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與姐共母(俄狄浦斯哲)

第二卷 第29章 疫情來襲

  此恨長在無銷期,尤物惑人忘不得。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傾城色。——鑒嬖惑也。

  夜里,田塝某處,銀河似傾斜下來的舞台幕布,鄰近的矮樓縱橫交錯,燈火影綽,一如畢莎羅筆下的《蒙馬特林蔭大道》。

  男孩以星空為鑒,燈火作誓,一遍遍重復他快要溢出心頭的呢喃如囈語:“媽媽我愛你……”

  他面前的美婦那蠶蛾觸須般的細彎眉毛微微上簇,白皙的爾雅雍容上像有胭脂摻緋紅,隱匿著久曠的色欲,她自持艷魅,她不坦聲色,朱砂顏的紅唇輕啟,檀口中仿佛囤積著閨香,似雌雄高潮後的余韻。

  他著迷了,他看痴了。

  像蠟燭燃燒掉下來的蠟油,眼中山河頃刻悄無,天地漸漸濁融,自成一片景深,依舊清晰映入瞳孔的,唯獨面前的絕美女人,獨攬他全部的心跳與驚悸。

  “媽媽……”

  “好了好了,媽媽聽到了……”美婦猝然出聲,遏制兒子不休不止的表白,嗔中帶怯,鶯聲燕語難掩其寵溺意味。

  男孩懵懵的,用一雙不該用來看母親的火熱眼神死死緊盯著面前的女人,隨後便自覺形穢,默默地低下頭,卻撞見那曲线曼妙的黑絲美腿,即使裹著絲襪亦是珠潤珠潤的,層層香脂橫溢,因為穿著高跟鞋,腳面微微踮起一條優雅的坡度,上面沾了些田地里的泥沙,似汙穢褻了靜蓮。

  他沒忍住,伸手輕輕拭去母親腳上的泥沙,動作清盈且小心。

  “髒不髒啊?什麼都用手摸”

  美婦嗔怪著兒子,一邊輕甩開他的手,一邊變魔術似的取出一包濕紙巾,一張遞給兒子示意他擦干淨自己的小手,一張用來抹去小腳丫上的泥沙。

  她的姿態干練而不失儒雅,躬腰,豐潤大腿交叉壓住另一條大腿,肥臀撐著粉色包裙鼓出一圈略扁的弧圓,渾身散發一種迷情的禁欲氣息。

  他與母親相鄰毫米,嗅著母親身上的馥郁體香、看見母親熟艷的體態,喉嚨如同卡住一顆亂倫的迷藥丸子,就等他咽下去。

  但男孩忍住了,只用一個不知是情多一些,還是欲多一些的吻,在母親的美靨上淺啄了一下。

  她短暫地怵然,然後雍容上勾起耐人尋味的狡黠淺笑,無奈的用一種幽怨眼神瞥了一眼兒子,繼續伏首擦拭腳部沾著的泥沙,她不知道兒子已經欲火攻心了,更不會想到兒子對她產生了覬覦。

  男孩忍耐到了極限,猛的抓住母親的雙肩,揚頭用嘴巴蓋住她嬌嫩的紅唇,不同於和倪舒欣的那次,這次男孩痴狂而自我迷失,即釋放又索取,將他的所有靈魂與力量都渡進了兩片唇瓣上,貼著母親的香唇繾綣吮吸,美婦猝不及防,“嗯唔~……嗚~~……”的嬌哼,那天籟的溫御嗓音是亂倫者的旁白,亦是禁忌的罌粟春藥。

  她吐氣如蘭,她的鼻息變得急促,化作無數嬰兒小手直撓兒子的臉頰,她奮決地用嬌膩的柔荑抵住兒子逐漸壓過來的胸膛,但她半闔著眼眸,似也陶醉,紅唇似亦熾熱;她蛇腰不安的款擺搖曳,斥也半分,迎也半分。

