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玄幻 沉舟側畔

第二卷 第39章 勾欄門外

沉舟側畔 劉伶醉 5286 2024-03-05 21:45

  陳府書房,門窗緊閉。

  彩衣隨著翠竹端著茶水站在遠處,有心過去探個究竟,卻被翠竹叫住。

  “方才夫人打發你我去後廚取水,便是有意將咱倆支開,未經傳喚過去,不怕夫人打斷了你雙腿?”翠竹好整以暇坐在欄杆之上,清風拂面,臉上春情略減。

  彩衣不明就里,聞言卻道:“從未見過夫人如何狠厲,為何姐姐如此懼怕夫人?”

  翠竹不由笑道:“你來府里時日不長,且有少夫人照應,看她面上,等閒小事,夫人自然不去管你,尤其你們主仆來府里後不久夫人便纏綿病榻,從前狠辣你自然不知……”

  她小聲說道:“你便不知從前夫人如何,那日夫人房中劍殺五人,未曾親眼看見,怕也聽人說過,怎的竟不畏懼害怕?”

  經她提醒,彩衣才幡然醒悟,只是喃喃說道:“平日里見慣了夫人和煦樣子,總是難以相信,她竟能這般果決,雖然心中害怕,倒也佩服得緊呢!”

  翠竹輕笑不語,她心中早有定見,主母應白雪狠辣果決,當日五個男子說殺便殺了,心思細膩、手段毒辣,一番布置將計就計滴水不漏,她身處其中佩服之余更是後怕至極,想起當日自己暗助彭憐勾引主母,應白雪晨起舞劍,當時便是有意取她性命,只是不知為何卻手下留情,這才有自己苟活至今。

  當日她奉應白雪之命勾引彭憐,隨後成就好事,接著戀奸情熱供出身後主使,隨後將計就計引彭憐奸宿應白雪,雖是好心好意,但結果屬實難料,天幸彭憐果然治好應白雪,不然只怕她也自身難保。

  富貴人家自來齟齬甚多,翠竹心知肚明,從那日起便再也不敢存著別樣心思,闔府上下,她雖是拔得頭籌,卻從來不敢居功自傲,尤其如今洛行雲主仆加入,自忖姿色平平,比之彩衣猶顯不如,比起應白雪洛行雲更是差之甚遠,便熄了爭風吃醋之心,每日里伺候應白雪左右,偶爾得彭憐雨露均沾,倒也樂在其中。

  “翠竹姐姐,房中如此安靜,卻不知公子和夫人她們在做些什麼……”彩衣心思單純,只道主人們將自己二人支走,便是要做些男女之事,只是她二人去而復返,房中卻安靜至極,顯然有悖常理。

  翠竹輕笑搖頭:“你這丫頭也是,你家小姐與相公歡愉,幾時背著你過?若是少夫人力有未逮,還要喊你助戰的吧?夫人也是此理!方才支開你我,自然不是男女之事,只是我們做奴仆的,卻不可胡思亂想,更不能胡亂打聽,小心惹來殺身之禍!”

  彩衣懵懂點頭應下,隨即聽到一些異樣聲音,不由笑道:“還說不是!姐姐你且細聽!”

  翠竹豎耳細聽,果然房中傳出細碎呻吟,她臉色一紅笑道:“這是此刻方才入港,聽著聲音卻是夫人拔了頭籌……”

  彩衣細聽半晌,果然不似小姐聲音,不由點頭佩服說道:“姐姐真厲害!竟然一聽便知是夫人聲音!”

  翠竹笑笑不再言語,這是看著湛藍清空白雲朵朵,心思不知飄搖去了哪里。

  彩衣卻沒這般心性,心中好奇之下,小步踱著來到窗前不遠,站在陰涼處細細聽那房中男女情事。

  卻聽公子說道:“……你們婆媳若是去做那半掩門的生意,不知要惹來多少狂蜂浪蝶,怕不是要把家里的門檻子都要踏破!”

  一個女子呻吟浪叫不絕於耳,口中斷斷續續,彩衣聽不清楚,卻知道是自家小姐聲音,只聽洛行雲斷續說道:“……卻不是……豈能……怎知……”

  旁邊又有女子聲響,正是主母應白雪,只聽她說道:“真若生計無著,便是賣身求存,卻也無可奈何,此刻說得山響,真到山窮水盡之時,只怕沒有幾人能守住貞潔……”

  彭憐聲音接續傳來,房中噼啪響聲不絕,連他說話也有些氣息不足,顯然動作幅度極大,卻聽其說道:“所以還是莫要山窮水盡的好!”

