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黃道吉日,媽祖在上,開壇動工,順,福澤綿延,謝氏興旺……”
上午十時,下山村一處低矮破舊的老屋前面,一眾村民頂著火辣辣的日頭,擠在一條泥巴小道邊上,好奇的觀望著眼前的一幕——謝石斑家那棟多少年沒人住的老宅要拆了翻新了,而且不是謝石斑一家或村里的村民,而是由兩個外來的游客買下來的。
“怎麼回事?石斑魚真要把他們家的老房子賣了?賣給那些外鄉人?”
“不是賣,說是拆了後蓋新的租出去。”
“那不是一樣嗎?三哥能同意?”村民中,一個長得又干又瘦,一看就是常年飲酒,喝的嘴里牙都沒剩幾顆的五、六十歲的大爺好奇的問道。
“好像是同意了,這不,林老道都是三哥親自從媽祖廟請來的。”
旁邊處,另一個和他差不多歲數的村民朝人群前面的一個老人身上努了努嘴,伸著脖子的望著,“看到了嗎,不僅請了老道,三哥還親自給他們捧場呢。”
火辣辣的太陽底下,一眾村民被日頭曬得直皺眉頭,用手擋著,額上布滿汗水,唯獨那個站在最前面的村民卻顯得十分精神,穿著一身灰色的西服,打底的藍襯衫,沒系領帶,背著雙手,筆杆條直的站在那里,身旁處,還站著一個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年輕人——那小伙子露出在襯衫還有短褲外面的皮膚那叫一個白,簡直比村里的姑娘還白——還有一個臉蛋很好看的姑娘站在他的旁邊。
“嘿,三叔公這是吃海蜇吃傻了吧?居然會同意?”
說話的村民邊上,另一個約莫十六、七歲,應該是上高中年紀,卻沒有去上學的年輕人,也是伸著脖子的在那里望著,瞧著三叔公身邊的女游客。
陽光下,那個陸上來的姑娘戴著一頂淺粉色的釣魚帽,穿著一件明黃色的男款襯衫和一條黑色打底褲,足下一雙白色旅游鞋,就和那個小伙子一樣,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遮著大半張臉,有點嬰兒肥的小臉上,掛在嘴角上的弧度,開心的笑顏,就像電視里的大明星一樣,從那個孩子的角度望去,雖然瞧不到她的正臉,但就是這樣,只是看她那兩團又圓又翹,好像皮球般將褲子面料撐得鼓鼓的翹屁股,就吸引足了他的目光,更別提她那細細的小腰和大長腿了。
不,不止是這樣,還有她身上那種說不出來的,和村里姑娘完全不同的氣質。
“哈,你可真敢說,吃海蜇吃多了?小心三叔公聽到,罰你在祠堂里跪上一夜。”
旁邊,另一個和他歲數差不多大,但是又高又壯,也胖了不少的男孩訕笑著,也是盯著那個女游客的屁股來回瞧著,舔著嘴唇。
“哼,要我說,肯定是讓那個騷狐狸迷的,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好人。”
另一邊,一個長得就像老雞婆子一樣,尖嘴猴腮,腦袋上的頭發都掉的沒剩幾根的大媽,則是一面盯著那個姑娘,一面磕著瓜子的說道——和這兩個半大小子不同,這大媽對這姑娘可沒什麼好感,不,不止沒什麼好感,准確說還充滿嫉妒,就好像恨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將自己生的這麼丑,別人卻這麼漂亮一樣,甚至就連站在姑娘身邊的小伙子,都讓她想到自己那個沒用的男人,冷哼著念道:“哼,這倆人要是留在咱們村里,肯定會給咱們村帶來災禍的。”
“你們就等著瞧吧,老三將來肯定會後悔。我早就說過,石斑魚那媳婦也不是什麼好貨,肯定是她給石斑魚灌的迷魂湯,讓他把房子租給他們,壞了村里的規矩。老三真是老煳塗了,居然還同意了。”
年老的女人撇著嘴的念叨著,卻不想話剛說完,就聽旁邊一個村民嬉笑著說道:“哈,他們不是好人?就三婆你是好人?怪不得轉叔整宿整宿不回家呢,都是你太好了吧?”
“去你的白粉蛋,又沒縫好嘴是吧?在這里瞎說!”
立即,嗑瓜子的大媽就一巴掌拍了過去,被稱作白粉蛋的活脫脫一個癆病鬼的村人趕緊朝旁邊一閃,一面躲,還一面嚷嚷的叫道:“三婆,三婆,你別生氣啊!要不我和轉叔說說,讓他今晚別去打牌了?回去陪陪你?”
“去你的!我們兩口子的事要你說?”
“不是,萬一轉叔今晚又輸多了,您老回頭……”
“還說,還說,你個不學好的小崽子!成天讓你媽擔驚受怕!”
“嘿,我那是舉報有功,狼叔叫我過去,是要送我錦旗呢!”
“行了,行了,打兩下就好了,這還有客人呢,回頭再讓人笑話。”
“就是,三婆,別打了,就白粉蛋那身子骨,回頭打壞了他,你還得養,他正愁沒地方吸粉呢。”
“我養他?呸,連他親媽都不養他,我還養他?”
“去,你們瞎說什麼呢?我早改好了,吸什麼粉?那叫熘冰,懂不懂,是上等人的玩意,只有有錢人才玩得起,城里人都會。說不准這倆就會呢。嘿,三婆,不然你干脆也把我養了吧?我要求不多,一日三餐,有肉有魚就行。”
“去你的,小崽子,還想坑老娘。你個腳底生瘡,腦袋流膿的主!”
一時間,後面的村民全都嬉笑著朝旁躲去,就連前面一直看著道士做法的陳白、趙晴,還有那位三叔公,都回過頭來瞧了半天。
“行了,行了,也不看看場子。”
穿著西服的老漁民一陣扯著嗓子的嚷嚷,喊完之後,又對陳白他們說道:“嘿,小地方的人,沒見過世面,看你們來開心呢。”
“沒事,沒事。”
陽光下,也是曬得夠嗆的年輕人盡力露著微笑的說道,但實際的心理——真的,他就從沒喜歡過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但身旁的女友卻顯得十分開心,舉著兩只露出在袖子外面的粉白藕臂,十只纖細白皙的玉指,捏著手機的兩角,就如白嫩的蓮枝花瓣般,在那里拍著。
陽光下,她那戴著大大墨鏡的小臉上露出的小嘴的翹起,那種即便是在這麼熱的天氣里,都掩飾不住的開心、喜悅的神情,充分說明了她對這一切的欣喜,高興,但對陳白來說……
真的,直至現在,他都覺得這一切好像一場夢。
不,不是夢,因為他清楚記得趙晴的父母是怎麼因為她的執拗而退卻,還有那個漁叔是怎麼同意趙晴開舞蹈教室的——就因為趙晴的父母不希望他們女兒終於恢復的對生活的期望,就這麼重新回到原點。
還有那個該死的三叔公,居然有眼光說什麼發展旅游業——然後,所有的一切就這麼摞在了一起,就變成了他們有家不能回,要留在這個村子里,看什麼管水的媽祖廟的道士給房屋拆翻祈福,而自己還得裝作開心的樣子,陪在女友身邊。
誒,老天啊,你這是和我開的是什麼玩笑啊?
