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潘貴之死
“什麼人!”小鬼急忙把暗藏的短刀握在手里,轉身問道。
“姊姊,是……是我!”
門口站立的,竟是佛見笑蘇瑤娘。
不知何時,她已醒了過來,恰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臉上布滿了吃驚的表情,呆呆得望著穆桂英和小鬼兩人。
“穆侯!我們方才所說的話,定是被她聽去了大半。此事若一旦讓太師和東海公知曉,怕你我二人都保不住性命!不如現在就一刀將她了斷了,藏好屍首,料也人不知鬼不覺!”
小鬼害怕事情暴露,惡向膽邊生,拿到要去刺佛見笑。
“慢著!”穆桂英喊道。
小鬼這才停了下來,但目光依然死死地盯著佛見笑。佛見笑嚇得癱倒在地上,面如土色。
“此人並非大奸大惡之輩,淪落至此,也是迫不得已。你休要傷了她的性命!”穆桂英道。
“可是,這事還當小心為妙!留此禍害,恐怕於事無補!”小鬼依然不放心地道。
穆桂英轉問佛見笑道:“瑤娘,你可願助我逃離此處?”
佛見笑這才定了心神,道:“自是願意。”
“休要相信她!”小鬼道,“現在她見我有尖刀在手,自是這番說辭。若到了太師那處,又是另一番說辭。留著她,終是一場禍患!”
“不!這位小爺言之差矣!我蘇瑤娘本是大宋忠良之後,完全是被太師與老鴇相逼,才淪落至此。若穆侯能救小女逃出生天,自當從良嫁人,再好不過!還請小爺手下留情,休傷我性命!”
佛見笑急忙道。
穆桂英對小鬼道:“瑤娘在這勾欄坊里,深得老鴇信任,各處可隨意出入。若有她相助,想必定能便宜不少。”
小鬼聽了這話,才將尖刀收回鞘內。
穆桂英又對佛見笑道:“瑤娘,若你也想逃出這地下。當守口如瓶,莫要走漏了半點風聲!”
佛見笑急忙跪下,道:“小女自當謹遵穆侯之命。就小女所知,還有一人,定也能幫得上二位。”
“你說的是何人?”穆桂英問道。
“難道穆侯忘了,當年雙王府被滅門,呼王爺身首異處,王妃十娘楊延瓊也被太師賣到了地下麼?”
“哦?她現在還活著?”
穆桂英驚訝不已。
這事全由十娘身邊的丫鬟浮屍黃河而起,才引得她查探出了地下城的秘密。
當她身陷地下勾欄坊,慘遭虐待蹂躪,自身難保,進來後又是從未見過十娘的影子,倒也真忘了楊十娘的存在。
如今被佛見笑提醒,才又想了起來。
“沒錯!呼王妃還在人世。”佛見笑答道。
“那她現在何處?”穆桂英問道。
“呼王妃當年姿色非凡,形容嫻雅,乃是這勾欄坊的頭牌。如今人老珠黃,也淪落成前廳里的下等妓女。因此穆侯沒見過她,也是正常。小女聽聞,這幾天北國人馬圍困京師,元帥蕭賽紅麾下的左右監軍,正是呼王妃之子,呼延守勇和呼延守信二人。太師恐怕城破之後性命難保,便要拿那呼王妃為質,最近又被老鴇調入後廳,嚴加看管起來。若穆侯有意,小女當為你們之間傳遞消息。”
佛見笑即使在陳述事情的時候,也是楚楚動人。
“那是再好不過!”
穆桂英大喜,“你立即尋個機會,去找到十姑奶奶,讓她再多忍耐幾日,或有出頭之日。”
這幾日,纏繞著她的都是羞恥和絕望,現在終於見到一絲曙光,心情也開朗起來。
佛見笑有些為難,道:“眾所周知,小女乃是老鴇的心腹,怕是那十姑奶奶並不會相信小女所言。”
穆桂英想了想,又問小鬼道:“那天我身上,除了那腰牌,還有一個頭釵,你可還在身上?”
小鬼道:“也教我藏了起來。”
“好!”
