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陳紅的電話之後，牛奕辰打開電腦查了起來。

　　 果然，在各種關於電影的網站上面，全都放出了《瘋狂的超市》的宣傳片，將《無極》的擠壓下去了好多，在一看評論，果然就像陳紅說的那樣，對《無極》的非常不利，而且就是一捧一踩。

　　 小成本電影《瘋狂的超市》，承接《瘋狂的石頭》，帶起瘋狂的票房，應該讓陳凱歌看一下，究竟怎麼樣才能講好一個故事。

　　 新銳導演徐崢初露鋒芒，《瘋狂的超市》上映八天，狂攬7600萬票房，以獲得六倍收益，而《無極》的票房在首周過後，竟然斷崖式下跌，恐無法收回成本。

　　 觀眾的選擇，口碑票房雙豐收的電影《瘋狂的超市》證明了一件事情，電影始終都要以內容為先，《無極》不管畫面再怎麼華麗，也不過是一盤裹著金箔的稻草，只是外表光鮮……

　　 《瘋狂的超市》究竟比《無極》好在哪里，兩者對比……

　　 ……

　　 “這輿論，確實是有點問題啊。”牛奕辰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自認為《瘋狂的超市》是一個好電影，但是劇情方面比起《瘋狂的石頭》其實是有所不如的，這才過了幾天啊，就算是有前作和當紅明星加入，票房也不應該漲的這麼迅速。還有最重要的，盜版！現在的盜版實在是太厲害了，小成本電影又沒有大場面吸引人進影院的優勢，所以電腦和電影院看都並沒有什麼差別，而牛奕辰甚至都在一些網站上找到了電影的一部分內容，現在又是第八天，怎麼可能忽然間就漲了一波呢？

　　 想著這些不自然的地方，牛奕辰撥通了牛莉的電話，“姐，現在我們電影在外面的輿論這麼厲害，是不是我們公司在那里推波助瀾了啊。”

　　 “那當然了。”牛莉並沒有否認的想法，說道：“你既然拍的這麼好，我們當然要宣傳一下了，你看，票房立竿見影。”

　　 “那個……無極本身就那麼差了，用不著我們自己再加把火吧。”牛奕辰無奈地說道：“小心過猶不及啊。”

　　 牛莉說道：“我們的宣傳部才剛剛運行一年，里面還有很多人沒有經驗，所以究竟過不過，得讓他們做了才知道。”

　　 “那個……你不是不關心梧桐影視的事情嘛。”

　　 “那是之前，現在有點關心了。”牛莉說道：“別打岔，你忽然問這個，是不是《無極》里面有人和你的關系不一般？”不愧是親姐姐，一下子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牛奕辰果斷否認，“當然不是了。”不管她再怎麼明白，你直接承認肯定都是不一樣的。

　　 牛莉也沒有多想，說道：“沒有關系最好，因為就算是有關系，這次我也不會聽你的，在商言商，我們把利益最大化，並沒有錯誤。只要那個女人還算理智，就不能因此找你的麻煩。”

　　 “哦，我知道了。”牛奕辰有點蔫蔫的，他還是第一次見牛莉對他說話這麼不客氣，這麼沒有余地。

　　 牛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情，在電話那邊笑了一下，說道：“來，讓我猜猜看那個跟你關系不一般的女生是誰，張柏芝嗎？她應該是《無極》里面最漂亮的女生了吧。”

　　 “姐，你就別亂猜了，我掛了啊。”牛奕辰慌忙掛斷了電話，《無極》電影里面才幾個女演員啊，如果他敢回答的話，以牛莉的精明和對他的了解，兩句話就能把陳紅給猜出來。

　　 ……

　　 確定了公司有在里面推住之後，牛奕辰給陳紅打了電話過去，說道：“我剛才問了一下，我們公司的確是有出手。”

　　 “哼！你認了就好。”陳紅那邊憤憤不平地說道：“那你說吧，准備怎麼補償我？”

　　 “我怎麼就要補償你呢？”牛奕辰好笑地說道：“這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嘛，怎麼就好像是我欠了你的一樣。”

　　 陳紅理直氣壯地說道：“在你看來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我看來可不一樣。我是女人，我不講道理的，再說了，難道你覺得我們兩個之間就沒有任何感情可以談的嗎？”