穿著夏威夷衫的年輕人在心里懊惱的想著,眼瞧著女友就好像個孩子一樣,拍著這些村民的愚斗,還那麼開開心心的笑著。
頭頂上,火辣辣的太陽已經升到快至正中的高度,地面的氣溫高的就像下火一樣,讓人的腦門升出汗水,眼睛都無法睜開,但趙晴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不,實際她肯定能感受的到,因為她那白皙的粉頸,還有露出在襯衫和深V領吊帶衫外的白嫩側乳上,都沾滿了汗滴——點點汗津,沿著她高聳的胸部曲线,一直向著雙乳間的雪白乳溝滾去,甚至連吊帶衫的領口都浸得變了顏色,但她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一樣,至多,只是用指尖在胸口處點上一下,粘掉幾滴汗滴,就繼續用手機拍著。
太陽下,趙晴那露出在吊帶衫外的大片美白酥胸,光滑雪膩的肌膚,白的,就彷佛抹了增白霜般,簡直耀目。
再加上那細細的小腰,因為襯衫下擺隨意扎緊的緣故,顯得更加纖細誘人,還有被黑色打底褲包裹的翹臀,修長的美腿。
好吧,實話實說,趙晴這身打扮也沒有什麼,但是在這麼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鄉下,又是在這群村民面前,尤其是現在圍觀的那群人,一個個臉上褶子多的都好像風琴一樣的老農、漁民,就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貼在女友身上看的樣子,就讓陳白一陣不爽,總覺得女友被人占了便宜。
但是偏偏,不知是因為習慣了觀眾的目光,還是怎樣,明明那麼單純,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般的女友,卻對這些村民的眼神完全沒有在意,就是一直在那里錄著,還時不時歪著腦袋,朝自己問上一句:“老公,你瞧他念的那個經,好有意思啊。媽祖不是水神嗎?怎麼連陸上蓋房子也找她啊?”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啊……”直讓陳白只能無奈的敷衍著女友,無奈的,希望這場猴戲可以趕緊結束。
他們在太陽底下又站了大約半個鍾頭,直到快十一點左右,林老道的法事才宣告結束。
曬了半天的村民們終於迎來了今天的正戲:照村里規矩,任何人家拆遷、安居,房屋上梁,迎新,紅白喜事,都要請村人好好吃上一頓——雖然陳白總覺得這是謝石斑和三叔公在坑自己,但為了女友,還是只能按著他們的意思,也訂了這麼一頓酒席。
按照謝大哥的建議,陳白把請村民吃動工宴的地方選在了三叔公家開的下山山莊里面,位置就在離謝石斑家老宅不遠的村道邊上——說是山莊,實際也就是比其他村民開的那種兩、三層的民宿小樓多了幾棟房子,外加一個可供一千多人吃飯的大棚子而已。
此時,日頭正高,在太陽底下曬了半天的村民浩浩蕩蕩的趕到山莊後,不等吩咐,就自覺占好了位置——按照當地習慣,男女分席,不過因為是客人的緣故,趙晴雖是女性,卻和陳白一樣,坐在了三叔公和謝石斑那張主桌的席位上。
“來,陳仔啊,你和小晴坐這里。來來來,大家都坐好就開席了啊。”
穿著一襲和當地人不太搭調的二手西服的老人伸著大手,和大家比劃著,招呼大家坐下。
“哼,看她那樣子,還坐首席呢,謝漁還真待見她。”
剛剛才在老屋前面和人吵了一架的三婆二話不說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就對那個姑娘的五官長相品評起來,“看看,看看,就那薄嘴唇,一看就沒有福像,還有那脖子,那腰,將來生孩子的時候鐵定難產。還有她那眼睛,你們不是老問我什麼是桃花眼嗎?就是這種。回頭你們可得把自己家男人看好了,不然,哼,小心被人勾了去。”
“我說三婆啊,你就積點德吧,人家來咱們村是要教咱們娃跳舞,漁叔說了,是為咱們村子好。將來台子搭起來,娃們跳跳舞,游客就多了。”
“就是,我聽說西邊陸上有個什麼寨子,也是每天晚上搞什麼跳舞,進去一個就幾百塊錢呢,人家那錢賺的。漁叔是高人,錯不了。”
“哼,高人?我看就是被這狐狸精迷了,要不,有何仙姑那尊大神在,干嘛不找她來?”
長的好像老雞婆子一樣的大媽繼續揣著袖子,蜷著身子的在那里念叨著,盯著坐在陳白邊上的趙晴,眼看她把帽子摘下來後,露出的那一頭柔軟烏黑的青絲,再想想自己腦袋頂上的那幾根黃毛,還有三叔公,謝石斑,村里那些老人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沒見過女人似的,盯著她那露出在吊帶衫外的雪白肌膚,那深深的乳溝,她的眼睛就不自覺的眯縫了起來。
“誒,你都說何仙姑是大神了,人家女菩薩那麼忙,聽說現在連南海那邊的酒店開張都要請她過去,你沒發現,最近辦紅白喜事的時候,人家都不見得能來了?”
旁邊,另一個滿身魚腥味兒的大媽也是一樣念道著,瞥了眼趙晴,也是沒什麼好臉色的撇了撇嘴,又給自己的傻兒子夾了一塊肉。
“來,小螺,別著急,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嘿嘿,好吃,好吃。”
遠遠地,這大媽又矮又胖,看起來並不怎麼顯眼,到是她那個傻兒子長得又高又壯,堅果一樣尖的腦殼還癟了一塊,兩只眼睛都不在一條线上,就像鍾樓怪人一樣,弄得坐在主桌邊上的一位老爺子看到後,都小聲念道:“誒?老六怎麼把她那傻兒子也帶來了,還坐她們那桌?大發呢?沒跟著一起來?”
“怎麼沒來,那不是喝著呢嗎?”
旁邊,三叔公的另一位本家親戚用拿著筷子的手指了指坐在另一張桌子邊上的張大發,就是那個喝的嘴里的牙都沒剩幾顆的老爺子,“你還不知道大發?一碰到酒就沒夠,老六能讓他管小螺?”
“嘿,那也不能帶到這兒來啊,多丟人。”
“噓……”拿筷子的老爺子看了眼陳白和趙晴,示意這位老爺子別在說了。
“陳仔,姑娘,來,別客氣,多吃點。這可是你們請我們的開工宴,算是我們沾了你們的光才有的口福。這酒是用香蕉釀的,算是我們這兒的特產,不上頭,來,多喝點。”
“謝謝,漁叔。”
“謝謝。”
主桌邊上,三叔公等人盡著地主之誼,招呼著陳柏和趙晴,已經在太陽底下曬了半天的小伙子沒有辦法,只能舉著酒杯,假裝客套的說道:“以後還得多麻煩您照顧了。漁叔,我這里先敬你一杯,要不是您,謝大哥肯定不能把老房子租給我們。謝大哥,我這可不是挑刺啊,我是……”
“明白,明白,這是實話。漁叔不說話,誰敢把房子租給外人?別說是房子了,就是雞窩都不行。”
旁邊處,陳白他們住的那間民宿老板,不,准確說是那家民宿的甩手掌櫃,白天出海捕魚,只有晚上回來後才幫媳婦打理酒店的謝石斑,也是一樣舉著杯子,一面笑呵呵的說著,一面又夸著陳白和趙晴有眼光,能選上自己家的房子。
“說起來……陳仔,你們是怎麼看上我們村子的?這來來往往的游客多了,也有些想在我們這兒落腳的,但也都是碼頭那邊,怎麼你們就想在我們這里辦什麼舞蹈教室了?”
