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雲:
玉盤隱隱香閨霧,春風艷雨又幾度。
唯恨圭兒抱時早,暈天黑地郎不去!
卻說黃氏當初守寡忍耐性兒,倒也不覺得怎的,自從搭上了陽武,到了臘月,孤孤淒淒,反覺難過,雖然與林玉有那麼一二道兒,心里卻不甚喜歡,便有苦楚了,遂吩咐林玉,再三強邀陽武到家,要與他辭年。
你道怎生喚做辭年?
此乃北方風俗,到了這一日,不論長輩,同輩,凡至親至友,定要到門一次,謂之辭年,新年初一二,又到門一次,謂之拜年。
黃氏只是要會會陽武,借此為由,指望與他弄弄。
陽武只得進去,同黃氏吃一會酒,酒到半酣,著著實實又弄了一道,陰陽二物,也就辭了一辭。
一更多天,陽武才回去,被姜氏說了兒句,陽武赤不敢言語。
哪知林玉再三求告,黃氏只得應他,又與他弄了一遭,有曲兒道:小賊囚,你為何也來羅。
他方才一邊過,你又一邊,是娼妓家要我把糟來跳。
奴兒沒了主,似牆花亂亂拋。
小賊囚,若不是你走腳通風也,怎肯與你對。
且說陽武到了新年,年初一往學里去拜了文廟,投謁師長名貼,回來就到耿青山家拜了姨丈姨母之年,又見表妹作了揖,在他家過了午,順便投了范家兩個名貼,到家已是申牌時候。
林玉路上撞見,原約定初四進去。
這日,陽武在家侍奉母親,直至抵暮,推說到李家吃酒,自回家,不消家仆來接。
出了門,悄悄打從劉家後門過去,黃氏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繡帶飄飄,真個仙子臨凡,人間少有,有詩為證:
莫道前生西子容,名妝國色今春華。
娥眉不鎖嫣然笑,翠袖輕揚映碧紗。
那陽武在燈下見了,愛得如天仙一般,也不顧冰兒、林玉看見,上前摟住,叫聲:“心肝奶奶,真個嫦娥出世了。”
黃氏變了臉道:“我已將身許了你,便是你之人了,如何要稱我是奶奶?可見你的心兒不真。”
陽武忙道:“沒曾過門,只得叫了一聲,以後竟稱為娘子何如?”黃氏才喜歡了,擺上許多肴饌,大家飲酒作樂。
陽武二杯落肚,哪里忍耐得住,親親熱熱,摟摟抱抱,收拾上炕睡了,乘著酒興,兩個顛狂了一夜。
陽武怕新年不在家,母親嗔怪,道:“我且回去,索性初九初十,那時點了花燈,我只說朋友們請燈節酒,住在你這一兩日,倒也不妨。”
黃氏道:“我初十夜里,准在此懸望,在我家住個一兩日,再讓我去陪婆婆過元宵好麼?”陽武應了,依舊五更去了。
陽武心上,還記掛著紫依、玉珍兩個妹妹,心中打算抽個空兒,去會上一會。
陽武回家,趁著新年,又到耿青山家拜望了二次,也只見得雲芝表妹一次。
光陰似箭,轉眼已是初九日了,白布巷一帶點起花燈,直點到丁字巷南首,好不熱鬧。
陽武一心一念要赴巫山雲雨,那里還來看燈,這時節是輕車熟路了,竟走到劉家門首,天尚早。
虧得黃氏盼望佳期,坐身不定,在後門看街,看見陽武,急忙忙放了他進去,遠遠有人走來,幾乎被那人看見。
黃氏同入到了房中,問道:“這次相公為何恁般早?”
