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對著電腦坐了幾分鍾,忽而,任昊想著這些文字說明都是用英文寫的,應該不是那麼省力,自此,也稍稍能看出BANDAI對《死亡筆記》似乎還比較關注,這讓任昊有了初步的信心,可卻說,分鏡腳本真不是那麼好寫的。
誠然,前世的任昊著迷於動畫,對其中的情節走向、人物關系等,都記得很清楚,然而,他僅僅只是個普通人,即便記憶力再強大,也無法將每集動畫那一句句人物對話、人物表情都記住。
BANDAI這回可給任昊出了個大難題。
將郵件內容復制到WORD,斷網,關電腦。
用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背,任昊手間來回轉起圓珠筆,對著記事面露思索。
回想當初做出版編輯的時候,任昊也時常動筆寫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說,洋洋灑灑幾萬字,根本不費力氣。
但小說終歸是小說,作者可以無憂無慮地用大量文字堆積起一個復雜的故事。
動畫卻不行。
兩者截然不同的是,動畫不論故事的復雜與否,不論世界觀的龐大與否,都需要做到關鍵的一點――用最簡潔的方式將想描繪出的東西、必須闡述的東西,完完全全地表達出來。
因為一個每集二十分鍾左右的動畫,絕不能把時間浪費在解釋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
打個比方來說。
小說中兩個老友偶然在一個偏僻倉庫中碰面,因為需要,小說作者一般會交待下兩人為什麼會巧不巧地來到這里,兩人的心理活動,來這里的目的等等,這些可以用旁白模式敘述,也可用對話流的方式慢慢引出。
但動畫不行。
動畫要用一個一秒鍾的分鏡交待兩人為何到了此處,比如畫面中出現其中一個人的手機,上面寫著“來XXX倉庫,你姐姐被我們綁架了”,然後這個鏡頭還要加上人物的表情,表現他此時的心理,或鎮定,或緊張,還要有他動作,比如手在兜里,口袋邊露出一把小刀,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兩個老友要用最簡單最直接的對話讓對方也讓趴在電視機前的看官們,知道一些必須知道的東西。
小說幾萬字,動畫幾秒鍾。
無疑,這些都是腳本家要做的事。
如果有繪制漫畫的基礎和輕小說的寫作經驗,這些倒也不難,因為動畫就是漫畫與輕小說這種精簡模式演化而來的,可偏偏,任昊就是那種只會看不會寫的家伙。
這麼干等著也不是辦法,任昊抽出一張紙開始嘗試……
半響,任昊桌旁的紙簍里,裝滿了揉搓成一團團的失敗腳本……
頭疼啊!
任昊煩躁的搓了搓頭皮,揉揉發澀的眼球,煩惱的視线飄來飄去,忽地,落在了電腦桌旁的金山詞霸上,任昊眉頭緊蹙,沉吟了好久,旋而飛快舒了開。
不過之前被要求近期不能去找她,想到這里,任昊的眉頭又蹙起。
不過想起令他著迷的蓉姨,想見對方的心思就怎麼也壓不住,於是任昊最終下定了決心。
刷地一聲,任昊抄起光碟盒就往蓉姨家去了。
作為出版編輯,必然會接觸很多類型的書籍,網路小說也好,傳統小說也好。但由於任昊不喜歡咬文嚼字,所以閒暇之余只是寫寫網文罷了。
但蓉姨不同,她的幾本書均是傳統文學,精簡不說,還極有內涵,或許蓉姨對動畫中最為關鍵的東西,能信手拈來呢?
“蓉姨,有事兒求您幫忙,你現在方便麼?”
一身淺白色長裙的范綺蓉正跟寫字桌上吃著飯,菠菜呀,豆制品呀,都是素食。
蓉姨聞言嬌軀一顫,放下筷子,用手邊的花手帕沾了沾嘴角,不看任昊,語氣略微冷淡的道:“不是告訴你最近別來找我了,上次難道說的不明白嗎,你跟我,不合適,而且我不喜歡你。”
“蓉姨,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求您,你放心,如果你不接受我,我也不會強求的。”
“……你明白就好,找我什麼事?”范綺蓉這才看向任昊,表情眼神故作從容,但那漸漸染紅的臉頰,卻顯得愈發嬌艷。
視线在蓉姨愈發豐滿高挑的身體上轉了一圈,任昊嘗過這具胴體的妙處,自然意動的咂了砸嘴,同時感覺對方變化太大了,這皮膚嫩的,身高明顯感覺高了,還有乳房……這一切……幾天前還不明顯,這下仔細一看,任昊居然一時被范綺蓉的巨大蛻變震撼到了,忘了回答范綺蓉。
范綺蓉見狀沒有遮掩什麼,她不想承認,但從心底里確實喜歡任昊這麼色迷迷的看她!
