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里,紀青雲帶著四個家丁來到了牢房,隔著鐵柵欄看著兩個被俘的少女。
兩位女俠疲憊不堪,渾身傷痛,又累又餓,互相依偎著縮在牢房的一角睡著了。
紀青雲命人打開牢門,率先走了進去。
十三妹被雜亂的腳步聲從夢中驚醒,抬頭看見圍在她們身前的幾個人,吃了一驚,掙扎著坐了起來。
孫彩鳳此時也醒了過來,驚恐地注視著他們。
十三妹伸手握住妹妹的手,兩個少女互相依靠著,蜷起了雙腿,慌亂地遮掩著裸露的嬌軀。
“不用害怕,本少爺是給你們送藥來的,你們倆早晚是我的人,我怎能忍心看著你們受罪?”
“你不要假惺惺地賣好,這點小傷我們還經受得起!你趕快放了我們,不然我早晚有一天會殺了你!”
“別使性子啦!我的小娘子,來,我親自給你們上藥。”
“你給我滾開,別碰我們,把你的臭藥拿走!”兩個少女緊張地向牆角縮了縮,手腳上的鐵鏈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
“哎喲!這可由不得你們!還愣著干什麼,把她們架起來!”紀青雲回頭喝斥幾個兩眼發直的家丁,幾個人急忙回過神來,向兩個少女撲了過去。
“你們這群強盜,淫賊,野獸!放開我,啊!……嗚!”
“別碰我,姐姐!嗚……!”
兩個女俠渾身傷痛,根本無法與四個膀大腰圓的家丁抗衡,家丁們兩個人對付一個少女,很快便將她們分開,一邊掏出毛巾塞住兩個少女的嘴,一邊將兩人拖到刑柱前,鎖住兩個女俠的四肢,兩個少女只有低下了頭,任由赤裸的玉體呈現在異性的面前。
“你們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紀青雲看到幾個家丁色迷迷的神態,大為惱火,一通臭罵將他們趕了出去。
兩個少女心慌意亂地注視著一步步走到她們跟前的紀青雲,布滿傷痕的玉體嬌羞地扭動著,引得胸前豐滿的乳房不安分的動蕩起來。
紀青雲在風月場中也混了不少時日,卻從未見過如此美艷動人的玉體,一邊搖頭嘆息,一邊圍著兩個少女轉了幾個圈子,贊嘆不已:“真美呀!真是太美了,可惜被這幾個不懂得珍惜的奴才打成這樣,唉!”
兩個少女口不能言,羞得臉頰通紅,恨不能立即死去,但是,手腳被鐐銬緊緊地鎖住,毫無辦法,只能閉起眼睛,聽天由命。
一陣清涼的感覺從十三妹身上的傷痕處傳來,十三妹睜眼一看,卻原來是紀青雲正在給自己上藥,那藥竟然十分靈驗,一經敷上傷口,立時疼痛減輕。
但是純潔的少女感覺到的卻是難以抗拒的羞辱,隨著紀青雲的手輕輕拂過少女的乳峰,十三妹更是羞愧難當,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只要一有機會,一定要將這個惡魔除去,以雪今日之恥。
女俠雖然心中不願,但是無法抗拒,身上的傷痕終於被藥膏所覆蓋。
紀青雲也累得出了一身汗,他見十三妹雙眼緊閉,嬌羞可愛,忍不住輕輕吻了吻少女的臉頰,轉身去給孫彩鳳敷藥。
十三妹思緒萬千,心亂如麻,自己的玉體還從未被異性如此溫柔地觸摸良久,特別是當紀青雲的手憐惜地撫摸著她那豐潤的酥胸,圓潤的玉臀和嬌嫩的大腿時,更是令未經人事的少女渾身發燙,呼吸急促,那曾經有過的異樣的感覺一陣陣衝擊著少女的芳心,令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當紀青雲從她身邊走開的時候,高貴的俠女心中竟然莫名其妙地盼著他不要急於離開,但這種心態轉眼便被女俠貞潔的信念所制服,她在心中暗罵自己沒有骨氣。
她用力分心去想一些別的事情,一些模糊的記憶似乎又變得清晰起來,回到了自己的腦海。
那還是自己大約十一、二歲時的事,她因為思念親人,瞞著師傅偷跑下山,結果被師傅在山下截住,痛罵了一頓。
師傅因為有事急於下山,命她的師兄將她帶回山上,嚴加管束,她的師兄當晚便將她吊在樹上,用粗繩狠狠抽了她一頓。
那天晚上,師兄也是這樣,憐惜地脫光了她的衣褲,溫柔地給她上藥,勸誡她一定要練好武藝,將來才能為父報仇,行走江湖才不會被人欺負。
那天,十三妹沒有哭,她知道師兄都是為了她好,她發誓一定苦練武藝,決不會辜負師傅、師兄們對她的教導、關懷和愛護。
十三妹不到三年便已經武藝大成,連她的師兄也幾乎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唉!