陽武道:“我想著你溫香軟懷,哪里還坐得住?兩只腳只管要走來了。”
黃氏笑道:“我的親哥哥、咱兩個難割舍,早早娶了我去罷!”酒也不叫飲,飯也不吃,手扯著手,先在繡榻上弄起來了。
那時候小冰兒已被再三吩咐過的,都不避他了,只是林玉有些拈酸,卻不敢怎的。
陽武這回過去,又住了一日,整日均在房中作樂,又無閒雜人進房,兩人如夫妻,親親熱熱,弄了又弄,好不肉麻。
初十那晚五更時分,陽武自黃氏家中回到家里。
因久不見紫依、玉珍二姐妹,十一晚上,陽武翻牆來至紫依後院之中,走至後樓門前,見屋內亮著燈兒,順那縫兒一看,見只有雪兒一人在內,遂輕敲房門。
那雪兒聞聲出來,見是陽武,心中歡喜,還未開口。
陽武問道:“心肝,為何你一人在屋內!”
雪兒道:“小姐與玉珍表姐正在前樓與夫人、老爺說著話兒。”陽武一聽玉珍也在,心中更是歡喜。
你道玉珍為何也在?
只因她在紫依家里遇上佳人陽武,心中時時想念,想那陽武在這點花燈時節,定來到舅舅家中與表妹相會,遂以到表舅家與表妹耍子為由,辭別母親,昨日來此。
陽武又道:“還勞請姐姐與小生傳個話兒。”
雪兒嗔道:“你只心肝、姐姐叫個不停,對我可有何好處?”陽武知她心事,笑嘻嘻走上前去,把那雪兒抱於懷中,進得樓中,反手把門閂上。
陽武把雪兒抱到床上,那房間雖不比紫依處豪華,卻也收拾得甚是干淨。
二人亦不脫衣,只偎在炕上,緊緊摟住,親作一處。
雪兒躺於陽武懷中,仰著頭兒,把舌尖伸將出來,陽武忙忙用雙唇咂住,把那嬌美舌兒吸入口中,用力吮舔那香津。
只咂得雪兒一陣顫動,舌兒好似化了一般。
只覺得那舌兒、雙唇甚是有力,把自己小口吮得滋滋有聲,那香津不知被他吮了多少過去。
少頃,陽武把肥厚舌頭向雪兒口中伸去,雪兒順勢摟住,把那舌兒噙於口中,又是一番吮咂,兩人那雙唇好似貼於一處,久不分開。
陽武一邊親那玉口,一邊伸出一手揉摸雪兒酥胸。只覺得衣服下,那雙乳甚是嫩軟,如兩個荷包一般。
不一刻,那對乳兒在陽武輕揉之下,已變硬挺起來,那兩乳頭在衣下感覺甚是明朗。
陽武心中性急,欲火頓燃,那玉莖在檔中變粗變硬,不時跳動幾下。
只覺得那根部不時收緊,那玉莖卻是脹了又脹,倦於檔中。
忙忙伸到雪兒衣下,把那乳兒又是一番揉弄,只覺得上面光滑細膩,堅挺高聳,兩指捏那乳頭如那紅棗兒一般。
此時雪兒只覺得身上如起火一般,甚是熱燙,那雙額更甚,胸中熱浪滾滾,胸部酥軟,癢麻異常,嬌口急喘,胸兒一起一伏。
腰下陽武檔中那物兒,發脹變硬,緊梆梆頂在腰下,隔著衣兒,亦覺得那物兒滾熱一片,忙忙抱緊陽武,用力親咂,口中輕哼,淫聲不斷。
陽武在雪兒胸部揉弄一會,把手兒抽出,順著那衣服,滑到了雪兒陰部,那手兒插入那雙腿之間,托住那溝間,把雪兒向前抱了一抱,緊貼胸間,那手兒便在那陰部揉弄起來。
隔著那衣兒,便覺得雪兒陰部熱氣外泄,柔軟一片,尤其那中間雙唇,手兒感覺更是明顯。
不一刻,那淫水自陰內流出,滲過衣服,把那衣兒弄濕了一片。
雪兒口中哼道:“心肝,莫在外面揉弄,里面甚癢,快伸進在內,把那陰部揉上一揉,為奴家止止癢。”
陽武此時亦有此意,遂把那帶兒松開,亦不褪下那褲兒,把手貼著雪兒小腹,伸了過去,你道二人為何不寬衣解帶,只因此時為年節,正是寒冷之時,褪下衣兒,誰能受了?