“小昊,問你話呢。”范綺蓉毫無責怪之意
任昊立馬回神,旋即快步上前問道,“您看過動畫麼?”
范綺蓉遲疑了片刻:“看過。”
任昊撓頭道:“我想寫個劇本,大概情節流程和人物關系都想好了,可里面最關鍵的對話卻寫不來,要不我給您說個小情節,您寫寫看?”
真是來找自己談事情的……
范綺蓉居然有絲失望,心想,難道任昊找過自己兩次,被自己狠心拒絕的打退堂鼓了?
自己看來如願以償了,可……可心里為什麼感覺難受、失落……我應該高興才對呀……
“姨?行不行給個話啊。”
“可以,我試試看。”范綺蓉情緒不高。
BANDAI的要求是幾個分鏡腳本,任昊估摸一個小情節就差不多足夠了,於是將前幾集里,夜神月與員警周旋,排除自己嫌疑時的段子給蓉姨描繪了出來。
范綺蓉聽後,把情節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繼而開始動筆。
看了幾句後,任昊直言不諱道,“蓉姨,對話不要內涵,能做到幾句話便交待清楚事件就可以了,要精簡,適當再通俗點兒。”雖然日本動畫喜歡玩弄一些貌似深奧的東西,讓人似懂非懂,但相比之下,蓉姨寫的這幾句,恐怕還是有些過於晦澀了。
“嗯。”范綺蓉恬靜的應了聲。
“辛苦。”任昊伸手自然的幫范綺蓉捋了下耳邊的垂發,然後去床邊拿了把扇子,搬起小凳子坐在她身邊,貼心的為范綺蓉扇著涼風。
扇子雖小,風力頗大。
任昊無意間發現,自己這個角度扇去的小風,竟然能把蓉姨側擺的裙邊扇動起來,白花花的白絲大腿就這麼暴露他眼前!
這是長筒襪,襪子的蕾絲花邊勒著肉,顯得性感極了!
“蓉姨更白了!這絕對不是錯覺!”任昊咽了口吐沫想到。
心情有些興奮,但是任昊卻覺得這樣不妥,於是扇的幅度小了些。
這時范綺蓉開口了,似是無意的說道。
“扇重點,熱。”
話畢,范綺蓉擦了擦白皙圓潤的額頭,但那里並不存在汗跡。
任昊稍微加了點力氣,裙擺又被吹動了……於是任昊又不敢用力扇了。
“沒吃飯嗎?累了的話就停下吧,姨熱點沒關系。”范綺蓉一如既往的淡然道。
任昊聞言無奈的閉上眼,賣力的扇了起來,說實話這天確實太熱了。
任昊一賣力,這光景可就不一樣了,只見扇動的第一下,寬松式的百褶裙邊飄飄向內,范綺蓉整個嫩白的右膝蓋都露了出來。
第二下,小裙擺再次飄動起來,嗖地,又向蓉姨腰際移動了幾分,白晃晃的絲襪大腿已是暴露了半截兒!
第三下,裙邊竟一下騰空了,隱隱約約都能看見白內褲的蕾絲花邊,以及肥美的陰唇撐起內褲……凸出的那一塊誘人鼓脹……
“任昊,你閉著眼瞎扇什麼呢?!”
驀地,范綺蓉提高嗓音問道,她也不去管被刮到腰際的裙擺,眉頭蹙起瞧向任昊,神色平靜。
任昊趕緊睜眼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以他的視角,入眼的是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豐滿鼓脹的臀肉,還有穿在蓉姨美臀上略顯小的巴掌大內褲,以及性感的長筒襪根!
任昊眼珠子都直了,愣了有四五秒,而這會兒功夫,范綺蓉不躲不閃,就任由任昊這麼看著,似乎完全不在意,雖然臉蛋愈發紅潤,但表情上一如既往的淡定。
接著范綺蓉有些熬不住,回過頭去繼續強行凝神寫腳本,裙子也不管,就這麼將相當私密的裙底風光讓任昊看個夠!
