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一盡,翠竹便領著彩衣,去廚下取來熱水銅盆,一同來到應白雪房中。
未到門前,彩衣身後小聲問道:“翠竹姐姐,夫人與少夫人此刻未起呢吧?這般便去,是不是太早了些?”
翠竹搖頭輕笑,說道:“天已大亮了,便是公子少夫人不起,夫人也是要起的,一會兒還要與管家議事,若耽誤了反而不好!咱們做下人的,這些事要想在頭里,不然主人們忘記了咱們卻不想著,耽誤了事可不妥!”
“噢!”彩衣年幼,又一直隨著洛行雲,自然不知當家主母每日所為,聽翠竹如此一說,自覺又學了一招,心中便有些雀雀然,隨即想到又要見到公子與自家小姐歡娛場景,還是在夫人房里,想著昨夜婆媳同侍一夫,不由心旌搖蕩起來。
翠竹輕輕叩門,聽見里面答應了,便小心推門進去,卻見應白雪、洛行雲兩位主母坐在床邊,身上穿得整齊,竟似起了多時,床里彭憐盤膝打坐,仿似入定一般。
彩衣隨後進來,見此場景也是一愣,想象中公子赤身裸體,夫人應白雪與自家小姐體態妖嬈的場景並未出現,便即有些好奇,探頭探腦張望起來。
洛行雲輕咳一聲,紅著臉隨著婆婆過來一起洗過了臉,這才說道:“時候不早,媳婦先且回房整肅容裝,也免得被人撞見不好……”
應白雪笑著點頭,打發兒媳去了,這才坐在梳妝台前,由著翠竹梳頭。
“公子怎的這般入睡?可是昨夜太過勞累……”翠竹擎著桃木梳子輕輕梳攏應白雪秀發,不由夸贊說道:“夫人氣色愈來愈好了,這發質卻比奴婢還要烏黑亮麗、有光澤些呢!”
應白雪得意轉動面龐,看著鏡中水嫩嬌顏,心中亦是無盡感慨,嘴上卻道:“小丫頭油嘴滑舌!相公昨夜辛勞,晨起又與我婆媳歡愉良久,隨後才這般入定睡著……”
方才她與兒媳計議有定,彭憐昨夜未歸,此事不需外人知道,兩人便合計明白,一會兒喚醒彭憐,讓他白日里仍是去書房讀書寫字,若是困倦便在書房小寐,免得惹來無端猜疑。
彭憐雖未明言一夜未歸究竟作何勾當,但他渾身汙穢,隱有火焰灼燒氣味,若真個殺人放火,方今婆媳二人戀奸情熱,卻也要為他遮掩一二。
梳洗罷,應白雪吩咐翠竹取了粥飯菜肴,又將彭憐喚醒,親自為他淨面擦手,陪著一起吃了頓旖旎早飯,這才遣了彭憐去書房讀書,自己領著翠竹來到正堂前廳,等著管家前來議事。
新任管家徐三早就門房等候,遠遠看著主母到了,便一路小跑進來,恭謹站在邊上。
應白雪一一問了家中田產收獲佃租收繳以及吃穿用度一應事宜,定下來轉賣出售諸多事項,這才吩咐說道:“那邊新置辦的宅子你抽空過去走走,需要添置的東西理個單子出來,明年開春天氣轉暖便要搬去,需得提前准備妥當。”
“原來府里丫鬟早先我病著便盡皆打發了,到了那邊,卻要多添置幾個,莫要顯得冷清才是,人選也要甄別,莫弄些不清不楚的人進來……”應白雪條理清晰布置停當,便又問道:“那陳二家里,如今是何光景?”