  應白雪又道:“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真要高樓垮塌、風吹雲散,卻也無甚可說,從來富貴如雲聚,大風卷時各東西,不如珍惜眼前,及時行樂便是!”

  “說得這般嘴響!且分開腿兒自瀆一番,等我弄服了雲兒就來肏你!”

  “好相公……奴兒盼著你來……看人家騷穴都濕成什麼樣子了……”

  聽著房中淫詞亂語,彩衣雙膝發軟,腿間陣陣清涼,痴痴呆呆間,卻聽房內應白雪喊道:“翠竹彩衣,你倆也進來服侍相公!”

  遠處翠竹答應一聲,過來一扯彩衣,一起開門進來。

  房中厚重書桌之上,洛行雲玉體橫陳,此刻正趴伏桌上,只露出肉臀長腿被彭憐肏弄,口中吟哦無聲,已然丟得不能再丟,顯然剛剛暈了過去。

  應白雪仰躺兒媳身上,此刻正含著彭憐乳頭親吻舔弄,她衣衫散亂,露出一團碩乳供情郎賞玩,看二女進來,便吩咐道:“脫了衣衫過來跪下,等會兒我若未能讓公子盡興,你二人便過來陪著!”

  翠竹連忙答應,彩衣也蚊聲應了,這才一同過來跪在彭憐身旁,眼睜睜瞧著他征討洛行雲雙腿之間美穴。

  只見一杆紅纓長槍前出如龍,引出道道白漿,一雙白膩長腿抖動不休,須臾間十數下抽插,隨著陽根退出,一股粘稠漿液噴涌而出,堪堪激射在彭憐小腹之上。

  彭憐得意一笑,輕輕拍了一記洛行雲臀尖笑道:“雲兒接連丟了三次,便是暈著還能丟出精來,果然人間尤物!”

  “相公!”應白雪雙手撐在桌上,雙腳踩在桌邊,扭著身子撒嬌不依:“奴家才是尤物!不許你夸贊人家兒媳!”

  美婦人風情無限,口中雖是拈酸吃醋之語,本意卻是提醒彭憐,方才玩弄乃是婦人兒媳,此番淫弄婆婆,自然濃情蜜意,興致非凡。

  彭憐被她誘得陽物一跳,興致果然更加激揚,雙手箍住美婦纖腰,對著粉嫩洞口,輕挑一記兩瓣肉唇,隨即挺身而入、直搗黃龍!

  “相公!這般粗壯……美死奴奴了!”應白雪臻首猛然後仰,檀口微張雙眸緊閉,快美至極竟然恍惚起來,她此刻姿態,卻與當年生產無異,仿佛真有一個孩子從陰中出生一般,不由大聲叫道:“相公……好怪……怎的如當年剩下靈兒一般……只是……只是更加快活……並不疼痛……相公……引著奴家花心……又來了……不行了……不行了……爹爹……相公……”

  彭憐得意萬分,故意放慢節奏,笑著問道:“生孩子便是如此麼?難道生孩子也會快活不成?”

  應白雪苦悶搖頭,只是不住聲叫道:“並不快活……只是也這般滿脹……相公……好爹爹……你且快些……奴兒要丟了的……快些送奴上天罷!”

  旁邊婢女看得目瞪口呆,翠竹與主母同歡多次,何曾見過應白雪這般模樣?

  彭憐愛她嫵媚風騷,不肯就此作罷,只是保持節奏緩慢抽插,繼續逗弄美婦說道:“你且學個青樓粉頭,如何取悅你達?”

  應白雪苦悶至極,泫然欲泣說道:“奴兒不曾去過青樓……哪里知道粉頭風騷……求爹爹憐憫……給了奴兒痛快吧!”

  彭憐猶自不舍此時婦人陰中緊致包裹,意猶未盡問道:“那邊想著如何作賤自己取悅你爹!不哄好了,便不給你丟身子!”

