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88章 青青子衿
蕭宸漸漸醒來,見一女子身姿窈窕,坐在鏡子面前口抿朱砂。
詩曰: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
古人誠不欺我也!
那女子見蕭宸醒來,回頭一望,如百花生媚,萬星閃耀。
那青紅相接的花釵連裳,胸垂掛花,涼國公主因著思念雪鬢飄飄,長發及腰。
青玉為綬,佩霞如彩,腰間雕墜著雙魚羅飾,綾羅飄帶在兩腿側,高挑非常,楚楚動人。
她從袍里伸出小手,面帶羞澀,眉目垂低,不敢直視新郎,玉指暗指一旁的花釵。
蕭宸會意,走去拿起釵鈿,給涼國公主戴上。
她真有個公主的氣質,絢麗閃亮,端莊高貴,蕭宸看的呆了,不知是可人兒把這衣服穿得美麗,亦是美麗穿了衣服,竟然如此般配,仿若天仙下凡。
涼國公主呼喚蕭宸走進前來,把頭上的一只發簪取下,遞給蕭宸道:“自離了宮中,身無其它。妾無所長物,只有這一只玉簪,今日送君為定情物,不值甚錢,卻是妾的心意,勿要淺薄輕慢,望君思忖。”
蕭宸深情道:“此簪即是我命,絕不輕慢。”
正如:青衿逢朱錦,妾意戀郎情。
嫁衣遮處子,心思撩薄紗。
至死守完璧,作鬼亦傾君。
羞心慕夫郎,迫及撲滿懷。
君何不所動,嫌妾無妝嫁?
雪發取一簪,留君念定情。
蕭宸大受感動,於是沉住丹田,將那金丹提取至口中,用手取了出來。
那金丹如拇指大小,渾黃璀璨,熠熠閃光。
蕭宸道:“我知你是鬼,我亦是半妖身。今日我倆將情物互送,以表結連理枝,兩心合處,念念不忘。”
涼國公主歡顏笑意,更不多問,只將那金丹含在口中,吞入腹中,瞬間紅光滿面,肌膚白里透紅。
於是蕭宸牽著公主的玉手,坐到桌旁,把清酒盛滿了酒杯。
蕭宸道:“把酒一喝,你我便是夫妻。雖無夫妻之實,亦有夫妻之名。你願即是我願,但有悲傷喜慶,願一同分嘗。”
公主芳心大動,把酒盞來,那蕭宸即刻要喝,公主連忙止住,羞赧道:“怎得這般心急?難道不知規矩。”
蕭宸愕然:“什麼規矩?”
公主害羞道:“凡夫妻喝酒,亦要推杯換盞,乃交杯酒啊。”
蕭宸幡然醒悟,暗罵自己不懂事,於是勾住公主纖白的手腕,眉目傳情,公主笑意嫣然,眼眸嫩得將要出水來了。
夫妻雙雙仰頭,將酒杯置空。
一杯下去,蕭宸面不改色,但心如狂潮。
公主秀面嫣紅,賽過山桃,比過杜鵑,面前美人真乃世間少有,只能飛往天上尋。
再看新郎,英姿颯爽,眉宇俊美,身材魁梧,富雅鴻儒。
如同韋陀臨凡世,與仙公主結良緣。
她心中小鹿亂撞,桃腮滿面,放下酒杯就撲進了蕭宸的懷中。
“籽兒從未有過今日幸福美滿,妾身難道是在夢中?”她歡喜萬分,不覺淚決眼堤,金色流光順著美腮流至雪頸,柔情綿連。
“怎麼會?籽兒,我昨日發誓,必娶你為妻,今日就行。我且帶你出門看,那寺里眾生都知道,上至方丈,下至柴僧。壽高長老,年矮沙彌,更無一不知,無人不曉。”
蕭宸牽著公主的手,軟軟綿綿,非常舒服。
兩人打開了房門,見這院子里滿滿的婚桌,上面擺著酒杯碗筷,凳子上坐著各種絨毛玩偶。
公主幸福之極,欣喜地落下了珍珠淚水。
蕭宸輕輕地給她擦拭去,說道:“籽兒,大婚之日,怎可落淚?來輕笑一下,我喜歡見你笑。”
公主嬌媚無限,甜甜一笑,把花兒都開得自卑,把燈彩也亮得暗淡下去。
蕭宸呆滯住了,滿眼都是李㝹的嬌面:“籽兒,你好美……”
公主嬌羞道:“籽兒怎比得上夫君俊美,嫁與夫君乃是籽兒前世修福而來。只是……只是夫君為何還要叫妾身籽兒……”
蕭宸看著她的星眸,柔情道:“娘子……”
公主大羞又喜,應聲道:“郎君……”
蕭宸微笑與她對視,把籽兒看得害羞,撇過頭去。
他捏著籽兒的下巴,那鮮紅欲滴的櫻唇如待采的山苞,只是片刻就含住了花苞,兩片唇舌纏繞在一塊,濕糯滑嫩。
這時山下燃起了煙花,起初只是星散的一兩處,隨後仿佛是不約而同,大片大片的出現各種絢爛無比的煙花,響徹天空,回蕩一聲又一聲的回音。
五光十色的彩煙映著二人的側臉,俊郎美妻,好生動人。
兩人分開之後,共同欣賞這花好月圓,享受這恣情愜意。
蕭宸一手摟著公主的美腰,一手指著天空說:“娘子你看,那是山下人們給我們照亮歡呼,因為寺里有僧人下山游說,整個城里人都知道我們成親之事了。”
“好美……”籽兒星眸閃動,似水流情。
蕭宸忽然朝著寺院里面大喊:“你們這些菩薩佛陀都聽著,前世懷讓,今世蕭宸,今日娶唐睿宗李旦第五女清源縣主李㝹為妻,天地為證,月廟聽憑!”
