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穆桂英征南

第三卷 第8章 要挾

穆桂英征南 zzsss1 5198 2024-03-05 17:40

  天光大亮。

  隔江兩岸,依然飄著雨絲,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

  蕭賽紅孤零零地站在江邊,凝望著滾滾東流的江水,一籌莫展。

  穆桂英已經去赴宴一整天了,城里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縱是宴會上酒酣消沉,以她的謹慎和精明,斷不會在強敵環伺的城里過夜。

  難道,宴會上出了什麼變故嗎?

  在天的另一邊遠方,從烏雲里不時閃出雷光,這意味著在上游正降下一場傾盆暴雨,才使得此處江水變得愈發湍急。

  此次南征,無論是楊家的精兵,還是呼家的強將,都是步戰的好手,可是到了水澤豐沛的江南,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

  而狡猾的魏登,似乎也做好了負隅頑抗的准備,他焚毀了沿江的漁船,堅壁清野,雖然穆桂英和蕭賽紅已經多次派出能干的將領,去搜尋可用的船只,但就目前蕭賽紅手中掌握的船只數量來說,要攻打三江城,還是捉襟見肘。

  也許,是出於這個原因的考慮,穆元帥才冒險進城赴宴,她希望通過兵不血刃的辦法,取下三江。

  此時,三江城的一個牢房里,宋軍的五虎將被敵人捆成了肉粽。

  他們已經被丟在這里一整夜了。

  相對來說,他們還是幸運的。

  因為他們無需承受如穆桂英那般的酷刑和蹂躪。

  當然,他們也聽不到從另一個牢房里傳來的慘叫聲和雲雨呻吟。

  呼延慶、呼延平、高振生和王豹四名虎將,呼呼睡了一個晚上,唯有楊文舉徹夜難眠。

  自從在宴會上昏迷之後,醒來便是在這個牢房里了。

  他四下尋找,也不見母帥穆桂英的蹤影,不禁隱隱擔憂起來。

  母帥是三軍之主,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征南大計恐怕要毀於一旦了。

  這時,呼延慶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大喝一聲:“睡得真他媽舒服啊!”

  其他三名虎將也被他吵醒,呼延平大怒,對牢房大罵:“有人嗎?快放了你家爺爺,要不然,矬爺今天就要你們的牢房給踏平了!”

  高振生道:“呼二爺莫急,哪怕你喊破喉嚨,他們也不會理睬我們的。”

  呼延平繼續罵道:“魏登小人,竟敢在爺爺的酒里下藥。是漢子的,出來和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王豹道:“不知穆元帥現在何處?”

  呼延平問道:“穆元帥也被魏登小人抓起來了嗎?”

  高振生搖搖頭:“不知。我等昏迷之時,尚見元帥和敵兵大戰。”

  呼延慶接下去道:“元帥身懷絕技,三江城里的這些嘍囉,豈是她的對手?想必她早已殺出重圍,設法回到了大營。不時她將派兵過來,營救我等。”

  聽了呼延慶的這番言語,楊文舉的心里安慰了不少。

  他深信母親的實力,而且,既是同時被擒,為何獨不見她被關押。

  想必如呼延慶所言,早已殺了出去。

  只要母帥可以安然無恙,他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牢門忽然“哐當”一聲被打開了,進來一群身著南唐號衣的兵卒,為首的一人三十多歲,身高丈余,面色蒼白,右邊肩膀上纏著厚厚的白紗。

  正是在宴會上被呼延慶打成殘廢的南唐大將馮雨。

  馮雨見了呼延慶,怒向膽邊生,對著呼延慶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直踢得呼延慶彎下腰,痛苦不止。

  一旁的呼延平厲聲喝道:“毛賊,休對我哥哥動手,有本事,你就衝著你爺爺來。”

  馮雨不理會他,吩咐兵丁道:“魏將軍有令,把他們全都押去帥堂。”

  十幾名兵丁一擁而入,從地上拾起五虎將,推推搡搡地,把他們押往帥堂而去。一路上,五虎將自是大罵不絕。

  帥堂正是昨日宴會之地。此時早已撤去了殘羹冷炙,打掃了地上的杯盤狼藉和血跡,甚至連牆角的帷幔也撤去了,顯得十分空曠。

  魏登坐在帥案後面,威風凜凜,佟風、包信分立兩旁,魏珍、魏寶坐在下手。

  依次往下,還有十余名南唐的將領。魏登道:“堂下五人,是否呼延慶、呼延平、楊文舉、高振生和王豹?”

