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龍山第一道山口的城樓里,幾名南唐的軍士趴在城堞上,手搭涼棚向下凝望著。
下面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原本平原上還有些樹林,可自從戰爭爆發以來,為了實行堅壁清野的政策,所有樹木已經被砍伐殆盡,只剩下一片光禿禿的青草地。
原野上飄著一層薄霧,目光所及只能到山下四五里的地方,再往前,就全部隱藏在一片灰白色的迷霧之中。
其中一名士兵說:“喂,你們看到了沒有?霧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另一名士兵點點頭,說:“嗯,我也看到了,要不要向黃將軍報告?”
第三名年紀略大的士兵明顯更為成熟一點,一直盯著山下的動靜,說:“再看看!”
忽然,一聲低沉的號角劃破盛夏寂靜的清晨,像一支利箭一樣,迅速掠過整座關卡,震懾著城樓里所有人的耳膜。
這時,一支盔明甲亮的軍隊走出霧霾,出現在城樓下。
軍隊的中間,豎著一面九龍旗,金絲鑲邊,上面繡著一個斗大的“宋”字,旗下戰車上,端坐著一名身穿滾龍袍,足蹬朝靴,面目不怒自威的老頭。
左邊是一面狻猊駕霧旗,紅线鑲邊,繡一個“楊”字,旗下戰馬上,是一名面目和藹,手柱龍頭杖的老太。
右邊是一面猛虎下山旗,藍线鑲邊,繡一個“呼”
字,旗下一員戰將,面盤漆黑,手握雙鞭,威風凜凜,猶如金剛不壞的羅漢。
那名年紀略大的士兵大叫一聲:“不好!宋軍來了,快去稟告黃將軍!”
困龍山第一道山口的守將黃天亮得到消息,立馬趕到城頭觀察敵情。
這時,盛夏的太陽已經爬上了山頭,明晃晃地照耀在江南的大地上,驅散了清晨的薄霧。
萬里平原,一眼望去,盡收眼底。宋軍已經後退三十里地外安營扎寨,但見營壘齊整,弩矢具備,連綿數十里都飄揚著大宋的旗幟。
黃天亮急忙對藍旗官說:“快馬加鞭,趕緊去稟告豪王殿下和洪飛道長,就說宋軍已經大兵壓境!”
宋軍在困龍山前安營扎寨,伺機而動。
但是楊文舉和呼延慶二人騎著馬在附近轉了四五天,詢問了無數附近的村民,卻得知進山僅有一條大道可走,前提是必須先越過三道巍峨的關卡。
就在宋朝諸將官個個一籌莫展,心灰意冷的時候,被佘太君派出去查探敵情的曾傑回來了,他告知大伙另有一條小徑可直通荷葉嶺,但路途崎嶇難行,且沿途還有賊兵把守,容易被發現,一人一馬尚無法通過,更不必說大軍行動了。
呼延慶著急著問道:“曾將軍,你此去山里,可曾見到我母帥和穆元帥?”
曾傑正要如實回答,忽然想起了他臨行前穆桂英羞恥的乞求,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這……末將聽聞二位元帥已被南唐所俘,不知關押在什麼地方,因此未曾見到。”
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更是雪上加霜。
就在南征的大軍連戰連捷,一舉攻破南唐的都城壽州,眼看著就可以班師回朝的時候,兩名元帥卻先後被俘,原來斗志昂揚的十余萬大軍頓時個個變得精神萎靡,軍心渙散,毫無斗志。
這時南唐的降將,原來的朱茶關守將吳琨之女吳金定找到八賢王和佘太君商議道:“八王爺,老太君,南唐豪王、洪飛皆是凶殘之輩,如今二位元帥皆被其所獲,身陷敵營,恐怕是凶多吉少,受盡凌辱。為今之計,當速發兵攻關。若成,則可救二位元帥和萬小姐於水火。不成,則退兵壽州,再作商議。”
八賢王思忖片刻,說:“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傳我將令,令征南先鋒楊文廣,次先鋒楊文舉明日點齊人馬,到困龍山下叫陣。”
在宋軍叫陣的巍峨大山下的囚室里,穆桂英和蕭賽紅兩個人依然被關在一起。
在暗無天日的地底下,看不到日升月落,沒有晝夜時辰。
穆桂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好幾天,被敵人凌虐得過於虛弱的身體讓她失去了往日的英武雄姿,像一個病入膏肓的普通婦女,整日徘徊於精神崩潰的邊緣。
看管的獄卒奉了洪飛道長的命令,倒是沒怎麼為難她們,每天按時給她們端來飯菜。
過了幾天,兩名女元帥畢竟是習武之身,漸漸有些恢復過來。
盡管如此,在她們心底,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