同桌上,那位也是五、六十歲,被謝漁稱作二哥的老爺子,一面一口口的嘬著小酒,一面好奇的問道。
“嘿,誰叫咱們這里人傑地靈,我們小晴一來就喜歡上了呢。”
陳白語帶雙關的說道,摟著趙晴的肩膀,旁邊的小姑娘輕輕的點了點頭,靠著男友肩頭,甜甜的笑著,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特別是她那露出在吊帶衫領口處的雪白酥胸,就算是有一條鏈子遮著乳溝的位置,不顯得太深,但還是讓這位老爺子看的眼睛發直,有意無意的,總是往她胸部瞟去。
不,不只是他,就連旁邊那幾位老爺子,還有謝石斑都是如此。
“啊?是啊。”
“是啊,說出來您可能不信,當時一到下山村,我就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姑娘開心的說道,一雙大大的眼睛,就像放電一樣,看的桌子邊上的幾位老爺子都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在心里直夸這閨女奶子真大,皮膚真白,嫩的就像能掐出水來一樣。
再想想自己家那老婆子,黑的都能搓泥了……
“哈,這就是緣分啊!趙姑娘上輩子一定是咱們下山村的人,也姓謝。”同桌上,那位剛剛做了半天法事的道長也是一陣搖頭晃腦的說道。
“所以說啊,這就是天意,小漁前幾天才和我說,想給咱們村子找點什麼……什麼……,你們就來了。等回頭台子搭好了,這娃子上去一跳。”
旁邊,一位也是滿臉褶子,估計沒有一百也得九十多了的老爺子,也是張著一張癟嘴,顫顫巍巍的在那里說道,卻不想話還沒說完,就被謝石斑半截打斷,“太叔公,您弄錯了,趙姑娘不是跳舞的,是開舞蹈教室,教咱們村里的孩子跳舞的。”
“什麼?不是跳舞?你以為我老煳塗了,分不出來嗎?”
沒有一百也有九十多歲的老爺子不高興的說道,拿著手里的拐杖直敲地面,旁邊幾位老人自然都曉得這位族里輩分最長,年歲最高的老爺子的脾氣,也沒人再說什麼,到是那位老爺子敲了一陣後,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轉回話頭,在飯廳里一陣踅摸。
“太叔公,您這是找什麼呢?”
“仙姑呢?怎麼……怎麼沒看到仙姑啊?”老爺子張著沒有幾顆牙的嘴巴,顫顫巍巍的說道。
“何仙姑今天沒來。”
“什麼?”
“何仙姑今天在南海,那邊有人請她,來不了了。”謝石斑在老人耳邊大聲喊道。
“什麼?來不了了?哼,瞧不起咱們村了是吧?”
老人把手放在耳邊,聽了幾遍之後,才終於聽明白過來,立即把嘴一噘,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嘟著小嘴念道:“小三子,你這是怎麼干的,別的日子,我也不說什麼了……這日子……這……這……”老爺子舉著胳膊,用拿著拐杖的好像烤雞爪子一樣的手指,指著陳白和趙晴說道:“今天,有客人在,你居然連仙姑都找不來,這還叫什麼宴啊?”
“叔公,不是我們不請,是仙姑現在活兒多,忙不過來,下回,下回,等老房子蓋好的時候,一定把仙姑請來。”一旁的三叔公也趕忙說道。
“是啊,叔公,下回,下回肯定請來。”
“是啊,下回肯定。”
“哼!我不管你下回請不請,總之,這沒有仙姑,這就不是宴,你們以為這是給你們看的?這是給祖宗看的。老屋拆蓋,驚動了地脈,老規矩……規矩,得給祖宗唱戲,讓祖宗息怒。現在日子變了,都不興唱戲了,才改的唱歌跳舞,你們……你們連這都懶。我這還沒死呢,要是等我死了,你們還能管我這把老骨頭?”
“嘿,叔公,瞧你這話說的,怎麼可能啊。”
“就是,叔公,您肯定會長命百歲的。”
“叔公,我們真不是這個意思。”
“叔公,陳仔他們也不是本地人,要是知道,肯定不會……”
“我不管,我不管,你們必須把仙姑給我找來,不見著她,小燕子也行,總之,你們必須把人給我找來。”
老的好像干樹皮一樣的老爺子繼續吹胡瞪眼,就像個小孩子似的,戳著拐的在那里嚷著,嘴唇邊上都積滿了唾沫。
“太叔公這是怎麼了?”
“好像是何仙姑沒來,不高興了。”
“何仙姑沒來?不會吧?我昨天才看她在臨海啊。”
“嘿,這你還不明白,這是漁叔和石斑仔給這倆外鄉人下的套。”
“你們看看,我說什麼來著?這倆就不是什麼好鳥,太叔公都這麼大歲數了,要是給他們氣個好歹,哼哼……”四周的村民們看著熱鬧,小聲嘀咕著,就連那個好像老雞婆子一樣的三婆,都拿著筷子,一面說著,一面又夾了一根黃瓜條放進嘴里,慢慢悠悠的說道。
“行啦,你就少說兩句吧。”旁邊,那個照顧傻兒子的大媽也是揮手念道,瞧著坐在主桌邊上的外鄉人,看著好戲。
“要不這樣?”主桌邊上,那位被稱作四叔公的老爺子眼珠一轉,“陳仔啊,趙姑娘也會跳舞是吧?”
“嗯?”陳白隨口的應了一句,然後才反應過來,“小晴以前是省舞蹈團的,不過現在已經不在了。”
“嘿,二哥,還是你這個法子好。那也沒事,姑娘要在我們這里教娃跳舞,肯定也得有兩把刷子,肯定也不比仙姑差,當初仙姑不也是在省團呆過兩年嗎?要不這麼著,姑娘啊,你也看到了,太叔公就是這麼個性子,要不你來一段?意思意思就行,老人家歲數大,萬一一生氣,弄出個好歹的。”
邊上,謝漁的二哥也是這麼說道。
“不是,這怎麼行?”陳白聽了一急,趙晴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的一愣,然後才指著自己的鼻尖說道:“我?”
她瞧著這一桌比自己父親年歲都大的阿叔、阿伯,趕緊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我這也沒有准備,衣服、鞋子都沒有。”
“嘿,你就隨便跳一跳就行,意思意思就得。”
“就是,姑娘啊,就算你幫幫忙了,今天這飯,我給你打……減你二百塊錢,怎麼樣?”旁邊,那位三叔公也是幫著勸道。
陳白一陣皺眉,心里不快,開什麼玩笑,讓小晴在這里跳舞?你們當你們是誰啊?
“不行,不行,太叔公,要不我給你喝一杯如何?您看,我把酒喝了,喝了啊。”
“哼……”
一時間,趙晴沒了主意,只能眼看著自己的男友喝完一杯酒後,又拿起一瓶三十二度,又是悶了一杯,眼看老爺子還是噘著嘴的坐在那里,正不知該怎麼辦,只能隨口說道:“而且,這跳舞也得有地方,有音樂才行啊。”
“音樂?有,我們這兒有喇叭,謝黃,謝黃!跟你媳婦把後面那倆喇叭抱出來,陳仔的女朋友要給咱們露一手,也省的你們背後說我閒話,說我老煳塗了,不知道誰就弄進村來。都好好看看,人家娃跳的怎麼樣。”
三叔公就趕緊跟了上來。
什麼?我這還沒同意,你們怎麼就定了?陳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還想阻止,卻被幾個老爺子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
“這娃?這娃行嗎?”
