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鄭禿驢若有所思的衝著金書記說起了自己的想法:“金書記,我覺得非要在省建委選一個人下去負責區建委的工作的話,我覺得現在規劃處那個夏劍或許合適一點吧?”
金書記沒聽過夏劍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心里有趙得三這個人選,自然對鄭禿驢提出來的人選不怎麼認同,他搖搖頭說道:“老鄭,這個夏劍我不知道他工作能力如何,我這里倒是有一個人選,不知道合不合適?”
聽到金書記心里已經有了人選,鄭禿驢愣了一下,訕笑著問道:“金書記,您想到的人選是哪個啊?”
金書記吸了一口煙,不緊不慢的說道:“趙得三,我倒覺得小趙同志的工作能力很突出,你看那次下區里去檢查工作,小趙同志表現出來的能力很是讓我滿意啊,說句玩笑話,老鄭,那天要不是小趙前來區里幫你解圍,那天我早把你批評的狗血淋頭了吧?是不是?”
金書記這說的倒是大實話,的確,那天要不是自己為了不至於在眾人面前丟臉而臨時打電話叫來趙得三幫金書記解答一些問題,恐怕那天免不了被金書記一通臭罵,正是在趙得三的幫助下他才逃脫這一劫,不過就是因為那次,讓趙得三在金書記面前盡情施展了一會自己的才能,才讓金書記對他刮目相看,從此在心里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聽到金書記提出來的人選是趙得三之後,鄭禿驢真後悔自己那天將趙得三叫來,寧可當著那麼多人面挨金書記一通臭罵,也不願意看著那家伙在官場如魚得水,年紀輕輕,就要從處級干部又往上邁進一步。
“是,是,是。”鄭禿驢極為尷尬的笑著,一臉點著頭說了三個‘是’。
金書記直入正題的問道:“那老鄭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
“趙得三的工作能力出色是出色,負責開發區建委的工作應該問題也不大,只是……只是……”鄭禿驢自然明白不能當著金書記的面直接反對他的提議,但老東西心里還是極為不情願看著趙得三就這麼借著金書記一飛衝天。
“只是什麼?老鄭,你說說你的想法,我聽聽。”見鄭禿驢猶猶豫豫的樣子,金書記便問道。
鄭禿驢畢恭畢敬的笑著,說道:“金書記,只是趙得三還太年輕了,剛升到副處長這個位置上時間不長,還沒表現出什麼特別厲害的過人之處,如果現在再將他提拔到區建委去負責那邊的工作,首先是從《公務員法》來說,屬於違反規定了,其次呢,肯定會有人不服氣,有看法,到時候下面的怨聲載道,對金書記您的聲譽不太好吧?”
金書記看得出,鄭禿驢提出來的兩個顧慮完全是出於私怨想阻攔趙得三的發展,有時候一個人在別人心里的印象一旦建立,就很難改變,自從那次下去檢查工作時趙得三在金書記的心里建立了極為良好的印象之後,金書記對於趙得三的印象就根深蒂固了,加之吳區長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說過想讓趙得三去開發區配合她工作,在這幾方面共同作用下,金書記已經下定了主意安排趙得三去區里負責建委工作,一方面是想讓他臨危受命,擔當起開發建設開發區的大責,一方面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考察一下趙得三的能力。
對鄭禿驢提出來的兩方面顧慮,金書記呵呵的笑了笑,好像一點也不介意一樣,說道:“老鄭,你也是明白人,對於像趙得三這樣工作能力極為突出的年輕同志,我覺得有些制度和條條框框不一定適用,制度里還不是有‘破格提拔’這一條嘛,老同志不要總是墨守成規,該大膽創新的時候也要果斷一點,像小趙這樣的年輕才俊,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更高的舞台才行,是不是?至於你說的怕下面人對提拔趙得三的事情議論紛紛,老鄭你這就是小人之見了,如果說趙得三真的有兩把刷子,短時間內就改變了區建委工作現狀,干出了成績來,我想這些聲音也會隨之平息的,不是嗎?”
