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名無光教派的刺客面面相覷,相互的臉上都帶著一絲驚悚和冷汗,即便是擅長人體改造的淫欲教派所制作的魔物里也不會出現這麼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在顧盼、睨視時帶來的宛如實質的心理壓力、殺氣,即便是擺脫了幻象也讓人仿佛站在了萬丈高樓上的獨木梁上一般,讓前面尿緊、後面提縮。
再加上身後傳來的越來越詭異的氣息,這說明護衛的對象即將變成怪物,人總要為自己做打算,縱然和貪欲的聯合是大司教的命令,可真正把教諭當成不可違背神諭的人現在早已倒在了地上。
然而在那雙血紅色眼睛的注視下,他們三人也是進退兩難,仿佛多眨一下眼睛,多上一個動作便會被抓住破綻,血撒當場……
就在這時,幾縷黑霧飛射來而,在不遠處化為傳奇刺客哈桑,他看了一眼握著棋子遲遲不落的奧德里奇,蒼白著臉說道:“這枚棋子不能落下,要不然就真的完了!”
尼爾聞言將目光轉移到了奧德里奇身上,他捏著一枚白色棋子的手在不停顫抖,手臂上滿是粉紅色的肉芽在蠕動,臉皮都在蠕動,上面的觸手不停搖擺。
這張臉上幾乎已經看不出表情了,只是一雙眼睛里還流露出一絲極致的恐懼。
而他面前的棋盤上一大半的位置已經擺滿了黑白兩色的棋子,十分的類似於圍棋,很具有東方特征,這也許代表了這個世界,可能存在類似於東方古國的文明。
可此刻尼爾也沒有心情去深入思考,因為即便不是很懂圍棋,也可以一眼看出,黑色棋子已經占據了大半的棋盤,白子幾乎快沒有可以落子的地方了。
可以想像的是,一旦這枚棋子落下,或許就真的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白子滿盤皆輸,到時候會發生什麼,看空間四壁和執棋人的異變就知道了。
賽琳娜將肩膀靠了過來,仰著頭看向尼爾,帶著一抹柔情和歉意:“抱歉,將你們卷了進來。我明明早就明白此行危險重重還是把你們帶了過來。”
“這兩年,我其實早就發現了,銀月早就已經成為了貪欲教派的大本營,掌握神只的地上國是他們多年的夙願,不會允許有人來攪局的,可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像讓你改變這一切。”
尼爾心底恍然,三位傳奇的力量足以左右很多事情了,因為每個帝國差不多也只能擁有一位半人半神,如同光明聖國的劍帝、基蘭的龍帝……
本來銀月帝國的女皇,只要戴上了星輝之戒也是等同於半人半神,只要黑暗精靈的女性不斷代,傳承性比其他三大帝國都要好得多。
這原本也保證了銀月帝國的千年和平,可問題就在上一代女皇沒有留下黑暗精靈的血脈,失去了半人半神的威懾,強盛的銀月帝國才在短短二十多年里淪落至此。
這自然也成為了邪神教派窺覬的原因,如今的銀月帝國已經成為了邪神教派的樂園,根本不會容許任何的反抗的力量存在,注定成為半神的神選之女賽琳娜自然是眼中釘肉中刺。
至於為何動用這樣的高等級封印物,尼爾認為是為了一擊必殺,可沒想到遇到了他這樣真實實力雖然達不到半人半神卻超過傳奇強者的人存在,再加上賽琳娜找到了這里。
導致了通過某種漏洞操縱封印物的奧德里奇換亂之下漸漸壓制不住這件封印物,才導致了這樣的局面。
想通了此節,尼爾心里不但不怪賽琳娜,反而升起了一絲心痛,她這些年一個人肩負了很多吧,些許的隱瞞也是情有可原。