太叔公也是滿臉狐疑的瞧著趙晴被村里幾個小輩媳婦從桌旁拉走,“來吧,閨女,就跳一個就行”,“是啊,隨便來一個就行”,碎碎的念著。
幾個大媽前後左右的把趙晴向外推著,就好像趕著小雞仔一樣,把趙晴推到棚子中央,幾乎不用吩咐,一眾村民就把大棚中間的幾張桌子一挪,清出一片空地出來。
趙晴有些彷徨的站在棚子中間,就像籠子里的金絲雀一樣,看著被一堆老人按著的男友,他焦急緊張的瞧著自己,“咳咳、咳咳……”,被酒嗆的直咳嗽,還有那些就好像腦袋後面被人用繩子拽著一樣,伸著脖子瞧著自己的村民。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明顯是低能兒的傻子,面無四兩肉的癆病鬼,還有幾個抱在襁褓里的孩子。
“就是,跳跳就行。”
“沒事,來一個,來一個就好。”
“嗖——”那幾個半大不小的小子,把手插在嘴里,吹著口哨。
“要我說啊,這騷狐狸根本就不會跳舞,指不定來我們這兒想干什麼呢。”
還有那個老雞婆子繼續煽風點火的念叨著,當然,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趙晴根本沒有聽到。
趙晴看著他們,看著他們一張張被海風還有太陽曬得黝黑,滿是風霜和滄桑的臉孔,那些和自己不熟,但又想顯得親切,而堆擠出來的笑容。
“那……隨便跳一個就行?”她諾諾的問道。
“對,跳一個就行。”
“對,隨便。”
“嘿,都不是外人嘛。”
“太叔公,放心吧,趙姑娘絕對沒問題的。”
“沒錯,跳一個就行。”
趙晴看著他們,看著想過來,卻被謝大哥他們攔住的男友,看著他臉上的糾結,還有,不知自己是不是多心了,還有幾個村民眼中露出的那種就像是自己第一次上台表演時,看到過的那種以為自己跳不好的眼神。
一瞬,所有的猶豫、彷徨,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我就跳一個了啊?”
她挺起胸脯,充滿自信,又頑皮的抿嘴一笑,就像個孩子般,眨動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眾人,然後又抿了抿嘴,瞧了瞧四周的地板,跺了跺腳,試了試地面的軟硬,做了幾個轉腰,扭身的動作,抬起一條腿來,腳尖後翹,側著身子,彎著小小的指尖,向後抅著,插進鞋殼里面,脫下一只鞋來。
然後又如此這般,把另一只腳上的鞋也脫了下來,用腳踢開。
她用一雙套著肉色絲襪的雙腳踩在地上,紅紅的趾尖,白嫩的玉足,藏在絲襪里面,若隱若現,然後,又把身上的襯衫也脫了下來,就像那雙白色的旅游鞋一樣,一把丟開。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彷佛這並不是那些村民用來為難自己,讓他們知難而退的局,而是早就說好的演出一樣。
趙晴穿著深V領的銀色絲綢面料的吊帶衫,有著提臀效果的黑色打底褲,吊帶衫的下擺扎在腰帶里面,露出著白皙的臂、背和大片雪白高聳的酥胸,深深的乳溝間,夾著一條長長的金色項鏈的鏈墜,站在大棚中央,做了幾個側腰壓彎的動作,欣長的手臂,柔嫩的指尖,伸到自己頭頂上方,向著另一邊的身子緩緩壓下,飽滿的酥胸,在絲滑的吊帶衫下,隨著身子的側彎,擠出更加飽滿的圓弧,都彷佛要從布料間爆出的雪白乳廓,然後,又直起身來,換成另一只手臂,抬起,側腰,壓下。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落落大方,就彷佛一個調皮的孩子,在眾目睽睽下,自顧自的完成了一系跳起、踢腿的動作,高高的玉足,向後甩起,雙手按著身旁的桌子,與桌面平行,身子前傾,每一次甩動的時候,趙晴的足尖都能彎到自己頭頂上方,豐腴的臀瓣都在打底褲下顯出更加誘人的豐圓,充滿彈性的弧线,她連續做了幾次,然後,又是一個彎腰觸地——繃直了雙腿,雙手按在地上——再又抱緊足踝,整個身子都和雙腿貼在一起,因為這種姿勢,飽滿的香臀都顯得愈發圓潤,就像兩個完整的半球一樣,露出在眾人眼前。
是的,趙晴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反而好像重新回到舞台上,回到她最愛的觀眾面前一樣。
她在一眾村民的注目下,完成了腰部拉伸的動作,然後又坐到地上,雙腿分開,完成了一個漂亮的一字馬,修長的美腿,分在身子兩端,就連膝蓋窩處都和地面挨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她抱著一邊的足尖,再次壓了壓自己的身子,整個上身、小臉,都貼在自己的腿上,抱著足尖,翹挺的香臀在另一邊的大腿根部秀著完美的球形,把打底褲的面料撐得鼓鼓。
然後,又坐起身來,轉身,伸出雙臂,抱住另一只腳,俯身壓下。
“這姑娘是要干嘛啊?”
“好像是在做准備?”
“何仙姑跳的時候可沒准備過啊。”
“何仙姑什麼時候跳過啊?她不都是唱歌嗎?”
“不是,上回鎮長生日的時候,何仙姑跳過的。”
一眾村民瞧著趙晴優雅的做著跳舞前的准備動作,小聲嘀咕著。
趙晴拉伸著自己的肢體,在感覺差不多了之後,又把雙腿並攏,就這麼跪坐在地上,肥美的翹臀壓著自己的小腿,腳心朝上,整個身子都向前俯去,趴在地上,玉臂前伸,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枕著自己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哼,我說什麼來的?早就說過她根本不行了。”不遠處,被擠在人群後面,只能從人與人的縫隙間看著的三婆,繼續碎碎叨叨的念著。
“陳仔啊。你女朋友這是要跳什麼啊?”
