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呂家女眷
“不是,不是我拿的!”
“不是,三姐姐她胡說!”
“二姐姐,二姐姐你幫我說話呀!”
…………
“喂,醒醒!醒醒!”
琴無缺望著地上喃喃自語的呂松,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焦急,他二人自地牢里出來已是五更時分,無論查案還是投宿都多有不便,索性便回到破落的呂府打座休息,可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呂松便開始胡言亂語,琴無缺靠近查看,顯然已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琴無缺皺起眉頭,此刻也容不得她絲毫猶豫,朝著呂松背後便是一掌揮出,呂松身形猛地向前一傾,一口淤血噴出,氣色倒是恢復了許多。
“我……我這是?”
呂松緩緩醒來,初時還不知發生何事,可發覺自己體內氣血翻涌,也隱約猜測到了幾分,他近段時間先是目睹劍無暇的劍意縹緲心有所感,後又歷經苦戰有所進益,再經師傅傳授修習“袖里乾坤”功法,一路來勤學苦練,雖是進境顯著,但也難免根基不牢,今夜與父親一番對談,呂松更是心緒復雜,這才在練功打座之時胡思亂想,以致走火入魔。
“師傅還說你武學正統,也不知道你這武功怎麼練的,平白打個座也能走火入魔。”琴無缺見他好轉,忙收起臉上焦急神色,故意挖苦了一句。
但呂松卻是從他話語里聽出一絲細節,念隱門老門主雖是沒能將他收入門下,可一直對他的行蹤武學有所關注,雖不知她與師傅有何淵源,但想必關系不差,不然師傅也不會每年回山一次祭奠故人,想到此處,呂松心中稍暖,對救他一命的琴無缺不由也心懷感激,溫聲道:“念及往事,想得岔了。”
“……”琴無缺砸了咂嘴,准備了半天的吵嘴話語又被堵到了嘴邊,想起今晚他從牢里出來時的臉色便不大好,隱約間猜到了什麼,這便背過身去不去理他,可退回自己坐處時,卻又扭頭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嘆,從手邊的包袱里取出長琴,在呂松不解的目光下素手輕舞起來。
琴聲破空響起,只一瞬間便叫呂松心中一顫,隨即便是一股暖流劃入心田,呂松當即明悟過來,趕緊調整坐姿,運氣調息,適才因入魔走岔了的真氣也開始回歸正軌。
半晌之後,呂松輕吐一氣,心中對琴無缺的敬意更甚幾分,適才那道琴聲看似尋常,實則暗含內勁,除了能讓他心無雜念,更是在無形之中在他體內輸入一道真氣,助他平緩真氣,如此一來,他這些時日冒進的修為才算徹底穩固。
“琴峰主,呂松多謝了。”
呂松突然如此鄭重道謝,一時間倒讓琴無缺有些無措起來,卻見她面色一紅,本就青春俏麗的臉頰此刻露出幾分少女嬌羞,她微微側過臉去,開口回道:“你幾時變得如此囉嗦?”
“……”
本事好好的答謝之言被自己漫不經心的懟了回去,二人沉默少許,心中均覺有些尷尬,琴無缺撅了噘嘴,寶石般的大眼不自覺的轉了一圈,率先挑起話題:“都怪你,平白吵人清修,如今既是睡不著了,你便說說你的故事聽吧。”
“……”呂松微微沉吟,隨即答道:“琴峰主,非是呂松故意隱瞞,實則兒時過往太多坎坷,實在……”
“你這人,我好生救你,讓你說個故事都不肯,真沒良心,”琴無缺見他推拒,急忙出口斥責:“你若不說,信不信我琴聲一起,教你痛苦十倍不止,到那時說不定得求著說與我聽。”
呂松暗自苦笑,也知道她面冷心熱,當下也不再爭辯:“好吧,我說與你聽便是。”
…………
天色漸明,可坐在呂府宅院里的兩人卻無半點睡意,呂松雖是心事沉重,可有了剛才那一區琴聲調息,說起兒時那些往事來倒也淡定了許多,故事娓娓道來,不知不覺間竟是讓琴無缺聽入了迷:
“她……她們,怎麼如此可惡!”
