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過後,十幾個蒙面黑衣人出現在距刑部大牢不遠的胡同里,隱身在高牆下的陰影里,靜靜地等待著。
一對巡邏的兵士持著火把走了過去,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微寒的夜風吹拂著落葉沙沙地作響。
一個獄卒遠遠奔來,在胡同口警惕地四處看了看,一頭扎進了胡同里。
“各位好漢,你們來遲了一步,兩個姑娘已經被悄悄弄走了。”
“什麼?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
“是這麼回事。”那個獄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低聲說道:“一個更次以前,牢頭牛八和他的幾個手下把那兩個姑娘裝進麻袋里扛走了,現在關在死牢里的是他們擄來的兩個花子。”
“這怎麼可能?死囚重犯也有人敢掉包!”
“這幫家伙色膽包天,稍有姿色的女犯他們都要染指,何況兩個姑娘美若天仙,他們怎麼舍得讓她們白白地被拉去砍頭。”
“可惡!難道就沒有人管嗎?”
“您不知道,那總管和看守收了他們的銀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事情過後,誰還會去追究?”
“那天牢那邊哪?”
“天牢由京城錦衣衛看守,獄卒膽子再大,也不敢打那兒的主意。”
“姐姐,這怎麼辦?”
“喂!你知道他們把那兩個姑娘弄到哪兒去了?”
“小的不知。”
“你可知道那牛八的家在哪里?”
“這個我卻知道,就在石牌樓後面的弄堂里,門口有兩個石獅子,離這里不遠,拐幾個彎就到。”
“好!多謝了!這點兒銀子你先收著。”
“不用了,那位姐姐已經給得夠多了。”
“給你就拿著吧!”
“哎,謝謝了!”
……
牛八的堂屋里,寬大的錦床上,一個婦人正在酣睡。屋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將她驚醒。
“秋紅,秋紅,去看看是不是老爺回來了?”
“是!夫人。”一個丫鬟打著哈欠從里屋走了出來。
“吱呀!”一聲,屋門打開,丫鬟探頭望了望。
“沒有,夫人。”
“這死鬼,又不知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好了,你去睡吧。”
丫鬟剛一轉身,突然發現幾個黑影出現在門口。
“啊!”驚叫聲剛一出口,一塊手帕快速塞進了丫鬟的小嘴兒。
丫鬟一個退步,突然飛起一腿。
“咦!還是個會家子!”幾個黑影涌進屋子,兩個人夾擊丫鬟秋紅,其余幾個向大床撲了過去。
那丫鬟竟然身懷武功,出乎來人的意料,三個人拳來腳往,搏斗聲在屋內突然響了起來。
“什麼人?”錦床上一條薄被突然飛出,罩向幾個黑衣人,床上的白衣人一個鯉魚打挺,騰身下地。
“唰!”地一聲,掛在床頭的一把寶劍落在了那婦人手里,一片劍光灑向偷襲者。
那丫鬟武藝雖然不錯,終歸是花拳繡腿,又見夫人受到圍攻,心中驚慌,一拳打出,被來人一個順手牽羊,腳下一掃,“撲通!”摔倒,雙臂隨即便被反剪,一根繩索飛快地將她綁了起來。
那婦人武功著實不錯,在三四個黑衣人的圍攻中,依然劍法不亂。
幾個黑衣人將捆綁好的丫鬟向一旁一丟,紛紛抽出刀劍,圍住了那婦人。
那婦人畢竟平常養尊處優,頤指氣使慣了,雖然劍法不錯,臨敵經驗卻少,體力也不如從前,不到片刻,身上依然見汗,累得臉紅心跳,氣喘吁吁。
幾個黑衣人聯起手來,形勢立刻扭轉,見那婦人腳步虛浮,劍法也已不再凌厲,相視一笑,刀劍齊伸,一擊便退。
“啊!”那婦人一聲輕呼,手腕、肩頭、腿部多處受傷,寶劍失手落地。
“你們想干什麼?救命!嗚!嗚!”