因為根據這段日子以來的經驗,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敵人讓她休息養神,只是為了更好的虐待她,讓她在殘忍的淫刑之下不至於送命。
這天,囚室外面一陣紛亂的嘈雜。
不一會兒,就看到囚室的厚重鐵門被兩個獄卒推開了。
紫靈帶著大將洪雷和黃天亮以及數十名大漢闖了進來。
奇怪的是,紫靈今天竟沒有穿道袍,卻是一身戎裝,他稚氣未脫的臉上始終布滿了與年齡極不相稱的成熟。
他單手按劍,另一只手指著赤裸著身體,像一條母狗般下賤的穆桂英,對手下吩咐道:“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出來。”
洪雷等人架起毫無反抗能力的女元帥,押出了囚室。
其他人也冷漠的轉身離開。
門“呯”的一聲關上了,囚室里又恢復了昏暗死寂。
只有蕭賽紅在低聲抽泣,輕輕念道:“穆帥……”她已經明白,等待著她最親愛的姐妹的會是怎麼樣的下場。
穆桂英被帶到了帥府大堂。
大堂里坐著豪王兄弟和洪飛道長,以及南唐的其他將領。
這些人今天竟全部都穿起了鎧甲戎裝。
紫靈對眾人行禮,落落大方地說:“見過王爺殿下,見過師尊!徒兒已將穆桂英帶到。”
洪飛點點頭,起身走到穆桂英跟前,道:“穆元帥,這幾天休息的怎麼樣啊?”
穆桂英驚恐地望著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女人,戰戰兢兢地道:“你……你想怎麼樣?”
洪飛得意地笑了笑:“也不想怎麼樣,貧道請你來,特地想告訴你。現在,就在關下,你的兒子楊文廣正在叫陣。”
穆桂英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文廣……”
洪飛譏誚地說:“不錯,正是那個三年前害你被狄青那兩個不肖子玩弄了一個月的寶貝兒子。怎麼?你是不是還在指望著讓他來救你?既然這樣,貧道就讓你斷絕了這個念頭,這就去將他擒來。不過,你也不用心急。貧道也不是這麼不近人情的,會在陣前先讓你們母子敘敘舊的。走吧,跟貧道一起出戰吧,你一定很久沒有出戰的感覺了吧?”
聽了這話,穆桂英只覺得耳邊“嗡”的一聲,頭皮一陣發麻。
她已經明白洪飛的意思了,就是要讓她去陣前受辱。
一個月前的獻俘大會,她裸陳玉體於王城的街頭,在那些南唐軍民的眼中,甚至在那些販夫走卒的眼中,她看到了他們的嘲諷鄙夷和幸災樂禍,仿佛她的痛苦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娛樂。
那時候,他們已經忘了她曾經是多麼的功勛卓越,他們看到的,只是她充滿了肉欲的軀體。
那一天,對她來說是這一生最大的痛。
然而,想不到在不久後的今天,她又將在她另一批士兵的面前,上演同一出戲。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在陣前的不光有南唐的士兵,還有大宋的士兵,那些曾經被她指揮過的十萬大軍,當然,這其中還有她的兩個兒子和無數長輩。
這個時候,她多麼想大聲喊出來,她不是穆桂英,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弱女子。
但她知道,即使這樣,敵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因為在她的手上,已經沾上了太多南唐將士的鮮血,最主要的,還有曾經是洪飛師兄的顏容的血。
敵人要用她的肉體,她的尊嚴來償還一切。
就在穆桂英嚇得發呆的時候,兩名彪悍的軍士已經上前在她的兩個手腕和腳腕處各套上了一個牛皮護腕。
然後又用結實的麻繩在護腕外面,把她的手腕和腳腕捆在一起。
穆桂英心里還抱著一线希望,手指和腳趾勾緊抓著地面,不讓敵人把她拖走。
呼天搶地得喊道:“不要……放開我,求求你們……我已經答應做你們的性奴了,你們說什麼我都答應,不要這麼對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此刻,她心里唯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和她部下的兵將看到她現在的這幅樣子。
但是根本就沒人搭理她,兩名軍士在她的雙手雙腳中間穿上一根木棒,抬起她就往外走。
困龍山下戰雲密布,十萬宋軍披堅執銳,兵臨池下。
楊文廣已經下定決心,孤注一擲,打算用大宋南征軍的所有精銳來和豪王一決勝負。
他回頭望了望身後黑漆漆的連綿數里的大軍陣形,對身旁的楊文舉說:“二弟,傳聞老道洪飛的武功甚是高強。等下若是他出戰,咱們該如何應付?”
