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番外:最美不過燈前目(中)
言罷,跪首在地的沈央唇角悄咪咪勾起,隨即繼續向蕭異稟告道:
“即便貞兒姐姐不想讓我們告訴你,但無論如何,我都覺得不應該瞞著將軍。實際上在遭遇大風沙後,貞兒姐姐就和我們失散了,運氣不好的是……”
“……當時我們被馳援的蠻軍給分而虜獲了,期間就連於心月一部也被俘虜,當時為了我們的安全,貞兒姐只好以身抵押,受辱蠻族。所以這一切,貞兒姐都是被逼迫的!將軍,還請你出手救救貞兒姐吧!”
怎麼會,天遁牌上所描述的話和沈央的話,出現了明顯不一樣的措辭。
蕭異頓時回眸掃了眼,被自己反吐在地的湯藥,實在無法想明白其中的諸多關節。
不停偷偷觀察蕭異的沈央,連忙開口道:“貞兒姐本不願讓你知道這一切,想把你迷醉睡去,然後在今晚子時,她便會設計拿下這批蠻人,只是……”
“只是什麼?”蕭異見沈央莫名停下話語,便問了過去。
沈央即抬頭望向蕭異,面帶哭泣,說出了東方貞兒的計劃:“在遭受蠻人的威脅折辱,貞兒姐用偷偷藏下來的天遁牌能與外界山房取得聯絡,讓山房中人請動國師前往涼州,但因為於姐姐等兩營姐妹還被他們劫持。”
“……貞兒姐便裝成迷醉肉欲的形象,以此蒙騙蠻族,邀其至涼州行認主禮,這個禮儀就在今夜子時。在那之前,貞兒姐會想方設法讓蠻族人喪失行動精力,子時鍾聲響起,貞兒姐將會刺殺那名蠻族頭腦,而在事後,貞兒姐恐怕就會自刎歸途!”
聽到此,蕭異面色微頓,急著往後跺了兩步:“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這事中關節錯綜復雜,沈央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貞兒姐為要以死守節,沒有將所有事情告知山房,以蒙蔽聖聽,讓國師驅身援救於心月,解開困局。而在這群蠻族人中,又有一名實力非常強悍的山上人,據貞兒姐的猜測,他的實力恐已入洞虛,故而國師在解救於心月後,就會發現真相,立馬回援涼州城,誅殺那名洞虛。只是姐姐估計不會等國師來,就會提前行動刺殺蠻人再自刎,如此再讓北境軍暫時牽制那名洞虛,等國師到來收拾殘局,而沈央此行來向將軍說明一切,便是請求將軍,救姐姐一命!”
把話說完的沈央,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絲,目光深深地鎖向了蕭異,這位心機頗深的蕭大將軍,聽完這些話後,又該如何應對呢?
默然許久,蕭異才徐徐緩了口氣,挺手扶起沈央道:“你們到底打算怎麼做,詳細地告訴我。”
沈央想了會,道:“設宴在戌時,目前青鸞營不少女衛,都身授蠻族,在外笙歌,麻痹著他們的意志。按照貞兒姐的安排,她亥時會在西方的帳中,再行歌舞款待,直到子時行認主禮。”
聽到後頭,蕭異的手難免地握緊了沈央的肩頭,讓她吃疼地皺緊了雙眉。
“恩……將軍!?”
得聞沈央的話,蕭異才自知事態地送開手,只是他馬上就出口問道:“難道你要本將軍,等到子時?”
“是的!”
“為什麼,只要本將現在離開青鸞營,召集大軍,未嘗不能誅殺他們!”蕭異溫怒地說著,對於沈央所描述的貞兒之事,他雖然很難說心里不生嫌隙,但完全可以原諒。
只是對於蠻子,他實在無法忍受!
見此,沈央當即勸解道:“還請將軍以大局為重,軍營相近,調兵必然會驚動跟來的那名洞虛,如此絕對得不償失,而且將軍,這群蠻子為首要挾貞兒姐的那位,正正就是之前與你喝酒的那位,他的身份乃當今蠻朝太子,烏溫穆本。”
此言一出,蕭異面色倏邊,虎瞳張大:“居然是他!”
“沒錯,將軍。”沈央繼續道:“故而還請將軍三思,蠻廷對於後繼者選拔的制度,恐怕將軍也懂這人一死,蠻廷會陷進什麼動亂。”
蠻廷,設有一王(帝),廷中共有六部,算作六個部族,也是六個大勢力,他們的後方支柱則為一個個不遜色於夏朝一流宗門的仙宗,而為何說這些。
原因就是蠻廷對於太子、王子的繼選方式,在蠻族蠻王登基,會迎取一位自族女祭司,她是由六部統選的‘皇後’,這皇後自身會不帶有任何的勢力色彩,她的責任就是為蠻王誕生一名純粹血脈的長子,立儲而用。
至於蠻廷,也多效仿夏朝,設有後宮,只是沒有中原的天下選秀的制度,在此蠻廷後宮每過兩年,便會由六部,各自選送使姬入廷為妃,明意為獻尊蠻王,實為讓六部的勢力,往蠻王家室中插一腳。
但蠻王先祖,也省得厲害,為保社稷萬年不變,王室中也做出了規定,甚至這份規定,經過千年演變,已成全族慣例。
那便是,凡王室非正宮所出之長子,其由王子自度過哺育期後,就會被紛紛送入大漠,讓只會走路的幼童在茫茫荒漠中,放縱生長不管生死,歷練野性。
只是據說,蠻廷蠻王會掌握他們的命魂燈,可知身在何處,身命是否垂危,因此歷代蠻王暗中派人,照顧自家子嗣的事,也算常見。
至於為什麼會成為全族慣例,那便是在這個規矩出來後不久,蠻族本就多戰事,土地又難以耕種,難以養育子女,那麼諸多部族就此開始的效仿,將自己的子女,丟到荒漠,對到蠻軍大帳,交給蠻軍集中養育,或個別自生自滅,逐漸成為盛行風氣。
固然,若蠻族太子一死,蠻廷必會重選儲君。
在此期間,哪怕正宮再生育一名,其余長大的王子,或者沒有長大的長子,就可能或早已得到外界六部某一仙宗的幫助,奪取王位,讓蠻族陷入短暫的內亂。
內亂一起,夏朝再舉兵伐蠻,不談攻滅,也可能眾創蠻族,建立千年安穩的世道!
“如果能拿下這名太子,那對於我朝絕對是天賜的良機,只是娘子她……”
蕭異思忖念叨著,沈央在旁即橫插一嘴道:“只是其中機要難尋,想必貞兒姐在得知其身份時,也已有了決斷。沈央斗膽請將軍先壓下怒火,等待時機,我們要在不破壞貞兒姐姐的謀算下,再解貞兒姐姐自刎心結。”
緩緩,蕭異閉起眼:“本帥知道了,那麼我們應該如何做?”
“亥時歌舞宴,將軍可易裝潛入其中。”沈央壓低了聲音,開始為蕭異謀劃道:
“屆時將軍作為酒侍隱在一側,再待子時近至之時,設法阻攔姐姐的刺殺自刎,再待國師親臨收拾殘局。到了那時貞兒姐姐再無把柄被威脅,蠻族洞虛無所遁形,蠻族太子的人頭也定會呱呱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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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青鸞營大營設宴,三十八圍,一圍桌攏共三蠻人,卻是人均攬著三名青鸞女衛就席,期間場面杯觥交雜,置酒高會;青鸞女衛,多半赤身奉乳,或雙肩微竦,閒桌下伏口淚泫含根,有的乍顯梅瓣,掩綸巾遮蓋羞處,抱磨蠻子身前,鶯吟遞更深時,搗花房神游天外。
在此香艷的場面下,有名臉龐覆蓋汙泥的幼兒,於各處桌椅中穿梭,專挑有滋補身體的地方去,偷吃肉糜。
恍恍惚惚間,幼兒越到一處中席,此處中席直上坐了一名肥胖如豬的蠻族青年,其長相看上去幾乎就如大濃眉,綠豆眼,蒜頭鼻子,蛤蟆嘴般丑陋,而他正就是烏木威爾,中原名黃威,當今的蠻族嫡太子。
在他的懷里,正捧坐著位夏朝少婦,模樣看上去約莫已有三十,她的眉眼溫寧柔和,偶爾眨動,飄浮綽約風貌,含彩凝睇間,鼻挺豐盈,檀唇緋丹,甚為嫵媚婀娜;熟婦身上,倒未不著衣物,只是身著薄柿絹紗,如羊脂白玉的肌膚,展露在外。
再借著道道升起的燭火照耀,本就生得矮小的幼兒視野,在桌面布袂下,瞧見熟婦兩腿交疊而起,單腳腳趾勾連繡花鞋,凌亂搖擺,而就在幼兒看得入神的時候,黃威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趁著酒席燒雞升起香味逸散,兩手搭在熟婦雙腿,就是陡然一撥。
爛漫絢麗的黑蟒插白虎的景象,悍而躍入矮小幼兒的眼中,那名氣韻豐潤的熟婦,柔眉目下隱隱現出一抹掙扎思索顏色,然而未過一會,她的乳房就被肥蠻青年從薄柿絹紗中,滑了出來,還並一口將漲紅蓓蕾吸進嘴中,另一只手,則伸向她的身下,隨著抽插,瘋狂摩擦起她的恥丘陰蒂。
陣間,熟婦哪還管得眼前的事,蜜穴被大陽根插出潺潺淫液,丹唇張開到了極限:“啊啊啊♥️……不行了,干兒子怎麼忽然這麼用力,啊啊要把娘肏泄了!”
宛如小臂粗長的陽根在幼兒面前,重重抽插,激烈的撞擊發出啪啪肉悶聲,著此黃威方將碩滿的乳峰吐出,恥笑看向幼兒道:“娘,干兒子肏你的屄肏得舒服嗎?”
熟婦享受地哼叫而出:
“舒服齁♥️……嗯……好舒服,干兒子最會肏娘的屄了,又粗又大把娘的屄塞得滿滿的,好滿足好美齁!”
“你還真是個騷娘親。”黃威恥笑回應,說話間他用力扇了下,被肏得只會吐淫言穢語熟婦的碩乳,再捏緊了她下巴,將其目光擺向了身前偷看的矮小幼兒,道:“娘也別光顧著挨肏,睜開眼瞧瞧眼前的人是誰!”