  男孩從未見過母親這淫逸的一面,舌頭化作泥鰍探入母親的口腔,欲與其香簧膩舌纏攪,想象著母子間那畫面,該是怎樣的赤裸亂情,可他終歸是會錯了意,美婦睜開如裹了一層薄紗的眼眸,揭開了這層薄紗,就只有錯愕與暴怒。

  她用力的推開兒子,有些慌亂的擦去唇角難分彼此的唾液,她酥胸劇烈的起伏,連帶吁吁混亂的呼吸,幾乎是咆哮的喊道:“林非同!!”隨之而來的,還有“啪”的一聲,摑在兒子臉上的巴掌聲。

  她一定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因為除了男孩過分的強吻,她一定也看到了兒子褲襠中鼓起的大帳篷。

  “媽媽……”他按住自己火辣辣生痛的側臉,無言以對。

  “你……”美婦氣得咬牙切齒,連聲音也顫抖起來:“反了天了你……你居然敢……明天一早你就給我滾回去!明天再讓我看到你在這里,呼……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腳!”

  美婦愈說愈激動,瞪著男孩竟忘記了謾罵,最後將手中的濕紙巾狠狠扔到男孩臉上,轉身邁著躁躁的步伐離開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徒留方才在迷亂中半醒的人。

  ……………………

  “不如不遇傾城色……不如不遇傾城色……”

  華海市的別墅內,我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嘴里一直念叨著詩句。

  距離被媽媽攆回來已經過去兩天了,期間我有打過電話,但媽媽不接,讓姐姐幫忙打去的電話也不接,老爸的電話接是接了,卻是些平常的噓寒問暖,對於媽媽的歸期只字未提,從老爸的反應來看,母上大人應該沒衝他撒氣,話說老父親心是真的寬,不問我為什麼一個人先回來了,天天加班加班加班,兩天下來父子見面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小時,我想,老父親估計是以為媽媽擔心影響我上課,才讓我提前回家的吧。

  這兩天我反思了很多,媽媽始終是媽媽,這層血緣關系即割舍不掉也改變不了,是我鬼迷心竅了,等媽媽氣消了再給她認錯吧。

  我腦補著各種媽媽回家時的情景,琢磨著媽媽怎麼樣才肯原諒我,這時,沙發腦袋邊的手機“嗡嗡嗡”的振動起來,我被嚇得耽驚耽驚的,好像有人在我腦門上呼了一巴掌一樣,搞得我脖子都縮了縮。

  自從被欣欣姐間接吐槽我的手機鈴聲土,我也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振動模式。

  拿起手機一看,還真是欣欣姐打來的:“喂,欣欣姐……”

  “你在那里?”電話里頭傳來的聲音,能聽出有點克制後的倉促。

  我依舊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憊憊道:“在家”

  “你都兩天沒上課了……”

  “嗯”我側了一下躺姿,感覺連說話的力氣都懶得使:“身體有點不舒服”

  “你都不用上課的嗎,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你姐最近也不理我……”她的聲线像是拔高了幾個分貝,含怨而忸怩,很知性。

  我反應過來,連忙哄道:“才兩天不見,我今天就回學校了……”

  “三天”欣欣姐說。

  我反駁不了,包括回老家前的那半天,四舍五入確實和欣欣姐有三天沒見面了,嘿嘿傻笑道:“我待會就回學校,到了去找你”

  “那你來之前給我打電話”

  “好”答應之後,我將手機扔到沙發縫里,繼續賴著個躺姿不想起來,閉眼全是母上大人的風姿綽約,還有那個至今沒有消息的心髒病診斷結果,越想越煩,無意識的又拿起手機來,發現電話居然沒掛。

  我幾乎不會主動掛斷別人的電話,可能是和媽媽姐姐通話養成的習慣吧。

  看了看屏幕上的通話時長記錄並沒有過去多久,暗松了口氣:“欣欣姐?”

  “額……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她回應得很快,倒是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啥?”

  “喀喀,唔……”欣欣姐假裝咳嗽幾聲,聲若蚊蠅地道:“你……親我一下再掛機”

  我小臉唰的一紅,不是因為親嘴臉紅,而是為對著手機親嘴感到不好意思,不禁調侃她道:“幼稚鬼欣欣姐!”

