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有一點我還需要向你提一下。”金書記眉頭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對趙得三叮囑道,“你是年輕同志,要注意在日常工作中處理好與其他同事的關系,特別是在和一些老同志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有耐心,切記,做官首先要做人,怎麼做人呢?很簡單,要善於搞好與其他同志的關系,當然,我說的這個搞好關系呢,不是讓你在單位拉幫結派搞派系獨立,而是說呢,要善於處理人際關系,凡事呢,要注意處理方法,講究中庸之道,取中較為穩妥,對一些在工作中出現差錯的同志呢要采取寬容的態度,切記,不要鋒芒畢露,在這里我可特別要提醒一下小趙你啊,我聽蘇書記說你和省建委的鄭良玉主任之間好像存在一些矛盾,冒犯上級干部,這一點以後一定要注意,這是當官最為忌諱的啊……”
聽到金書記突然提起了鄭禿驢,趙得三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金書記的眼睛,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金書記繼續語態溫和的說道:“不過你是年輕人,容易衝動,這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以後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金書記,我記住了,我一定吸取您的教導,以後在工作中會注意這一點的。”趙得三低著頭,態度極為陳懇的向金書記認了錯。
金書記笑了笑,說:“對了,小趙,這次省委黨校的結業典禮朱省長也參加了,你覺得朱省長這個人怎麼樣呢?”作為主管河西省黨務和政務工作的兩個人,金書記對朱永勝在黨員干部眼中的印象極為在乎,尤其是朱永勝作為‘外來官’,初入河西省時間不長,親信寥寥,一直在試圖在各種重要崗位安插自己的人,想從一直牢牢掌握著河西省黨政權力的金書記手里奪回一部分政務權力,而作為一直從河西省底層干到河西省委書記職位上的金書記,自然是不願意自己手中的權力被削弱,由此這河西省主管黨務和政務工作的兩個人,從朱永勝被調入河西省擔當省人民政府省長一職開始,兩人之間的權力斗爭便拉開了帷幕,當然,兩個人同為官場老手,這場權力爭奪戰並不像下面那些小人物競爭起來那麼顯而易見,而是極為隱蔽,可以說是一場隱藏在河西省黨政建設和經濟建設又快又好發展的局面下的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對於金書記與朱省長兩個人之間暗中存在的權力斗爭,趙得三之前從蘇姐那里聽到過一些,但是一直也沒有注意這件事兒,今天金書記當著他的面突然問起朱永勝省長為人怎麼樣,這難免讓趙得三不得不相信金書記與朱省長之間存在權力爭斗是事實。
雖然趙得三在今晚聽到了金書記的一番諄諄教誨之後,自認為以自己目前的道行與金書記相比,還僅僅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好歹也在官場混了幾年,外圓內方,隨機應變的官場哲學他還是懂得一些,於是,趙得三面帶微笑,對金書記說:“我和朱省長也沒打過啥交道,朱省長的為人怎麼樣,我還真不太清楚……”
金書記看得出趙得三這家伙是在裝糊塗,便‘呵呵’笑著說:“就以你對朱省長的印象來說,覺得他怎麼樣呢?”
趙得三佯裝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笑著說:“從這幾次見到朱省長的印象來說,我覺得朱省長為人平易近人,應該也是和金書記一樣,是一個好干部吧。”金書記剛剛教授給趙得三為官講究的中庸之道,這家伙立即活學活用了。
金書記溫和的笑著,點了點頭,說:“的確,朱省長也是一個好領導,既然上面能夠派他來河西省主持人民政府的工作,說明上面也很信任他的能力和為人,希望咱們河西省今後的經濟工作會在朱省長的帶領下更上一個新台階。”
趙得三畢恭畢敬的笑著,點頭說:“會的,咱們河西省有金書記和朱省長這樣的好領導,不管是什麼工作肯定會開展的越來越好的。”趙得三這貨,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金書記笑了笑,一臉疲憊的打了一個哈欠,說:“好了,小趙,今天和你聊了這麼多,從你身上我看到了年輕干部的閃光點,下去好好努力,把自己職責內的工作搞好,時間也不早了,我有點頭暈,就先休息了,你下去陪陪露露吧,露露那孩子性格就那樣,有什麼事兒多忍讓一下她。”說著話,金書記便伸手去解衣扣,准備要上床睡覺了。
趙得三點頭說:“好的,那金書記您早點休息,我先下去了。”說罷,趙得三恭恭敬敬朝金書記臥室外退去了。
“對了,小趙,我送你一句話,良鳥擇木而棲,良仕擇主而事,好了你下去吧。”