此刻。
這位身姿熟美的婦人,眉眼才睜開些許,她本是夏朝中原蓬萊島的島主夫人董素蓉,機緣巧合下被蠻族擄走,後來不僅僅修為被封,還被歡喜寺送入蠻廷為妃,期間已過去多年,她為蠻王誕下一子後,又被喜新厭舊的蠻王打進了冷宮。
在冷宮的歲月,頗感無奈悲傷,就當她打算遣人尋找兒子的時候,冷宮某一夜里,忽闖入個身材肥胖的男子,而這個男子正就是當下不停肏弄著自己的人,甚至還是兒子同父異母的兄長。
冷宮中被這位‘干兒子’肏弄的時間點點過去,董素蓉已經忘記了他在自己體內射進了多少泡精液,被他在床上擺弄過多少種姿勢,只是她漸漸悟了,也許這就是她的人生吧,她開始選擇忘記,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遠在島內的夫君,忘記自己早已成為奴隸的事實。
而試問,她在這個人生還有什麼留戀的話,或許也就只剩下自己唯一生下的親生兒子‘烏溫穆本’了吧。
只是她從未想過,未來還有沒有機會見到自己這名兒子時,兒子竟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前了。
刹那間,董素蓉眉眼頓失芳神,作為奴隸被奸淫多年學會應付男人的手段,一時間仿佛都無法用出來了,任由著身下騷穴被肏得啪啪響,如同針刺般的酥麻感從穴肉傳遍周身。
怎麼辦,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即便多年未見,但他那齷齪丑陋的臉龐,她還是一眼就望了出來。
見狀,發現身前熟婦沒有了動靜的黃威,迅速捏著她的下巴,將螓首扭了過來,胯下陽根更是隨著這動作緩緩退出,然後在一下子猛地插了進去,黃威本就碩大的龜帽瞬間就撞擊在她的花宮上,突兀地充實,與瘋狂的快感襲擊上頭。
董素蓉登時柔眉倒豎,瞳孔往上翻去,內心里都被知道,都被知道了,在自己親手哺育的面前,被他的王兄給肏弄,曾經讓宗門愛戴的宮主夫人,早已不復存在了吧。
旋而,在一雙葷臭舌頭擠著開她潤滑丹唇,熟悉吞咽,舔舐自己口腔每一處嫩肉,皓齒的時候,董素蓉唇角微微笑了,腴美花道分泌的淫液也更多了,甚至於她還主動地將手駕在了干兒子大腿上,將自己的肉往上推,再迅速地沉下,讓干兒子的粗大巨棒以最完美的角度和力度,全數插進自己騷屄里。
早已熟得如墜地密桃的豐腴臀肉,在雙方激烈碰觸下撞出顫震接連的肉浪,騷穴中粗大的陽根不斷地頂向了花宮,劇烈的疼痛和被龜帽剮蹭宮口潮點的愉悅感,高亢淫靡至極,如果不是這個姿勢,恐怕她都快忍不住夾緊干兒子的陽根,讓他將滾燙的陽根永遠留在宮口前,往宮內灌輸進精元來了。
期間她在與黃威互相舔舐間,幼兒清晰目睹著她將臉稍稍偏了過來。
幼兒眼前的娘親熟婦容顏已失去了任何慚愧,取而代之的是她眼神如泛愛心,所帶媚意根本不加隱瞞的看著他,那雙緋紅丹唇,發出‘滋溜滋溜’的吞咽聲,並且囫圇吐叫著:“干兒子好壞……居然在兒子面前肏娘……齁♥️……這樣子不行的,唔姆娘都要你被肏壞了……要尿了♥️♥️!”
交合之聲逐漸急促,黃威感到身前熟婦愈發享受,自己也更賣力起來,每一發肏干時,熟婦騷穴媚肉吸允都變得更加纏勁,花房如肉環般相請咬合,帶出大汩大汩綿黏的白濁。
黃威知道這個女人的精神已經徹底崩壞了,沒有了寄托的女人,那就只有依畏男人才能獲得安全感,顯然董素蓉選擇了他。
逐漸熟婦的浪叫聲從細長哼吟變得嘹亮高昂,讓全場的目光都為之聚集過來,眾多蠻人們開始欣賞起主子強悍的性能力,而黃威顯然不想放過羞辱自己弟弟的機會,接著他挽起熟婦的腿腕,帶著董素蓉站到了矮小蠻族幼兒的面前,邊肏干邊道:“看看你娘這個騷屄,被王兄肏得快上天了!”
如此動作更讓董素蓉穴中快浪激亢,雙乳顛簸搖甩的汗珠,濺射至自家娃兒的臉上,而她只能環手往後圈緊了黃威的脖子,仰長雪頸滿臉紅潤地躺在別人的肩膀上,吐出只出難進的呻吟,任由著他借用自己去羞辱兒子。
“要尿了,娘真的不行了♥️……干兒子停一下……停一下,好漲好漲♥️。”
眼瞧著肥美豐腴的穴包花瓣,變得暈紅,董素蓉叫喊著,她是真的叫爽了,數年的偷奸偷淫,她的穴腔早已變成了黃威的形狀。
黃威在此更加賣力,道:“怎麼樣,娘不想要了?”
董素蓉完全無法壓抑,也無法反抗黃威的動靜,喘叫著:“嗯嗯♥️……不……嗯♥️是啊要想……好想要,給我……♥️”
聽著熟婦的話,黃威也開始最後的衝刺,還笑了起來:“那麼我要是射進娘的屄里,娘豈不是要懷上干兒子的種了?”
一開始,董素蓉只是漲紅了臉,沒有接話。
黃威便更加用力往內抽插她的花宮,聲音肅厲地問道:“騷娘親,干兒子在問你呢,是不是要懷上干兒子種了?”
“不曉得……娘管不了那麼多了。”董素蓉的欲求已來到了巔峰,被抱起的兩腿開始向外伸平,僵持著,整個人已經被肏弄的微微痙攣,肚腹前被紋上的釉墨桃紋被深入到穴腔中的陽根,頂出一個接一個小包,在兒子面前禁忌的羞恥感,在絕頂的高潮前,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對不起兒子,對不起夫君罷了。
“那就是願意懷上干兒子的種了,是不是!”黃威再度冷問了聲。
“娘……我……”屆時,董素蓉忍不住掃眸垂了眼呆立在前的兒子,瞧著他的模樣,在襁褓時就長得如此憨丑,如今還是像瓜愣子般,站在那里看著自己的親娘被他的族兄肏屄,真是個廢物兒子!
繼而董素蓉春意涌動的柔眼,不屑劃過,鼻腔悶悶哼了聲,紅著臉舔舐起了黃威的耳垂,在屈辱和傷風敗俗的刺激下,喊道:“是……娘好想要,要嗯♥️……射進來給娘。♥️♥️”
黃威進一步大笑起來,開始在弟弟面前,瘋狂肏插起他的娘親。
“呃嗚!”
“噢齁齁齁♥️,進來了……好燙,干兒子的陽根插得好深,肏死娘親了,娘要替干兒子生一個新兒子了齁齁♥️♥️,娘的屄里都被他射滿了噢噢喔喔喔!♥️♥️♥️”
隨著雙方的呻吟聲,在幼矮蠻兒面前,黃威海量精元全都灌輸到了熟婦體內,董素蓉在高潮迭起,受種灌精下,雙眸往上翻白,紅唇勾勒笑意,香舌半吐而出,整張豐艷的顏靨都變得失神無度至極。
黃威的粗大陽根也慢慢從她的體內退了出來,白濁流精將董素蓉的腿畔流出一條長线,而幼矮蠻兒全程就這麼看著,眼神沒有回避,也沒有任何退卻的動作。
不管怎麼看這個弟弟,都覺得不爽的黃威立而道了聲:“過來,給你娘把流出的淫液給舔了。”
聽聞言,幼小蠻兒的目光上抬過去,烏溜溜眼珠泛著些許寒光。
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小蠻兒雖然還沒長大,色欲什麼的可能懂也不懂,只是就當下看,他肯定對此不抱有興趣,甚至沒有丁點欣賞。
在氣氛僵持不下時,小蠻兒耳邊傳來兩道馬靴踏地聲,眼側漫演出一襲紅衣,襲人兩腿極其修長,身材矮小的他甚至夠不到她的膝蓋,而紅衣襲人走到他身邊時,就即蹲了下來。
英姿颯爽的女婦酥麻音,響落在旁:“欺凌弱小,覺得很有意思麼?”
黃威則冷眼低垂身前,道:“我瞧是誰,帝姬娘娘又想來吃本太子的蠻棍了?”
東方貞兒第一時間倒沒有搭理黃威,反將明灩美容展向了幼小蠻兒,她在綠洲被困的日子里,也是摸清了在場所有蠻人的身份,自然曉得這個小兒和黃威的關系,於是不知打著什麼心思的她,纖長英眉下,明眸籠起笑意,低聲道:
“走吧,這里沒有你的事了。”
幼小蠻兒聽著她的話,凝眸定了會這張比起娘親不知高級多少倍的尤物臉龐,良久後半轉過身。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就此離去的時候,卻見他停下了腳步,抬起手往桌沿滋補身體筋骨的鳳肴碟伸了過去,居然還笑著望黃威說道:“這個,我要了。”
倆兄弟著此深深對視。
最終,黃威賤笑了聲,將懷中的董素蓉丟向一旁的侍從們:“賞給你們了,今晚不把她輪上百回,都不准睡!”
“喏。”蠻人侍從們瞬間回應,他們早就想褻玩這位冷宮王妃了。
話後,黃威並沒有和弟弟搭腔,仿佛滿不在乎地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而幼小蠻兒在見他沒有回應,也是拿起了鳳肴碟轉身離去,只是遠走背離的齷齪面色,一步步從面帶絲微笑意的狀態,變得平淡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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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鬧劇並沒有打斷這場宴席的歡快。
在幼小蠻兒離開後,東方貞兒就順勢坐在了黃威所坐的桌席間,只是她當然沒有坐在黃威的身上,但也沒有隔得太遠,坐在了旁邊。
彼時,梨花凳上壓豐俏,明黃的燭光斜斜打在東方貞兒英姿傾城的灩顏上,吊掛在耳垂的紅穗玉墜,搭配著她抹胭唇,施霞妝容,份顯珠光寶氣。
欣賞著東方貞兒盛世美顏的黃威,突然譏笑了下:“在想什麼?難不成是想著待會你就要成奴的事?”
東方貞兒聞言,索性眼不見為淨地閉上了顧盼生輝的明麗眼眸,纖長的睫毛隨此垂落,披雲淡月,唯獨如薔薇花瓣般紅艷的誘唇,劃過一炫撩人弧光:“你說過的,只要今晚我徹底從了你,就釋放了於心月她們,那你應該……”
驀然,正待東方貞兒說著時,黃威抓住了她按在裙擺上的柔夷,將其整個身子都拉了過去,驚得東方貞兒睜開了眼,皺起英眉。
“你又想干什麼!”
