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水潤的都是熟婦(下)
寂靜的夜晚,暗香浮動。
在楚王和王妃下榻的廂房院落中,栽植了不少奇異的花朵,梅、菊、牡丹、百合一個不缺。
其中甚至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兒,幾乎都是喜愛花香的衛素衣特意命人尋來的。
如此小小的下榻別院便已稱得上小花園,遠在雍州鳳城帝都的王府,更是集天下群花的藏館。
走入房中的姬少琅,率先關上了房門,隨後到門側的雕龍木架上,扭轉過栽植帝王花的瓶子。
房中涌現出波波靈力,構築起一個屏蔽外界探視的陣法。
察覺陣法起了效果,姬少琅便跑到廳室中梨椅落座,並從袖子中取出了留影石。
誠然,少琅在外等待母後和蠻人送禮時的心情是非常煎熬的,當下握著留影石的心情卻又是極其緊張和刺激的。
按照約定,為了試探自己對於母後被蠻人玷汙會不會興奮,母後會去主動去接觸那蠻人。
但約定中並沒有說明母後怎麼去接觸?
也導致了出現了很多未知性,想到母後身子被那丑陋不堪,膚色黝黑的蠻人碰到,姬少琅心中就是一頓惱火和屈辱。
而母後和那個蠻人呆在房間後,身上的衣袂明顯換成了從未見過的樣子,甚至還穿上了些異域的衣物,那些絲褲物件,少琅只在一個地方見過。
那就是皇城的滿春院,即勾欄之處。
母後洞悉天下萬物,必然認識這些物件,但她居然還會穿上它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答案也許就在留影石中。
夢里思甘露,言中惜惠燈,隨著燈火搖曳,留影石釋放出光芒,熟悉的女帝閨閣影像浮現。
月色灑過窗紙,畫面中矮小黝黑的黃豐站在廳室內,稍顯寂靜。
女帝螓首半露,目視著孩兒離開,繼而視线掃過留影石微微一笑,又輾轉回到浴盆之中。
汩汩水流聲漣漣不絕,女帝的嗓音從內傳出:“既要獻禮,為何還不取出?難不成還想吊朕的胃口?”
“不敢,只是送上此大禮之前,小王還有些物件要獻於大夏皇帝。”立於屏風外的黃豐如此答道。
美手挑水,淋在雪白的長腿上,水滴劃過肌膚,女帝身高足八尺,比例極為完美,尤其是那雙美腿,小腿纖長得來不顯瘦弱,大腿又腴美到了極致,可謂粉光圓潤,脂凝暗香。
在聽聞黃豐的話,女帝收起手,問道:
“是何物件?”
聲色酥軟,感覺像是能滲透進骨子。
黃豐皺著眉想了想,才開口:“棠紅束腰金絲旋裙,跟鞋以及些蠻廷特有的衣飾……”
“呵。”
屏風後的女帝慵懶地靠在了浴盆邊緣,小臂扶著盆緣,一聲冷笑:“此等物件,我夏朝多得是,又何須你獻?”
“不過……”
不過?
影像中女帝頓住,連帶著屏風外的黃豐都愣了愣,觀看著的姬少琅更是有種難以壓抑的躁動。
母後這是做甚,莫非?
沒等多久,女帝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期間還帶著些旖旎香艷的意味,不堪細述:
“你在朕洗漱之時獻上衣物,是……想讓朕過後穿上麼?”
姬少琅心頭咯噔一下。
那邊影像中的黃豐又是想了想,試探道:“若能為大夏皇帝更衣,亦是小王的榮幸。”
在黃豐道出言語後,女帝靠著盆緣,鳳眸緊閉,心里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廳室安靜了約莫十息,淺金色鳳眸緩緩睜開,女帝朱唇漸啟:
“只是朕沐浴的時間較長,你恐怕要站上個把時辰了。朕又有恐小蠻王貴體疲累,這可如何是好啊?”
嘶……
姬少琅睹著幕影,倒吸一口寒氣。
母後這言語之中暗含著什麼意思,這不是明擺著說還要洗上很久,蠻子站在那里什麼事都不用做的話,不怎麼好,讓他想點事情干嗎?
但母後洗澡,那蠻子有什麼好干的?
總不能干……
姬少琅搖了搖頭,雖然知道母後這是有意在勾引蠻子,但這……這未免過於主動了吧?
想當初夜孤寒那廝偷了多少年的褻衣褲,說了多少好話,才有幸瞧上母後的鳳軀,憑什麼這蠻子一見面就可以?
再者,這百拙千丑的蠻子何德何能替母後沐浴,這事連作為皇子的自己都未曾試過!
姬少琅擔憂且期待,又帶著些委屈,不過這也許只是母後為了約定而做出的手段而已。
相信母後能掌控局面的少琅,繼續看了下去。
眼瞧著那蠻人眸子轉動了一圈,回起了母後的話來:“不知大夏皇帝可否讓小王在旁服侍,想必能節省不少時間。”
你看吧。
姬少琅身子如泄氣般軟了下去,這該死的蠻子果然應了母後的話。
然而下一刻,留影中的黃豐接著道了句:“不過天子鳳體尊貴,小王當以布遮眼進入內室再為大夏皇帝沐浴。”
什麼,蠻子居然還會守規矩?
屏風後女帝默不作聲,眨巴著淺色鳳眸,也在斟酌黃豐的話,良久後,她揚起水滴滴的晶潤下頜,點了下:“如此你便進來吧。”
砰……
姬少琅郁悶地錘了下桌面。
便瞧著黃豐取下腰帶上的腰封,系在眼睛上,接著陰陰一笑:“小王已准備妥當,要進來咯。”
笑容映入少琅的眼里,不對勁不對勁!
這個蠻族小王的笑容是怎麼一回事?
在姬少琅逐漸變得不妙的臉色下,黃豐邁起腳步進入內室,只見留影石的畫面中只剩下屏風的倒影。
隨著黃豐走入內室後,女帝瀲灩的臉容微微轉動,視线落在黃豐身上。
這蠻子身高很是矮小,估摸著也就六尺出頭,與自己站在一旁,恐怕頭也僅僅到自己胸脯位置。
而且他還不至於矮,身材還很瘦,寬大的蟒服套在身上,滿是不適配的皺痕。
說實話,這種人完全就是庸劣的下等賤奴。
若不是為了琅兒,女帝還真有點不想搭理他。
不過嘛,既然和琅兒達成了約定,也不妨用這小蠻子打發打發時間,總比呆在深宮無所事事,好。
此刻,姬少琅看著留影中走入屏風踉踉蹌蹌的蠻子身影,也有點想笑。
這蠻子太笨拙了吧,有便宜不占,想來還是被母後給拿捏住了。
未曾想,母後威嚴的口吻接著發了出來:“這邊!”
