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濱,海上生明月,密林繁茂的枝葉將清輝剪成細碎的光點,灑落在幽靜的竹院中。院中西側一間小屋內傳來一聲驚呼:“不要!”
而後相近屋中一名中年婦人掌燈踏出門外,輕輕一躍便至西側小屋的走廊上,她急切走進房內,火光映照出明媚女子驚魂未定的面容,只見她捂住心口喘著粗氣。
婦人見她驚魂未定,忙上前端坐榻上,隨後問道:“夢兒,你又見到了嗎?”
女子僵硬的點頭,顯然還後怕著,因為夢於她並非夢,而是即將發生的事實。
方才她見到一名年輕人,分不清男女,但她能確定他/她就是自己嫡親的血侄,方才他/她在自己眼前經脈爆碎,七竅出血而亡。
至親之人的慘烈死狀讓她如何不心悸?
婦人擔憂地摸向女子的脈門,觸碰瞬間便知她狀況,她嘆道:“夢兒,即是如此你便去吧,早半年又如何?長此以往你的身子會受不住的。早些尋到,早些安心。”
……
“娘親,後日便是中秋,咱們去義母那里一同過節吧?孩兒有些想念她了。”
“夢里明明是我,想的卻是你義母,小沒良心的!”洛清詩聞言腹誹。
但嘴上可決不能這麼說,畢竟當初可是她自己讓愛兒逢年過節不許對沈月盈少了禮數。
於是輕描淡寫答應後便攜子再次踏上了玉女派之行。
……
有了沈月盈所贈令牌,母子二人在玉女派上下暢通無阻,她們徑直去到沈月盈的居所,院門開著,主人正背對著她們澆花呢。
風勝雪見到義母背影,一個箭步上前捂住她的雙眼,撒嬌問道:“義母猜猜我是誰?”
早在他們靠近院外時沈月盈便察覺到腳步聲,想也是弟子有事稟報,可突如其來的聲音卻不屬女子,是少年獨有的清澈,是她一直掛念的人。
短短七個字惹得她心花怒放,不僅因為話中可愛的愚昧,更因說話的人是他。
沈月盈毫不費力的扯下罩住眼睛的纖白雙手,反過身摟住義子,檀口狠狠的在他白嫩臉肉上嘬上幾下,又臉貼著臉蹭著,像極了洛清詩往日疼愛兒子的樣子。
二人身後的洛清詩見狀,心不受控的顫了幾顫。
蹭好一會後,沈月盈才滿足的撒開義子,一臉寵溺的捏住他的鼻子嬌笑道:“小笨蛋,便是為娘認不出你的聲音也知道是你了,哪有這麼問的?”
“見到義母孩兒喜不自禁,有些語無倫次了。”風勝雪在母親面前賣乖無數,哄起義母來簡直得心應手。
這不,威震武林的練峨眉哪還有半分威儀?
只見她滿面春風,不重樣的喚著風勝雪,什麼“心肝肉”、“寶貝兒”、“小乖乖”,活脫脫一個愛子如痴的慈母。
反觀洛清詩,與情緒高漲的“姐姐”不同,絕美的面孔越埋越低。
直到沈月盈和風勝雪重溫過母子之情,她這才注意到洛清詩掂著大包小裹站在門口,卻不知為何將頭都快埋到地里去了。
她自然不知低垂的面孔上是一副輸光家產的委屈模樣。
她走上前和顏悅色道:“都是一家人,妹妹又講這許多客套作甚?”
洛清詩假以辭色回道:“姐姐才是真客套,勝雪給您這個義母來送節禮不是天經地義的麼?”只是語中“義母”二字咬得尤其重些。
沈月盈不帶煙火氣的接過禮物,附和道:“是是是,妹妹言之有理,那姐姐就卻之不恭咯!我這義母當得還真劃得來呢,呵呵!”
