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惡毒女配長腦子後(年代h)

第38章 梨花酒往事

  “你確定是這兒?”

  宋秋槐淡淡瞟了一眼地上挖了快半米的坑,稍用了點力把鐵鍬插土里。

  姚盈盈要把去年春天埋的梨花酒挖出來,卻找不著了。

  “對哦,哪有這麼深……應該是……”姚盈盈自言自語著,又重新量,從梨樹底下開始,走了八步。

  這回找的點要比現在挖的坑遠。

  “哎,是不是因為我又長個啦。”

  姚盈盈邊說著邊指揮,“這里,從這兒開始挖。”

  果然,這回沒挖幾下就找到了。

  “你急什麼,旁邊站著,都土。”宋秋槐提醒著,嗓音冷冷清清的,解開圍著陶罐壇子的草布,遞過去給姚盈盈。

  “這回你可有福氣了,我釀的梨花酒是最好喝的。”

  姚盈盈雙手輕輕接過來,仔細地抱到胸前,得意地望向宋秋槐,眉眼彎彎的。

  姚盈盈確實沒騙人。

  每年春天,潔白嬌嫩的梨花一簇簇一團團開滿樹的時候,姚盈盈就會坐在地上盼著,盼著第一撥梨花先落下來,像雪一樣落滿身,然後就爬到樹上去摘沒被風吹下來的,長得更結實的梨花兒,專摘那種完全舒展開的,小心地放到竹篩里。

  用壓水井剛壓出來的山泉水洗干淨,放到蒸好的糯米里,加上高粱做的酒曲,不停地攪,攪成糊狀,再加入多多的梨花……

  放陶罐里,做好密封,用草布細心地繞一層又一層,最後再埋到土里。

  往往干完這些,姚盈盈就會滿身的梨花香,幾天都下不去。

  姚盈盈小心的用竹勺舀出來些,酒倒進瓷碗發出清脆的響聲,濺起的小小酒花,推到宋秋槐眼前。

  宋秋槐垂眸看著眼前青瓷碗里濁白的米酒,漂浮著的梨花瓣早就變色了,但是撲鼻而來的梨花清香還能證明。

  輕輕抿了一口,入口綿柔,回味清甜,酒味被很好的中和,確實不錯。

  但是好像很熟悉。

  眉頭微凝,忽地揚了一下嘴角,壓低聲音道。

  “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就是這個味道的。”

  ……

  “宋秋槐你真的非常!非常!討厭!不許喝我的酒了!”

  姚盈盈撲到宋秋槐的懷里使勁兒的往下壓。

  ……

  姚盈盈自從第一回兒見到宋秋槐就覺得渾身不得兒勁,怎麼有那麼好看的人,往那一站身形挺拔又頎長,眉眼像畫里人兒一樣,鼻骨那麼高,下巴那麼精致,卻總是冷冰冰的,也不笑,渾身上下透著一種,和這兒格格不入的冷峻矜貴。

  姚盈盈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反正就是想去招惹招惹,也不是壞心,就像無害的小貓那樣,好奇,沒事兒就想去抓兩爪子。

  所以她有事沒事就愛往知青點跑,導致宋秋槐身邊的人都認識她,一見她過去,就調笑著衝宋秋槐喊,“宋哥,你的小胖妞兒又來瞅你了!”

  姚盈盈身形特別豐滿,怕別人說,就故意穿寬松的衣服,外邊看著就有點胖。

  她膽大又膽小,那麼多喜歡宋秋槐的人,就她敢在人家眼前一直蹦躂,但是吧,別人一起哄她就跑了,一會兒的功夫,等宋秋槐出來,影兒也沒有了。

  姚盈盈最愛看熱鬧,有一回兒大隊放電影,她老早就拉著小姐妹占了好位置,結果一回頭,看見宋秋槐和幾個知青才來,站到了最後頭。

  影影綽綽的光照著宋秋槐,他穿著襯衫,袖口挽起,領口微敞,露出的肌膚像玉石一樣白,高挺鼻骨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眉宇微蹙地低著頭聽旁邊的女生說著什麼。

  電影聲音和小孩子打鬧的聲音很吵,眼見著兩人越來越近,那一刻姚盈盈又變得膽大無比,匆匆忙忙跑過去,就把那女孩擠到一邊去了。

  等離近了才知道兩個人在談正經事兒,女孩想跟宋秋槐借本書,宋秋槐說自己沒有,然後女孩就走了……

  就走了……

  真在宋秋槐旁邊了,姚盈盈又覺得坐立難安,周圍都是宋秋槐身上的味道,像冬天雪後的清冽味兒夾雜著一點點的梨花香,姚盈盈感覺快暈倒了。

  就又通紅著臉,扭扭捏捏地往外擠,人卻不知什麼時候變多了。

  “你能不能老實一會兒,別扭來扭去的。”宋秋槐忽然靠近姚盈盈耳朵,清冷的聲音帶著訓斥。

  還警告似地抓住了姚盈盈的手腕,姚盈盈渾身的肉都又滑又軟,手腕也是。

  姚盈盈覺得自己被定住了,動也不敢動。

  悄悄斜了一眼宋秋槐,他只認認真真地看著電影,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還抓著自己的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掌,冰涼又溫潤。

