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道然幾人逃走,猭猸恨恨的齜齜牙想追,被小六子一把拽住尾巴拉了回來。
它屬於天煞的一種,記仇心極強,認准了仇人,怎麼著也要找對方報仇。
猭猸隨著智力的提高,懂得的事情也越來越多,被小六子一拉,頓時明白現在不是報仇的良機,只好作罷,垂頭喪氣的噴著粗氣,宣泄著心中的不爽。
幾個修真者和李蓉低聲說些什麼,小六子懶得理會,騎上猭猸,抱上歐陽鳳,追向周家馬車,阿虎緊緊跟在後面。
小六子現在就像想偷腥的饞貓,時常在周家姐妹的馬車旁邊逛游,偶爾吹吹口哨,用前世的“深情”歌曲,挑撥一下車中寂寞的兩姐妹。
這麼做並不是沒效果,小六子發現,馬車簾布後面,常有兩雙好奇而漂亮的眸子在偷看。弦子常說,貓兒都會釣魚了,哪有吃不到腥的道理!
到達京都時,天色已晚,由於太子府和周家都不安全,只得全部住進林家。
林仁照非常高興,並以權謀私,把李蓉師徒和自己安排進同一個院子,唯一不爽的是,小六子笑咪咪的也跟了進來,而且是李蓉親口要求的,說是讓他幫忙療傷。
因為李蓉宣稱小六子自己修煉的是同一種修真功法,若說請小六子幫忙療傷,林仁照也沒辦法,只是懷疑的盯著小六子看,又看看溫馴如羊的歐陽鳳,他覺得這三人的關系詭異了,一種危機感在他心頭升起,聚而不散。
“狗日咬特,你老婆孩子都有十幾個了,還跟本少搶女人,小心把本少惹火了,把你家的女人都XX那個OO,哼!”小六子在心里惡毒的想著,不理林仁照的不善目光,拉著歐陽鳳的小手,笑咪咪的走進李蓉的房間。
猭猸跟在後面,用兩只漂亮的犄角關緊房門,關門前還衝林仁照奸笑,這笑容充滿險惡和威脅,驚得林仁照連打幾個寒顫。
“小六子,你來啦!”李蓉親熱的迎上去,豐腴飽滿的身軀撞進小六子懷里,有些害羞和不安的問道,“你讓鳳兒傳話,非要在晚上見人家,到底有什麼事嘛?被那些舊臣們看到,人家還有什麼臉面讓他們效忠臣服呀!”
小六子嘿嘿陰笑,在她臉上親了兩口才說道:“我來找你是商量正事的,倒是你自己撲進我懷里,怎麼怪起別人了?”
“嚶嚀!”李蓉不依的呻吟一聲,向身份高貴的“轉世仙尊”撒嬌,這讓她想起幼年時向國王和王後討好時的情境,而且這種手段她在幼年時極為熟練,現在重操舊藝,倒也頗為上道,在外人面前冰冷高貴,在這個小男人面前裝嫩,這種巨大的差異,讓兩人都覺得非常刺激。
小六子在她身上大飽手足之欲,直把她摸得嬌喘吁吁,身子發燙發軟,把高聳柔軟的雪峰緊緊貼在他身上,貪婪的吸吮著空氣中的催情香味,甚至記憶了收斂吟叫時的聲音。
歐陽鳳在旁邊看的極為崇拜,從小到大自己最敬重的師傅都被主人擺弄成這樣,那自己臣服於他,不但沒有降低身份,反而有種和師傅平等感覺,讓她興奮異常。
“仙尊大人找蓉兒來有什麼事?”李蓉被他摸得意亂情迷,忘記了替小六子“保密身份”,粉臂纏住小六子的脖子,囈語般的伏在他耳畔問道。
“啊哈,差點忘掉了……”小六子抽出探進李蓉裙衣間的色手,在她胸部的幻衣上抹抹,然後一轉手,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根灰色的羽毛,羽毛柄是赤紅的顏色,布滿天然的邪惡符紋,符紋也是灰色的,充斥著怨毒戾氣,猶如九幽地獄中的刑房發出的氣息。
小六子把灰色羽毛遞給呆怔的李蓉,拍拍她的臉蛋笑道:“蓉兒呀,這個是送給你的,修煉過的法寶!喜歡嗎?”
歐陽鳳在旁邊詫異的喊道:“主人……這是鳥毛呀,你為什麼送這個給師傅,主人剛才說,要送個修真法寶給師傅呀?!”
李蓉這時才有些動靜,激動得衝歐陽鳳擺擺手,讓她安靜。
李蓉緊緊握著那根灰色羽毛,用顫抖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這是我們仙魂宗的鎮山之寶呀,比八寶玲瓏盒還要珍貴,聽掌門說過,一百多年前被破壞之王搶走了,今天終於又看到了……”
“師傅,你沒事吧……”歐陽鳳生怕李蓉精神出問題,很擔心的說道,“這只是一根鳥毛呀!”