顫抖的帝姬前,只見黃威毫不廉恥的貼著她的脖頸,嗅聞著東方貞兒身上飄來的少婦芳香,舒暢道:
“也應該給娘娘看看本太子的誠意是不是?呵呵呵,這大夏的女人,每一個都不一樣。本太子很早前也聽說過了。清淨山上官玉合,天下第一劍仙冷艷無雙,大夏女帝嘛,風華絕代艷冠群芳。但無論本太子怎麼看,她們都比不上你啊!不過傳言女帝與你有著七八分相像,又是不是真的?”
說話間,受不得黃威褻弄的東方貞兒,宛如一幅徐徐攤開的閬苑美顏,升起溫火,硬甩開了他的手,神色微冷:“假言巧語,你如想知道,那就自去雍州去見她!”
“哎,那多沒意思。”黃威聊著,又用手抬起了東方颯爽天香的臉蛋,道:“其實你可以讓她來尋我啊,說不准還會把本太子給。”
話停,黃威肥膩無恥地用舌頭彈了下:“殺了!”
“……”
東方貞兒明眸壓垂目視了他這自以為是的丑態,只是她緊咬下唇,並未作聲。
要她告訴姐姐,先不說東方貞兒對女帝姐姐之間,向來不服從的情況,即便真的說了,東方貞兒能面對嗎?
她喂給郎君的湯藥本是一種忘情散,郎君如今應該已經因為湯藥的作用睡下了,在他醒來後,就會忘記關於自己的一切了吧。
說白了,沈央也沒有完全騙了蕭異,她的確以山房請動國師柳舟月,只是東方貞兒騙了國師,國師會以為和她,雙方是定好子時前刻,在日暮城外碰頭一起行動施救於心月的。
但到了那時,國師應該會發現被騙,自己出手救了於心月,明白一切前來涼州救自己。
只是那時候,她已殺了面前這個畜生,離開這個人世了!
故而,貞兒肯定不會將這些事告知女帝,她已心存死志。
靜靜看著東方貞兒反應的黃威,見她沒有搭理的念頭,則用拇指摸向了她的唇瓣,道:“還是說你根本不想告訴大夏女帝,不想將遇到我的事公之於眾,那麼你就能戴著貞潔牌坊離開這個人世?”
“你什麼意思?”東方貞兒迅速撇頭,擺脫威的動作,那壓在裙擺上的手無意識地攥緊起來,後連聲忙開口問道。
“呵呵呵,除了綠洲那一回,還有今日傍晚,你可從沒未服氣過讓人玩弄你。”黃威笑著,躺在了椅背上,整個梨花凳都隨著他的動作,以及身體的肥胖擠壓作響:
“哼,說句實在話。我不是那種對女人拋之即棄的人渣,只是對那種一下子就折服的女人嫌棄罷了,而你是不同的,你讓本太子很感興趣,也很期待。”
“無論怎麼說,本宮已經答應了子時讓你寄下奴印,那麼便不反悔!只是在此之前,我必須見到你釋放了於心月!”
“放心,本太子從不說話。”
“那我在帳內等你,就不多陪了。”
話後,東方貞兒就起身離開了宴席,周遭親衛被玷汙的場景入眼,讓她屢步為艱。
黃威話里的期待是什麼?貞兒不知道。
她也肯定不會對他的話表示認可,瞧瞧那在隔壁桌被群蠻玩弄的熟婦吧,這眼前豬哥像的死胖子就是個人渣!
不過,東方貞兒雖說心里對黃威瘋狂唾罵,但還是不敢在此刻駁斥他,畢竟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次。
就在那次迷失在沙漠風沙的時候!
也正是整個青鸞營沉淪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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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漫天,幾乎連伸出手掌都看不清晰輪廓。
東方貞兒只能用槍割破一段裙布,遮著鼻喉獨自艱難地行走在丘土間,她自然不敢在風沙亂行,因為青鸞營的親衛和她在同一時出發,即便因風沙顧及不到彼此,但應該也不會相距過遠,只需要等候大風過去,想必大家也就能重聚,雖然可能已經喪失了攻占日暮城的戰機,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然而想象是美麗的,現實往往骨感得要命,無論東方貞兒多想留在原地,大風還是會推著她往前走,而這陣風沙刮起來怪異得很,不分西東,不分時機,一會把她往前推,一會又把她往左吹去,以至於她已經迷失了方向。
並且,這風沙已經刮了幾乎快七天了,快不見消停,本就輕馬上陣的東方貞兒也只攜帶了三日干糧,即便省著吃但再沒有補給,恐怕早晚會餓死。
何況最要命的是,在第三夜里,馬兒就和她失聯了,只取下了干糧放在戰甲腰間,但掛在馬背上的水囊水源就此斷失,故而她這幾日就沒再喝進過一滴水。
當然,東方貞兒也曾想過要不要喝掉了自己的尿尿,以此爭取身體機能不會喪失,只是她在想出這一茬的時候,卻找不到容器,即便想也無能為力。
也莫要說喝尿很肮髒什麼的,東方貞兒是大夏帝姬沒錯,但她也是北境虎賁軍青鸞營的女將,戰場生存是作為一名戰士,必備的能力。
恍惚間,就在她快支撐不下去,腳步生浮快徹底倒地之時,後方忽驚起一聲馬鳴,風沙在馬鳴過後,便驟然消散了過去。
四蹄雪白,鬃毛赤血的踢雪馬,噠噠噠地踩著軟沙衝到東方貞兒的身旁,馬首低垂掃過其干燥落魄卻不失明艷茭白的臉龐,舔舐著她的英眉,試圖喚醒主人的神志。
東方貞兒被舔舐得有點癢癢,哪怕身肢再無力,還是微微張開些許眼兒,卻發現視野已無了風沙阻攔。
望著蕭異送給自己的寶馬,東方貞兒被裙布遮掩下明眸彎彎笑了笑,衝馬匹有氣無力道了聲:“你怎麼回來了啊。”
說話一瞬間,東方貞兒眼前仿佛出現了,郎君騎著馬來尋自己的幻像,只是很快便破滅了。
東方貞兒所處之地,四面環高沙,足為數十米的平谷。
而在踢雪馬趕到她身旁時,周圍窸窸窣窣跑出不少身影,她青鸞營的諸多親衛共計三百名,一個個衣甲破爛,酮體露白地各自被兩三個蠻兵架著走上了丘巔。
“將軍!”“貞兒姐!”“頭!”“貞兒姐姐!”
青鸞女衛的呼喊聲,硬是將東方貞兒的視线吸引了過去,入眼茫然,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怎麼會被蠻兵給俘獲了?
不異而同,就在東方貞兒臉懵霧圈時,就在她的正前方丘巔顯出兩道身影,其中一人望過去身形肥胖,手腳粗短,身上一襲金黃蟒服,極達紈絝。
在他身旁的另外一人,側身著一件破爛袈裟,看上去年歲古稀,皮膚干瘦枯黑,長耳寬厚,眼上堂白須眉直落,有著得道高僧的姿態,但品端過後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言行舉止還特為猥瑣。
這麼看著兩人彼此交流一會,那肥胖豬哥像蠻人就向老僧揮了揮手,走下沙丘,來到了東方貞兒面前。
油膩得滋滋冒汗的黝黑丑臉,率先衝撐槍半跪在地的東方貞兒笑了笑,有語夏言:“初次見面,不才烏木威爾,你也可以叫我黃威,還願請教請教姑娘芳名?噢……不不不,或者本太子應該這樣說。”
談笑悠閒,黃威蹲在了東方貞兒臉前,肥胖的身影足足將她整個人罩在了陽光下,又道:“拜見大夏帝姬娘娘?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黃威的笑聲瞬間激起四周蠻兵的恥笑,久久不散。
言及此處,帝姬英眉皺起,通過眼前事也明白了其中關節,手撐著長槍欲挺身子,奈何多日挨餓缺水實在提不起半點力氣,她也只能冷冷的瞪向眼前的黃威:“本太子?你是蠻族太子!”
“正是。”
好了,既如此多般謀劃,算計攻城,成敗已妄為空談,想必連帶著風沙都是對方所為吧,只是在此前東方貞兒就沒曾想過對方如此不恥,竟暗自動用了煉氣士幫忙,當然這種情況也非是她輕敵。
而是煉氣士,尤其是歸靈境以上的修士,按照夏、蠻、夷三方規矩,都默認著無調不可入戰場的潛規,不過在明面上,各方也沒有公布任何告示禁令而已,那麼為什麼會有這種潛規,理由很簡單。
開戰!
