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嗤!”飄在空中的猭猸咧嘴直笑,極是不屑的看著遠處的兩個日級高手過招,似乎覺得自己比他們厲害,高傲的昂起了麋鹿般的小腦袋,哼著響鼻。
“蹄癢了是吧?嘿嘿,該我們動手啦!走,咱們殺殺小兵去,我最喜歡干這樣的事,嚇唬嚇唬他們,還能落個拯救村民的良好名聲。”小六子一拍猭猸的腦袋,小野獸撒歡的嘶鳴一聲,閃電般的俯衝直下,四蹄還未落地,就踏碎了四個強盜的腦袋。
“太陽!你比我還血腥暴力!”小六子笑罵一聲,掏出半月彎刀,一道粉紅色的刀罡劃出,殺翻五六個強盜,衝跨下猭猸喊道,“不許再亂抬蹄,想殺人就用牙咬!”
猭猸點點頭,晃著鹿腦袋朝一個泰家村的戰士衝去,張開滿是尖碎利齒的嘴巴,向人家的脖子咬去。
它的速度極快,那變異似的戰士也躲不開,正驚恐的閉目等死,小六子苦笑著攥住猭猸的雙角,狠狠往後一拉,猶如刹車似的,“嘎吱”一聲,硬生生止住敵我不分的糊塗小野獸。
“狗日咬特,別殺自己人!”小六子彎刀一指,對猭猸說道,“殺那些強盜,那些衣衫不整,衣著暴露的,盡管殺!”
“小六子,你也來啦,還記得我嗎?”阿虎嘿嘿憨笑著跑來向他打招呼,鱗甲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你騎的是什麼怪獸?好厲害!”
“龍馬!”小六子回了一聲,彎刀斬翻幾個撲來敵人。
而被稱為龍馬的猭猸偷偷的伸出後蹄,踢碎了兩個強盜的腦袋,身子沒發出一點顫動,以為小六子沒發覺,它賊兮兮的偷笑著,齜牙咧嘴,十分得意。
阿虎看到了偷偷奸笑的怪獸,驚怔得腦門冒汗,他雖沒見過真正龍馬,仍疑惑的打量著猭猸怪獸,似乎不相信會奸笑的怪獸是龍馬。
看到小六子的殺敵手段,阿虎更是吃驚,那一道道粉紅的刀罡碰到敵人便炸開,殺傷力巨大,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想起他贈給自己的那百兩黃金,阿虎心里既感激又羞愧,再也不敢說自己曾抓住過小六子,又拿他換錢的事。
幾個獵人悄悄從村後的秘道潛進來,看到小六子和阿虎在交談,忙幫他們殺退涌上來的敵人,蘿卜還在旁邊插嘴說道:“龍馬的速度真快,我們還擔心你找不村莊!”
這幾個獵人的武技比較強橫,出手甚狠,肘膝齊用,泰拳的殺招傾力使出,他們加入殺戮隊伍不久,便把強盜逼出寨門。
只是倒塌的寨門沒了御敵使用,雙方再次形成僵持狀態,強盜不攻,村民們也不追。
天空的戰斗也有了結果,西毒歐陽鳳噴血敗走,在遠處舞著手中斷劍,不甘的大吼道:“程晉揚,今天這仗算你贏,但你也別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哼哼,說不定瓦鋼城已經被我們強盜聯盟占領,你就等著做喪家之犬吧!”
“哈哈,賊婆娘,輸就輸了,別在那里學潑婦罵街,若不服咱們再來戰一場!至於瓦鋼城嘛,你有能力盡管去搶,老子丟了會再搶過來!”程晉揚一臉無所謂,擺弄著大斧子,似乎准備撲上去再打一架。
強盜如水一般退走,留下幾百具屍體。
瓦鋼城的士兵死了一百多名,泰家村的戰士人人帶傷,卻未死一人,他們身上古怪的鱗甲,擋住了所有致命傷。
程晉揚落到地面,對泰家村的戰士感激再三,這才看到異於常人的小六子,還有他跨下的奇異怪獸。“這位小兄弟是……?”他抱拳問道。
小六子笑道:“我是小六子!”