楊文舉躍馬橫戈,威風凜凜,壯言道:“此戰乃破釜沉舟,我等皆應戮力向前,大破敵軍,救出兩位元帥和紅玉。”
此時,他還不知道紅玉已經死亡的消息,一提到母親和妻子,心頭不由一陣酸澀,隱隱為兩人擔憂起來。
就在他們兄弟二人商議的時候,對面關上忽然一聲炮響。
城門應聲大開。
無數南唐軍兵從關內涌出,瞬間便在關下排好了陣形。
出戰的敵軍清一色的黑甲黑盔,投矛短刀。
為首的將領果然是老道洪飛,在他的身後,緊隨著他的得意弟子紫靈和大將洪雷。
洪雷率先躍馬奔到陣前,大喝:“呼延慶和楊文舉可在軍中?”
楊文舉和他哥哥對望一眼,策馬跑出來,應道:“你家小爺在此,不知敵將如此呼喚,有何要事?”
洪雷一見文舉,怒得須發皆張,罵道:“好你個小崽子,你和呼延慶在壽州城下害死了我弟弟,本將正要為取了你的狗命,為我枉死的弟弟報仇!”
楊文舉哈哈一笑:“來得正好,小爺正好也想取你項上人頭,好去記賬立功!”
兩人各懷心事,怒目而視。一個只心想為死去的弟弟報仇,一個卻只想救出被俘的母親和妻子。
兩人眼看著就要動手,他們各自的手下也正摩拳擦掌,准備著擊鼓衝鋒,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就在這時,老道洪飛駕著梅花鹿風馳電騁般奔到陣前,將手中的叉條杖一交,大吼一聲:“無量天尊,且慢!”
楊文舉見洪飛出馬,不敢大意,趕緊勒住馬韁,怒目圓睜,大聲道:“你這個牛鼻子老道,死到臨頭,還有什麼遺言要說?”
只見洪飛不徐不疾,斯里慢條地道:“楊將軍莫急。兩軍一旦交鋒,便是你死我活,講不得半點人情。但貧道看在將軍母子分離,其情堪憐。不忍讓將軍多有掛念,因此格外開恩,讓你們母子在廝殺之前先見上一面。”
楊文舉一聽,大急:“你說什麼?我母帥現在何處?”
洪飛側身道:“將軍請看。”她的話剛說完,只聽見儂軍陣營里一陣呐喊。
士兵們紛紛退向兩邊,在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楊文舉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四匹高頭大馬拉著一輛車出來。
這輛車上搭著一個鐵架子。
兩根胳膊般粗的鐵柱子足有一人多高,鐵柱子的頂端各裝著一個碗口那麼大的鐵圈。
一根同樣粗細的鐵棒穿過兩根柱子頂端的鐵圈里,橫架在上面。
鐵棒的中間系著一根繩子,繩子垂下來不到一尺,末端吊著一個赤裸的中年美婦。
婦人的手腳都被同一根繩子捆在一起,讓她的身體從腰部彎曲,上身和下身折疊在一起。
由於她仰面向上,腦袋無力的倒垂著,使她的脖子顯得更加細長。
她長長的秀發沒有扎束,隨著馬車奔跑時的晃動,她的身體也隨之左右搖擺,秀發的末端便像掃帚似的來回在車板上掃拂著。
車上的女人似乎在不停掙扎著,但懸掛在空中的身體墜著被束縛的四肢,讓她的所有動作看起來都是那麼無力,那麼無助。
楊文舉大吃一驚,跑馬在原地兜了一圈,才看清楚原來馬車上的裸婦正是自己的母親穆桂英,痛心疾首得驚叫道:“母帥!母帥!”