聽主母問起陳二,徐三本就彎著的腰又彎了三分,只是輕聲說道:“三個兒子分家,妻妾不和,打得腦漿子都出來了,說是請了族中老人調停,只怕調到最後,財物都與了旁人……”
“嗯……”應白雪沉吟不語,陳二自作自受,如今禍及妻兒,卻也無可奈何。
徐三見主母無語,便又說了些外間故事、族中見聞,本來陳府再無男丁,一應外事全靠管家操持,如此收集信息,本就是管家應有職責。
主仆絮絮說話間,卻聽前院大門被擂得山響,應白雪眉頭一皺,徐三已奔出廳來,喝令門子去看是誰砸門。
角門開處,卻是兩名青衣捕快,徐三趕忙拱手作揖上前答對,半晌過後,送走兩位公人,這才回到廳中回話。
“原來昨夜北城一家廢舊宅院不知怎的走了水,天明時有人去縣府喊冤,說家中遭了強盜,如今公人們四處打探,說要尋個飛賊,這會兒正沿街敲門詢問,倒不是專門來問咱家。”
應白雪聽了,點頭吩咐徐三千萬鎖好大門,夜里加強防范,莫要也遭了強盜雲雲,這才起身來到側院書房。
秋高氣爽,風輕雲淡,書房門外,彩衣獨自在廊下呆坐,竟不覺夫人前來,被翠竹喚醒,這才慌忙行禮。
“公子與少夫人呢?”
見應白雪問起,彩衣忙道:“公子和少夫人還在房里溫書,方才兩人爭了半天,這會兒卻沒了動靜……”
應白雪也不惱她三心二意,吩咐翠竹留下,自己推門進了書房。
秋意微涼,門窗緊閉,內里卻自有一番光景。
只見一張寬大書桌上攤開數道卷軸,旁邊竹筐里堆著許多尚未打開的畫卷,彭憐擁著洛行雲上下其手,卻是品評著桌上書畫。
“還道你二人偷偷歡好,怎的如此素雅,卻有這般閒情逸致看些書畫?”應白雪款步行至二人身前,言語調笑無忌,表情寫意,並無絲毫醋意。
洛行雲本就秀面緋紅,見婆婆進來出言調笑,不由更是羞窘,微微掙扎卻難以掙脫情郎束縛,不由嬌羞嗔道:“每日里便是這般纏人,美其名曰『溫書』,卻不知溫得何來……”
彭憐哈哈一笑,“雪兒當面,且容你心口不一,一會兒倒要讓你哀求不止,才見相公本事!”
“討厭!”洛行雲知他所言何意,不由更是嬌羞。
應白雪咯咯一笑,卻是說道:“相公夜里殺人放火、巧取豪奪,卻還有心思整治我們婆媳,果然是人物風流、風流人物呢!”
彭憐聽她話里有話,趕忙放開洛行雲,過來將婦人一把抱進懷里輕憐蜜愛搓揉一番,直把應白雪弄得嬌喘吁吁星眸半閉,這才笑著說道:“方才雲兒問起,我卻並未明言,此刻倒要說與你婆媳二人其中緣由……”
他揀著昨夜日間種種說了,唯獨省去黑衣女子之事,只說無意中撞見,於是救人放火,搬來書畫卷軸無數雲雲,最後才道:“我心中並不刻意瞞著你們二人,只是夜來疲憊不及細說,不然也不會搬出畫卷來與雲兒賞析……”
應白雪依偎情郎懷里,手掌在他胸前輕撫,只是柔聲說道:“妾身自然曉得,只是干涉王法,卻不可如此莽撞無形,好在相公知道分寸,不然便是殺身大禍近在眼前了!”
她莞爾一笑,隨即說道:“不過即便是相公殺人放火,妾身婆媳卻也願隨郎君浪跡天涯……”
女子戀奸情熱,山盟海誓自然隨便出口,此刻應白雪婆媳都深戀彭憐英偉,哪里管他善惡是非?
況且彭憐仗義救人,取些不義之財本就無可厚非,應白雪自欺欺人為其遮掩,洛行雲心中亦作此想,三人狼狽為奸,自然一拍即合,當即不再多言,一起鑒賞起書畫來。
借機遣走婢女,三人將彭憐昨夜所得一一翻檢分類整理起來。
洛行雲精通書畫典籍,應白雪熟諳金銀珠寶,彭憐博覽群書,三人倒是相得益彰,很快將其分門別類梳理明白。
原來昨夜彭憐所取古物,古畫一百二十七幅,字帖七十九張,古籍二百零三卷,金銀器物四十二件,筆墨硯台諸物十六件,琳琅滿目堆了一地,直將婆媳兩人看得瞠目結舌。
“不說別個,單是這些古畫,隨便一副便是千兩白銀,其中幾幅更是天價,說是無價之寶亦不為過……”洛行雲深知其中利害,不由心中擔心起來,所得越多,風險越大,此理古今一同。
應白雪撥弄算盤輕點,也是皺眉說道:“不算那些,單說這些值錢物事,折算成銀兩,只怕也要二三十萬兩上下……”
彭憐不知其中厲害,撓頭問道:“這些銀兩……很多麼?”