呂松聞言不禁一頓,隨即竟是破天荒的為故事中的“惡人”辯解了起來:“現在想來,不過是大宅子里的勾心斗角罷了,我生母故去的早,家中又沒得倚靠,自然是要受欺負的。”
“可你那時畢竟才只是個孩子啊!”琴無缺仍舊心懷不忿:“你那幾位姐姐誣你也就算了,可你那兩位做娘親的居然也……簡直太不像話了。”
“我家主母一向護短,平日里但凡是自家兒女鬧出的禍事都會推到我們姐弟身上,而二房那位小娘看似端莊嫻靜,實則陰狠毒辣,包藏禍心,我與姐姐自小乖巧,頗受父親喜歡,自然也就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哼,叫我看啊,都是在這富庶人家閒散慣了才會有這些勾心斗角的閒心,要是在我們念隱門,少不得她們苦頭吃的。”
“不消念隱門,經此一遭,她們在牢里吃的苦頭也已夠了。”
琴無缺緩緩點頭,她雖久居山中,但對世間禮法有知曉一些,呂家女眷入獄,且不說在獄中遭遇如何,就算日後平冤昭雪,怕是女兒家的名聲也已毀了大半。
“那你,還要救她們嗎?”
呂松閉上眼眸,輕輕嘆了口氣:“終究是一家人,呂家若是清白,她們,也不該蒙受這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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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自古便是不詳之地,而位於大牢鄰座的女牢則更顯陰森,即便外頭艷陽高照,牢房里也全然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此刻官差衙役從外間走來,冷不丁的帶起一陣陰風,很快便將牢房里的一眾女犯驚醒。
“大人,這里便是呂家的女眷了。”
“開門。”
不知是何人一聲令下,衙役竟真的掏出鑰匙打開了這座封閉許久的牢門,可還不待犯人們有所回應,經驗老道的女牢頭卻是先打起了招呼:“你們,跟著他走。”
“走?”牢房里頓時響起一陣嘈雜。
“娘,是要放了我們嗎?”
“得救了,我們終於得救了……”
“莫不是誆我們的?他們,他們是要帶我們去殺頭?”
“娘親,我……我怕……”
“我……我還不想死……爹爹……”
“官人……官人……”
不知從誰的一句“殺頭”開始,整間女牢里便開始傳出陣陣哀嚎,女牢頭頓時面色一緊,立即吼道:“嚷嚷什麼,沒說要殺你們,跟著出去便是。”
然而這悲觀的念頭一起,女人堆里的抱怨和哀嚎又哪里會輕易消散,見眾人猶自哭啼,站在女牢頭身後的一位衙役打扮的男人不禁眯起雙眼,當即將腰間長刀抽出,高聲喝道:“若再敢聒噪,我現在就結果了你們!”
這男人面色陰沉,言語之間便將那長刀向著牆面一劈,竟是在那寬厚的牆面上砍出一道深邃刀痕,一時間直將這一群婦人嚇得連連後退,再不敢亂發一言。
男人這才滿意,朝著女牢頭使了個眼色,按著先前計劃,先將一眾女子戴上枷鎖,蒙上雙眼,命她們逐一牽引跟著男人走出大牢。
一眾女子只得將心事擱置,隨著男人的腳步緩緩前行,及至在大牢門口分坐於幾輛馬車之中,又隨著馬車踏往城東一處宅府,直至入得府中,男人才命人為她們去了枷鎖,解了裹眼步,又叫人送她們去後院梳洗沐浴,換了一套下人衣裳,再由一隊兵士看押,將眾人押往府中正廳。
入得正廳,兵士們各自手執兵刃侍立兩側,眾女抬頭望去,卻見一散發披肩的中年男子橫臥於高堂座椅之上,左右兩邊各站著一位宮裝女子,均是容貌端莊身材姣好,而這男子卻一副憊懶模樣,身上只穿了件寬松的絲綢睡袍,見得眾人進來也不坐起,卻是自顧自的翻著手中一本冊子。
“寧……寧王?”忽然,一道驚疑的呼聲自女犯堆里傳了出來,仿佛在眾女心中燃起一絲光亮,隨即便紛紛讓出一條道來,讓那驚呼的婦人跪行上前。
那婦人靠近幾分,更加確認了眼前男子的身份,連忙大呼道:“寧王殿下,妾身是呂家的娘子,去年王妃壽宴,我隨著家夫上門見過的。”
然而那橫臥於高堂的寧王卻依舊不曾起身,只朝著地下跪著的婦人瞥了一眼,嘴角微微翹起,這才開口問道:“哦?這麼說,你便是呂海闊之妻李氏了?”言語間有些輕浮,說完又在她身上掃了幾眼,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是妾身,王爺,呂家突遭橫禍,實乃無妄之災,我呂家……”
“住嘴!”然而李氏話音未落,先前那位押送她們的黑衣衙役卻是再度抽出長刀一聲喝斥,直將李氏的話語打斷:“一介犯婦也敢妄議國事。”
“……”李氏這才收住了嘴,只敢用哀求的眼神望向遠處依舊自在躺著的寧王,只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些關切之詞,即便是不能幫忙,能待她們稍稍客氣些,不再多受那牢獄之災也是好的。
“嗯,”寧王也果然如她所願點了點頭,甚至還緩緩收起憊懶的姿勢坐了起來,目光又朝著李氏身後的眾女望了一眼,隨口笑道:“聽說呂海闊除你之外,育有三子三女,可曾婚配?”