主桌那邊,一眾人等也是瞧不明白的問道,被強按在那里的年輕人則在心內冷笑,沒有答話。
在那一刻,趙晴的耳中,就彷佛有音樂響起一樣,彷佛睡美人的她,忽然輕輕動起,微微睜開的雙眸,眼神,讓人分不清是醒著,還是睡著。
她凝視著自己右手的指尖,她的手指,從地上輕輕抬起,隨著身子一起,向前伸去,向上,向上,她注視著自己的指尖,就彷佛沒有任何助力一樣,隨著雙膝的挪動,從地上緩緩站起。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修長的粉臂,滑美的指尖,向下落去,就像一位情人,將手伸向想要觸摸自己的愛人一樣,引導著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到村民面前,就在一眾村民看著她,不自覺的向後退去,給她和陳白之間讓出一條路來的時候,她又再次向後退去。
她的雙腳開始立起,變為腳尖觸地,本來的步子變成了芭蕾舞步般的落步,在那只有在她自己心中響起的,自己不知聽過幾千、幾萬遍的巴赫的“最後一日”的樂曲聲中,優雅的轉了個身子,雙臂輕輕抬起,再又落下。
她那白皙削下的肩頭,好像翅膀般美麗的鎖骨,就像流水般,隨著雙臂的起落,揉動著,舒展著,上下交錯的起伏著。
她將雙臂垂下,抬起一條修長的美腿,並攏的趾尖,含著足跟,足背,合著欣長的美腿一起,化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弧度,一次次的垂下,再又蕩起。
她在那根本沒有的音樂聲中,一次次旋轉著自己的身子,立起的足尖,支著地面,隨著轉身,兩手再次向上伸去,一切的一切,都彷佛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力量,就彷佛被什麼推著一樣。
飽滿的酥胸,翹挺的香臀,因為身子的扭動,前伸,而顯得越發豐腴,高聳,露出著誘人的輪廓,讓得那些不管看懂看不懂的村民,都看得入迷,尤其是那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幾乎全副心神都落在了她的酥胸和香臀上,心中充滿了悸動,全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倏地,隨著心中的樂聲達到高潮,趙晴一步向前邁去,她的雙腳在地上交錯旋轉著,轉動著自己的身子,每一次手臂的抬起,彎曲,都彷佛一抹流雲,就彷佛她就是舞,舞就是她一樣。
她的雙眼瞧著前方,瞧視著大家,有點嬰兒肥的稚嫩臉頰,彷如童顏般的小臉上,露出的那種美麗、善良、可愛、純真,即便是瞎子看到,都能睜開眼睛的甜美笑容。
每一次的邁腿,欣長的美腿,圓潤豐腴的臀部曲线,就如兩個完美的半球一樣,都是那樣的夸張、誘人,在黑色緊身提臀效果的打底褲下,輕輕的顫著。
每一次足尖踩著地面的旋轉,那藏在銀色吊帶衫內的胸峰,都會夸張的上下抖動,白的耀目的雪膩乳肌,都會化出水波般的微微漣漪。
她完成了一個一字馬的動作,欣長的美腿一下抬起高過自己的肩頭,趾尖直指天花板處,又在下一秒鍾,就好像圓錐般落下,她再次抬起手臂,指尖指向自己的男友,她看著坐在主桌邊上的陳白,眼中透露出的宛如新婚燕爾,又彷佛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情人般的嬌羞,還有那種不好意思的羞澀。
她一步步地向他走去,一步,一步,含情脈脈。
陳白的臉上掛著笑意,坐在那里,看著自己的女友,看著她再次走到眾人身前,在眾人都以為她要走過來時,又再次向後退去,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推著一樣,和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旋轉起自己的身子——一瞬,坐在最前面幾人的心神都被她所引的,露出的錯愕的神情。
趙晴隨著心中的鼓點,膝蓋後彎,抬起向後的小腿和大腿化為九十度的直角,足尖落下,就像錐子一樣,一步一步,落在地上。
干脆、利落的向後退去。
然後,又再次一個轉身,她的雙腳交錯著,小小的趾尖承載著整個身子的重量,讓人都想不到怎麼能這麼靈活的躍起,曲起的雙膝,優美的身子的曲线,弧度。
她沿著一個巨大的圓,做著旋轉的動作,不斷的旋轉著,旋轉著,長長的美腿在一個個跑跳步中,長長的分開,躍起,落在地面,躺在地上,修長的美腿交錯著,在身子上方旋動,一下子,那幾個小子,村里的那些老人,全都緊盯著趙晴大腿根部的褲縫的位置,然後,就是這麼一瞬,都來不及再看第二眼,她就一下旋腰站起,重新坐直身子,站起身來,高舉著修長的雪臂,就像是要展示自己完美的背嵴,好像蝴蝶般的肩胛一樣,旋繞著。
一下,然後又是一下,她完成了一個又一個鞭腿的動作,整個人就如陀螺般在那里舞動,以著左腳的足尖支撐自己的身體,轉著,轉著,就算不懂跳舞的人,都能感到她的厲害。
然後,又在那心中的鼓點中,再次輕輕動起自己的趾尖,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向後退去,再又向前,就好像一開始時一樣,緩緩坐到地上,向前俯下身子,完美渾圓的香臀都彷佛變得更大,更圓,更加翹挺的,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再次枕著自己的雙臂,就好像睡著一樣,閉上了眼睛。
從始至終,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都沒有一點配樂,但所有的村民都看得呆了,直到過了足足好幾秒鍾之後,才意識到舞蹈結束,看趙晴再沒有起來之後,才在三叔公的帶領下,用力鼓起掌來。
“好!好!”
“好啊!”
“真不錯!”
“這絕對不比何仙姑差啊!”
“這騷貨,一定上輩子就是狐狸精變的,跳個舞都是狐媚子味兒。”
“怎麼樣?二哥?老四?你們不是都懷疑我的眼光嗎?怎麼樣?這下信了吧?”
“信了,信了。”
“信了,信了。”
“趙姑娘跳舞跳的這麼好,娃們跟她學,放心,放心。”
“太叔公,趙姑娘跳的不錯吧?”
“不錯,不錯。”
所有人都在那里大聲說道,眼看著趙晴再次睜開眼睛,微笑著,還帶著點羞澀靦腆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此刻,她那雪白的粉臂和胸口上沾了泥汙,肉色的絲襪足底都變成了灰色,甚至就連褲子上都沾滿了土灰,但卻沒有一個人覺得她髒,不干淨,所有人都被她的舞蹈征服了,甚至就連陳白都忘了自己本來不想留在這里的事情,望著自己的女友,開心的笑著。
開工宴上的這段跳舞可以說是非常成功,成功到當天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里,趙晴都被村里的那些姑婆嬸嬸們圍著,不斷問她各種舞蹈動作,而趙晴也是一遍又一遍的為她們示范各種現代舞的基本動作:點頭、胸廓、腰胯、壓腿。
她就彷佛重新回到舞台上,在為觀眾表演一般——雖然,算上所有這些姑婆嬸嬸,也就十幾個人,連她以前一場演出的最低觀眾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她還是十分開心,就好像這里就是她的劇院。
她的一切,真的又都重新開始一樣。
而到了當天晚上,她更是又給了陳白一個夢寐以求的獎勵。
“真的,爸,媽,你們就放心吧。這里人對我可好了,不信你們問陳白。”
當晚,回到民宿之後,趙晴立即拿起手機,和爸媽視頻聊天起來。
“你們是沒看到那些姐姐和阿姨看我的眼神,那個三叔婆都說要認我做干女兒呢。”
她甜美的笑著,一面說著,一面又朝陳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別說錯話啊,不然,哼哼,那下嘴唇壓著上嘴唇,嘴角翹起的狠樣,都讓陳白看的心里直癢癢,都想立即試試,如果自己萬一說錯什麼的話,趙晴會怎麼懲罰自己?
“是啊,叔叔,阿姨,你們就放心吧,有我在呢。”
陳白伸著脖子,把自己的樣子露出在手機攝像頭的范圍里面,卻並沒有摟著趙晴肩頭——雖然二人早已同居,不過在趙晴父母面前,他們還是不得不保持一點距離,畢竟,以趙叔叔那護女狂魔的性格……
“真的啊,小陳,你可一定要看好小晴,小晴從小到大都沒在這麼遠的地方住過這麼久……”手機里,趙晴母親依舊十分擔憂的對女兒男友說道——可以看出,即便勉為其難同意了女兒在蟹島發展,但劉阿姨還是不太放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媽,不用你再說啦。”趙晴再次不耐煩的嘟了嘟小嘴。
“小陳啊,這個施工要多久啊?”趙叔叔皺了皺眉,扶著眼鏡,雖然也是十分關心女兒,卻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旁敲側擊的問道。
“要兩個多月吧?您也知道,這種地方的施工,再加上最近這里旅游熱,好多人家都忙著把老房子拆了蓋民宿呢。”
“這樣啊,工程這邊可得盯緊了,畢竟是你們要住的,如果不行,單獨給個紅包也沒什麼,安全第一。”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人點了點頭,然後又思索著說道:“兩個多月……要不這樣,小晴,反正錢你們也給了,這房子一時半會兒也弄不完,不如先回來住幾天?你媽想你了,天天念道,怕你不回來呢。而且後面布置教室什麼的,也得從別的地方買不是?”