……
夜晚母子倆在沈月盈的帶領下挑選了一處居所歇息,和上次同樣為了避嫌二人選擇分床而睡。
蓋因沈掌門禮數太過周到,在她的刻意安排下,每每天光未至便有雜役弟子備好熱水餐點在門外等待。
上次在此上分房睡洛清詩還帶著一股擰巴勁兒,每晚都纏著愛兒對弈到深夜才戀戀不舍的將他送上床,不守著他睡著是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的。
但這自從目睹他夜夢遺精之後,心態已經悄然變化,有著充分理由的情況下,枕邊無他倒也不那麼難以割舍。
風勝雪這邊則是“樂得清閒”,自明王心經被廢,他嘗試過再次修煉,但那可憐的佛門內力始終無法暢通游走,他甚至提過和母親分床,卻在受了一個白眼後偃旗息鼓。
他來義母這邊過節誠然是真心盡孝,但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其一是想睡幾天安生覺,不止這幾天,節後他就打算向告知母親,要去荊州尋義兄聚上一段時日,按他的想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其二則是在於沈月盈,對於她風勝雪有著難以言表的情思,此來正是有著不可告人的念想。
風勝雪第一次見沈月盈時那股親切感尚可說是源於她的救命恩情,第二次見面當她提出欲為義母的要求時,他的內心甚至沒有絲毫猶豫,答應她就像是風吹葉動那樣理所當然。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心態是為何?
若要類比,此舉也屬移情別戀,不同的是他並非喜新厭舊的薄情郎,蓋因心中所愛如隔山海甚至天地不容。
故而當沈月盈同樣以母親身份出現在少年的生活中,和洛清詩一樣寵溺他,甚至和洛清詩明里暗里較著勁攀比。
他心中的渴望在潛移默化之下發生了傾斜,如逃避般從生身之母去往義母那端,妄圖無處發泄的情感可以在彼端得到回應。
同樣深埋的情感,又不似戀慕生母般令人驚懼,在失去明王心經制衡之後再也難以自抑,欲望的火苗燒的愈發熾烈,但他從沒想過,為何義母不曾代替母親出現在夢中。
竹煙波月,繁星綴空,此刻方至亥時。風勝雪從榻上起身,摸黑穿好衣物,躡手躡腳的自窗戶翻出,身形如靈貓飄逸消失在月色中。
與此同時沈月盈身著單衣盤膝榻上,淳厚綿柔真氣不斷游走四肢百骸,她能在這個年齡達到絕世修為執掌宗門,天賦之外亦離不開勤勉。
正當她聚精會神運氣時,忽聞問外傳來“咚咚”聲響。
修行被擾她難免不悅,她對門內弟子三令五申戍時後不得打擾她,究竟是誰這麼不懂事?
若無重大事情稟報,定要罰她面壁一晚!
“是誰?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
義母語出含怒,風勝雪心里有鬼,未進門先露怯,他壯著膽子輕聲應了一聲:“義母,是孩兒來了。”
令風勝雪驚詫的是,“義母”二字方出口門栓梭動的響聲便傳入耳,當他一句話說完沈月盈已在身前關切的注視著他。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右手便被她綿軟的小手牽住,隨後不由自主的踏入了房門。
沈月盈將愛子按在椅子上,俯下身溫聲溫氣問道:“這麼晚來找為娘可是有甚麼要緊事?”
香風入鼻,此時風勝雪已聽不進任何話語,只覺得眼前好大好白,想摸更想吃上兩口。
沈月盈則是當局者迷,她有一個習慣,上榻後不著肚兜褻衣,此刻身著寬松的單衣,胸襟處本就有著一塊倒八字的空白。
便是站立之下,外露的一线天也夠人想入非非了,遑論此時以俯視的姿態面對風勝雪?
婦人豐腴的乳肉在風勝雪的眼中是兩座微微晃蕩的雪白山峰,看著看著便痴了。
愛子無動於衷,更似痴兒呆愣,沈月盈也不惱他,反而更關切,只是不解在自己的地盤能發生什麼事情令得愛子這般?
她又輕喚道:“勝雪怎麼了?說話呀!”