半響後范綺蓉並了並微開的大腿……她感覺任昊的眼神掃到哪里,哪里就癢癢的。
而且這幾天發脹的乳頭,這會兒也來湊熱鬧了,愈發漲的難忍,感覺又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任昊就這麼慢慢扇著,不時吞咽一口口水,舔舔發干的嘴唇。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他居然!
居然將范綺蓉的裙擺拉了下去,然後為她蓋住,扇子不停,繼續扇風。
至於按住范綺蓉大腿的手、傳遞來的絕妙手感……任昊只能強行用雙腿夾住性起的大肉棒。
片刻,眉宇間隱約帶著媚意的范綺蓉吐了一口濁氣,緩緩別過了腦袋:“姨寫完了,看看對你的意思麼?”語氣非常自然,神態也很平靜……如果臉不那麼紅的話。
任昊聞言湊過去腦袋,細細地瞧了起來。
看完任昊贊嘆連連:“蓉姨您真是天才,我要的就是這種形勢,太好了!”
一看之下,竟連方才的尷尬也拋在了腦後,任昊高興的不自覺站起來,結果……夏天的薄褲子根本不能束縛住猙獰欲出的‘魔槍’,任昊的雞巴如同壓翹翹板一樣,duang的一下劃了一個弧线,撐出巨大帳篷的同時,刮到了范綺蓉的一側乳房!
“哦——!”范綺蓉一聲高昂的嬌吟,本就漲到不行的乳尖遭到襲擊,同時感覺乳頭仿佛遭到了電擊,這股讓她頭皮發麻的強烈快感,順著乳尖傳到她的心尖子,讓她心髒狂跳個不停,部分快感似乎激蕩到下身的敏感處,這讓范綺蓉屄口猛地收縮了一下,連帶陰道深處的子宮都感到騷疼難忍!
任昊見狀,失控的上前摟住范綺蓉,一口嘬住范綺蓉的櫻唇,兩人意亂情迷的吻了幾分鍾……范綺蓉下體猛地打了幾個擺子,內褲直接濕透了……居然單憑一個深吻就潮吹了!
然後任昊被發泄完恢復理智的范綺蓉打了一巴掌……范綺蓉抽完任昊馬上後悔了,摸著任昊的臉,心疼的小聲啜泣起來……
就在范綺蓉摟著任昊哭的時候,任昊感覺壓在自己胸口的洶涌綿軟,似乎傳來了濕意!
難道眼淚把自己胸口都弄濕了?可是蓉姨的臉離自己的胸口很遠啊,她是伏在自己肩膀上哭……算了,先談正事吧。
“蓉姨……別哭了,我真沒事,你要是心疼我呀,就幫我個忙,一會兒我把這一小段寫個詳細走向,您要是有時間的話,能幫我把情節對話都寫出來麼,剛才那個非常好,您就按照這樣,只寫對話就行。”
自己爽完了,還打了任昊……此時范綺蓉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暗道失態的同時自然滿口答應。
“你寫這些,是為了賺錢吧?”
任昊沒打算瞞著范綺蓉,輕輕點了點腦袋。
范綺蓉抽了抽鼻子,慢慢看向他,柔聲道:“賺錢對你來說還早了一些,說句你不愛聽的,畢竟你的閱歷太少了,寫出的東西自然少了幾分味道,想必,做出來的動畫也是如此吧,蓉姨幫你是沒問題,可這些稀奇古怪的情節……反正我是沒看出它的前途。”
正所謂三歲一代溝,加之受到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范綺蓉自然體會不到一部純粹用筆記本殺人的動畫有何涵養可言,說它沒前途還是蓉姨嘴下留情了。
任昊正色了一些:“《死亡筆記》本來就沒什麼教育意義,純粹是種感官上的娛樂,蓉姨您是搞文學的,看不出這種偏門兒的名堂也正常。”
范綺蓉松開任昊,整理了一下儀表,習慣性地就要去摸任昊的腦袋,可手到半空,卻是不知為何地又收了回去,“這些殺人的故事,真的不好,嗯,而且影視這種視覺媒介不同於小說,它限制極多,稍微出格點兒的東西,國家根本不會批下的,你說你寫了這些,要是沒人買,不白費勁了?”
范綺蓉還真說對了,《死亡筆記》動畫版在還沒連載完時,就被中國政府『和諧』掉了。
“國情不一樣,限制尺度自然也不同,蓉姨您放心吧,這部動畫一定會火,到時候賺了錢,我第一個先……姨,你、你胸口怎麼濕了?!”