“腦袋值十萬兩黃金的小六子?”程晉揚稍稍驚訝,好奇的再次打量他一眼。
“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哈哈哈哈,久仰久仰!”程晉揚大笑,扔掉巨大戰斧,朝小六子走近幾步,“偷富濟貧,義救和自己敵對的朋友,為救情人,舍身赴險,單身一人,逃出中州的數萬兵馬包圍,偶像哪!”
小六子同樣收回半月彎刀,翻身下“馬”,客氣的笑道:“那只是傳言,當不得真!倒是程大哥的飛斧絕技令人嘆為觀止,小弟同樣佩服!”
程晉揚上前一步,拉住小六子的手,笑道:“你就不怕我要殺你,以換取十萬黃金?”
“呵呵,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程大哥的為人!”此言一出,小六子酸得自己都想吐,臉上卻露出極為信任的表情,暗中小心的防備著,若情況不對,他准備先下手為強。
“憑著小兄弟這句話,老哥就要請你喝酒!哈哈哈哈!”程晉揚爽快的拍著他的肩膀,然後一指血流成河的戰場,大聲說道,“可是現在不成,老哥急著趕回瓦鋼城,看看那幫強盜鬧成什麼樣了,我二弟羅空還在城中苦守,我不能在此耽擱太久,真是遺憾!”
小六子微笑著說道:“我也正要去瓦鋼城,咱們一定會有機會喝酒的!”
兩人相談甚歡,出去探消息的蘿卜跑來喊道:“強盜並未遠離,他們埋伏在一處險要的山林,城主若要返回瓦鋼,怕是得繞路。”
“繞路?這里難道還有別的路通向瓦鋼城?”程晉揚詫異的問道,臉上有驚喜還有懊惱,“若知道有別的路,我也不會敗的這麼慘,讓幾百好兒郎慘死強盜的埋伏中!”
蘿卜躬身說道:“我願意為城主大人帶路,只是懇請大人消滅強盜以後,減免我們村的苛捐雜稅,如何?”
程晉揚看了一眼跑出來收拾戰場的婦孺們,堅定的點點頭,大聲說道:“感謝你們對我和手下的救命之恩,他日掃平周圍群盜之後,定如你所願,免除泰家村一切雜稅。”
最後商定,由阿虎和蘿卜帶領程晉揚及其手下百人返回瓦鋼城,其他的泰家村戰士留下來保護村民。
小六子擔心商家車隊的安全,騎著猭猸,從空中離開,先一步飛向瓦鋼城。
商紫煙從未像現在這般為難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是不想走,也不是不想留,而是走不了,也留不下。
商家的奴仆和傭兵們擠在方圓兩三丈的山頂上,苦苦抵御著蒼狼強盜團的攻擊,幾乎每一次抵御攻擊時,都覺得要被強盜們吞噬,可又奇跡般的撐過來。
“唉!”她抬頭望著天空的啟明星,知道再撐一會就天亮了,但蒼狼強盜團才攻擊了一個時辰就讓傭兵們傷亡過半,撐到天亮是一個不可祈求的奢望,“他會不會回來呢?”
商家此途雖然凶險,但她從未埋怨過小六子,因為沒有小六子,商家早在第一次遇到強盜鐵頭的時候就被搶光了,沒有錢、沒有能力的人,在這個亂世也只有死亡。
傭兵團團長荊負渾身上血的跑來,大喊道:“商小姐,我們守不住了,敵人再來一次攻擊,我們就全完了……”
商紫煙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苦笑著說道:“連累你們了!如果你們還有能力衝出強盜包圍,我家的這些銀子你都拿去吧,落到你手里,總比落到強盜手里要強!”
