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書頁上的名字,陳瑾怔怔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肖舒雅三個字,倒映在他的眼眸之中。
他對這個名字太熟了,因為他的母親就叫肖舒雅,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同音異字。
看著眼前的這個熟悉的名字,陳瑾只感覺腦袋一陣凌亂,自己的母親,是京都肖家的小公主?
豪門貴女?
但是父親這字里行間,充滿了對這個肖舒雅厭惡,一切一切的疑惑浮現在陳瑾的心頭。
陳瑾此時腦袋如麻,也不再做他想,直接翻開書頁,而這一次時間卻跳轉到了秋天。
“XXXX年,秋,今天是大小姐十八歲的生日,肖家為大小姐舉辦了盛大生日宴,十分的熱鬧,京都各大家族都派了嫡系前來道賀,然而大小姐卻並不開心,當時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開心,不過那時候我是挺開心的,因為大小姐生日,肖老爺子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紅包”。
“後來,我才知道具體的原因,因為那天晚上大小姐很反常的駕車出門了,作為保護她安全的我,自然也要跟上,那晚大小姐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酒,她醉醺醺的趴在我身上,又哭又笑的說了很多很多的話,那時候我知道了,她不開心的原因,因為所謂的生日宴,其實就是一場相親宴,今天那些家族的嫡系,會有一個成為她未來的丈夫,她討厭這種政治聯姻,而她平日里刁蠻任性,出口成髒,其實就是想擺脫這種聯姻,讓那些家族的人覺得娶她回去會家宅不寧,然而,她卻忽略了她的家室和樣貌”。
“有時候生在帝王家,錦衣玉食,出門車馬仆從相隨,令人艷羨無比,但是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悲哀,無法掌控的人生,沒有方向的未來”。
陳瑾逐字逐句的看著眼前的篇章,深深的看了一眼,父親最後一段感慨的話語,繼續翻開書頁。
“嗯?”陳瑾看著眼前新的篇章,卻發現明顯銜接不上先前的筆記,有些疑惑的翻了翻筆記本,卻發現,中間有著撕毀的痕跡。
“撕掉了?”陳瑾看著筆記上那撕掉的痕跡,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他想不通父親為什麼要撕掉著數十頁的筆記,若是沒有猜錯,這一層撕毀的痕跡,應該就是父親與母親的相戀的過程,看了一眼撕毀的痕跡,也不在糾結,轉頭看向新的篇章。
而接下來的筆記中,則是簡單的書寫了,兩人回到了陳家村,舉行了簡單的婚禮,而作為肖家小公主的肖舒雅,脫下了名貴華服,換上了布衣荊釵,從一個刁蠻任性的豪門貴女,變成了一個溫婉嫻淑的小少婦。
在之後便懷了身孕,中間穿插著平淡而又溫馨的小夫妻生活,十個月後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為陳靜,一年後又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為陳瑾。
“雅兒生下了一個男孩,看著產房內的母子,我抱著咿咿呀呀的靜兒,這是我們的四口之家,有著賢惠的妻子,還有著一對可愛的兒女,我只感覺此生無憾了,在和雅兒商量了之後,我們決定將男孩取名的瑾,希望他今後能夠謹言慎行,不求他大富大貴,但求他無災無難”。
陳瑾深深的看著篇章的結尾,他並沒有急於去看新的篇章,而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窗外清冷的夜空。
看到了這里,陳瑾可以確認,書中的肖舒雅,就是自己的母親,一個作為京都肖家的豪門貴女,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從未聽過母親提起過娘家,也不曾見過任何肖家的人,以及父母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答案應該就在撕掉的那數十頁的篇章中。
陳瑾低下頭看向面前的筆記本,將筆記本翻到那撕毀的頁面,撫摸著那凹凸不平的痕跡。
突然陳瑾撫摸著那撕毀痕跡的手一頓,一雙眼眸不由的微眯了起來。
“京都?肖家?母親肖舒雅?肖家天啟?”。
陳瑾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當初給自己選擇的那個青年,他姓肖,來自京都,難道是母親的親族?