陽武把那手兒伸進去後,遂捂其陰部,上下一陣搓弄,那陰部早已遍濕。
那手兒搓弄之時,手掌手背被弄個精濕,只覺得手心濕熱一片,而手背刮有些涼。
那手兒搓揉,雪兒卻是淫聲一片,夾著腿兒,扭著身兒,在陽武懷中抖動,口中直叫:“妙!舒服!心肝,美死奴家了。”陽武搓了一會,又用兩指捏那唇兒,順那縫兒,上下捏弄,不時輕輕拉起,一松,讓那唇兒彈回,發出啪的一聲咱,捏弄夠了,把中間三指向陰內插去,拇指揉其小肉芽。
雪兒不禁“啊呀”大叫一聲,身兒扭動更快,雙目緊閉,口中呻吟不斷,只覺得陰內一股熱水又溢了出來。
頂那溝兒,流於褲上。
身兒一動,感到那陰兒濕處,一片冰冷。
那三指在陰內左衝右突,上下挑動,那拇指不停揉按那肉芽,陣陣酥麻傳至全身,深及心內,那腹中如火燃一般,不禁把陰部猛縮幾下,玉腿把那手指緊緊夾住,心中性急。
忙忙側過身子,臉兒正對陽武胸前,松開陽武那褲帶,把個玉手伸入陽武檔內,手指兒觸到那玉莖,只覺得如火炙般滾燙,忙忙用手握住,把那玉莖從檔中拉了出來,露於外面,向上翹起。
玉手在上面用力套搓,不時用手把那玉莖緊握一下,只覺得那物兒如充氣一般,圓滾滾,肉梆梆,那頭兒如鑽頭一般,後面有一溝兒,手指在那當中一觸,陽武便“啊”地一叫。
雪兒方知那兒卻是陽武妙處,遂用手指一陣撓動。
陽武連聲大叫,少頃,那頭兒中間流出幾滴淺白色水兒,粘於上面,如哭泣一般。
雪兒只覺得好笑,用手把那玉莖一握,又流出幾滴水兒,把那玉莖一晃,那水兒灑了下來,一滴濺於雪兒唇邊,忙用舌兒一舔,只覺得咸咸粘粘,稍有腥味兒,心中歡喜,又是一陣猛搓,那水兒流出更多,雪兒忙用手接住,在那玉莖之上,摸了個遍,把那玉莖弄得濕了一片。
此時,陽武只覺得渾身發抖,腹中欲火亂竄,那玉莖脹得難受,頭兒騷癢難耐,陣陣快感涌向心間,不覺又把那玉莖脹了幾脹,在雪兒手中跳動幾下,手兒在雪兒陰部又是一陣亂插亂捏。
二人相互操捏一會,忙忙起身,各自把衣兒褪盡,鑽進被窩之中。
此時炕正燒著,那被窩之內一片滾熱。
雪兒仰躺於坑上,陽武分開其玉腿,把個玉莖在陰部蹭磨幾下,猛地插了過去。
雪兒只覺得陰內瞬即便被塞滿。
那玉莖緊緊撐在陰內,頭兒抵在花心之上,燙得雪兒一陣暈迷,忙道:“我的心肝,快快抽弄,把我那物兒搗爛,奴家也不怪你。”陽武雙手微撐上身,抬起雙股,一陣猛弄,把那雪兒弄得“呵呵”大叫,頭兒左右晃動,胸前那對玉乳隨雪兒身子上下搖擺,如一對白鴿一般。
那乳頭不時蹭著陽武胸部,撓得他酥癢入骨,欲火如火上澆抽般狂燃,雙股用力,抽弄得更快,直把那陰內抽得淫水四溢,熱如鐵烙,那花心好似裂開一般。
雪兒早到酣美之際,口內呵呀連聲,抽至三百余抽,雪兒叫道:“心肝寶貝,且停一會,奴家有些眩暈,忍受不住了。”陽武正干至美處,只覺得那玉莖甚是受用,哪里肯停,閉上雙眼,緊咬牙關,雙股急急下壓,次次猛抵花心。
