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過了好幾天……反正就是何太後一邊勸阻哥哥罷免宦官,宦官一邊求情裝孫子,何進一邊將他們步步緊逼。
越於菟?他倒是沒什麼動作,還是窩在兩個宅邸里逍遙快活。
張修,衛茲,伏完依舊鎮守在各處,早出晚歸,特別張修,任務極重,基本上很少能見到他,畢竟現在除了她沒人可以鎮住武庫。
玩歸玩,曹操確實是正在進軍,就是比董卓慢了一些而已。
但越於菟這邊卻是鬧出了不少事情。
距離他來到京城已經一個月左右了,紅昌和劉箋的肚子又大了一分,特別是劉箋,已經是足月臨盆的狀態了,最近都沒怎麼敢來找他歡好,每天都是紅昌在服侍他,好在還有索珊娜母女可以發泄,因此還算快活。
此時他正躺在床上,翻看著一冊周禮,左右兩肩各自躺了歪著頭的紅昌和劉箋,也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周禮。
這種皇室藏書可不多見,特別是他的揚州,來京城時有好一部分的時間都在看這些書籍。
突然,躺在他腳上的索珊娜突然捂著嘴巴干嘔起來,而且越吐臉色越白。
越於菟趕忙放下書卷,拍拍肩膀給她順氣:“又來啦?今天第幾次了?”
索珊娜什麼也嘔不出,反倒是把精氣神給嘔的越來越差,只能軟軟的躺回他的大腿上:“好幾次了……嗚嘔。”
紅昌柔聲安慰道:“忍一忍吧,這幾天是要遭罪的,過了就沒事了,……”
這時娜敏端了碗湯藥進來,拿了一碗,徑直來到母親身邊,一邊給她喝下一邊說道:“媽媽的身體好沒用,明明和爸爸做愛的時候那麼厲害,懷上妹妹了就變差了……姐姐和娜敏都沒有吐得這麼慘。”
索珊娜才干嘔完一輪,面對女兒的吐槽,有氣無力,只能苦笑著白了他一眼。
越於菟點了點娜敏額頭,笑罵道:“小丫頭,一會你就知道誰比較強了……”在他家里害喜的,基本是雙胞胎才會這樣,不然都是沒事的。
一直笑而不語的劉箋猛然抬頭道:“說起來夫君,箋兒這身子也快生了,我們49天都過去了吧,不如先回去吧?”
紅昌也嗔怪著哀求出聲:“娜敏諾娜那麼小的丫頭都有了,而且玉蘭姐姐再不回去娶進門,等肚子跑出來的話會被笑話的……”畢竟他們家里可不止一人是奉子成婚的
越於菟一邊點頭,一邊把頭放在劉箋那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上,聽著兩個女兒的動靜:“差不多了……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
其實他也在著急,因為再不爆發的的話,隔壁他和張玉蘭的事情也快瞞不住了。
不止張玉蘭,怕是盧夢蝶也快了,都足足內射半個月有多了,怕是受精卵都著床了……
還好現在張修和他三個兒子都在執金吾當兵,一會找個機會弄死就好了
劉箋吻了他一口,隨後若有所思的問道:“你說這次回去……我們會添多少姐妹呢?”
越於菟:“大概是七八個左右吧,還會多幾個帶孩子的奶娘……”
聽到這里,劉箋不由得氣惱的敲了他一拳,嗔道:“壞東西,連人家的姑姑都不放過!”