陳瑾回想著和肖天啟接觸以來的點點滴滴,從初遇,到後面酒吧相識,在後面入主鴻鵠,其中完全是肖天啟人脈金錢的上資助,陳瑾一直以來,都認為肖天啟扶持自己上位,日後必然有所圖,因此他一直不願意欠其人情債,怕最後以命來還,而如今得知母親是肖家之女後,若是肖天啟的那個肖家,那麼這一切,從另一個方向,又能解釋得通了。
突然陳瑾又想到了一件事,當初他在蕭青的邀請下,前去酒店見肖天啟,那時候的肖天啟,作為豪門貴子,身世顯赫的他,卻讓自己稱呼他為肖哥,啟哥,還有便是,將鴻鵠交於自己時,似乎曾說過一句話,“因為這些東西他喜歡掌握在自己人手中”,自己人……。
就在陳瑾思索之時,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打斷了陳瑾的思緒。
陳瑾抬起頭,透過窗戶向著窗外望去,只見陳旭領著白毛和小女奴從門外走了進來。
原來今日因為要送陳建業的遺體回來,陳瑾便讓陳旭去找了輛車,自己和陳旭兩人先護送陳建業的遺體回家,讓小女奴和白毛現在邑縣等待。
陳瑾見他們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出門迎了上去。
“瑾哥,主人”幾人看到陳瑾上前開口喊道。
“嗯,辛苦了”陳瑾點了點頭,然後摸了摸走到自己身旁的小女奴腦袋,接著看向白毛。
“瑾哥,調查清楚了”白毛見狀走上前,開口接著說道:“這家乘運公司,老板名為趙壯,之前曾是邑縣一個涉黑團伙,後來轉型開了乘運公司,其公司這十來年已經發生了數起車禍,不過此人似乎背後有人,因此基本都是花點錢擺平”。
“花錢擺平嗎?”陳瑾聞言目光微沉了幾分,隨即冷笑著說道:“可惜,我這邊他花不了錢擺平了”陳瑾說完,轉頭看向白毛說道:“小白,你去幫我聯系一下強哥,就說我陳瑾想找他幫個忙”。
作為最早就在沿江市跟在陳瑾身邊的白毛,自然知道陳瑾的意思,聞言當即點了點頭,隨後掏出手機,轉身向著屋外走去。
看到白毛出去打電話,陳瑾轉頭看向陳旭說道:“今天辛苦你了,早點去休息吧,今晚你和小白就睡我房間吧”。
“好,瑾哥,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你還有的忙”開了一天的車,陳旭也覺得有些疲憊,點了點頭便轉身向著庭院內陳瑾的房間走去。
看著陳旭進入自己的房間,陳瑾低頭看向身旁的小女奴,又看了看庭院中姐姐陳靜的房間,思索了一會,說道:“算了,你今晚就和我睡吧”。
“好的,主人”小女奴倒是沒有什麼神情的變化,聞言點了點頭,乖巧的應道。
這時,去外面打電話的白毛,快步的走了進來。
“瑾哥,已經安排好了,強哥這兩天就安排蛇頭來越城”白毛走到陳瑾的身邊低聲的說道。
“行,小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只要結果”陳瑾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口中冷聲的說道。
“是,瑾哥”白毛見狀立馬站直了身體,重重的點頭應道。
“行,去休息吧,夜也深了”。
………………………………………
夜晚,寒冷的山風吹動,村落逐漸寂靜,偶爾響起著幾聲土狗的犬吠。
半山腰處,陳家。
庭院之中十分的安靜,院內的廂房,也已熄燈歇息,西北角的浴室,房門輕輕的打開。
微濕著頭發的陳瑾,只穿著一條內褲從浴室內走了出來,轉頭環視了一圈,看著安靜的庭院,轉身向著房屋的主屋走去。
剛一來到屋內,陳瑾便看到哈尼迪娜這個小女奴已經躺在了床鋪上,厚厚的被褥上印出嬌小玲瓏的身軀。
“主人”躺在穿上的小女奴,看到陳瑾進屋,雙手撐著床鋪坐立了起來,口中糯糯的叫道,原本鋪蓋在身上的被褥,隨著她的起身滑落了少許,露出白膩的雪肩。
“早點睡吧”陳瑾微微的點了點隨口說了一句,隨後抬步走到書桌旁拿起那本厚厚的筆記本,轉身向著床鋪走去。
來到床鋪旁,掀開被褥,陳瑾順勢躺了下去。
然而剛一躺下只感覺一陣溫熱軟滑,陳瑾轉頭看去,只見小女奴躺在自己身旁眨巴著黑白分明眼眸,看著自己,目光掃了一眼床鋪旁的放置椅,一套學生JK制服折疊整齊的擺放在椅子上。
沒穿衣服?