雪兒身子搖擺不定,左右扭動,好似升天一般。
陽武又插送百十余回,只覺得抉活難過,心中美極,好似碎裂一般,口中“呵呵”大叫,不顧死活,又是一陣猛弄。
雪兒泄了三次。
陽武又插弄幾下,只覺得囊兒緊縮幾下,根部如門兒將開,猛一用力,心內放松,那陰精好似快要噴出,忙忙把玉莖從雪兒陰內抽出,剛抽出,尚未出之時,那陽精即噴將出來,射於雪兒陰唇之上,只燙得雪兒渾身一陣抽搐,忙忙用手撫其陰部,把那濃厚陽精塗滿陰部,被風兒一扇,雪兒只覺腥氣撲鼻。
二人抱於一處,喘吁不止,雪兒道:“心肝,奴家自出世以來,從未如此快活過,真真美死奴家了。”
陽武道:“覺得美死了,不止姐姐一人,你家紫依小姐與玉珍小姐,亦是美死過幾次的。”
雪兒道:“你那物兒又粗又大又長,姐姐恨不得時時塞在陰中。”
陽武道:“你那陰兒又嫩又緊,亦是有趣非凡。”二人調笑一番,忙忙用塊布兒擦試干淨,穿衣下床。
陽武道:“小生已喂了姐姐一個飽,還請姐姐去將紫依與那玉珍暗暗喚來。”
雪兒笑道:“那是自然。”上前又與陽武親個嘴兒,出門自到前樓去了。
卻說那雪兒與陽武雲雨已畢,悄悄來至前樓,見過主家,站於一邊,不住向紫依使眼色,把那嘴兒向後樓處歪。
紫依何等聰明,知陽武已到,遂向父母道:“時候不早,父親,母親要安歇了,女兒亦該回去了。”那吉昌鴻亦覺太遲,應了,與趙氏回到內室不題。
且說紫依同玉珍來至後樓,在那書房前正遇見陽武,四人遂走進那書房內,三人坐於一桌前,談些別後話兒。
雪兒立於一邊,紫依吩咐雪兒去取些酒菜,與陽武飲了幾杯。
三人心中不覺春心蕩漾,遂摟著,親嘴咂舌,親熱了一番,紫依道:“此處甚是不便,我等幾人何不到樓內好好雲雨一番。”此話正中凡人心意,四人又來至樓上,又是一番抽弄。
這雪兒抽身上樓,與大家鬼混了多時,忽往腰中一摸,不見了白綾巾兒,心中甚是著忙,也不對旁人說,竟私自走下樓,往園中書房內尋找,這也不題。
卻說那服侍陽武的遠兒,這夜出房小解,見陽武又不在房中,心中曉得公子又是干那活去了,心中熱撲撲想道:“我何不也去聽聽風兒,雖不能夠幸那紫依小姐,倘或逢著個丫頭下樓做麼的時節,與他高興高興,也出出這肚子里之悶氣。”
遠兒思慮半晌,主意已定,遂翻出院牆,貓著腰兒來至吉家後院,攀上牆頭,見那後樓燈亮,心中暗想:“公子此時定與那小姐雲雨哩。”忙忙翻過牆,悄悄走進亭子旁邊小書房邊,往藤床上一看,只見一幅白綾巾兒,遂拿在月光里看,只見上邊紅白交加。
遠兒看了,已知那汗巾兒定是擦那話兒的了,想那女子定然不忍丟下,時時留於懷中,留個念兒。
正然想著末了,只見樓下走來一個女子,穿花扶柳,穿著小襖亦不顯粗笨,那女子裊裊婷婷走進書房里邊。
遠兒心中性急,忙上前一把扶住。
雪兒驚道:“你是誰人?”