山下人攻城略地,數十萬軍伍對壘,可分勝負,死傷甚少;山上煉氣士舍身入戰場,即便軍伍可結戰陣,提震士氣實力,但是煉氣士,歸靈可為千人敵,化蘊萬人之上,至於那洞虛境強者,一劍破萬法,一腳踏坤靈,如果對方戰陣不精,又沒有強者坐陣,完全可以來去自如,最終將整片沙場淪為血海。
只不過,能夠讓這些洞虛修士不加入這種戰場還有很多原由,首次是各族王朝與仙宗的博弈,誰也不知道,如果舍身加入戰場,不小心身隕,王朝會不會好好對待自己的宗門之後。
其次,就是哪怕把對方滅族了,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王朝每代帝皇都會和個別洞虛,交往極親,即便滅族了,土地和靈石礦等天材地寶都會先被王朝和這些一流仙宗瓜分,從而煉氣士數來與王朝看不對眼,這種情況在夏朝更甚,雖然他們會聽守宗門,宗門聽命王朝,在凡野行些除妖降魔,抓妖獸的事,但欲行國戰,大多半估計還是聽宣不聽調的情況。
至於還有一點,則要說及一個隱秘。
傳言,四大神樹同根連枝,而它們存在這個天下,就是為了遵從太初神靈的交代,使得人族繁盛萬萬年不衰,運數不減;進而在太初後,神樹為了平橫域面靈氣與運數,就各守在了一方,將人族氣運與自身鎖定在一起。
又由於靈氣在千萬年不斷洗滌人族,讓人族內部某些個體,出現了‘比肩’或‘相似’神靈的煉氣士,四大神樹遵交代,本欲強行出手鎮壓了這群個體。
奈何此時,四大神樹之間出現了一個叛徒,她乃四大神樹之中,第一位誕生自身靈智的尋木樹靈,對於萬年枯寂的凡間,又念於凡間億數無常之人被勾連氣運的悲憫,她率先將垂於天際上的眼眸落在了一群群先代煉氣的身上,後又通過自身神通,往後看了數十萬年。
最終,她將自身始元之源大半塑出一柄神器,擲於人間,又將神靈曾修煉過的太初長河功法的前半篇,化為萬千甘露灑落人間,不少人族先代煉氣士,通過這場雨感悟出諸多功法,而屆時人間靈氣混沌但飽和,瞬間就爆發出不少天驕傑輩,甚至獸族也因此變異,人間一時陷入亂象。
當另外三顆神樹之靈回過神之時,尋木已然消失在了這片人天下間,人間出現的至高煉氣士憑借尋木塑造的神器,已能威脅他們的生命。
究於此,三者對於此陷入了一陣又一陣的麻煩,後來三者均為了不使天下祖源被發現,共同耗費了所有修為誅滅了先代執器者,再將神器封鎖在了三方所掌地脈的中央之處,又聽達上界神靈之命,鍛造出六本天書,以此找出尋木位置。
在此後,三顆神樹尚不能解決叛徒,便把地運人運天數牽連在一起,以此將各地人族的氣運與神樹枝葉同炁,再將人道氣運合攏聚到一人身上為龍氣建朝廷保佑山下凡人,而煉氣士的至高境者也會在神樹結出木牌子,進而控制煉氣的命理,先手締造桎梏,讓他們無法飛升,後手則讓他們的命理結合天數,出手無法太過於屠戮人間,反則衰減命數,輕跌境,重隕落。
做完這一切後,他們行既陷入恢復沉睡前,還模仿尋木,各自塑造神器放於人間;這些神器之間,除了尋木之器,它們皆互生互克。
起意為防神樹之間的背刺,防止再出一位叛徒掌握天下氣運,成為‘至高天道’。
而在神樹沉睡恢復過來後不久,凡間已裂分三國,甚至還有人開始悟破天書,亦有人借用殘軀和自身體質功法的特殊,將人道氣運和靈氣共同修行,也有人借用秘法相互連體,一身兩魂,雙洞虛之境,抵達或超越了天下桎梏。
在這個隱秘下,諸多神樹已對人間失去了基本控制,不過傳言只是傳言,千萬年前的事隨著時間已難辨真偽,更沒有人證實,只不過煉氣士修煉到洞虛後,的確會深感自身命理和‘天道’的聯系,進而不會輕易踏入戰場。
如此情況下,山下凡人的戰局便甚少考慮有仙家插手,因為除非一國面臨逆境,否則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言行扯遠,尚且還是先回到荒漠之中,美將軍被蠻敵擒拿的場景。
“沈央!到底想干什麼?”
一聲輕喝徹響沙丘,只見東方貞兒撐著長槍,衝前神情激蕩喊動,在她身前,黃威正揮了揮手,喚得侍從將青鸞營女兵,沈央壓上前來。
“本太子想干什麼?”黃威掃了掃東方貞兒那被盔甲束縛的嬌軀酮體,可謂裊娜窈窕,又因年紀見漲,豐艷熟韻暗藏,隨即他再陰陰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只是邀請大夏帝姬前往宜居綠洲暫住片日,若是不從……”
“你要殺便殺,說什麼屁話。”
東方貞兒在黃威說話的同時,心里猜想著,對方行此手段活擒自己,定是要以此要挾姐姐,攻克大夏,又怎麼能隨了他們的願,故而迅捷插話打斷道。
然而,黃威是這樣想的嗎?
“嘖嘖嘖,殺人多沒意思。”黃威說著走到架來女兵,沈央的身邊,用手背撫起她的臉蛋,道:“你說帝姬,我要是把你放回去,然後把這些青鸞女賓全部囚困起來,玷汙個一年半載,再讓她們一個個懷著肚子送回涼州,會引起什麼波瀾呢?”
言出,東方貞兒本就蒼白的臉色,加倍滲孱了兩分。
不止於此,黃威又接著說道:“哦對了,在你被風沙困住的時候,本太子不止擒了你留在荒城的兵,順帶把你埋伏在日暮城外的女兵也逮了。怎麼樣,三千女嬌娥,個個懷著蠻人的種,再排成陣營返回愚夏的場景,真是想想都刺激。”
“將軍不要管我們,你身份尊貴,這狗蠻人根本不敢對你做什麼!”見得東方貞兒借用自己等人被威脅,這時候的沈央又怎麼能容忍得下,立馬就開口罵了起來。
“聒噪!”
“不要!”
而就在沈央話出後,黃威在旁就是用力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隱有人道龍氣的他,楞是將生來孱弱的沈央扇向空中,撲棱劃了個滿弧,最後摔在沙面上,嘴角咽血沒了動靜。
黃威再瞥了眼東方貞兒,揮手吩咐手下道:“將這個賤婢送下去,讓人再輪兩個晚上,順道再換一個上來。”
聽到此話,目視前方的同僚,什麼叫再輪兩個晚上?
東方貞兒再也無法壓下無助掙扎的內心,咚地一下,長槍杵地,她強行站了起身,明峭艷冶的面容見冷沉下,直視黃威:“住手!”
“我跟你過去,但是我告訴你,休想再動她們一下,否則我定聯系姐姐,與你們北蠻展開死戰!”
東方貞兒的話拋下,黃威再也沒有讓人架女兵送上來,只側過身牽起踢雪馬:“帝姬願與本太子走,當是榮幸,那麼請上馬。”
話畢,他就伸手作請,邀東方貞兒上馬。
然而,東方貞兒現在又渴又餓的,哪還有什麼上馬的力氣,訥訥地,就發現身前肥胖的身影稍動,居然硬是在眾人面前環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你干什麼!”
“將軍!”“貞兒姐姐。”
在東方貞兒掙扎的呼喚和周遭女兵的喊叫中,她被黃威抱著送上了馬身,至於黃威這個肥膩的蠻漢自然而然的就是坐在了她的後頭,揚笑著:“回營!”
“嗚!”蠻族戰士紛紛回應,黃威就這麼架著馬,摟著東方貞兒馳向了宜居的綠洲。
沙丘內,牛獸馬匹的疾跑,惹得塵土飛揚。
首當其衝的,當是黃威和東方貞兒所坐的馬匹,上下顛簸不停。
此刻要是有人在旁看過去,就能發現東方貞兒正在黃威的懷里,不斷扭動,滿身輕甲都被褪下來大半,頸襟衣擺約莫已有盈盈豐腴乳肉彈躍而出,修長的美腿由於馬鐙被黃威踩用著,就只能飄蕩在空中,裹足的戰靴在她激烈的動作下,勒紅了小腿的白肉,繃緊顫顫。
“你到底想干什麼!?”
馬上的東方貞兒英眉緊擰,若不是身子挨餓還使不出力氣,她准要把黃威給推下馬去不成。
至於黃威,手里摟著如此尤物人婦,想當然沒有放過半分的意味,從上馬後,他的手就一直不老實,從摸著腰到往上爬,再將貞兒的馬面裙給撩起來,也是怪在,東方貞兒明明已餓了三四天,尚還有著將他手強行壓著的力氣,是忠貞給她的力量?
還是她也身具人道龍氣,但想想女帝應該是沒有賜予她人道龍氣庇佑的,不然就不到她也不至於到這一步了,只是如果有,黃威也有另外一個計劃去實行。
實際上,就在方才,除了跟在他身邊的歡喜寺洞虛老禿奴,暗處還埋伏著蠻族足足三個洞虛,分別是泣血宗的宗主泣羽,以及皇室供奉,烏古烏寒兩位洞虛八境的長老。
按照目前蠻族獲取的情報,大夏女帝如今不過洞虛七境修為,雖然她能夠用某種秘法將人道龍氣與靈氣雙修加持,但想必也還沒有達到九境的地步,如果帝姬把女帝喚來了,黃威說不准還能就此來上一場雙鳳鸞歡,並得到雙修的秘法,成為天下第一強者!
一舉兩得,只是可惜了。
看來帝姬和女帝不合的情報,也是真的,要一次性拿下兩個尤物的機會,還得重新再想想。
黃威思忖稍顯即逝,目下便浮演出東方貞兒衣胄下,微微露出的兩點紅暈,便見他肥膩丑臉上咧出個極為卑劣的笑容,道:“本太子在蠻軍早就聽聞,帝姬和北境大帥的甜蜜故事,不知你這位夫君比起我,誰屬雄偉?”
這算什麼問題?
東方貞兒不屑開口:“齷齪蠻人豈能與異郎相提並論,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是嗎?”黃威遂將嘴附在她耳邊,諷道:“可是你這位夫君怎麼就沒能來救你呢,而是讓你淪為我的階下囚呢,我的帝姬娘娘。”
蠻人貼身的熏臭和耳畔的呼吸交雜而來,立即讓東方貞兒敏感地擺縮了頭,心中又莫然升起羞辱和憤怒兩種情緒,羞恥在身軀被人褻玩,憤怒則是褻玩之人,恰恰是她最為討厭,視為仇敵的蠻族。
“娘娘喜愛用月季泡澡吧,這在沙漠里待了多久了,還能聞見花香。”將頭埋在貞兒後頸的黃威無饜地索取著她體香,並道:“不過我還是喜歡玫瑰的味道,對了,你幾天沒喝過水了吧,要不要喝喝?”
這狗蠻子雖然輕薄自己身子,但居然有此好心為自己送水?
對此難以置信的東方貞兒眉梢挑動了下,借著扭動酮體的幅度也稍微少了些許。
黃威在後側首低垂著眼前的少婦俏將軍,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還沒接觸前,他對於東方貞兒的認知就是美若尤物,馬上巾幗,國色帝姬的形象。
而在接觸後,他發現這位帝姬不僅僅性子烈,身子更烈,恍若別的女子被他如此褻玩,早就羞恥得不可芳物了,然而她呢,即便身子衰弱,卻每時每刻都在關注著四周,要是松懈半刻,毫無疑問的就是她會升起獠牙,反撲過來。
當然,說起來最為讓他驚喜的還是東方貞兒的身體,嘖嘖。
書上說水潤的都是熟婦,然而卻尚不僅如此,往後還得加上一句,誘人的都是少婦。
東方貞兒年紀不大,尚且不過三十,但是嫁作人妻後,她本烈性英傲也就此帶上了些許風情萬種,再說若不是褪下她的甲胄,都無法想象其酥胸規模,雖不至於暴漲如西瓜無法裹挾吧,但也有蜜柚般的大小,再之又因未生育子嗣的緣故,乳房挺拔有度,格外高隆,單手持握恐得漏出不少了。
“喂!”
既驀一聲驚喝,將黃威的思維拉回。
不斷起伏奔走的馬身上,東方貞兒艷容側立,纖瘦英氣的長眉正緊緊擰起,明眸微微刮冷,一臉嫌棄地掃向止住動作的黃威。
很明顯,她還頓在黃威要給水喝的話題中,只是黃威真會給?