籽兒聽後大為震撼,她生來命苦,陷入了政治旋渦當中,幸得心上人所搭救。
她平生夙願一為情郎,二為名正言順,此蕭宸都給予了她,怎得不讓她感動萬分。
於是籽兒欣喜若狂,高聲呼喚:“妾涼國公主李㝹今日嫁與蕭宸為妻,尊他為夫。不求千年,但願同夜。不要萬年,只爭朝夕!山河可證,草木從聽。”
砰!砰!砰!
這時寺廟里忽然高升煙彩,遍處絢景,百年難遇,似乎神佛們都在祝福這對新人。
廟里傳來詩經合唱: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兩人喜極而泣,情動至深,相擁而吻,久久不能平息。
此刻。
長夜,月色,煙花,螢草,紅燈,長彩,歌聲,蛙鳴,娘子,夫君。
擁抱,濕吻,撫摸,呢喃。
靜謐,唯美。
把籽兒那金枝玉葉的身子輕放在草地上,剝下一點衣領,露出香肩和大半個酥胸,雪白無瑕,香氣四溢,美不勝收。
公主嬌羞道:“妾身子丑,恐怕髒了夫君的眼。”
蕭宸笑道:“若娘子這般也稱丑,世上再無美人誒。”
於是親吻公主雪頸,慢慢親著乳肉,把她吻得又羞又喜,嬌呻不斷,又恐郎君不悅,於是緊咬紅唇,似要溢出鮮血一般。
“嗯……誒……誒……”
公主渾身燥熱,又被吻得舒服,忍不住扭動細腰,把草里的螢蟲驚起,甚是浪漫。
她面色羞紅,芳心大亂如小鹿砰砰,緊張得不知所措,手心出了不少汗。
“照我說宮中嫦娥不過娘子這般美麗,莫非是仙蛾下塵?”
李㝹害羞道:“相公勿要這樣羞說,惹妾身難堪……”
“娘子,你美乃是世人皆知,我有何不能說?”
“相公……”公主芳心大赧,星眸出水,紅唇鮮嫩欲滴。
解下仙主的束腰,把翟衣分開,顯現出青色抹胸。那雪峰渾圓高挺,曲线分明,隨著主人的緊張的喘息而上下聳動,成熟嫵人。
籽兒將玉手半遮雪胸,面似杜鵑,不敢直視蕭宸。
“怎的?不肯給我?”
籽兒心驚而望夫君,急道:“妾身怎不舍得,只是……只是相公這樣看籽兒,籽兒害羞……”
蕭宸微笑,將她玉手輕輕拿開,隔著薄紗抹胸舔舐雲奶,把那仙主伺候得芳心大顫,玉姿扭動,不住抽搐。
“嗯?……誒……誒……”
聽得公主香氣吐息,口中嬌呻,蕭宸心喜,將大手隔著蔽膝按往她的腿心,把她驚得玉腿夾緊,如抽筋一樣,酥麻緊繃。
“相公……太直接了,妾身……”
蕭宸卻不理會她的嬌喘,用舌頭將抹胸褪下,吃住雪奶,如櫻桃一樣把乳頭含在口中翻滾舔弄,甚是愜意。
那雪奶又滑又嫩,沾滿了蕭宸的口水。
此刻公主情意漸深,美胸如塗了胭紅,凝脂若雲,另一顆雪兔又被郎君捏在手中,搖晃揉搓,變作萬形,霎是可人。
公主雙眸朦朧,水霧一片,只一眨眼,眼眶便流光四濺,欣喜落淚。
李㝹唇中嬌呻,微微呢喃:“相公真會欺負妾身,把籽兒羞得這樣,如何是好?”