穆桂英道,“你速去取來,交給瑤娘。那頭釵是文廣滿月時,十姑奶奶送給我的賀禮。你讓她將這頭釵拿去,想必那十姑奶奶定然沒有懷疑的理由。”
小鬼點點頭:“你們在此等我!我這就將那頭釵和腰牌去取來。”
說罷,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到了庫房處,只見幾名府兵還在搬著那最後幾筐金銀。
他便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往龐府的後花園趕去。
待進了後花園,尋到當初做標記的所在,挖開土層,將藏在那里的頭釵和腰牌一起取了出來,放到身上藏好,又急匆匆地趕回勾欄坊。
這時,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勾欄坊華燈初上,開始營生。
小鬼見了老鴇,又將身上僅剩的一百余兩銀票都塞給了她,哄得她高興了,又往後院趕來。
穆桂英和佛見笑果然還在那里等他。
他急忙將那頭釵交給佛見笑,道:“這事便這麼定了。我去治河的營地,找那些官員打探消息。瑤娘去聯絡楊府的十姑奶奶。”
他又轉頭對穆桂英道,“穆侯,這幾番進出,打點也花了許多銀子,到時你看……”
穆桂英哪里還有心思與他計較這些,道:“你只管放心,若我真能重返楊府,這些銀子十倍償你!”
小鬼這才放心。
當下三人商議已畢,小鬼道:“勾欄坊已開始營生,在下不能久留於此,若是讓人撞見,定是不好。在下便先行告退!”
說罷辭別二人,就朝門外走去。
“等等!”穆桂英忽然喊道。
小鬼回過頭來,卻見她滿臉通紅,似乎在竭力地忍受著什麼,便問道:“穆侯還有何吩咐?”
穆桂英看看自己手上的鐐銬,道:“這……真的沒有辦法解開麼?”
小鬼道:“非是小人不願替穆侯解開,只是這鐐銬,乃是羽林軍所有。等下小人要是出去,遇到了李將軍和周將軍,便知會他們一聲,讓他們來替穆侯松了鐐銬。”
“只是……只是……唉!也罷!你去便是了!”穆桂英似乎愈發難受。
小鬼心頭疑惑,問道:“穆侯可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我……”穆桂英羞得說不出話,最後一咬牙道,“我似有內急,想解個手!”
被這樣足足捆綁了一天,吃喝拉撒都不行,她早已感覺小腹酸脹。
只是方才不便直說,現在見小鬼要走,便只好明言。
“這,這可如何是好?”小鬼也有些急了。
“床下有夜壺!”
佛見笑急忙蹲下身來,從床下拿出一只夜壺來,“既然穆侯不能起身,那便由小女子伺候你解手了。”
說著,她便掀開穆桂英的被子,將那夜壺拿到穆桂英的雙腿之間。
“咳咳……你,你可出去回避!”
雖然穆桂英感覺那尿液像是要從肚臍眼涌出來一般,可是當著這孩子的面排泄,她依然感到十分羞恥。
若不是手腳不能移動,連佛見笑都不願讓她在旁伺候。
“是!那小人告退了!”小鬼拱拱手,推開門往外走去。
“穆侯,現在他已走了!你可以放心解手了!”佛見笑道。
穆桂英真的羞恥已極,她寧願讓自己尿在床上,也不願當著別人的面排泄。
正在矛盾掙扎間,忽見小鬼又急匆匆地返身回來。
穆桂英一見,問道:“你又回來作甚?”
小鬼神色慌張,低聲道:“不妙!想必今日穆侯的牌子讓那禮部的潘貴潘大人摘了,此時正朝此處過來。小人怕出去迎面撞見他,只好又折了回來。”
“啊!”
穆桂英被他這一驚,尿液竟全都噴了出來。
好在佛見笑早已將那夜壺放在她的腿間,不然整張床便要放了清湯。
只是穆桂英一心想要回避在外人面前排泄,這樣一來,被小鬼和佛見笑都瞧了個清清楚楚。
她一邊無法控制地尿了出來,一邊對小鬼大叫:“不要看!你快回過頭去!”
不料小鬼卻不願回頭,只因那潘貴的腳步越來越近,而且聽起來像很是急切一般。此時還是佛見笑冷靜,對小鬼喊道:“快!藏到床下去!”
小鬼來不及多想,將身往地下一躺,滾進了床下。
床下,俱是灰塵,嗆得他差點咳嗽出去。
佛見笑急忙將床兩邊的毯子擺好,藏住了小鬼的身子。
床底下頓時變得漆黑一片,但是穆桂英撒到尿壺里的淅淅瀝瀝的聲音,依然清晰無比。
小鬼剛剛藏好,門就被哐當一聲推開了。只聽潘貴那沙啞的聲音哈哈大笑:“穆桂英,你這個賤貨!想不到你解手都不關門,真是個蕩婦!”
他的話剛說完,穆桂英的尿液才終於流盡。
佛見笑急忙提起那尿壺,放在一邊,跪下身來道:“奴婢佛見笑,拜見尚書大人!”
說罷,通通通三個稽首禮。
潘貴瞧了她一眼,說聲“起來吧”,便徑直走到穆桂英的床邊,瞧了瞧穆桂英,又對佛見笑道:“你既然在這里,也無需回避了。今日,我便要你親眼見證一下,老夫是如何了結這賤人的性命的!”