“就是,就是,反正這房子還得弄一陣,先回來住幾天?你爸和我也想跟你說說話。”趙晴媽媽也在手機里點頭說道。
“爸,媽,你們是不是又想把我騙回去,不讓我回來吧?”趙晴保持著警惕,眯縫起了那雙大大的眼睛,審視著自己的父母。
“沒,怎麼可能啊,你爸不是都答應你了嗎?”
生怕女兒不快的劉阿姨趕緊接過話茬,打消著她的顧慮說道:“就是你爸想你們現在也沒事干,該玩的地方也都玩了,辦舞蹈教室也得等房子蓋好了再說不是嗎?不如先回來住住。再說了,你的行李,衣服,也得帶過去不是?還有小陳的工作,嗯?小陳?”
趙晴媽媽趕緊找女兒的男友幫忙,但陳白卻不敢隨便開口——畢竟,這種送命題,一個弄不好,自己兩邊都得得罪,趙晴和劉阿姨是親母女,沒有隔夜仇,可自己這個准女婿和未來老公的身份可還沒定下來呢,萬一要是趙晴跟自己耍性子,嘿,就算不耍性子,不記仇,但今晚這個啪啪啪呢?
“嗯,是啊,放心吧,小晴,叔叔阿姨不是都答應你了嗎?還能反悔?叔叔、阿姨,你們就放心吧,有我看著呢,絕對沒問題的。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呢。”
趙晴仍然一臉狐疑的盯著爸媽,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那好,我和陳白再玩兩天就回去。”
“真的?那太好了,行,行。”
一聽女兒肯回來,劉阿姨立即開心的滿口答應,高興的直看自己的老頭子,攝像頭下面的手都和自己老伴的手緊緊抓在了一起。
真的,只要女兒能回來,說什麼都行。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小陳啊,小晴就麻煩你照顧了。你可得看好這孩子,這孩子……”
“行啦,行啦,媽,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沒在外面住過。當初……”趙晴繼續不耐煩的念著,說著說著,忽然想起自己在舞蹈團的事,本來開心的小臉都黯了下來,不過隨即就又恢復過來,挺胸抬頭的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嗯!”
還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攥著小拳頭,比劃了兩下之後,才關掉了視頻通訊。
“誒……我爸媽老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似的,我都在外面這麼多年了。”放下手機後,趙晴立即不耐煩的嘟著小嘴,一臉不快。
“是,我早知道我的小晴是女中豪傑了,還是我親自讓你成為女人的。”
陳白適時的伸出手來,給女友揉著肩膀,做著按摩,並立即換來小晴一個色授魂與的白眼,以及一下小小的胳膊肘的鑿擊,“去你的!”
“哼,大壞蛋。”
“別這麼說嘛,老婆,你說,你想做什麼我是不是都支持你了?你說,這天底下還有我這麼好的人嗎?”
“哼,你不壞,天底下就沒有更壞的人了。你說,你看人家的眼神怎麼老是那麼色眯眯的啊?”
趙晴抬著下巴,故意裝作厲害的質問道。
不過,她這厲害的感覺嘛……
“女王大人啊!我可是只有對你才會色眯眯的啊,再說了,我這麼乖,你就不該獎勵獎勵我嗎?”
年輕的帥哥繼續說著騷話,瞧著女友露出在絲綢睡衣下擺的一抹雪白滑膩的絲襪美腿,假裝擦著口水的說道。
“哼,就知道你又在想這些。壞蛋!”
趙晴繼續嘟著小嘴,做出很厲害的架勢,但實際上她的眼神嘛,不知是不是白天的興奮,還有開心,伸著小手,頂著陳白粗闊結實的胸肌,“看在你最近這麼乖的份上……”白皙的指尖,粉嫩透白的美甲,被壓得輕輕翹起,順著男友藏在T恤衫下的結實肌肉,向著下面,緩緩地劃了過去……
“嘿嘿……”陳白繼續裝作壞人的一笑,一下就將趙晴撲在床上,“啊啊!!”,嚇得趙晴一聲驚叫,“你干嘛啊?壞死人了!”
“老婆,是你說的啊,看在我這麼乖的份上。”
陳白繼續裝做色狼的壞笑著,壓在趙晴身上,害的趙晴直閉著眼睛,推著他的肩膀,嬌呼道:“不要了,不要了,趕緊起開啊!”
但陳白又怎麼可能起開呢?他迅速俯下身去,親著趙晴那甜甜香香的小嘴,她的嘴唇,唇瓣,吸吮著她丁香小舌的舌尖。
“嗯嗯……”白天的興奮,還有自己的舞蹈教室終於要落成了,那種無法言明的歡愉,全在陳白的熱吻中爆發出來,趙晴繼續欲拒還迎的推著男友的肩膀,白皙的指尖蜷緊著,壓在他的肩上,但那里還有一點用力的樣子。
男友身上的粗野氣息,還有用過沐浴乳後的芳香,她回應著男友的熱吻,嘖嘖的玉唾吸吮的聲音,喘息。
陳白摟著趙晴的身子,親吻著她的嘴唇,鼻尖、臉頰,她彷如天鵝般優美欣長的粉頸,嗅著她發絲間彷如香草般的芳香,一雙大手,解開了她睡衣的腰帶,將絲綢面料的睡衣向下剝去,露出她刀削般羊脂玉白的雙肩,好像翅膀一樣向後飛揚的可愛鎖骨,淺淺的頸窩,還有那一抹白色蕾絲胸衣的面料。
不,不是白色的蕾絲胸衣,而是讓趙晴羞的耳根都變紅了的情趣內衣的面料。
燈光下,被男友撲倒躺在床上的佳人玉體橫陳,敞開的睡衣就如花瓣般圍繞著雪白的上身,露出兩團高聳的美乳,兩片半罩杯的透明胸衣,緊緊貼在胸峰下部,薄的,根本沒有一點遮掩的效果,透明的面料下,一抹微微淺粉色的乳暈,還有可愛的乳頭,全都露出的一清二楚。
“哈,怎麼?今晚把這套內衣穿上了,你說剛才說話的時候,要是叔叔阿姨知道你下面穿著這麼色的內衣,會不會……”
“哼,會什麼?我們舞蹈演員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還不是什麼衣服都得穿?再說了,還不是你這個大壞蛋,當初非得買這麼色的內衣,說什麼給我過生日!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趙晴嬌哼一聲,但小臉卻愈發羞紅,甚至白皙的肩頭,單薄可愛的鎖骨上,都渡上了一抹澹澹的橘紅。
但是我可沒說讓你在今天晚上穿啊。
陳白在心內念道,卻不敢說出,而是繼續向下吻去,親吻著女友香滑軟糯的玉乳,用嘴含弄著藏在薄紗下的乳尖,感覺著自己的舌尖和女友已經翹挺的乳頭的撕摩,女友愈發灼熱的喘息,胸口的起伏,然後繼續向下,用著自己的雙手,熟門熟路的撥開女友睡衣的下裳,親吻著女友緊致白皙的小腹,可愛的肚臍,再又向下,一雙大手撕摩著,來回撫摸著,掠過趙晴掛在白色蕾絲內褲上的吊帶,撫摸著她緊致的小腰,微微翹起的胯骨,雪臀的邊緣,一直親吻到她內褲的褲縫邊上。
薄薄的倒三角形內褲的面料,就如胸衣一般,幾乎完全都是透明的蕾絲,緊勒在女友雪白的嬌軀上,尤其是大腿根部那里,更是用兩根細細的白色小帶做成,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從中間分開,露出女友那嬌嫩羞澀的壑谷,完全沒有一點遮掩的效果。
陳白就像一頭臥虎一樣,貓著腰,跪在女友身前,俯在她的雙腿間,親吻著白色蕾絲內褲的面料邊緣,隔著薄紗的布料,感受著女友身子的躁動,白色布條間的幼嫩蜜唇,在自己的唇下不安的顫動,用著自己的舌尖,輕輕的親吻著,舔弄著,玩逗著女友那粒還在和自己捉著迷藏的小小芽尖,“嗯……”,那被蜜唇包裹的尖芽,只是輕輕一含,就讓女友呻吟出來,然後,又像怕被樓下的大哥大嫂聽到一樣,又趕緊用小手捂住。
燈光下,女友一雙套著雪白絲襪的美腿,趾尖,都不安的曲緊,並攏著,一粒粒可愛的足趾,在絲襪下輕輕扭緊,再又張開,白絲的美腿被陳白緊緊壓住,就像蛙腿般的朝兩側壓去。
“嗯嗯……嗯嗯……”
嘖嘖的水聲,一下下舌尖的舔弄,讓趙晴的整個身子,都彷佛變成一塊燒紅的火炭,發著熾熱,好像抹了奶油般的光滑雪膩的肌膚,都渡上了一層柚紅,白色的蕾絲內衣和內褲,卻反而比身子更白,就如一件雪衣一般,覆在她的身上。
泊泊蜜液,不斷從誘人的小穴中流出,本就敏感的她,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趾尖,雙手都再無一絲力氣的垂在了床上,羞恥的望著床側小幾上的茶船,只覺全身都好像要炸開一般,想要男友趕緊進入自己的身子,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盡力忍著,壓抑的喘息著,咬緊著貝齒,“壞蛋……壞蛋……”輕聲的念著。
“壞蛋?世上有我這麼好的壞蛋嗎?”