“哪?”黃豐假裝著糊塗,摸著盆沿道。
撲通泛起水聲……
屏風後的蠻子仿佛被什麼拉了一把,與母後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少琅瞪大了眼睛,幸好沒過多久,留影中的二人又分了開來。
繼而那黃豐走到了母後的身後,不知從那里取到了浴巾,開始給母後輕輕擦著背。
水霧裊繞,飄散著香氣的玫瑰花瓣在水面浮動,曼妙嬌軀與水完美的融化到一起。
隱隱間似有聲音,但留影石離遠了,收錄不清。
少琅坐立不安,連忙豎起了耳朵,全身心聆聽起來。
“嗯不錯,再用力點,很好。”
“啊……這邊要輕點……嗯❤️還挺舒服的。”
“那邊……嗯❤️別使勁,慢些慢些……你太快了……嗯❤️。”
一聲接著一聲的輕喚,伴隨著肉體水花的摩擦聲,母後不斷的吟呼聲灌進少琅的耳中。
該死,真該死!
但又好羨慕,不過也是怪自己才有了這一幕吧?
少琅無奈苦笑著,臉都快憋紅了,讓人猜不出是憋屈還是興奮,只是手已經誠實的解開了褲腰,五寸大小的陽物昂起了頭顱。
身為大夏楚王,原本應該對蠻人極度厭惡的少琅,卻對此無法抗拒的擼動起來,根底還是在於自己對母後奇怪的癖好。
作為女帝之子,女帝身邊最為親近的人,少琅很清楚母後那具身體對於男人的誘惑有多大,恐怕是稍微見過,乃至觸碰都將一生惦記。
姬少琅甚至已經開始在腦海中聯想,那屏風之後的蠻人不是在給母後搓背,而是在操自己的母後,難免越來越興奮。
沐浴時間大概過去了三刻,少琅隨著母後的一聲高昂呻吟,噴出了陽精。
留影石中,黃豐亦停下手,站到了一側。
泄軟了氣力的少琅,看著屏風後的母後從浴盆站起,裸露的美軀投落至幕布上,足實魂牽夢繞。
無時無刻不在顯露著肉欲的豐碩胸脯可謂傲視群英,天下極少數的婦人能夠在生育哺養孩兒後,還保持挺翹的弧度,而女帝毫無疑問是極少數之一。
緩而後,母後邁腿探出浴盆,修長的美腿微微勾起,再壓向地面,飽滿如滿月的香臀在沐浴後散發出粉融淫靡的蒸汽,整個影像都流露出銷魂春情。
“替朕更衣吧,就穿獻上的那些衣物。”女帝不容違逆的嗓音起伏。
又見那蠻子翻手從納戒取出一堆衣物,高挑的母後與矮小的蠻子產生出極致的反差。
只可惜留影被屏風阻斷,有好幾幕畫面,少琅都覺得那蠻子是不是因為身高懸殊,不小心戳碰到了母後的某些地帶,以至於母後時不時低垂下頭,發出聲聲輕咦。
換衣過程說快不快,但也不至於耗費整盞茶的時間。
換上了新衣高跟的母後,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鮮艷的旋裙,扭轉踝動的高跟美足浮落眼底。
女帝也在打量著這身新穎的衣裳,微顫睫毛下,鳳眸流轉出欣賞的神采,被衣裙包裹的胸襟隨著呼吸起伏。
有那麼瞬間,少琅覺得此種良家婦女的裙裝穿搭在母後身上,也展露出了別樣的美態。
穿著風袍的女帝是高高在上,不可質疑染指的,當下母後換了凡俗婦人裝扮,瑩白發絲濕漉漉披散,雍容美艷的臉頰帶著沐浴後的水汽,風韻全露,充斥出了無窮的媚態。
果然,水潤的都是熟婦。
再高貴的女性,終歸還是雌性。
只是……
姬少琅從沉醉在美色中震醒,留影中蠻人也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只是背對留影石,看不清面容神色,但觀那動作撓著頭,仿佛是在對母後抱歉來著。
而母後的目光似又一次掃過了留影石的方向,隨即落座到凳椅上,艷唇有意無意抿了抿,繼而翹起皎白修長的美腿,美腿纖直,白如膏脂。
姬少琅瞪大了眼。
母後沒有穿上那件,那件曾經展示過給自己看的靡黑絲襪!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穿?
難道不應該換上了嗎?
姬少琅滿腦都塞滿了疑惑,但不容多想,留影石記錄的畫面在母後望向蠻人,准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驀然一黑。
突兀的變局,姬少琅當即拿起留影石,發現其並無異樣,依舊在釋放著留影片段,只是那畫面和聲音都是空無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留影石出問題了嗎?
亦或者是留影石被母後發現了,接下來要聊的內容不方便給自己聽到,所以被母後用手段屏蔽掉了留影的功能?
一切的一切,構成姬少琅無法理解的疑團,心中不禁升起絲絲隱憂。
轉而,留影光幕又重現浮現在空氣中。
依舊是熟悉的房間,只是房中的蠟燭燃燒過半,時間顯然過去了很長時間,姬少琅隱憂的心情更發壯大。
再見母後之時,已經沒坐在原有的凳椅上,而是換坐到了另一張凳椅,身上雖說還穿著那對襟的大銀朱袖衫裙,只是母後兩腿側擺下,不知為何地已穿上那對絲襪。
不止如此,母後絕艷的容顏泛起了莫名的紅暈,光潔白皙的秀頸處環戴著一條金色的鏈子,那鏈子仿佛裹復住了全身,以至於衣襟下漲鼓的胸脯處,頂端隱隱凸出了兩點,那兩點還有些鈍銳的感覺,不似女子凸起蓓蕾的形態。
並且兩腳也沒有穿著那對澹紅底的高跟,微透黑絲下,抹紅油的美足筍趾居然也有著金鏈環扣著,伴隨著每一次足趾彎曲,連帶著胸脯處的凸起都有所動搖。
母後的面容、呼吸也會有所變化。
這什麼啊?
