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大半夜里,原本所有人都好好睡著,卻突然有土匪騎馬而來,箭雨也從夜幕中墜落。
僅僅是第一輪箭雨就射翻了十多人,後續又死傷數十,尋常人哪見過這樣的陣仗?
在這倉皇之中,突然有人挺身而出,而且以他精准霸道的箭法將土匪們一一殺死,大家怎麼能不鼓掌呢?
所有人站起身來,在任小粟的帶領下一邊鼓掌,一邊朝錢衛寧微笑示意,以示感謝。
任小粟說道:“之前聽說錢會長因為實力強橫才成為約克郡商會的副會長,我還不相信,現在錢會長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啊!有你保護,這一路北上我們就踏實多了!”
一名穿著較為貴氣的婦人附和道:“沒錯,感謝錢會長出手護衛!”
一時間,錢衛寧竟成了這商隊里的英雄,這讓錢衛寧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錢衛寧看著那一張張崇敬的面孔,他張了張嘴巴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首先,他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射中土匪,而土匪確實是死了,其次,誰不喜歡別人欽佩的目光呢?
錢衛寧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可能都是巧合,其實我箭法並沒與那麼好。”
原本掌聲都已經慢慢平息,結果任小粟又使勁鼓起掌來:“錢會長不光實力強,竟然還有謙虛的品質,這才是最難得的!”
啪啪啪啪啪啪掌聲再次熱烈起來!
錢衛寧這下不說話了,他甚至在某一刻覺得,也許那些土匪確實是死於自己精准的箭法吧……
遠處一架馬車里,小女巫安安疑惑道:“姨媽,這位錢會長的箭法真的很好嗎?”
“看樣子是不錯,”婦人說道:“我聽馬蹄聲判斷,這次來的土匪少說也有五十多人,他能在這麼快的時間里,將土匪一一射殺,確實厲害。其實我之前看他搭弓射箭雖是老手,但力氣並未有多大,便沒抱太大期望。結果不成想,是我小瞧了他。”
小女巫點點頭:“果然有很多高手隱藏於市井之中啊,等會讓弟弟隨他們去查驗一下土匪的屍體,看看他箭法的精准度。”
這時梅戈小聲對任小粟說道:“你說這錢會長箭法如此厲害,咱們是不是就不用回約克郡了?”
任小粟挑挑眉毛:“怎麼,不怕了?”
“根特城早晚都要去的嘛,有這種高手護衛著北上,總比回去等死強啊,”梅戈說道:“對了,你在中土也是練武的吧,你沒學習過弓箭嗎?要不我去找錢會長給你借一張弓來?”
任小粟搖搖頭:“沒學過,不會用。”
梅戈聽了這話竟是還有些嫌棄:“怎麼連弓箭都不學啊,你看錢會長遠程射殺敵人這手法,難道不羨慕嗎?”
“不羨慕,”任小粟搖搖頭:“這還真是一點都不羨慕。”
“嘴硬,”梅戈撇撇嘴說道:“行了,我給你借一副弓箭,你也練練,不然白瞎了這一身天生神力!”
說著,梅戈便去找錢衛寧了。
任小粟就納悶了,自己學弓箭干嘛,用自動步槍它不香嗎,還是自己的黑狙不好使?
弓箭的殺傷力再強它也不過是冷兵器,在中土熱武器時代,誰還用弓箭啊!
所以不是任小粟不學,而是他真的沒必要學!
沒過一會兒梅戈便拿著一張長弓和一壺羽箭過來遞給任小粟:“你試試。”
任小粟打量了一眼手里的弓箭,單體弓,制作工藝並不復雜。
任小粟無奈之下接過長弓,學著錢會長之前的模樣將弓弦輕輕拉開,隨便一拉便是一輪滿月。
之所以輕輕的拉弓弦,是他擔心自己直接把長弓給拉斷了,這玩意哪經得住中土超凡者折騰……
任小粟松開弓弦,又搭了一支羽箭朝一處篝火射去,結果羽箭硬是偏了兩米多。
梅戈感慨道:“你還真是不會啊,五米的距離都射不中篝火嗎。”
瞅這語氣,梅戈竟是還瞧不上任小粟的箭法了。
任小粟撇撇嘴把長弓塞進了梅戈的懷里:“我都說不會了你非要讓我試,放心,我要殺敵的時候壓根不屑於用這種東西,礙事!”
梅戈痛心疾首地說道:“你不吹牛逼會死是吧!不會用就不會用唄,你鄙視它干嘛!”
“你有能耐你給我弄一支槍來嘛,”任小粟在篝火旁邊悠閒的坐下:“中土人人用槍械,誰用弓箭啊。”
“槍械一次一發,裝彈又那麼慢,未必就有弓箭好用啊,”梅戈說道。
任小粟當場驚呆了,只是這一句話,便能讓他判斷出巫師國度的槍械技藝還停留著在什麼階段。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小女巫也在車里偷偷的打量著任小粟,雖然姨媽已經再三與她強調不要再偷偷觀察那個少年,但她還是有點忍不住。
當她看見任小粟瞬間將長弓拉滿的時候,便扯了扯婦人的衣袖驚呼道:“姨媽你看,那小子好大的力氣!”
婦人看了一眼分析道:“這小子單臂的力氣怕是得有兩百多斤才能如此輕松的拉開長弓了,看樣子他是天生神力啊。”
“難怪那天晚上他能追到我,合著是有一身子蠻力,”安安嘀咕道:“不過姨媽你看,他這箭法也太差了點。”
“不是太差,”婦人搖搖頭:“是他根本就不會箭法,你看這握弓的姿勢就壓根不對。”
“這少年應該是沒進過皇室軍隊的,”小女巫安安判斷道:“軍隊里都有弓箭習練,進過軍隊的人不可能如此業余。”
“或許他只有一身神力吧,並未接受過系統的訓練,”婦人有些惋惜:“可惜了這一身力氣,沒有接受過訓練的人,最多也就是把十成力氣發揮出五成而已,可惜了。”
婦人連說兩次可惜,是她真覺得有些惋惜。
“姨媽,你說這小子也沒進過皇家軍隊,而且也沒什麼巫師家族的背景,我們是不是可以忽悠他加入我們?”安安好奇道。
婦人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但你要明白,想加入我們得知根知底才行。”
“那就路上再觀察觀察嘛,”安安說道。
婦人想了想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