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穆桂英征南

第三卷 第18章 舉步維艱

穆桂英征南 zzsss1 4834 2024-03-05 17:40

  這幾天,穆桂英一直昏了睡,睡了又昏。

  腳上的疼痛一直折磨著她,期間燕娘也遣人來給她換了幾次布條,但沒有換好後,他們依然給她的腳纏得很死。

  穆桂英能明顯地感到到自己的腳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因為擠壓,她的腳背已經向上拱起,而足緣也變得更為纖細和瘦小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腳,隨著纏足,正在一天一天地變化,變得畸形卻秀美,甚至連她自己看了,也覺得比之前更富有魅力了。

  被爪刀割傷的傷口,似乎已經開始愈合。

  但她始終感到雙足有一種又痛又脹的感覺,這感覺無法言說,但加持在腳上,卻有種奢望男人愛撫的欲望。

  與此同時,蕭賽紅卻心急如焚。

  她知道,每耽誤一刻,穆桂英就可能多受一分敵人的摧殘,她不停催促著士兵們加快速度造船,只要有足夠的船只,她就可以下令強攻三江。

  她相信,自己手上十幾萬重兵,踏平三江根本不在話下。

  如果三江一破,就斷了壽州的水路,辛苦征討了三年的南唐指日可下。

  而身在青樓的穆桂英卻沒有如此樂觀,她幾乎已經斷了別人營救的希望。

  她親眼目睹了宋軍的船塢被毀,就算十多萬士兵全部造船,沒有三四個月,也是造不成的。

  而此時,她正被纏足布折磨地苦不堪言。

  自從腳趾被折斷後又過了四五天,她腳上的疼痛感逐漸減輕,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脹痛和緊迫的壓抑。

  好幾次,她都企圖拆了腳上的纏足布,可是房間里依然芬芳馥郁,讓她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有的時候,她真以為自己從此以後成了廢人。

  等到穆桂英重新見到燕娘的時候,她依舊容光煥發。

  二十幾歲的年紀,正是女人大好的時光。

  從她的身上,穆桂英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年橫掃漠北,遠征西夏的影子。

  燕娘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穆桂英的雙腳,說:“穆元帥,你該下地走路了。”

  穆桂英迷惑地望著她,她不明白自己已經是殘廢之身,怎能下地。

  燕娘說:“纏小腳要靠走。你要是不走,有怎能纏得出三寸金蓮呢?”

  兩個大漢一左一右把穆桂英從床上攙了起來,讓她下地走路。

  可是穆桂英的雙腳一碰到地面,便猶如鑽心般的疼痛,她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了被折斷的四個腳趾上,怎能不痛?

  她見過宮廷貴婦們的纏足,非要把腳趾全部都踩扁了才算金蓮。

  此時,穆桂英的四個腳趾剛被折斷,還是圓潤的,所以一踩下去,筋絡扯動著斷骨,更是痛徹心扉。

  穆桂英的雙腳還沒著地,便“呀喲”一聲摔了下去。要不是有兩個大漢扶持著,她早已倒在了地上。

  燕娘示意兩個大漢放手。穆桂英便像失去了倚靠一般,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

  她疼得冷汗直冒,伸出手去捂腳趾。可她的手一觸碰被白布緊緊纏繞起來的腳,又一陣如刻骨剜心般的劇痛。

  “站起來!走!”燕娘面露凶相,大聲呵斥著說。

  “我……我實在走不了……”穆桂英掙扎著想從地上站起來,可腳掌還沒著力,便疼得不能自已,又摔倒在地上。

  燕娘抽出一條鞭子,對這穆桂英狠狠地抽了過去。只聽“啪”地一聲脆響,穆桂英雪白的屁股上,又留下了一道猩紅的鞭痕。

  穆桂英“哎喲”一聲慘叫,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捂著自己的腳。

  “穆元帥,你要是不想你的屁股開花的話,就給我站起來走!”燕娘凶狠地說道。

  腳痛固然厲害,但也敵不過突如其來的鞭打的刺痛。

  她委屈地快要落下眼淚來,想想自己貴為渾天侯,一品誥命夫人,卻在這里受這樣的屈辱,恨不得一死了之。

  她雙手撐地,慢慢地爬了起來。

  當雙腳再次著地的時候,劇痛有增無減,讓她冷汗都痛出來了。

  為了減輕痛苦,穆桂英只能用腳跟著力,盡量減輕自己的體重帶給腳趾的傷害。

  兩個大漢一齊上前,一左一右踩住穆桂英的腳背,使勁地往下踩。

  “哎喲!”

  穆桂英又是一聲慘叫,身體倒在地上。

  她用手企圖去推開他們踩在自己腳背上的雙腳,但整日被“軟筋散”熏陶的她,根本使不出什麼勁道,她推在大漢腿上的雙手,猶如撫摸一般無力。

  他們又把穆桂英從地上提了起來,喝道:“走!”

