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歷經數朝的古都,四通八達,水路密集,交通方便之余,地形地勢還十分險要。
在唐朝之後的大冰期之前,一直都是鏈接產糧要地,關中平原的重要樞紐。
可惜唐朝往後,持續性的小冰期徹底摧毀了關中平原的產糧能力,使得經濟重心逐漸移至南方,這才有了漕運等一系列的腐敗問題產生。
所謂江南繁華,只是建立在北方死於持續性小冰期極端氣候之下,才建立起來的經濟體系。
若是是沒有這段極端天氣,恐怕根本不會有江南富庶之說,南邊有他的江淮平原,我北方也有沃野千里的關中。
進入都城,場景如同夢幻一般的繁華盛世。
雖然不久之後就要毀於一旦,但他有這個信心,把它重建回來。
幾人每天即可覲見,而是休息一晚,沐浴焚香,明日方是設朝覲見之時。
越於菟將200人馬駐於城外,自己帶著二十五人親兵,事先進城賄賂十常侍,每人送上一顆歐泊石,說是向西方商人購買而得來的,權臣、太監,幾乎人人有份,甚至還托十常侍進獻給了皇帝,諸大佬見此人如此上道,都十分滿意,開始討論起封賞來。
越於菟很早就想好了,他要的官職,就是衛將軍,是古西漢時已有的重號將軍,加上揚州刺史一職即可,以待188年那會化身州牧,就可手握揚州。
收買完畢,眾將散去,越於菟一人上街閒行觀光,走馬看花
既然都來到古都了,那自然是要去走一走了,就當做是放松了。
他來到了著名的曲江亭
這里早在很早時便是秦朝時上林苑中的“宜春苑”之所在,而曲江池,更是日後專供帝王游賞飲宴的園林。
原本是不對外開放的,但今日大軍班師回朝,漢靈帝特許開放進入。
只見周邊,垂柳新綠,曲折多姿,林木繁茂、花卉周環,煙水明媚,而且還是毫無科技感的那種園林,看得越於菟是心曠神怡。
看得過癮之際,不禁吟了一句:“灞橋煙柳,曲江池館,憑高酹酒,此興悠哉”
正沉醉間,卻聽身後傳來一個優雅的女聲:“公子好雅興。”
越於菟轉身一看,心髒就很不爭氣的跳了起來,跳的不是欲望,是全身上下的染色體。。
少女站在柳樹下,年齡只有十七八歲,頭上挽了一個高雅的十字髻,星眸炯炯,峨眉如畫,櫻桃小嘴,一身明黃裾袍裹著雪白嫩肌,胸前的高聳被裾袍團團裹著,全身都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味道。
越於菟收起了過往的豬哥樣,拱手笑道:“小姐說笑了,拙作低劣,恐難入耳,還請恕罪”
少女立刻回以輕笑“越將軍的詩詞,雖只有半闕,但已是極為應景的了”
這下越於菟奇怪了:“小姐怎生得知我是何人?”
少女解釋道:“整個洛陽城,誰人不知越將軍大名,將軍喊我箋兒便可,信箋的箋,不必事事都加上小姐。”
“佳人邀約,怎敢拒絕”
說完,越於菟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很紳士的伸手邀約。
箋兒的嬌靨稍稍閃過紅色,不牽過手,徑直走在前面
越於菟也不尷尬,與她走到一個亭子里
箋兒又笑道:“世人皆道越將軍是個粗人,不想卻有如此文采,真是人不可貌相”
越於菟隨手摘下一枝雛菊,到她眼前晃了晃“世人還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呢,箋兒怎麼不對我刮目相看一下?”
箋兒嫣然一笑,“也就是越將軍,才能令人有刮目相看的價值”
越於菟聽出此女話里有話:“刮目相看分很多種,可以是美貌,可以是內里,也可以是才能,箋兒想說的是哪一種?”
箋兒輕輕的笑著,里邊夾雜著許許多多的無奈:“若是一只的籠中金絲雀,那能看什麼。”
越於菟笑了笑:“金絲雀在先秦又被喚做白燕,燕子可是有能力遷徙數千里過冬的堅韌飛鳥,你覺得為什麼先秦的人會這麼叫?”
箋兒沉默了半晌,慘然一笑,有些欲言又止
“或許,他少了一個幫她打開籠子的人?又或許他已經習慣人要人幫她打開籠子?”
說著的同時,他手中的百合不知何時消失不見,換成了一朵時鍾花
箋兒又笑了起來,接過時鍾花,給他手里塞了一個狗尾巴草:“大概是,籠子太堅固了,所以它打不開?”
笑容很美,但有些令人心碎,就像是王朝末代的慘笑,這次輪到越於菟苦笑了:“再送你一首如何?”