屋門被輕輕關上,桌上的油燈亮了起來。
一個年約二十八、九歲的少婦跌坐在床前的地上,正在徒勞地扭動掙扎著。
一根棕繩將她五花大綁,任她怎樣掙扎也無濟於事,上身柔薄、雪白的真絲睡衣反而被粗糙的繩索撕開了幾道口子,露出了晶瑩潔白的肌膚,身上的幾處輕傷已經被草草包扎過。
一個也只穿著真絲內衣褲,約二十五、六歲年紀的女子也被反綁著四肢,正躺在她的面前,費力地蠕動、掙扎著。
兩個人的口中都被塞了絹帕,無法出聲,只有沉重的鼻息和銷魂的呻吟不時從鼻中傳出。
一柄利劍在兩個女子的臉頰上輕輕拍了拍,兩個女子驚恐地抬起頭來,不敢再掙扎。
幾個黑衣人從別的屋子回到了堂屋,其中兩個還架著一個十四、五歲,同樣被綁著的女子,那女子身上也只穿著貼身的小衣,眼里充滿著迷惘的神情,顯然是剛被從床上揪了起來,稀里糊塗地就做了俘虜。
“大姐,四處都找過了,沒有見到牛八。”
“把這婦人的嘴且松開,我來問她。”
那婦人口中的錦帕被取了出來,她貪婪地喘息著,揚起臉來,打量著襲擊她們的幾個黑衣人。
來襲的正是林飛鳳等眾姐妹好幾個武林好手,她們就著燈光,也打量著眼前的少婦。
只見她雖然繩捆索綁,神情狼狽,卻依然姿色出眾,渾身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顯然年輕時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另外兩個女子也生的眉清目秀,五官精致。
“夫人,深夜冒犯,實出無奈,尚請見諒!”
“你們究竟是那條道兒上的?為什麼夜闖民宅?哼哼!要不是我玉芙蓉十余年來未曾與人交手,劍法生疏,體力不濟,憑你們幾個小角色,未必便拿得住我!”
“玉芙蓉!”林飛鳳一愣,頗有些出乎意料。
“你莫非就是十幾年前在江南一帶行俠仗義,號稱色藝雙絕的芙蓉仙子玉芙蓉?”
“咦!我聽你年歲不大,也會知道我芙蓉仙子的名頭?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張小瑛等人也覺奇怪:“姐姐,你認識她?”
“真是前輩!對不起,晚輩多有得罪!妹妹,快給她們松綁。”
那婦人伸手撫摸著手腕上被繩索勒出的印痕,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兩個也被松了綁繩的女子急忙將她扶了起來。
林飛鳳抱拳施禮:“晚輩小時,曾隨父闖蕩江湖,聽家父說起過前輩當年的俠義之舉,卻不知女俠為何十余年在江湖中銷聲匿跡,音信全無,而且,而且……”
“而且還委身下嫁公門中人,在這是非之地隱居,做一個無所事事,只知道養花種草,消磨時光的尋常女子。唉!這十多年來的酸甜苦辣,真是一言難盡哪!”芙蓉仙子眼含熱淚,滿臉辛酸。
那丫鬟也忍不住流下淚來,低聲安慰:“夫人,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別再想那些傷心事了。”
“嫂子,她們是什麼人,想干什麼?”那少女不知所雲,輕聲詢問。
“對了,你們究竟是哪路英雄?深夜前來,有何要事?是不是我那死鬼,不,那牛八作了什麼有違俠義之事?”
“前輩,當今世道黑暗,朝廷昏庸,我們為了生計,不得不舉起義旗,對抗朝廷,由於實力薄弱,終為清軍所敗,三位姐妹被押解進京,不日就要問斬。我等甘冒大險,前去劫獄,卻不料那牛八卻趁火打劫,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欲,設下瞞天過海之計,將兩位姐妹偷運出獄。我等得到訊息,立即趕來,卻不見那牛八的蹤影。兩位姐妹身入虎口,處境堪憂,望女俠念在俠義道的份上,施以援手,救兩位姐妹脫離危難,晚輩不勝感激!”
“原來如此,各位壯舉,在下佩服,只是那牛八已有幾日未歸,現在何處,我確實不知。秋紅,你可知道那牛八還有何處可以落腳。”
“夫人,我也不知。”
“我知道哥哥在哪里!”一旁的少女突然開口。
“小玉,你知道你哥哥在哪里?”