陳白抬起頭來,瞧著滿臉羞紅,媚眼如絲,明明已經忍不住了,卻還不肯投降的女友,再次一個壞笑,抱著女友一條雪白滑膩的絲襪美腿,伸著舌尖,沿著她的大腿根部,一點一點的,舔弄著她露出在絲襪外面的豐腴大腿,那被絲襪勒緊後,就好像一抹微微鼓起火腿般的圓潤白皙的腿肌。
光滑有力的大手,沿著白色的絲襪,一直向上,向上,親吻著,摩挲著,用自己的臉蹭著,手摸著,沿著女友被白色透明絲襪包裹的大腿,緊致優雅的小腿,好像海螺般的足踝,細細的足跟,一寸一寸的撫摸著,一直到她藏在絲襪盡頭的可愛趾尖。
一粒粒圓潤鼓起的趾尖,在絲襪足底的盡頭,撐起一個個小小的肉肉凸起,再加上那嬌嫩有肉的足掌,那敏感的腳心,“啊啊……不要……不要弄了。”
只是輕輕一舔,就讓趙晴忍不住笑出聲來,嬌軀亂顫,掙扎著,想把足掌從男友的雙手中抽回,但是那又怎麼可能?
陳白繼續捧著女友的玉足,一只不夠,還把另一只也捧了起來,將兩只玉足互相對比著,看著女友因為足底的敏感,兩只小腳在自己的雙手間不安的掙動,一顆顆可愛的足趾,在絲襪足底加厚的頭部處緩緩撐開,再又再次並攏,肉肉的足掌,薄薄的白紗,滑嫩的有著細紋的嬌嫩足心,他用著手指,在女友的小腳心處輕輕摩挲,伸出舌尖,張著嘴巴,把女友的足跟放在口中,來回舔弄,輕輕的嘶咬著。
“不行,不行,別弄了,好癢啊。”
惹得女友咯咯直笑,酥胸起伏,幾乎喘不過氣來,拼命想把玉足收回,但是,好不容易才等到女友穿上這雙白色絲襪的陳白,又怎麼可能放過——真的,就和前幾天的那場香艷熱舞一樣,上次女友穿上這款內衣的時候,還是在她生日,而且還是自己騙她說這是給她買的生日禮物,哄了半天才讓她穿上的。
“想跑?嗚嘻嗚嘻,我等了這麼久,才等到這個機會,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陳白繼續和女友開著玩笑,裝著變態色魔的說道。
“不要,好討厭啊,你不要再這個樣子說話了。”
直弄得女友沒有辦法,都後悔自己干嘛要穿上這套內衣,弄得現在還要配合男友玩這種表態游戲,扭著身子的說道。
“真的,你這個樣子好難看啊。”
“是嗎?有這麼難看嗎?或者這麼難看?”
陳白繼續說著,用手捧著女友的玉足,向上抬起,變成趙晴雙腿並攏的向上抬去,兩片夾著丁字褲的系帶的雪白翹臀,都圓潤的露挺出來,轉而親吻著她的小腿,她那可愛誘人的腿肚,還有膝蓋的後窩。
“不要弄了,真的,你這樣子簡直和電視里的變態一樣。”
趙晴繼續扭動著說道,感覺著男友的舌尖,把自己腿上的絲襪都浸透了的濕潤,粘粘難受的感覺。
“這世上有我這麼聽話的變態嗎?”陳白繼續不肯停下來的說道,又順著女友的足踝,舔回她的小腳跟處,咬著那里厚厚的足肉。
“不要……不要舔了……”趙晴再次一陣沒有辦法的扭著身子,一根根映出在雪白肌膚下的肋线,都隨著呼吸起伏著,如火的嬌軀,在敞開的絲綢睡袍上掙扎,扭動,白色透明的蕾絲內衣,緊緊包裹的豐腴誘人的酥胸,平滑誘人的陰阜,還有那因為內褲的後邊就是一根細帶的緣故,兩片雪白的香臀就好像完全赤裸一樣,顯得更加圓潤肥大的臀瓣上散發的柔美白光。
“那行,不過,老婆,你可得用別的方法滿足一下我啊。”
陳白再次拉著一個長音的說道,眼看著女友羞紅著耳根,在自己終於停下來後,嬌喘著,美麗的指尖彎曲著,遮在小嘴前面,躲閃著,不肯回答。
他立即又再次動起自己的口唇,舔弄起趙晴的足趾,張開大口,幾乎把趙晴的整個左腳,不,是左半個足掌,都含進自己嘴里,嗅著她足底的芳香,那因為緊張,沁出的涔涔汗津,不斷的來回吮吸著。
“不要,好髒的……”終於,沒有辦法的趙晴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
“說好了,就這一次……”
“放心好了,老婆,我保證聽話。”
“還有,你不能再動手!”
“沒問題!”