箋兒面露甜笑的點點頭
越於菟遂將一小簇木棉花交她手中:“今夕何夕,見此良人,一見君顏無由亂,未語知心,恨不早逢,唯有初心得見君”
聽完後,箋兒臉色陡然變紅不少,輕輕地呼出幾口氣才臉色好轉,隨後一語不發的離開了亭子
越於菟也不阻止,望著她的背影笑了笑,搖搖頭,也跟著一起離開了這里。
但他離開之後,箋兒和一名美貌宮女卻從從角落中出現。
“怎麼樣?公主可還滿意?”
箋兒以一副滿意的笑容答復著
“只能說是,不愧是本公主選中的優質男人”
次日,靈帝上朝,表奏於菟軍功,並引於菟見靈帝。
於菟身著正裝朝服,拜於丹墀:“參見陛下”
靈帝探頭細看數次,宣上殿來問道:“寡人曾有耳聞,卿祖乃越王勾踐?”
於菟奏道:“確有此事。”
靈帝再觀於菟,只見氣度非凡,俊秀無倫,心中甚是喜愛,逐謂張讓曰:“不錯,吾女眼光果然不差,如此英雄儀表,當得吾婿也。”
於菟以為靈帝在說笑,遂叩首拜謝道:“陛下過獎,臣得此功勞,有賴陛下洪福,我朝命數不絕,更兼將士用命,又有盧中郎等同僚相助,何愁不將賊首擒拿,英雄二字,實乃過譽”
話音剛落,靈帝甚是歡喜,撫掌而笑,於菟則一臉疑惑,心中正想發問。
靈帝左右笑曰“卿有如此儀表,更兼有大功於國,陛下有一女,願招汝為駙馬都尉,未知尊意若何”
於菟又問:“此事公主知否?臣恐公主不喜……”
靈帝笑曰:“此事乃公主親自提起,指名道姓說非汝不嫁,我身為人父,怎敢妄言。”
於菟半信半疑,只得叩首拜謝
靈帝大喜,心中暗思:“今黃巾之亂,險些將我大漢變天,越於菟素有知兵曉陣的勇名,今得此英才,吾帝位有救矣”
遂拜於菟為衛將軍,越侯,揚州刺史,食邑萬戶,加位特進,特賜予白虎金印,並請入偏殿共宴,所屬將官,皆得偏將軍加校尉之職。
封賞待畢,於菟遂謝恩,隨後自有內侍引路,帶往偏殿。
但見漢宮,千門萬戶,金碧交輝,偏殿正中已經設座,錦繡鋪地,內外各設幃幔,里面不見靈帝,只有一女,裾袍鵝黃雲錦,上繡鳳紋,頭戴五鳳掛珠釵,紫玉耳墜,
十字髻已經換成及腰垂雲髻,一轉身便感艷麗無雙,正是昨天見過的箋兒。
越於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支支吾吾口啞啞,舌頭擰成了蝴蝶結,一句話都說不出。
箋兒見他表情如此可愛,嫣然一笑,走到近前:“怎麼了?才過一天,越將軍就認不得箋兒了?”
越於菟糾結半晌,佯裝氣道:“居然騙我。”
箋兒,或許應該叫劉堅:“箋兒可沒騙你,是你自己會錯意而已,不是嗎?”
越於菟頓時無話可說,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臣,參見公主殿下”
劉堅登時笑出聲來,聲若黃鶯,笑得雙手都攀上他的胸膛也不自知,爾後又撒嬌道:“咯咯咯咯咯咯……好啦!別生氣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越於菟回摟柳腰,將信將疑的問道:“我還是不敢相信,你是怎麼看上我的?臣尋思只有一張好看的面皮而已,不值得公主一見傾心吧?”
劉堅面色陡然羞紅,斟酌了半晌,方才吐出幾句蚊呐般的話:“你不是接了我的狗尾巴草麼……還回了我一朵木棉”
越於菟稍微一想,登時恍然大悟
狗尾巴草有暗戀的話語,木棉的花語又有珍愛眼前幸福的意思,但這也他更不明白了
“那我一開始那朵雛菊你怎麼不接?”雛菊花語是深藏在心底的愛,既然她那麼懂,為何不接,反而看都不看一眼?
劉堅面色更紅了,急聲嗔道:“還說我一見傾心呢,你個大男人不也一見傾心了嘛……”
越於菟也不多廢話了,當即一口就親在了他的臉頰上:“對不起,我錯了,求夫人原諒。”
劉堅也不害羞,閃電般的還了一吻:“這才乖”
兩人正要繼續你儂我儂,結果門外傳來靈帝的一陣咳嗽聲,兩人這才如同觸電一般的分開來,但一雙手從不知何時黏在一起開始,十根指頭就和生了根似的,扯都扯不開。
靈帝黑著臉,詭異的看著倆人走著圈,劉堅臉上燒的厲害,越於菟也不敢說話。
靈帝轉了兩圈,最後惡狠狠地瞪著兩人握起的手眯起了眼睛
兩嚇得趕緊撒手,各退一步到旁邊去.