在留影石變黑的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疑問思考中,畫像中蠻人向母後鞠了半躬,口中還念叨著什麼。
接著便見母後微眯著眼,神色依舊不容違逆回了一句。
但留影石完全沒有收錄這段話音,蠻人就從房中退了出去。
母後又悄摸摸的將脖頸處的金鏈取下,塞進胸脯中,並又將絲襪褪下,把環繞在足趾的金鏈收到腿畔勒緊的襪端處,擺出一副根本沒有穿上這金鏈的姿態。
此後,留影恢復了聲音的收錄,也到了自己進入房中的片段,畫像沒多久後在少琅取走後結束。
再也沒有畫面可供觀看的留影石,啪嗒地掉落至桌面。
少琅雙眸失魂定在了空氣中,陷入死水般的寧靜。
那金鏈子斷然是在沒有收錄的時間內穿上的,只是要怎麼穿?
總不可能是母後自己穿上的,若是那蠻子幫忙穿戴的,也許就能理解母後為何屏蔽掉了那些畫面了,但母後為什麼要瞞住自己,莫非是違反了之間的約定?
念到此,少琅深吸了濁氣,怎麼想都不可能!
母後雖然生性慵懶貪玩,但又自視高傲,登基以後對於蠻人的態度,歷來蔑視且鄙夷,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便注定了蠻人在母後眼里的地位,甚至不及乞丐。
但母後為何將穿鏈子的畫面屏蔽,不讓自己看,是看上了這蠻子了?
更多原因恐怕還是因為自己,但無論再怎麼想都無法解釋,也許母後穿鏈子是為了進一步勾引蠻子,屏蔽畫面是想看看會不會刺激自己,看我會不會對於母後被蠻人玷汙而感到興奮?
如果真是如此,母後想必已知道我偷偷錄音的事實,我再跑去問明原由,便說明了會對此事感到興趣,乃至於興奮。
實際上,我的確對此很亢奮,但更多的絕對是憤懣!
而若是讓母後覺得我感到興奮,那蠻人是不是就有資格踏上天下人夢寐以求的鳳床了呢?
少琅終止了胡思亂想,站起身將留影石收了起來,當夜肯定不能去問母後,不然便坐實了約定。
雖然約定沒有說明感到興奮,蠻人就可以去操母後,但起碼不能表露出任何好奇心態。
再靜觀其變吧,畢竟約定沒有達成前,母後是不會違反三章約束的,只要不會出現違軌出格的事情就行。
若是有萬一,自己隨時也可以喊停這場測試。
那丑得無法形容的蠻族王子,壓根沒有機會玷汙母後,不過是屬於母後與我之間的玩物罷了。
想更進一步,沒門!
隨著楚王小院婢女的敲門,姬少琅收起心思進行洗漱,抱著王妃衛素衣進入了夢鄉。
只是在睡夢中,王妃先是悄悄睜開了一只眼,偷偷瞧了瞧熟睡中的夫君。
之後便像小女賊似探腳走出床帳,從床頭花架中取出錄了很久的留影石,繼而又離開了房間,不知去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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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遍山原白滿川,子規聲里雨如煙。
宗門大比會場選手房肆,腰別著橫秋刀的蘇雲走在行廊中。
壁頂的水晶透著亮光,蘇雲走至門前,打量了眼對房紗窗,內部燭影悠悠,不見喧音。
其後,蘇雲回頭用玉碟打開房門,伴隨著咯吱一聲關閉,有陣清風掃過門廊,跑進對門縫隙。
與蘇雲房間同等的布局,內設兩室,其中一側琉璃質的牆壁投影著大比比武會場夜里寂靜的景象。
穿過橫設在中間的屏風,幔帳被兩耳勾起,懸在空中的紅潮劍散發著光芒。
在紅潮劍側,盤膝就坐的冷艷女婦,正正就是當下胭脂榜榜首,劍仙上官玉合。
紅燭昏羅帳,上官玉合如往日般清冷,絕色面容上雙眸緊閉,膚色略顯出幾分憔悴。
然而無論是多憔悴,黛染劍眉依舊宛若山河般展露神盼,青絲長發用玉簪挽起凌雲髻,又別出一束搭在胸側。
順著秀發而落,劍閣新制衣料鮮麗,衣衫下隆起的乳團將束發擠到一旁,伴隨著吐息微微起伏。
再往下,平軟的腹肚處緣於衣料的透薄,泛出一閃一閃的蓮印。
蓮印閃爍,即便透著衣料已能清晰瞧見輪廓,九瓣蓮萼分若冠狀,又如纏枝擁立著中央著心蕊花紋,頗具坊鑣藕花珠綴,猶似汗凝妝的意境。
靈氣周天運轉,順著最後一息靈氣落入靈海,蓮印頓滅,只是還能夠透著衣料看到發著銀金色的紋理。
上官玉合微微睜開劍眸,目光春意在睜眸時驟顯驟散,化為衝霄劍意,奈何劍意寸散不過三尺,腹前蓮印便是一閃將劍意消退。
“哎~”
清冷冷的嘆息過後,上官玉合揚起柔荑探在了蓮印的位置上,愈發用力,甚至將衣料都抓出折痕。
“雲兒。”
低吟的呼喚,上官玉合落下一行清淚,帶著愁緒的目光飄散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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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大比舉行月余前,蘇雲出山當日。
清淨山梧桐苑。
一套盛雪長裙包裹著豐滿身軀,上官玉合提起竹簪,挽起青絲扎作流雲鬢後,兩臂持平抬起,清澈如水的劍眸流轉間似月兒柔和,不染而赤的絳唇微開:
“裴皖,你看這衣飾如何?”
裴皖身著鵝黃裙衣,站於一側,微微頜首:“果然只有為了雲兒,宗主才會打扮得這麼好看。”
上官玉合對裴皖的挑撥之語,也不生氣,點著螓首道:“估摸著雲兒要出關了,我倆先行去山門迎候吧。”
裴皖掩著桃紅臉容發笑:“是是是。”
踏踏踏……
苑外忽響起腳步聲,房門未開,劍閣清水近侍的聲音傳了進來:“稟,夏蠻交流生,歡喜寺黃豐以及一名侍從在鸞鳳殿候見宗主。”
聞言,上官玉合劍眉一凝。
裴皖風情成熟的臉上浮出抹復雜成色:“怎麼這般不湊巧。”
雲兒出關在即,這夏蠻宗門交流的弟子就拜上門來了。
“怎麼辦?”