就在黃威回神後,恬不知恥地笑了笑:“想喝就說嘛,又不是不給。”
說著,便見黃威真的喚來一名侍從,送來水袋,給東方貞兒遞了過去。
接過用羊肚皮做成水袋的東方貞兒,狐疑地掃了眼忽然不再輕薄她,又忽然送上水的黃威,語氣發狠般質問過去:“你沒往這水里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吧?”
黃威肥臉上粗眉挑挑,應道:“只有那些粗鄙無能的登徒子才會用春藥,我還不屑於做此下等手段,更何況帝姬本身就是騷媚子,又何須春藥?”
“你!”
“怎麼,不喝了?”
被黃威的話咽氣,說不出話的東方貞兒,美艷容顏瞬間如罩寒霜,眼看著水袋都要丟到一旁,可還是停住了,生理上的欲望實在讓她無比想喝下一口水,根本難以阻擋。
心智傲然者分兩種,其一遇事不決,怒棄之,其二遇事能心思縝密,細想出路。
顯然,在軍中歷練過的東方貞兒,已從十七八歲驕傲得不可方物的姿態,蛻變為會斟酌後果的人。
只是傲還得傲,畢竟她是東方家的人。
如此,東方貞兒握著水袋良久,最終深吸了口氣,壓下高顫的胸脯,白了眼黃威,放下狠話道:“別以為這樣就能俘虜我,本宮日後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話後,東方貞兒便揚起螓首,將水灌進口中,途中羊肚皮水袋容物,透著一股股醃臢臭味,又似羊騷,又似……但體內急需補充水分的她,情急之下也將其全數喝進了肚子里。
洌泌讒延,水袋離口,有著兩三水絲滑過艷容。
這時,黃威在後夸夸大笑起來。
東方貞兒心中頓感不妥,英眉稍揚,迅速將水袋丟到沙面上,回首嗔白了眼黃威:“你笑什麼!”
黃威看向東方貞兒,對上那張天香絕顏,呵呵道:“帝姬這麼飢渴,連本太子的尿也喝?”
什麼?
東方貞兒明媚熟臉陡然變得擰巴起來,胃里反出陣陣嘔吐感,惡心得吐露酸水,向著大漠深處挾去,此時正值大夏歷八年最後一年冬,帝姬衣衫微解馬上翻飛,黃威指間流潤美腴,沙塵仍舊以詭異姿態肆掠在夏蠻邊境間,而在蠻族內地倒下起了一場終雪。
且是好大的一場雪,很白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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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城,醉花陰。
金絲鳥作窺窗嘆,腸斷淒中瘦。蕭蕭又槭槭,悲滯心憂,無語畫殘妝。籠中雀同燈花落,敲思斷欲絕。庭鎖諳滋味,放眼離愁,孤影淚空流。
獨余擺放著一張床鋪的廂房,無妝鏡無桌案,甚至床鋪上幔帳、被褥都沒有,唯一有的那便就是房中地龍傳進的思許熱氣,以及靜靜呆坐在鋪沿邊的驚鴻艷影。
距離被虜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接近三日。
到來此地後,東方貞兒就開始不斷被黃威侵繞,所幸東方貞兒身心堅貞,縷縷不受他手段迫害,甚至還猛咬了黃威手臂一口,並且已死相逼,才躲過奸劫。
不過,時間沒過去一夜,她就好像被黃威遺忘了般,丟棄在了此處無人廂房。
當然在這期間,東方貞兒並不是沒有嘗試過逃離,只是她的衣甲都被強行搶走,刀槍又不在身,即便她有辦法打開這座房門,有辦法翻越圍牆,可鎮守在外的上百蠻族重兵,將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又能怎麼逃?
而此時明眸失神,遙望窗外雪霏的東方貞兒,即便內心再堅毅,都難免露出酸楚來,她出身皇室的威嚴,她馳掣疆場的風華,已蕩然無存。
這是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好歹一個大夏帝姬,即便被俘了,該有的禮節也應該給吧!
沒錯!
在這里被關著的她,寸縷不見,是無時無刻不是光著身子的,以致於夜色來臨,點燈過後都還有著一抹勝白常亮,艷煞四方。
鐺鐺——
城頭響起午時鍾聲,雪中白日茫茫照射寒光,孤院門栓轉動,潵潵潵踩雪聲從外傳入。
三日來,東方貞兒頭一遭在這聽到動靜,落魄的明眸眨動間,流轉出幼微華彩,旋即目前走動過肥胖黝黑的身影,讓她迅速擰緊了英氣長眉。
接而,房門從外被推開,一個不著衣衫的美妙少婦和一個異族猥瑣蠻漢將在無人的房間相遇,想想都知道可能發生什麼。
這傳出去都會成為艷聞笑柄的事,東方貞兒當然不會願意讓它發生,在房門推動的瞬間,她雙臂就立馬環鎖在胸前,單腿翹起,試圖遮掩住所有誘惑眾生的地點,然當她明眸前視的時候,整張耀如春華的美容隨後就一下下變得凝滯起來。
門倚處,未見黃威的人影,反倒在打開後,先行探出一只手來,再連著又是一只手,然後便是道跪在地上攀爬的光滑裸影。
而如此趴著進來的女子,正是東方貞兒的屬下,青鸞營衛官沈央。
“沈央!”
東方貞兒見狀,是迅急站起了身,明顯已忘記了自身也是一身未掛的事情,那胸前高聳的雄厚資本當場毫無羞恥地來了場壯大的激蕩。
也就在她面露驚詫的境況下。
沈央口含玉球帶,一步步爬進了房中,在其入房後也很快便發現了宕機戰立的東方貞兒,見到將軍的她,剛想爬快兩步跑到貞兒身前,未果便見她脖子上的勒頸項鏈上鈴鐺響動起來,接著整張臉靨就似窒息般漲紅了起來。
不止,在勒頸項鏈發動的同時,沈央跪伏在地面的兩腿跨間,一根插進穴道的銀杵以及一根插在谷道的白狐尾隨之瘋狂震動起來,而沈央在此後便立馬將頭垂埋下來,又似乎生怕著一不小心將二物掉落般,迅速將兩腿夾緊。
“唔……唔唔♥️。”
如此銀杵不斷在她穴道打圈,狐尾深入谷道的諸多連接圓球不按規則地跳動,雙方不斷地交擊,沈央緊夾雙腿腿畔沒過多久便流出汩汩涓泉,趴在地面上那張漲紅面容,也慢慢變得更為扭曲,玉球帶滑出灘涎水,彌漫一片。
“哎,早就跟你說了,別爬得太快,多遭罪啊。”聲落睹人,就見黃威牽著條繩子從門後走了出來,那張肥膩黝黑的丑臉甚至還不屑向沈央諷欠了聲,在即便又瞧著他將繩扣掛在了門耳,迎身向東方貞兒走去:“噢喲,這不是好久不見的東方將軍,帝姬娘娘嘛,有沒有想我啊?”
只不過,東方貞兒哪有什麼與他‘敘舊’的想法,閃身躲開他人,就噔噔噔衝到了沈央身側,把沈央給抱了起來,倉皇喊道:“沈央,沈央!”
但無論如何呼叫,沈央都只管不斷痙攣,沒有絲毫回應的意思。
而黃威自失美人入懷後,也沒半點落寞情緒,走到床鋪坐下,遂被壓彎的床廊當即發出吱吱呀呀刺耳聲音,顯而易見,這床鋪根本無法遭受住他肥重的身子。
後又聞他張口說道:“沒用的,這小丫頭片子不禁玩,被我丟到軍中輪了兩天,昨夜到現在又一直插著這兩根玩物,不知瀉了多少回身,起碼也得半天才能緩過神來。”
聽到黃威的話,東方貞兒明眸頓時就往插在沈央體內的兩根東西掃去,連跟著還騰出了一只手伸了過去,瞧那姿勢可以明顯看出,就是先拔出來了再說。
黃威見著,又不緊不慢笑笑開口:“帝姬可得當心了,小丫頭片子脖子上的頸帶,能隨時要了她的命。”
話出之後,東方貞兒的手即刻停在了狐尾巴上,灩臉抬望向黃威,含帶慍怒:
“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黃威說著,撐著粗肥的膝蓋彎下身子,壓低聲道:“當然是在威脅你啊,東方將軍。”
東方貞兒遂即惡狠狠瞪著黃威,罵道:“卑鄙無恥!”
“謝謝你的美譽。”黃威慨然接受著東方貞兒的怒罵,只是接著他又道:“不過實話實說吧,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什麼時間不多了?東方貞兒英眉不解蹙起。
黃威臉上肥肉隨後壞壞顫抖起來,油膩輕笑:“實話實說吧,你在大漠失蹤的時間過去很久了,據聞涼州已因此事亂了套,而你作為一國女將,應該懂得其中門道吧?”
兵動有信,這是必然的事情。
雖然東方貞兒身份貴重,自掌一方虎符,可以不達上聽,隨意調動一營兵馬,但出戰後失蹤的情況,沒過去多久就肯定會被傳至京都,驚動聖人耳。
即便她的夫君蕭異權勢已如‘封疆大吏’,能夠為此遮蓋一時,避免事後問罪,只不過蕭異能夠接受她失聯多久呢,恐怕每日都在軍帳中急得上躥下跳了吧,那麼等到實在等不下去的時候,就一定會上報軍情,女帝曉得自己妹妹失蹤,會如何?
屆時想必整個涼蠻交界都會升起一團團滔天烈焰!
故然明白這些道理的東方貞兒,在此期間也沒有焦急的心情,只對被人劫持感到不爽而已,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不低頭,蠻族壓根不敢對她做出逾矩之事來。
咳咳,雖然已經做了不少吧,起碼該摸的地方都被歹人摸過了。
但那不過是趁她虛弱無力,無法反抗之時才做的,到底東方貞兒還是堅持住了最後的貞潔底线。
所以東方貞兒也很清楚,她此時只需要在這里等下去,等到蕭異來了,等到姐姐來了,自然可以收拾這該死的死胖子。
到時候她不把黃威煎皮拆骨,挖顱做京觀之頂都難以泄憤!
只是,這個等待的前提是黃威到底在蠻族處於何等地位,又能不能也想到這個層面,萬一他太子地位很牢固,絲毫不在乎因為東方貞兒與夏朝跨數年再度展開國戰,又或因為這個層面,想到法子來應對的呢?
居於此,東方貞兒故作鎮定地沉下臉,試圖反威脅黃威道:“那麼你應該清楚,綁架本宮會給你招來什麼後果!”
黃威當然知道,接著舉起手撓了撓油厚厚的臉皮:“看來還是不懂,本太子剛剛才說過,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你……!”