女俠心中知道,自己屢屢被擒,並不是自己武藝低微,而是自己江湖經驗太少,她後悔沒有多纏著她的兩個師兄,隨他們一同闖闖江湖,歷練歷練。
夜深了,兩個少女相擁而眠,紀青雲破例沒有給她們戴上手銬腳鐐,還給了她倆一頓豐盛的晚飯,兩套華麗的衣服。
兩個純潔的少女各自想著心事,久久不能入睡。
窗外,又響起了悠悠的簫聲。
那是誰?
是那個可惡的紀青雲嗎?
為什麼吹得那麼好聽?
如果不是,又會是誰?
兩個少女都在沉思著,不覺東方已曉,天色漸明。
紀青雲的傷藥果然靈驗,四五天的功夫,兩個女俠已經完全恢復。
“姐姐,我的傷已經全好了,你呢?”孫彩鳳悄悄地問道。
十三妹羞澀地解開衣扣,掀起內衣,果見自己晶瑩的肌膚上半點兒傷痕也沒有,依舊是那麼潔白、豐潤。
“是呀!我也全好了,真像做了一場夢!”十三妹說完,臉頰騰地紅了,側頭偷偷一瞧,孫彩鳳也是雙頰緋紅,低頭不語。
牢門嘩啦一響,六個家丁走了進來,又開了關著兩個少女的小牢的鐵門,笑嘻嘻地道:“兩位女俠,傷可好了麼?我家少爺有請,跟我們走吧?”
十三妹騰地站了起來,戒備地後退了一步,護著身後的妹妹,冷冷地問道:“去干什麼?我們哪兒也不去,你們不要過來,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嘿嘿!不去,那可由不了你們,上!”領頭的把手一揮,六個人分別撲向兩位少女。
小牢房內空間狹小,兩個女俠雖然一身好武藝,但是卻施展不開。
六個彪形大漢往上一擠,兩個少女登時被他們扯胳膊抱腿,難以動彈,兩個少女的拳腳擊打在他們身上,如中敗革,絲毫不能阻止大漢們的動作。
很快,兩個少女便被反扭著雙臂,押出了牢房。
裝飾華麗的閣樓上,紀青雲笑吟吟地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美麗女俠,看著她們嬌羞地在四個大漢的手中徒勞的掙扎,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開一把折扇,故作瀟灑地轉了個身,笑嘻嘻地道:“別再白費勁啦,這幾位練的可是少林的大力鷹爪功,你們掙不脫的!”
“你這個下流的豬,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趕快放了我們,要不然……哎呀!你們幾個狗奴才,如此對待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不覺得丟臉嗎?呀!”十三妹話未說完,便被身後的兩個大漢將雙臂扭得疼痛異常,不由得蜷起了身子,低下了頭,再也罵不出來。
紀青雲擺了擺折扇,來到十三妹面前,伸手托起少女粉腮,探頭在她的香唇上一吻,笑道:“真香!真想天天吻著你!別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請你們陪我吃頓飯,你們若是乖乖的呢,我就叫他們放開你們,你若是野性難馴,我只好叫他們把你們捆起來,我親自喂你們吃,你想要哪一種待遇?”
“呸!”十三妹憤怒地掙了掙,見無法掙脫,只得不再掙扎,嘴上依然不依不饒:“你最好放了我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嘿嘿,來呀!給我綁!”
“不!不!不要綁,你這是趁火打劫,非英雄好漢所為,哎呀!輕點兒,你們這些只會用蠻的豬!啊!”
幾個家丁心頭有氣,動作迅速,眨眼之間,便給十三妹上了綁繩,那一邊,孫彩鳳也尖聲叫著被綁了起來。
粗糙的繩索將兩個俠女捆得叫苦不迭,滿頭大汗,十三妹後悔不已,卻不願求饒服軟,只得咬牙忍耐。
紀青雲看著兩個曲线玲瓏的美貌俠女,滿意地揮了揮手,命家丁們退下,親自扶兩個少女入席。兩個少女怕他趁機胡來,只好乖乖坐下。
十三妹心頭一動,含羞說道:“紀公子,我倆認栽了,就陪你吃頓飯好了,先給我們解開繩子好嗎?捆得太緊了,人家手都麻了!”