荊負眉頭一皺,凜然說道:“商小姐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既然接了這趟護衛任務,我們就會盡力完成,就算剩下最後一個人,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保護商家人的安全。”
“謝謝!”商紫煙衝他笑笑,很感激很真誠的說道。
商榷也從馬車中下來,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說道:“煙兒呀,是爹爹糊塗,若早聽你的話,我們商家也不會落到這種絕境!唉,你大伯若是知道我現在的情境,肯定會笑掉大牙,爹爹沒用呀!”
“我大伯?哼哼,不提也罷!”商紫煙扶住搖搖欲倒的父親,看著周圍的屍體說道,“不過,大伯也會有這麼一天的,三星城也不是他們安身之處,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商榷似乎聽不懂女兒話中的意思,正要詢問,忽然看到一個蓬頭的豐腴女子,還抱著一個嬰兒,從華美的暖車上鑽出,衣服很干淨合體,豐隆渾圓的香臀,把衣袍撐得飽滿欲裂,密密的褶皺,像水浪般,散發著成熟的誘惑。
忍不住問道:“這就是小六子的女人?雖然看不清臉面,但身形總是很熟悉,像是在哪見過!”
商紫煙也有同感,但蓬頭婦人總是有意躲著她,一直沒機會攀談,現在已落到這種境地,也不再顧忌,上前喊道:“外面風大,別凍著孩子,你們出來做什麼?在擔心你的相公嗎?”
“他、他不是我相公……”靜彤猶豫一下,很憂傷的說道,“他連聲招呼也不打就離開,肯定是嫌棄我了。紫煙,你說,我是不是個很淫蕩的女子呢?”
“啊?你知道我的名字?你的聲音……很像靜彤!”商紫煙吃了一驚,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連忙用手撥開婦人的蓬亂頭發,她典雅的面孔充滿不可思議的神色,“你、你……果然是!可是,你怎麼……?”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反應!”靜彤苦笑一聲,低頭看一眼熟睡的囡囡,幽幽嘆道,“當初我嫁人的時候,城中就有人這樣罵我,父母也氣得離我而去,而新郎卻在月後離家,一去無影蹤,現在遇到小六子,又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唉,若不是怕囡囡沒人照顧,死了才干淨!”
“靜彤,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商紫煙連忙解釋道,“你也誤會小六子啦,他不是突然離開,而是被人追殺!你難道沒聽過他的事嗎?他的腦袋值十萬兩黃金呢!昨天下午剛從你車里出來,就遇到五百多個傭兵追殺,為了不連累商家車隊,他引開了敵人。我以為你知道這些,就沒給你說,沒想到你卻誤會他了!”
靜彤驚喜的握住商紫煙的手,急急喊道:“你說的是真的?”說完之後,神色又有些黯然,喃喃自語道:“這些事,他為什麼不跟我說呢?他還是沒有接受我!”
商紫煙對靜彤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不太了解,畢竟她還未經歷過愛情,好不容易把婦人勸上車後,復又回到父親車邊,把靜彤的身份說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們蒼狼強盜團終於又回來啦~!男的殺光,老的殺光,漂亮年輕的小丫頭留下!”強盜衝破傭兵的防线,攻入山頂,得意而瘋狂的大笑著。
蒼狼、鐵頭、銀甲臉上雖瘋狂得意,眼中卻無一絲笑意,他們為了報復和名號招牌,已經損失太多的東西,損失的東西已讓他們不能承受。
“為了我們商家的幾十萬兩銀子,你們追殺千里,損兵折將,值得嗎?”事到眼前,結局已定,商紫煙也不緊張了,除了眼中有一絲不甘之外,神色甚為平靜。
“哈哈,為了你們商家自然不值!但抓了你們,定能引出小六子,有他的腦袋,何愁沒有兵馬,何愁補不回損失!”蒼狼抹去臉上沾到的鮮血,面露怨毒和殘忍。
“狗日咬特!蒼狼,不用抓我的女人,也能引出你家爺爺!”聲音從天空飄來,此言一出,眾皆色變。
不同的是,商紫煙的表情是喜悅,而強盜們則是驚恐不安。
“嗷嗚嗚~!”猭猸撒潑的長嘯一聲,落地時,先是踏碎了四個強盜的腦袋,再張嘴咬斷一個強盜的脖子,齜牙咧嘴的奸笑著,衝弱小的強盜們打著響鼻,表情極為不屑。
幸存的傭兵們好似看到了救星,紛紛大笑著喊道:“六爺,六爺回來啦!我們有救啦!”