裴皖如此問道,上官玉合在房中繞了圈,腰臀輕扭,蓮步款款,嘆了聲:
“交流宗門弟子一事,關乎夏蠻和盟之交,不容有損,便先去見見那兩人吧,想必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裴皖點頭:“好。”
做好打算的上官玉合,揚起清冷端莊的容顏,淡淡道:“吩咐膳食堂做些糕點吃食送至鸞鳳殿,別虧待了遠方而來的客人。”
此言明顯是傳給恭候在外的清水近侍的,房外也隨即響起一聲遵命,後接著退去的腳步聲。
“走吧,裴皖。”
“是。”
即便能夠洞破虛空和御空飛行,上官玉合和裴皖還是選擇了最平常的步行。
從後山走向鸞鳳殿,越過大片竹林,木制的大殿撲入眼簾。
緊接著落入上官玉合劍眸的還有著兩道身影。
一少一老,老的背著長條布袋,是個夏人,憑借神識的試探,此老者境界已至化蘊巔峰,布袋裝著的是一杆鐵槍。
而那小的,體態矮瘦,皮膚黝黑,面容極為丑陋,頭發烏黑發卷極其濃密,境界也僅局限在練氣,比雲兒還差上不少。
總而言之,此小蠻人就是非常難以入目,以至於上官玉合向來古井無波的絕色面容,少有地顯出厭惡之色。
但細想下,此人恐怕就是蠻族歡喜寺的交換弟子。
只是他這一身的蟒服,是怎麼一回事?
走至身前,上官玉合攜裴皖微微彎腿,福下女子之禮:“見過二位。”
老者率先抱拳:“姜屹,見過上官劍仙。”
黃豐其後抱拳:“蠻庭王子,歡喜寺少主烏溫穆本,見過上官宗主。”
上官玉合劍眸掃過姜屹,再落在矮瘦的蠻子身上,倒未想到這不堪入目的蠻子,還會一口流利的夏言,隨即絳唇輕啟:
“烏溫……”
黃豐未待上官玉合說完,眼珠子一溜:“上官宗主喚我黃豐便可,我在歡喜寺也習慣用此名字,畢竟小子很是喜歡夏朝的文化。”
那溜黑的眼神,毫不掩飾打量著上官玉合,劍仙面容毫無疑問的絕色,超越了以往見過的女子。
不愧為胭脂榜上的美人,那身盛雪長裙更是貼飾出了其傲人的身段,水蛇般細軟的腰肢下,獨屬於熟婦的滾圓翹臀,行走間肉感彈彈,迷人三分醉。
“既如此,那便有請黃豐少主,入內殿吧。”上官玉合身居宗主之位,即為劍仙有著一手很好的禮儀之道。
即便察覺到蠻子的目光,依舊落落大方地揚起玉白柔荑,偏身指向鸞鳳殿內。
聽行後,黃豐暢快道:“好。”
上官玉合則停在殿外,向裴皖道:“宗內事務讓門人送至梧桐苑,你親自守在殿外,我有些事和他們一談。”
裴皖頷首:“知道了。”
交流過後,上官玉合抬起白玉高跟,裙下長腿嫩潤若玉,若隱若現。
步入殿內,上官玉合不忘翻手運起靈氣關閉殿門,以免有弟子見殿門開啟,冒冒失失衝進來,裴皖沒攔得住,衝撞了來客。
鸞鳳殿中,清水近侍早已安排妥當。
空置的大殿中央設置了兩樽方桌對坐,距離三尺,方桌不高,尚需盤膝坐於蒲台,桌面上也放置了糕點,肉肴,以款待客人。
先走入的黃豐坐向了右手位的方桌,只是姿態稍顯粗鄙,毫無規矩,至於那老者則獨自靠在柱子旁,很是沉默。
上官玉合自然走到左手位的方桌,由於身系長裙,不好盤膝,便手縷裙擺側坐,兩條長腿微屈,纖細柔潤的小腿露出裙外,白玉高跟包裹的美足肌膚清憐剔透,讓人一時分不清是白玉做成的高跟似玉,還是劍仙的足更似玉。
坐在對面的黃豐,也將此仙姿玉色,盡收眼底,心中暗嘆。
“黃豐少主遠赴我宗,多有怠慢了。”
清冷的聲线逼入黃豐耳中,黃豐眼光從上官玉合的玉足處收回。
瞧著蠻子不知禮數,齷蹉的眼光,上官玉合劍眸稍顯冷冽,柔荑挑起裙擺遮住足處,接著道:
“夏蠻交流事宜,志在修煉學道,黃豐少主貴為佛門佛子,心思應當多放在修行上。”
“呵呵。”
黃豐燦燦一笑:“上官宗主教訓的是……”
上官玉合也不好再說什麼,提起玉手:“還請用膳吧。”
她打算借著食膳打開話題,以此詢問歡喜寺對於此次交換弟子有著什麼態度?
未曾想,黃豐突搖首道:“我蠻地之人,吃東西可得大碗酒大碗肉,沒酒可不成。”
上官玉合聞言,劍眉輕蹙。
喝酒?劍閣有清修酒律,於山上不得隨意喝酒,因此就沒有設酒庫,這上哪給你找酒去?
“怎麼?難道劍閣沒有存酒?”黃豐故作驚訝,忽笑道:“倒也無妨,小子也從蠻地帶了些好酒,上官宗主要不試試?”
說著,黃豐手中納戒一閃,壇酒落入掌心。
站於殿外的裴皖正墊著腳偷瞄鸞鳳殿,臉上溫溫紅紅,宗主居然為了和蠻人聊事情,破了劍閣的酒戒,要是讓雲兒知道了……
不敢想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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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野悠悠。
大比會場的房間里沒有月色,只有著朦朦朧朧的牆壁投影。
上官玉合心中思緒念及此處,劍眸泛出幾分哀色,若是當初沒喝下那酒,也許……也許就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了吧?
放棄了遠去的回憶,上官玉合緩緩抬首,望向前方。
昏昏暗暗的房間中,點著根紅燭,紅燭長約近尺,沒有放在乘碟上,而是用一根細繩麻帶翻倒吊在房梁,又用紙人於房梁上時不時搖晃麻繩,燃融的蠟液騰空滴落。
滴落之處,臉頰微紅,雙眸蓋著黑紗,唇中塞著口球,渾身赤裸的裴皖正被綁在黃花梨畫桌上。
隨著蠟液燙到皮膚上,身子便微微顫栗,鼻腔哼出嬌吟,清醒幾分後又馬上迷醉下去。
看到此景,上官玉合眼中並沒有驚訝的意味,只是那美似遠山的黛染劍眉忍不禁蹙緊,冷艷艷的臉龐,絳唇欲張不張。
只是開口又該說些什麼呢?