陳瑾有些疑惑的掀開幾分被褥,只見映入眼簾的乃是一具嬌小酮體,那雪白的稚嫩嬌軀上,只穿戴著一套粉紅色還繡有卡通圖案略顯幾分稚嫩的內衣褲。
不用問,這些肯定也是林小小買的,因為他當初給小女奴買的不是這一套。
面對身邊這個穿了相當於沒穿的小女奴,陳瑾自然也不會去當什麼聖母婊,面對這個形同初中生的小女奴三點式的誘惑,如今剛死了父親的陳瑾著實沒有什麼心思,看著身旁乖巧的小女奴,陳瑾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臻首。
“早點睡吧” 。
“嗯嗯,主人”小女奴很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後屈下身挪動了幾下身子躺好,合上眼眸。
小女奴雖然從小被當做揚州瘦馬養大,被迫學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手段,但是因為那個黑醫生想將其賣個好價錢,因此小女奴也只是個理論派,還從未實踐過,如果陳瑾想操她,她也會配合,沒想操她,她也無所謂,反正聽主人的話就行了。
看著身邊小女奴,合上雙眸,陳瑾也沒有多想,立起身體,坐靠在了床頭,伸手取過剛剛從書桌上拿來的筆記本,將其翻開。
自從知道母親是京都肖家之人後,陳瑾對於這些年的事情,越發的好奇,想要知道,這些年父母與肖家之間的關系。
安靜的房間內,閉合著雙眸的小女奴,逐漸的陷入了睡眠,呼吸也越發的平穩了起來,而陳瑾依舊翻動著書頁,觀看著手中厚厚的筆記本,燈火光亮的房間至於下那時不時響起的輕微翻頁聲。
陳建業的筆記本,沒有任何的規律,除了最初的時候,寫的很勤快,自從與肖舒雅成家之後,筆記本內的時間跨度就拉長了許多,有的一個月寫一篇,有的大半年一年才寫一篇,不過從這些的記錄之中,陳瑾也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和姐姐成長的過程。
………………………
月向西山,寒風在窗外呼嘯,寂靜的夜空中,時不時傳來幾聲野獸的鳴叫聲。
突然,坐靠在床頭看著父親筆記的陳瑾,雙眸不由的皺了起來,目光再次巡視著筆記本上的篇章。
“XXXX年,秋,秋老虎的天氣十分的悶熱,雅兒說她先去洗漱一下,然而我卻知道她並非真正的在洗漱,而是去浴室用自己的手指解決她的生理需求,我並不怪她,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自從上次去打獵被野豬衝撞之後,傷了下體,我那里就廢了,這個情況對於我們夫妻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我們嘗試過許多辦法,中醫,西醫,土醫,鄉村小偏方,卻依舊毫無任何辦法,即便雅兒穿著性感的衣服,撥撩著我,我卻依舊沒有起色,我徹底的廢了,如今下面這根牛子,除了撒尿,沒有任何的作用,我成為了一個活太監”。
“聽著耳邊那壓抑著細微的若有如無呻吟聲,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描述的我的心情,若是換做以前,此刻的我早就衝進浴室之中,將雅兒按身下或是牆上,然而,如今的我,甚至都不敢讓雅兒知道,我能依稀的聽到她在浴室內的呻吟”。
陳瑾看著逐字逐句的看著篇章上的字,他知道在自己上大學的那一年,父親上山打獵被野豬給衝撞了,但是卻萬萬沒想到,那野豬傷了父親的下體,讓正值壯年的父親從此失去了男性的功能,這件事他從未聽父母說起過。
對於文中母親躲在浴室中自我安慰的描述,陳瑾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畢竟自己的母親肖舒雅不過三十幾歲的年華,正值女人風華成熟的年齡,又是如狼似虎的歲月,而自己的父親又廢了,僅以手指撫慰寂寞,陳瑾可以理解,不過因為涉及自己的母親也不想多做評價。