李氏不明其意,只得如實答道:“回王爺,呂家確有三位少爺三位小姐,如今除了老六早年被逐出家門外,都已成婚了。”
“既如此,那這些人里,便該有你和你家的二房杜氏,再有三位女兒和兩位兒媳。”
李氏卻是搖頭道:“我家那位五丫頭,早年被麓王府的二公子收了去,這一次並未跟著一起。”
寧王微微點頭,顯然是對這一節早已通曉,麓王雖是較他在血親上差著一脈,但畢竟同為宗親,手中也執掌著東平府的兵權,這次呂海闊下獄禍及全家,唯獨在拿人時漏了麓王府的這位,顯然是天子的意思。
“既如此,那便留下這幾位吧,其他人退下。”
寧王尋思少許,卻是沒頭沒尾的吩咐了一句,李氏等人還未明白他言下之意,便見兩側親衛撲將過來,按著名錄索引,很快便將眾女分成兩撥,李氏似乎也覺察到幾分不對,這下便再顧不得許多,直朝著寧王質問道:“王爺這是何意啊?”
然而寧王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肝膽俱裂,心如死灰:
“呂家一案已有了結果,家中男子三日後便要斬首,至於女眷,本該是充入教坊司已遵教化,可本王於心不忍,特意請了聖恩要了你們,爾等以後便在王府為奴吧。”
“不……不會的……”
“夫君……”
“爹……娘……”
聞得此言,呂府女眷頓時亂做一團,即便這幾日來早有了各種猜測,可如今從寧王口中聽到這等結果,堂下女眷立時哭喊起來,數十人的呂府男丁里,除了家主呂海闊、長子呂歲、四子呂寒外,更有呂家幾位叔侄表親,不論平日如何做派,這都是她們女人的主心骨,而今被判全家斬首,女子們又要充入王府為奴,巨大的落差之下,已然有好幾人當場暈死過去。
“帶走!”然而那一直伴在寧王身前的黑衣男人卻是言辭冷漠,對這等婦人哀嚎絲毫不留情面,他一聲令下,親衛門當即不再耽擱,或拉或扯,很快便將堂下女囚帶走了大半。
待得親衛退下,寧王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朝著余下的六位婦人踱步打量。
目光里卻是多了幾分驚喜之色:“呂家到底是書香門第,文官清流,這家中的女兒媳婦個個生得標致,倒也不枉我折騰一場。”
李氏聞得此言,聯想到這寧王平日的名聲,哪還不明白此間處境,當即“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放聲哭喊道:“王爺開恩,王爺開恩,妾身……”
“住口!”然而這一次,寧王卻是突然變臉,一改先前的和順,言辭冷漠道:“爾等既已判為奴仆,便該自知輕重,若再敢僭越,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李氏聞言立時一愣,心中雖然滿是悲憤,可終究只是婦道人家,被寧王這一喝斥便嚇破了膽,只得跪在原地瑟瑟發抖。
“娘,女兒不活了!”