遠兒道:“我是王家小官人的遠兒。”遠兒又道:“你是哪個?”
雪兒道:“我是吉家丫環。”
遠兒道:“妙極!妙極!我二人天生一個好對兒。”
雪兒罵道:“你是個浪男人家,咱是個女孩兒家,誰與你這天殺的配對哩!我且問你。”
遠兒道:“你問我什麼?”
雪兒道:“有一條白綾巾兒,你可見到麼?”
遠兒道:“有倒有,你莫非要麼?”
雪兒道:“我不要,我就來找了麼?”
遠兒道:“給你便給你,只有一件,你還得給我。”
雪兒明知遠兒是要戲她,遂說道:“你先給了我,我再給你。”
遠兒真個將那白綾巾兒遞與雪兒手里。
雪兒接過綾巾,便扭了身要跑。
遠兒忙用手一摟,摟得緊緊,道:“你往哪里去,今夜不懼你上天。”隨將手來解衣。
雪兒用手去攔,那里攔得住,左支右捂,捂了半晌,早被遠兒將褲帶兒解去,將褲子頓下少許,露出那白嫩嫩之大腿。
雪兒待開口要喊,早被遠兒用手把嘴捂住,那里還哼出一聲。
遠兒又問道:“你還喊否?”雪兒見事已至此,喊亦無用,況讓別人知曉,如何見人,遂搖了搖頭。
遠兒見她已允,方才撤回手來。
雪兒道:“這事原是兩家情願方才做得,如今我看你這天殺的,卻來的這般冒失,你心中有十分願意,你可知我願意否?”
遠兒道:“如今娘子少不得委曲些罷,你願意,故然是要玩耍玩耍,你不願意,也要玩耍玩耍。”遠兒說罷,遂將雪兒抱於床上,那褲兒仍留於腿上,就著月色,見那陰內已流出水兒,忙忙用手插入兩腿之間,著力搓弄。
雪兒口中雖是勉強,心里早已淫興狂蕩,遠兒揉弄片刻,早已隱忍不住,忙將自己褲兒褪至膝部,伏於雪兒身上。
雪兒仍然道:“我不願意。”遠兒哪里聽她,把身子往里一送,那物兒早已連根入進。
雪兒又道:“我不願意。”遠兒佯裝不聞,把那鐵硬一般東西,著實抽將起來。
抽了有二三百抽,只抽得雪兒香汗粘粘,真是笑不得,哭不得,氣吁吁道:“罷了!罷了!饒了我罷!饒了我罷!”遠兒此時抽得欲火如焚,又狠狠抽弄了百十多抽,方才欲火大泄。
雪兒被其最後猛然一頂,便大叫一聲:“快殺我也!”