強盜們被猭猸的奸笑表情嚇得渾身發麻,一種詭異的氣氛緩緩在四周蔓延,整個殺戮的戰場被這一人一獸所改變,似鹿似馬又似虎的猭猸走到哪里,就把詭異邪惡的氣氛傳播到哪里,強盜們被它出場的殺戮手段所嚇,連連後退。
“我們老家有句名言,說,該放手時就放手!”小六子用精致的半月彎刀一指蒼狼,嘴角掛著強大而自信的邪笑,“你,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蒼狼怒狠狠的瞪著小六子,挺胸抬頭,舞著手中雙鈎,大聲喝道:“頭可斷,血可流,但我們絕不會安靜的走開!哼,要走也要轟轟烈烈的走!小子們,撤退!”
銀甲不服的喊道:“老大,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還有七百多個精壯弟兄,為什麼要撤退?”
鐵頭在旁邊接道:“笨呀!誰說他只有一人呀,他跨下不還有一頭異獸嘛!”
“就算有頭異獸又怎麼著,我們這次損失……”銀甲心中不服,繼續勸著,卻被蒼狼厲聲打斷。
“夠了!你見過多少會飛的野獸?你見過幾個會奸笑的野獸?當然,你家養的野雞不算!你家喂的母豬也不算!”
小六子在後面突然大聲喝道:“站住!難道,你們就這樣離開?”
“我們都退兵了,你還想怎麼樣?別以為我們蒼狼強盜團怕你了,真惹急了我們,非……非……哼!”蒼狼冷哼兩聲,沒了下文。
昨天他們敗退之後,派了幾個精明斥候在商家車隊後面跟蹤,得知小六子武功臻入日級之後,就萌生退意,得知一個強大的傭兵團在附近搜索小六子的消息,就故意泄露消息,引開小六子。
若小六子離開後,還搶不到商家的財物,他就決定回巢,放棄這塊肥肉。
“我要你們發誓,今天離開之後,再也不許搶奪商家的車隊,如若不然,我定殺光你們蒼狼強盜團的一兵一卒,不管是追到天涯,還是海角!”小六子朗聲喝道,洪亮清晰的聲音傳出數里,猶如雷鳴,深深印進每一個強盜心里,令他們生出一股無力的軟弱感,臣服在他的威壓里。
“發就發,又不是沒發過!”蒼狼不愧為惡霸一方的強盜首領,能屈能伸,全當來麻將一樣,隨手扔出一張“綠發”,讓小六子糊了牌。
發完毒誓以後,僅余的七百多名強盜“呼啦”一聲散開,消失在灰暗的山坳里。
天亮了,卻沒有朝陽,陰風怒吼,黑雲低沉,似要落雪。
靜彤撲進小六子懷里,無聲哭泣,離開一天,婦人好似憔悴許多,线條豐腴的肩膀微微抽搐,淚水打濕了小六子的青色衣袍,緊緊抱住男人強壯的腰身,久久不松。
猭猸無聊的看了看二人的無聲擁抱,搖頭晃腦的掃了遠處的商家人一眼,紅寶石般的眼眸里全是不屑,然後一掉身子,把腦袋伸進了靜彤的香車里,看到了熟睡的囡囡。
猭猸怔了怔,紅寶石般的眼睛里滿是興奮,伸出腥紅的舌頭舔著嬰兒粉嫩嫩的小臉蛋。
“哇啊啊~!”囡囡被猭猸舔醒,看到一個長著角的怪物,齜牙咧嘴的衝自己奸笑,頓時嚇得哇哇大哭,細胳膊細腿亂蹬亂扒。