黃威繼而順迎上東方貞兒施冷厭恨的臉容,冷喝了聲:
“帝姬!呵東方將軍!你莫不是以為本王是個王室圈養的酒囊飯袋吧?本太子執掌蠻軍六部以來十年,比你進涼的時間都早,你以為你們為何一直無法攻克蠻族的防城,你以為你們每一年為何都無法阻擋我族的劫掠!不過一個賤婦,來硬的不行,來軟的也不行,還是說你以為本太子真稀罕你嗎!”
一直以來在東方貞兒臉前,如是豬哥像的黃威氣勢陡然一變,足將心氣高傲的東方貞兒都喝得震了下!
接著,黃威站起了身,踱步走向東方貞兒:“在我看來,你愚蠢的要命,你不會以為女帝會因為你展開兩國大戰吧,沒有足夠的把握,哪一方敢於先手宣戰!夏蠻夷三國互相制衡的局面維持了多少年,期間有多少變數?你懂嗎!?”
黃威罵著,在東方貞兒身前蹲了下來,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道:“你根本不懂,長得一幅尤物身段又如何,有著一幅傾城傾國的容顏又如何?可惜,就是沒長腦子,不過也好,能調教成不錯的肉奴。”
“呸!”東方貞兒雖有一下被黃威聲勢喝住,可本能具備著貴為夏朝皇室帝姬的傲骨,本能就偏過腦袋往黃威身上,吐了口唾沫。
身備人道龍氣附體的黃威,自然沒有被她吐中,肥胖身軀閃瞬就做出了快速的動作避開,繼而又見他轟然揚起手,往下扇去。
啪——
一聲手掌與臉肉大力的拍打聲響起。
東方貞兒整個人被扇得低伏在地,明艷的絕色美顏側臉都被打得滲紅,唇間流出道血絲來。
“給臉不要臉,真是個賤婦!”黃威掩藏掉眼底的一絲憫意,擦著手站起身繼續冷道:“既然你那麼笨就由本太子告訴你,什麼才是國略軍策,夏蠻夷三分互相爭斗的緣由……”
“……天下共計一十四州,大夏九州,我大蠻占據四州,夷族一州,根據各國戶部、地官、大司徒統算,兆民達三十億計。期間仙宗數目夏有百余,大蠻三十余,夷族則為一部旅,個中統合煉氣士有幾人,東方將軍能不能回答我?”
黃威說著,低垂下頭看向東方貞兒。
被扇得臉麻生痛的東方貞兒聞言,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明眸眨動生出兩點水花,視野模糊地冷偏過頭,不想回這魂淡的話,她也的確不知道數量。
“你不知道吧。”黃威瞧見她的樣子,嘴角倒是微微偏笑了下,轉而邁步在房中走動起來,道:“算上散修,整個天下的煉氣士約莫有一百三十多萬名修士。其中你們大夏就占據了最大規模的煉氣士群體,足有上百萬人,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們夏朝有著十九億人口,百萬名修士依然無法撼動天下局面,一統天下?”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煉氣士的最強者數目,大家對等唄,打來打去還不是看強者的絕對手腕?
隱含淚花的東方貞兒,終於忍不住對身前這個自以為是男人的怨罵,冷哼了懟過去一句:“各國洞虛分立,實力相當,故而我朝才沒有將你們一網打絕罷了。”
“哼。”聽聞言,黃威笑了笑道:“要說你沒腦子,你還有著那麼一點智商,不至於蠢得毀鍾為鐸,但論到底還是笨。”
“本宮哪里說錯了?”
東方貞兒這話說出來,是瞬間瞪大了雙眼,挺身刮向黃威,畢竟綁了她玷汙她,關她‘冷宮’罵她賤婦,都過去了。
但這每過一會,就吐槽她智商是怎麼一回事!
孰可忍是不可忍!
就算黃威再打自己一巴掌,也得頂一嘴,更何況說不定這個死胖子還真的有什麼大智慧,那麼給自己聽了也不吃虧,無外乎挨打而已。
堂堂大夏帝姬,東方將軍怕什麼,有點疼而已,被一箭扎進肩骨的經歷都有過,何況這個?
然而此回,黃威卻沒有如東方貞兒所想般,再次動怒,反而走到窗沿處,停了下來:
“你說錯了,但也沒錯。”
這時候,東方貞兒微微擰眉,黃威給她的形象就是個色種惡鬼,特意與自己說及這個問題,究竟何為,念著她以手抹干唇角血絲,詢問道:“什麼意思?”
黃威才回應道:
“因為這恰恰就是夏蠻夷三方割據的根本問題,天下有凡人萬萬,亦有山上煉氣之大能,看似凡人數量頗多,然而煉氣士的強悍又豈是他們能及,飛天遁地,御風請雨,出手便可要上萬人姓命的煉氣士比比皆是,其間甚至還有不少大妖異獸未入地界管轄,走水化龍,化形洞虛,凌駕一方。此片寰宇位面早晚會化為一片螻蟻煉獄了。”
“這不可能。”東方貞兒語氣無比堅決地反駁。
“為什麼不可能?”黃威反問道。
東方貞兒即答:“帝皇尊享人道龍氣滋潤,上可壓伐洞虛,下可臣服諸多煉氣士。故而仙宗修士即便想翻了這個天也要考慮考慮能不能承受,未達大道便身隕道消的後果。”
所言沒錯,也許凡人的確無法與煉氣士比擬,淪為螻蟻,但恰恰各國帝皇身有天威神授的龍氣,在登基一刻起,他們便已擁有相當於洞虛修士的能力。
而修仙之人,追求長生大道,大道至上本就各有異心,不會擰成一股繩,帝皇即便無法同時對抗全天下的煉氣士,但借助凡人軍伍相助,便可逐一攻破。
屆時黃威回過身來,黝黑大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俯望向東方貞兒,顯然對於她被自己循循善誘掉進坑里的結果很是滿意。
但他怎麼會滿足於此,黃威又開始向東方貞兒方向慢慢走去,肥重的身軀將地面踩踏得咚咚作響:“你明白的不過只是表面而已。”
“不然還有什麼可以……”東方貞兒再次插嘴道,只是此回的語氣已遠沒有以往堅決,因為從黃威入房以來,每一次她的施為,每一次她的談吐都會被黃威精確打斷或者挑錯,隱隱中已經開始在她潛意識中植入出一種,她遠不及人的念頭。
而就在東方貞兒說著話時,黃威再度蹲在了她面前,慢慢舉起手伸向了她的艷容:“皇室讓凡人有地容身不假,但其實修士永遠有徹底翻桌子的能力,可並非做不得,而是不願做不能做。如今每個皇室創立之初便和一流宗門保持緊密合作的關系,又獨自占有起天下最大的資源‘靈石礦’,將他們按照供需、等級分予各宗各派,因此擁有洞虛的仙宗必然占據最大份額的靈識配給,他們有的為了維持宗門,有的為了維持平衡、或修煉等問題不會反……”
“……而弱小的宗門也得看皇室、一流仙宗的面子,故而也無猶,即便身為散修也需要靈石才能變強吧,故而他們也會成為某些宗門,或者與朝廷有著密不可分關系的世家大戶中的供奉。所以凡人需要帝皇來指引、來制衡修士,而帝皇需要下順臣民、穩固國土安穩獲得龍氣,以免被人推翻而制衡修士,而修士為了獲得靈石、大道、等諸多原因與皇室合作,才維持住了數千上百年微妙局面。而你再想想,這又是不是和夏蠻夷三方割據看著很像?”
黃威將問題拋給東方貞兒,手也順帶輕緩地撫在了她滲紅微腫的臉上,出奇的是,東方貞兒這次沒有偏過臉,而是低垂明眸思考起黃威的話來。
很明顯,東方貞兒已然開始收斂起了她的英傲之氣。
為何?
帝王心術!
從黃威入房的一刻起,造就出迫害沈央,言語要脅東方貞兒的形式,當首次遭遇到以下犯上的時候,立馬施與雷霆之怒,奪其威勢,後又曉之以道,讓她陷入迷茫,再於談吐間縷縷占據上風,展現手段,最後在對事物權衡揣測中,徹底掌控話語權。
而最後一步,為術。
恩威並施,讓東方貞兒有所不知該如何再反駁他,再違逆他的時候,給予恩寵,征服她的心。
實然,黃威心里是怎麼看待東方貞兒的。
作為異族,面對這個夏朝帝姬、北境女將,從立場上就注定了勢如水火,故而黃威對她肯定沒有半分情愫可言,有的只是對她那副絕美艷容,曼妙輕熟酮體的向往。
書上說得好,玩物最甚是貴重,暖床最妙是人妻。
黃威對東方貞兒,天性欲望上只在於奪取一位人妻少婦,玩弄一名對立的英姿女將,踐踏一位身份高高在上的傲慢帝姬,罷了。
只不過,東方貞兒遠沒有那麼輕易,就會對他卑躬屈膝。
但從黃威的話中,東方貞兒也逐漸開始明白了一些道理,那就是大夏皇室因何而穩定,借此俯瞰天下局面,夏蠻夷為何兵禍連連,又甚少展開不死不休的決戰?
有兩個很重要的點,矛盾和資源。
三族無論從長相還是祖脈血源上都無法殊途同歸,注定白眼相對,其次那就是三族內在的矛盾,夏朝擁有最大的土地、人口以及修仙者,雖能借助煉氣士手段,增種糧食與靈草維持吃食,但恰恰根據東方貞兒所知,夏朝僅僅擁有著三個較大的靈石礦產,一些細小的則忽略不計,單憑這些靈石礦要長期供給煉氣士,自然維持不了多久,在內外交替的壓力下,自然會打起蠻夷的念頭。
故而夏朝即便和蠻夷開戰,也甚少關閉雙方的通商之路,為的就是保持夏幣與靈石的兌率,以及彼此修行宗門夏坊市,彼此交往產生的靈石收入。
巧的是,這也涉及到蠻夷兩族的內在矛盾,蠻族地雖廣,但有一大半都是無用之荒漠,夷地同理,它們兩地尤其以蠻族最為稀缺絹繡織品、米谷糧食,故而蠻族也需要和夏朝通商,交易這些資源,可交易又哪里填得滿所有人的獨自,導致了蠻族年年開春劫掠。
至於夷族,相鄰戰力與大夏相當的蠻地,又人少地小,且只有一位洞虛坐鎮,從實力上實在無法抗衡,那麼他們便撫以交夏助蠻、造船越海與夏通商的策略,再暗中為蠻族鍛造兵器等方式,作為牆頭草維持格局。
那麼,據此細品黃威一開始說的話。
為什麼留給東方貞兒的時間不多了,因為黃威從一開始就懂得了,即便被虜之人是她東方貞兒,女帝除非衝昏頭了才會御駕親征來尋自己。
所以姐姐知道這件事後,頂天了就是憤而出兵伐蠻,再親至蠻族討人,畢竟以國為戈的大戰絕不會輕易敲響,不可能到至死方休的地步,如此尋回人又要了公道後,就會大事化小安撫世家、仙宗、凡民對此事的關注,繼續存蓄能一步徹底占據蠻地的本錢。
不過東方貞兒為何又能如此篤定姐姐的做法呢,也很簡單,她們畢竟是姐妹啊。
雖然雙方的姐妹情誼,會斗嘴會有所愛嫉,可東方貞兒還是知道,東方嵐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自家姐姐外表看上去目中無人、俾睨自若,但並不是傲慢無腦,入宮為後再以女子之身登基上位,掌握九州一朝的人,怎可能不精於心計?