車上的裸婦聽到叫聲,轉過頭來也看到了他,失魂落魄的喊了聲:“文廣……文舉……”此時穆桂英的心里五味具陳,羞恥,驚訝以及無地自容的悲哀,她無法想象自己又一次赤身裸體的出現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而且這一次是當著她曾經那麼多屬下的面,他們心里是怎樣的想法?
最令她害怕的是,她身上有許多見不得光的地方,無毛的陰部,被拷打強奸的痕跡,屁股上屈辱的烙印……
一下子全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她知道無論之前多麼風光,多麼輝煌,造就了多麼偉大的功勛,只在這一瞬間,她塑造起來的光輝形象就全都轟然崩塌。
洪飛不失時機的指著女俘道:“楊將軍,這就是你的母帥。是不是從來也沒有看過你母帥這個樣子啊?哈哈,不過也正好讓你們清楚的認識一下你們素來尊敬的母帥。你們別看她平日里高高在上,裝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其實骨子卻是個淫蕩的騷婦。哈哈哈哈!”
楊文舉看到自己的母親被一絲不掛的拉到了陣前,英俊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羞愧。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母親。
她母親豐腴肥滿的屁股上,烙印雖然已經愈合,卻仍鮮艷如血。
他還從未看到過自己的母親如此屈辱的模樣,心里壓抑不已,策馬跑到兄長楊文廣的身邊,驚惑的問道:“大哥,他,他們竟如此侮辱母帥!”
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想來敬重的母親被別人隨意糟蹋的事實。
楊文廣盡管曾和穆桂英一起被狄龍兄弟俘虜折磨過,也見過她屈辱淒慘的模樣,但看到穆桂英身體上的痕跡,比在狄營還淒慘百倍,不由害怕的身上寒氣直冒,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中默念道:“娘啊,看來你在山中所受的苦,遠不止我能想到的那些……”
他們身後的宋軍方陣,這時也一陣躁動不安,士兵們議論紛紛,他們的反應和楊文舉如出一轍,驚訝,恐懼,無法想象。
不少人互相詢問道:“咦,那個赤身裸體的女人真是穆元帥嗎?”
“穆元帥的屁股上竟有敵人烙的這麼難聽的封號,真是可恥啊!”
一開始,他們只是相互議論。
但事實往往是這樣的,在無法解釋的現象面前,人們便會開始猜測個中的緣由和遐想著穆桂英失蹤的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各種不堪入耳的話開始在軍中流傳起來。
在刑車的另一邊,站著一名十三四歲卻老成深邃的少年,臉上依然保留著天真稚氣的表情。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戎裝,威風凜凜,像一個手握著生殺大權的少年將軍。
而被吊在刑車上的穆桂英,赤身裸體,屈辱可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像俎上待宰的魚肉。
少年和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一邊在天堂,另一邊在地獄。
又好像那個高傲的少年主宰著車上這個可憐的婦女的生死。
楊文舉看到他哥哥也是一臉的茫然,心中焦急,對洪飛大喊一聲:“老道,我母帥乃是堂堂天朝的渾天侯,你竟敢對她如此無禮!你們這些宵小,都已經見識過我母帥的厲害,當心她將你們全都碎屍萬段!”
洪飛陰笑著說:“可憐的楊將軍,在你的心目中,是不是還以為你這個當了渾天侯的娘親仍然是那個無所不能,戰無不勝的女中豪傑?你是不是還在指望著她來為你們扳回既定的敗局?哈哈,那我現在告訴你,她落在了我手中,已經什麼也不是了。她現在已經當不了你們的保護神了。就算我現在要她去做妓女,她就得馬上到青樓去接客。”
楊文舉大怒,虎目圓睜,呵斥道:“休得再侮辱我母帥,本少爺這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楊家槍的厲害,接招!”
說完,他拍馬便要上前奪人。
不料被楊文廣一把拉住。
楊文廣眉頭緊蹙,沉聲道:“二弟,休得衝動!”