這一喚終是令少年恢復神智,只是瞬間他就明了當下窘迫,雖是抱著目的而來,可總得有個過程不是?
要是一進門就挺著屌兒對義母黏糊,恐怕只會事與願違。
他趕忙站起扶正義母香肩想要讓她也坐下,但這片刻的肉體接觸令他心神更激蕩,只得無奈背過手去從屁股溝子的方向伸過去找到分身,將它往後一撥緊接著並攏雙腿,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堪稱絕活!
見義母疑惑地看向他,又訕笑道:“屁……屁股癢,摳摳……義母您先坐下吧……”
見他這憨傻樣,沈月盈不禁發笑,坐落後調侃道:“你這哈兒(傻孩子),是專程來摳屁股的嗎?”她心情愉悅,操起了方言。
風勝雪被義母揶揄得小臉一紅,急切解釋道:“自然不是的,是……是因為……”
熱切的告白明明在心里已經重復過很多次,准備好的說辭卻難以喧諸於口,迎著義母懇切的目光,風勝雪頓了片刻後終於說道:“孩兒做噩夢了,一個人怕,想到您這里來睡。”
堂堂男子漢又身負高明武學,居然怕噩夢?
若換個人沈月盈只會瞧不起,覺得他是個軟蛋膿包,但風勝雪只會讓她心中憐愛更濃,心想自己的心肝一定嚇壞了,若否何至於專程摸黑來尋她庇護?
她起身跨了兩步走到愛子身側,右手摟過他的頭埋在胸口,左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嘴里輕柔安慰道:“乖乖不怕,為娘在呢……”
擁著他安慰一會後她又意識到不對勁,遂問道:“乖乖怎麼不和你娘一起睡呢?她可比你義母厲害多了,任他妖魔鬼怪見了她也得魂飛魄散。”問是這麼問,心中卻早有期許,她由衷希望愛子收到驚嚇後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她的身影。
而風勝雪的回答卻不盡人意,他吞吐道:“娘親說兒大避母,三年前就不和我一起睡了。”
她期盼著愛子需要幫助時第一個想到的能是自己,但卻事與願違,若非洛清詩顧忌兒大避母今夜哪能輪得到她?
無論她對愛子傾注多少,恐也敵不過十幾年的養育恩情,更遑論他們才是血脈相連的嫡親母子,自己不過是豁出面皮硬生生蹭了個便宜娘當,思及此處淡淡失落閃過沈月盈心間。
而愛子“兒大避母”的解釋卻令她費解,她松開風勝雪,雙手撫膝屈腿,與他四目相對的揶揄道:“平日你娘生怕離遠你半步,便是行路都恨不得像母貓叼崽般將你銜在嘴里,卻又如何舍得避你?”她見風勝雪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心中已然有數,只見她雙手抱胸自信滿滿道:“是不是你這小東西惹得她不高興了,她才不理你的?”
風勝雪見義母越拐越遠,只得附和道:“什麼都避不過您的法眼,孩兒的確讓娘親不悅了。”
他本想趕緊糊弄過去早早和義母同眠再行下步,哪知女人天生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
管她村婦貴婦甚至皇宮里的娘娘,只要是女子都好探尋別人家的長短,沈月盈自然也不能免俗,她好奇的探問道:“你都干了些甚麼?”
這下好了,還得往下編,風勝雪聞言一陣頭大,心想著或許他就不該來。
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這還沒開始呢就如此艱難,他心中不由感嘆:“道阻且長……。”
苦惱間忽而靈光一閃,有了!