  穆桂英無可奈何站直了身體,腳上的疼痛讓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燕娘的鞭子再次呼嘯而下,抽在穆桂英豐腴的屁股上。

  這一次,穆桂英雙手捂起屁股,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

  血水又滲出了嶄新的布條,在上面印上了斑斕的梅花印。

  燕娘說:“多走走,便習慣了。再忍個幾天,你的三寸金蓮便纏成了。”

  穆桂英舉步維艱地走了幾步,終於走到了牆邊。

  她急忙扶住牆壁,用以支撐自己的體重。

  她用哀怨的眼神望著燕娘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好痛啊……求求你了……”

  燕娘走到她的面前,低下頭,看到穆桂英的雙腳果然比幾天前又小了一點,而腳背也高高地弓起,似乎她的雙腳,已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穆桂英休息了一陣,又扶著身邊的桌子,重新走回到床邊。

  雖然只是在屋里走了一圈,但她已是氣喘如牛,汗如雨下了。

  她一屁股坐倒在床上,腳上的疼痛讓她渾身幾乎麻木。

  燕娘也跟著走了過來,仔細瞧了瞧她裹著布條的雙腳,吩咐二大漢道:“再給她收緊一些。這樣三四個月便可裹成了。”

  大漢們拆了她的纏足布,用力拉實收緊。穆桂英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腳骨在布條的張力下“咯咯”作響。她的腳,已經開始變得面目全非了。

  時間如梭,轉眼又是兩個月過去了。

  三江城下,蕭賽紅幾次強渡攻城,卻因缺少大型樓船而功敗垂成。

  魏府上下,也幾次企圖出兵解三江之圍,永除大患,但也被蕭賽紅一一化解。

  戰局,仿佛一如幾個月前,沒有任何進展。

  只是城前的大江上,已經漂滿了南唐和宋軍的屍體。

  自從曾傑從城里出來後,向眾人告知了穆桂英的難言之隱,眾人這才消除了對他們元帥的誤解,深感穆元帥的博愛和偉大,他們暗自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他們的元帥救離苦海。

  但楊金花卻比眾人更憂心,母親身在敵營多一天,就會多一分不測,她幾乎每天都到中軍大帳向蕭賽紅哭求,希望她早日拔下三江,救出母親。

  蕭賽紅自己心里也是心急如焚,不僅是因為穆桂英,還因她的兩個兒子也在敵營下落不明。

  這一天,曾傑來見蕭賽紅,道:“末將進過城里,記得城里的水道,這幾天又到處勘察地形,心里倒有一計。”

  蕭賽紅道:“既然有計,何不快講?”

  曾傑道:“時已值初冬,江南雨水漸少,江上流水也不似幾個月前那般湍急。末將前幾日在上游發現一個隘口,繞三江而行的十幾條水道,全由那個隘口注水而入。元帥不妨派人堵了那個隘口,斷了城里的水源,保證不出一月,三江不戰自潰。”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張手繪地圖,向蕭賽紅指明了那個隘口的所在。

  自從那晚在廢墟,和穆桂英肌膚相親,早已令他怦然心動,從三江回來後,穆桂英赤裸的胴體,成了他魂牽夢縈的對象。

  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心目中敬仰愛慕的女元帥,淪落在敵人手中被人凌辱。

  所以他千方百計,都在尋求破城的辦法。

  蕭賽紅仔細看了看,點點頭說:“此計可行。”她當即下令,所有士兵,全部遣往隘口截水。

  縱使魏登用陰謀俘獲了宋軍元帥穆桂英,但戰局的主動權,還是在宋軍的手里。

  而已經被圍困在城里的數萬南唐士兵,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軍去堵隘口,無可奈何。

  江南十一月的氣候無比干燥,滿院繁花落盡,盡顯一片蕭條肅殺的風光。

  穆桂英一瘸一拐地在院子里走著,燕娘款步跟在後面。

  經過了兩個月的調教,穆桂英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腳趾的存在了。

  她的雙足,已經被每天布條的緊裹,揉成了一個畸形的形狀。

  本來她以為自己再也不能走路了,想不到經過兩個月的纏足和燕娘的調理,她竟又可以站起來了。

  現在她已經每天可以繞著院子走上幾柱香的時間了。

  她踩著地上快要腐爛的落英,艱難地向前移動著,雖然腳上還是感覺酸脹疼痛,但比之前已經好了不少了。

  她的雙腳比之前已經瘦小了足足一半,看起來玲瓏小巧,惹人無限戀愛。

  最讓她不可思議的是,她之前的六寸天足,竟可以被擠壓成像現在這樣的三寸金蓮。

  好奇心驅使著她時不時地想拆開裹腳布,看看自己的腳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和燕春閣里的旖旎不同,三江城上下到處陷入了一片城破前的慌亂。