姐姐之所以會這麼傲,全因她是天底下第一個能以‘秘法’人道雙修的煉氣士,本身實力就強悍得不可方物,在登基後又何須擺弄權術,自可以強力手腕鎮壓一切。
當然,也許女帝可能根本就沒有東方貞兒想得那麼聰明,是個笨笨的寡怨深宮少婦,也未可知。
到頭來,泛泛空談。
那麼早早猜測到事態發展的黃威,到底是打算怎麼應對的呢?
回到日暮城廂房內。
想通了的東方貞兒猜測出一種可怕的結果,因而即便被黃威輕薄著臉容的她,也沒有受驚般閃躲,而是微微偏首,擰眉冷冷斜睨黃威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帝姬這句話對本太子已經問過很多次了!”絲毫沒在意冷目相對的黃威,微微笑著端摸貞兒容顏,輕聲回應起來:“其實我要的很簡單,這樣吧。都告知與你,其實你的人,本太子暫且只動了三日前虜獲的那一批女衛,至於埋伏在日暮城外那些還只是圍逮圈禁著而已。”
東方貞兒深吸了口氣:“然後呢,放了她們的條件是什麼?”
聽著,黃威撩起東方貞兒凌亂散落的發絲,挽至耳畔道:“很簡單,帝姬只需從當下啟,做本太子的女奴,對本太子唯命是從,要你做什麼便做什麼,我便放過她們,而且在兩日後還會送你和一批親衛回涼,如何?”
東方貞兒聞言冷冷呵了一聲,凝眼刮向黃威:“無恥淫棍,以為本宮不知你在想什麼嗎?”
“在想什麼?”黃威肥臉顫了顫,斜對美少婦猥瑣笑應。
繼而,東方貞兒忽抬起手,啪嗒一下彈擋開試圖順自己脖頸往下摩挲的臭手,寒著臉道:
“你休想!”
旋即就在她視野內,黃威隨之就是突然將被彈走的手抬了起來!
瞧見此狀,東方貞兒美眸明顯害怕地閃動了下,可短瞬間目光又變得毅然果絕,接著便閉了起來,赤裸跪坐身子靜靜等待著耳光的到來。
只可惜,有時候不想來的東西就會來,想來的時候偏偏不會有。
東方貞兒沒有等來巴掌,反而是耳邊傳來卻是黃威站起的動靜,除此之外則跟著一聲嘆息。
“那便罷了,來人!”
鏗鏘鏗鏘——
廂房外明顯傳來士卒的盔甲撞擊聲,東方貞兒迅而睜開明眸,便見一名蠻兵將士腳步飛快地走至廂房門前,又咚地一下,將整個頭熟練埋在門外雪里,嘰里咕嚕說起了蠻語。
完後,黃威又順著唏哩嘩啦道。
不過這蠻語換了些尋常夏人或許聽不懂,但東方貞兒是什麼人,除了大夏帝姬的身份,她還是北境唯一娘子軍的女將,歷年生活在兩地邊野,怎麼可能聽不懂?
在那蠻兵跪下的一瞬間,譯過來說就是‘在,請問殿下有什麼吩咐?’。
而黃威的話,則就是:
“傳令下去,把那些女人都殺了吧!”
聞聽懂言,東方貞兒狹長美眸頓時凝出霜意,柔夷連忙抓向了黃威的衣袖,揚道:“不要!”
奈何蠻兵執行黃威的命令十分果決,在黃威話落之後,就立刻應聲答喏退了出去,而東方貞兒只能目露絕望眼睜睜看著蠻兵離去,至於黃威,也沒有叫住屬下,只靜靜站在那里,任由著東方貞兒不斷求情都不見動彈開口。
此刻,東方貞兒哪還有半分帝姬尊貴,艷容上著急哀求的神情,倍感悲戚。
其實說來,東方貞兒尚且不過三十年華,無論從容顏還是身材上都還充滿著年輕女人的姣好膠原,若不是已為人婦的緣故,身體歷經滋潤,為其帶來了不少成熟意味。
乍眼看不去,恐怕還以為會是一位珠光寶氣的華信妙人。
但正正就因如此,東方貞兒恰好處在了蜜桃轉到熟潤的季節,一顰一動既有著年少女子的俏皮懵澀,又帶著少婦獨厚的火辣風韻,才難為可貴。
而黃威顯然沒想如此輕易放過這位一步步,被他帶入深淵的女人,在東方貞兒不斷懇求下,仍是一甩衣擺,走到床沿坐下。
接著低低俯視著和他隔著兩三身位,匍匐再地逐漸陷入絕望的帝姬酮體,觀賞起來道:“從這到圈禁地需兩刻時間,而我使用天遁牌便可刹時收回命令,娘娘可懂我的意思?”
還有機會!
東方貞兒明眸旋即一亮,抬臉瞧向了黃威,纖薄紅唇欲欲張開,她知道黃威要的是什麼,至始至終都知道,其實某種意義上她根本不在意這些得失。
至於為什麼還是無法開口,不在於帝姬身份的高貴,亦不在於宿敵之間,身為女將的尊嚴,唯一讓她心感反抗的只有蕭異。
東方貞兒從來不以出身論高低,什麼女帝的妹妹,從小被人說著和姐姐長得很像很好看,如果你修行的話肯定也會和姐姐一樣,瞧瞧你姐姐有多麼厲害,你也可以的之類的話,早讓她對東方家,乃至皇室充滿了分離感。
但這一切是無法割舍的,她在無意間都會因為這層身份獲得特殊照顧,無論什麼人都會因為她是東方家的人,是女帝的妹妹而給予特殊招待。
即便來到涼州後,短短時間內成為一營之主,也是如此。
不過蕭異不一樣,他愛自己,從不在意她的身份,哪怕是因為她的容顏,才會情深處種,可兩人的感情是在歲月長河中,一點又一點累積而成的,所以這份愛很純粹,無比的純粹。
究如此,無論如何東方貞兒都無法接受自己的身子被人占有,也無法想象蕭異知道自己妻子被人玷汙的後果。
再言當下,屬下的姓命光明正大放在她面前,救與不救!
當然,你完全可以說她人姓命與我何光的屁話,但認真想想那是三千條人命啊,其中有多少個人是東方貞兒親自收服,有多少人在戰場上為東方貞兒擋過箭,挨過刀,又有多少人不是和她關系親密得情同手足,為金蘭之交呢?
黃威這一招注定了要將東方放在天秤上,左右權衡,無論行向哪方對她都是一種折磨!
此時的黃威也不說話,就這麼默默等待著,實際上他也是在賭,賭的是東方貞兒的人心,當然東方貞兒完全可以因為雙方嫌隙,而決絕到底。
但進房後的所有經歷,已然將東方貞兒往折服方向去推動,故而在性善與貞惡中,東方貞兒看似有選擇,卻也早已傾斜向了末路。
悠悠——
廂房響落幽咽裊音。
“我答應你……”
黃威旋即略作錯愕地點點頭,望向東方貞兒:“娘娘說什麼?”
地面上,地龍蒸汽如霧飄升,東方貞兒抿了抿朱唇,片刻後加大聲量又說了一遍:“我答應你!”
黃威依舊還是那副聽不懂的無恥肥丑模樣,搖頭不解:
“帝姬說什麼,本太子聽不見啊。”
這會,向來英驁的東方貞兒心中頓生怒氣,可……她還是將苦水通通咽下,然柔夷還是忍不住持拳垂打向地面宣泄不甘,霎那間凌亂秀發隨之翻飛,凝脂玉體陣陣嬌顫,聳挺無遮的酥胸在前綻放帝姬風華,再即便見她眼中含淚,看向黃威哽咽喊道:
“你還要怎樣逼我?我都說了我答應你,只要你不殺她們,想對我做什麼便做什麼,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嗎?我給你便是,成了吧!”
淚花隨語句劃過容顏,淡淡,卻見一只黝黑肥膩的手向她劃了過來,伴聲道:“多好的臉蛋,可別哭花咯。”
經此動作,東方貞兒只偏離螓首,曾經颯爽的明眸漸漸變得黯淡開來,直至無光道:“本宮已從了你,你也需說話算話,先把命令收回。”
聞言,黃威笑笑站起身拿動天遁牌,給先前離去的小兵道及停止戮殺的任務,繼而又見他嘖了一聲,撓著頭走到床沿,目光鎖向失神跪倒在地的東方貞兒。
此時的東方貞兒,毫無疑問已是他的囊中物,籠中雀,可以說怎麼吃就怎麼吃,但人人都懂得一個道理,美味佳肴慢嘗,高粱醇酒溫飲的道理,他黃威自然也懂得。
啪啪——
兩聲掌拍聲響落廂房。
窗戶依稀路過不少錯落人影,一個個蠻族女子手捧端盤排成一排走入房中,她們手中所程之物,分別為夏族女子的衣物配式,而且……
東方貞兒雖然喪離心氣,可還未至於失去理智和骨子里的英傲,明眸劃過這些女子手呈之物的她,就一個回頭刮向黃威,煞氣隱隱:“這是什麼意思?”
“不喜歡?”黃威肥重的身子壓躺在床,喚來一名手捧葡萄的侍女,道:“金絲裘,上好的夏綢宮裳,應都是帝姬娘娘曾在帝都穿過的衣物吧,那麼如今你做了本太子的奴仆,穿給本太子長長眼助助興,不成?”
東方貞兒臉上浮現出幾分冷峭,即聲道:
“你大可不必如此羞辱我!”
黃威屆時含住一顆葡萄,看了眼她,目前看來東方貞兒也不過口服心不服而已,在拯救了屬下後的她,明顯又重新拾起了帝姬傲骨。
但可惜,既然退了一步,心境之上便是一退再退,再無寸進之途。
故而還未待黃威開口,半跪在地面的東方貞兒忽然就被數名蠻族侍女給強行架了起來,為她穿衣梳妝。
“你們干什麼!放開我!”