他開口編起了瞎話:“適才晚飯後娘親問孩兒更喜歡她還是您,我說一樣喜歡,娘親就陰著臉走開了。”話畢他觀察到義母難掩的喜色,又賣乖問道:“您說娘親她是不是不講理,孩兒明明沒說錯話。”
沈月盈這邊已是喜不勝收,心中那點失落早無影無蹤,愛子的一視同仁便是對她最好的褒獎。
她寵溺的捏了一把風勝雪的小臉,笑盈盈的勸慰道:“乖乖能有什麼錯?是你那個醋精娘名堂多,夜也深了,你就去我床上睡吧,為娘一會打個地鋪守著你,保管惡鬼近不了你的身。”
話畢她轉身就朝櫥櫃走去欲取些被褥,哪知愛子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從身後將她抱住,用他的嫩臉蹭著她的面頰不住的廝磨著。
風勝雪對著她撒嬌道:“孩兒想和義母一起睡嘛……”
這可讓沈月盈心里犯起了嘀咕,縱為他義母可身後孩兒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這事兒它再怎麼地,也是好說不好聽啊!
可他已經在生母那碰了一鼻子灰,若自己再拒絕……
天人交戰沒有持續很久,愛子的撒嬌很快瓦解了沈月盈的心防,她自問做不到拒絕這樣一個溫良單純又楚楚可憐的孩子,至於上一次他頂撞自己私處這件事暫且被擱置在九天之上了,此刻的她只有滿身無處傾瀉的母性。
沈月盈偏頭輕吻鈎在她肩膀上的手背,而後柔聲哄著:“好好,小可憐,為娘依你便是,一起睡就一起睡唄。”
風勝雪也不知義母使得什麼妖法,耳邊語甫落,人已經被她橫抱在懷中,要知道方才他可是雙臂穿過她的腋下箍住她的雙肩。
沈月盈將愛子放置在美人榻內側,把枕頭挪到他的頸下同時褪去他的鞋襪,安頓好他後去櫥櫃又取出一個枕頭,背身躺下後一掌劈火燭,黑暗便與寂靜同至,偌大香閨內只余二人的鼻息。
她闔眼後不久,睡意襲來,腦中逐漸昏沉,然而後頸處越來越灼熱的吐息一陣又一陣,又癢又酥的感覺將她的困意一點點驅逐。
她想著許是愛子驚魂未定,想要靠攏些謀求安全感,於是干脆假寐冥想。
專注之下外界的微末干擾再無礙與她,將入眠的感覺又至。
忽而,身後愛子一動整條手臂搭上她的酮體,怕驚擾他,沈月盈選擇無視。
可接下來那手臂竟直接伸進了她的胸襟,風勝雪的手掌此刻已經貼在她左乳上。
“不管,由他去,小孩子睡覺亂折騰罷了”
沈月盈極力說服自己不去計較,可乳肉上的溫熱觸感令她羞怒交加,又如何安眠?
想她守身如玉三十八年,唯一親近過的男子風玉陽都未摘去她的處子紅丸,便是這對奶脯今日也是第一次被男性親密接觸,而他正是心愛之人的親兒子!
這種感覺怎一個荒謬了得?
就在沈月盈無所適從之際,乳肉上耷拉著的手掌又動了,它開始輕微的摸索,從側面到正面,忽而,突如其來的刺激驚得沈月盈幾乎叫出聲來。
本來只是麻癢溫熱的觸感,她尚能強行平靜,可此時風勝雪的雙指已經襲上她的乳頭,輕柔的捻動著。
與此同時她身後的心跳聲越來越緊密,沈月盈再也無法以風勝雪睡相不好為理由來搪塞自己,這小子明顯是刻意為之!
可當下她除了裝睡還有別的選擇嗎?
若是起身挑明,日後又該如何面對他?
她怪自己一時心軟,模糊了母子的界限依了他,早就該想到的,懵懂的血氣少年,挨著她這麼個熟透了的美嬌娘同眠,若無念頭那才是怪事。
罷了,摸就摸了,洛清詩那對奶子被他吃得摸得還少嗎?
想起她,沈月盈近乎是賭氣的說服自己,她那麼愛吃兒子的飛醋,自己就更要舍得些,親娘能做的干娘也不差!
再說這小少年又能懂得什麼?
