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那幾個小混混沒有再來追我,大約是真的撤了,我這才得以安全到家。
今天出了很多汗,衣服都是一股汗臭味,穿著身上覺著粘粘的不舒服。
把書包往臥室里一扔,快速脫光身上的衣服,去浴室快速地衝洗了一番,換上了新的衣物。
回臥室撿起剛才脫下的衣服扔到洗衣機里的時候,我發現里面還有媽媽的內衣和襯衫,看上去像是昨天洗澡換下來但是還沒來得及洗的。
我拿起來看了看,內衣褲都是黑色的,都是比較保守的傳統款式,甚至連花紋圖案都沒有。
接著把內褲的內側放到鼻子上聞了聞,沒有一點味道。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媽媽的內褲里沒有那種女人下體特有的味道,我想以後我會有機會弄個明白。
就在我剛想摁下洗衣機開關的時候,我想著媽媽說過內衣褲不能放到洗衣機里洗,於是停下了動作,從里面取出我和媽媽的內衣褲。
看起來媽媽昨天實在太累了,連內衣褲都忘了分開放。
想想媽媽辛苦的樣子,心里不由地想跟她說聲謝謝,心想應該做點什麼。
我看了看鍾,才六點出頭,我決定把自己和媽媽的內衣褲用手洗了曬了。
半小時後,洗好晾好了。
“啊,真累。”我扭了扭脖子和腰,嘀咕道,“洗衣服真累,媽媽這每天得多累啊。”心里默默下定決心以後要多給媽媽分擔家務。
按照今天的計劃,我得七點半前到媽媽的公司,現在出門差不多了。
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媽媽工作的地方不算偏僻,介於鬧市區和郊區之間的位置,路上不算堵。
在進啤酒廠前,我到路邊的奶茶店里買了一杯熱熱的紅豆奶茶。
隨後走進廠里,往辦公樓的方向走去。
忽然這時起了大風,原本的炎熱的感覺一下子就被吹走了,臉上涼涼地感覺很舒服。
我站在樓下門外,抬頭看著辦公樓還亮著的不到三分之一的燈,心想著哪一個是媽媽所在的辦公室呢?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媽媽工作的地方,如果不是以前在家里聽媽媽說起過的話,我根本不知道是在這里。
時不時從大門里零零散散地走出幾個人,有男有女,大多都穿著襯衫,臉上都帶著疲憊。
等了十幾個人出來,還是沒看到媽媽。
透過大門,看著里面顯示的電子時鍾,已經是八點了。
里面的保安時不時地會看著我,估計是覺得我奇怪吧。
為了不引起麻煩,我來到台階下等著。
沒過多久,大概十分鍾的樣子,我看見媽媽和另一位女同事說著話從大門走了出來。
“媽。”我高興地大喊道,並朝她揮著手。
“你怎麼來了?”媽媽向台階下的我投來疑惑的目光。顯然,媽媽沒有因為我的到來而顯得有一絲開心。
“這是?”媽媽身邊的同事問道。
“是我兒子,你先回去吧。”媽媽與同事告別後走下台階。
“我來接你啊。”我微笑著說道,一邊從媽媽手上把包拿了過來。
“誰要你來接我了?你很閒嗎?”媽媽雙手環抱在胸前。
“是有點閒,我作業做完了的。”我撓撓頭說道。
“您閒就自己玩去行麼?我可沒空應付你。”說著,媽媽轉身就走,我快步跟了上去。
“來,媽,您辛苦了。”我把還溫熱著奶茶遞到媽媽眼前。
“我不喝。”媽媽看了一眼,然後推開了。我再堅持給了兩次,她還是拒絕了。
就這樣,走了幾分鍾來到停車場,媽媽看都沒看我一眼。
“上車。”媽媽把主駕駛車門打開後,說道。
“好。”我識趣地很快開了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雙手握著只有溫熱的奶茶放在腿上。
“小豪,媽媽跟你說,在家好好學習就行了,實在沒事了玩一會也沒事。別往這跑,浪費時間。”媽媽開動了汽車。
“我知道的。”我低下頭輕聲說道。
“嗯,乖。”媽媽柔聲回應道。
“可是我昨天答應你了今天告訴你那個方法的。”我鼓起勇氣說道。
“那個啊,等我回去再說不可以嗎?”媽媽輕笑了一聲。
“不可以,我等不了。”我激烈地回應道。我這樣的反應我自己都覺得意外。
“嗯?”媽媽顯然和我一樣有些意外,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因為我想第一時間告訴媽媽啊!”我放緩了說話的語氣。
“行,你說吧,我聽著。”媽媽很快又看向前方,專心地開車。
“我今天想明白了,是這樣子的。”
我開始陳述,“藍島不是給零售商發補貼麼?但是實際買不買的決定權在消費者身上。南江啤酒本來就比藍島要便宜兩毛,那我們如果給南江的消費者三毛的話,實際上消費者就會選擇買南江而不是藍島了對吧?”