他指著刑車接著道:“這輛刑車四周都設置了暗弩,炸藥等機關,若你貿然救人,不僅無法救出母帥,恐怕你自己的性命也得搭進去。”
楊文舉定睛細看,果然在刑車的車沿上設有數十只大小不一的暗箱,這些暗箱黑黝黝的口子都一致對著車上的女俘。
只要有人觸動了其中的機關,那些黑口子里便會射出無數短弩,被吊在車上動彈不得的穆桂英和前去施救的人就會在瞬間被射成刺蝟。
洪飛大笑道:“楊將軍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機關,真不簡單啊!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雖然你們母帥殺了我南唐好幾員大將,但貧道已經決定不殺她了。貧道現在只是讓你們看幾場你們母親的表演,讓你們真正見識一下你們母帥的真面目。只要你們別輕舉妄動,你們的母帥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如果你們有誰不聽我的勸告,到時候你們的母帥被萬箭穿心也怪不得貧道了。”
楊文舉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急得亂踩馬蹬,對文廣道:“大哥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敵人羞辱?”
楊文廣沉吟著說:“勢到如今,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正當這邊的楊家軍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那邊刑車上卻有了動靜。
只見那名少年道士紫靈走到裸婦穆桂英的跟前,伸出一雙小手輕輕的撫摸起女俘賽過凝脂般潔白的嬌軀來。
他那雙不老實的手專挑穆桂英敏感的部位下手,不斷挑逗刺激著穆桂英已經脆弱的幾乎崩潰的神經,使她不停徘徊在欲望決堤的邊緣。
而另外兩名長得賊眉鼠眼的猥瑣漢子金銀道人也湊來,玩弄起穆桂英的私處,他們兩根粗短的手指像一雙筷子似的加起女元帥肥厚的大陰唇,拈捻揉捏一會,又輕輕放掉。
再捻起,又放掉……
穆桂英的陰唇被敵人拉長翻開,放掉時由於皮膚較好的彈性又迅速恢復原樣。
陰唇恢復時輕輕拍打著女元帥私處的淫肉,發出“啪噠啪噠”的聲音,不絕於耳。
此時戰場上出奇的安靜,人不沸,鼓不鳴,甚至連戰馬也靜悄悄的不再嘶鳴,好像天地萬物都在觀看著這場令人不可置信的表演。
所以這輕微的皮肉碰撞聲顯得尤其清晰可聞。
至少楊文廣兄弟二人聽得尤為真切。
楊文廣默然不動,也靜得像一尊雕像,但臉上的表情卻陰晴不定。
楊文舉則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穆桂英對於自己私處發出的聲音也聽得真真切切,在她耳朵里簡直成了振聾發聵的聲音。
這聲音簡直令她羞恥得快要發瘋,尤其是在自己的所有子女面前。
她拼命的掙扎,企圖不讓那個邪惡的孩子和那對猥瑣的兄弟再觸碰到自己的身體。
她的四肢雖然被緊縛在一起,但膝蓋還是自由的。
她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屈起膝蓋,讓自己的臀部盡量往上抬起,躲開那三雙令她害怕的手。
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效果還是微乎其微的,除了讓她整個身體在空中搖晃的更劇烈之外,就沒有其他作用了。
所幸的是,敵人在捆吊她之前,先在她的手腕和腳腕處套上了四個護腕。
否則她如此激烈的掙扎,結實的繩子會勒破她腕部嬌嫩的皮膚。
當然,她除了掙扎還能做什麼呢?
雖然她也知道掙扎完全起不了什麼作用,但至少能讓她分心,使自己體內的淫毒不會太快被這幾個敵人喚醒。
她更害怕的是在自己的子女和這數十萬人的面前做出什麼淫蕩的事情。
她瘋狂無助的狂甩著頭,使勁趕走正在慢慢占據她身體的欲望。
忽然她瞥見了她的兩個,失魂落魄地叫了起來:“文廣……文舉……,娘求求你們,不要看,閉上眼睛……別看,別看……我不要你們看到娘的丑樣,嗚嗚……真的好羞臊啊……”
洪飛看著被幾個人同時凌辱的穆桂英,哈哈笑了起來:“楊將軍,看到你的母帥被貧道的徒兒玩弄,有什麼反應啊?”
束手無策的楊文舉已經失去了主意,仿佛對穆桂英的所有折磨和凌辱都施加在了他自己的頭上,急得淌下了苦澀而羞愧的淚水,泣不成聲地道:“你們……你們住手啊,求你們放了我娘吧,不要再這樣羞辱我娘了……”
洪飛開心得簡直忘了形:“哈哈,楊二將軍,這麼快就看不下去了嗎?好戲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