“是的。”那少女揚起稚嫩的臉龐,神秘地笑道:“前天,我在關帝廟前看雜耍,剛巧看見哥哥和小五子他們神秘兮兮的經過,我一時好奇,偷偷跟著他們,見他們去了朝陽巷一所老宅子,他們還帶了好多酒肉。我想他們無非是在一起喝酒賭錢,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想來,他們肯定會在那里,那地方挺偏僻,附近也沒什麼像樣的住家。”
“那好,我們一起去,現在就走,小玉,你給我們帶路好嗎?”
“行!我早想闖蕩江湖,行俠仗義了,可是哥哥老說我小,不許我去外面惹事!”
“真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倒還有一副俠義心腸,去把衣服穿好,咱們這就走。”
“多謝前輩!”林飛鳳等人大喜,紛紛拱手施禮。
……
刑部天牢里,一間單獨關押死囚重犯的囚室中,滿身刑傷的女俠何玉鳳倒在一團亂草之上,雙手被一副生鏽的鐵銬反銬在背後,頸中戴著一副重枷,雙腳也被釘上了一副四十斤重的腳鐐。
淒清的月光透過上著鐵柵欄的小窗照射著狹小的囚室,遠處打更的聲音隱約傳來。
身穿紅色囚衣囚褲的十三妹忍著身上的傷痛,艱難地移動著嬌軀,勉強抬起頭來,望著天上的月亮,思念著自己的姐妹們,身上的鐐銬鐵鏈隨著少女的動彈發出沉重的響聲。
鐵柵欄門外的兩個看守聽到響動,警惕的注視著石牢內的女囚。
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獄官領著兩個精壯的錦衣衛和四個膀大腰圓的獄卒來到了天牢。
“起來,起來,大人要夜審女犯,快打開牢門。”
“大人,這傍晚不是才審過嗎?”
“閉嘴,這也是你們該問的嗎?”
“是!小的知罪!”兩個獄卒趕緊打開牢門,退了下去。
“女匪何玉鳳,想清楚沒有?肯招供了嗎?咱們是不是接著來呀?”
“哼!”十三妹冷冷哼了一聲,轉過了頭。
“好硬的骨氣,去,把她叉出來,再讓她嘗嘗新鮮的。”
四個彪形大漢走進囚室,抓住十三妹雙臂,把她架起,拖了出來。
兩個錦衣衛跟著上前,在女俠的腰間和背後補了幾指,十三妹一聲呻吟,無力的垂下了頭。
幾天來,一日三、四次對俠女的審訊都有武藝高強,又懂得點穴功夫的錦衣衛參與,為了防止女俠抗刑和趁機越獄,錦衣衛都要封了女俠的幾處重要穴位,使女俠無法運用內功,僅與普通女子無異。
女俠何玉鳳被照舊剝去了身上紅色的囚衣囚褲,赤裸著嬌嫩的玉體,手腕腳腕被系上鐵鏈,固定在門字形木架下。
女俠兩年來劫難不斷,多次遇險,純潔的玉體更是常常被裸露在一群禽獸面前,但芳齡十七的少女此刻仍然羞慚不已。
面對著打手們貪婪的目光和譏諷的嘲弄,少女既慚愧又自豪。
她頑強地揚起了美麗的臉龐,鄙夷地注視著眼前的一群小丑。
“女匪何玉鳳,快快將你的同黨和聚斂財寶的地址招出,免得刑法無情。”
“哼!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吧!本姑娘沒什麼可招供的!”
“你們嘯聚山林,對抗朝廷,殺害地方官員,洗劫鄉紳富戶,豈能沒有收藏?勸你放聰明點兒,速將窩藏財寶的地方招出來,本官可以在你被押期間,網開一面,優待於你。若還是執迷不悟,刑部天牢內百十套殘酷的刑法,足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快招!”
“你這貪婪的小人,休想從本姑娘的口中,得到任何東西!”
“好啊!既然你還是這麼固執,來呀,今天咱們給她嘗點兒什麼東西?”
“大人,這女匪生性頑固,普通刑罰難以奏效,還是讓她嘗嘗乳枷的利害!”
“好!”那獄官眯起鼠眼,微微嘆息:“我說這位俠女,你可聽清楚了,若再不招供,莫怪本官不懂得憐香惜玉,你那一對兒圓潤豐盈的咪咪可要遭罪了!”