  五虎將昂首挺立,怒視著魏登。呼延平大聲應道:“正是你家五位爺爺!”

  魏登微微有些動怒:“階下之囚,猶是嘴硬。見了本將,還不下跪?”

  楊文舉道:“我等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中間跪皇上天子,豈能跪你這等無名小將!”

  魏登“哈哈”一笑,表情詭異,說:“你便是渾天侯穆桂英的兒子,少令公楊文廣的弟弟楊文舉麼?”

  楊文舉正色道:“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你家爺爺。”

  魏登面露微笑,連聲道:“好好!不錯!”

  楊文舉對他怒目而視:“既知道了你爺爺的大名,還不快將我放了。如若不然,待我母帥搬來大兵,頃刻之間,讓你的三江城化為灰燼!”

  魏登瞧著他,仿佛他的話就是一個笑話,眯著眼道:“你母帥?哈哈!我倒是不信,你母帥現在的那副樣子,還能領兵踏平我的三江城?”

  此言一出,包信跟著“哈哈”笑了起來,佟風只是沉默。魏珍、魏寶二兄弟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表情也甚是怪異。

  楊文舉和四名虎將心里“咯噔”一下,面面相覷。

  見魏登說得如此胸有成竹,莫不是穆桂英也被他一並抓了起來嗎?

  這樣一來,楊文舉的心里沒了底,他虛張聲勢,斥責魏登道:“魏登小兒,休得胡說!我母帥神威如雷,豈是你等宵小之輩可以捉拿的!”

  魏登又是大笑,說:“就怕你不信。來人,將穆桂英給我押上來。”

  不一會兒,從魏登身後的屏風里,幾名南唐士兵架著一個渾身上下不著寸縷,披頭散發,面色蒼白的裸體婦人出來。

  她的雙手被反剪著,胸前乳房上下被各勒了一道繩子,擠壓著她的肉球圓鼓鼓地向外凸出。

  她的胸前、下體和屁股上,各留了一道紅腫的鞭痕。

  她的兩條大腿上,結滿了已經干涸的體液,像無數蝸牛在那里爬過,留下縱橫交錯的一道道晶白閃亮的痕跡。

  她如蝤蠐般的玉頸上,被套了一個鐵制的項圈,項圈上連著一根鏈子。

  鏈子被一名南唐士兵握在手里,如牽狗般牽著婦人走到堂前。

  楊文舉見狀大驚,不由叫出聲來:“母,母帥……”其他四名虎將見了也是如遭雷擊般震驚不已,不約而同地叫道:“元帥……”一直以來,穆桂英都是他們心目中敬重,甚至是膜拜的人物,突然見到她的這幅樣子,其內心的震驚自然不言而喻。

  穆桂英的腳趾被倒吊過,現在兩個腳趾都腫得有原來兩個那麼大,幾乎已經無法走路。

  她摔倒在地上,任憑瀑布般的青絲擋在自己面前。

  這樣,能讓她有一種把自己隱藏起來的感覺。

  聽到叫聲,她抬起頭來,見是兒子和自己的部下,羞愧不已,急忙夾緊大腿,盡可能地掩藏起自己的私處,側過身去,失魂落魄地說道:“是,是你們啊……”

  楊文舉幾步衝了上去,卻被南唐士兵馬上按到在地。他哭叫道:“娘!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魏登陰險地大笑:“哈哈!穆元帥乃是貴客,本將豈敢將她怎麼樣?哈哈,只是讓她好好地快活了一個晚上。”

  穆桂英扭過頭,瞪著魏登,罵道:“你……你無恥……”

  楊文舉不停掙扎著,對著魏登怒吼:“魏登小兒,我跟你拼了!”