范綺蓉正紅著臉呢,她腚溝的位置,裙子全部濕了,不過幾天前才讓任昊玩了個大失禁,現在倒不會讓她太窘迫,女人就是這樣,讓她脫衣服的過程很難,可一旦脫了的話,在面對脫她衣服的那個男人時,心態就會不自覺發生變化。
范綺蓉剛才陰精噴的什麼也顧不上,這會兒聞言,瞬間感覺胸口濕漉漉的,低頭看去的同時心里暗自奇怪。
濕了,而且一股奶香味,乳頭的神經傳遞到大腦的資訊,似乎也告訴她那里正往外滲出液體……奶?
等等,范綺蓉有些蒙了,她怎麼可能會有奶呢?
她居然真的有奶了?!
“姨……你、你這是產奶了?這……這什麼情況?!”
任昊看著范綺蓉逐漸變得乳黃、浸濕的高聳胸口,不敢置信的呢喃道。
強忍住不讓自己尖叫,范綺蓉卻不自覺夾緊雙臂,一對接近E杯罩的極品美乳這麼一擠,上衣肉眼可見的被水淋淋的泛黃初乳浸透了!
一股誘人的奶香味兒愈發醇厚,任昊不自覺貪婪的細心鼻子,猛地咽了口口水。
“想喝嗎?”
任昊被一愣,然後魔症似的猛點頭。
范綺蓉裊裊轉身,面色酡紅的讓任昊幫著解開了胸罩的後扣帶,然後抽出濕淋淋的乳罩,范綺蓉遞給任昊,聲音故作從容,尾音卻發顫道,“聞聞,喜歡的話,姨給你喝。”
范綺蓉之前揣測過乳房發脹不會是有奶了吧?
可明明吃了避孕藥的。
當時還感覺這個念頭太荒唐……但她當時卻忍不住順著這個思緒聯想過,如果自己有奶了,給誰喝……只有小昊合適吧……昊會喜歡喝嗎?
要給他喝吧?
如今真的有奶了,范綺蓉借著潮吹完的後勁,居然完全不似往日文靜雅致,居然恬不知恥的說出了這種有失體面的淫浪話語,居然想也不想就邀請任昊喝她一個未婚女子的奶水兒!
任昊那邊接過濕淋淋、熱騰騰的乳罩,聞也不聞、想也不想,直接開口道:“當然喜歡,可是,姨……怎麼有奶了,這……這才幾天,懷孕沒那麼快啊,難道……”任昊臉色變了變,“難道你之前有別的男人了?!”
那邊背朝任昊的范綺蓉,正不顧產奶的震驚,羞赧的糾結著,要直接讓任昊嘬乳頭呢,還是給他裝杯子里呢……驚聞任昊這種混帳話語,她目瞪口呆的轉過頭,一副荒唐至極的表情,愣愣盯著任昊,眼神逐漸冷冷,范綺蓉半響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對,有了,被狗日出奶了!”
任昊一感情初哥,其實這方面很小心眼,這會兒有些失衡,而且范綺蓉產奶的事情按邏輯來說的話,只有提前被男人搞懷孕才能現在產奶的,於是他居然一時忘了當天的落紅,也冷聲回到,“誰?姨,你怎麼能……”話音未落,一個杯子摔了過來!
“劈里啪啦——!”
“滾—!”
……
次日,范綺蓉便把任昊交待的工作完成了。
任昊知道自己不能太依賴蓉姨,在將分鏡腳本慢慢填充時,也不斷學習著蓉姨的語言,瞧她是怎麼做到將幾段龐大劇情用幾句話引帶出來的,於是自己也跟著練起筆,照貓畫虎,舉一反三,任昊多少有了些長進。
“蓉姨,我填了幾段,您看看怎麼樣。”任昊小心翼翼的把筆記本遞給半倚在床頭的范綺蓉:“加上表情動作以後,有的對話就看出不合適了,嗯,大部分我自己還湊合能改出來,可剩下一些還得麻煩您了。”
這都早上八點了,看蓉姨的樣子,估計又是一宿沒睡。
范綺蓉沒好氣地接過本子,腆著臉慢慢看了起來。不多久,蓉姨略微驚訝地視线落到任昊臉上:“這真是你寫的?”