伸出手握住賽琳娜略微有些冰冷的小手,把她拉到了自己另一側的懷中,鼻尖嗅到賽琳娜獨有的馨香和女王身上的幽幽淡香,兩者不分伯仲,融合在一起卻是如同百花齊放。
兩具嬌軀的溫度和柔滑的膚觸,心底升起一絲滿足,還有一股豪氣,“我確實要怪你……”感受到懷里的嬌軀倏然一僵,尼爾才道:“我要怪你對我不夠坦誠,日後要是還這樣,我可要執行家法了。”
賽琳娜的嬌軀微顫,眼波如水,雙靨泛起一絲紅暈,芳心從未有如現在那般的速度跳動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哽咽讓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就在昨日她還以為自己不會愛上他。
兩人之間的關系,是她單方面卑劣的利用。
可她錯了,他的正直、溫情、談吐、獨一無二的道德觀、英氣勃發的面龐無一不像磁石般吸引著她,也許真的、真的就在這短短的兩天里讓她的心就傍在了他身邊,任何人也再取不走了……
仿佛忘卻了眼下的危險境地,臉上發燒的她鬼使神差地說道:“什麼家法呀……”
尼爾狎促地勾起嘴角,悄悄湊到她耳邊:“脫下褲子,打屁股。”
她的白玉般的耳朵像是變魔術般倏然自耳根紅到了稍尖的耳梢,砰砰地心跳聲在兩人相貼的胸膛上傳遞,仿佛情難自抑般,她扭頭獻上了一個香吻。
蜻蜓點水,微合即分。
唇與唇相觸的部分卻仿佛酥麻般,熱意久久不去,忍著從未有過這邊濃烈的羞意,賽琳娜還是不曾挪開自己的視线,然後湊到了他同樣的白皙如雪的耳朵邊。
“能用你的臀部,來打我屁股嗎……”
尼爾只覺得一股熱意讓自己下面的玉莖微微勃脹,頓時有些窘迫,心底卻如同吃了蜜糖般甜如絲縷。
“那個……我覺得,他快撐不住了……不想想辦法嗎?”
驟然插入的聲音讓尼爾和賽莉娜之間若無旁人的氛圍被打破,兩人同時霞飛雙頰,卻沒有如同觸電般分開,而是最後深情凝望了一眼,再看向說話的哈桑和他所說的快支撐不住的人。
只見哈桑一幅快哭出來的表情用手指指著奧德里奇,而被他所指之人此時身上的觸手已經撐破了衣袍,在空中肆意狂舞,整個人都失去了人的形態,仿佛在朝著沒有骨骼的觸手怪物發生著變化。
他仿佛蠟燭融化般的臉上,眼睛散發著哀求的光芒,已經看不到在哪里的嘴發出著“呵……呵……呵……”的聲音,伸在空中的手臂上無數細小的粉色觸手甩舞,而且仿佛折斷般下陷,唯有最後兩根手指保持原樣,還夾著那枚白色的棋子。
而他的手臂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般,下陷拉長,向著棋盤上某處空缺的位置點去。
“啪!”
白子落下,在這一瞬間,黑色的棋子仿佛活了過了,宛若流動的黑泥將白子一個個吞沒,同時空間開始再次顫粟了起來,不用想也知道,外面的情況肯定已經便得更糟了。
賽琳娜俏臉上帶著一絲解脫的表情,靠在尼爾耳邊:“奇怪,為什麼我一點兒也不怕,是因為我們在一起嗎?”
尼爾轉頭,將額頭和她的相抵,鼻息可聞,輕聲密語道:“我不會讓你們的死的,幫我照顧好姬絲瑞娜,我帶你們走。”
賽琳娜情不自禁獻上香吻,四唇又一次乍合既分後,尼爾將女王交於了賽琳娜,自己則上前兩步,“啪”地一聲雙手合什,眼眶里的萬花筒寫輪眼眸光大盛。
片刻後,合什的一只手伸出,只見手心上漂浮著一枚錢幣大小黑色光球,其本身仿佛黑洞般能夠吞噬一切,周邊如同小巧的積吸盤般散發著金色的光輝。
“地爆天星!”
黑色小球悠悠自掌上升起,飛臨了棋盤和變成怪物的奧德里奇頭頂,然後尼爾再次雙手合什,瞳力、原力、查克拉如同洪水傾瀉自眼瞳涌出,維持著地爆天星的消耗。
“賽琳娜,摟著我的腰!”