  魏登指著狼狽不堪的穆桂英,對五虎將道:“現在,你們還指望她來救你們嗎?啊呸!”

  對著五虎將一頓冷嘲熱諷之後,又走到穆桂英面前,說:“如何?現在你可以考慮投奔我的麾下了嗎?”

  穆桂英咬著牙,從唇間蹦出兩個字:“做夢!”

  魏登又回到楊文舉面前,說:“既然你母帥不肯投降,那麼只好委屈你了。”

  楊文舉狠狠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殺了我們吧!”

  四虎將也在後面一臉正氣地說:“對!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們,何苦折辱於我們。”

  魏登搖搖頭,說:“你們都是世之英傑,殺了你們,那太可惜了。”

  他又走到穆桂英面前,用手抬起穆桂英的下巴,端視著她俊秀的臉龐。

  穆桂英只是閉著眼,沒有看他。

  魏登回頭對楊文舉厚顏無恥地說:“你母親又是如此人間絕色,我還沒有享用夠呢。”

  他說著,另一只手又開始在穆桂英的胴體上亂摸起來。

  穆桂英以為這次又是難免受辱,一邊厭惡地扭動著身體,躲避他的手,一邊對五虎將道:“你們,你們不要看……”

  五虎將默默閉上眼睛,卻暗自垂淚。看到自己的元帥被敵人如此凌辱,他們的心像被刀絞一樣難受。

  不曾想,魏登這次卻放過了穆桂英。他吩咐士兵道:“把楊文舉的褲子給我扒了!”

  楊文舉大驚,睜開眼睛,怒不可遏:“士可殺不可辱!魏登,你休要胡來!”

  穆桂英也是吃驚不小,她突然又想到了在狄營里,狄龍強迫她和兒子楊文廣交媾的事情,不由暗生恐懼:“你……你想干什麼?”

  幾名士兵不顧楊文舉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就扒下了他的褲子。掩藏在楊文舉寬大的征袍下的陽具,不知何時早已挺立如炬。

  穆桂英看到自己兒子的陽具,馬上又羞怯地閉上了眼睛。

  魏登在楊文舉的身邊蹲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堅實碩大的陽具,調侃著說:“喲!楊文舉,難道你看到你母親這幅樣子,也有了反應麼?”

  楊文舉被他一語道中,滿懷歉疚地望著他的母親,道:“母帥,我……”他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陽具勃起的原因。

  事實上,當他第一眼見到穆桂英裸體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幻想。

  他雖然不時地提醒自己,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不可想入非非,但幻想總是把他帶到九霄雲外,把穆桂英當成了一個普通女子,而非自己的生身母親。

  穆桂英在心里也暗暗詫異,忖道:“文舉啊,我可是你的母親,你可不能亂來……”

  魏登從靴子里拔出一柄尖刀,用刀背撥弄著楊文舉的陽具。這惹得楊文舉破口大罵:“滾開!你這個混蛋,休得折辱你家爺爺!”

  魏登卻陰陰地笑道:“文舉,你和萬紅玉該是還沒孩子吧?我要是這一刀下去,怕是楊門要斷後了。”

  到了這時,穆桂英才明白了魏登的企圖,原來他想要拿閹割楊文舉來威脅自己。

  這讓她萬分恐懼,左右為難。

  原本長子楊文廣,已和朱茶關的吳金定結下良緣,生了一子,取名懷玉。

  誰知這個孩子,竟在戰亂中遺失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現指望楊文舉可生一胎,為楊家傳續香火。

  如果真的魏登下手閹割了他,那麼楊家真有絕後的可能。

  而且,文舉是她剛剛認回的兒子,如果慘遭閹割,那麼讓他下半輩子如何活在世人面前。

  楊家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如果出了一個閹人,豈不被天下人笑話?