“是啊。”任昊理所當然地點頭道。
范綺蓉忍住驚訝,重新恢復冷若冰霜的冷艷表情:“這劇本的故事性我不看好,但你的文字很不錯,很老辣也很有味道,昊,你初中時的作文姨也看過,情節幼稚,文字蒼白,根本沒有可取之處,然而這小段卻大不相同,就好比千錘百煉沉淀後的東西一樣。”
昊?而且蓉姨即便冷著臉,但卻能聽到話中的欣賞之意,她似乎非常滿意。
未來的大作家這樣夸獎他,任昊也有些開心。
“您過獎,那個姨,昨天的事……”
任昊昨天回去馬上想明白了,蓉姨的處女血還能作假?
再說他昨天特意上網查了查醫學資料,有一種溢乳症的病症,就是那種生活作息不規律的女人容易得的,病症就是未孕便產乳……他顯然誤會了。
“說。”
“姨,對不起,我是太緊張你了。”
范綺蓉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迅速被她藏住,然後板著臉,慢慢皺了下眉頭:“我跟你並沒有什麼關系,之前說的很清楚了,咱倆不管是年齡、身份,都注定了我們不能在一起,昊,你明白嗎?”
“姨,我認為……”
“你別在跟我提愛情大過一切的理論,姨可不是小姑娘,不信這一套,而且我覺得……就算我們真的好了,你的占有欲這麼強,我估計受不了。”
范綺蓉說完眯了眯眼,將那絲歡喜藏住,她心底其實對任昊的強烈占有欲,感覺十分受用。
——矯情別扭的蓉姨分割线——
“昊,姨改好了。”
“謝謝蓉姨。”
任昊拎著小說走去床邊,“再有一個月您就能完本了吧,到時候您先給我看看。”
分析書籍是任昊的專長,這也就是他能瞧出蓉姨語言是好是壞,但自己無法寫出腳本的根本原因。
“哦,你喜歡看姨寫的書?”
范綺蓉淺笑嫣然道,看得出,她對任昊想看她的書很自豪、開心。
“嗯,順便幫你挑挑錯。”任昊半真半假的回到。
如果這自不量力的話被別人聽了去,恐怕會笑掉大牙吧,畢竟任昊只是個高一學生。
“哦?給我挑挑錯?”范綺蓉頗感意外地瞧瞧笑眯眯的任昊,隨口應道:“好啊,那到時候就麻煩任大才子嘍。”
談到文學功底,任昊不如顧悅言,論到寫文咬字,任昊不如范綺蓉,但要說看個文章挑個錯,恐怕她們兩人加起來的實力,都及不上任昊的三分之一。
審核編輯,任昊初進出版社時曾做過很長一段時間,在這個領域,他才是專業的。
當天中午,小舅先是給任昊家打了個電話,隨後在十二點半左右,與小舅媽一起敲開了家門。
“姐,小昊在麼?”卓謙一進門,就急急尋找著任昊,好像有事情。
“喏,里屋玩電腦呢。”
待卓謙去到里屋,卓語琴手指隱晦的在身後蹭了蹭,上面還有股腥味!
接著卓媽媽頗為擔憂的用另一只手拉住徐梅坐在小床上:“謙子那事兒解決了麼?”
徐梅重重嘆息:“非但沒有解決,可能還更麻煩了,唉,這回只能聽天由命了。”
與此同時,卓謙也在和任昊談論這個話題。
卓謙臉色一陣變幻,不多久,輕輕一嘆:“近期有三個公司企業的合同到期了,我們一直合作的不錯,按照常理來講,理應續簽合同,可剛才他們都打來電話,看意思好像不想繼續了,小昊,你跟那邊兒怎麼談的?”
任昊也是比較奇怪,謝知婧說了事情交給她,可兩天了,為什麼還沒解決?
“算了,這事兒先不提了,我約了他們吃飯,先過去探探口風吧。”
“小舅,您帶我一起去吧。”
“你小舅正忙呢,你去添什麼亂!”
從外屋進來的卓語琴蹙眉對任昊沒好氣的斥道。
對於任昊的主動請纓,卓謙想到任昊之前不可能騙自己,於是同意了。
那邊卓媽媽只能答應,臨走前,叫住任昊,上前溫柔的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子,任昊有些詫異,最近的媽媽好怪,對自己態度時好時壞,壞的時候倒是不再打自己,好的時候就像現在……
感覺奇怪的任昊,自然沒瞧見卓媽媽眼角的那一絲媚態……
倆人出了門,桌謙領著任昊上到桑塔納2000,直奔約好的飯店了。
那個年代,桑塔納雖然是中檔一點兒的轎車,還算上的了台面的車子。
路上,任昊借了小舅的手機,按照早前謝知婧留下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
“靜靜姐,是我。”
“是小昊呀,想姐姐了嗎?”