這一個月的奔喪之旅,她只感覺他的兩個姑姑看自家丈夫的眼神那是越來越不對勁,穿著逐漸有些‘清涼’之余,還喜歡有事沒事貼上去
雖然越於菟規矩得很,並沒有逾矩(大抵是因為他最近很多女人可草的關系),可他還是有些氣惱
但氣歸氣,除了她自己生不出兒子是事實之外,家里的幾個姐妹都滿足不了他也是個不爭的事實,因此越於菟很早就和她坦白了盧夢蝶和張玉蘭這對母女花的事情。
越於菟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這些人就算收了也只能是妾,而且是真正的妾,不是紅昌這種當平妻供著的妾侍。
“哪有那麼夸張,你姑姑不是正在寡居嗎”越於菟笑著受了她幾記粉拳:“家里的孩子越來越多了,娶回去也方便帶帶孩子,不然總麻煩張夫人和孫夫人麼難道?都有身孕了還給我們家帶孩子……人家盧夫人好歹生過好幾個。”
劉箋臉色紅了紅,嗔道:“還不是你……那麼厲害……”
索珊娜此時也爬上來,弱弱的說道:“其實不娶進門也會很快懷孕,憑主人的能力的話……”
紅昌也說:“要是將軍真的要丫鬟陪的話,將軍府現在啊,鐵定滿屋子的孕婦了~”
此話一出,惱的劉箋又敲了越於菟幾下。
其實她自己明白的,人無完人,自己丈夫估計也就這點不好了,但轉念一想,這麼優秀的男人,沒有女孩子想嫁才是奇怪了,就現在他的很多怠惰戀家的舉動也已經很奇怪了……
越於菟一邊輕笑,一邊挨打,一邊溫存。
但下午,他就被幽魂的一道情報吵醒了
情報很簡單,紅色的布條,直直的射進了他的臥房。
越於菟嘴角一彎,內心暗道:“終於動手了嗎”
下床取下紅布一看之後,內心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當即便下床穿衣:“收拾東西吧,我們准備回揚州了。”
此時的宮內發生了什麼呢?
張讓等人其實已知外兵即將來臨,共議曰:“此必是何進之謀,衛將軍之軍恐救之不及也,我等若不先下手,皆滅族矣。”
左右謂曰:“可先伏於於長樂宮嘉德門內,待何進這廝進宮探望太後時,再一並斬殺”
張讓從之,入告何太後曰:“今大將軍矯詔召外兵至京師,欲滅臣等,望娘娘垂憐賜救!”
太後曰:“寬心,汝等可宣大將軍與盧中郎入宮覲見,吾兄長吾自勸得,隨後可令盧中郎領兵抵御外軍”隨後降詔宣進。
進得詔欲行。
主簿陳琳諫勸道:“將軍不可,太後身邊皆為閹宦,此必是十常侍之謀,切不可去。去必有禍。”
進曰:“吾妹詔我,有何禍事?”
袁紹曰:“必是密謀已泄,事已露,將軍為何尚欲入宮耶?可先召十常侍出,然後可入。”
進笑曰:“此小兒之見也。吾乃武官出身,晾他幾個閹人,又敢待如何?”
袁紹又曰:“公若欲去,且讓我等引甲士護從,以防不測。”
於是袁紹點起精兵武士,全身披掛,引兵集在青瑣門外,正欲前往武庫領取武器,卻看張修封死大門,數百持戟在矮牆後嚴陣以待。
袁紹暗嘖一聲;‘嘁,倒是忘了武庫被衛將軍把持著’
此時傳懿又旨雲:“宣大將軍,盧中郎一起入宮覲見,余人不許輒入。”此時袁紹正苦於手中沒有兵器,又被一道阻懿旨阻在宮門外面,兩頭不是話
何進不屑拂袖,昂然直入,卻見盧中郎也一起走來。
他知道武庫被越於菟看死,衛將軍掌南軍,整個宮禁的護衛他最大,十常侍都比不上,何進也不能說啥,只能暗嘖一聲,皮笑肉不笑的和盧植一起去覲見太後。
至嘉德殿門,張讓、段珪迎出,見此前稱病不朝已久的何進,突然身手矯健的出現在宮禁,謂左右曰:“看來此獠稱病是假,意圖謀害我等是真,給我拿下”
於是左右立馬將二人團團圍住,兩人大驚。
讓厲聲責進曰:“董後何罪,妄以鴆死?國母喪葬,托疾不出!汝本屠沽小輩,我等薦之天子,以致榮貴;不思報效,欲相謀害,汝言我等甚濁,其清者是誰?”
兩人慌急,欲尋出路,但此時宮門盡閉,伏甲齊出,盧植怒喝:“爾等閹宦,敢暗害外朝官耶?”
張讓高喝:“你等縱有兵馬十萬,也過不得衛將軍把守的武庫,殺你二人如殺雞,有何不敢!”
越於菟為何經常可以半夜進出宮禁?
