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葉沒看到“客人”的下場,江湄把她帶上去了。
她謹慎地回頭看清潔工,發現她正看著她笑。
她背後一涼。
第二天她等待機會,趁沒人去翻了廚房。
看起來都是正常的食材,調料聞起來也沒有怪味。那藥在哪里呢?
她蹲在抽屜旁邊思考。
耳朵忽然被兩只手捂住,熟悉的聲音悶悶地響起:“抓到你了,小貓!”
“——”
韋葉心里咯噔一下。
剛才她溜出來的時候江湄剛進去洗澡,怎麼這麼快就跟下來了?
他走路無聲無息,她根本沒有察覺。
“小耳朵。”他捏著她的耳朵尖,低著頭看她,頭發濕漉漉地往下滴水,如注滴在她臉上,拖出長長的淚痕一般的水痕。
他胸口背後都被頭發里滲出的水打濕了一大片,睡衣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肌肉线條,胸前兩點格外明顯。
“……”
她猛地甩頭,甩掉他的手和臉上的水,彎腰從他手臂下逃跑。
“跑的真快,我的小寶寶。”他直起腰,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拭頭發,“為什麼貓貓祟祟地翻廚房?這里沒有你的貓糧。”
她不解釋。
總不能直說想找點藥,把他藥死。
更何況沒找到,何必不打自招。其實她也隱隱有所預感,會無功而返。畢竟醫生把地下室藥品都鎖好了,清潔工也不可能隨便亂放。
江湄把櫃子關上,他漫不經心地走出來:“油煙太重了,小貓應該待在干淨的地方。”
“比如我懷里。”他伸手點在她鼻尖,道,“聞一聞,我很干淨,來。”
水汽和體溫蒸騰糾纏,有宛如實質,有體積感,韋葉感覺自己吸了一口沐浴露味道的水霧,扭過頭去。
“好乖。”他勾起嘴角。
清潔工推著輪椅出現,看到韋葉,露出驚喜的笑:“餓了嗎?想吃什麼?我來做。”
“嗯?”江湄側過頭去,道,“貓不能隨便吃東西,你不懂,不要隨便喂。”
對上他的眼神,清潔工笑道:“那我查一查,避開她不能吃的。”
她把輪椅和上面的江逍羽推在落地窗前,讓他空洞的視线對著外面,自己來到廚房里,戴上圍裙,問江湄:“你吃點什麼?”
“隨便。”他抱住韋葉,把她放在腿上,坐在餐桌前等。
餐桌已經歸位了,擦得干干淨淨,大理石台面反光,根本看不出這里昨晚做過解剖台。
韋葉遠離這個惡心的台面,貼近江湄的身體,伏在他手臂上,露出眼睛,偷看清潔工。
她要看清潔工從哪里拿出的藥。
“……”江湄在輕輕地喘,他聲音極小,貼在她頭頂,“今天為什麼,突然這麼乖……”
他的手從她腰間往上爬,一直撫摸到脖子,又順著摸下去:“你這麼軟,簡直要融化在我懷里,這灘小貓……”
“你是不是愛我,說。”他掐住她的後頸,逼迫她仰頭對視,“你誘惑我。”
——腦筋有問題。
她就是把他當個障礙物,堡壘之類的避險地,好讓她藏起來而已。
清潔工!快給他加大藥量,江湄睡了一晚上,藥效好像有點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