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道洪飛和小道紫靈的指示下,兩名強壯的護衛架起萬紅玉就往外走。
萬紅玉也似乎預感到自己大禍臨頭,向穆桂英投來求助的目光:“母帥,救命啊!別讓他們把我帶走,救救我!”
穆桂英縱然自身難保,但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兒媳被人帶走任其折磨,她就近抱住紫靈的雙腿,即使跪在地上,她也幾乎和瘦小的少年道士差不多高,懇求說:“道長,求求你們,放過她吧……”
紫靈乜斜著眼看著她:“放過她?可以啊,只要你願意替她受罰就行!”
這次,穆桂英卻沒有像上次獻俘大會替萬紅玉示眾那麼大義凜然。
她松開了抱著紫靈雙腿的手臂,一邊噤若寒蟬地向後退去,一邊萎靡地搖著頭,嘴里喃喃地念著:“不……不……”多日的殘酷經歷,使她完全喪失了好勝逞強的性格,變得膽怯懦弱。
紫靈“嗤”地冷笑一聲,撇開如失去了靈魂般的穆桂英,跟在萬紅玉後面走出了囚室。
囚室的門外是一條陰冷漆黑的長廊,也就是不久前蕭賽紅和穆桂英逃亡時在不計其數的獄卒圍攻下殺出血路的那條甬道。
長廊里的死屍早已被南唐軍兵清理掉了,卻仍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如同絕望和恐懼,不停地在三名女將的心底滋長一樣。
走出長廊,是一條通往山谷底部的碎石小徑,已經幾乎被初夏瘋長的雜草湮沒。
小徑兩邊的草叢里,生長著無數歪脖子樹,形態各異,詭譎,像從冥府里爬出地面的惡鬼。
護衛把萬紅玉帶到其中一棵長得較為粗壯的樹干下,倚靠著樹干有一塊幾乎需要一個成年男子合抱的巨石。
護衛令萬紅玉騎坐在巨石上,再用繩索將女將的上身和樹干一起捆綁起來。
這時,跟著紫靈一起出來的幾名南唐上將也一起過來幫忙,他們拿了錘子,把兩枚根部帶著鐵環的巨大鐵釘用力地砸進巨石兩側堅硬的碎石土地里。
兩名護衛又各自抖出一條繩索,把萬紅玉的腳踝和嵌入地里的鐵釘圓環綁在一起。
萬紅玉像騎馬一樣坐在巨石上,上身被固定無法動彈,兩條腿分別垂在巨石兩側被固定起來,被迫露出兩腿中間鮮嫩誘惑的陰戶。
她是被俘的三名女將中最年輕,也是受到凌辱最少的的一位,因此她的陰部並不是像穆桂英和蕭賽紅那樣紅腫、肮髒,依然保持著少女的嬌艷和神秘。
這時,一陣清脆的鐵鏈撞擊聲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紛紛回頭看去。
原來,穆桂英和蕭賽紅的脖子上都被戴上了一個鋼鐵項圈,項圈和一條鐵鏈連著,由洪飛和洪雷兩人牽著,像牽著兩條狗似的也從囚室里走了出來,來到這條山間小徑上。
洪飛使勁一扯鐵鏈,在鐵鏈那頭的穆桂英感覺脖子上一緊,仿佛頸椎都要被扯斷一樣,窒息得透不過起來。
她踉踉蹌蹌地跌過來,一個站立不穩,赤裸的胴體立刻滾到了洪飛的腳下。
洪雷也不落後,在蕭賽紅的後背猛踹一腳,罵道:“你這條母狗,給老子跪下!”
原本已經虛弱不堪的蕭大元帥根本無法抵擋,當即聽話地被踢倒在地上,雙膝在尖銳的碎石地上跪了下來。
兩位赫赫有名的女元帥一絲不掛地跪在小徑中間,面對著被捆綁在巨石上的萬紅玉。
萬紅玉一邊掙扎,一邊可憐兮兮地向穆桂英求救道:“母帥,快救救我!”
穆桂英低下頭,不敢面對她企盼的眼神,如今她自身難保,更不想節外生枝招來橫禍,只能裝作沒有聽見。
紫靈不知從什麼地方拿來一個瓷碗,碗里裝著琥珀色的濃厚液體,散發著微微的清香。
穆桂英心生疑惑:難道他們也要給萬紅玉下春藥了嗎?現在萬紅玉已經被他們輪奸過好幾回,還有什麼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紫靈從一名護衛手中接過一支毛筆,筆尖在碗里蘸了一下,琥珀色的液體頓時粘附在柔順的筆尖上。
紫靈提著筆,像畫師繪圖一般,認真細致地把那些琥珀液體均勻地塗抹在萬紅玉的陰部上。
萬紅玉感到無比的羞恥和莫名的恐懼,她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干什麼,胡亂地尖叫起來:“紫靈,你這是干什麼?這是什麼東西?快給我住手!”