  “你才幼稚鬼呢!”她急了,細聲細語變成凌厲也就一瞬之間,翻臉比翻書還快:“你就是幼稚鬼本‘鬼’,不接受反駁”

  說到親嘴,我想到了那晚在她櫻唇瓣游弋的記憶,笑笑說:“手機沒什麼好親的,等見面了我要親遍你的全身,撕咬你的小嘴巴……”

  “林非同”她忽然打斷我。

  “額?”

  “你真煞風景”欣欣姐撂下一句,“嘟”的一聲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對著手機屏幕是看了又看,半響反應不過來,小臉幾度擠成地鐵老頭看手機的樣子,心中訴苦道怎麼女人總是這樣啊,動不動就無征兆的掛電話,動不動就拉黑別人,真的過份。

  “咔嗒咔嗒……”混淆著踩踏聲,客廳迷迷糊糊地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深嘆息,索性閉眼放空腦袋,最近總會出現這種幻聽,可能是太想見到媽媽了。

  “咔嗒咔嗒……”

  聲音愈益清晰且真實,我躺在沙發上側頭看去,撞入眼球的是一雙修長俏麗的肉絲美腿,小腿苗條勻稱,大腿豐滿肉感,兩者卻穠纖得衷。

  黑色的短皮裙,堪堪蓋住大腿根,白色的維沙曼T桖,高聳入雲的酥胸撐起了T桖的下擺,尚瞥見細削的雪白腰肢,小腹尖長尖長的肚臍,似在踟躇,水靈而性感。

  “姐姐!”看到熟悉的笑靨,我激動的單手撐著沙發坐起來:“你怎麼回家了呀”姐姐今天化了點淡妝,黛眉下的桃花眼浮著一泓秋泉,螢粉衍薄唇,嫣然含笑的,要說有什麼讓我意外的地方,就是姐姐穿了一雙乳白色坡跟的高跟鞋,囊著肉色絲襪,嫩藕似的小腳丫微微踮起,沿著高跟走线收攏。

  “回家看看你呀”姐姐笑答,順手將手提包和冰美式咖啡放到沙發櫃子上,未了,還跺了跺腳,敲擊地面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

  我估摸姐姐是第一次穿高跟鞋還有點不習慣,拎著姐姐的玉手讓她坐下來,自己還挪開了一點位置。

  “怎麼樣,和媽媽回老家有沒拉近你的‘地球和比鄰星的距離’?”

  姐姐笑眯眯的,翹臀很自然的靠過來,裙葉輕搭朦沙般的肉絲大腿根,俏皮與輕熟感各自滲半,說話的口吻說不上是打趣我抑或真好奇。

  聞著姐姐不知是發香還是體香的馨香味道,我輕手輕腳地摸著姐姐大波浪金發中間的小發辮,將發尾的一縷圈住自己的食指,然後無聊的打轉:“拉是拉近了一點,但是咱老媽子的暴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平均一天要抽我一百次,少抽一次她渾身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可能心里有點憋氣吧,反正不可能跟姐姐說我強吻母上大人的。

  “咯咯咯……”姐姐嘻笑道:“媽媽又打你啦?”

  “何止是打我?”我戲精又上身了,單腳懸空起來比劃一番,嚷嚷道:“媽媽不止用手,直接上腿了!她是直接用那條一米二的超模大長腿狠狠踢我肚子上!姐姐你知道有多疼麼,我估計被馬踢都沒這麼疼!”

