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難道白蘇要來?不可能的吧?或許是她叫了跑腿給自己送東西呢?
可心底那個聲音卻越來越響,心髒也砰砰亂跳著。
“有個同學找我來著,我下樓一趟。”
她出了廚房,抓起外套,便往外走。
四雙眼睛望了過來,正剝著堅果的陳媽媽叮囑道。
“早點上來,外頭怪冷的。”
“好。”陳念惜已經換好了鞋出門了。
陳念惜父母都是教職工,住的也是當年學校分配的房子,也另外在市中心那塊兒買了房子,但家人都住慣了這兒,也就沒往新房子搬了。
這棟六層小樓,在陳念惜小的時候還是很熱鬧的,但等孩子們長大了,要麼移民,要麼定居一线城市,這棟樓也就安靜下來。
外頭沒下雪,但是很冷,天空是黑壓壓的,寒風刮得臉生疼,陳念惜呼出一口白氣,在聲控燈映照的光亮下往下走著。
會是白蘇嗎?會是白蘇嗎?
“咚-咚-咚”
心髒狂亂的跳動讓陳念惜手腳有些發軟。
可是這般期待了,要是不是她的話又該是多麼失望啊。
陳念惜期待得緊張了,即使外邊溫度很低,她的身體也熱得厲害,後背被捂得好似要冒汗。
等下到了三樓看到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白蘇在朝她笑,明艷的臉龐在老舊的職工樓道里熠熠生輝,她心跳漏了半拍。
撲向白蘇,小聲又驚喜地說道。
“呀,你怎麼來了,這麼大老遠的,不是折騰嗎?”
雖然在白蘇說出那樣的話之後她已經猜到了白蘇會來,但真正看到後的那種驚喜又是不一樣的。
白蘇緊緊抱著她,沒有說話,只是將冷冰冰的臉埋進女孩溫熱馨香的頸窩里。
僅僅分別兩日,深深的思念便折磨得白蘇痛苦不堪,她找了借口溜出來,即刻飛到小家伙身邊,只為見她一面。
“你什麼時候來的呀,身上怎麼這樣冷。”
她來回搓著白蘇的後背,試圖通過摩擦生熱讓她身上暖和些。
純朴極了的關心讓白蘇心頭一熱,她吻著女孩頸部細嫩的肌膚,叼了些含在嘴里細細裹吮著,發出“嘖嘖”的曖昧水聲。
“給你發消息的時候,怎麼不回我消息?”
原來是那時,竟讓她在外面等了十好幾分鍾,陳念惜心疼又自責,側臉蹭了蹭白蘇冰冷的發。
“我和哥哥在洗碗。”
白蘇總是發那些曖昧話,她只看了一眼,就臊得不敢看了。
“洗碗了?念念好乖。”
“但我更希望念念的手指插進我的逼。”
白蘇摩挲著陳念惜還殘留著洗潔精金桔氣味的手指,她壓低了聲音,酥軟的調子鑽進陳念惜的耳道,撩撥著她的神經。
聲控燈此時熄滅,眼前一片黑暗,當晚又沒有月光,陳念惜睜大了眼,也只能看到白蘇隱隱的輪廓。
“呀!別說這些。”
陳念惜憑著模糊的記憶用另一只手蓋住了白蘇的嘴,手心被柔軟的嘟起來的嘴唇吻了一下,隨後她的手指也失了守。
“我說的是事實。”
黑暗中白蘇的眼濕濕亮亮的,陳念惜發現白蘇一直在注視著自己,親吻著她的手指,熱氣輕輕地鋪上去,聲音在她指尖跳動。
指尖的溫熱讓她心尖顫動,隨後手指被含入更濕熱柔軟的地方,唇舌包裹,貼得密不透風,細致地舔吮、深吞,她的中指化作了性器,白蘇的嘴是有性象征意味的容器。
視覺被剝奪後,觸覺便分外明顯了,潮濕高熱不僅熨燙著陳念惜的手指,也熨燙了她的心,心髒化成溶溶的一灘,陳念惜張著嘴無聲地喘息著,她的眸在暗色中閃閃爍爍。
聽媽媽說樓下的奶奶生病了,和她相伴的爺爺跟著一起去醫院照顧她了,另一戶的燈熄著,人不知道去了哪兒。
她們在冬夜里緊緊相擁接吻,唇舌糾纏,呼吸交纏,吞咽下對方的津液,又將自己口腔力里的津液反哺給對方,體液交換,身體便有了對方的記憶。
兩人羽絨服的面料貼在一起摩挲,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響,“嘖嘖”的水聲響得人面紅耳赤,可聲控燈還是沒有亮起來。
只要有人把她家的門一開,聲控燈亮起,她們便暴露無遺。
“跟我走。”
白蘇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嚇人。
心髒砰砰亂跳,血液加速流動,陳念惜慌張地眨著眼。
“我家人跟周笙都還在家,我不能…”
“我想你了,每時每刻。”
白蘇將臉埋在陳念惜溫熱的頸窩里,微涼的鼻下意識摩梭著,聲音透出無盡的繾綣與思念。
陳念惜臉色訕訕的,她咬著下唇猶豫了片刻,最後往樓上看了一眼,鐵門禁閉,精神上還在掙扎著,可身體卻已經跟著白蘇走了。
階梯一節節地走下去,越走越快,每一層的聲控燈都先她們而亮,要下的每一層都是光亮的,身後的樓層卻默默地熄了燈。
越往下走,陳念惜越有種將身後的一切全都拋開了的輕松,她的目光追逐著白蘇跳動的發梢,步履輕快。
最後的那三級階梯陳念惜是跳下去的,她身形有些不穩,歪倒在白蘇身上,被白蘇一把摟住,兩人都笑得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