刮骨柔情催情忘欲的效果,已讓裴皖沉醉,更別說裴皖本就沒反抗吧。
那自己呢?
上官玉合沒有再想下去,略顯憔悴的絕色臉容,仍持有孤鋒寒劍似的冷毅,只是不知還能堅持多久。
吱呀……
房間門戶開啟,一個矮瘦黝黑的身影走了進來。
上官玉合咬了咬牙,劍眸當即一寒又急而閉起,想當作什麼都沒聽見,沒看見……
窸窸窣窣。
房室,裸露滴臘的女人。
床面,一個少婦正盤膝坐立,冷艷到極致的容顏,成熟豐滿的酮體,軟如無骨的腰肢下延伸出飽潤的弧度,令人噴血的完美腰臀。
感覺有氣息在身前吸了吸,上官玉合盤膝打坐的雙手蓮印微動,緊接著床鋪一沉。
“劍仙未見一日,可曾想我了?”
聽到旁坐之人的話語,上官玉合沒有任何回應。
“上官宗主不說話,看來是默認了?”做在上官玉合身側的黃豐嘿嘿一笑,撩起上官玉合的發絲嗅了嗅:
“嗯……不知宗主想通了沒有?”
上官玉合沒再容忍,彈開黃豐的手,劍眸瞪了過來:“別以為如此能要挾著所有人,你總有得到報應的時候!”
“哈哈哈。”
看著被彈開的手,黃豐大笑躺向床鋪,目視上官玉合背影,道:“上官宗主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就是這身子……”
正說著,黃豐的手探向了上官玉合的腰肢。
“你!”
理所應當的情況下,上官玉合應該會再次甩開黃豐的手,只是她身子剛動,腰腹中的蓮印便是一閃,體內的靈海氣息陷入一片死寂,如同被封禁般,毫無動靜。
此刻,即便上官玉合心中再厭惡,也只是抿緊了絳唇,任由黃豐在背後摩挲。
而這些變化,還是源於當日沙海禁地一行後,由於傷勢失態,靈台蒙塵。
黃豐便借刮骨柔情封印住了她的靈海,若不是如此,她不會沒有任何反擊手段,也是從那次之後,她才看清了真相,包括裴皖不知何時淪為了黃豐的玩物!
自己真的像愚蠢的生物,毫無發覺,故而多日以來,上官玉合也開始探究起黃豐處心積慮的控制自己,到底為了什麼?
美色。
也許是的,但這還遠遠不夠,控制自己的修為,控制自己的行動,但又不讓用媚藥攻占自己的心神,是以掠體而不動,善其攻心?
不止想要人,還想要心麼?
一開始,上官玉合是這麼認為的,黃豐簡直是在痴心妄想。
刮骨柔情的確能封印住自己靈海,但她不是沒有徹底擺脫封印的手段。
強行突破封印,上官玉合可能會受很重的內傷,甚至跌境;畢竟那算是在靈海引發了一場爆炸。
在沙海醒來後,她已經准備強行破封,一劍解決了黃豐。
但是……
那一瞬間,東方貞兒和裴皖居然雙雙出現,並護住了黃豐。
還不止於此,黃豐掏出了天遁牌以及一塊刻著黃豐名字的木牌,天遁牌記錄著三張留影圖。
一是蘇清璃被玩弄過後,滿身精漿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圖像。
二是分布在涼州、雍州兩地地界的鎮仙碑。
三是一張木牌,上方雕刻著蘇雲的名字。
千年來,大夏九州無論何時,都會存在著七個數量的洞虛。
晉階洞虛之人的名字會以木牌的形式,掛在雍州建木境地的神樹枝干,洞虛死木牌毀,木牌毀洞虛即亡。
這木牌簡直與上官玉合見過的洞虛牌子長得一模一樣。
但建木之地,非夏人不可進入,入者便會被禁空,修為也會被壓制在了歸靈,更無法接近至建木樹下。
此點即便是洞虛都無法破例。
上官玉合不相信雲兒擁有建木的洞虛木牌,畢竟雲兒不過剛步入歸靈。
但黃豐與天遁牌一並拿出的,還有一塊刻著自己名字木牌,她又從此確認出了木牌的真實性,木牌不是建木的洞虛木牌,而是來源於其他手段。
大陸聖聞,神樹有四:建木、扶桑、若木、尋木。
建木掌控大夏九州天地之運。
扶桑傳聞能連同上界,凡間,九幽三地,但扶桑與建木有著很大的區別,那便是它誕生在禁地之中,經過無數洞虛的摩索後,也發現扶桑並無靈性,只是其果實對於火修極為有利,葉子甚至能有助於尋找人魂。
若木則位於極西,處在蠻族地界之中,具體性質,夏朝之人不知道,但曾有陰陽師舍命推測過,若木與建木相似,擁有著蠻夷兩地的天地之運,也掛著“洞虛木牌”。
尋木是四神樹中最為特殊的存在,它似乎只有名號,無論是夏蠻夷三地,都沒有任何人以及修士,發現過它的存在。
而四大神樹分別有著一本獨屬於自身的天書,傳聞夏朝皇室擁有建木天書的上半冊。
而蘇青山曾經也擁有半冊天書,只是上官玉合未曾查閱過,來自哪一本天書不祥。
青山在拘龍山一戰,天書大概率易主到了許攸手中,在許攸隕落後,天書便又消失了。
這些天書記錄的內容不傳於世,但修仙界公認,天書均有上下兩冊,並且集齊建木、扶桑、若木三套天書。
便可以找到尋木神樹所在之地,再通過尋木的天書,也許存在打開大陸位面緊閉的天門,讓洞虛破境飛升,有問道長生的可能。
而為何會如此公認,還是因為無數洞虛在修煉過程中,感受到了這片天地存在的桎梏。
即便是最強的洞虛,亦身處於桎梏的控制之中而不得問道,解脫之法也許就在天書的神秘之中。