除了午夜幽魂做的隱蔽之外,更有甚者便是,張讓等人潛意識一直認為,越於菟是自己人,坐山觀虎斗熬死董氏外戚,但執金吾,虎賁羽林兩衛,包括宮門都是他的控制范圍,加上越於菟有意引導,頻頻勸阻宮里的嬪妃犯傻,因此默許了他的行為。
如今武庫被鎖,正是越於菟提前通報給他們的。
至於盧植為何前來,便是之前越於菟覲見何嫣的效果了,畢竟外軍入侵他還是害怕的,而自家哥哥是什麼酒囊飯袋他很清楚,對付點別的還行,對付衛將軍調來的援兵,根本沒有可能會是敵手,但盧中郎就不一樣了,畢竟這位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
何進盧植兩人瞬即就被砍為兩段……
門前的袁紹久不見進出,乃於宮門外大叫曰:“請將軍上車!”
讓等將何進首級從牆上擲出,宣諭曰:“何進謀反,已伏誅矣!其余脅從,盡皆赦宥!”
袁紹瞳孔一縮,拼命忍住興奮,厲聲大叫:“宮里的閹官正在謀殺大臣!爾等還要執迷不悟嗎?”
武庫里的張修全然不應,袁紹親信一推門,卻見門鎖早已打開,一群人魚貫而入,取走武器。。
事後袁紹帶親信一搜,卻已經不見執金吾所部數百人,再看城門,不知為何,原來被衛茲把守的宮門居然開了一條縫隙,里面多了幾個宦官的屍首
袁紹大喜,不疑有他,又是喝道:“誅惡黨者前來助戰!”於是一伙人便在青瑣門外放起火來。
隨後引兵突入宮庭,但見閹官,不論大小,全部砍殺殺之,趙忠、程曠、夏惲、郭勝、曹節、侯覽六個被趕至翠花樓前,剁為肉泥,並命令軍士分頭來殺十常侍家屬,不分大小,盡皆誅絕,但見無須者盡數殺死,決不可放過一人。
時袁術擐甲持戈,殺入內廷,但見盧植屍首在內,當即大怒呼道:“是盧中郎!閹人把盧中郎也害了!”
眾人紛紛義憤填膺,怒罵出聲,須知盧植乃當世大儒,勞苦功高之余,輩份也高,門生故吏滿天下,包括在場的許多人。
袁術啐了一口唾沫:“若非大將軍不聽勸告,兼太後婦人之仁,盧中郎又何嘗至此,如今大將軍身死還配上了盧中郎,吾等當共殺之!”
此話或有私心,或有事實,但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數名領兵公卿也不管了,畢竟盧植是真的自己人……
而且,人公卿跟著外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何進說要干掉閹宦,現在何進無了,何嫣也找不著了,那自然是跟著下一個老大‘汝南袁氏’咯,忠誠?
狗都不要的東西,你稀罕?
他能有權利重要?
宮中此時已經火焰衝天,亂作一團,張讓、段珪兩人見事不可為,引親信將少帝劫去內省,從後道走去永樂宮,正欲將太後一起劫走,但遙見袁術兵馬,當即轉頭便走,不敢前往
此時董卓所部飛熊軍到底是較早出發,前頭的三千輕騎已經來到洛陽城郊,此時早有細作來報,稱城內火光衝天,內亂已起,大喜之下,立刻率先帶領快速衝向城內,卻見張讓、段珪兩人帶著少帝的車架,從遠處奔來。
突見一枝人馬到來。幾人頓時失色,張讓問道:“何人?”
董卓厲聲問:“天子何在?”
少帝戰栗不能言,張讓只得叱曰:“天子就在此間,汝不下跪,意欲劫架耶?”
董卓大驚,慌忙下馬跪拜,伏於道路左近。
此時露水又下,腹中飢餒,相擠而哭,董卓遂令眾軍安營扎寨,接待帝王一行人。
但與此同時,又見少帝身邊還有張讓等人,此時又是在他的軍中,眼珠子一轉,一抹殺意涌現,遂附耳過去,對著左右武士吩咐了幾句……
另一邊,袁紹袁術等人一邊遣兵追襲張讓等,一邊尋覓少帝與陳留王,一邊尋覓何太後,但均不見蹤影,還遺失了傳國玉璽。
一群人一籌莫展之際,只盧植之死仍能追究,於是眾公卿世家頓時罵作一團,已有殺害何氏一族之意。
此時在人群中的荀攸突然開聲道:“吾問得口供,昨夜閹宦見過太後,欲將何大將軍選入宮中,但何太後轉口稱宣盧中郎入宮抵擋外軍,是何家的賬!”