越於菟還好,拱手躬身行禮,眼睛看著地板即可,劉堅就沒那麼好過了,嬌靨紅若滴血,臻首越垂越低
靈帝這才由陰轉晴,伸手扶起兩人:“起來吧,你們兩個,唉~”
兩人起身入座,但劉堅卻不入靈帝身邊,反而乖乖的跪坐在越於菟旁邊。
靈帝看的好氣又好笑:“女兒,你可知,你還沒嫁出去呢。”
劉堅嚇得騰的一下坐起身來,似羞似嗔道:“父皇!”
靈帝大笑之下,趕緊改口道:“哈哈哈,聖旨都下了,你個丫頭,就一日也等不得嗎?”
“父皇壞~”劉堅更羞了,兩臂摟過越於菟,將面容埋入臂彎,不肯出來。
越於菟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只能化身石像,眼觀鼻,鼻觀心。巋然不動。
靈帝遂收回寵溺,正色道:“行了,別鬧了,父皇有正事。”
劉堅這才老實的坐到靈帝旁邊的位置去。
靈帝這才拍手叫出御膳,置酒布菜,款待未來賢婿
只待酒過三巡,靈帝這才切入主題,開口問道:“吾數聞朱俊等人對你統兵之才多有贊譽,大槍結陣之法更是聞所未聞,今吾願組一軍,置於西園,以拱衛京師安全,不知愛卿可願任職統帥?”
越於菟想也不想,當即就拒絕道:“臣人微言輕,又出身微寒,任此高位,恐遭人猜忌,但練軍之法,臣可書之獻上,只需依照兵書所寫,日夜操練,震懾京師,綽綽有余,臣再領丹陽兵為外應,只需飛鴿傳書,臣即刻便率軍勤王。”
靈帝又問:“可是先秦時期的飛鴿傳書?”
越於菟道:“正是,鴿子記憶極好,放飛野外可自行尋窩飛入,若有急事可放出飛鴿傳遞書信,飛至丹陽窩點,不消七日便可抵達,臣軍中就有,願獻二十余只,外加鴿仆數人,贈予陛下”
飛鴿傳書雖然先秦已有,但真正流行起來是魏晉南北朝之後,此時還算得上是新鮮事物,更兼越於菟的信鴿,是強化了智力和負重能力的,可以攜帶更重一些的信件,不必只用一小紙條。
靈帝雖不得其為將,但也達到了他的目的,遂大喜與他舉杯共飲,商量婚事細節。
為什麼越於菟敢將自己練兵機密如此大方給予靈帝呢,因為他這種打法,他心里最有數的就是方陣體系的要求。
無論希臘方陣,還是馬其頓方陣,都要求嚴格的訓練,以及長時間的堅持,再加上對諸多輔助兵種的正確運用,還得包括選對戰場這個因素。
這些東西,非名將大師統帥不可,若給庸才帶領,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方陣,也能被輕易打敗。
放眼望去,目前整個東漢能用這套體系的將帥,絕對不超過十個手指。
因此他根本用不怕自己的機密被別人偷學。
再者,西式戰法多以堂堂正正決勝居多,全憑將帥之間的戰術博弈,而非依靠奇怪的槍械火藥高科技,保密不保密都好,都要來開陣型打正面,而他有十足的信心去和許多名將對陣。
畢竟只有膽小鬼和外行人,才會依靠科技和技術在戰場取勝,真男人靠的是真刀真槍的硬實力。
越於菟以二十箱各色寶石為聘,靈帝則賜予了大批仆役婢女,金銀玉器,器皿衣物,樂工舞女等各色所需,豪華無比。
越於菟逐留在洛陽完婚,隨後再率軍回丹陽。
結婚當日,大排筵會,萬年公主下嫁於衛將軍越於菟。
漢代的婚禮,一樣走的三書六聘禮,但所謂的鞭炮嗩呐紅蓋頭花轎,在此時可是通通都沒有