應白雪白了一眼,無奈說道:“我的祖宗!你竟如此不知柴米油鹽行市麼!要知道尋常人家宅子,不過二三百兩白銀;那高門大戶的,也不過值銀七八百兩;肥沃百畝水田,也不過千多兩白銀,遇著急著用錢的,便是六七百兩便也夠了!便是奴家這般寬宅大院、裝飾說得過去的,有那兩千兩白銀卻也足夠賣得了!連帶著滿院仆役家丁、家具陳設,卻也到不了三千兩銀子!”
彭憐不由驚訝萬分,想及昨夜那老者欲言又止、痛心疾首之態,方才明白其中百味,想那老者與這般財富日夜相對、朝夕相處,怕不早就對其價值熟諳於心,原本想著彭憐取走一二,剩下全部歸他,誰成想彭憐干脆利落搬了個夠,到頭來他雖然得見天日,卻依然一窮二白、孑然一身,果然淒慘無比。
想及此處,彭憐不由訕訕,卻也笑道:“那日恩師所留萬兩銀票,如今看來卻也是一份巨資了,卻不知雪兒作何打算?”
應白雪搖頭苦笑,“若非玄真仙師當日留下銀票,妾身也不敢妄動搬家之念,如今這些古物雖然貴重萬分,倉促之間卻難尋買家,尤其財帛能動人心,其中卻也暗藏殺機,若被人知道相公得了這般橫財,怕不是小兒捧金行於鬧市,引來無端禍害……”
“以妾身拙見,原本打算明年開春搬家,到時春暖花開,搬去別處另過太平日子。如今看來,倒是應該早早搬走才是,”應白雪眉頭微皺,徐徐說出心中計議,“家中書卷不少,舊書典籍混雜其中便可;古董文物隨著家中瓶罐倒也不算顯眼;唯獨這些書卷畫軸,平素家中無人寫字作畫,憑空多些卷軸出來,恐怕難以掩人耳目……”
洛行雲眼睛一轉,笑著說道:“倒可將其混在媳婦嫁妝之中,當時嫁來陳家,父親陪送了好多字帖書畫供兒媳閒暇把玩,雖不值錢,倒是數量不少。”
應白雪眼睛一亮,笑著點頭說道:“為娘卻未想到此處,行雲娘家書香門第,多些書畫卷軸倒也平常,不如這樣,這幾日你便借口回鄉省親,帶著嫁妝回家,等過些時日,為娘便舉家搬遷過去,到時合在一處,便不顯山露水、惹人懷疑了……”
洛行雲點頭稱是,隨即莞爾道:“母親卻不怕兒媳卷了這般貴重財物跑了麼?”
應白雪搖頭輕笑:“若是從前,說不得要防范一二,至於如今嘛……”
婆媳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說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彭憐看她二人如此默契,不由心中色心大動,將洛行雲也扯進懷里笑著說道:“晨間玩弄你們婆媳頗不盡興,我與雲兒在此歡愉數次,與雪兒倒是從未試過,不如這會兒再來個婆媳雙飛如何?”
應白雪燦然一笑,玉手已然探到男兒腿間,隔著纖薄綢褲握住粗壯陽根,媚然說道:“相公有意,妾身自然不敢拒絕,只是此處連著外院,終究人多眼雜,到時妾身放聲浪叫,若是被人聽去,豈不壞了人家名聲?”
她眉眼促狹看著洛行雲,絲毫不像在意名聲模樣,彭憐心知肚明,應白雪又在拿兒媳戲耍,暗指洛行雲平日里白日宣淫,早就壞了名聲。
“爹爹!你看婆婆又來欺負奴家!”洛行雲早非平日任人拿捏樣子,撒起嬌來亦是千嬌百媚,知道口舌不如婆婆雄辯,干脆來求彭憐做主。
懷中兩位婦人皆是嬌媚絕倫卻又風情各異,彭憐心中愛極,抬手在應白雪肉臀上輕拍一記,低聲喝道:“就你話多!過去趴著,爺要從後面肏你!”