眾人一聽,怒意更是勃發,若真是如此,那這何家就沒必要饒恕了,反正兩個人現在都不在,不如尊汝南袁氏為主好了。
此時何苗提劍進入,袁術正愁找不到地方發作,指著何苗大呼:“爾等連著也盧中郎害了,這該當何罪?!”
眾人俱曰:“當共殺之!”,何苗一看到盧植死了就知道不好了,正想來解釋,結果對面就持刀衝了上來。
但想走已經來不及了,一群人不由分說,亂刀砍下,將其砍作齏粉。
於是部隊引兵前往大將軍府,同時,開始全城追著十常侍的家族成員亂砍亂殺,混亂頓時擴散到了整座內城……
另一邊廂的越於菟,正和所部兩百人近衛以及與張濟,張繡,太史慈三人會晤。
張修來了之後,張濟的官位便和張修交換了一下,畢竟總是要個武藝和經驗足夠的人在他身邊護衛的(其實是方便偷情……)
張濟曰:“幸不辱命,消息得傳”
越於菟點點頭:“稍後可將兵馬與伏將軍等人,令張修斷後,你先附送公主等人上路,我有子義和張繡即可,切勿小心注意”
張濟領命而去,只留三十金甲近衛與越於菟。
越於菟隨後命道:“子義帶二十近衛在城外等伏將軍和衛校尉的兵馬集結,張繡可帶剩余十人,將鍾繇荀彧鄭泰等人盡數救出,不可有失。”
太史慈與張繡隨即領命而去,分頭行事。
待兩人離去,角落旁的陰影處才逐漸浮現出一名身著深藍色亞麻布甲的男子:“午夜幽魂,集合完畢”
越於菟點點頭道:“走吧,去內城走一趟。”
隨後,陰影中便竄出二十五名相同服飾的男子,肩膀上都有一只血紅色的蝙蝠作為標識。
此時正是午夜左右,內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但有午夜幽魂引路,越於菟又特地身著罩袍,基本沒什麼人察覺這一行人的行蹤,有的都被午夜幽魂屠戮了
一路通過白虎門來到長秋宮
直入殿內,只見一少女與幾個丫鬟躲在室內,面露懼色看著幾人。
此女正是最近升格成皇後的唐姬,正值青春年華,長得肌膚瑩艷,骨肉停勻,圓臉尖下巴,還有一雙明亮的圓眼,
尖刺,越於菟脫下罩袍,先是跪下行禮,隨後好言撫慰道:“末將越於菟,特來護架”
少女見是越於菟,忙問少帝去處
越於菟拜訴曰:“末將得報,張讓狗賊已攜少帝出逃,如若腳程不差,恐已入董卓手中,若想相救,還請娘娘務必隨我前往救駕”
唐姬曰:“亂軍之中,刀劍無眼,董卓乃我朝後將軍,怎敢弑君?”
越於菟曰:“董卓有羌人血統,素以凶暴難制文聞名,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賊所圖,比何大將軍更為遠大”
唐姬曰:“若真如此,請將軍護我等周全”
越於菟曰:“娘娘放心,有末將在旁,無人敢動手,還請娘娘快快隨我出城”
聽知丈夫危急,唐姬如何不慌?三步並作兩步,隨越於菟一行人上馬出城,張讓蹤跡早有午夜幽魂探明,一行人遂循著軌跡而去。
董卓營寨此時就在城外不遠處,而且有午夜幽魂一路跟蹤,找到他們不難,一行人很快來到營前叫門
左右喝道:“衛將軍在此,速速開門!”
但營內並無答應,而且還能聽到不小的騷亂聲。
越於菟頓感不妙,對著身邊人一點頭
身邊一男子吹出一聲鷹嘯,營門頓時微微打開,放給幾人進入
越於菟問道:“情況如何?”
男子小聲答道:“黑色,最糟的情況。”
越於菟立刻暗道不好,領著唐姬推開人群,一路前往主賬,其余人等守住營門,只有4人跟隨他前去。
唐姬見越於菟臉色不善,也感不好,忙問:“陛下到底如何?黑色是何意?”