趙得三聽到金書記這句文鄒鄒的話,愣了一下,便笑了笑,輕輕拉上金書記臥室門走了出去。
從房間里出來,趙得三的耳畔回蕩著金書記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站在門口愣了片刻,突然腦子一道靈光閃過,立即明白了金書記這句話的意思,他的臉上閃過一抹詭譎的笑容,然後朝樓下走去。
樓下客廳里,狂野小美女正在和媽媽一邊看電視劇,一邊竊竊私語的聊著小美女和趙得三的事情。
一般女兒有什麼事,都會找媽媽去說,小美女也不例外,一些私密的事情只是和自己媽媽才說一下。
不知道金媽媽鬼笑著對寶貝女兒說了什麼,小美女撅著嘴,用害羞的眼神白了一眼媽媽,嘴里嘟囔著說:“哎呀媽,沒有啦,我還能騙你嘛……”
“乖乖啊,媽可不是要怪你,你都是大人了,只要你真心喜歡趙得三,他也喜歡你,就算是發生了這種事情也很正常,但是要注意放翻,采取安全措施才行,知道不?”金媽媽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面帶微笑,向自己的寶貝女兒教一些男女之間該注意的問題。
就在金媽媽說這些話的時候,趙得三剛好來到了沙發旁邊,清楚的聽見了金媽媽對寶貝女兒的告誡,他完全沒有想到金媽媽在這種事情上還會這麼開明,心想到底是省委書記的夫人,思想就是比一般女人開明啊!
雖然心里這樣想著,但是趙得三還是略感尷尬,故意干咳了兩聲,告訴金媽媽和寶貝女兒,自己來了。
聽到咳嗽聲,金媽媽和寶貝女兒扭頭一看,見趙得三正面帶尷尬的站在她們旁邊,金媽媽也頓時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動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說道:“小趙,金書記睡了吧?”
“剛剛躺下。”趙得三面帶微笑,點頭回答道。
金露露見趙得三的神色稍顯尷尬,意識到媽媽前一句話被他聽見了,在媽媽面前表現很害羞的小美女,卻對趙得三投去了曖昧的眼神,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說道:“別傻站著呀,過來坐吧。”
趙得三‘呵呵’笑了笑,走到金露露跟前,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由於有金媽媽在一旁,趙得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時有點啞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而他的出現,也讓金媽媽和寶貝女兒之間的私密談話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了,氣氛於是便顯得稍微有些平靜。
稍顯尷尬的氣氛持續了幾十秒後,就在趙得三想到了一個話題,正准備開口的時候,金媽媽意識到是因為自己在場,有點打擾兩個年輕人之間談情說愛了,便識趣地說:“時間也不早了,我上去休息了,露露你陪小趙聊會天吧。”說著話,金媽媽就站起來。
趙得三連忙打招呼說:“那金阿姨您早點休息啊。”
金媽媽衝趙得三微微一笑,轉身朝樓上走去了。
等金媽媽上樓進了房間後,趙得三立即恢復了以往那種尊榮,笑嘿嘿地對小美女說道:“你媽媽這是給咱們創造單獨接觸的條件呢。”
“切!平時不是很能說會道嘛,怎麼我媽一在場嘴就像是被萬能膠給粘住了呀?”金露露瞥了趙得三一眼,面帶曖昧的笑容,故意挖苦起了趙得三來。
“人家這不是害羞嘛。”趙得三做出一副嬌滴滴的表情衝小美女說道。
看見趙得三那個惡心的樣子,金露露嘖嘖的咂了咂嘴,接著朝他身邊靠了靠,鬼笑著問他:“趙得三,你在我爸房間里呆了那麼長時間,他是不是又在說咱兩的事啦?”
“哪有啊,我和金書記在討論工作呢。”趙得三矢口否認小美女的猜測。
金露露說:“又不是上班時間,還有什麼好討論的呢。”
想起剛在在金書記房間里,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趙得三感覺真是受益匪淺,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說道:“你不知道,今晚金書記可給我傳授了不少經驗呢,我以後在工作上可得加把勁兒,爭取搞出點成績來,讓金書記要看得起我才行,不然……不然……”說著話,趙得三衝小美女猥瑣的笑了起來。
“不然什麼啊?”小美女看見趙得三那個猥瑣的樣子,窮追不舍的問道。
“不然我怕金書記不會把自己的寶貝女兒許配給我……哈哈……”說著話,趙得三有點忘乎所以的壞笑了起來。
看見趙得三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小美女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白了他一眼,說:“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