越於菟聞之可謂非常高興,每次他看歷史資料庫里的這些,鞭炮嗩呐紅蓋頭就一陣雞皮,加上他很想快點回家,沒有那些繁瑣無比的東西,可謂是幫了大忙。
首先第一個,男子著黑色揚紅冕服(是的,你沒看錯),配九旒冕冠,玄衣𫄸裳,衣繪龍、山、華蟲、火、宗彝五章紋,裳繡藻、粉米、黼、黻四章紋。
而女子,著玄色深衣,以丹、紫、紺、絳、紅、青、黃、綠、緗、縹十二色定制而成
沒有刻板印象中的大紅妝色,那樣的色彩在東漢,那叫土掉渣的土鱉暴發戶顏色。
第一個儀式,自然是由宗正吟誦贊辭。
第二個便是沃盥禮,也就是在賓客面前盥洗雙手,潔淨身軀,迎接大禮
第三,行對席禮,面對面正坐互相行禮,代表今後兩人將共同生活,日本那邊所謂的‘請多多指教’一詞的源頭,便是源自於此,意為兩人在今後都將自己托付與對方,
第四,同牢禮,兩位新人同席而坐,食同一牲畜之肉,以示相敬如賓,夫妻兩合二為一,將攜手共度一生,一般上是三牲,這次是皇家嫁女,所以自然是得吃大三牲(豬牛羊)
第五,合卺禮,將一個葫蘆對切成兩半,用紅繩拴住,新人合手將紅繩解開,一人持一半,由侍者給兩人倒甜酒。
因為葫蘆是苦的,讓本來有甜味的酒成為了苦酒,新婚夫婦共飲合卺酒,象征著兩人從此以後合二為一,同甘共苦。
第六,解纓結發,有請主婚人(宗正),請新人入席,行結發之禮,象征夫妻和睦,結發同心,永不分離。請新郎為新娘去纓,請新娘結發。
第七,執手禮,請新郎新娘閉目、舉手、行執手禮,隨後請贊者獻上祝詞,並以雙方信物交換,置於對方手上。
至此,方算禮成,
什麼拜天地,鬧洞房,敬酒,一個都不存在!這可把越於菟開心壞了,他最討厭,最雞皮疙瘩的就是這一套的東西了。
拜天地是宋朝才有的,他們把原本的漢代禮儀簡化成了拜天地,因為在那時,結婚已經變成了一門生意,在這會,結婚依舊是結婚,甚至很有宗教儀式的神聖感。
鬧洞房,同宋朝才有,在這里漢朝你敢這樣亂來,那叫做大不敬,連催妝詩都算是大不敬,更遑論敬酒了,你進洞房遲一秒你都叫大不敬,若是皇家娶親你敢這樣搞,第二天你就會被人以大不敬為由下獄。
所謂敬酒,不過是兩漢以後那些人,接著婚禮的緣由來社交罷了,為了趁機獲取一些人情上的利益,比如隨份子,就是敬酒衍生出來的,在這會可沒有這個概念。
(因此那些歷史文里所謂的‘依照周禮’進行的婚禮,十個里面十個都寫錯,最常見的錯誤就是合卺禮,這是大家面前喝的,不是房間里喝的,房間里喝是明清習俗,依照這個標准來看,某點99%的唐朝文婚禮流程居然全都寫錯,好笑嗎?)
外面的宴席自有宗正主持,而新郎官自有兩行紅炬,接引入房。
燈火下,萬年公主今晚可謂異常的美
劉堅此時依舊只上了個淡妝,卻已經是嬌俏無比,她身形高挑,削肩細腰,深衣加上貼身的心衣並不是很厚重,所以依舊能看見飽滿的胸脯,和圓潤的翹臀。
越於菟一臉呆呆的,如同扯线木偶一般,緩緩步入新房
新房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他和自己的妻子。
劉堅察覺到他的目光,羞澀笑嗔:“傻樣~”
越於菟深吸幾口氣,拍拍臉頰,像是強迫讓自己醒過來一樣
劉堅笑的更歡了,輕移蓮步,摟上丈夫笑道:“還看啊”
越於菟反摟她的纖腰,調笑道:“不用看的那我用什麼,用嘴吃了你?”