也許他摸索一會自覺無趣便倦了。
此般想著,沈月盈咬牙忍住不發出聲音,在身後愛子周而復始的愛撫下逐漸適應了節奏,不似早先那般不堪。
而風勝雪這邊試探許久都不曾得到義母回應,心下失落非常。
他盼望驚醒義母後,說些深情話語,趁她猶疑之際抱住她胡亂啃上一番,料想此等亂拳之下也能打死老師傅了,畢竟書上就是這麼說的。
再之後便是渴望已久的魚水之歡水到渠成,但具體怎麼做他心里也沒底,還得勞駕義母多多指教呢。
心里這麼期許著,風勝雪跨間陽具早已支了個朝天高,馬眼處都淌出點點晶瑩體液,蓄勢待發的姿態盡展無疑。
此刻義母兩只玉兔已被他前後左右盤了個通透,可她依舊吐息均勻沒有絲毫醒來的征兆。
他年少性急,心一橫,指間帶上力道捏住義母乳頭,圓潤嫩肉在他辣手摧花之下變形。
見她還不醒來,風勝雪力道在加,雙指捏住乳頭來回碾壓。
終於,寂靜的黑夜中響徹一聲嬌吟,似陷入魔障般的風勝雪聞之瞬間冷靜,當期許之事真來臨時,他反而有些打起了退堂鼓,他恨自己色欲熏心對義母作出大逆不道之事,跨下屌兒的昂揚也萎靡些許。
已經做好了接受責罰的風勝雪並沒有迎來意料中的怒火,嬌吟之後一切復歸平靜。
所謂欺善怕惡就是只他現今的心態,他見義母分明醒來還佯裝無知,頓膽子都肥了二兩。
於是他側起身,左臂支在榻上,俯首貼近義母耳邊輕聲訴說道:“義母你好美,勝雪好喜歡你,第一次見就喜歡上你了。你知道嗎?勝雪想你都快要瘋魔了……”
“造孽!”沈月盈剛閃過念頭,忽覺耳垂陷入一片溫熱潮濕包裹中,那是愛子在舔舐她的耳垂,她只覺身體暖洋洋的又酥軟無力,好像一股有一股熱流不斷穿梭體內,要將她壓制二十多年的欲望喚醒,要激蕩她平靜的心湖。
然心潮方涌,一波又至,臀肉上胡亂頂來頂去的堅硬灼熱令端莊的名門掌教再難自矜,若方才是嬌吟,此刻連綿的低呼或許就是浪叫了。
沈月盈不禁懷疑自己,她這番作態和蕩婦有什麼區別?
多年來的清心寡欲,便是月事後那幾日的忍難當也是打打坐就過去了,少有的幾次實在難以忍受練功練到力竭也就過去了。
可為何身後她視若己出的少年能讓她失態至此?
被喚醒的欲望被接踵而至的奇妙快感澆灌得愈發茁壯,身後的那根頂得越來越用力,越來越靠近她的聖女地,甚至好幾次隔著布料頂到她的後庭。
就在沈月盈心神失守之際,突地眼前一亮,側目余光瞥到愛子俊美的面容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見他平舉左臂雙指並攏,當下知曉是他隔空點著了燭火。
此刻風勝雪以跪坐之姿騎在義母胯間,點燃燭火後他急不可耐的將義母身體扳正,令她平躺。
四目相對間,沈月盈只覺得愛子好陌生,平素乖巧的可愛面龐此刻潮紅滿布,他鼻息隔著二尺遠都那麼灼熱,曾清澈燦爛的星眸早已被欲望模糊。
眼中那張臉垂下了,越來越近了,沈越盈知曉他是想索吻,兩條玉臂胡亂揮舞著想要制止,像極了被欺辱的良家婦女的無力掙扎。
婦人處處忍讓,一身高超修為收斂殆盡,唯恐誤傷了他。
少年欲火焚身,不到黃河心不死,誓要一舉功成!