紫靈絲毫也沒有理會她,繼續手中的活計,直到把碗中的液體全部塗抹在萬紅玉的陰部和大腿上,才終於罷了手。
萬紅玉的小腹直到大腿都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像在身上包裹了一層透明的膜,樣子無比詭異。
那些厚重的液體,似乎塗得太過濃厚,慢慢順著萬紅玉兩條修長的大腿淌了下來,流過小腿,順著腳尖滴落到巨石下生機勃勃的泥土中。
萬紅玉喘著粗氣,不安地望著自己羞人的私處,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慢慢流逝著,一炷香的時間仿佛比一年還要漫長,但萬紅玉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陰部有服用了春藥後的空虛和收縮感,才慢慢放下心來。
忽然,穆桂英發出一聲驚呼。
只見萬紅玉身上被琥珀液體流過的地方,已經變成了棕紅色,順著女將的兩條玉腿,蜿蜒而上,像兩股邪惡的霧氣,漸漸彌漫到她的私處將其包裹起來。
再仔細看,那兩條深棕色的痕跡,像蛆蟲一樣蠕動著,充滿著令人作嘔的惡心感。
原來,這些痕跡竟是無數螞蟻組成的,而紫靈塗抹在萬紅玉身上的,不是三名女將想象中的春藥,而是甜膩的蜂蜜。
萬紅玉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失聲尖叫起來。
她拼命地扭動著軀體,企圖把身上的那些可怕的蟲豸甩掉。
但那些螞蟻仿佛成了她皮膚的一部分,無論她怎麼努力,最終還是無法擺脫。
一開始,萬紅玉感到遍布爬蟲的地方奇癢難忍,恨不得甩開手上的枷鎖,使勁地撓上幾把。
可逐漸,香甜的蜂蜜招來了更多的蟻類,個子大的足有蜜蜂那麼大,撲閃著兩扇白色透明的翅膀,舉著鋒利而尖銳的前肢,瘋狂地在女將的身上覓食。
萬紅玉感到自己的下肢像被什麼鋒利的刀器在鋸割一般疼痛,雖痛得不是那麼明顯,卻源源不斷,由淺及里,慢慢蠶食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她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恐懼,驚恐地尖叫:“救命啊!快放開我!把這些東西從我身上趕走!”
穆桂英盡管逼迫著自己盡量不去看自己兒媳的慘狀,可聽到她那連磐石都為之動容的慘叫,惻隱之心還是戰勝了她的懦弱,轉身向洪飛和紫靈懇求道:“求求你們,放過她吧……我答應這輩子永遠做你們聽話的奴隸,再也不逃跑了……”
洪飛一腳把穆桂英踢倒,惡狠狠地吼道:“閉嘴,賤人!你要是再吵,接下來你就和她一樣的下場!”