劉堅臉色轉紅,錘了他一下,嗔道:“那你還看……”
越於菟輕嘆口氣:“我只是在想,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堂堂一個公主,居然真的會因為這麼奇怪的理由喜歡上我。”
劉堅的雙手,突然摟得更緊了,好像害怕他會逃跑一樣:“不是你教我的麼,要學會自己逃出去,不要等人開……”
越於菟輕撫著他的秀發,緩聲道:“我知道,可是你知道的,我身上,牽扯到不少利益糾紛。”
劉堅對此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可是你的妻子,凡事自然要一起面對,我又不是那種善妒的女孩子……”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軟,甚至他能聽出一絲絲的哭音。
越於菟趕忙解釋:“我…我只是,怕我配不上你,畢竟你值得一個不納妾的婚姻。”
劉堅聞言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確實沒有說謊,眸中帶著慚愧和愧疚。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半晌,最終是越於菟先低下了頭,親了少女的額頭一口:“我……盡我所能我不去納妾吧……”
但沒到兩秒,劉堅也回吻了他一口:“納吧,堅兒沒事的。”聲音比之前堅定了許多,似乎已經確定了某件事情,那就是這個男人對她,恐怕是真心地。
越於菟心中一喜,遂低下頭去,將臉湊到近前:“那我們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感受著男人噴出的鼻息,還是自己傾心的男子,劉堅身子當場就軟了一半:“早就該辦了不是麼……”
聲音柔柔的,軟軟的,也有些嬌艷欲滴的感覺,停在越於菟耳里,卻是如同春藥一般,低頭一口,就朝她那兩瓣櫻唇狠狠吻去。
這次不在蜻蜓點水式,而是狠狠地將其摟在懷中,貪婪的撕咬著雙唇,迫切的尋找著那根舌頭。
劉堅先是僵硬了一秒,隨後才反應過來,環過情郎脖子,熱烈的回應起來。
良久,兩人唇分,越於菟正替嬌妻寬衣解帶中
劉堅臉色紅艷異常,抓住了他的手:“越郎,讓堅兒來伺候你可好。”
接著,越於菟便被劉堅輕輕地推倒在了榻上,隨後開始當著他的面前解開腰帶。
寬大的深衣很快就隨著瘦削的肩膀上滑落,露出來半顆飽滿的酥胸,以及挺翹圓臀
雪白無暇的美背,此時變得異常有誘惑力
接下來,她毫不遲疑地解下了身上最後的幾件衣物,慢慢的爬到了他的身上。
越於菟早就除光身上的所有衣物,露出精雕細琢的肌肉,以及粗壯無比的肉棒
嬌嫩的柔荑輕輕握住了肉棒,上下套弄了兩下肉棒來,弓著腰,張開嘴,將肉棒深深地含到了嘴里,直至吞到沒根。
肉棒立刻陷入在一個溫暖的腔體里,公主的兩頰和喉嚨開始運勁縮緊,擠壓著肉棒的同時也吸允著龜頭,靈活的妙舌也在馬眼上不斷撩撥。
快感很快就傳到了越於菟這里,心理滿足的同時,肉棒也逐漸脹大了幾分,也樂得躺著不動,就看著這位公主服侍自己
越於菟的肉棒已經漸入佳境,深喉吞入的劉堅的臉色沒有絲毫不適感,連續吞吐了十幾下,吐出肉棒,將旁邊的一小瓶香油,仔仔細細的抹在了肉棒上。
越於菟看的發笑:“你什麼時候准備這種東西的?”
劉堅羞澀道:“宮里……准備的,說是女孩子第一次,會很痛。”
越於菟將其摟上胸膛,翻身壓過:“不是這樣減輕痛楚的。”說完便自己俯下身去
把劉堅的兩腿分開,伸出粗糙的舌頭,在兩瓣玉蛤間的肉縫處反復舔舐挑弄,是不是輕咬陰蒂,片刻不到劉堅全身便輕輕顫起,甬道嫩肉一張一合的吸吮著舌頭,小穴里並不斷涌出汩汩春水,
“嗬……嗬……堅兒……堅兒……要……討厭……堅兒……哈嗯……好喜歡……好喜歡這樣……哈唔嗯……好奇怪……癢癢的……呃嗯……唔嗚”
越於菟的舌尖則不斷深入,不停地找尋敏感的地方,刺激著美人的理智,讓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變得愈發清晰,時不時如遭雷擊的抖一下身軀,彷佛靈魂都被撬飛了一樣
汩汩蜜汁很快就變成了一道洪流,從花道中激烈涌出,顫抖也猛然加劇幾分,認生初潮,激得少女渾身雙目緊閉,緊咬下唇
媚眼如絲的喘了數息,便眼含春潮的站了坐起身來:“輪到我了”
說罷便爬到兩腿處,分腿跨在他的下身,手扶著肉棒,對准後慢慢坐下慢慢坐下,
溫暖濕濡的屄肉一點一點的吞入肉棒,強力的擠壓感開始慢慢的蔓延到整個棒身,龜頭很快就隨著少女的全身重量突破了一個障礙,徑直抵住了一團柔嫩之極的花心,紅紅的血珠瞬間落下
劉堅雙手猛地撐在越於菟的胸口,嬌軀顫抖的忍耐著破瓜之痛,額頭上冒出豆大般的汗珠,初潮之後的破瓜,疼痛比想象中的減輕了不少,但這根肉棒實在是太粗太大了,反倒是陰道被撕裂開來的感覺比破瓜更痛。
但她愣是忍住了,深吸一口氣之後再次起身坐下,“噗嗤”的一聲傳來,粗壯的肉棒再次插入了狹窄無比的嫩穴中,一股強烈的尿意,伴隨著極強的酸麻感傳入腦中
“啊……痛!”
