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喝酒嗎?”
白蘇很是瀟灑不羈地用手背抹去唇邊的殘酒,歪著頭朝她笑。
陳念惜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逗得白蘇直笑出聲來。
白蘇輕車熟路地朝侍應招手,招呼人來讓陳念惜點了杯不含酒精的飲料,她則繼續倒酒繼續喝。
桌上已經放著一只空酒瓶了,陳念惜摳著躲在袖子里的手,憂慮地問道。
“今天是心情不好嗎?”
“怎麼說?”
濃烈炙熱得像紅玫瑰一般的女人倚靠在沙發上,她搖晃著手里的酒杯,長長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把繾綣的羽扇。
她像霧一般叫人捉摸不透,陳念惜生出一股想往她臉上吹一下氣,似乎這樣就能將遮擋她的重重白霧吹開。
“不然為什麼出來喝酒呢。”
“是啊,不過你來我心情就好了,所以現在是因為高興才喝的酒。”
白蘇去夠了一個什麼東西,身形不穩,歪倒在了陳念惜身上,她身上的香味再次從陳念惜鼻尖飄過,是熟悉的香,是她送她的那只香。
軟軟的胸脯壓在她手臂上,陳念惜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美好的柔軟的觸感,只聽見白蘇慵懶含糊的聲音傳來。
“抱歉,幫我把那包紙拿給我一下好不好。”
白蘇邊說邊撐著沙發坐直了起來,還笑著跟陳念惜說抱歉的話。
“沒事…”
陳念惜立刻伸長了胳膊去夠來那包紙給白蘇,這時候侍應也把她的飲品拿來了,她捧著漂亮杯子小口啜飲著,余光卻始終落在白蘇身上,腦子里不斷揣摩著白蘇所說的那些話中的深意。
兩人聊著天,雖然大都是白蘇問,陳念惜答。
到後面,白蘇明顯喝得有些多了,詞不達意,歪歪倒倒。
香軟胴體撲上來的時候陳念惜整個都是懵的,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扶住白蘇,免得她滾下地。
“欸!”
她這一張口,白蘇的舌像蛇一般靈巧地滑了進來,快速舔過上顎,帶來陣陣酥麻。
大腦被填滿,脹脹熱熱的,陳念惜扣住了白蘇的肩膀,想將她推開,但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白蘇的力氣實在太大了,而且越抱她越緊。
隨後是唇舌極致的廝磨,糾纏,陳念惜倒在沙發的卡座上,手肘支撐著上半身,臉憋得通紅,被迫承受一個來自女性的,充滿了酒氣的濕吻。
這個吻來得又快又急,吻完之後白蘇就倒在了她身上,緊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般。
陳念惜先是渾身僵硬著一動不敢動,隨後才慢慢地將白蘇扶起,讓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她止不住地回憶剛才那個舌吻,一想臉就熱,但內心是抑制不住的心動。
不難受的,雖然呼吸有些不過來,但因為有瀕臨窒息的緊迫感,身體深處的燥熱也被逼了出來,這對於陳念惜來說是全新的體驗。
跟周笙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他每次都只會蜻蜓點水地吻她,沒有更多的深入了,手更不會像室友所描述的男人那樣,會亂摸。
周笙的原意是陳念惜太美好了,他不願意破壞她的這份純真。
陳念惜先前從未談過戀愛,她所理解的校園戀愛停留在過去的柏拉圖戀愛,因此她把周笙的行為理解成對她的珍惜珍重。
但是今晚……
她復雜地看著白蘇的側臉,伸手撫摸著被用力吮吸過的還在發燙的嘴唇,口腔里還殘留著醉人的酒氣。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在白蘇吻她的時候,有過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