  應白雪貝齒輕咬紅唇,嘶聲嬌吟,足下用力高高翹起臀兒,不住挺送迎湊,口中嬌喘說道:“奴兒這般伺候相公寶貝可好……不需相公動作……如此服侍神龜……爹爹可曾喜歡……”

  只見婦人纖腰搖擺、肉臀挺動,粉紅蜜穴宛如櫻桃小口一般吞吐不休,彭憐愛極應白雪嫵媚風騷,將胯下神功運至極限,拉扯婦人花心來回揉動,回報應白雪曲意奉承。

  應白雪自主動作,竟然覺出別樣快感來,原來彭憐動作,她雖覺快美,卻也有些異樣痛楚,只因花房擾動牽一發而動全身,如今她自由動作,知道如何趨利避害,專揀著快活處用勁,不過十余下,便猛然間丟了身子。

  只見婦人雙手雙腳撐著身子,臀兒離開桌面少婦,身體痙攣不住,陰中劇烈收縮,鼓鼓陰精傾瀉而出,一縷白濁體液竟從臀縫垂落下來。

  彭憐被她夾得快美,只覺脊骨酥麻,便也順利丟了身子,射出幾道陽精補益婦人,見狀趕忙吩咐翠竹彩衣去了汗巾香帕接過婦人淫液,免得弄髒畫卷。

  兩個婢女粗鄙無文,自然不知畫中文字奧秘,卻也知道其中厲害,趕忙掏了手帕汗巾接著應白雪淫液,直到二人丟得盡興,方才收回手來作罷。

  彭憐將陽物塞在應白雪體內並不拔出,抱著婦人起身將她放在一旁桌上,這才抽出陽物去抱洛行雲,待將婆媳二人並排放好,這才吩咐兩個婢女收拾桌上畫卷。

  婆媳兩人又都爽得暈了過去,彭憐便扯著彩衣翠竹為他舔弄陽根,不多時興致尤其,又按著兩個美婢玩弄起來。

  婆媳倆不久悠悠醒轉,看著旁邊彭憐大顯神威,不由相視苦笑,一起勉力起身陪在情郎身側,又是舔弄把玩又是言語呵哄,終於將彭憐哄得又射一回才算盡興作罷。

  吃過午飯,彭憐把婆媳兩人分好的書畫搬到洛行雲房里,與她嫁妝放在一處,將原來那些畫卷搬走了些,這才施施然回到房里午睡。

  一覺睡醒,他悠然出門,想及日間與婆媳歡愉之際所言,不由心中意動,便往一處勾欄所在走來。

  他每日行走市井體驗世情,穿街走巷行遍整個縣城,早知何處有那勾欄酒肆,何處有掩門私娼,信步行來,便到了一處窄巷,卻見里面十數道門扉並排,幾輛車馬停在巷口,卻是人跡罕至,並無繁華景象。

  彭憐年少輕狂,自然不知其中關鍵,平日里經過此間便即一笑而過,勾欄之中罕有絕色,吃慣了應白雪婆媳那般美貌女子,自然對這些風塵女子不感興趣。

  只是今日要領略粉頭風情,自然便要一探究竟,選了這處隱秘所在不去勾欄青樓,便是顧慮陳家名聲。

  他信步走入窄巷,卻見道道門扉緊閉,哪有虛掩之門?

  一直走到里面折返回來,如是三個來回,卻仍不見有人開門,不由心中奇怪,疑惑之間,卻見一扇清漆木門開啟,一個男子醉態可掬走了出來,身後一個女子送到門口,看那男子走遠了,這才回身進門。

  “這位姐姐請了!”彭憐趕忙上前,行了一禮,待那女子回頭,這才笑著問道:“小生在此徘徊許久,卻無一個開門,著實不解其中竅要,還請姐姐指點一二……”

  門下昏黑,一時看不清女子容貌,彭憐真心求問,卻聽女子輕啐一口嬌笑說道:“公子這般年紀,怎的如此急色?這般時節,姑娘們都在榻上陪著客人酣眠,便即醒了,也要等到日薄西山點起燈籠才肯開門接客……”

  彭憐聞言恍然大悟,不由羞得面紅耳赤,尷尬至極說道:“小生無狀,卻是唐突了!謝過姐姐指點迷津!”

  女子也不以為意,輕輕一笑帶上院門。

  彭憐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干脆一揮袍袖便要回府,孰料未出巷口,卻見一道熟悉身影一閃而逝,他循跡而去,卻見一道古舊房門,門上紅漆剝落,兩邊對聯殘缺,與旁邊一眾門扉截然不同。

  彭憐心中詫異,抬手輕扣門扉,門響良久,才輕輕開啟一道縫隙。

  門內女子看不清真容,只是出聲問道:“公子何故叩門?”