只是傳說虛無縹緲,很多修士窮極一生都無法尋遍六本天書。
更別說夏蠻夷三國,夏蠻年年開戰,蠻夷彼此雖是合作,但也有互相吞並的野心,彼此修士難以在對方國境久留,就別提尋書了。
言歸正傳。
正是因為如此,上官玉合在看到黃豐展現露的東西後,便不再選擇逼殺黃豐了。
蘇清璃的情況讓她不得不擔心,鎮仙碑的布置也使得上官玉合對黃豐的謀劃,充滿了忌憚。
那木牌若真是蠻地若木神樹的木牌子,她貿然殺了黃豐,那麼雲兒的性命則岌岌可危。
但洞虛畢竟是洞虛,刮骨柔情最多也只能在上官玉合體內封印控制七日光陰,只要她神志清醒,便不會徹底淪為裴皖這樣的狀態。
七日之後可以不殺黃豐,上官玉合也會選擇控制住黃豐,屆時再想方設法取回雲兒的木牌。
這七日內順道,還能打探黃豐究竟在策劃著什麼陰謀詭計。
只是這打探,難免有著代價。
自從大比開幕後,黃豐允許上官玉合登台觀武,只是中途不得與任何人交流事宜,否則他便會損壞雲兒的木牌,讓雲兒身死道消。
並且,七日內黃豐時不時會給她拋出些誘餌,只是要知道這些誘餌,上官玉合便得答應黃豐做某些事情,比如觀武期間換裝之類。
在這其中,上官也從黃豐嘴里打探出,柳舟月委托黃豐把青山的神龕盜走,欲行“復活”之舉。
只是此復活之舉,若是能成,上官玉合早就做了。
至於為何上官玉合,還要保留青山的殘魂,也許更多是留個念想吧。
但即便知道此事,上官玉合對於黃豐和柳舟月之間的關系,還是感覺模糊不清,隱隱中覺得,沒有盜取神龕那麼簡單。
不過,黃豐拋磚引玉期間,也算很有“規矩”的。
要求上官玉合的事情僅拘泥於表面,哪怕是當下,他撫摸的范圍也只停在腰背,從不伸入衣衫中,感覺更像調戲。
“今夜我去找了女帝!”
聽到黃豐的話,上官玉合眉峰蹙了蹙,神思拉回:“你去找東方嵐?”
“東方嵐?”黃豐聽著這名字,頓了頓才繼續道:“有趣,我和女帝做了場交易,你想不想知道?”
上官玉合揣著衣袂,避而不答。
黃豐嘿嘿一笑坐起,手離開了上官玉合繃得緊緊的腰背,順道搭向上官玉合的香肩。
上官玉合輕呸了一口,別過臉不去看著黃豐,也不撇開他的手,她對於女帝交易一事,多少還是感趣的。
不得不說,劍仙的身子和外表看起來不同。
上官玉合展露在表面的模樣是冷傲孤高,如同劍鋒般凌利的,她的身子卻是如同軟玉般柔軟,細膩嫩滑的。
但無論何時,上官玉合對黃豐的態度永遠是拒之千里,因此她的一舉一動,即便不反抗,也足矣讓黃豐產生出興奮。
多日以來,上官玉合也有些習慣了黃豐那些微不足道的接觸。
只要黃豐不碰到某些區域,上官玉合便不會劇烈的反抗,只是這個區域的底线,總是模糊不清,好比腰部就可以碰碰,頭發卻聞都不能聞。
讓黃豐都不禁好奇起這位劍仙心里頭,究竟在想著什麼。
沒再進一步的觸碰,黃豐目視前方綁在畫桌上,承受滴蠟調教的裴皖肉體。
“今日過來是再告訴你幾件事,放心,不讓你做些什麼。”感受著上官劍仙起伏不定的身子,黃豐緩緩道:
“第一件,火域魔淵的九幽通道莫名打開了,鎮守的蕭張域主死了。”
“怎麼可能!”
上官玉合聞言蹙起劍眉,有些不信,幾乎都忘記了黃豐與自身的距離,轉首逼問道:“蕭張已至洞虛五境,烈劍法已至爐火純青,即便是我也未必能……”
說著,上官玉合感覺黃豐搭在肩上的手,離自己的浩瀚雙峰越來越近,當即板回冷臉推開黃豐,往一側挪了挪飽滿的翹臀:“九幽不過下界,怎麼可能出現超越洞虛的存在,怎麼可能戰勝蕭張。”
黃豐深吸口氣,細品著劍仙飄過來的旖旎體香,粲笑續道:
“第二件,女帝從雍州調了二十萬兵馬前往涼州城,昨日小子的兄長也調了五萬牛獸騎深入了涼州,兩者恐怕過不了一日便會碰頭。”
女帝調兵前往涼州是要開戰,蠻族應該也是得知了此事,才分騎去阻攔進軍。
眼看這兵力阻攔不了多久,但上官玉合知道,夏蠻大比,女帝和自己都脫不開身。
蠻族的洞虛這幾日卻都消失了,有沒有可能是前往了戰場?
那麼黃豐在涼雍兩地安放的鎮仙碑,鎮仙碑結陣是能封住兩地的地運和靈力的,甚至於若是幾名洞虛舍命結陣,還可能短期封住境界壓迫,屆時在涼雍兩州的洞虛都會被波及壓境,蠻族要奮力一擊了?
當下的情況還真亂套。
只是黃豐接下來所言,更是讓上官玉合摸不著頭腦。
“此戰,我族古老也會前往,不過他不會出全力鎮壓,夏朝兵馬可以穩步前進到涼州城。”黃豐悠悠道:
“三日之後,涼州城會迎敵蠻兵五十萬,到時我會告知你蠻王和兄長的駐扎地,你能不能殺掉他們,便是勝數。”
上官玉合艷容一凜:“你要……”
“沒錯!”黃豐打斷上官玉合的話,爽聲道:
“只要你殺了他倆,我有把握讓蠻族退兵,鎮仙碑也不會開啟,夏蠻和盟一事正式定下,蠻族只要在我掌控之中,都不會再揮兵一子進入夏境,這便是我和女帝的交易。”
“東方嵐答應你了,不怕你反悔?”
黃豐答道:“我以道心起誓,若是違反,想必上官宗主曉得反噬的後果。”
上官玉合凝起劍眉,問道:“你做這麼多事,就是為了謀劃蠻王之位?”