“哈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給你們一點兒懲罰,我怎麼向下人交代?”紀青雲說著話,坐在兩個少女中間,左擁右抱,哈哈大笑。
兩個少女互相對視一眼,羞愧地低下了頭,心中暗暗著急。
紀青雲取過酒壺,斟上了酒,自己先喝了一杯,又喂兩個少女各喝了一杯。兩個少女無法抗拒,只得喝了,臉頰卻也雙雙紅了起來。
紀青雲瞧著,心神俱醉,忽然把桌子一拍,輕聲吟唱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佳人在座,肌膚勝雪!人生如夢,歲月蹉跎,良辰美景,縱情歡樂!”說罷,起身離座,自壁上取下一管洞簫,悠悠地吹了起來。
十三妹臉頰一紅,冷冷哼了一聲:“附庸風雅,俗不可耐!”
孫彩鳳探頭過來,低聲說道:“玉鳳姐,原來每晚吹簫的人是他,真好聽!”
“妹妹!”十三妹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孫彩鳳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也自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哈哈!一時得意,賣弄一番,卻叫兩位俠女見笑了!”
“喂!放開我們,這樣捆著人家,也不害羞?”孫彩鳳紅著臉,神態竟有些扭捏。
“好吧!不過你們可別打什麼壞主意,不然,就太無趣了!”紀青雲說著,先給孫彩鳳松了綁繩,接著轉身去解十三妹身上的繩子。
幾個家丁身手果然不凡,兩個少女被松綁後,過了許久,雙臂上酸麻的感覺才漸漸地平復。
這時,兩個少女已經被各自灌了四五杯酒。
那紀青雲卻已經連干了十幾杯,腳步虛浮,口中漸漸結巴起來:“兩……兩位女俠,我……本少爺!”他搖了搖頭,頭卻更暈了。
十三妹潛運內功,壓住了酒力,和孫彩鳳一起左一杯右一杯地殷勤勸酒。
紀青雲美色當前,酒還未醉,心先醉了,到後來只剩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份了。
十三妹的面容恢復了少女的冷峻,緩緩站了起來,走到房門邊,順著門縫向外觀瞧,四下里再無半點而聲響,她回身悄聲叫道:“妹妹!妹妹!我們……?”
她驚異地發現,孫彩鳳雙頰通紅,伏在紀青雲背上,竟然也睡著了。
“唉!”十三妹輕輕嘆了一口氣,將孫彩鳳扶起坐好,取過一杯冷茶,潑在了她的臉上。
孫彩鳳打了個機靈,卻沒有醒來,十三妹只好將內力運到雙手之上,輕輕地替她揉著太陽穴,又伸出手掌,將內力緩緩自孫彩鳳的頸後輸入她的體內。
過了一會兒,孫彩鳳終於醒來,茫然地站起身子。
十三妹打了個手勢,拿起一塊手帕,狠狠地塞進了紀青雲的嘴里,跟著撿起地上的繩索,和孫彩鳳一道,將紀青雲手腳都捆了起來。
孫彩鳳低聲問道:“姐姐!我們宰了他?”
十三妹搖了搖頭,默默不語。
“嘻嘻!姐姐,你不會是……?”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覺得多造殺孽並不是一件好事,他們家的惡行多是他父所為,他罪不至死,再說他還年輕,希望他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走嗎?”
“你先看住他,我去尋找咱們的包裹和兵器。”
“姐姐當心!”
“我曉得!”
天色未明,兩個女俠已經雙雙逃離紀家莊,走在了通往能仁寺方向的路上。
三天以後,兩個少女已經到了能仁寺附近的松樹林里,低聲計劃著如何潛入寺中,除暴安良。
此時,女俠十三妹離開能仁寺已經半年有余,寺中的情形到底如何,女俠心中無底,只得耐心潛伏在左近,四處打聽著寺中的情形。
幾天之後,寺中狀況已經大致得知。
原來,自從十三妹從能仁寺中脫逃以後,寺里的和尚擔心她回來報復,安安分分地過了一段時光,不久便原形畢露,揪態復發,不知道又有多少良家女子身受其害。
這天傍晚,一個相貌俊美的白衣書生背著包裹,攜著一個的少婦模樣的紅衣蒙面女子來到了能仁寺門前,叩響了門上的銅環。
一個小和尚開了山門,合什行禮:“施主,有何貴干?”