  彭憐行禮說道:“小生看著此處門扉莫名喜歡,便想叨擾一杯茶水,卻不知姐姐可否方便?”

  女子默然半晌,這才輕聲說道:“姑娘們都還睡著,公子若不著急,進來坐坐倒是無妨……”

  話音未落,門扉吱呀開啟,彭憐邁步進門,等女子關上門,這才一起進院。

  只見院中不大,門內卻別有洞天,兩邊廂房不小,此刻房門關著,不知內里是何光景;正房前後洞開,曲折而入,隨即豁然開朗,只見當庭一個寬敞花園,假山流水,松枝掩映,四座二層小樓分列其中,與正中六間寬敞高大正房遙相呼應。

  此刻正房房門打開,一個少女正自忙碌,她年歲不大,大概十一二歲上下,倒也生的周正別致,只是眼角未開,顯然還未發育成熟。

  女子將彭憐讓到廳中坐下,取了精致白瓷茶盞倒上香茶,一番忙碌,倒也從容有序,不慌不忙。

  彭憐細目觀瞧,卻見眼前女子樣貌平常,面容粗疏,卻又濃妝艷抹,與方才所聞綸音竟是大相徑庭,除卻身段還算苗條之外,並不如何動人,心中不由失望,只是想起方才那道人影,強自耐著性子坐下,看那女子忙碌端來茶水,連忙行禮接過。

  “姑娘們凌晨方睡,這會兒要麼未醒,要麼還在梳妝,公子暫且稍作,一會兒便有人來伺候公子……”女子倒了水便與那小丫頭一道離開,留下彭憐一人枯坐。

  茶中水涼,卻見一個中年女子從廳後緩步出來,她臉上一樣畫著濃妝,模樣倒比方才那女子受看許多,身形高挑,一身大紅大紫的錦繡衣裳,行走間便有別樣風情。

  “公子久等,奴家方才有事耽擱,這會兒才得空出來,還請公子原諒則個!”婦人言笑晏晏,天生便有一股讓人親近之意。

  眼前婦人滿臉濃妝,竟是看不清真實面容,只覺艷麗非常,轉過頭去,便又忘了她到底是何模樣,彭憐心中訝異,面上卻絲毫不顯違和,只是笑著搖頭不語。

  婦人自有一股熱情,笑著叫來丫鬟為彭憐續了茶水,這才挨著桌子坐下說道:“公子遠來是客,一會兒便叫小女過來相陪,只是奴家三個女兒,卻都在床上睡著,昨兒個忙了一夜,身子也都乏的緊……”

  彭憐點頭,隨即笑著問道:“小生魯莽到此,卻還未請教夫人名姓。”

  “奴家名喚玉京春,領著三個苦命丫頭在此做些皮肉生意,倒是讓公子見笑了……”女子皮笑肉不笑,言語之間猶覺有脂粉掉落。

  彭憐卻不以為意,只是搖頭輕笑說道:“天地生人,各自有命,小生卻不敢隨意笑話旁人……”

  這私娼窠子外表並不出奇,內里卻別有洞天,若非親眼所見,彭憐實難相信,那般破敗門面,內里竟是如此奢華,莫說那四座小樓,單是這廳中擺設,古色古香之外,還有一份富麗堂皇之意,不知何處琴音響起,更增一抹雅致,此刻廳中燈燭摧殘,照得屋內通明,陣陣氤氳香氣襲來,惹人心醉不已。

  婦人手搖湘妃扇,半掩著粉面笑看彭憐舉止,由衷說道:“公子這般風流才俊,屬實是脂粉堆中魁首、女兒群中豪傑,若是尋常妓家,只怕不敢讓公子登門。今日若是奴家應門,怕也不敢放公子進來……”

  彭憐一愣,隨即好奇問道:“這卻是何故?”

  女子笑著說道:“公子豈不聞『鴇兒愛鈔,姐兒愛俏』?奴家開著這半掩門的生意,若各個都似公子一般風流俊俏,豈不辛苦養大的女兒都要被人拐跑了?”

  彭憐聽她說的有趣,不由笑道:“姐姐倒真的熟諳個中百味,只是不知道那《看官秋》正品,姐姐還要是不要?”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