“猭猸,你在干什麼?”聽到嬰兒大哭,小六子大驚,他和猭猸還不太熟,生怕它傷到嬰兒,拉著它脖子上的絨毛,把它拉出溫暖的香車。
猭猸疼得直皺鼻子,紅寶石般的大眼睛淚汪汪的,非常委屈的瞪著小六子,對他的粗暴非常不滿,扭著脖子,准備用繁復精美的額角頂他。
靜彤衝進車子,看到囡囡安好無損才安心,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哄著哭泣的嬰兒,這母女兩人倒一同哭起來,惹得小六子頭大如斗,抱著猭猸交流感情去了。
商紫煙悄悄的走到小六子身後,輕聲說道:“我們還進瓦鋼城嗎?雖然快到西唐國地界了,但我們的護衛人手嚴重不足,還得招募傭兵。”
“你家奴仆還剩多少?傭兵呢?”小六子用牛肉擺平了鬧脾氣的猭猸,正用手指梳理著它的橙紅色絨毛,聽到商紫煙的聲音,才轉頭問她。
“商家的人還剩五十多個,多是些丫環嬤嬤,強壯的粗仆多在途中被殺。傭兵還剩四十九個,都是荊負的手下,大都受了傷。”商紫煙略帶傷感的說道。
小六子衝她笑笑,現在這個小丫頭還充滿人情味,若在商場多混幾年,不知道她會變成什麼樣,會不會還為這些事情而憂傷。
“瓦鋼城照去,但我們不用招募傭兵了,這些人足夠了!多花些錢,好好安撫傭兵,最好把他們聘為護院,這樣忠誠的血性漢子不多!”小六子抬頭看看陰沉的天空,推測著落雪的時間,“該起程了,午餐時間,我們要坐進瓦鋼城的客棧里吃飯!”
瓦鋼城只開了一個狹窄的偏門,有重兵把守,對入城之人盤查極嚴,收的入城費卻不是很多。
小六子和百余名商家人,被嚴格的盤查了半個時辰才放行,破損的城牆上,有多名精壯的守兵放哨,重弩和彈車陣列垛口,對強盜聯盟嚴陣以待。
他們剛剛進城,就見城門二里外煙塵滾滾,似有千軍萬馬襲來。
城樓上傳來喧天警鳴的鑼鼓聲,守兵立刻升吊橋,咔嚓咔嚓的把側門關上,紛紛舉著武器,奔上城牆。
“是城主回來了,後面還有追兵,快請羅將軍!”負責放哨的士兵,在城樓上大喊道。
小六子聽到此言,猜想應該是程晉揚帶著那一百多殘兵歸來,讓商紫煙先找個客棧,他騎著猭猸飛上天空,准備幫助瓦鋼軍,繼續拉攏程晉揚,和他套交情。
守城的士兵看到小六子騎著怪獸飛到城牆上,紛紛露出警戒之態,十幾個戎裝整齊的精兵火速圍住他,大聲喝道:“你是何人?為何闖進城防重地?”
“呵呵,我是你們城主的朋友,聽說他回來了,准備迎他入城,順便殺幾個強盜!”小六子赤手空拳,很和善的笑著,表示自己“人畜無害”!
可是,猭猸也急著表達這種“和平”信息,齜牙咧嘴的衝那些士兵笑笑。
猭猸這一笑,有幾個膽小士兵差點嚇趴下,把手中長槍握的更緊,緊張的大聲喝道:“不許亂動,也不許亂笑,等我們羅將軍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