我一直注視著媽媽,生怕我哪里說錯了。
媽媽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說話。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兩分鍾,我忍不住開口問道:“媽,是不是不太行?不行的話我再想想。”
“我渴了。”媽媽回應道。
“啊?噢。”我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反應過來,把奶茶遞給媽媽。
“你看我有手空著嗎?”媽媽推開了遞過去的奶茶。
“啊,我忘記了。”我忙用吸管插入奶茶中,再次遞給媽媽。
媽媽大口喝了兩口,說道:“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我在想消費者的補貼要怎麼給到呢,我們把券或者現金給零售商了,零售商不會給消費者的。”
“這個好辦,把酒瓶的回收價格提高三毛錢就可以了。這樣的消息只要在各個巷子街道之類的地方公告或者做個活動,大家就都知道了。那麼一來,零售商就沒法中飽私囊了。”
我向媽媽那邊微傾身子,回答道。
“我不喝了,太甜了容易發胖,你拿去喝吧。以後少買這些。”
媽媽不容分說地把喝了一半的奶茶遞給我,我只得接過。
我其實也渴了,大口地喝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太渴了還是因為習慣上殘留著媽媽的唾液,喝起來覺得額外地香甜。
“媽覺得怎麼樣,我這個方法,可是想了我好久的。”我看著媽媽美麗的側臉,期待地問道。
“可以試試,試了才知道行不行。”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媽媽說完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一絲微笑,我很知足。
回到家時已經是九點多了。
我回房剛躺在床上休息,房門就被媽媽推開了。
她皺著眉頭走進來,眼里能看到怒火。
我則是完全摸不著頭腦,心想沒做錯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媽媽這幅神情。
“我內衣是你洗的?”媽媽來到床邊,沒好氣地說道。
“啊,是的。”我蹭地一下連忙坐起來,隱約感覺不太妙。
“我讓你洗了嗎?女人的內衣是你隨便能碰的嗎?”媽媽雙手叉腰,怒道。
“我……我看著你沒洗,我想著還早,就給你洗掉了。媽你放心,不是洗衣機洗的,是我手洗的。”我站起來,連忙解釋道。
“啪!”媽一巴掌拍到我臉上,很疼。“我跟你說,這是流氓行為,周文豪你再敢碰一次就給我滾出去。”
“知道了。我只是……”我摸上自己滾燙地臉頰,還想要解釋。
“你給我閉嘴,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媽媽打斷道,根本不給我解釋的余地。
“不是,你沒說過不能碰吧?”我摸了摸被打得有點滾燙的臉頰,委屈地說道。
“你還敢頂嘴?”媽媽揚起手,“這種事情還需要說嗎?”
“我……”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看著媽媽現在的狀態,想想還是算了。“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別讓我再看到這樣。”丟下這句話,媽媽走出了房間,用力地把門關上了。
本以為會是開心的一天,沒想到結果變成這樣,讓我好生郁悶。
時間還早,沒有這麼早睡覺,於是打起星際來。
但由於心情的原因,導致連著打了五把都輸了,便不再繼續打了。
門外沒有了動靜,開門去洗手間小便時注意到媽媽臥室沒有燈亮著,應該是已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