“什麼?”佛見笑聞言大驚,“大人,你,你是要殺了她麼?”
潘貴點點頭,道:“沒錯!我就是來殺她的!”
“這……”佛見笑更加驚慌,“可,可是奉了太師爺之命?”
“哼!”潘貴冷笑一聲,道,“老夫殺她,還需奉太師之命?他們楊家與我潘家,世代血仇!殺了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原來,潘貴見呼家借了北國人馬前來復仇,包圍東京汴梁,想起自己當年審理雙王一案時,徇私舞弊,公報私仇之事,那時雖是太師授意之下而為之,心里不免害怕呼家後代尋仇尋到他的頭上來。
如今見汴梁城隨時都有城破的危險,唯恐穆桂英讓呼家的人救了。
趁著這城還未破,便想殺了穆桂英,也算是為先祖報仇了。
佛見笑噤若寒蟬,不敢吱聲,只能眼睜睜地望著毫無反抗之力的穆桂英。
潘貴瞧清了穆桂英手腳都被羽林軍的鐐銬鎖著,膽子又更大了一些,將袖子一捋,陰笑道:“穆桂英,在你死之前,老夫還想聽你慘叫幾聲!”
只見他五指並攏,五個指頭聚在一處成錐狀,朝著穆桂英的兩腿之間伸了過去。
“你,你要干什麼?”
穆桂英心里害怕。
剛剛看到的希望,如今又馬上被幻滅。
現在自己的這副樣子,穆桂英可真不敢死。
且不說她死之後,敵人又會怎樣辱屍。
光是這死時的樣子,足以令坊間的風言風語傳遍天下,她辛苦打下的威名頓時煙消雲散。
潘貴五個指頭同時插進了穆桂英的肉洞里,只見他前後翻轉手腕,讓自己的整個手掌都往穆桂英的陰道里鑽進去。
穆桂英盡管身強體壯,但終究是受過那麼多人的輪奸,而且又是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里,陰道早已不如一開始那般緊致,變得有些松垮垮的。
會陰之處,不比其他部位,沒有一絲肌肉,那淫肉擴張之後,也要好些時日方能恢復。
因此潘貴的五個手指,竟同時鑽到了那狹窄的肉洞里去。
潘貴的右手一進到穆桂英的陰道里,那手型便改錐為拳,依然不停地前後翻滾。
“啊啊!你住手!”連穆桂英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的小穴里,竟能容納下一個成年男人的拳頭。光是想象那拳頭的大小,就足以令她害怕。
潘貴並不就此滿足,右手握著拳,用力地繼續向里面推進。
直到他半個手臂都沒入了穆桂英的肉洞里,才停了下來。
潘貴感覺自己的手掌好像不再被四壁的嫩肉擠壓,稍稍顯得有些活動的空間,便知手掌已是伸到了穆桂英的子宮里去。
“啊!你,你,你!快拿出去!”穆桂英的陰道脹得像是隨時都會被撕開一般,那小腹無端地進入了本條手臂,更是隱隱地鼓了起來。
潘貴緩緩地將手掌攤開,五指分開到最大限度伸直,又翻過手掌,掌心朝上,以手肘為支點,用力地往上一托。
“哎喲!疼死我了!”
穆桂英感覺自己的子宮好像被撕裂一般,一陣劇烈的疼痛頓時傳遍了全身。
她努力地抬起頭,卻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竟向上凸起了一個手掌的印跡。
這時,她不僅是陰道脹痛,連小腹也緊跟著脹痛起來,仿佛潘貴的手掌,隨時都有可能撐破她的小腹鑽到體外來。
穆桂英不敢倔強,只好用腳後跟和肩膀作為支點,讓自己的腰部隨著潘貴手托的方向抬了起來。
“拿出來!快把你的手拿出來!求求你!好疼!”
穆桂英痛得豆大的汗珠直流,身子忍不住地打起戰來。
連日的折磨已將她的意志和尊嚴消磨殆盡,她哀求的話語本能地脫口而出。
潘貴見穆桂英求饒,殘忍地笑道:“果真是一聲悅耳的慘叫!”說罷,頓時又將手掌緊握成拳,用拳面頂著穆桂英的腹部往上托起。
“啊啊啊!不不!救命!”
穆桂英看到印在自己腹部上的手掌變成了拳頭的印記,更加感到恐慌和害怕。
此前她從未想到過,從小穴里進入的東西,竟能從腹部頂出來。
“瑤娘……救,救我……”穆桂英已是疼到了撕心裂肺,她無處求救,連屈尊告饒都無濟於事,只能向跪在角落里的佛見笑求救。
佛見笑看到穆桂英身受如此虐待,也早已心生不忍。便大了膽子,站起身來,一把拽住了潘貴的衣裳,哀求道:“大人,求你放過她吧!”