此消彼長之下,那對渾圓玉臂沒動幾下就被風勝雪扼住腕子死死按在枕邊。
接著就是少年狂風暴雨的親吻,額頭、臉頰、鼻尖、朱唇,每一處他都不肯放過,其實他也不甚明白,只是照葫蘆畫瓢,按著小時候與母親黏膩的方式展現給身下的義母。
“好義母,讓勝雪愛你……”頻繁的吻起落間夾雜著撒嬌似的請求。
“勝雪,我們不能……”無力地勸阻被愛子的吻頻繁的阻斷,沈月盈將近絕望,莫非今日要失身於愛子?
好似全然忘了憑她的實力脫困輕而易舉,緊閉雙唇是她最後的倔強,默默承受著愛子的欺凌。
裝若癲狂的風勝雪沒有注意到,掛在頸上的玉墜由於他動作激烈已經從衣襟處滑出,在他又一次的親吻下不經意觸到了義母的雙唇。
別樣的觸感突如其來,顯然不是愛子的嘴唇,再一撇曾經山盟海誓的信物進入眼簾。
驀地,眼眶熱流涌動,晶瑩水线劃過她嬌美的面容,又傳遞到少年的唇間。
咸咸的味道令少年疑惑,回過神來身下已是觸目驚心。
“誰來殺了我!”這是風勝雪清醒後的第一個念頭,精蟲上腦之後他所做一切都出自本能,而被義母淚水衝刷欲望後只有無盡的愧疚和自我否定。
不敢再多看一眼義母凌亂的衣衫,她胸口的雪白此刻看在眼里只覺得刺痛。
風勝雪躍下床榻,赤足下跪,以頭猛搶地,誓要贖罪!
而沈月盈也在他下床的瞬間被解除“禁錮”,她在愛子垂首之際及時反應,伸出玉足擔住他的肩膀,阻止他頭破血流。
風勝雪不解,為何義母還要保護他?莫非是顧忌他臉上掛彩不好向母親交代?
抬頭偷瞄了她一眼,嬌美面容看不出悲喜,仍抽噎的酮體和微紅的眼眶能看出尚未平復的心緒。
他壯著膽子求情:“義母,孩兒畜生,該千刀萬剮,您怎麼罰我都好,只求您別告訴娘親。”得到的確實淡淡一瞥,見狀他心里更沒底了,頭埋得更低嘀咕著:“要不您打我幾下出出氣,就是別傷了頭臉讓娘親瞧見。最好用您的獨門柔掌讓孩兒受點內傷,這樣才萬無一失。”
見愛子這憨傻樣,沈月盈又氣又笑,俯身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呵斥道:“哼!現在怕你娘知道了?早先像頭種豬發情的時候你就不怕?剛才使那麼大勁磕頭你就不怕?”
風勝雪耳朵吃痛之下順著力道抬起頭,又好死不死看見義母壯闊的酥乳。
沈月盈同時察覺愛子目光所至,羞怒之下捂住胸口賞了他一個爆栗,喝道:“還看!不怕長針眼啊?”
頭頂又吃痛,風勝雪不敢再褻瀆義母,當下雙眼緊閉。
見他這可愛模樣,沈月盈又愛又恨,心中怒火也消散許多,語氣也緩和不少,她緊好衣襟後嘆聲道:“睜開吧!”
風勝雪聞言睜眼,忐忑道:“義母……那孩兒……”
沈月盈沒好氣回應:“打哪兒來,滾哪兒去!別在跟前礙眼!”
“哦,那孩兒告退了,您早些休息,犯不著慪氣,千萬別和畜生一般計較。”
話畢風勝雪穿戴衣物便要離去,此刻被放行於他無異於皇恩大赦,他雖年少卻精明著,知道義母已經原諒了他,七上八下的心也就消停了。
沈月盈見他俯身穿鞋,那玉墜又滑出來,突地想起方才愛子壓在他身上,玉墜隨之晃動時,牆壁上有些模糊的影子很是怪異。
當下說道:“把玉墜取下給為娘看看。”
風勝雪剛穿上一只鞋,聞得義母要求不敢怠慢,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向義母,將玉墜取下畢恭畢敬的遞上。
沈月盈接過玉墜,裸足趿上繡鞋,走近桌案,將玉墜整個置於燭火映照下,另一側的牆壁上果然又出現一些黑影。
風勝雪隨著義母的目光看去,那黑影分明是十六個大字——愛卿誤卿,天命難違。
願墮輪回,來生不負。
可嘆一代真龍風玉陽,肩負天下蒼生,他對得起所有人,唯獨卻負了此生唯一深愛的女子。
十五歲那年神算子替他相命,他不屑一顧,堂堂丈夫豈能信這些江湖術士的一面之詞?