應白雪浪叫一聲,俯身伏在古畫之上,聞著氤氳古香,想著身下便是金銀萬兩之物,不由如醉如痴說道:“好爹爹!好哥哥!且輕些,看把這些寶貝弄破了!”
彭憐褪去衣褲露出飽脹陽根,扯開婦人襦裙緞褲,只見面前翹生生一雙肉臀,白花花兩條長腿,軟塌塌兩只白襪,映襯著一室天光、滿桌畫卷,更添無形艷色,不由興致昂揚,挺身而上,竟是毫無前戲,直接肏干起來。
應白雪輕聲浪叫,她方才所言不過逗弄兒媳,此地背對內宅面朝庭院,宅院深深,任是叫破喉嚨,只怕也無人聽見,當日若非庭院里白晝宣淫,那劉權也不至於偶然偷看命喪黃泉。
此刻婦人雙手勾著書桌邊沿,雙乳隔著衣服壓在數幅畫卷之上,但見面前山水迢迢、層巒疊嶂,人物風流、江山入畫,腿間飽滿充實、快美酥麻,不由浪叫聲聲,快意無邊。
“好哥哥……親相公……美死奴家了……且慢些拔……帶著奴家的花心子一起……不得了……這般快便要丟了……相公……親達……奴丟了……”
原來彭憐又用了早晨偶得妙法,勾著應白雪花心隨他進出鼓動,弄得婦人淒美浪叫,不過七八十抽,便把應白雪弄得丟盔卸甲、泄了陰精。
旁邊洛行雲一直不曾閒著,素手輕伸箍著情郎陽物根部助興,不時伸出香舌給彭憐品咂,見婆婆如此不堪撻伐,不由有些驚訝,兩人從前歡愉她卻略知一二,婆婆體力過人,總能與情郎戰個旗鼓相當,如今如此不堪,卻是不知何故。
“哥哥,如何婆婆這般快便丟了身子?”洛行雲被情郎推得趴下,便學著婆婆樣子柔順趴下,只是回頭低吟淺唱嬌聲嗔道:“好相公!怎的如此急切……”
彭憐抬頭輕拍少婦肉臀一記,隨即掰開洛行雲臀瓣,粗長陽根借著應白雪淫水緩緩而入,及至婦人體內盡頭,這才輕吁口氣說道:“你這婆婆最敏感處乃是花心,被我將神龜弄進子宮,進出之間來回引動搓揉,是以才如此不中用,百八十下便即丟了身子。”
應白雪一旁趴伏喘息良久,卻並未昏厥過去,聞言轉頭看著旁邊兒媳,無力說道:“雲兒卻不知其中滋味,仿佛魂靈都被相公抽走一般,進出之間,感覺被肏丟了魂兒似的……”
洛行雲驚呆不已,感受著腿間鼓脹渾圓,不由又喜又憂,嬌媚回頭問道:“好相公……如今也要如此炮制奴兒麼……”
彭憐輕笑搖頭,“你陰中狹窄,且又未曾生育,豈能如你婆母一般?她生過兒女,花心早已松軟,進出間不傷根本;你卻不同,若輕易突破,只怕與你有害……”
他俯身向前,緩慢抽插不住,摟過應白雪讓她翻轉身體躺在兒媳身側,親吻把玩半晌,這才壞笑說道:“況且你如此敏感,不用扯動花心,也不過百余下便要丟精,何必費那番功夫舍近求遠?”
洛行雲被他衝撞得咿咿呀呀叫個不停,聞言不由嬌羞不已:“好爹爹……如此作賤奴家……真將妾身當成青樓粉頭作弄不成……”
彭憐得意摟過應白雪,將中指塞進婦人口中把玩香舌,眼見美婦溫柔乖巧曲意逢迎,不由滿意問道:“卻要問問雪兒,若要讓你學那青樓女子迎來送往,每日這般伺候於我,只得一枚銅錢,卻是意下如何?”
應白雪含著情郎手指,一如含弄男兒陽物,吞吐吸吮良久,這才溫柔笑道:“相公有命,雪兒豈敢不從?莫說一枚銅錢,便是任相公白嫖,甚至倒貼身家,卻也心甘情願……”
她隨即莞爾,伸手握住兒媳美乳笑道:“雲兒卻是糊塗,咱們婆媳一直倒貼彭郎,卻比那青樓粉頭、掩門窯姐兒還要下賤幾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