陳瑾繼續翻動書頁,接著往下看去,隨著父親被廢之後,文筆中也從滿了愧疚,篇章之中,每當母親借口悶熱前去洗漱之時,父親便會記錄下自己對母親的愧疚。
正一篇篇的看著父親筆記的陳瑾,突然臉色一變,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拿著筆記本的雙手不由的抓緊了幾分。
“XXXX年,春,雅兒剛剛說有些悶熱去洗漱了,長邑的春天哪里會悶熱,我知道她有去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了,這半年多以來,悶熱這個詞,仿佛成了我們夫妻之間的默契一般,每當她說悶熱時,我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她也是默不作聲的收拾了幾件貼身的衣物,然後微垂著腦袋,進入浴室之中,然後浴室始終便響起了那微不可聞的呻吟聲,雅兒正值女人最成熟的年齡,與她夫妻這麼多年我,我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妻子欲望”。
“聽著耳邊那微不可聞,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我坐在書桌前,想了很久,也思考的很久,准備與她談了一談,說真的作為一個男人,我不想,但是我如今就是一個廢人,我很煩躁”。
父親這是要談什麼?陳瑾看著篇章中的字,心中忍不住思索了起來,緊接著心中一震,雙眸不由的圓睜了起來。
難道是想……………。
一想到這,陳瑾強忍著心中的難受,放開面前的書頁,看向新的篇章。
“XXXX年,春,我和雅兒談了,雅兒她一雙眼眸定定看了我很久,她沒有同意,她只說而來一句話,孩子都這麼大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雅兒說完這句話,便走了,我看著雅兒的背影,心中歡喜的同時也有些心疼,歡喜的是試問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妻子,有著野男人,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親人,心疼的則是,自己的妻子,正值年華卻生生的守了活寡”。
陳瑾看著篇章上的母親拒絕的話語,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望著父親最後的那句話,陳瑾雖然不認同這種做法,但是也知道自己父親的用意,所幸的是,母親並沒有接受。
陳瑾不是那種有著特殊癖好的人,對於被自己強上的林鳳妍都如此,更何況是母親,他可不想自己莫名其妙多個野爹。
低下頭看向陳建業的筆記,陳瑾繼續的翻動著書頁,一連看了好幾篇,確定了沒有莫名其妙出現個野爹,心中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時鍾,見天色以晚,想到明天還的主持父親的葬禮,便合上了筆記本,放在了床旁的椅子上。
屈下身躺在被窩中,感受著身旁早已沉睡,身體暖和的小女奴,陳瑾伸手關掉電燈,摟住小女奴那半裸的小嬌軀,回想著筆記本上的記錄。
老爹也真是的…………,還好媽沒同意,不就是………,實在不行,咱們家里又不是沒有男人………………
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著,陳瑾摟著懷中熟睡的小女奴,伸手放在了那僅被卡通內衣包裹著與嬌小身體不成正比的碩果上,黑暗中閉上眼眸,漸漸的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