“不要!”
不斷掙扎的東方貞兒,裸露在外的美玉就此被一件件衣物遮掩起來,期間她不是沒有試圖反抗過,只是這些蠻族侍女皆為玄修,光論力氣她又怎麼敵得過?
而而。
侍女逐一往外退去,房中又再次獨留下三人。
嗯,是三人沒錯。
除了黃威和東方貞兒,還有個青鸞女衛沈央,正被兩根‘棒棒’插得在地面時不時抽抽兩下,好生可憐,只是不知道她倒在地面時,是不是在享受被棒棒‘折辱’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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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內。
黃威側躺在床,眼前美人如綢長發被金釵盤挽作樂游髻,一身胭緋宮裳,披掛金絲裘,青蔥如玉的芊芊美手在袖擺下握作拳頭,隱隱壓出半許溫紅,再往下看。
宮裳服飾別於往常,未有開褂,而是留衣至腰間,不帶裙袂遮羞,在如此窘蹙的情況下,又在東方貞兒腰間系了一條僅僅有前後兩面的吊掛,用於掩住恥戶,但如此一舉又讓這位本就身段妖嬈的大夏帝姬,凸顯出不少別於上半身嫣然貴氣外的騷媚風塵。
“嗯還不錯,果然什麼身份就應該穿什麼衣服。”
黃威欣賞的話語聲傳入耳畔,東方貞兒遂抬起輕熟面容,明眸反映倒躺在床上的肥重身子,略微過後才咬著牙道:“然後呢,你還要玩什麼把戲?”
她明白,黃威不過是想羞辱自己罷了!
可到了最後,還不是想和自己行房事?小人所為不過如此,看透了。
畢竟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什麼?
你說沒有,你不是這樣的!
都是狡辯,有本事先把你手松開自己的陽具,好嗎!
著此東方貞兒並沒有猜錯,黃威的把戲也的確還未停下,就見他開口對東方貞兒,說道:“大夏帝姬成了奴仆,就急著上床伺候了?其實不急,還要勞煩娘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呢。”
什麼事?
東方貞兒頓時擰了擰英氣修長的細眉,旋而,廂房內驀然響起持續不斷的嗡嗡聲,隨之而起的便是一直因為瀉陰癱倒在地面上,沈央的喘息吟叫。
“噢喔喔♥️……”
察覺此狀的東方貞兒連忙就半蹲下來,摟抱起痙攣不止的沈央,明眸凝露驚惶,對向黃威喊道:“你做了什麼?快停下!”
然而,黃威怎麼可能隨意隨了她願。
在東方貞兒話出之後,插在沈央體內的兩根棒棒愈發顫動起來,並且那根插在陰戶的銀杵表面更是泛起光紋,看起來就像是催動起了雕刻在內的某種陣法,開始向外散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不堪折辱的沈央,霎時用手抓緊了東方貞兒的玉臂,兩腿上下剮蹭地面,其一雙秀眼時而睜開,又時而翻白閉起,最終沒過一會身子又是一陣劇烈地顛簸痙攣,潔白小貝齒緊咬封口球,再也忍耐不住地含糊呻吟道:“喔嗯♥️……救噢……嗯齁齁♥️救救我……”
“你混蛋!”瞧著屬下的模樣,東方貞兒怒聲緊至,艷冶的臉容再無半分從容,手果斷就想替沈央拔下那羞人玩意,奈何即將碰觸前,又想起了黃威曾經說過的話,又停了下來。
繼而,她急抬頭冷剜向黃威:“停下來!”
黃威輕輕嘆了聲:“怎麼能說停就停呢,多好的玩意,總得讓人玩玩啊。”
話落之後,兩根棒棒又一次加大力度地震動開來,剛剛潮暈過去的沈央立而又被顫得撲爍不止。
接著黃威又默默道了句:“當然,帝姬想自己玩玩,倒也可以把它們取下來,她那脖子上的項鏈也不會要了她的命。”
言情達意,之前東方貞兒就想把棒棒取下來,但是黃威威脅著她,會因此害了沈央妹子的姓命,所以貞兒才不敢拔出來,那麼道出一出話後,意思就是她可以拔出來,黃威也不會借鏈子勒死沈央。
不過,銀杵和白狐尾巴就要換一個主人了。
少頃。
只見東方貞兒明眸失神些微,就似做出了什麼決定般,再颯地抬起瞪向黃威:“蠻族當真有了個不錯的繼任者。”
迎著帝姬目光,黃威肥臉笑意盈盈,道:“本太子可不敢接受娘娘的恭維。”
言語交談入耳間,東方貞兒紅唇帶有嘲意般勾勒而起,奈何看上去卻更像是一種自嘲而已,再即就見她執然將手伸向了沈央胯下,將銀杵和白狐尾巴均拔了出來。
銀杵於空中甩曳水光,白狐尾巴脫肛而出的,是一粒接著一粒的寶珠,數目過十。
東方貞兒很難以想象,沈央是怎麼忍受這些玩意在體內折騰的,也無法想象她經歷過了什麼。
只是在雙物離身之時,沈央眉目依依不舍的神情悄然流露在貞兒的眼前,旋而過後沈央終還是因被長久褻玩精力疲脫,暈睡過去。
而東方貞兒也沒如黃威所奢望般,將這倆糟蹋人的玩意納入自己體內,反而是向著他的方向,踏出一步,將玩意們丟到廂房角落處,凝眸道:“把她送到耳室歇息。”
所聲無應。
便見東方貞兒又喊了一聲:“先把她送到耳室歇息!”
恰時,黃威目光帶著深意,沉下聲用蠻語呼喚起外面守衛的侍女:“把地上那個賤婢拉到旁側耳室去,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能動她。”
此後便看到曾為東方貞兒更衣的侍女,走進來向黃威跪拜了一禮後,將沈央扶起送出了廂房。
接著黃威就從床榻上挺身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東方貞兒跟前,再將手繞住了她的腰肢,悍然摟到自己身前,盈盈纖腰與他的肥肉迅而碰撞到了一起,低聲道:“你這是決定好了?”
東方貞兒並沒有立馬回應,先是將美容別到一旁,盡力不想近距離去瞧眼前的丑貨,才開口言道:
“事到如今,本將軍還能做什麼?”
說是這麼說,黃威倒也感覺得到摟在身前的美嬌娥,嬌軀有多僵硬。
也許在此時黃威才真正想通了一些事情,他即便能夠通過權術得到這個女人,又如何?
帶給他內心的歡愉,甚至還比不過強要了她舒坦。
畢竟東方貞兒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她曾經可能是東方家的二小姐,大家閨秀珠光寶氣集貫於一身,可溯本求源,東方貞兒抵死了去,都還是大夏王朝的長公主,帝姬;以及永冠三軍於北境疆場中的一營主將!
這個女人是女帝的妹妹,但除了臉容,卻沒有半分像女帝。
那尊崇至傲,向來華貴的地位,或許僅僅遜色於其姐姐,但是在烽火之中洗練而出的堅忍鋒芒呢,金戈鐵馬又豈止男子能持重!
她東方貞兒從未謙讓過兒郎,如今看似委身成人,不過是假象而已。
退一步說,更像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為殉義忘身多一點。
想到這,黃威摟著東方貞兒腰肢的力度反而還加深了稍許,從在涼州青鸞營中,通過商販偷偷泄露換防的消息,到勾引青鸞營前往大漠,借助歡喜寺主持的仙法,虜獲了這名胭脂榜上有名的俏將軍,美帝姬。
他的目標從來沒有告訴過給外界的任何一個人,即便是親信也沒有。
當然,黃威的確有想通過東方貞兒,誘惑大夏女帝親臨涼蠻,走出一局雙鳳翱翔的奸計,但到了現在,他發現自己還是太稚嫩了點。
要女人的身子,要女人的心?
都太低端,東方貞兒從被他擄掠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黃威唾手可得妙體,至於什麼威脅囚禁,不過都是玩弄她的手段罷了。
所以然,什麼大夏帝姬。
東方貞兒就沒有在乎過,青鸞營主將才是她本源的身份,在她眼里無論什麼時候,黃威都是一個敵人,僅此而已。
忽地,黃威將繞環在東方貞兒蜂腰的手松開,神色淡淡暫無性致。
目光及下,然就待黃威放開東方貞兒的時候,卻見得東方貞兒國色天香般美顏閃過一絲狡黠笑意,又讓黃威登時將濃眉皺起。
她真的不在乎嗎?
呵呵——
這個女人很矜夸凌上,雖不至於目無一切,可當你以為她隨隨便便就示弱,你還洋洋得意的時候,便得當心她會不會忽然反咬你一口了。
有些事興許從一開始就錯了,沒有什麼比讓一個女人不得不對你敞開心扉,迫不得已舍身於你,又無法反抗強,要得到東方貞兒很簡單,但也遠沒有黃威想象中的輕松。
星流電激下,黃威內心中再度泛起波瀾,措手不迭間又見他忽微彎下腰,一手抱起東方貞兒腿畔,一手環抱住美背,手摟酥胸,滿盡豐腴地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
“你干什麼!”
東方貞兒驚異一聲,徹底將黃威尋思而出的所有臆念頓散。
肥重的身子把地面踏出頓頓重音,東方貞兒的美足在空中簸蕩不斷,黃威低垂而落,看向懷中掙扎不停,又艷若玫瑰嬌美的盛世容顏,繼而向下湊至她耳畔,附耳喃語:“本太子想了又想,發現還是很想連昏接晨,與娘娘共至巫山啊。”
東方貞兒艷容迅速作滿怒意,英眉緊蹙:“無恥!放開!你給我……嗯唔。”
廂房不大,三步並作一大步,就走到榻前。
每過一會,東方貞兒整個人就被黃威丟到床上,往後黃威就開始將自己的衣服開始褪下,霎那場景房外冬雪飄飄,房中美人眼前,一憨髒敗類有若怪物般,欲欲襲向自身。
知道已無退路的東方貞兒,肯定不會就此葬送自己。
趁著黃威脫衣的間隙,進而遂將左手按在床板上,借力把身子撐起,一記右腿直鞭掃向黃威的臂膀。
咚——
要知道東方貞兒從小練武,雖無法言越那些山上人,但起碼也稱得上武道之境,全力一腿也能媲美煉氣修士了,可等東方貞兒鞭腿踢向黃威之時,便感覺踢在了一塊綿軟的肉團上般,根本沒有產生絲毫的擊退效果。
怎麼會!
“啊!”
眼瞧美人發難,黃威也沒相繼脫下衣服,膘壯的手急遽見力,聞呼即至抓住了東方貞兒的腿腕,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身下:“怎麼這麼性急,就不能等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