陳白痛快的說道,貪婪的,還真的有點舍不得放開女友的雙足,向後挪了挪身子,解開了睡衣的腰帶。
絲綢面料的睡衣下面,露出一具健美的男性身軀,寬闊結實的胸肌,每個星期都要去健身房兩次才能保持的八塊肌的腹卷,翹挺硬朗的臀部,還有結實有力的兩條粗壯大腿間,一根早就套好避孕套的男根,就如條青龍般,昂首挺立,等待著女友的慰藉。
趙晴撐著身子,坐在床上,眼看著男友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看著自己,還有雙腿間的那個羞人玩意,她就好像未經人事的少女般,羞紅了耳根,低垂著螓首,就似乎不知該做什麼一樣,在心里一遍遍的念著:壞蛋,壞蛋……
都不敢去看。
“老婆,快點啊。”
直至男友催促了很多遍後,才緩緩伸出一條絲襪美腿,裹在白色透明絲襪中的趾尖,輕輕挨在男友的男根上——那種即便是自己的小手已經摸過不知多少次了,但是,當自己的腳尖和男友的男根再次碰到一起的時候,還是讓趙晴感覺一陣羞臊,本來如玉的嬌軀,都好像被塗抹了一層粉色一樣,羞得根本抬不起頭來。
壞蛋……
她撐著身子,雙手按著身下的睡衣面料,圓潤香臀陷在睡衣和床褥間,一粒粒可愛的足趾,在白色透明的絲襪下緩緩撐開,覆在男友的男根頭部,就像女人的小嘴般,輕輕夾緊,含住,摩挲,動起的感覺,“嗯,”直讓陳白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一下一下,女友可愛的足趾,覆在自己的小兄弟上面,那種肉肉呼呼,想要用力,卻又無法使上,一粒粒可愛的肉芽,肉乎乎的趾肚,和自己龜頭挨處的感覺。
“老婆,你這樣可不行啊。這長夜漫漫,你是打算這麼弄到天亮?”
陳白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壞笑著,就像女友一樣,用手撐著身子,斜倚著,坐在床上,看著羞得都不敢抬頭的女友,壞壞的說道。
壞蛋……
趙晴瞧著身側的床褥,抿緊嘴唇,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繼續那麼坐在那里,伸著一條絲襪美腿,用被透明絲襪包裹的趾尖,夾著陳白男根的頂端,來回揉動。
柔軟細長的趾尖,微微顯得發澀的絲襪,隔著避孕套的材質,一下下的夾緊,揉動,再又松開,這麼持續了片刻之後,眼見陳白依舊是這麼笑嘻嘻的瞧著自己,而他那個討厭的玩意,還沒有一點像要射精的跡象之後,趙晴才羞紅著耳根的,把另一條白絲美足也伸了出來,兩只柔軟的玉足,一左一右的搭在男友的男根上,就像用腳夾著什麼棍子一樣,來回摩挲起來。
粗壯的男根,在白色透明絲襪包裹的兩只小腳心處,被足掌夾著來回揉動,即便因為套了避孕套而感覺微微遲鈍,卻依然能夠感到女友足底的柔軟,足尖的溫熱,自己雙腿間的青龍,都好像被女友的小腳夾的又粗壯了幾分的,那種刺激的感覺,讓自己的龜頭馬眼處,都分泌出了少許粘液,都浸濕了趙晴絲襪的底部。
還有趙晴自己,敏感的足心,和男友男根的抵觸,摩挲,那種從腳底傳來的異樣感覺,讓本就特別敏感的她,就像,就像是男友在用自己的男根,插進自己的小穴里面一樣,渾身都好像著火般的燥熱,只覺大腿根部的羞人私處,都漸漸濕潤起來。
她羞恥的,都不敢去看男友,“老婆,別老一個姿勢啊,搓柴火呢?換個別的試試唄?”
還要在男友的催促下,變著姿勢,不再是這種來回揉動,而是好像做著瑜伽一般,變為雙腿向著兩側曲起,用著兩只小腳,夾著男友那根可惡的肉棒,前後擼動起來。
一下一下,戴著避孕套的長長肉棒,在絲襪玉足的腳心之間,前後舒動,就像在女友的小穴里來回抽插一樣,雖然,沒有那麼緊致,“老婆,不要煳弄事啊,用點力?”
,“哼……你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壞蛋。”
也讓趙晴的身子,都好像被男友的肉棒插進一樣,咬緊了下唇的唇角——每一次,當男友的肉棒在自己小腳心里摩擦的時候,都像男友的男根插進自己的身子里面,還有雙腿間的私處,因為這種前後曲動的夾緊,敏感的嫩肉被自己的身子擠壓,就好像夾腿一樣,用自己的身子自慰似的,都讓趙晴的身子幾要抵受不住,一顆顆欣長的美指,都深陷在睡衣面料里面。
陳白強忍著越來越重的喘息,眼瞧著隨著雙足的動作,女友藏在透明內衣下的一對美乳,都在微微輕顫,乳波迭起,鼻尖上升出的晶亮汗滴,姣小的鼻翼都一下下翕張起來,略有點嬰兒肥的臉頰都憋的彤紅,明明已經忍受不住,欲火升騰,那雙大大眯瞪起來的美目,就好像浸滿了水般,都時不時的瞥上自己一眼,卻始終不肯松口,那抹羞於啟齒卻又心亂如潮的風情。
每一次,當女友曲起的白絲美腿向前推去的時候,那雙雪白大腿根部,都會隨著雙腿的並攏,變得更加遮嚴一些,每當雙腿向後回縮的時候,兩條白色布條的中間,都會向外張開少許,露出壑谷中的迷人粉色,還有津津亮液的美麗閃動。
“啊!”
就在陳白都要忍受不住,感覺自己的老二就要射精的一刻——真的,他都准備把趙晴推開,將她一把撲倒,把自己的小兄弟再次插進她的身子里面,來個天雷撞地火的一刻——隨著女友的一聲嬌呼,不僅正在進行的動作停了下來,更是抬著一條白絲美腿的,整個身子都繃緊的坐在了那里。
“怎麼了?”
“腳……抽筋了……”女友幾乎都快哭出來的在那里說道,嚇得陳白再也不敢玩了,趕緊一移身子,抓著趙晴繃緊的左腳,足趾,還有她的小腿,一面不斷的揉著,一面問道:“怎麼樣?好點了嗎?還疼嗎?”
“啊啊!疼……嗚……都怪你……”
“怪我,怪我,怎麼樣?老婆,好點了嗎?這好好的怎麼會抽筋呢?”
“我怎麼知道?啊!我跳舞的時候都沒事,還不是你這個壞蛋,讓人家做那麼高難度的動作……嚶嚶……”
“拜托,老婆,這有什麼高難度的啊?”
“你還說,要不是你非要我,哎呦,哎呦……”趙晴一面嬌怒的說道,一面攥著粉拳,就朝陳白的身上捶去,卻不想,又帶動左腳的足筋,更加受不住的嬌呼一聲,嚇得陳白趕緊說道:“是,是,老婆,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讓你給我足交了行了吧?來來來,好點了沒?”
一面揉著,一面還在趙晴的小腿上親了一下,似乎能給她鎮痛一樣。
“哼……人家疼的厲害……”
“是,是,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瞎說八道了。以後只有我老老實實的為你服務,好吧?”
“壞蛋,說什麼啊?說的人家好想很……啊啊……”
“不,不,老婆,你一點都不色,是你男友我是大色狼,是大壞蛋。你別動,千萬別動啊。”
不遠處,就在陳白為女友揉著小腿,舒緩她的疼痛同時,床頭櫃上的無线路由器上的燈光,還是如多少天來的晚上一樣,一下下的閃動著。
而陳白的心里,也十分清楚,看樣子,自己今晚是不可能在和趙晴啪啪啪了,嘿,別說啪啪啪了,弄不好,這都是自己最後一次享受女友給自己的足交了。
誒,老天爺啊,你真的是在玩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