“滾開!”
潘貴虐待穆桂英正在興頭上,卻被佛見笑制止,頓時大怒,伸出左手,一把掐住她的喉嚨,罵道:“賤人,敢來攔我!找死!”
說罷便用力地將佛見笑一推。
那佛見笑站不穩身形,被潘貴推了出去。咚的一聲,一頭撞到了牆上,頓時被撞昏過去。
潘貴見佛見笑昏了,又轉過頭對穆桂英道:“賤人,看你現在還能向誰求救?”
說罷,忽然將整個胳膊往上一挽,整個拳頭的樣子,都活生生地在穆桂英的小腹上凸了出來,外面只裹了一層薄薄的皮膚。
“啊啊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穆桂英痛得幾乎無以言表,眼淚又刷刷地流了下來。
被這樣子虐待,生不如死,倒還真不如一死來得干淨。
潘貴的拳頭往上一頂,穆桂英腹部的整張皮膚都被繃得緊緊的,壓迫了她的膀胱。
剛剛解完手的穆桂英,尿液又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
“賤人!真是沒用!這樣子就小便失禁了!”
潘貴更加興奮。
忽然,他將手臂從穆桂英的小穴里抽了出來,也不知他手臂的插入弄壞了穆桂英身體內的哪個部位,半個手臂上都沾滿了鮮血。
潘貴還沒等她喘氣,整個人便撲了上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道:“現在,老夫便送你去見閻王!”
穆桂英頓時感到一陣窒息,俏臉漲得通紅,手腳不停地痙攣掙扎。
眼前也開始昏暗起來,金星火花到處亂蹦,也分不清虛實。
不一會兒,她便感覺渾身冰冷,那是像屍體一般的冰冷。
她從未離死亡這麼接近過,這種冰冷讓她的身體從內到外都寒徹。
噗嗤一聲。
一股溫熱的鮮血噴到了穆桂英的臉上,同時穆桂英也感覺掐在脖子上的那雙手瞬間松開了。
她還來不及看清這是怎麼一回事,便貪婪地一邊呼吸,一邊劇烈地咳嗽起來。
潘貴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胸前竟刺出了一段兩寸長的刀尖。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詫異不已,身上的疼痛讓他想要叫出聲來,可是卻發現體力迅速地從體內流失,張了幾次口,都沒有發生聲響。
他回過頭,卻見小鬼拿著一柄短刀,直直地刺進了他的後心。
“你……你……怎麼……”潘貴吃力地吐出幾個字音。
萬沒想到,這個東海公身邊不起眼的隨從,此刻竟敢刺他。
而且,他根本沒發現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門的,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卻不知小鬼是早已躲到了床下。
噗嗤!噗嗤!又是接連兩刀,從潘貴的後心刺進,前心穿出。
潘貴再沒發出聲來,雙腳一蹬,一命嗚呼。
小鬼見他死了個透徹,便把屍體往旁邊一推。
潘貴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原本他是想來殺人的,現在卻被人殺死了,又怎能瞑目?
“啊啊!啊啊!”剛剛醒轉過來的佛見笑,一睜開眼便見到滿屋子的血,嚇得大叫起來。
“閉嘴!”小鬼喝道,“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引過來嗎?”
佛見笑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身子卻還在不停地簌簌發抖。
“咳咳!咳咳!”
穆桂英一邊咳嗽,一邊總算是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看了個清楚,道,“多謝你救下了我的性命。我還以為,今日真當要喪命於此了!”
小鬼把刀上的血跡擦干,踢了潘貴的屍體一腳,罵道:“狗賊!膽敢謀害穆侯的性命,先送你去見閻王!”
穆桂英道:“既然你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只是……還未討教恩公的姓名!”
小鬼對她有了救命之恩,穆桂英再也不好對他呼來喝去,連個名字都不知道。
小鬼急忙跪下,道:“小人自幼是孤兒,也沒有父母替小人起名字。自三位哥哥救下我後,因小人年紀最小,便一直喚我小鬼!”
穆桂英看了看他,道:“我見你年紀與我兒相仿。若我真能逃出這地下去,便收你作為義子如何?”
穆桂英這話一出,不禁有些後悔。
在龐府米倉那晚,雖非她情願,但二人已有肌膚之親,這天底下哪有義母和義子有不倫關系的母子?
自從到了地下,倫理、輩分,什麼都亂了。
不料小鬼急忙行一個稽首禮,道:“母親大人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話已出口,穆桂英再難收回,只好道:“既是吾兒,怎能沒有名字?如今楊府輩分,皆是文字輩。你便隨了文廣的輩分。今後……今後便喚你作文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