越於菟一邊在營內兜圈,一邊小聲答道:“吾等可能來遲了,董卓已經動手了。”
不多時,幾人隔著幾個帳篷看見了正在款待少帝幾人,身軀肥胖的董卓
只見他坐在一個冠冕人影的左邊,與其斟酒言歡,但隔著帳篷便能見到左右武士,正隱約拔刀靠近少帝身後的兩個閹宦服飾的人。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越於菟出聲阻止,只見左右武士拔刀一砍,張讓段珪頓時人首分離。
帝大驚:“使君這是何故?”
卓拔劍在手,對眾曰:“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吾有上策一道,請陛下往三途川一行。”隨後手起刀落,又是一個人影瞬間癱倒在地
唐姬頓時大驚,杏眼圓睜,正要驚呼,越於菟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嘴巴,示意噤聲:“娘娘切勿出聲,需留得性命來日作證公堂,此乃董卓營寨,左右必相護其主,娘娘若死,董卓弑君一事便無對證矣”
隨後又見幾個士卒,搬出幾具屍首,兩具已經人首分離,乃張讓和段珪,各自手持刀刃,另有一人,明黃衣袍,脖子上又一個碗口大的傷痕,正是少帝。
身軀頗胖的董卓,手持張讓頭顱,另一手持染血長劍,厲聲大叫道:“張讓弑君,現已伏誅!諸位與我一同入宮,請立陳留王為帝!”
唐姬悲慟不已,淚珠無聲的滑落,泣得梨花帶雨,幸得越於菟捂住嘴巴,這才不至於被發覺
越於菟曰:“你們想辦法把證據偷出來,我們先回宮,是末將失職,未能料到這渾人竟然如此大膽”
於是一行人急出營寨上馬而行,此時唐姬年方十四,正與少帝燕爾新婚,兩情歡洽,在少帝登基不足一個月後便遭此大劫,又想當年幼,立即哭的不能自己,越於菟與她共乘一騎,一邊好言安慰,一邊回洛陽去。
來到洛陽,張濟等人已經將劉箋等人載入車中,走出城來,正好撞上越於菟一行人。
劉箋遠遠便瞧見越於菟攜自己弟媳而來,卻不見弟弟,掀開車窗詢問。
越於菟半點不瞞,將所見一切如實相告,並將唐姬抱上馬車。
劉箋實際上,畢竟暗鴉午夜之事,越於菟並不欺瞞姬妾,全數如實相告,看有紅布射入房中便已知曉,宮中必然發生大變,隨軍士出城後方知何進被殺,少帝失蹤。
如今得知此言,心中悲痛不已,但到底已經嫁為人婦,臉上強忍淚水,將唐姬攬入懷中好言撫慰。
越於菟對著其他軍士吩咐了幾句便馬不停蹄的向空中射出鳴鏑箭,奔入洛陽城中,他還有事情要做。
此時暗鴉守衛已經到齊,為首一人稟報道:“張繡已經救下目標,何太後暫時很安全,六千人馬已經全數集結。”
越於菟曰:“董卓弑君,計劃有變,速速隨我前去伏將軍營中!”
來到羽林軍營中,越於菟立刻將所見所聞一事告知眾人,眾皆又驚又疑,皆不信。
正商議間,突有一人,藍甲紅蝙蝠之人闖入,將一包裹擲於地上,在越於菟耳邊說了幾句後,跪拜在地稟報道:“董卓已經入城,正與袁校尉對峙”
眾人一看地面的東西,正是少帝的五爪龍袍,上面沾染血跡,胸前有好大一道刀痕,而且血跡未干。
此時眾人方信越於菟所言,頓時悲怒交加,紛紛請戰。
越於菟安撫眾人,率南軍六千人之眾來到平陽觀前。
此時袁紹聞報太後已經尋得,但董卓軍和丁原軍也在城外不遠,心知情況緊急,於是立刻請何太後還宮檢點,傳國玉璽仍舊不曾尋得。
此時董卓已帶齊軍馬來到城外,袁紹知董卓必有異心,於是自引本部北軍,於城北相拒。
此時的董卓已經招誘何進部下半數之兵,除西園軍之外盡歸掌握,城外還有一萬余軍馬,自然不懼袁紹的一萬五千余人,徐徐不急的抬出少帝屍首。
張讓“陛下今已和張讓等賊沒於亂軍之中,遺命陳留王速承大位。”
袁紹等諸官聽罷,紛紛驚異交加,可少帝屍首好端端的躺在棺中,又不得不信,畢竟此番大亂誰也尋不得少帝與張讓等人,何嘗得知此事真相
袁紹戟指大呼:“不可!汝是何人,敢發大語?”