不過尼爾沒看到的是,不僅賽琳娜聽話地走近,哈桑,還有三名刺客,甚至兩個邪教徒都早已察覺到不對一般走到了他身後不遠處。
尼爾帶著維持著合什的姿勢,仿若神只般直接原地升起,哈桑不管不顧趴了上來,抱住了尼爾一只雪白的勻稱的小腿,看到哈桑的舉動,三個刺客也衝上來。
然而他們居然還沒有一胖一瘦兩個邪教徒動作快,他們一左一右抱住了哈桑的兩條大腿,尼爾上升的速度很快,三名刺客猛地撲過來,手卻最後卻距離兩個邪教徒腳底兩三寸的地方滑落。
尼爾此時卻沒有精力關注這些,地爆天星是他集合了原力、瞳力、查克拉三者才能發動的最強秘術,缺一而不可,想要控制住難度是極大。
自方才劈成的洞口飛出去後,遠處的無形壁障都已經化為肉色,無數褚紅色的觸手在亂舞,甚至水面上也激流涌動,數不清的觸手在揮舞。
然後此時,尼爾終於放開了對內里小黑球的控制,除了尼爾所在的一小段方位外,一瞬間所有的揮舞的觸手都仿佛萬劍朝宗般指向了小球的所在。
那片白雲連同里面的事物被黑色小球如同吸面條般徹底吸入其中,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小球邊上金色的小巧積吸盤好似擴大了不少,正在散發耀眼的金光。
下面的水波濤洶涌,幾個影分身紛紛自主化煙消散,水流仿佛倒龍卷般衝進了小球之中,金光愈盛。
接著整片空間都在巨震,無數道倒龍卷衝入小球,甚至許多觸手也不例外,一一被扯斷衝向小球,無一例外全部被吞噬。
看似無窮無盡的水流很快便被吸了一大半,顯露出了下面還冉冉上升的無數房屋、樹木、巨石,它們也衝向小球,卻沒有同水流和觸手一樣被吸入其中,而是裹在外層,讓一個浮在空中的石球漸漸成形。
然而吸力沒有絲毫減弱,大塊的肉壁被扯了過來,漏出了很多破洞,讓外界真正的天空顯露了出來,尼爾自一處破洞出去後,看到的是一個不停在蠕動內縮的龐大紫紅色肉體,無數長達一兩公里的觸手仿佛痛苦般亂舞,在大地上鞭出一道道鴻溝。
尼爾讓自己一點點往大地下落的同時,加強了瞳力的輸出,只見龐然大物仿佛停頓了一下,下一秒便仿佛化作流體,涌向某個中心點。
與此同時,驟增的引力讓尼爾前方的大地仿佛升起了一道破碎的石牆,數不清的大小石塊整然有序地升上天空。
此時尼爾離地面已經不遠,吊著哈桑兩只腳的邪教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松開手,跳了下去,噗通兩聲落在地上,然後連滾帶爬消失在樹叢之中。
哈桑則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得不能自以,心底根本沒有逃跑這個選項……
當尼爾的雙腳落在地面上的同時,一顆碩大無朋的石球便已經徹底成形,並且懸浮在了空中,它的直徑大約有將近兩三公里,雲層環繞其間,壯絕無比。
不過制造出它的尼爾卻不由得腳下一軟,踉蹌了一步,用手捂住了眼睛,感覺體內幾乎空空如也,不用想也知道神秘書籍的能量應該差不多徹底用盡了。
但比上次依然還是要好得多,尼爾覺得應該是鳳凰之力存在,雖然不能代替查克拉卻能大大減少消耗,所以他現在才能站在這里。
雖然還能站著,可腦海和眼睛處傳來的陣陣疲倦和酸痛是做不得假的,讓尼爾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不過眼下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如何處理地爆天星的石球是最重要的事。
因為它懸浮在天上,還是在一點點抽取自己的查克拉和瞳力,維持著懸浮的姿態,雖然不多可滴水穿石,他也承受不起。
唯一的辦法便是讓它升入太空,讓自然的力量維持它懸浮,雖然這個世界連星空都是假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太空,不過尼爾也只能一試了。
“啪!”
雙手交握,尼爾白皙的額頭上暴出一絲青筋,地爆天星石球開始緩緩上升,終於還是壓榨出了一些查克拉和瞳力,這個量應該夠它飛上太空了……
抱著這樣的安心感,尼爾的意識逐漸模糊,終於在某根弦被崩斷後,徹底失去了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