  我愈說愈來勁,樣子眉飛色舞,動作手舞足蹈,逗得姐姐“咯咯咯”的嬌笑,說著說著,不知怎的,身體里的興奮勁兒突然就消失了,斜眼偷偷瞥了一下姐姐,看她笑得很開心,想來想去,臨時決定不告訴姐姐家族心髒病的事情了,省得姐姐擔心。

  “咯咯……”姐姐真的是個笑點很低的人,我都演完戲了,她還擱這笑,根本停不下來。

  “姐……”我壓底眼皮幽怨的盯著姐姐。

  “呵呵……”姐姐還有點忍俊不禁,不過笑聲沒剛才那麼夸張了:“嗯……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你弟弟我就按著肚子逃之夭夭了,她是咱母上大人,莫非我還能還手不成?沒有後續了,就被白打一頓”

  興許是扯著姐姐的頭發給她扯痛了,姐姐縮了縮脖子,身子微微的一震,繼而不著痕跡的向我靠近:“見到外婆了麼?”

  “見到了”我邊答邊調整坐姿,松開手不再扯姐姐的頭發,沙發是屬於那種有富裕長度但寬度不夠的,挪來挪去都找不准一個舒服的位置,干脆兩眼惘惘的看了一下姐姐,姐姐默契的抓來一個沙發抱枕放到肉絲大腿上,我順勢將頭枕上去,重新躺平,舒服了很多。

  “唔……姐姐沒見過外婆嗎?”一絲神怡的幽香撲來,我沒忍住將整張臉往姐姐的腹部和胯部之間拱了拱,因為嘴和鼻子被姐姐的嬌軀給堵住了,說話的聲音有點嗆咳梗塞,嗚嗚唔唔的,好不慵懶。

  “見過呀,你還很小的時候”姐姐輕輕的夾緊大腿,抓住抱枕角一扯,又將我的臉給移了出來:“外婆有沒跟你說了什麼?”

  “沒……就問了些我的成績生活之類的話”抬顎見到姐姐的桃花眼有些黯然,忙補充道:“還問了姐姐”

  “問我什麼了?”

  “也是平常的東西,外婆關心關心孫女吧”我假裝不經意的說。

  姐姐沒說話,含笑俯視我一會後,將邊上的星巴克冰咖啡拿在手里,先自己嗦了一口,隨後將插著吸管的一端對著我。

  我看著吸管上面的螢粉色的口紅印,找借口拒絕道:“姐姐……我躺著呢……”

  “你這只大懶蟲”姐姐用大腿頂了頂抱枕,嗔道:“想喝不會起來啊”說真的,我不嫌棄姐姐的口水,小時候姐弟倆用同一雙筷子不知道被母上大人罵了多少回,不過現在人長大了,總歸是要規避一下別人的流言蜚語,要是落人口舌,只會給姐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大熱天這杯冰美式對我誘惑太大,我從姐姐的大腿上坐起來,雙手捧著她的玉手將咖啡推到自己臉面前,對著吸管就是一通猛嗦,不用幾秒鍾,就聽到唧唧喳喳的吸管吸在空瓶里的聲音。

  “哎呀你給姐姐留一點呀~”姐姐小嘴吐槽,但沒推開我。

  我還在貪杯,依然咬住吸管不放,側頭無辜的看著姐姐,姐姐瞧了我一會兒,突然“噗嗤”一聲笑了,抿嘴道:“跟兒童搶奶一樣”這話差點沒給我嗆著,姐姐幾乎不說粗口的。

  我不好意思,急的松口,扯出一些融化了的冰渣水漬,不偏不倚,剛好濺到姐姐聳峙的酥胸上,水漬緩緩延伸,浸出一片內里朦朧的溫潤雪白。

  “冒失鬼~”姐姐倒不窘迫,一邊用紙巾在上面擦拭,一邊還不忘調侃我。

  我不樂意了,撇嘴道:“你怎麼跟欣欣姐一樣啊?天天給我起花名”

  “我怎麼跟她一樣了?我是你親姐姐,我怎麼就跟別人一樣了?”