遠兒把雪兒緊緊相擁相湊,摟了半個時辰,那物兒亦不拿出,只在雪兒陰內四處搖晃。
片刻,那物兒又如當初。
此時雪兒亦覺陰內癢入骨縫,那物兒燙得陰部酥軟快美,口中淫聲不斷。
遠兒被其淫聲弄得淫興又起,不覺把那物兒脹了兒脹,將雪兒陰內脹得滿滿當當,遂挺起雙股,急抽了一回,又慢抽了一回,如此反復不停抽弄,又抽弄了三百余回,直抽得那雪兒麻了一陣,丟了幾次。
見遠兒正在興頭上,那物兒在陰內更覺雄壯,更覺粗大,塞得里面緊緊繃繃。
遠兒將那物兒不住抽插,在抽弄得雪兒陰內如火般燙熱,熱過了幾陣,忽又覺一陣麻痛襲來,這一麻即麻了半刻。
那遠兒仍不停手,仍把那物兒抽弄個不停,次次采其花心。
那兩個核蛋,如兩個鈴鐺船,在那囊內上下晃動,不時擊於雪兒陰唇之上,不覺又抽送二百回。
雪兒真個神酥骨軟,道:“天殺的,我這廂真死了。”口唇發冷,兩目緊閉。遠兒見了,笑道:“好浪態。”一泄如注。有詩雲:
愛惜良宵片刻金,房內做盡萬般情。
佳人倒於藤床上,倦眼婆婆宛動人。
遠兒伏於雪兒身上,喘息片刻,兩人方才各自起來,遠兒仍舊越牆而去,不題。
雪兒拿了白綾巾兒,也往後樓去了。
到了樓上,只見陽武三人雲雨已畢,正坐於床上,圍著被兒暗暗耍笑。
紫依道:“你這小妮子,到哪打團子去哩!只到如今才來。”
雪兒道:“剛才咱們在後院書房內玩耍時,將這白綾巾兒掉於那床上,我去尋來了。”
紫依道:“這後書房能有多遠,便往了有兩三個時辰才來。”
雪兒支吾道:“我因身子乏困,在書房里睡了一覺,剛才醒來,所以至今才來。”
紫依將雪兒頭上一看,只見烏雲蓬松,臉上許多汗跡與先前大不相同,心中甚是狐疑,那紫依早看出幾分破綻,遂又問雪兒道:“你這小妮子,還勉強支吾什麼,何不把實話說與我聽,常言說的好,虛的實不了,實的虛不了。”
雪兒本是個心虛之人,被紫依問了這幾句話,卻似啞了一般,半晌不敢出聲。
玉珍旁邊笑道:“雪兒你自請說了罷!你就有天大之事情,我包管不叫你吃虧。”
陽武在旁邊亦說道:“我看你二人恁管得寬了,難道雪兒在後邊睡了一覺,就壞了什麼大事不成?”
雪兒見陽武替她說了好話,遂喜歡得說道:“可不是麼?”
紫依也不往下問了,大家又暗暗戲笑多時。
堪堪五鼓將盡,陽武辭別要走,這玉珍終是個伶俐女子,上前扯住陽武,道:“這等終身大事已屬郎君,郎君還須留一表記,妾等死亦瞑目矣!”
紫依亦道:“這個使得。”
陽武道:“既然如此,這有何難。”隨將自己系腰之藍綢子帶兒解將下來,約有四尺多長,五寸多寬。
將牙一咬,用手撕作兩段,與紫依一段,與玉珍一段,又使雪兒取筆墨來。
陽武提筆細想忽記一事,忙向紫依道:“娘子,再過兩日,可知為何日子?”
紫依一想,喜道:“正是去年我倆相識之日,不覺己過了一年。”
陽武嘆道:“時光真真轉瞬即逝,人生苦短矣。”嘆了一會,遂伏下身子,自道:“偶因觀燈同游玩,結成百年好姻緣,吉紀二女配陽武,誰若反情天必遣。”陽武寫完,紫依、玉珍各自收於身邊,甚是愛借。
紫依道:“明日夜間,郎君還來否?”
陽武低低道:“暖昧不明之事。”遂後低聲道:“彼此名聲有虧,況咱夫妻三人年當方剛,何苦舍死拼命受用。聖人有雲:‘少之時,戒之在色。’”
紫依與玉珍含淚道:“郎君此去,不婦何日再得相會?”