“你們這些下流的東西,卑鄙無恥,不得好死!”
“本官倒要看看,是誰先死!來呀,枷起來!”
“喳!”
“嘩啦”一聲,一套特殊的刑具扔在了十三妹面前。
女俠心中一驚,羞愧地閉上了雙眼。
四個獄卒走到女俠身旁,兩人出手捉牢女俠的玉體,兩人打開乳枷,慢慢貼近少女堅挺豐盈的乳房。
何玉鳳羞得轉過了頭,只覺得胸前一緊,一對珍貴嬌美的乳房被緊緊枷了起來。
“俠女,本官知道你武功蓋世,尋常刑法奈何不了你,不過這枷乳之刑可是用來專門對付你這種江湖女俠之用,慢說你此時無法運功抗刑,即便你內功精湛,只怕也禁受不起!本官最後再問你一句,有招還是無招?”
“無招!”女俠咬緊了牙關,准備忍受酷刑。
“用刑!”
“嗯!”女俠只覺得胸前雙乳奇痛無比,忍不住哼了出來,赤裸的玉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兩個獄卒用力加刑,少女那豐盈的乳房被刑具枷得更加突出,雪白的玉體上霎時布滿了汗水。
“快招!”獄官惡狠狠地喝道。
“無……招!”十三妹受刑不過,垂下了頭,昏了過去。
“給我潑醒!”
“嘩!”一桶冷水劈頭澆了下來,女俠身子一顫,悠悠醒來。
“乳針伺候!”
“喳!” 一個獄卒端過來一個托盤,十幾枚銀針閃著寒光。
獄官邁著羅圈腿,走到女俠面前,伸手撥弄著少女那勃起的小巧乳頭,嘆息著:“多麼精致的東西呀!上天給了你多大的優待,你卻不知道珍惜。可惜呀!”
“呸!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家伙,早晚會得到報應的!”
“哼!還敢嘴硬,用刑!”
“呀!”淒慘的叫聲在牢房中回蕩,院外一棵樹上,棲息的烏鴉受了驚嚇,鳴叫著從樹上飛起,在月光里徘徊。
……
朝陽巷的一所住宅內,一間廂房亮著一盞油燈,昏暗的燈光下,五六個衙差東倒西歪地靠在屋內的椅子、長凳上。
方桌上杯盤狼藉,屋內充斥著酒氣。
一張大床上,兩個赤裸的少女背靠背被繩索捆綁著,歪靠在錦被上,昏暈未醒,嘴里依然塞著布團。
長長的秀發披散下來,遮掩著兩個少女如玉的臉龐,正是可憐的劍秀、玉秀兩姐妹。
自從被裝進麻袋,一路顛簸著扛到了這里,兩個少女連驚帶嚇,渾身疼痛,等到被從麻袋中放出來時,已經雙雙昏迷。
幾個獄卒本想快活一番,見兩個少女渾身是傷,昏迷過去,便也提不起興致,那牛八更做著長期占有兩姐妹的美夢,索性讓人去買來酒菜,幾個人大吃大喝一頓,直到酣然入睡。
玉秀自幼喜歡醫術,經常隨父親上山采藥,體質也比姐姐劍秀強健,一聲呻吟,先醒了過來。
她逐漸明白了眼前的處境,忍著傷痛,掙扎起來。
堅韌的繩索將兩個少女赤裸的嬌軀緊緊地捆著,少女豐滿圓潤的乳房上下各有幾道繩索緊緊地纏繞著。
玉秀的掙扎只能引起嬌嫩的乳房隨著身軀的扭動而顫抖,少女性感的玉體隨著繩索的摩擦而漸漸熱了起來,不久前才遭到凌辱的嬌軀變得有些敏感,玉秀臉頰一紅,停止了徒勞的掙扎。
劍秀的嬌軀受到了繩索的牽動,她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兩個少女互相依靠著,無奈地流著淚,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
被酷刑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女俠何玉鳳始終沒有吐露任何對獄官有利的供詞,獄官頗為心疼地看著少女被折磨得傷痕累累的乳房,無奈地搖了搖頭,甩手出了天牢。
幾個打手將何玉鳳從刑柱上解下,為她穿上囚服,上了枷鎖、鐐銬,拖著昏迷的十三妹,將她關進了石室,鎖上了鐵門,疲憊地離開了天牢。
遠處傳來了第一聲雞啼,天快亮了。
……
一身戎裝的玉芙蓉同林飛鳳等人終於找到了牛八等人的居所,林飛鳳打個手勢,隨行的姐妹們四下里將亮著油燈的廂房圍了起來。
芙蓉仙子平息了一下心頭的怒火,只身推開了房門。
牛八等人被吹進來的冷風驚醒,吃驚地看著英姿颯爽的玉芙蓉。
“夫……夫人!你怎麼來了?”
