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蘇閃不解的回頭看了看林檎和秦丁冬,那眼神似乎是希望兩位前輩能夠給她解答一下。
可是秦丁冬和林檎也從未上過生肖的列車,自然不知地狗話里的含義。
“沒什麼。”地狗主動回答說,“日常發牢騷。”
蘇閃回頭從每個人那里拿過三顆“道”,回頭交給了地狗。
地狗撇了撇嘴,最終還是不情願地收過了這些門票,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似乎變了個人一樣,回身打開了自己身後的門。
這看起來是一間面積不小的玻璃店。
“擺爛歸擺爛,可一旦交了門票,就是我的工作時間了。”地狗一臉認真的說道,“接下來的時間,我會盡全力殺死各位。”
短短的一句話讓章晨澤背後一寒。
很難想象這句完全違背法律的話會從一個人口中信誓旦旦的說出,似乎真的像是一份尋常工作那般輕松。
眾人跟著地狗進了門,發現這里和他們之前見到的游戲場地不太一樣。
這間面積接近一百平米的玻璃店居然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各種碎片和瓦礫都被收拾干淨。
甚至屋內羅列的的各種玻璃也都被擦去了灰塵,簡直和現實世界的店面沒有什麼不同。
這哪里像是“擺爛的人”所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們被騙了嗎?”蘇閃說道,“你將這里收拾得干干淨淨,明明很想讓人進來看看吧?”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地狗冷言說道,“我在工作的時候只想把工作做好,誰想讓我摸魚都不行。而我在擺爛的時候只想擺爛,誰讓我工作我就跟誰拼命。”
“真是個奇怪的人。”蘇閃說道。
“是奇怪的狗。”秦丁冬糾正道。
地狗帶眾人走進屋子中央,這里放著幾個大型玻璃搭成的東西,上至屋頂,下至地板,看起來竟像是幾個巨大的魚缸。
秦丁冬伸手敲了敲這些巨大的魚缸,發現建造它們的玻璃很厚,似乎是特殊材質。
“注意別留下手印。”地狗說道,“擦起來很麻煩。”
秦丁冬沒好氣的白了地狗一眼,趁地狗不注意,直接往玻璃上抹了一個大大的手印。
蘇閃向這幾個大魚缸里看了看,發現里面都有一張類似講桌的東西,講桌上還有兩個小洞,不知是何作用。
玻璃房間里的地面和天花板都是鐵網制成的,一旁的地面上似乎還設置了很多機關。
地狗走到牆壁旁,伸手按下了牆上的開關,屋內的氣氛變化了。
幾個追光燈從四處落下,正好照在了中央的五個大型魚缸上,而店內的其余空間則變得漆黑無比,整個場地似乎變成了大型舞台,只有幾個魚缸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各位,請聽我介紹一下規則。”
地狗帶著幾人來到了大型魚缸旁邊,對眾人介紹道:“本次游戲的規則非常簡單,只要你們四個人當中有任何人能打敗我,就算作你們勝利。”
“打敗?”
“是的。”地狗點頭道,“我們五個人每人都會有一間屬於自己的玻璃房,游戲開始時,大家會在各自的玻璃房子中進行。”
此時眾人看了看這些頂天立地的大魚缸,它們的排列很有規律。
中間有一個圓筒形的玻璃房間,而圓筒的正前、正後、正左、正右方各有一間正方形的玻璃房間,房間與房間大約間隔兩三米,由於是用玻璃制成的,所以各個房間之內能夠互相看到對方的情況。
有意思的是四個正方形的玻璃房間所使用的玻璃各有不同,仔細看看居然有著淡淡的顏色。
粉色、綠色、橘色、藍色。
而中央的圓筒形玻璃,仔細看去是大紅色玻璃制成的。
“看起來我們五個人有五個房間。”蘇閃說道,“我們四個人雖然把你圍了起來,可是根本碰不到你,要如何才能“打敗”你?”
“不需要真正意義的打敗我,只要能夠在游戲規則里打敗我,就算做你們勝利。”地狗對眾人耐心地解釋道,“你們可以把這款游戲當成簡單的道具對戰。”
“道具對戰?”
地狗點點頭,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了幾根木片。
眾人湊過去一看,這些木片像是寺廟里求的簽。
“你們每個人在開始時都有兩支不同的“簽”,輪到自己的回合時,每個人會再獲得一支新的“簽”,不同的“簽”有著不同的功能。”地狗來到了一間方形的玻璃房間,將門打開了,“若你們准備使用某支“簽”,便把它插在桌面右側的小孔中,視為用這支簽“許願”。”
林檎湊上前去看了看,這大概跟打出一張卡牌的道理差不多。玻璃房間內的講桌立在地面上,上面有兩個小孔,小孔正好可以容納一支“簽”。
“那另一個小孔呢?”章晨澤指著左邊的小孔問道。
“這正是我要說的。”地狗回答,“若你們將手中的“簽”插到左邊的孔中,則會將它傳遞給左手邊的下一個人,視為“饋贈”。”
““饋贈”?”
“是的。”
地狗隨手拿起一支“簽”插在了左手邊的孔中,只見“簽”迅速沒入洞口,幾秒之後,在另一個玻璃房間的桌面上彈了出來。
“這就是饋贈。”地狗演示之後對眾人說道,“每回合只可以選擇一個動作,選擇“許願”則不能“饋贈”,若是“饋贈”則不能“許願”。”
蘇閃皺起眉頭看了看這個房間,從內部來看,房間的玻璃確實很厚,若是呆在這里應該完全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換句話說四個人雖說要打敗“地狗”,可他們在這場游戲中應該是無法進行交流的。
若是不能交流,“饋贈”這個規則就會顯得很奇怪,畢竟傳出“簽”的人和收到“簽”的人都無法知道對方的想法。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地狗又補充道,“無論是選擇“饋贈”還是“許願”,每回合只能消耗一支“簽”。”
林檎和秦丁冬聽完規則之後都感覺不太妙——
這個游戲有點太難了。
可蘇閃看起來並沒有很在意,她抬頭看了看玻璃房子的屋頂,那里有著很多網格,似乎在游戲進行時會掉落東西。
蘇閃點點頭,回頭問道:“地狗,你這個游戲叫什麼名字?”
“我的游戲,名為“災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