  自從三天前,有探子來報,宋軍已經切斷了城外的水源,三江城賴以生存的水道不久將會不復存在。

  如果水源干涸,一直讓魏登引以為傲的樓船將不能開出江面作戰,反而讓宋軍的小駁船成了優勢。

  一夜之間,就有幾百名南唐士兵趁夜偷渡出城,投奔宋軍去了。

  這讓暫時主持大局的魏珍、魏寶兄弟也感到了大禍臨頭的危機感,他們才重新請出了父親魏登坐鎮。

  其實魏登的傷早就好了。

  他一直睡在府里,每日飲酒作樂,做著江山美夢,他有恃無恐地認為,只要穆桂英一直在他的手里,宋軍就攻不破城池,再加上大江天塹的阻隔,足可以坐等宋軍的糧草耗盡,自動撤兵。

  但他等來的卻是城里斷水的噩耗。

  得到消息的魏登,當即驚得魂不附體,他立馬扔下酒杯,趕往燕春閣索要穆桂英。

  現在穆桂英成了他手里的最後一道王牌,他必須像救命稻草那樣,把她緊緊地拽在手里。

  燕娘見了魏登,盈盈下拜:“見過將軍。”還沒等魏登發話,她就站直了身,對穆桂英呵斥道:“還不快見過你的夫君!”

  縱有無盡的委屈,穆桂英在此時也不敢訴說和發泄,只能遵照她的意思,也下拜道:“賤妾桂英見過夫君。”

  魏登頓時心情大好,對燕娘道:“還是你有本事啊!竟把堂堂的宋軍元帥教得如此服帖。”

  “將軍過獎了。”燕娘道,“如今的穆桂英,定會讓將軍喜愛有加。”

  魏登“哈哈”笑著說:“有什麼不一樣了嗎?”

  燕娘莞爾一笑,走道穆桂英身前,身手撩起她裙子的下擺,指著她的雙腳說道:“將軍請看。”

  魏登定睛一看,只見穆桂英的兩只腳,被一雙繡花鞋包裹著,已經變得玲瓏有致,比之前所見竟然小了許多。

  見慣了穆桂英的天足穿厚重的牛皮戰靴的樣子,此時再見她穿繡花鞋的樣子,別有許多風味。

  魏登又驚又喜,雙眼竟盯著穆桂英的三寸金蓮不放,大笑道:“好!好!妙哉!”

  燕娘用絹帕掩著嘴,道:“小女子就知道,將軍好的是這口,不知道將軍要如何感謝燕娘?”

  魏登上前一把摟住燕娘,笑道:“本將自然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燕娘一把推開他,幽怨道:“將軍自從有了穆桂英,來小店光顧的次數也少了,想必是喜新厭舊了。”

  魏登面有難色:“你有所不知。本來說好交給你三個月時間調教,到現在才兩個多月,我卻來取回。恰是因為城池難保,我要拿她當人質,與宋軍放手一搏。”

  燕娘臉色稍變,道:“什麼?戰況如何?”

  魏登嘆了口氣,搖搖頭:“宋軍斷了城里的水源,如今三江已是不戰自潰。宋軍渡江之日,便是三江城破之時,到時候要那穆桂英和宋軍談條件呢。”

  一旁的穆桂英將兩人的話聽在耳里,卻藏在心里。

  她暗自竊喜,三江城指日可破,那麼她重見天日的時候也便不遠了。

  就要能出了這魔窟,就算當不了元帥,做個平民百姓,也是好的。

  燕娘突然摘下頭釵,在穆桂英的手背上輕輕劃出了一道傷口。穆桂英吃痛,將手一縮。燕娘的釵子上已經沾上了穆桂英鮮紅的血跡。

  魏登見狀大驚,問道:“燕娘,你這是作甚?”

  “無甚!”

  燕娘顧左右而言他,道:“將軍既然要領會穆桂英,小女子豈有不給之理。這些日子,纏足也纏得差不多了,只要假以時日,定可纏出三寸金蓮。”

  魏登沒有放在心上,領著穆桂英便往將軍府而去。

  燕娘目送著兩人走遠,突然轉身,快步朝繡樓而去。

  她吩咐下人收拾金銀細軟,准備連夜出城。

  她又修書一封,叫過一名腳夫,道:“你趕緊帶上些盤纏,將此信送往壽州城,務必親手交給洪飛國師。”

  交代完後,獨自走近自己的閨房,從床下取出一個檀木盒子。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絨布人偶。

  她將人偶翻過來,拿起桌上的紙筆,在人偶的背上快速地寫上三個大字“穆桂英”。

  又將頭釵取出,上面還沾著剛才從穆桂英手上的血跡。

  她將血跡塗抹在人偶的額頭處,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穆桂英,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依然逃不出我的掌心。”

  在幽閉的空間里,燕娘像個幽靈,在房間里祈禱,口中念念有詞,卻聽不清她到底在念著什麼。

  念完,她取出一瓶春藥,塗了一些在人偶的雙腿之間。

  奇怪的是,春藥竟完全滲入了人偶里,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魏登領著穆桂英剛出了燕春閣的大門,穆桂英突然“哎喲”一聲。

  魏登驚疑地回頭望著她。

  只見穆桂英雙手捂著自己的私處,兩腿跪倒在地上,面色赤紅,竟像是著了魔一般,口中喃喃道:“唔……好癢……好想要……”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