  姚盈盈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塊桃酥,渾身上下都酥酥的。

  她輕輕掙了掙,沒掙開,吵鬧的世界不存在了,只剩下自己巨大的心跳聲。

  一個跑來跑去的調皮小孩從倆人中間跑過,宋秋槐好像才終於意識到,松了手。

  姚盈盈悄悄松了口氣。

  但是又有人從宋秋槐那邊借過,他就又自然而然的往姚盈盈這邊靠了一點,瘦削修長的手指就貼上了姚盈盈的手臂。

  姚盈盈都忘記了自己那天是怎麼回家的了,後遺症就是她半個月不敢再去瞅宋秋槐。

  知青點晚上下工後會教識字兒,這天姚盈盈陪著余三妹去,進去之前她偷偷摸摸左看右看的,因為上回看電影的事兒,她還在躲著宋秋槐。

  看教課那屋兒沒有宋秋槐,姚盈盈就進去了,找了個好地方,把作業本攤到桌子上,認認真真坐到小板凳上。

  今天給講課的是個下來有些年頭的大姐姐,因為和村里人相處的時間久了,更了解怎麼個情況,在小黑板上畫著蕎麥種子播種發芽長葉的過程,講的比較簡單接地氣,溫柔又認真。

  姚盈盈跟著往本子上記知識點,因為有些字不會寫或者跟不上,就畫圈圈或者各種小圖標代替。

  忽然,耳邊傳來了壓的低低的冷清男音。

  “這個是什麼。”

  宋秋槐微屈著身,一只手從後頭伸過來指著作業本子上的圈,下巴幾乎靠在姚盈盈的肩膀上。

  姚盈盈稍一扭頭,就看到宋秋槐鋒利精致的側臉。

  沒等姚盈盈回答,宋秋槐坐到了姚盈盈對面。

  總是開頭容易,越到後頭越難,又跟不上了!姚盈盈氣哄哄地想著,不自覺地開始咬著鉛筆頭。

  宋秋槐一抬頭就看到,眼前的人微微皺著眉,她好像總是梳不好頭發,一直松松散散的,幾縷黑發又垂下來。

  濃密的睫毛落下重重的垂影,潔白的牙齒反復咬著鉛筆頭,微張的紅唇有點厚,濕漉漉,又黏糊糊的,穿著的玫紅衣服襯得整個人又俗又艷。

  “別吃了,這個有毒。”宋秋槐把鉛筆從姚盈盈嘴里抽出來,又把自己的筆推過去。

  剛才不小心碰到了姚盈盈濕潤的嘴唇,宋秋槐桌子下的手指輕輕搓了一下。

  姚盈盈回到家有一會兒了,心髒還在“砰砰砰”跳個不停。

  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中的鋼筆,很普通的純黑色,但是手感格外的重,摸著摸著發現筆帽處好像雕琢著什麼東西。

  姚盈盈舉得高一點,到燈底下,隱隱約約看著好像是一只展翅的老鷹,深邃的眼,尖銳的啄卻栩栩如生。

  “肯定很貴,肯定……不行,我得送回去!”姚盈盈嘟嘟囔囔著,她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想再過去。

  臨了還是有點膽怯,姚盈盈狠狠灌了幾大口梨花酒。

  果酒入口清甜,但後勁兒大。

  等姚盈盈走到知青點的時候,後勁兒就差不多上來了。

  月亮又大又亮,宋秋槐倚著牆,一邊抽煙一邊和幾個知青聊著天,他不怎麼搭話,只偶爾應和幾聲。

  宋秋槐不是什麼好人,以前混蛋時候沒少干拉營結派的事兒,打群架,爭地盤,領著一二百人跟別人干仗,黑壓壓的一片,長得又矜貴不食人間煙火,淨干讓人頭疼的事兒。

  當然現在他都不認了。

  姚盈盈過來時候,正看到宋秋槐抽出一支煙,身旁的人攏掌避風,給他打火。

  他低頭吸了一口,猩紅的煙頭一閃一閃的,煙霧籠著他凌厲分明的側臉,高挺的鼻骨,凸起的喉結。

  姚盈盈好像看到他白皙的脖頸上有一顆痣。

  “宋秋槐!你過來,我找你有事。”

  有個八九步的距離,姚盈盈朝著宋秋槐喊著。

  沒理身邊起哄的人,宋秋槐很快把煙捻滅在牆上,大踏步走過去。

  “多晚了,你來干什麼?你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宋秋槐下頜线條緊緊繃著,清冷的嗓音中含著怒氣。

  姚盈盈卻不管不顧的,抓住宋秋槐的手腕,就拉到旁邊的樹林里。

  “還給你的鋼筆!”姚盈盈把鋼筆塞進宋秋槐懷里。

  然後沒給宋秋槐一點反應時間,用力拽著面前的襯衫衣領往下拉,直接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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