  穆桂英喝道:“魏登,你住手!想我穆桂英當年饒你一命,如今你已折辱於我,仇也報了,怨也消了,何苦為難我們母子?”

  魏登奸笑著,回頭掃視地穆桂英的裸體,道:“沒錯,當年之仇確實已經報了。但是如今你還在我的手里,你的生殺大權,都是我說了算。今日我騸了你的兒子,留他一命,也不為過啊。哈哈!”

  穆桂英盯著他,問:“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們?”

  魏登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湊近她的耳邊,說:“只要你從了我,做了我的小妾,我自然就放過了你們。”

  穆桂英從心底里感到厭惡,她啐了魏登一口,罵道:“無恥!下流!你休想!”

  魏登用袖子擦了擦臉,毫不動怒,說:“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他揮舞著手里的尖刀,向楊文舉逼近。

  楊文舉縱然也是一條好漢,可畢竟年紀尚輕,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閹割的命運,由衷地心慌起來,他不停地掙扎,拿眼望著穆桂英,大聲尖叫:“娘!救我!救我啊——”

  穆桂英閉上眼睛,不忍耳聞。

  她身為堂堂的三軍統帥,豈能委身於一名番國小將。

  被凌辱,被虐待也就算了,但如果一旦淪為別人的小妾,那從此之後,她就不再是楊家的人了,那麼她又有何面目去面對老太君和楊家的列祖列宗呢。

  “哈哈!”魏登笑著說,“現在,你娘也救不了你了。楊文舉,你認命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瞟著穆桂英的反應,故作聲勢地把嗓音提到最高。

  楊文舉確實被他恐嚇住了,他幾乎要哭了出來,不停地向穆桂英哀求:“娘!救我啊……求求你,救救我……”

  穆桂英陷入了天人交戰的境地,她真的想告訴文舉,是為娘對不住你了,來世如果你還是我的兒,一定不再讓你涉足險境了。

  可是她為人母的慈悲,又撼動了她的思想。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受苦。

  楊文舉帶著哭聲的叫喊不停環繞在她的耳邊:“娘,孩兒不要做閹人……”

  “住手!”穆桂英突然睜開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魏登:“我答應你……”

  “什麼?”魏登側過頭,他怕自己聽錯了,“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答應你!”穆桂英提高了聲音,有重復了一遍。

  “答應我什麼?”魏登拼命壓抑著自己心里的興奮,戲謔得問道。

  “我答應……”穆桂英的聲音明顯又輕了許多,滿臉愧色地掃視著在場的五虎將,她害怕自己的決定,會引來他們對她的蔑視,“答應做你的小妾……”

  “不要!”楊文舉和其他四虎將同時喊道,“元帥,你可是三軍之主,不能如此輕率啊!”五個人哭諫著。

  穆桂英仿佛下定了決心。

  自己身在囹圄,每日被人凌辱奸淫,一樣也是失了貞節,與當人小妾又有什麼區別呢?

  倒不如委曲求全,既保全了自己的兒子,又能使自己免受刑罰之苦。

  想到這里,她不由苦笑起來。

  “好!好!”魏登陰謀得逞,暗自竊喜。

  “不過有一條,”穆桂英接著說,“你需保證不傷這五人的性命,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魏登差點點頭哈腰起來。

  在穆桂英面前,他始終覺得自己矮她一截,哪怕是她現在這幅樣子,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隱隱殺氣,讓他不敢抬頭仰望她。

  “你既然做了我的妾,文舉便是我的干兒子,我自當好酒好肉招待他們。”

  “如此甚好。”穆桂英終於放下心來。

  魏登讓人重新給楊文舉穿好褲子,吩咐下人道:“趕緊去准備,三日後本將和穆元帥共結連理之好。務必大張旗鼓,公告全城!哈哈!”

  一直沒有發話的魏珍、魏寶兄弟相視一眼,臉上充滿了復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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