黃豐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旋而,上官玉合咬咬銀牙,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前提是事成後,你要將雲兒的木牌還給我,並洗淨裴皖體內的媚藥。”
黃豐頓了下,這還是上官玉合頭一回松口。
“上官宗主還認為她是迷醉在媚藥中麼?”黃豐笑著站起,走到裴皖身前將蠟燭熄滅,順勢把玩起裴皖驚人的乳團,斜視著上官玉合逐發厭惡的面容:
“說句實話吧,她體內已經沒有了任何媚藥,不過是單純的愛上了我的陽具而已,你說是吧,皖母狗。”
說著,黃豐取下了裴皖的口塞。
口球脫去,檀口帶起絲絲津液,裴皖喘著粗氣:“是的宗主,皖母狗已經受不了了,想要主人的大陽具插進來,好想要❤️❤️”
上官玉合不忍心看昔日的好友,變成這般模樣,轉過螓首:“只要離開了你,我自會洗去她這段時日的記憶。”
“呵呵。”黃豐陰笑著,狠狠拍了拍裴皖的乳團,將口球又塞了回去:“再告訴你一件事吧,蘇雲不在歡喜寺了!”
雲兒不在歡喜寺?
雲兒不是在歡喜寺閉關麼?
對於上官玉合來說,如今心里最為重要的人,永遠是蘇雲。
聽到雲兒的事情,當下亂了方寸,站了起來,未掛抹胸的乳峰巍巍顫顫,兩條修長的雪白玉腿含蓄夾緊,微風搖蕩裙擺,醉人的春色忽閃而過。
上官玉合衝到黃豐身前,紅潮劍落手架在黃豐的脖子上。
“說,雲兒去哪里了?”
黃豐舉起兩根手指別開紅潮劍,不慌不亂:“想知道?”
眼瞧上官玉合怒火逐漸上升,黃豐陰陰一笑,取出天遁牌:“上官宗主可以聯系蘇雲,不過……”
“不過,還得幫我再做件事。”說著,黃豐卸下腰帶,一頭粗長的巨獸昂立在上官玉合身下。
逼得上官玉合退後幾步,劍眸掃了眼便別開。
自己在沙海迷失,意識模模糊糊的,如今還是頭一回清清楚楚見到黃豐的陽具,沒想到居然是這麼長,還很粗大,簡直比青山……甚至比雲兒都……粗長上大少
不過下一刻,上官玉合紅潮劍指黃豐,冷著眼道:“你想做甚?”
“被女帝那妖精誘惑了一夜,上官宗主給我瀉泄火如何?”
上官玉合想都沒想,也不管黃豐嘴里說的,被東方嵐誘惑是什麼意思,出聲拒絕道:“不可能!!”
“那怎麼辦?”
上官玉合很想說出,拿裴皖泄火不行嗎?
畢竟以往幾夜,黃豐都是這樣在她面前上演荒唐春色的,但裴皖和自己相識多年,她又說不出這句話。
但雲兒究竟去哪了,若不在歡喜寺,莫非是回劍閣了嗎?
無論是作為娘親,還是因為與雲兒那別異的情愫,上官玉合都很想知道雲兒的下落。
“雲兒回劍閣了?”
“據我所知,沒有。”
上官玉合劍眸隱隱霧蒙,片刻後,她松口道:“你究竟想如何?”
“哈哈哈。”
黃豐得意笑道,走進幾分:“給我泄火,便讓你聯系蘇雲。”
上官玉合以劍攔在中間:“你休想碰我,我不可能和你行房事。”
黃豐也沒想著一蹴而就,手甩了甩天遁牌,道:“當然,上官夫人自夫君死後守節十數年可謂忠貞,我也不和你行房事。只是泄火也不需行房事,對吧。”
不行房也可以泄火,難不成?
“……”
上官玉合睫毛輕顫,劍眉緊緊蹙著,另一頭黃豐手里的天遁牌光幕已然閃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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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大比會場住所中。
擱置在床頭的天遁牌,忽然震動。
從冥想中睜眼,蘇雲視野擺動,天遁牌上傳訊顯示著娘親冷艷端莊的面容。
蘇雲抬手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拿起天遁牌,旋即心急想按下接通,又想起身在的地方不對,便又拿著天遁牌以及旁側的玉碟,從房間傳送出大比會場。
出現在大比會場上後,又緊接著從乾坤空間中祭出綠卷劍,於涼州城上空化作一道綠光,直飛進涼州城外的森林。
慌張程度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只記得在飛行期間,掀走化名柳孤舟所用的面具,展露出自己清秀俊逸的臉龐。
做的事情看起來很多,但以歸靈修士的御劍速度,飛出涼州城不過十數息時間。
光影漣漪浮動,天遁牌互相連通。
霎那,娘親仙艷絕倫的俏臉映射入眼。
蘇雲靠著樹干,還未來得及擦干額頭上的汗水,便急道:“娘!”
啪啪啪……
很是清脆的巴掌聲從天遁牌傳出,只是不知打得哪兒,總感覺很有彈性。
巴掌聲後,天遁牌的影像有些搖曳,最後落在了床榻前。
看上去娘親應當是以右手握著天遁牌,站靠在床榻的幔帳邊,那房間床榻的布局和大比會場的房間很像。
單那麼看,沒什麼特別。
只是娘親面容上莫名泛著些紅暈,似乎還因為行走,投影出現的半身峰巒起起伏伏,晃蕩不定。
在聽見雲兒的呼喚後,上官玉合迅速將那不知望向何處的劍眸拉回,輕哼道:“雲兒,你這是在哪?你不是在歡喜寺洞府內閉關嗎,怎麼在森林之中,而且……你……你這是在夏境!?”
蠻境之中,壓根沒有茂密的森林,娘親即便不常下山,也可以從這些小細節中發現端倪,劍仙閱歷也是非同少可,不容小覷的。
蘇雲難得聯系上娘親,聽到娘親成熟又婉約的聲音,屆時沒有隱瞞過多,直言道:“娘,雲兒的確離開歡喜寺了。”
“為何!”
瞧著娘親略帶責備的冰冷面容,蘇雲抿緊了嘴唇,眉峰緊蹙,低著頭久久不能回話。
在蘇雲低頭時,天遁牌影像中,上官玉合突愣地刮了側方一眼,其後無奈作嘆息狀,肩胛微動,左手似是往下抓住了什麼。
可惜的是天遁牌的投影,壓根看不到下方具體在做何事。
片刻後蘇雲抬眸,直視娘親俏臉,認真道:“娘親,先告訴我一句話,那個歡喜寺來的蠻子在哪?”
上官玉合見蘇雲提起黃豐,有點心慌,眼神忽閃:“雲兒為何如此問?”