劉堅身不由己地發出了一聲急促的嬌呼,嬌軀猛地一震,小腹和雙腿瞬間繃緊,上身弓起前傾,粉臉皺成了一團,豆大的眼淚隨著沉悶的鼻音奪眶而出。
越於菟心疼的將她摟進懷里,輕柔地吻掉她的淚水,柔聲安慰著:“好了好了,不疼了啊,給你呼呼,痛痛飛走,別哭別哭。”
“嗤……”劉堅不禁嗤笑一聲,抬起臻首,揚起笑靨對他說道,“堅兒又不是小女孩,越郎怎麼跟哄孩子似的。”
越於菟笑著吻了他一口:“笑一笑好轉移注意力嘛,不然一會痛死你都可以。”
但到底前戲很充足,疼痛很快就消失了許多,劉堅似乎已經開始扭著細腰,帶動著翹臀上下套弄起來肉棒來,雖然動的不算快,但龜頭還是狠狠地摩擦到了嬌嫩的花心,惹得少女又是一陣尖聲浪叫。
“嗯嗯……唔啊……哈呃……哦哦……好大……太大了……啊昂……頂到了……”
僅活動了幾下,口中的呻吟便不可抑制地愈發撩人,屄肉和褶皺被肉棒不斷地的撐開,酸軟麻癢齊齊襲來,淫水也越來越多,也強烈地衝擊著美人公主的思緒。
漸漸地,隨著越於菟腰部的挺動下,開始有節奏地攻擊著花心深處,龜頭狠狠地將其頂得凹入不少,迅猛的快感浪潮一陣一陣的朝她襲來,又酸又軟的同時,又是極度的快意。
“好越郎……啊昂……嗯呼……嗯昂……好……好美喔……哈昂……這是……什麼……好暢快……哈啊……哈呃……嗯嗯嗯嗯……哈呃……嗯呀啊……哦……輕點……嗯嗚”
淫水已經浸濕了大片床褥,小穴深處陣陣的痙攣之下,舒暢感一次比一次強烈,劉堅的嬌軀已經香汗淋漓,腰臀每次扭動都會發出湍湍水聲。
劉堅只覺花徑脹裂難容,碩大的龜頭每每頂在花心上時,心中立刻泛起有種美不可言的快感,花心也一縮一縮的欲泄不泄,香魂更是幾欲斷離,往高處飛去
越於菟開始抓著翹臀助她用力,省了力的同時也讓他難以招架,口出軟聲哼叫幾聲,卻又被幾下狠刺,嬌軀被頂得搖搖欲墜,就快趴到他的胸膛上,又見情郎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心頭甜膩無比的同時,也愈感羞澀
下邊的抽插陡然勇猛了起來,連挺胯部狠刺數十次,邊嫩唇陣陣抽搐,卻滑如油注。
又過幾十個反復,劉堅忍不住的加快扭腰挺臀,快感更是銷魂入骨,只覺整個身子酸爽無比,花心深處的收縮一陣強似一陣。
“越郎……昂……饒了妾身吧……太……太爽了……嗯嗚嗚嗚嗚……太強烈了……哈呃嗯……嗚嗯嗯……哈昂……啊啊……哦……不行了……太強了……嗚嗚嗚啊……呼嗯……哈唔”
越於菟立刻加大力道,減緩速度,劉堅的神情先是松下了數秒,隨後花心陡然被重重研磨,嚶嚀一聲之後,頓時嬌嗔不依的哼叫起來,爽得她花蜜橫流,連連顫抖
“哈呃……哼嗯……好美哦……哼啊……嗯呀……哈唔嗚……嚶……嗚嗚……酸……不要……”
僅數十下,劉堅的美眸便好一陣水朦,嬌軀內一下痙攣,一大股蜜汁激烈的涌出蛤口,雙腿更是全力繃緊夾在腰上,雙手緊抓他雙臂的什麼,指甲也深深嵌入,小嘴忘情的嬌喘著。
這次高潮比上次還要猛烈不少,劉堅泄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越於菟趁機翻過身來,將公主狠狠地壓到了身下,挺動胯部狠狠地重插而入
劉堅剛剛泄身,正式敏感無比的時候,結果又是一記重插,花心登時被頂得陣陣收縮,爽得四肢皆軟,粉臂死死抱住越於菟的脖頸,小腹陣陣顫抖收縮,又是美得死去活來。
越於菟便發力拔出,隨後胯部再次重重落下,粗壯的肉棒不再留手半分,全根重插而入。