  聽不出是玩笑還是啥,但見姐姐黛眉輕蹙,擦拭的速度也快了些許,能感受到有點不悅……

  我不解的看著姐姐,四目相對,姐姐的眼神從眥裂到恢復寵溺也就一會兒的事情,笑盈盈的伸手按了下我的小腦殼,站起身作勢要走。

  “姐姐你去那啊?”我拎著姐姐的玉手問,惟恐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之一;我的姐姐又鬧小脾氣了。

  “姐姐去拿論文草稿”

  我本來就沒很用力,姐姐五指並攏,輕輕的就將手抽了出來,徑直的往二樓走去。

  等了大概有十來分鍾,姐姐手里拿著一摞草稿紙和一個黑色U盤走了出來,從我面前拿過手提包,也不說話,馬上就要離開的樣子。

  我心里有點失落,逗笑道:“姐姐~你是回家拿論文順便看看我的吧”

  “是回家看看你順便拿論文”

  鬼才信呢,但也沒轍。

  姐姐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然後又寵溺的看了看我,來一記摸頭殺之後說:“姐姐要回學校了,在家要乖乖的。”

  “好,姐姐忙的話先走吧”我無奈道。

  “你也要回去上課了,不能天天待在家里”

  “知道了,我洗個臉就回學校”

  “在家要聽話”姐姐行至大門前,又衝我說了一句。我遠遠的朝姐姐點點頭,姐姐才推門離開……

  偌大的客廳又只剩下我一人,精神勁兒一下子就沒了,我泄氣般倒在沙發靠背上,不經意就撞到了沙發櫃,放在上面的冰美式咖啡瓶被撞得掉了下來,我無聊的盯著地上的咖啡瓶,怔住出神了……

  媽媽不肯接電話,診斷結果短時間內我是不會知道了,這個事兒在我心里始終是一道坎,與其等他人告知,不如自己動手?

  念罷,我將插在咖啡瓶上的吸管取出,從老父親辦公書房里拿來生物塑料袋,再將吸管剪短放進塑料袋里,做完這些之後,掏出手機給老爸的醫院打去電話,約三十分鍾不到,副廳報警器響了,說是有人過來取診斷樣本的,我趕緊拿著生物塑料袋下樓。

  小區大門前,停了一輛醫用車,頂端的醫療警燈閃個沒完,邊上兩個白裝男人帶著口罩,遠看很嚴肅,在這個詳靜的中午顯得特別的惹人注目。

  見路人都看向這邊,我稍有不自在地遞給前頭的男人樣本,撒腿就想走。

  “你是林副的兒子?”後頭的男人問。

  我面似靴皮般皺巴著臉轉頭反問:“林副是什麼玩意?”

  “哦……不好意思,我是說林鶴德副院長,你是副院長的兒子?”簡單的解釋之後,他又重復問了一遍。

  “是啊,”我趾高氣揚道:“干嘛?讓你們測驗樣本我自己掏錢的,沒讓你們免費幫我做事”

  “長得真秀氣啊……比小姑娘都要漂亮”前頭的男人突然插話,走近來做勢要摸我的頭,我嫌棄的後退了幾步。

  說的我好像長得跟個娘娘腔一樣,還想碰我?惡心心。

  “還挺有個性”後頭的男人上前道:“能問一下,為什麼你這麼年輕要測驗有沒心髒病,是你本人嗎?沒其它意思哈,關心關心副院長的兒子”

  說得好聽,不過是套近乎罷了。

  “做好你們的份內事就行了”我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繞過他們攔了輛出租車直接扎了進去。

  我說話愈來愈像媽媽了,也不知道是好事或壞事……

  回到學校已經快一點鍾了,臨近課余時間,同學們都比較的閒散,各自成群,一眼望過去好似街談巷議,門檻上方的廣播器放著氣勢磅礴的交響曲,但尚未到高潮部分,現階段音樂醞釀而低沉,落耳感覺隨時要爆發一樣。

  “小林子!”我才走到自己的座位,就聽到一還算熟識的聲音。

  回頭看去,正是77女班長,我們平時不怎麼熟絡的,不免好奇問道:“怎麼了?”

  “沈老師找”

  “找我?”我滿頭霧水,屁股都還沒坐熱呢“找我做什麼?”