　　 “這個嘛……你要說感情我還真沒法反駁了。”牛奕辰說道：“說吧，你想讓我怎麼補償？”

　　 “以後如果我找你投資的話，你得答應。”

　　 “哈哈，這個還用你特意說嗎？以我們之間的關系，只要你來找我，我就肯定會考慮的啊！”

　　 陳紅強調道：“不是考慮，我是想讓你可以直接答應的。”

　　 牛奕辰問道：“直接答應？不管項目好不好都答應嗎？”

　　 陳紅說道：“剛才是誰在那里信誓旦旦，說就算是我老公所有的錢都放在面前都不眨眼的？”

　　 “嘿，這麼說的話，我還真被你給抓住口誤了。”牛奕辰笑了起來，說道：“好，我說話算話，到時候只要是你來找的項目，我肯定給投錢。”

　　 “有你這句話就好了。”陳紅就知道牛奕辰不是那種會無的放矢的人，所以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立刻便放松了很多，之後沒說沒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省的牛奕辰再後悔。

　　 而事實上，牛奕辰對這件事並不如何在意。有些時候，哪怕是他把錢拿出來，陳紅也得能接得住才行，否則的話，我無緣無故的就把錢給你，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她們有私情嗎？只要她能騙得過陳凱歌，那拿出來的錢就絕對不會多。

　　 牛奕辰掛斷電話之後，劉曉莉穿著睡衣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頭長發扎在腦後，弄成了一個丸子頭，看上去憑空小了好幾歲。

　　 在她的房間里面也有浴室，不過因為並不出門，劉曉莉只是用清水、香皂簡單洗漱了一下，但是經過牛奕辰一晚上的滋養，她的臉蛋看上去白里透紅，眉眼之間顧盼神飛，充滿了輕熟女的風韻。

　　 她很清楚牛奕辰喜歡的風格，就是這種帶著些生活氣息的小性感。

　　 因為現在在身邊的就這母女二人，牛奕辰可不能放任不管，讓她們自己恢復，所以在昨天晚上做愛完畢之後，花了好長時間給她們母女按摩，活血化瘀，因此她現在身體並不覺得有多難受。

　　 牛奕辰對她張開了手，“過來。”

　　 劉曉莉白了他一眼，過去坐到了他的懷里，說道：“這是跟你哪個小情人打電話呢。”

　　 “吃醋了嗎？”牛奕辰分開她睡衣的衣領，將她一個齒痕宛然的乳房給掏了出來，細細的把玩兒著。

　　 劉曉莉的雙手壓在牛奕辰的手背上，說道：“我不生氣，就是怕茜茜知道了生氣，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什麼都不懂，萬一她給你鬧分手，你讓我夾在中間怎麼過嘛。”

　　 牛奕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說道：“那你可要給我打好掩護，千萬別讓她知道了。”

　　 “哼。”劉曉莉翻了個白眼兒，心里說道：“難道你就不會老實點嗎？”

　　 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經受不起的樣子，這句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最終只能說道：“你去吧茜茜叫醒，我去做早餐。”

　　 “都已經給你做好了，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嗎？”牛奕辰將劉曉莉放下去，把她的頭給按到了自己的跨間。

　　 “討厭死了。”劉曉莉白了他一眼，伏下身去吞吞吐吐的了起來。

　　 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劉曉莉才揉著發酸的腮幫子，去到了廚房里面，早上只喝牛奶可不行，還得吃點兒硬菜，牛奕辰可是不管哪方面都給弄好了。

