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平認真的點頭說道:“是,是的,金書記,您放心,我在正式文件沒下來前,我絕對不會聲張的。”
“行了,那你還有其他事兒沒有?”金書記看了看時間,與李長平已經聊了將近一個小時,他還有其他日程安排,便委婉的閉門謝客。
“哦,沒,沒了。”李長平看見金書記看表的舉動,就知道金書記有事了,便識趣的說道,然後一邊轉身一邊陪著笑臉說道:“那我就不耽誤金書記您的時間了,我先走了。”
“去吧,有什麼情況我會給你通知的,你這兩天給我安分點,別惹出什麼事來,這個內部選舉的結果本來就不怎麼符合規定,很多人心里鉚著勁兒,別太張揚了!”金書記在李長平臨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再一次色嚴厲正的警告道,李長平這件事可以說一手是他辦成的,也以書記的名義向其他常委們施加過一點壓力,老狐狸生怕李長平太張揚,引起大家的反感而出什麼事,非常時期,老狐狸不想事情弄得太大了。
從金書記辦公室出來以後,李長平臉上掛滿了喜悅的笑容,一想到自己要不了幾天就搖身一變成為省委主管安全工作的專職副書記,那種高興勁兒溢於言表,幾乎是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回到組織部的辦公室里面的。
興奮了半個下午,下班後,李長平回到家里,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在西京市參加省里組織的煤炭工作專項會議而還沒有回到榆陽去的張愛玲。
得知老公李長平馬上就要升任為河西省主管安全工作的副書記了,她簡直是比李長平更為興奮,興高采烈的問道:“沒說什麼時候能定下來?”
“還沒定下來,要上報給中央,等中組部發文件下來,不過我估計也快了,現在那個位子空著,不可能空太久了嘛。”李長平第一次在老婆張愛玲面前這麼神氣的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張愛玲在李長平身邊坐下來,極為興奮的說道。
李長平得意的笑著,扭頭問道:“怎麼?你難道比我還高興?”
張愛玲說道:“那當然了,你想想看,你是主管安全工作的副書記,到時候整個省里的安全工作不都歸你管了嗎?那煤炭行業也不例外,那不就可以好好的撈一筆了!”
李長平這才恍然大悟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還沒想到這些。”說著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起來。
張愛玲突然想到了什麼,拉住李長平的胳膊說道:“對了,一旦你當上了這個副書記,那從級別上就比趙得三那個表姐高了吧?”
李長平點頭肯定的說道:“肯定了,這還用說嘛,雖然組織部的權大,但好歹我是個堂堂省委副書記,還是要比她大那麼一點點的。”
“那等你當上了副書記,就替我好好整一下那個趙得三,之前你一直也不敢太下手,怕被他表姐蘇晴發現,但是以後就算她發現,也拿你沒辦法的。”張愛玲對老公李長平交代道。
李長平有點不解的問她:“愛玲,那個趙得三和你的過節就那麼大啊?你每次見我就說這個。”
“大,怎麼能不大呢,當初要不是那臭小子鑽政策空子從中作祟關掉了林氏礦業的黑河煤礦,煤炭局光一年從那口礦上收安全評價技術協助費都要收上百萬,肯定會有不少落到咱們口袋里的,那臭小子那麼一搞,這筆錢就沒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張愛玲看上去極為生氣的數落起了趙得三的‘罪名’來,其實不然,在張愛玲內心深處對趙得三產生這麼大的恨意與物質毫無關系,本質關系便是趙得三從肉體上背叛了她,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在趙得三離開煤炭局後,秘書李姍姍才向張愛玲通風報信,告訴她趙得三原來還和單位的保潔工白玲有一腿,為此,張愛玲一氣之下解雇了白玲,這個舉動也嚇壞了後勤處主任張達,怕白玲會因此將偷拍到的那些照片公布於眾,不過白玲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解雇她的人是局長張愛玲,她也沒找張達的麻煩。
“不就是那麼點錢嗎,我還以為他怎麼得罪你了呢,咱們兩口子又不缺錢花,該有的都有了,現在攢的錢都是給兒子留著。”李長平覺得張愛玲有點太過看得起趙得三了。
“反正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能幫我出上這口氣,那就一定得好好整一整那家伙,讓他明白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張愛玲狠狠的說道。
李長平幻想著自己馬上就會榮升為省委第六副書記,那個興奮勁兒溢於言表,得意洋洋的說道:“行,知道上面的文件一下來,到時候蘇晴拿我沒辦法,我幫你往死里整那個臭小子,還有,我到時候也要讓蘇晴嘗一嘗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是什麼滋味!”