就在此時,李氏身後一女卻是突然起身,先是一記高呼,隨即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廳中牆柱撞了上去,顯然是報了必死之志。
然而她才衝出兩步,早有警覺的黑衣男子便已攔在了女子身前,一手將她摟住,待她穩住身形,立時又將她朝地上一推,呵斥道:“想死,怕是沒那麼容易。”
“丁三,做得不錯!”寧王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被喚作“丁三”的黑衣男子連忙轉身朝寧王行了一禮,卻見寧王緩步走到那尋死女子跟前,突然抬起手臂,朝那女人臉上猛地一扇。
“啪!”
一聲脆響,立時讓眾女噤若寒蟬。
然而寧王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人瞠目結舌,卻見他再度蹲下身子,一把將那剛被他扇了耳光的女人扯了起來,雙手直揪在女人衣襟處狠狠一撕,只聽得“嘩啦”一聲,本就微薄的布料瞬間從胸口扯開,直露出女人胸前那兩只搖曳起伏的嫩白蜜乳。
“文兒……”一旁的李氏早已是面無血色,眼見得女兒受辱也只得在一旁呼喊。
被喚作“文兒”的少女本名叫做呂傾文,是呂家的二女,平日里雖是有些刁蠻刻薄,可此時也能秉承著呂家嫡女的風范,毅然選擇用自盡的方式來保住自己與家族顏面,然而寧王手下高手如雲,又哪里會讓她輕易得逞。
“啊……”呂傾文再不復剛才的貞烈,此刻的她猶如驚弓之鳥一般不斷掙扎,可寧王卻是一手將她擰在懷里,絲毫不因她的恐懼而有所收斂,大手毫不客氣的自胸口探入,就著那女人最為羞恥的乳峰緩緩撫摸揉搓,立時便給這堂皇的大廳渲染出一抹淫靡緋色。
“不要……不要……”呂傾文掙扎不過,此刻已是慌不擇路,在男子的大手淫辱下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剛才的貞烈模樣,只不一個勁的顫抖哭喊,嘴里大喊著“不要”,可究竟是不要什麼,她卻再難說個明白。
“呂傾文,呂家二女,五年前嫁了你父親最得意的一位門生,可沒想到如今你呂家出事,人家便一紙休書給你送了回來,當真可笑至極。”寧王一邊揉搓著女人胸前的一對兒蜜乳,一邊在她耳邊出聲調笑:“看你姿色不俗,以後你便在我府中做個洗腳婢吧。”
“嗚……”這一番言語雖是事實,可無疑是在呂傾文的傷口扎了一刀,她本是家中嫡女,嫁給了父親的門生本已是下嫁,可沒想到呂家前腳才出事,他那夫君後腳便將她一紙休書撇了個干淨,如今落得如此田地,自是滿心怨憤,被寧王這言語一激,當下便埋頭大哭起來。
“哼……”寧王見她啼哭,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戲謔笑容,手中依舊把玩著那對兒蜜乳不停,目光卻是朝著不遠處的另一對母女望去:“想必這位便是杜氏了,果然生得溫婉可人,呂海闊倒是好福氣啊!”
只這一句,便將那風韻絕佳的杜氏嚇得不輕,卻見她滿臉驚恐的跪倒在地,直朝著寧王爬了過來:“王爺,奴家願意侍奉王爺,做牛做馬在所不惜,只是奴家這女兒才剛剛喪了亡夫,實在不通禮數,她……”
“啪……”
然而杜氏話音未落,寧王卻又是一掌扇出,全然不給她絲毫情面:“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做牛做馬?”隨即又站起身來,朝著杜氏口中的女兒看了過去,這位呂家三姑娘隨著生母杜氏一樣生得端莊秀麗,此刻雖只穿了件下人衣物,可眉眼間也稍帶出幾分別致風情,最讓寧王滿意。
“不怕告訴你們,你呂家有人得罪了我,今日之事,要怪就怪你們投胎到了呂家!”寧王談笑之間,眉眼卻是猶自在眾女身上打量,見得呂家的主母李氏露出茫然決絕之色,當即便冷聲提醒:“若是有人膽敢自戕,我便將她剝干淨了,屍身懸於城頭,便是死也叫她不得好死!”
“嗚嗚……”聞得此言,一直畏縮在牆角哭泣的呂家兒媳不禁哭得更厲,惹得寧王側目望去,又在這二女身上掃了幾眼才道:“你二人倒是沒投錯胎,只可惜啊,嫁錯了人。”隨即又指著二女中稍長的一位道:“你便是兵部張大人家的女兒吧,我聽說你父親早年掌兵時傷了臉面,軍中喚他『張丑兒』,卻不想他生得女兒如此標致?”