　　 ……

　　 在牛奕辰盡享齊人之福的時候，《無極》和《瘋狂的超市》的爭斗愈演愈烈。

　　 從票房到口碑，雙方開始了激烈的爭斗，一開始的時候，《瘋狂的超市》完全占據上風，把《無極》壓的抬不起頭來，但是漸漸的，不同的聲音出來了。

　　 很多原本批評《無極》的媒體，也開始冷靜下來，就像是牛奕辰之前所說的那樣，過猶不及，批評的太多了，反而有人開始為它叫屈了，而叫屈的方向，也並不能說錯。

　　 《無極》就和《英雄》一樣，都是導演們對大制作的一種嘗試，這樣的題材，換成一般的導演，可能連想都不敢想。

　　 面對各種特效洶涌而來的好萊塢電影，香港那邊的沒落已經證明了，只有同樣是大制作的影片才有可能抗衡。

　　 《瘋狂的超市》這個類型的電影，很火，也可以火，但是絕對不能像現在這麼火，萬一所有人都嘗到了甜頭，一股腦扎到這種小成本電影里面怎麼辦呢？

　　 這樣的小成本電影是絕對不能占據主流的，更不能因它就把《無極》這種大制作的類型給全部毀了，因為一旦這麼做，中國電影的根基可能就要被毀了。

　　 於是，在有心人的操控之下，《無極》的評分立刻上漲，《瘋狂的超市》的評分立刻下降，這些評價，也立刻表現在了電影票房上面，於是，《無極》和《瘋狂的超市》的票房哪怕是過了黃金時段，依舊在穩步上升。

　　 觀眾們都很想看一下，它們究竟好在哪里，又壞在哪里。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在12月22日上映的，劉鎮偉導演，謝霆鋒主演的，號稱大話西游續集的《情癲大聖》，成了最大的犧牲品，這個質量非常一般，全靠明星和特效撐起來的電影，原本是拿下了五千萬票房的，但是現在在兩個電影的夾擊之下，只拿到了兩千萬的票房便黯然下台。

　　 今年的賀歲檔，原本謝霆鋒是有《無極》和《情癲大聖》兩部大片上映，都取得了不錯的票房，因此被一些媒體和粉絲成為“謝霆鋒年”，但是現在他碰到了牛奕辰，只能黯然失色。

　　 《無極》和《瘋狂的超市》的競爭，一直到《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產生，才算分出高下。

　　 這個脫胎於《無極》的短片，卻剪輯的比《無極》更精彩，而且創造了各種歷史，剪輯版、鬼畜、吐槽全都能從這里面找到痕跡。

　　 要知道，現在才剛到2006年而已啊，這時候剪輯出來的作品，哪怕是拿到2021年去看，也依舊不覺得過時，可想而知他的質量有多高。

　　 這個視頻的出現，也是第一次繞開了陳凱歌重點關注的平台，直接升級到了視頻上面，讓陳凱歌大為光火，揚言要起訴制作者，這個制作者的名字，牛奕辰現在都記得，因為他叫胡戈，剛好跟胡歌的名字同音。

　　 當初坤坤發一個律師函，都能讓人覺得特別討厭，更何況是陳凱歌直接狀告制作者呢？

　　 所以雖然讓胡戈道歉了，但是陳凱歌在觀眾中的評價也變得更加差勁了。

　　 當然，因為這時候導演還很稀缺，很高級，他也還沒有到讓人懷疑《霸王別姬》究竟是不是他導演的程度。

　　 只是現在看來，陳凱歌的小心眼和眼高手低，是一貫就有的，只是老了之後才愈發明顯。

　　 在這兩部電影分出高下之後，觀眾對它們的熱情也火速熄滅，美國大片《金剛》迅速占據頭版，成了一個新的霸榜電影。

　　 這個站在帝國大廈上打飛機的大猩猩，哪怕是票房並不是最高，也讓那些支持《無極》的人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了。這樣的電影，本土的那些小成本喜劇怎麼可能打得贏？還是要發展大制作！

　　 《金剛》這部電影的票房，在國內並不算很強，很多人後來為它鳴不平，覺得低了。但是實際上不算台低了。

　　 過於注重特效的它，其實犯了《無極》一樣的毛病，只是因為《金剛》是翻拍的，之前很多劇情外國人都可以腦補，所以並不覺得有多不好，而對於首次接觸的中國人來說，就一點也不討喜了，就是看個新鮮而已。

　　 在外國人看來，《金剛》最感動的地方在於帝國大廈打飛機，但是在中國人看來，《金剛》最出名的場面就是手撕霸王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爬高樓打飛機，前期鋪墊的太少，感覺完全沒有必要嘛，怎麼人獸戀就來的這麼轟轟烈烈呢？

　　 更何況時間也不對，春節期間本身就是大家一起高興的，你給我來個悲劇，還戳不到中國人的痛點，票房很高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