憾。

  莫言想,以往他不會為自己下過的決斷而後悔,至於對於殺人的後果,投注多余的情緒更是浪費精力。

  去探訪伊夏後,他內心總有種空洞感揮之不去,伴隨而來的,就是這些軟弱的征兆,著實讓人不安……

  突然下起了驟雨,雨滴在航站的玻璃帷幕上,擊出了一長串清脆的聲音,他嘆了口氣,把揉成一團的紙杯丟了,往另一個航廈走去,准備搭上往布拉格的班機。

  ********************

  周日早晨蕭嵐醒來的時候,難過的只想吐。

  與其說是惡夢連連,不如說自己整晚都沒有真正的睡著過,而是半睡半醒的,漂浮在持續的幻覺里面。

  梅杜莎打來的電話響起時,鈴聲仿佛在她的腦殼里面衝撞,讓她頭痛欲裂。

  “有事嗎?”

  “提醒你吃藥而已,很來勁吧?”蕭嵐咬一咬牙,梅杜莎聲音里面,透露出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之情。

  “我飯後睡前都要吞紅橙黃綠藍五種藥丸,你確定沒有少給我兩顆?”

  “我還真服了你,我看你腦袋還沒開機,那張嘴就醒了。”

  “不用急,你後面要吃的藥丸可不會少呢,今天的份量吃完,新的處方就會送來給你了”“等你的內分泌系統適應了變化,不適感就會消失了。”

  “內分泌系統?怎麼,嫌我不夠高啊?”

  “你現在想更修長的話,得靠斷骨增高手術才有指望了,那樣太麻煩,而且犯規了。”

  “犯規?”

  “……主要是讓你那可憐的小胸部增加一點份量罷了。”梅杜莎無視那個問題,但蕭嵐還是可以在瞬間聽到一絲絲的慌亂味道。

  “狗屁,尺寸才不是重點,重點是彈性”蕭嵐反唇相譏,不讓對方留意到他聽出了點什麼。

  “別拖拖拉拉的了,先把藥丸吃完再繼續睡吧”蕭嵐嘆了口長氣,還是起了身打開了NB,床頭的塑膠藥盒里,剩下的各色藥丸,五顆五顆整整齊齊的分成了四格,蕭嵐在攝相頭前一股碌的就著水把藥丸吞了下去,還打開嘴讓梅杜莎檢查。

  “不錯,有乖乖吞進去。”

  “不然我把藥丸儲存起來,等著春天種啊?”

  “……早知道就寄些啞藥給你吃。”

  梅杜莎隨即切斷了電話蕭嵐又吐了吐舌頭,碰的一聲躺回了床上。

  即使梅杜莎沒說,她自己也能察覺身體的變化,從被要求吞服藥物的這周來,乳房的外觀雖無明顯的變化,但腫脹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該來的月經沒有出現的跡象,睡前的藥物尤其讓她燥熱難眠,與其說是沉浸在有形的春夢里,不如說是一種煩躁的亢奮,往往得在手淫後才能昏昏糊糊的睡去。

  每天睡醒的時候,胯間總是充滿濕滑的不適感。

  她輕觸胯下,指尖感受到帶著熱氣的黏膩感,棉質的內褲如預料的已經濕透了。

  蕭嵐痊縮了起來,想要繼續睡一陣子,然而胸口的悶脹感又強烈了起來,剛剛服下的藥劑似乎開始發揮了作用。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電腦,確定NB和攝像頭的電源都是關閉的,緩緩的把手探入T恤里,握住兩邊的乳房,她的拇指輕輕按壓著乳頭,感覺的出不但乳頭已經變硬了,乳暈表面皮膚上細小的乳突已經聳起。

  蕭嵐咬住嘴唇避免自己哼出聲音,加大了揉捏的力道。

  下體火熱的感覺更加的高漲,但她只是蜷起大腿,奮力的忍耐著。

  亢奮感隨著擠壓不斷的傳來,然而在快感間的波谷,突然某種念頭在她的腦中一閃:“犯規,梅杜莎說對我動手術是犯規的?!”

  她的腦子里冒出了之前把自己綁去的X先生(她自己這樣叫他)的話:“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個過程是有期限的”“接下來會越來越不好過,不過梅杜莎不會真的傷害你。”

  也就是這個游戲是有潛規則的?但是在這當下,蕭嵐沒辦法作更進一步的思考。

  想到X先生,她的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他刀尖將觸未觸的,劃過乳頭的奇異觸感。

  她閉上眼睛,用指甲尖模仿著,輕輕的刮擦著乳頭的邊緣,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白色的閃光劃過腦海,帶來的興奮感出乎意料的強烈,她下腹不自主的抽搐著,感覺一整波的暖潮衝了出來,原來蜷曲的身體仿如觸電般的繃直了,她的大腿抽搐著,又抖了幾抖,然後仿佛氣力都抽干般的一動也不動了。

  蕭嵐躺在床上,用雙手捂住了臉,感覺莫名的羞恥。

  空氣中有種淡淡的臭味,她明白,自己在剛剛的高潮中失禁了。

  她可以把這樣的身體反應,推給梅杜莎給的藥物,但她自己更清楚,想像著被陌生的男人用凌辱的手法刺激著,讓她的身心都達到了比平常更強烈的高潮。

  她的上半身全是滲出來的冷汗,使得她沒有留意到,胸口乳頭處的恤杉,已然濕透了兩小塊……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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