“我……寧王開恩,家父平日里最是仰慕寧王,求寧王放我……”
“哈哈,”哪知寧王聽了這話竟是笑得合不攏嘴:“你可莫要逗我,這京中誰人不知張丑兒謹小慎微,與那呂海闊一樣從不站隊,要不然,你們兩家又如何結親?”
說到這里,寧王卻又將目光看向張氏身邊的女人:“倒是這位衛家的小娘子,你父親當年也算是跟了我,可沒想到陛下一訓誡便改了主意,說起來,你與呂家四郎的婚事,還有我半分功勞。”
眾女又是一陣哀嚎啼哭,除了受制於人,寧王這番話更是事無巨細將她們的身世了解得清清楚楚,顯是對她們志在必得。
“卻不知是何人得罪了王爺,即便是死,也該死個明白!”早先被寧王撕開胸衣露出一對兒蜜乳的呂傾文此刻突然收住啼哭之音,竟是大著膽子反身問了起來。
寧王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陰狠笑容:“告訴你們也好,將來若是相見,也該更有趣一些。”
“那人便是你家的小六,想來是在外有了些本事,如今竟是戲耍到我頭上,也罷,本王便好好與他消遣消遣。”
“小六……怎會是他?”
“又是他,他就是個掃把星!”
“王爺,我家與他向來是不合的啊,我……王爺報復我們,於他而言全無干系啊……”
看著呂家三女如今居然還能有這等口才,寧王不禁對她興趣更多:“傾詩小姐說得倒是不差,可合與不合那是你們的事,今日我要的,便是肏遍他全家女眷!”
寧王言語之時,門外卻正響起了先前被帶出去的其他女眷的哭喊之音,雖是隔了屋子,可那邊動靜實在太大,在眾女聽來仿佛便是魔窟一般讓人可怖,聯想到適才寧王那番話,眾女只覺再無幸免之理,一時之間心中只剩下無盡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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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二管家回來啦!”
寧王府門外,隨著一聲門房傳喚,兩道干練矯健的身影快步踏入,徑直朝著後院行來,所過之處,無論奴仆軍士盡皆行禮側目,可見其地位尊崇。
及至後院客廳門口,二人才停下腳步,朝著屋內躬身道:“王爺,事情成了。”
“進來說話。”
二人推門而入,刹那間便能感受到屋子里強烈的淫靡氣息,但見寧王全身赤裸地安坐在廳中高椅之上,身後站著一位風韻美婦替他揉肩捏背,而腳下,卻是橫躺著四名衣衫襤褸的少女,各自只穿著一件薄衫,自腰腹而下盡皆被脫了個干淨,雙腿之間不是紅腫一片便是沾染著渾濁白精,瞧這架勢,顯然才經歷過一場“大戰”。
丁大丁二兩位管家不敢多言,徑直走到寧王跟前跪倒:
“王爺,禮部侍郎盧義盧大人昨夜親自遞了名帖,連著他門下七人一齊投效。”
“除禮部外,其他各部也有數十位大人遞了名帖。”
“哼,”寧王聞言卻是冷哼一聲:“呂海闊雖是不中用,可沒想到臨死還能幫我震懾一下這群牆頭草。”說著又朝丁大丁二瞧了一眼:“差事辦得不錯,該賞,老規矩,咱們一起!”