“是……金書記您說的是……”金書記將鄭禿驢反駁的完全沒話說了,只能尷尬的笑著,連連的點頭。
“我今天叫老鄭你過來就是想談一下這件事,不止我這樣想,區委的吳區長也這有這個想法,也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過這件事了,今天給老鄭你說一下,你要是沒什麼看法,不反對的話,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就著手安排相關手續了。”金書記的態度又恢復到了那種溫和的樣子。
面對貴為省委書記的金書記,他的想法就是命令,鄭禿驢自然是不敢再有什麼反對的言語了,只能是懷著極為不情願的心情,做著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他說道:“既然金書記這樣想著,那我肯定是和金書記您的想法一致,金書記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雖然鄭禿驢嘴上說著很輕巧,但是臉上還是流露出了一種不情願的表情,看到鄭禿驢那個樣子,金書記呵呵的笑著問道:“老鄭,我怎麼看你好像還有什麼想法似的?有什麼想法你就說出來吧。”
見金書記懷疑自己,鄭禿驢連忙搖著頭滿臉堆笑的說道:“沒有,沒有,我和金書記的想法保持一致。”
金書記呵呵笑道:“那就好,只要老鄭你有這個覺悟就行,那我就准備著手安排調趙得三去區里的手續了。”
鄭禿驢點了點頭,說道:“金書記那你安排吧,您要是其他什麼吩咐的話,那我就不打擾金書記您的工作了吧?”
金書記點著頭說道:“那行,老鄭你就先回去吧,事情安排好了我再給你打電話說吧。”
“好的,金書記,那我先走了。”說著,鄭禿驢便退出了金書記的辦公室,從金書記辦公室出來之後,鄭禿驢臉上虛假的笑容就僵硬了起來,那雙三角眼中冒出了兩團火焰,今天省委之行實在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挫敗感,好像在趙得三暗中較勁中自己輸掉了這盤,不過回頭想想之前也暗中設計讓趙得三嘗了一次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憋屈感,心里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
在回建委的車上,鄭禿驢仔細的想了想,突然好像是心智開化一樣,覺得把趙得三從省建委調往區里對他來說也不失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天天看到趙得三那個得意洋洋的樣子就感覺心煩了,少了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自己在省建委才能更加一手遮天,而不受任何人影響了,比如說想那個藍眉的時候,也不會受到趙得三的暗中阻撓了。
有時候鄭禿驢還真挺佩服趙得三那小子的,覺得那臭小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腦子特別機靈,就算沒有。
蘇晴這個這棵大樹做靠山,只要之前不得罪他,也肯定會混的很開。
但是他還是沒想到這臭小子竟然會深得金書記的賞識,看來日後還真要小心一點這小子才是。
此時的趙得三在接完了蘇晴的電話後,正在辦公室里考慮著鄭禿驢去了省委會不會對金書記說自己的壞話之類的顧慮,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思緒被打斷後,趙得三有點不耐煩的衝著門口喊道:“誰呀?”
“你何姐我呀!”外面傳來了何麗萍的聲音,隨之門便被推開了,何麗萍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看見何麗萍進來了,趙得三立即站起來,衝著何麗萍熱情的打著招呼說道:“喲,何姐你來啦?又有什麼指示啊?”
何麗萍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衝著趙得三問道:“剛才那麼凶干嘛!是不是吃火藥了啊?”
趙得三見何麗萍對自己剛才那句大聲的“誰呀!”還懷恨在心,便立刻嬉皮笑臉的衝著她說道:“最近上火了,火氣有點大。”
看見趙得三那副嬉皮笑臉的無賴相,何麗萍又白了他一眼,溫怒的說道:“你小趙子也能上火啊?”
趙得三嘿嘿的壞笑著說道:“當然了,時間長了不那個,就會上火嘛。”
“小趙子,那你的意思是?”見趙得三那色迷迷的樣子,何麗萍直接走到了他跟前,在他的椅子扶手上坐下來,一只玉臂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嘿嘿,何姐,就看你方不方便嘍?”趙得三揚起腦袋一臉壞笑著問道。
何麗萍那雙桃花眼嫵媚的眨了一眨,衝趙得三放著電,語氣顯得很無所謂的說道:“我有什麼不方便的呢。”說著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就開始輕輕的捏了一下趙得三的肩膀。
那輕微的揉捏讓趙得三的渾身隨之一酥,舒服的‘哎呦’了一聲,一邊享受著一邊問道:“我是怕萬一被姓鄭的發現了。”
“老鄭他去省委了,怕什麼。”何麗萍說著話,從椅子扶手上抬起屁股直接挪坐到了趙得三的大腿上,那豐滿的臀緊緊壓在趙得三的腿上,那富有彈性的接觸讓他立刻感覺到了全身緊繃的反應,何麗萍那一臉風騷,兩只桃花眼迷離嫵媚的衝著他拋媚眼的樣子,更是令趙得三產生了一種難耐的渴望。
就在兩人如膠似漆的抱在一起,開始啃嘴的時候,突然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立即打斷了兩人的好事,何麗萍連忙驚慌失措的從趙得三的身上起來,站到了一旁拽了拽自己的衣襟,然後不自然的梳理起自己微微凌亂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