蕭宸停下含住酥胸的口舌,與她深情凝望:“娘子有何想法?”
仙主羞澀難堪,低聲道:“把人家逗得情深,卻不肯自己落服,籽兒不依,要看相公的身子。”
蕭宸嘿嘿一笑:“這有何難?”於是將禮衣脫了,赤裸身子,胯下巨龍昂首挺立,躍躍欲試。
仙主從上直下,嬌羞萬分。郎君身材魁梧,胸膛結實,小腹緊致,強壯如虎,英姿如鶴。
再看跨間,雄赳赳男根聳立,氣昂昂鐵棒熱氣。陽物威猛萬分,龜首粉紅可愛,令她又羞又愛。
公主攙起身子,跪坐在蕭宸胯下,纖纖玉手握住男根,居然全握不住。那性器被高貴仙主握在手中,微微顫抖,更加堅硬,滿是男兒本色。
公主杏面桃腮,芳心忐忑,抬頭望夫君,他正柔情望著自己,眼中全是愛意。
她雖然處子,但在宮中亦知男女之事,況且去時芳齡二十七歲,怎會不知女子侍奉男人之事。
於是仙主鼓起勇氣,張開櫻口,伸出香舌,含住了蕭宸的龜頭。
“呃……啊……嘶……”
蕭宸爽得飛起,肉棒仿佛進去了棉花糖里。
那雲霧纏繞,濕糯軟棉的小口酣暢萬分,把馬眼吸得酥麻爽快。再加上仙主那柔嫩小舌在龜頭上打轉吮吸,真乃人間至福!
蕭宸忍不住微微插深了些,一手撫摸身下之人的頭,眼看著她兩片紅唇含緊自己的性器,把兩腮撐得鼓起,不免心生得意。
心道:自己前世沒有此福,此世卻享盡仙福,爽!
“哦!妙!妙!娘子的小嘴兒啊……怎個蝕骨銷魂……”
公主聽後大受鼓舞,嗪首更加賣力,前後吞吐。
只是這樣翻到失了之前的酥麻感,加上口技生疏,自己累的不輕不說,蕭宸也覺得沒有似剛才那番舒服。
但是尊貴的仙主給自己口交,怎能因此敗壞雅興?
於是放松精神,仍由仙主索取。把精關放開,盡量放松括約肌,十幾分鍾後,那滿滿精液都流到了公主口中。
“唔嗯……唔……”李㝹感到一股熱精流出,想必這就是情郎的子孫,一時也不敢吐出惹他不高興,於是鼓動喉舌將濃精含下,只覺黏稠微甜,在喉嚨中難以下咽。
終於蕭宸將那根巨物從公主口中抽出,帶出一根細細的黏液,與那紅唇相映顯得十分誘人。
“哈……哈……呵……呵……”公主一手撐在草地上,兩腿並在一處,身子斜倒著喘息。
剛才侍奉丈夫讓她累壞了,她又是千金之軀,嬌羞不說,並且是第一次,一般公主哪里會這樣傾慕郎君。
蕭宸蹲下來扶著李㝹道:“籽兒,真是辛苦你了。想我一個凡夫俗子,怎麼配得上你這樣屈尊服侍?”
李㝹連忙止住蕭宸,吐露衷腸:“蕭郎,你這般言論就是在說我這妻子的不是了。有道是婦以夫尊,妾自然嫁了你,服侍你乃是籽兒的本分,又分什麼公主百姓?你休要說這話,惹得妾身難過……”
蕭宸聽得她如此賢惠,感激涕零,溫情地說:“如果是這樣,我真三生有幸能與你結為夫妻。縱然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將你救回。只是……只是……”
他突然有莫大的傷悲,公主身份高貴,卻終究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尚能守節等著懷讓。
而自己有這麼多妻子卻仍然在外沾花黏草,對比起來真是羞愧。
更讓他悲傷的是自己雖然和她結為夫妻,卻無法盡到做丈夫保護她的責任。想到自己此刻對她的種種愛撫簡直是一種褻瀆。
“只是什麼?”
蕭宸難過道:“只是我不能將你留下,還要親手把你送走。”
蕭宸不免覺得自己的肮髒,侮辱了她,心中大生羞愧,不敢望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