“啊!嫂子。”
“哼!牛八,你干的好事!”
“我!你怎麼知道?”
“你自己做下這傷天害理之事,還有臉來問我?”
玉芙蓉撇下目瞪口呆的牛八和幾個獄卒,走到床前,果然看到了兩個裸身捆綁的女子。
“這!夫人,你聽我解釋。”牛八心中慌亂,心中急切地思考著對策。
玉芙蓉不理牛八,放下寶劍,伸手便去給兩個少女松綁。
“夫人,不可!”牛八慌了,急忙上前按住了玉芙蓉的手。
“你走開!別再作孽了。”玉芙蓉推開牛八,伸手扯住了繩索。
“你這個賤人,想干什麼?”牛八急忙伸手將玉芙蓉攔腰抱住,幾個衙差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所措。
“你干什麼?放開我,你不想活了?”玉芙蓉怒氣勃發,也不掙扎,只是冷冷地喝道:“趕快放手,尚可保全性命,不然,莫怪我無情!”
“還愣著干嗎?把這賤人捆起來,快!”
幾個衙差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用繩就捆,玉芙蓉毫不反抗,轉眼便被扭倒在地,上了綁繩。
門窗被踢飛,幾個人影飛進了屋子,幾把刀劍將牛八和幾個衙差緊緊逼住。
玉芙蓉站了起來,嘆息一聲:“牛八,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是沒有給你機會,你不要怨我。”
林飛鳳伸劍一劃,玉芙蓉身上繩索斷裂,芙蓉仙子急忙轉身為劍秀和玉秀松了綁繩,脫下外衣披在劍秀身上。
林飛鳳也脫下夜行衣,披在了玉秀的身上。
“我們是何玉鳳的姐妹,來遲一步,兩位妹妹,受委屈了!”
兩個少女驚喜地注視著,心中一陣激蕩,再一次昏了過去。
“夫人,各位大俠,饒命呀!”
“晚了,唉!”玉芙蓉轉過身去,長嘆一聲,走出了屋子。
“看在你妹妹和夫人俠肝義膽的份上,且繞你性命,這幾個幫凶死有余辜,卻饒他們不得。”
“啊……!”
……
牛八的家里,幾位女子聚在一起,安慰著傷心欲絕的劍秀、玉秀姐妹。堂屋的柱子上,捆著垂頭喪氣的牛八。
“唉!這都幾天了,還沒有機會可以救十三妹脫險嗎?”玉芙蓉關切地詢問著林飛鳳。
“一點辦法也沒有,那清兵防范甚嚴,又有武藝高強的錦衣衛守衛,不要說進天牢救人,就連靠近天牢也無法辦到。”
“這可怎麼辦?真急死人了!”玉芙蓉站起身來,在屋內轉著圈子。
牛八見玉芙蓉走過自己面前,不由得低聲哀求:“夫人,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替我求求情,放過我吧!”
“住嘴!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當年是怎麼答應我的,這麼多年我一心一意跟你,你卻背著我干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江湖道義嗎?”
“都是他們慫恿我干的,夫人,不關我的事啊!”
“住口,你再羅嗦,我一劍宰了你!”
“前輩,這十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為什麼會同那牛八生活在一起。”林飛鳳等人急忙勸住了玉芙蓉。
“唉!一言難盡哪!”玉芙蓉想起自己的傷心往事,不由得淚流滿面。
“前輩,究竟是怎麼回事?能給我們講講嗎?”
“唉!”玉芙蓉一聲長嘆,講起了自己辛酸的經歷。
“那還是我十八歲那年的事,想起來真是令人心碎!”
“夫人,請喝水。”丫鬟秋紅端來了茶水點心,幾個人圍坐在芙蓉仙子身邊,聽她講述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