劉堅“呀”的一聲痛叫,下邊本能的翹起腰臀,承受著那重重的抽插,
此時越於菟固然是爽得不行,細細嫩嫩的花房美肉讓他的龜頭每一次摩擦都帶來極佳的觸感,他也不再刻意控制,一下一下的重重插落,而且越插越快。
劉堅更是是渾身酥得不能再酥,好似骨頭都輕了幾分,隨風飄起一樣,整個人舒服成了一灘爛泥,花心更是頻頻傳來電流般的快感,一雙推踢在空中隨著抽插而晃動著,不一會,花心便氣力放盡似的,在陣陣顫抖間泄出大股大股的蜜液
“嗯啊……越郎……堅兒好喜歡……哈呃嗯……哈昂……啊昂……唔嗯……嘖……哈嗚……哦……好爽哦……要尿了一樣……嘻嘻……唔嗚嗚嗯……堅兒……堅兒又來了……哈昂……”
但越於菟絲毫未停,仍是一下一下的將胯部重重錘落,劉堅爽到美處之後,更是花徑收緊,死死地夾著大肉棒,卻又酸軟難忍,情欲上涌至腦海里時更顯翻騰,
花心已經開始叼住龜頭不放,里邊的花漿如注的排出,龜頭還很有技巧的在花心上研磨一圈,劉堅更是顫得一陣凶似一陣,浪吟登時失聲化作氣音,仿佛腦袋都要被融化了一樣,不過兩三下就有了強烈的尿意。
劉堅已是顧不得害羞,頻頻收縮著小腹花心的同時,叫得更加形骸放浪
“哈嗚……啊昂……好厲害……哦……越郎……要越郎……狠狠地欺負……啊啊昂……嗯嗚嗚嗚……呀……嗚啊……昂嗯……嗚嗯……好越郎……堅兒好愛……嗚唔……嘖嘖……呼啊……堅兒好愛你……嗚嗯……堅兒還要……越郎……哈嗯嗯嗯……狠狠地弄……哈昂昂啊”
又是起伏了數百下,花心忽的猛脹數下,伴隨著通體的酥麻,大股淫津再度涌出,又滑又多,嬌軀在顫抖十數秒之後,就軟軟的趴了下來
越於菟緊緊抱住劉堅的翹臀,對准宮頸口上,運氣於小腹,繼續猛力重插。
劉堅更是爽得魂飛魄散,急不可耐的用貝齒輕咬他的嘴唇,軟弱無骨的嚶嚀道:“哈昂……嗯啊哦……妾身不行了……嗚嗚嗚……再來……就要登仙了啦……啊唔嗯”
越於菟遂不再忍耐,將積存已久的大股精漿全數噴入了育兒房深處,洶涌如潮的強勁精漿迅速灌滿了整個子宮。
劉堅瞬間玉足弓起,整個脊椎狠狠地仰起身來,四肢緊緊的纏上了他的虎軀,雙眼緊閉,櫻唇緊咬,身子顫抖著噴出了又一股蜜液,顯然是沒接受過這麼強勁灼熱的噴射。
噴射和潮吹持續了一分鍾有余方才停止。
待劉堅再次張眼凝望眼前的男人,雙眸已是朦朦水意漾開來,含情帶欲,眼酥骨軟。
越於菟哪里忍得住這等媚態,輕輕地吻了口她的額頭,隨後一路吻下,直到兩瓣櫻唇之上。
再多的言語也不及這一吻,兩人緩緩的互相啃吻起來,心中的千言萬語化作綿綿情意,十指緊扣之下,越於菟的下身再次挺動起來。
狠狠泄過幾次,肚里又有精漿,劉堅比起前面的羞澀模樣,這次顯得格外奔放,一邊熱烈的回應著情郎,一邊拉著他坐起身來,之極扭著腰身一下一下的送往翹臀,神態嫵媚妖嬈之極,
劉堅本來就是模特般的體態和曲线,面對面凝望之下更是妖嬈,越於菟馬力全開的燃燒著欲望,瘋狂挺送著粗大的肉棒,身下劉堅不管丟身幾何,玉蛤仍舊收縮有力,不住吸吮棒身和龜頭。
兩人遂將一切拋之腦後,一個只顧全力抽送,一個只顧全力迎合。
愛到三更天,劉堅已飄飄欲仙地丟了五、六回,越於菟也被榨出了第二炮精液,劉堅更是不久前再度潮噴而出,通體飄然暢美,卻是再也挨不過了,忍不住軟糯道:“越郎,堅兒受不住了啦!嗚嗚嗚……”
越於菟輕笑之下,再度射出一炮精漿,這才摟著她躺在床上,享受著靜謐的余韻。
他俯下頭來,在她耳畔輕吻一口,又溫柔笑道:“這下我是納妾呢?還是每晚上都這樣弄你?”