卓怒叱曰:“袁紹小兒,吾乃少帝托孤之臣,汝是何人?安敢辱我?!”遂欲揮軍交鋒
時見側面閃出一軍,為首一人,腳胯赤兔寶馬,手提三尺青峰,不怒自威,正是越於菟所部的南軍。
“少帝既已殯天,宜以國禮葬之,帝位一事,來日都堂公論也未遲”
卓素知此人之能,於是急進曰:“吾得大將軍詔令,進京平叛,卻不想陛下歿於亂軍,皆賴起事者擅動刀兵,你乃當朝衛將軍,何不識法度耶?”
但袁紹身後走出王允曰:“明公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於桐宮;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惡三千余條,故霍光告太廟而廢之。今上雖幼,聰明仁智,並無分毫過失,先行國葬並無不可。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參與國政,又無伊、霍之大才,何可強主廢立之事?”
卓大怒,時後軍一萬七千余人來到,董卓軍威勢來到四萬余人,於是引軍出迎,與兩陣對圓,可袁紹和越於菟的兵馬加起來也只有兩萬人不到。
袁紹自知兵少抵擋不過,於是出馬言道:“朝廷新定,未可輕動,可否容我等商議片刻?”
董卓正欲回答,但越於菟大聲喝道:“武猛都尉丁建陽何在?!”
話音未落,兩軍側面煙塵滾滾,一枝軍馬,刀槍劍戟,左右排開,燦若霜雪,嚴整異常,與袁紹合兵一處
一人當先出馬,乃丁建陽,指卓怒罵曰:“國家不幸,閹官弄權,以致萬民塗炭,天子乃先帝嫡子,初無過失,歿於亂軍,尚未下葬,汝何德何能,得妄議廢立!”
還記得先前越於菟與丁建陽的事情麼,沒錯,他很早他就寫信去勸誘丁原了,本來他就是忠臣一枚,知道京中情況和董卓的意圖之後,立刻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董卓此時怒極反笑:“爾無尺寸之功,尚敢妄使軍馬前來,豈不五十步笑百步耶?!”
丁原橫刀勒馬而言曰:“爾不也是一群齊聚京中的外軍,說吾等五十步笑百步,吾倒要反問汝意欲何為?”
董卓本想揮軍上前,不想身邊李傕出馬耳語幾句,董卓聽完,立刻喝道:“吾可殺不得你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兒,快叫你義子呂布出戰!”
丁原大怒,正要揮騎上前
腦後一人,突然手起戟落,刺丁原於馬下,眾軍駭然,未及反應,董卓飛熊軍已飛馬直殺而來,丁原軍瞬間敗走,朝袁紹軍衝陣而來,其余人等慌走。
斬丁原者不是他人,正是呂布。
原來當董卓得知丁原也一同起兵時(畢竟兩者的駐地其實不算遠),李儒便已料到丁原必成主公大敵,於是率先讓李肅金珠好玩巴結了呂布,並秘授其計,事後以後將軍和萬戶侯之位相待。
呂布是什麼人,出了名的反復無常,此時他還是一個主簿,還有異族血統,面對同樣以使用異族文明的董卓,自然是董卓比較親切,而且李儒怕不成功,還以漆黑名馬絕影相贈,當即便與肅約於明日依計行事。
董卓厲聲高呼:“如今太後教無母儀,統政荒亂,諸將隨我殺之!屠盡外戚!”隨後揮軍掩殺
頓時北軍大敗,逃入城內,亂成一團。
此時越於菟所領南軍被北軍一陣亂衝,陣型全數大亂,加上越於菟自己確實是沒有料到呂布會這麼簡單便被策反,也無心戀戰,趁勢退入城內。
張修率部斷後抵擋,縱馬挺槍而出,但兩馬相交兩個回合不到,張修立刻就被呂布一戟刺於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