“大師請了,我乃京城人氏,要回鄉省親,路經此地,因為貪戀路上風景,和娘子耽誤了行程,如今天色已晚,想在貴寺借住一宿,不知大師可否行個方便?”
“阿彌陀佛!寺內不便收留女客,還請施主見諒!”
“大師,你看這天色將晚,附近又沒有客店可以投宿。再說我娘子身體也有些不適,還望大師發發慈悲,讓我們暫住一宿。”
“如此……兩位施主這便請進!”
“謝謝大師!走,我們進去吧。”那書生行了個禮,回身攙著紅衣女子,兩個人一起走進了能仁寺,山門在他們身後“呀”地一聲關上。
側殿的窗前,一雙陰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白衣書生的身形,跟著在那張俊秀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雙眼帶著笑意慢慢地合上了。
夜半時分,白衣書生他們的客房窗外來了兩個黑影,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靜靜聽了一會,見無動靜,伸手輕輕捅開了窗戶紙,把一根竹管伸進了屋內,一縷青煙悄悄向屋內飄去。
不一會兒,屋內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嘴里哼了一聲,輕輕打起了呼嚕。
窗外的黑影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來到了屋門前,從身上抽出匕首,輕輕將門閂撬開,兩個人推開屋門,來到床前,撩起了帳子,驚訝地發現床上竟然空無一人。
兩個黑影知道不妙,剛要轉身,帳後轉出兩個人來,正是那書生和紅衣女子。
兩個黑影知道上當,急忙揮舞匕首,向書生和紅衣女子衝去。
那書生和女子武藝高強,不到三個回合,兩個黑衣人便受傷倒地,被那夫婦兩個制服。
屋外的一聲輕響引起了書生的注意,他向娘子低聲囑咐了幾句,便獨自飛身出了屋子,輕輕一縱,躍上了屋頂,四下里查看著。
遠處屋脊後似乎有個黑影一閃,那書生身法敏捷,幾個起落便到了那間屋頂,仔細看時,卻發現一襲黑衣丟在屋脊後,書生心中一驚,急忙趕回客房。
進屋一看,不但那紅衣女子不知去向,連剛才被擒的兩個黑衣人也失了蹤影。
那書生急得捶胸頓足,大是後悔,他頹喪地坐在床邊,心中急急地思考著對策。
從床下慢慢地伸出了四只魔掌,一寸一寸地向那書生的雙腿接近。
白衣書生的雙腿突然被四只手掌抓住,向床下一拉,他猝不及防,俯身跌倒,手中的匕首扔出了老遠。
床下是一個密道,三個人糾纏著一路滾到了底,密道內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白衣書生處變不驚,聽風辨形,沉著應戰,不一會便將兩個偷襲之人打得爬不起來。
白衣書生功力遍布全身,順著漆黑的甬道向前摸索著緩緩前行,黑暗中忽然閃出幾個人來,向他攻了過來。
書生目不見物,只得遇招拆招,剛一交手,便覺不妙。
攻來的招式力道猛,速度快,白衣書生不及躲閃,只得硬接。
雙腕相交,書生疼得幾乎叫了起來,急忙低頭一個跟斗翻倒來人身後,反腿踢去,蓬蓬兩聲,不但未能奏效,反而震得他雙腳劇痛難當,幾乎跌倒。
黑暗之中又閃出一人,向他攻了過來,拳腳帶著風聲直擊他的前胸,他不敢硬接,身子一矮,躲了過去。
兩個黑影似乎轉動不靈,仍然對著書生方才的位置一陣猛擊,攻出的拳腳全部落在了石壁上。
不等書生喘一口氣,身後又有兩人從黑暗中走出,向他攻了過來,方才的兩人也轉過身來,腳步凝重追了上來。
白衣書生運起輕靈身法,左右躲閃,奮力接戰,不一會便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好不容易才從四個人的夾擊之中脫身,臂上退上也已被擊中多處,痛徹心肺。
剛前進得兩步,黑暗中又有人閃了出來,更不答話,出手便打。
書生劇斗多時,早已力不從心,一個躲閃不及,後背挨了重重一掌,跌倒在地。
幾個黑影卻似不知,仍舊在通道中瘋狂攻擊,攻出的招式多半落在了同伴身上。
白衣書生漸漸明白過來,知道這些多半是一些機關控制的木人,他靈機一動,身子貼著地面,掙扎著爬出了長長的甬道。
轉過兩個彎,突然眼前一片燈火通明,四周燃起了十幾個火把燈籠,照得他眼花繚亂,沒等他反應過來,幾只有力的大手伸了過來,緊緊地按住了他。
一頓拳腳狠狠地落在了他全無遮攔的身體上,片刻之間,便將他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一片得意的笑聲傳來,他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眼前出現了他最不願看到的一幕。
那紅衣女子此時已經被繩捆索綁了起來,嘴里堵著一塊布團,衣褲被撕裂多處,嬌怯的玉體在幾個和尚的手中苦苦地掙扎。
白衣書生被兩個人反扭著雙臂拖了起來,一個相貌凶惡的和尚走到他的面前,嘿嘿地嘲弄著:“十三妹,何玉鳳,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又落在了我們的手中!”