“多謝王爺!”丁大丁二相視一笑,顯然是對這份賞賜深感榮幸,他兄弟四人自小被寧王栽培,丁大丁二主理朝中外務,丁三丁四處理王府內務,雖只是管家身份,可各個精明強干,有知州府尹之能,而寧王待他們也是十分恩重,使其可隨意出入王府後宅,甚至是像如今一般,將新得來的女人與其同樂。
“大哥二哥,等你多時了,這幾位便是呂家的女眷,貨真價實的官家小姐。”還不待兩位兄長有所行動,一旁侍立著的丁三丁四卻已是喜笑顏開的圍了過來,他二人主理府中事務自然知道規矩,寧王若不開口,那便躬身守候不敢僭越,但如今開口賞賜,那便可以與兩位兄長一起放肆一些。
當下四人快速褪下衣袍,不由分說便向著地上癱倒著的四女撲將上去,伴著幾聲女子哭嚎響起,這偌大的的後宅客廳里頓時亂作一團,寧王猶自坐在高位,雖是調養得當,可連番大戰之下多少有些疲累,此時索性靜下心來,一面享受著身後呂家二房杜氏的十指按撫,一面瞧著眼前的荒淫好戲。
“詩……詩兒……”
然而寧王的這份安穩倒是被身後女人的一聲輕呼打斷,饒是杜氏再如何隱忍,眼見得女兒如今被一家臣欺辱,此刻也是手腳冰涼渾身顫抖,連帶著按捏的手指也變得沒了力氣。
寧王聞聲一笑,卻是一記反手將這美婦摟入懷中,大手肆無忌憚的伸入女子胸衣內揉搓起來,口中笑道:“怎麼,你這女兒只本王肏得,其他人便肏不得?”
“王爺,求您……求……”
然而她求饒話語還未說完,寧王便又是一記耳光打斷:“怎麼還如此不懂規矩!”隨即臉色一沉,朝著那頭正把玩著呂家三小姐的丁二吩咐道:“丁二,給我狠狠的肏,那丫頭臉蛋生得不錯,一會兒可要在她臉上射上一回。”
丁二聞言哈哈一笑,當即便用手按在女子背臀之上,直掐住女子逃竄的腰身,一手扶住下身長槍向前一挺,立時便插入呂傾詩的屄穴之內。
“啊……”呂傾詩被這一粗暴動作攪得仰頭呼喊,可這丁二肏起女人來頗有幾分陰狠味道,借著她仰頭的功夫一手掐在她喉頸位置,大嘴尋著女人櫻唇吻了上去,呂傾詩起初還有所躲避,可男人只在那脖頸處稍稍一捏,窒息的痛苦瞬間涌入腦海,高傲的頭顱漸漸低了下來,丁二這才滿意的將她扳了個半身,大舌混入女子唇舌之間,一面挺動著下身長槍在女子屄穴里翻雲覆雨,一面又用手按掐著女子腰臀與脖頸,以後入騎乘之姿凌駕於女子身上。
呂傾詩先前還會哭嚎兩聲,可騎在她身上的丁二卻猶如惡鬼一般凶殘,但凡她稍有不恭便會加大脖頸捏掐的力道,另只手還在她的裸露翹臀上肆意抽打,呂傾詩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哪里經受過這等折磨,隨著男人的抽插力度加劇,自己下體私處也不禁生出幾分水潤,心灰意冷之下自然也是拋下了怨念,默默忍受著這份屈辱。
“老二還是這般粗魯……”見丁二如此蠻橫,一旁的丁大管家難免出口調笑,四大管家之中數以他年歲最大性子最穩,除了辦事牢靠,如今玩起女人來也是極具耐心,瞧著丁二那邊已是挺槍插了不下百合,而自己這頭仍舊只是抱著懷中女人細細品吻,似乎不願放過女人每一處的嫩滑肌膚。
“哈哈,還是丁大識貨,”一旁的寧王樂得笑出聲來:“他懷里那位呂二小姐可是金枝玉葉,自小泡著花瓣汁水長大的,渾身肌膚又嫩又香,適才我也沉醉了許久。”
然而有別於男人們的汙言穢語,牆角處卻是傳來一道婦人謾罵:“畜生……畜生……”
眾人這才側目,才瞧見那牆角靠著一位蓬頭垢發的中年婦人,模樣倒還不錯,可此刻卻是哭得雙目紅腫,臉色憔悴,如今這一謾罵,自是有些掃人興致。
“你好大膽子,安敢辱罵王爺!”丁大目光一凝,看向那婦人的目光里流露出一股殺意。
“嘿,她便是呂家的主母,也是你懷中那位呂二小姐的生母,適才我將她們幾個輪番玩了一輪,嫌她老邁無趣,便將她扔開了。”
丁大聞言卻是目光一轉,臉上頓時來了興致:“王爺勿怪,這婦人雖是上了年歲,但風韻猶存,她辱罵王爺罪不可赦,丁大現下便將她母女二人肏得死去活來,為王爺出這口惡氣。”