穆桂英毫不懷疑他們也會對她做出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頓時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頓下來,只好垂下頭,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萬紅玉的慘叫變得比剛才還要激烈了。
她看到層層疊疊的螞蟻像攻堅的士卒一樣,滾成一團地涌向她的私處,掠奪著它們眼中的食物,順帶著掘起一塊塊新鮮的皮肉,和甜蜜的蜂漿一起,采回它們的老巢。
更可怕的是,不少巨大到她前所未見的螞蟻已經鑽進她糊滿了蜂蜜的濕潤陰戶,開始采掘起她脆弱敏感的部位。
蜂蜜的美味同時還引來了其他穢物,一條足有五六寸長,手指般粗細的蜈蚣正沿著女將結實勻稱的小腿快速地往上爬來,無數條對足帶著尖銳的鋸齒,攀爬在光滑如絲緞的少女皮膚上,所過之處,留下了一排紅腫的足跡。
萬紅玉心里的恐懼到達了頂點,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著,甚至連叫喊聲都變得語無倫次:“救命……不要……放開我……”
穆桂英不忍再看,低下頭閉上雙眼,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把自己隔絕在黑暗無聲的世界里,默默地抽泣起來。
忽然,她感到一具冰冷的肉體向她包裹過來。
回過頭,原來是同樣受著煎熬的蕭賽紅向她撲了過來。頓時,兩名女元帥抱在一起,放聲大哭起來。
紫靈手里的瓷碗又被斟滿了香濃的蜂蜜,他走到正在被萬蟻侵蝕的女將身邊,踮起腳,將整碗的蜂蜜向萬紅玉從頭淋了下去。
濃厚的蜂蜜將女將的頭發黏成一綹一綹的,順著發梢流向全身。
那些蟲蟻一碰到取之不盡的糖漿,變得愈發瘋狂。
它們毫無理性地攫取著少女將軍身上的一切,包括她的生命和肉體。
不一會兒,數不盡的螞蟻、蜈蚣以及其他說不出名字的怪蟲,已經爬滿了萬紅玉的全身。
她整個人,仿佛被包上了一層烏黑的外衣。
許多惡心的蟲子從她的鼻孔、嘴巴、耳朵,甚至從陰道和肛門鑽入她的體內,破壞這她年輕嬌嫩的肉體。
蕭賽紅也終於看不下去了,她從穆桂英的擁抱中掙脫出來,手腳並用地爬到洪飛腳下,抱住他的雙腿,哭泣著哀求道:“求求你們,放過她吧……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洪飛仍然不為之所動,仿佛已經打算好要葬送萬紅玉這條年輕的生命了。
他冷冷地一笑,說:“你們兩個賤人都看清楚了嗎?下次要是再敢逃跑,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蕭賽紅和穆桂英在戰場上見過多少殘忍的死法,卻從沒見過如此喪心病狂。
縱使萬箭穿心,馬踏如泥漿,也比不過像這樣的屍骨無存。
不僅是駭人的場面,連臨死者絕望慘烈的悲鳴,也讓她們毛骨悚然。
原本還存著一死了之的幻想的兩名女元帥,馬上變得連求死的欲望都沒有了。
死亡,竟成了她們無法企及的奢求,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洪飛見兩名女元帥已經被他嚇得肝膽俱裂,十分得意。
他將拂塵一交,說:“把這兩條母狗給貧道帶回去,好生關押起來,別再讓她們跑了。明天一早,過來給萬紅玉收屍吧!”
萬紅玉的耳朵里,鼻孔里,全都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蟲子。
它們鋒利的足器狠狠地抓在女將的肉里,痛癢難忍,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了。
她聽到洪飛的話,頓時感到一陣深深的絕望,這種絕望,是她從未體驗過的,仿佛墜入地底,無形的黑暗壓迫得她腦海里幾乎空白。
“不……嗚……”她想哀求對方留下來,可剛張開口,一條有拇指那麼粗的巨大蜈蚣從她的嘴里鑽了進去,結結實實地賭住了她的喉嚨。
一股充滿了青草腐爛的惡臭使她感到無比的惡心和恐懼,可緊接著她又嘗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穆桂英和蕭賽紅同時哭喊著哀求洪飛放過萬紅玉,可緊鎖在她們脖子上的項圈,再次像牽狗一樣把她們牽回了絕望的囚室里。
兩名女元帥雖然恢復了一點精神,可身體依然很虛弱,她們缺乏休息的臉上,連一絲血色都找不到,深陷的眼窩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像死人一樣空洞渙散。
才短短的一個多月,兩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看到她們這幅樣子,洪飛也沒什麼興趣繼續凌辱她們,便准許她們休養一段時日。
可當天晚上,兩人一點睡意也沒有,想到萬紅玉仍在岩石上受萬蟲嚙咬,互相抱在一起痛哭不止,直到哭得昏死過去。
第二天一早,洪飛又將兩人牽到那顆歪脖子樹下的岩石邊。
令穆桂英和蕭賽紅驚詫不已的,是一副恐怖殘酷的畫面。
只見昨天萬紅玉跨坐的那塊岩石上,已經變成了一具血淋淋的白骨,地上淌著一灘濃厚的血跡,尚有許多新鮮的皮肉附在骨架上,不少蟲子還來來回回爬在上面,嚙咬著骨架上所剩不多的血肉。
頓時,穆桂英悲從中來,她不顧一切地撲倒在岩石下的泥土地里,放聲大哭:“可憐的紅玉呀,你死得好慘呀……都是為母害死了你啊……”哭著哭著,又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更是悲不自禁,眼淚嘩嘩地從眼眶里用了出來,滴落在泥土里,和她兒媳的血肉化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