“娘親,先告訴我吧!這很重要!”
上官玉合遲疑了下,道:“正在劍閣閉關。”
“那便好。”蘇雲嘆了口氣,接著道:“娘,你繼續聽我說……夏蠻和盟沒有那麼簡單,這場弟子之間的互換交流,背後定然藏著很大的陰謀。另外……”
話語持續了幾句,便弱了下去,蘇雲想告知娘親,沙海那個儒士、柳舟月,以及奶娘和黃豐的事。
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才接著道:“另外,皖娘在娘親身旁嗎?”
“啊……嗯!?”上官玉合料想不到雲兒有這麼一問,該死的是,自己手中傳來的堅硬和火熱感,讓她時不時便要分心處理起那齷蹉的事情。
尤其是那蠻人特殊怪異的體味,再加之陽具散發出的腥臭氣息,幾乎讓她作嘔。
奈何雲兒正隔著天遁牌望著自己,她又不能露出什麼異色,若是讓雲兒知道……娘親正在……。
上官玉合都不知,將來要如何面對雲兒了。
瞧娘親心不在焉的樣子,那騰出來的左手軟肩又在投影外微微顫顫的,蘇雲略顯疑惑:“娘親這是有什麼事務要處理嗎,是不是在看劍閣线網的碟報?”
上官玉合臉色稍變,紅暈浮頰道:
“唔?嗯……是……嗯沒,方才在床榻上眯了下,胳膊有點酸而已,雲兒說到哪里了?”
蘇雲放下心來,又接著道:“娘親去涼州參加宗門大比了吧?”
“雲兒怎麼知道宗門大比的?”
蘇雲道:“娘,其實我在涼州!”
“什麼!”
蘇雲此言一出,娘親立時擰起了劍眉,簪挽發絲隨風搖曳,其不知的是,那掩藏在視野之下的左手力度也加緊了幾分。
站於旁側的黃豐是張了張口,露出一排參差不整,滿是汙垢的牙齒,讓人難以想象,他是爽了,還是被抓疼的。
“為何離開歡喜寺,來了涼州?”上官玉合問道。
蘇雲凝視娘親如畫般的清顏,聲音有著哽咽之色:“雲兒不想呆在歡喜寺了,雲兒想來找娘,想找皖娘,而且雲兒在涼州有著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
皖娘的事,姑姑的事,本就讓蘇雲身心俱疲。
曾經那個走出的劍閣的少年,何等意氣風發,又是何時變得酒不離身的?
別看蘇雲還能在大比中叱咤風雲,不過還有股氣在憋著,而這股氣化作的紅繩,另一端皆系在娘親的身上。
自己還是個歸靈修士,不足十七歲而已,種種變局擺在蘇雲面前,能看清的都是殺機遍布的迷霧,蘇雲很想找依托,但師傅不行,師傅也有著事情在瞞著他,只有娘親可以。
因為娘親是九州第一劍仙,在蘇雲看來,全天下只有娘親,有著將波濤湖面重歸平靜的實力。
轉緩後,上官玉合嘆了口氣,劍眸偷偷掃過側方:“明日大比觀賽之後,娘在涼州城北門等你。”
“真的!”蘇雲驚道。
“嗯。”上官玉合定了定神,給予雲兒答復:“就這樣吧,娘親還有事要做。你那邊入夜不安全,趕緊御劍離開森林前往涼州城。”
蘇雲應喏,最後目視著天遁牌中娘親清顏緩緩變暗,逐而失去所有畫面。
終於能見到娘親了!
另一端的房間。
天遁牌熄暗之後,氣氛很是幽靜。
將天遁牌放在床榻,上官玉合吸了口氣,劍眸低垂,柔若無骨的白皙玉手被黃豐的精元沾滿,有一些甚至射向了她的長裙,正一滴滴滑動落到高跟足背之上。
遽然,懸於空中的紅潮劍落入上官玉合的手心。
颯……
帶起道道刺寒無比的劍氣,黃豐脖頸浮出一线紅絲。
“不想死的話,就把一切說清楚,我沒有時間再陪你玩這些把戲!”
黃豐捂著不斷滲血的頸部,仍不忘發笑,那眼中倒映的,滿是上官玉合宛若山河畫卷的清冷容顏。
只是這劍仙……惱羞成怒的模樣,怎麼看都讓人生不起氣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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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時。
天色稍陰,下了一晚的小雨有著幾分逐大之勢。
楚王小院中的花蕊染上了雨露,花瓣上密布著雨珠,不少婢女在天未亮便爬起床,准備著楚王晨起需要用的盥洗的用具,以及早膳。
隨著遠處的一聲鳥鳴,姬少琅懵懵松松從床面上爬起,枕邊的嬌妻不知何時離開了他的臂彎,等候在旁的兩位小婢女,先是將沃盥遞到楚王身前,有一位拎起絨布放在沃盥溫水中泡了泡,再將其擰干。
見楚王還在睡意中,小婢女便懂事地給楚王輕輕擦拭臉容。
水意掃去了睡意,姬少琅回過神來,伸手至沃盥洗了洗,並出聲問道:“王妃何處去了?”
小婢女福禮道:“回殿下,王妃一早便去給聖人請安了。”
王妃問安是常有的事,不過在素衣懷孕後便很少問安了,但素衣歷來與母後親昵,也許有興致便去走走,不出奇。
洗漱之後,姬少琅換上一襲四爪明黃蟒冕服,走出楚王小院。
一個不知在雨中等候多久的蠻族仆從,全身濕漉漉走了過來,守護在院門的護衛紛紛握起腰中彎刀警惕起來。
姬少琅凝眸瞧了眼,擺擺手撤下護衛。
蠻族仆從於胸懷掏出留影石,道:“我主,特向大夏楚王殿下獻寶,還請笑納。”
姬少琅仍舊擺出一副和睦春風的模樣,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正死死盯著那塊留影石。
風雨過後的宗門大醮第四日清晨,仿佛還有著更大的雲霧在向其靠近,正如柳舟月曾在皇城九天之上起的一卦中,所描述般。
離宮游魂,利見大人,不利涉大川,天高水深在雲中,主遠而未興訟。
蘇雲一早便從冥想中醒來,前往豆花店打了壺酒。
屹立在遠處樓宇之上,身著牡丹長裙的少婦挑起發絲,目視著蘇雲遠去,嘴角輕挑:
“許攸,你這刀還真難送啊,也不知你那小徒弟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