寧王微微一笑,既是滿意丁大的這番說辭,又對他所說的畫面有些期待,雖說他府中能人無數,善於調教女子的女官也有,可丁大既然有此一言,他也樂得瞧出好戲,當即點頭示意:“也好,你若調教得好,我便再賞你一份大禮。”
“哈哈,既如此,先謝過王爺了!”丁大聞言先是爽朗一笑,隨即便起身朝著牆角處的李氏走去,也不多話,抬手便將那哭罵不止的李氏自牆角擰了起來,丁家這四位管家雖都不是江湖中人,可自小被寧王培養,武藝體魄自然也是遠超常人,提捏個官家婦人自然是輕而易舉。
可憐這李氏在牆角思緒掙扎,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朝著寧王等人破口大罵,為著心中那口氣節與尊嚴,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
可才轉瞬的功夫,她全身被人提起,整個人雙腳離地置於空中,丁大還以一副戲謔笑容時不時將她向上高拋,直嚇得這婦人方寸大亂,整個臉色倉皇可怖,於空中鬼哭狼嚎了起來,而先前在丁大手里受了欺辱的呂傾文此刻也顧不得體面。
一路跪行著撲了過來:
“娘……你放過我娘……娘……”
“哈,想救你娘,就老老實實的把屁股翹起來,到了如今,你就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呂傾文默默咬了咬唇,眼淚不停的向下滴落,耳邊聽到的是自家姐妹妯娌的淫靡呼喊,眼前所見皆是現實,丁大的話自是不差,從今天起,這世上再也沒有呂家的小姐了,她們,都只不過是人家的玩物,生死不由人,其命如豬狗!
丁大耍弄了許久,見那李氏哭嚎得不成樣子,這才勉強將她放下,才一落地,丁大卻又將她一把抱住,也不嫌棄她此刻驚魂未定的丑態,大手只管在那豐腴的肥臀上撫摸,同時又朝著身後的呂傾文吼了一聲:“你若再不聽話,我便將你娘扔出去喂狗!”
呂傾文被他這吼聲嚇得雙腿一軟,竟是直接跪倒在了丁大跟前,丁大哈哈一笑,隨即又將懷里的李氏拉扯到女兒身側,讓二人都保持著跪立姿勢,自己這便一把扯開李氏衣褲,又解開自己下身,露出那早已昂首多時的下身,徑直向前一挺,毫不費力的插入李氏那保養得體的熟女蜜穴之中。
“啊……”李氏下身一痛,心中自是猶如火烤一般煎熬,可她舉目之下,這富麗堂皇的寧王府客廳里,處處皆是這些苟且妄為的場景,平日里後宅爭斗的那些瑣事此刻在這群惡魔強盜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對她此刻而言,能讓自己少受些痛苦與屈辱才是頭等大事。
“早這般聽話不就好了!”背後依稀傳來丁大的無恥言語,李氏扭頭一看,卻沒想瞧著自己女兒此刻也與自己一般跪倒在男人的身前,男人的一只大手正胡亂在她的挺翹白臀中間摳弄捏玩,再看呂傾文的臉上,目光迷離臉色嫣紅,眼中竟也沒了半點抗拒脾氣,若不是親眼所見,李氏哪敢相信這是自己從小教養長大的女兒,瞧那搔首弄姿欲拒還迎的樣子,豈不比那勾欄瓦舍里的娼婦還要下賤。
“文兒……文兒你……啊……”李氏剛要出聲呼喊,可沒想著下身處頓時傳來一陣劇烈抽插,調整好姿勢的丁大漸漸進入狀態,根本不會給李氏半點分神的機會,碩大的肉根一次次插入李氏的淫穴里,健壯的腰腹一次次的頂在李氏的肥臀上,一時間臀波蕩漾淫水飛揚,直肏得李氏放聲呼喊,理智全無,又哪里還有什麼臉面再去管教女兒。
“倒是有些手段!”一旁的寧王全程駐足觀摩,這丁大雖也只是用了些蠻力,可在拿捏這對母女時也算干淨利落,片刻功夫便將這母女二人肏得沒了脾氣,各自跪在跟前翹臀待肏,直看得他心懷大慰,才剛剛宣淫過的肉身漸漸又有了幾分欲火,隨即便朝著腳邊杜氏看了眼,臉上露出一絲淫笑:
“你也別閒著了,快替本王含蕭吹屌,本王還要好生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