謝知婧原本嚴肅的聲音略微懶散了一些,聲音有些雀躍,聽得出對任昊的突然致電很是驚喜。
任昊瞅瞅小舅自後視鏡飄來的目光,有些埋怨,“是這樣,我小舅公司出了些事情,幾個合作伙伴突然不准備續簽合同了,姐姐,您怎麼給我弄的呀。”
不用想也能猜到,這一定是他們對婧姨哥哥的追究態度做出的反應。
“怪姐姐辦事不利行了吧,嗯,你們在哪兒呢?”
任昊聞言,問了問小舅,告訴了謝知婧。
“這樣,靜靜姐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辦到,你只管跟你小舅去飯店,等會兒我打個電話,主要是我哥那邊兒,我不能落了他的面子,才拖到現在沒給你辦好的。”
“您找誰來啊?”
“嘻嘻,不告訴你。”謝知婧嬌媚道。
她在任昊面前總是不經意展現出最女人的一面,而卻從不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半分,“你們只管過去就行了,嗯,我嫂子敲門呢,先不和你說了,拜拜。”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卓謙皺眉看著任昊,放慢了車速,“給哪個姐姐打的電話?她能幫上忙麼?”
任昊胸有成竹:“必須能。”
不過任昊真猜不到謝知婧准備用什麼手段收回她哥哥的話,難道要親自打電話給小舅的合作公司?
不會這麼簡單吧?
……
“馬經理,劉主任,鄭總,等很久了吧,呵呵,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卓謙與三人一一握手招呼,旋即帶著任昊一起去到靠東頭的包間。
包間前有個小牌子寫著『冬梅』兩字,里面的布置也很雅致。
“卓總。”
在幾人挨著坐下後,離任昊最近的一個胖子開口了,“你把我們仨叫來這兒,有什麼事啊?”
明知故問!
卓謙笑呵呵道:“馬經理,與貴公司的合同馬上就快到期了,我考慮,咱們續簽的時候,是不是把明後年的也一並都簽了?嗯,劉主任和鄭總也是。”
卓謙左手邊的劉主任說話了:“早上電話里也說了,續簽的事兒還要經過上級部門敲定啊,這次廠子又聯系了幾家貨運,唉,恐怕很難了。”唯有對面的鄭總沒有吱聲,很煩惱的樣子。
幾人來來回回打著官腔,場面一時陷入了僵局。
他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不想再與謙敏貨運合作。
“三位。”卓謙一臉正色道:“事到如今,我也就有話說話了,我不明白,以謙敏給出的低廉價格和優秀的服務品質,為什麼咱們不能再次合作呢?難道有哪些地方讓您幾位不滿意了?”
在劉主任和馬經理沉默的時候,一直都未開口的鄭總忽而嘆了口氣:“我們沒不滿意,只是,唉,實話實說,卓總,你得罪人了。”
卓謙已是猜到了這些,不由苦笑著沒搭聲。
“上面傳出話來,讓我們……唉,咱們是老交情了,可我們畢竟是小本生意,得罪不起人啊。”鄭總還算實在,提醒著卓謙:“不止我們,跟你合作的其他公司只是礙於合約沒到期,所以才沒有提出來,恐怕到時候也……”
所謂人走茶涼。
另兩人可不像鄭總這樣,他們邊打著馬虎眼邊要借口告辭,唯恐與卓謙再扯上什麼關系,兩人這次來,也就是為了把話說清楚,避免連累他們。
咚咚咚……
在一陣敲門聲後,女服務員慢慢走進來:“對不起打擾一下,這位先生說,是和您幾位一起的。”
服務員讓出了半個身子,後面,一個西裝革履的三十歲男子便緩緩進到包間,他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任昊那邊:“你就是任昊吧。”
“對,您是?”
男子將皮包換了個手,與任昊握了握:“我叫薛明,嗯,是來跟你小舅談生意的。”轉而又與不明所以的卓謙打了招呼。
卓謙有些莫名其妙,對著任昊眨了下眼,任昊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他本以為薛明是謝知婧派來澄清事件的,可薛明提到了做生意,倒叫任昊摸不透徹了。
可卻說,薛明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小舅,也知道他們在的飯店,想必一定與謝知婧脫不開關系,但……等等,原來靜靜姐打的這個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