陽武道:“娘子們何必這般著想,大約不過待上半年兒月,待小生高中之時,定會差人傳婚遞柬,說合成時,那時鼓樂齊奏,咱再叩拜天地,齊入洞房,豈不是萬分之喜?”紫依與玉珍聽言,才止了淚,一齊點頭,彼此難割難舍說了半晌話,陽武方才越牆而去,不題。
卻說紫依與玉珍見陽武去了,心中熱撲撲的,就似無著落一般,又因一夜不曾睡覺,使雪兒重新收拾了鋪,紫位與玉珍依舊脫衣而睡,雪兒也往西間床上而睡,這里不表。
再說陽武過牆歸家,書房里坐了。
思想這雪兒丫環在後院睡覺一事,大有可疑,又見她烏雲揉亂,臉上粉兒換了個干淨,自己起初戲她之時,不過親個嘴兒,後來與她弄時,亦不曾揉她烏雲,摸她那粉兒。
陽武忽然想到:“莫不是遠兒這個狗頭見我這邊快樂,他亦摸到那吉府,偶然遇上雪兒,行此淫亂,也是有的。”心里又想道:“這雪兒我已收於身邊為妾,若是真個為遠兒淫亂了,豈不汙了我之名聲麼?這便怎生是好?”
陽武在房中走來走去,思量半晌,又忽然想道:“我陽武何必這般貪心,若是遠兒果與雪兒有事,何不將雪兒就配了遠兒,叫他兩個做一對夫妻,豈不是件好事麼?況且紫依、玉珍,還有黃氏,俱是美麗佳艷,天姿出群,亦足令我一生快樂了,何必再多納一小妾。”思想多時,心中才定了主意,方才倒在床上,睡了,不題。
卻說遠兒淫幸了雪兒,越牆回至家中,來到自己屋里,心中暗暗的歡喜,又尋思這丫環生得卻也標致,那物兒也不大不小,剛剛容得自己那東西進去,覺得十分占了個巧兒,又想道:“我若娶了這個小丫環,也是我為人一場之快樂處。”又想道:“這丫環若嫁了我時,貪愛我這樣,實誠疼愛,也是這丫環之福。”
胡思亂想多時,只是睡不著,在床上輾轉難眠,雞叫之時,方才睡去,不題。
十四這日,陽武又來至黃氏家中,也是合當有事,兩個正在房里說說笑笑,忽然冰兒在房門口叫道:“奶奶,大房里媳婦來了。”
黃氏聞聲慌叫陽武躲過。那侄兒媳婦,帶著二大群丫頭徑直進房里,看見陽武了。黃氏只得叫聲:“侄兒過來,與我的侄媳婦作揖。”
陽武曉得是假說侄兒,以便遮掩過去。
遂深深作了個揖,抬頭看那女子,略像見過一面的,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黃氏道:“侄兒在外房坐坐,我還有話要說哩!”
那女子向黃氏福了回福道:“聽得這里好燈,特到叔這里看看。若是叔婆高興,同到二叔公白布巷里走走。”
黃氏道:“我近日身子有些不爽,老是不耐煩,因此咱侄兒來問病,侄媳在此吃些飯兒,自到二叔公那里去罷!”遂叫冰兒快看茶來。
你道那女子是誰?
說來也巧,她就是劉家大房大兒子之娘子,范者才之女范碧蓮。
陽武只在燈下影得一影,認不真切。
碧蓮看得分明,況且同睡了一夜,時常摹擬了陽武模樣,取些樂子,思思念念那有認不真切的麼?
心里想道:“明明是王官人,叔婆卻認做侄兒,誰知已受用他一夜過了,我在此礙眼,趁著轎子在外,不如別了,自到二叔公那里去罷!”就立起身來道:“三叔婆既不回去,媳婦趁轎子的便,自去了,不勞賜茶。”
黃氏巴不得她去,就道:“不吃便飯,難道茶也不吃杯兒。”
碧蓮聽言,只得吃了茶,告別出來,心里氣忿忿不過,道:“賽潘安的王郎,卻被她占住了受用,如今我偏要叫破了她。”有詩為證:
即食偕杷又呷醋,芳心婉轉千萬處,
那般妙趣總獨貪,妾之戶兒合誰去?
欲知范碧蓮怎的弄事,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