  女班長的臉紅撲撲的,說話小聲而興奮:“下星期學校舉辦牆報畫比賽,我……給老師推薦了你~”

  “哦……”

  “你不想參加?”女班長問。

  “不是,可以參加”班長確實有權從班級里挑選人員參加各種比賽,就算我Said No,她反映給班主任,結果是一樣的。

  “那你去2號辦公樓找沈老師報備一下”女班長說,無奈,我走出教室往辦公樓的方向趕,因為來之前和欣欣姐說了第一時間找她一起吃午飯的,感受是要爽約了,就給發了微信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前因後果,說我不知道要在辦公樓待多久,讓欣欣姐不用等我了。

  到了沈老師的辦公室門前,突然發覺天色變得黑壓壓陰沉沉的,原本炙熱的陽光像被濁雲攫取了,昏暗得似是一塊塊煤炭,汙染著還算湛白的天空。

  遠處過道上,零散組著幾條極不規律的隊伍,因其紊亂的隊伍步伐踏起陣陣沙煙,各隊伍領頭的貌似都保安服著裝,我覺得奇怪,又說不上那里奇怪。

  巧的是,陽台牆頂上廣播的交響曲到了高潮部分,磅礴的各種樂器交響聲與及女人近乎嘶啞的高音,非但沒讓我心情開朗,反而使我頭皮發麻,內心略微的緊迫,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幾乎沒有知覺的伸手,正欲敲門,一道疾影衝撞過來,我本就有點出神,差點給掀翻在地,好在條件反射的穩住了後腳跟,當我板直身體去看差點將我撞倒的人是誰時,竟然是個衣冠濟濟的男老師,不過面容僬僥,神有急色。

  經過上次遇到送我硬幣坐車的老爺爺,我不隨便判斷他人好壞了。稍微定定神,“咚咚咚”的敲了敲辦公室門。

  “進來!”室內很快就傳出沈老師的聲音。

  進去後,見沈淑匿一身朴素的黑西服,辦公台下七分西褲的喇叭開口,驚鴻一瞥窈窕的三寸金蓮,她埋首翻閱著手里的畫紙,一直沒抬頭看我:“這是你畫的?”

  我湊近了看,確實是我平時隨手扔在教室拖筒里的草稿圖:“是我畫的”

  “畫得很好啊,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高中生的水平,下星期的……”

  “嘎吱……嗡……”

  沈老師話還沒說完,廣播突然斷掉,發出拖拽般的長噪聒鳴,幾秒鍾後,廣播器傳出人聲‘同學們老師們下午好,請大家不要驚慌,保持冷靜。今天下午一點20分,校內檢測到一位新冠肺炎患者,為防止傳播、確保大家的健康,現通知全校停課,並將在十五點准時封校。請大家保持秩序,在班級老師的帶領下……’估計說廣播的人也是慌到不行,通告說得雜亂無章的,我腦袋是又麻又躁,想推門出去,卻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好不容易從半闔的門間隙里鑽出去,又被蜂擁般的人流給堵得寸步難行,陽台走道密密麻麻擠滿了人,肩膀和腹部頻繁的被撞來撞去,我躁得來又毫無辦法,只能順著人流的方向去……

  遠遠的,居然在樓梯轉角口看到蜷縮在牆角的欣欣姐,楞在那里任由人流的衝撞而不知所措,臉色是我從未見過的驚惶。

  我急了,不知從那里迸發的力量,猛地推開人群衝到她的面前,當我雙手緊握住她的肩膀時,欣欣姐嚇出一個激靈,“啊!”的喊出聲。

  我能感受到她很害怕,柔聲安慰道:“欣欣姐,是我”

  欣欣姐慢慢抬起頭來,待她嬌軀的微顫穩下來,我抓住她的手臂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一起吃飯~”欣欣姐氣息繚亂,甚至聲音都帶點泣腔,顯然受驚不淺“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我輕輕將她摟進懷里,避開身邊沸騰的踩踏噪聲,挨著她的耳朵哄道:“就是爆發疫情了,待會要封校,我先送你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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