“你說什麼?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白衣書生沉重地喘息著,冷冷地道。
“別裝啦,從你一進山門,我就認出你來了,弟兄們,我給你們變個戲法可好?”
“好啊!好啊!”眾人跟著笑了起來。
那和尚邁步上前,先打去了書生頭上的包頭布巾,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從書生的頭上瀉落,披散在他的肩頭。
“你!”
“你什麼?”那和尚跟著雙手齊伸,揪住他的衣領,向兩邊一扯,露出了他貼身的真絲白內衣,半透明的對襟白內衣早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那豐潤嬌嫩的玉體上,一幅白綾緊緊纏住了胸部,遮住了胸前依然高聳的雙峰。
那和尚伸手抽出一把匕首,一手撕開豐滿玉體上的內衣衣領,抓住白綾用匕首一下割開,隨著一聲熟悉的尖叫,兩個圓潤豐盈的乳房彈了出來,隨著玉體劇烈的掙扎而跳蕩著。
這兩個人正是女俠十三妹和孫彩鳳所扮,十三妹上房追敵之時,孫彩鳳卻被從床板下密道內鑽出的四個和尚拖進了密道,一陣搏斗後力盡被俘。
女俠十三妹被那和尚撕開內衣,割開裹胸白綾,登時雙乳裸露,女態立現,知道無法隱瞞,索性把牙一咬,猛然用力掙扎起來,同時飛起一腳,正踢在面前毫無防備的和尚襠下,他慘叫一聲,滾出了老遠。
兩個扭著十三妹玉臂的和尚正陶醉般地撫摸著女俠的秀發和雙肩,女俠突然用力掙扎,雙手脫離了兩個和尚的掌握,但她的外衣卻被從身上扯了下來。
僅穿著貼身小褂的十三妹反腿兩腳將兩個和尚踢倒,跟著縱身向壓制著被綁的孫彩鳳的幾個和尚衝去,三個和尚急忙扭著孫彩鳳向後退去,其他幾個和尚則惡狠狠地向女俠十三妹迎了上來。
十三妹抖擻精神,拳打腳踢,轉眼便將幾個酒囊飯袋打得落花流水,狼狽逃竄。
遠處突然傳來了孫彩鳳的尖叫聲,十三妹急忙循聲追了過去。
能仁寺地宮內密道縱橫,十三妹幾乎不辨東西,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心只要救出自己的姐妹,每當十三妹遇到岔路口的時候,孫彩鳳那淒慘的呼救聲總是遠遠地傳來。
十三妹正奔走間,突然腳下一軟,地下的一塊方磚微微向下一沉,十三妹心知不妙,急忙施展輕功,提氣一縱,落在了十幾米外,耳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一面厚重的石牆將去路完全封死了。
“不好,有機關!”十三妹心頭一驚,急忙倒退著想縱身回去。身後同樣傳來一聲巨響,退路也被封死了。
十三妹氣急大罵:“一群孬種,卑鄙下流,就會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害人,有種的出來,我們面對面的較量。”
沒有人回答少女的罵聲,只見兩道厚重的石牆忽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緩緩地向十三妹擠壓過來。
十三妹驚出一頭大汗,急忙運足功力去推那緩緩擠過來的石牆,但毫無功效,不大一會,兩面石牆已經擠到了十三妹跟前。
十三妹無法,只得手腳撐開,抵住緩緩逼近的石牆,拼力硬撐,石牆移動的速度似乎略有停頓,不久便又一點一點地向十三妹擠壓過來。
十三妹拼盡全力,抵擋著石牆的擠壓,她的玉女神功此時顯出了神奇的功效,竟然將兩面石牆頂住了。
石牆上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十三妹已經累得渾身香汗淋漓,頭暈目眩,幾乎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