劉堅已經被榨干了最後一絲力氣,妖嬈著聲,氣音道:“要是每晚都這樣,妾身恐怕真個會被你弄死的。”
越於菟捋了捋玉人秀發,淫笑道:“那可不成,我可還沒愛夠,不准你那麼快升仙。”
劉堅更是羞不可耐,埋首入他懷里,嚶嚀道:“連床上都這麼勇猛,還想要狠狠地欺負人家一輩子,整個要弄死妾身嘛,哩個大壞蛋!”
越於菟也不再作怪,輕輕地將其摟入懷中:“好啦,不欺負你了,來日方長,回家我再慢慢欺負你”說完便輕柔的拍起了他的後背,就像是哄小孩入睡一般
劉堅也確實是累極了,很快就蜷縮在他的懷里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萬年公主殿下很自然而然的就下不來床了,好像踩在棉花堆里一樣,兩腳完全不著力氣,看得婢女們直偷笑。
劉堅只能又氣又羞的一邊粉拳只打,一邊嬌嗔不依的念著某人。
兩人先去皇城辭別了靈帝,隨後來到城外准備出發回丹陽,臨走前除了把約定好的事物給靈帝之外,他送了給了一份給曹操,有事讓他保持聯系,畢竟他和曹操非常投緣。
順便走之前也拜訪了一下盧植,朱俊,皇甫嵩這三位老伙計。
除了送禮之外,他也特地每人送了匹千里馬,稱若是京城有什麼變故,可以來到丹陽找他雲雲。
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給學校找來教師,因此在討伐黃巾時對幾人多有結交。
最後是最重要的兩個門子,太尉楊賜,和賦閒在家的趙岐,這兩位可謂是東漢最有名,最門生滿天下的兩個儒家大佬,基本上就是士族階層里面神中神,輩分奇高無比的那種
楊賜此時已經差不多病入膏肓,不便相見,但他特地帶了未來科技制成的特效藥過去給他,算是延壽一下,順便嘗試把他請去丹陽書院任教。
至於趙歧這邊,他還因為黨錮而被迫賦閒呢,在一番不被外人所知的詳談之後,就接受了任命,不日就啟程前往揚州任教。
串門子完了,越於菟這才回軍丹陽。
雖然走得不快也不慢,但越於菟還是毫無節操的和公主夜夜笙歌,幾乎每晚都雷打不動,以至於劉堅一連好幾天,走路姿勢都是奇形怪狀的。
走了一個月,車隊從洛陽一路途徑南陽,回到了闊別將近七個月的丹陽縣。
如今她已經是揚州刺史,自然是有不少事情要做。
好在在他走之前,他就吩咐虞翻給他去做了一些布置,主要是收取情報。
被311定義為內政92的猛人果然不差,一個不落的給他搞來了他要的情報。
首先豫章郡和吳郡還有大批山越部落未曾歸順,其中吳郡這邊,更是有不少黃巾余黨聚集,不過他並不擔心這點,以丹陽軍的實力可以很輕松的消滅他們。
其次,土地情況已經和查出來了,揚州的土地情況,已經被豪族世家兼並得七七八八了,其勢力更是盤根錯節,想要執行他的計劃,最好是先給他們來一記狠的。
當然,好消息還是有的
他已經依照計劃,之好幾個有礦藏的縣城都設置了金屬作坊,連接起各大縣城道路和礦場的道路以及兵站已經修建得差不多了,水渠正帶動著整個礦業開始騰飛。
藥材和糧食,這七個月里面他們以及收成了兩次,都沒賣出去,全部留在郡里,幾個月的戰爭下來,還算耗得起,但耕地倒是擴大了不少,再過幾年丹陽郡的量產就可以翻一番了。
而最好的消息就是,他只丹陽縣的兵工作坊,居然以及成功制造出了雷霆式戰甲。
這代表他終於能正常的擴張他的重步兵隊伍了。
而這幾隊重步兵,是他接下來的行動里最關鍵的部分。
訓練羅馬步兵戰術加希臘方陣,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除此之外,他還帶來了一個額外的驚喜。
住在吳郡的大儒蔡邕再看了他編撰的時務急策開篇之後,決定接受他的聘請,來到他的丹陽書院任教,現在已經來到丹陽縣任教有數個月之久了。
這自然把越於菟高興壞了,顧不得風塵仆仆,當場就趕過去見了蔡邕。
一老一少在敘禮之後,就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蔡邕作為大儒,自然沒那麼容易被越於菟的經世之學的理論給擊倒,兩人辯論的你來我往,唇槍舌劍,誰也不說服不了誰。
但蔡邕依舊非常賞識他的這個經世之學,畢竟經世之學本來就沒有脫離儒家的道理,他只是比當今儒術更加務實,更加理性,更加功利心一點。
最後很久沒有辯論的如此酣暢淋漓的蔡邕幫了他一個忙,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信件給楊賜,並成功讓他答應在病好後來到書院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