三年後他遇到了她,那個夕陽下的仗義相助是一切的開端,他們結伴而行踏過壯闊河山,他們趣味相投無話不談,他們相知相愛,他們定下約定……
然隨著真龍之力愈發強盛,天賦神通亦覺醒,他開始做同一個夢,起初隔兩三個月一次,最後每晚都會夢見,人間將劫的畫面以及他的死狀。
既然注定死去,又怎忍心留她神傷?
他知她勝過自己,唯有短痛換長痛才能讓她迎接新的人生。
於是他將愛意深藏,與她漸行漸遠,這玉墜上的十六個字是他請來最高明的匠人以微雕奇技刻上,作為他愛她的痕跡保留世間。
風勝雪對父親的這些過往從不了解,卻也能從這十六個字上感受那種不舍與無奈,他似有所感般看向義母,卻見她呆若木雞雙眼渙散。
他走上前輕喚一聲:“義母……”換來的是沈月盈如雪崩不止的哀嚎,在寂靜的夜晚將人心刺痛。
“他終究是愛我的……他終究是愛我的……”
身側人如魔障般,叫不應,拍不醒,口中呢喃似依戀更不甘,如魔咒聲聲入耳。
風勝雪見狀心如刀絞,他對義母的崩潰無計可施,只能不斷擦拭她的眼淚。
久而久之沈月盈終於還是注意到了他,將他深深擁入懷中對她哭訴道:“你的父親,他是愛我的!他是愛我的呀!”
風勝雪此刻佳人在懷,義母一身香媚軟肉緊靠,心中卻沒有絲毫旖旎,唯余對她無盡憐惜。
他掙出雙臂,繞到義母背後輕拍,一如當初母親安撫自己。
他說道:“父親對您沒有盡到男人的責任,但孩兒會將您奉作生身之母,在您膝下盡孝。您萬不可傷心過度,孩兒會心疼,父親泉下有知會更自責。”
“好兒子!為娘的好兒子……”佳人依舊泣不成聲,但卻喜極而泣。燭光中,母子相擁,是救贖亦是償還。
……
良久後,沈月盈擦干淚水,看著身側的愛子既憐愛又有些猶豫。
風勝雪被她擁在身側,這瞬間似是心意相通,毫無預兆的問道:“義母想對孩兒說什麼?”
沈月盈沉吟再三終是開口道:“義母不能做對不起你父親的事情,但是義母可以教你一個乖。”
風勝雪側首,見義母滿臉狡黠,登時好奇問道:“什麼乖?”
沈月盈並不答話,而是擁著愛子雙雙躺倒,讓他的頭枕在玉臂上。
而後緩緩褪去他的褲子,右手如靈蛇吐信般迅速地握上早已消停下來的白嫩玉莖。
風勝雪猝不及防遭受刺激,陽具以最開的速度一柱擎天,沈月盈越擼動越順手,偏頭靠近愛子咬耳道:“這就是義母教你的乖,學會了以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等你再大些,這山上的姐姐妹妹只要是你看得上,為娘就替你做主可好?”
酸癢漲麻,交織在一起便是少年從未體驗過的奇妙感覺,記憶中類似的境況還是兩年前母親的惡趣味,不過那時他尚未通精,觀感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然熟悉的聲音將浴火熄滅,將膽嚇破,將屌兒萎靡。
“姐姐,燈還亮著呢?還沒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