“但是你要記住,雖然當上副書記後手里頭有權了,但是還不能太張揚,辦趙得三的事你不能親自出馬的。”張愛玲叮囑道。
“我哪有那麼笨,肯定不會把自己暴露在台前的,我之前給建委的鄭主任透露了一下我的意思,他和趙得三也有過節,也沒少刁難趙得三,對了,我給老鄭打個電話。”說到了鄭禿驢,李長平就想打電話問一下趙得三去北京學習的事情,在鄭禿驢跟前再戳弄一下趙得三。
李長平拿起了手機,撥去了鄭禿驢的電話,電話一直響了很久才接通了,李長平便有些生氣的問道:“老鄭,干什麼呢?不想接我的電話啊?”
“哪里哪里,李副部長,我現在在外面應酬,太吵了,剛才沒聽見,李副部長有啥事嗎?”鄭禿驢笑呵呵的解釋著說道,電話背景音聽起來喧囂吵鬧,讓李長平一聽就知道在酒局上。
“沒什麼特別的事,我聽說趙得三還被你派到北京去學習了?”李長平的口吻中帶著些許的責備之意。
鄭禿驢很快就從李長平的口吻中聽出來了另外的意思,就有點叫苦連天的解釋著說:“老李,你也不是不明白,我這邊也是有壓力的,這不有蘇部長在上頭嘛,再說派他去北京學習,我也是有另外的用意的。”說著,鄭禿驢見包廂里眾人都看著自己,便對李長平說道:“老李,太吵了,等我明天給你打過去吧,你看怎麼樣?”
“行,那你就先忙你的吧。”電話里太吵,李長平也知道鄭禿驢說話可能是有些不方便,便掛掉了電話。
鄭禿驢將手機從耳邊剛一拿下來,市委辦公室主任劉建國就笑呵呵的衝鄭禿驢說道:“鄭主任,馬總敬您酒呢。”
在劉建國笑眯眯的提醒下,鄭禿驢扭頭一看,才發現坐在自己左手邊的馬蘭雙手舉起了滿滿一杯酒,面帶微笑的說道:“鄭主任,來,我敬你一杯。”
“好,好,來。”男人好色是本性,更何況鄭禿驢這種色鬼,自從第一眼看到馬蘭這種性感貌美又有錢的熟婦,心里就有點癢癢,見她的酒杯已經舉了過來,連推辭也不推辭,就爽快的端起了杯子,舉上前去輕輕一碰,笑呵呵的說道:“來,馬總。”說著很豪爽的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跟著鄭禿驢一同出席酒局的何麗萍在一旁看到鄭禿驢一看見馬蘭時那種兩眼微微放光的樣子,心里就醋意橫生,雖然其實何麗萍對鄭禿驢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感情了,但作為鄭禿驢身邊的紅人和親信,每當看到鄭禿驢對別的女人起色心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不痛快。
兩眼直直的看著臉上堆滿笑容的鄭禿驢,板著一張臉漂亮臉蛋。
生意場上打拼多年,喝酒多馬蘭也如同家常便飯,她也是酒杯送往紅唇邊,輕輕一仰脖子,杯子一舉,一杯茅台輕松下肚了。
看著馬蘭豪爽的作風,以及她喝過酒後更顯嬌態的面容,鄭禿驢在一旁滿臉色笑的叫好道:“好,好,馬總真是好酒量啊,不愧是女人豪傑啊。”
劉建國也附和著鄭禿驢的叫好聲笑了笑,馬蘭一邊自我謙虛著,一遍又給自己添滿了酒,按著規矩,端起酒杯,衝著正在用那種醋意目光盯著鄭禿驢發呆的何麗萍笑著說道:“何副主任,我也敬你一杯。”
何麗萍的心思此刻完全不在酒局上,而是在心里暗自咒罵鄭禿驢太花心了,不過讓她稍微放心一點的是幸虧馬蘭不是省建委內部的員工,對自己形成不了什麼威脅。
馬蘭衝著何麗萍打了招呼,但沒有得到回應,這讓馬蘭稍微顯得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正衝著自己笑眯眯的鄭禿驢。
鄭禿驢馬上意識到了,就扭過頭去見何麗萍正用帶著埋怨的目光盯著自己,有點尷尬的‘咳咳’咳嗽了兩聲,何麗萍這才回過了神,見幾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便有點尷尬起來,還好鄭禿驢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緊接著就替她化解尷尬,笑呵呵說道:“麗萍,人家馬總敬你酒呢,還想啥呢?”
在鄭禿驢的解圍下,何麗萍尷尬的神色才緩和了下來,然後端起酒杯迎了上去,說道:“來,馬總。”
“何副主任,我敬你。”馬蘭微笑著說道,然後微微欠了欠身子,舉著酒杯與何麗萍舉起來的酒杯輕輕一碰,又一次很豪爽的一仰脖子,又干下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