“你不懂!表面上看它是一根鳥毛,其實它是一根雞毛!”李蓉激動得流出了淚水,淚水晶瑩如珠,落到那根灰色雞毛上,那灰暗的毛身散出一道灰色光環,光環上布滿尖厲的怨氣,令房間里的溫度瞬間降低十多度,房間三人的靈魂差點被灰色光環凍結,只有猭猸渾然無事。
李蓉似乎沒注意剛才無心發出的攻擊光環,繼續有激動的語氣說道:“這根雞毛的名字叫無雞令,它是由‘雞腸小肚’雞王的身上撥下來的。‘雞腸小肚’的雞身上,只有一根毛,它極為愛護這根羽毛,誰若不小心碰到此毛,它就會生產怨恨戾氣。俗話說‘一毛不撥’就是從它身流傳下來的。若在撥下此毛之前,狠狠虐待‘雞腸小肚’雞,讓它產生極強的怨恨之意,最後它被自己的怨氣殺死時,就能產生灰色的無雞令,對人類靈魂有極強的腐蝕作用。”
“照師傅的說法,這根羽毛應該很好找呀,每個‘雞腸小肚’雞的身上不都有一根嗎?”歐陽鳳看到師傅異常激動的神情,不解的問道。
“你不懂!這種雞比鳳凰還少見,雞王更是難尋,而且並不是每只雞身上都會產生無雞令。更何況,這只無雞令是神跡時代傳下來的,至今已有幾千的時間,雞毛上面的刻的法陣極為強大,若是這根雞毛沒有丟失,清一宗的人也不敢欺負我們仙魂宗!”
小六子哪知道這根雞毛會有這麼多故事,本想用這件擁有魂靈力量法寶打動李蓉的心,趁她高興,把她扔上床,把事辦實了。
誰知道她高興是高興了,只是高興得太過,眼里除了這根羽毛,什麼也沒有,連小六子的挑情大法都失靈了。
弦子幸災樂禍,笑倒在小六子的識海里,說道:“畫蛇添足呀,勾勾手指頭就能辦到的事,被主人辦成這樣,真是失敗!”
“唉,她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有什麼辦法!”小六子不承認失敗,拉著歐陽鳳到隔壁房間快活去了。
林仁照看到小六子從李蓉房間出來,才松口氣,抹去額頭擔心的汗水,轉身回房,嘴里還喃喃自語:“還好還好,我還有機會!”
丹露城這兩天非常平靜,沒有聽說國王再抄哪個大臣的家,也沒有聽說哪個大臣公開反對新王。
只是暗中波濤洶涌,林仁照和顧炎武悄悄拜訪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臣,秘密商談機要。
也有些膽大的武將,公然到林家做客,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做客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李蓉沒有露面,她在苦苦修煉八寶玲瓏盒和新得到的無雞令。
她不是不想去皇宮見自己重病的弟弟李景,而是明白自己的實力不足,恐怕沒見到親人,就中了道然的埋伏,被其斬草除根,永遠滅口。
小六子對她說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李蓉深以為然,把這句牢牢記在心里。她認為,仙尊大人的話,就是至理名言。
李蓉正在打坐靜修,突然心神一震,面露駭然,朝東北的方向蹙眉凝視。
她感覺到有七八個修真者從那邊飛進丹露城,沒有掩飾自己的強大氣息,極為狂妄極為囂張的闖進京都的禁空領域。
林家的四個修士也同時感覺到,慌忙從室內飛出,站在天空中眺望。
他們看到李蓉早已飄在空中,望著皇宮的方向。
這八個修士沒有停頓,直接飛進皇宮。
坐落在皇宮旁邊的供奉塔沒有阻攔這些修士,說明他們早就知道這些修士的身份和目的。
在新王登基前,突然來了八個修士,對丹露城來說,無疑是件大事。
而且這八個修士和國師道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說不定就是道然師門里的人。
“道然又請來八個修真者,我們想把老國王和太子救出皇宮,怕是更加困難了!”林化面露苦色,他雖然彪悍喜戰,但這種實力相差太遠的戰爭,簡直和送死沒有區別,他不叫苦倒不正常了。
“我們並不是沒希望!”李蓉冷冷的望著曾經熟悉的皇宮,堅定的說道,“供奉院的幾個修士只是兩不相幫,處於中立。就算道然多出這八個修士,也只有十一人,鹿死誰手還未有定數!”
“公主所言極是,老朽閉關多年,膽子越來越小了,哈哈!”林化聽到李蓉之言,心升慚愧,一掃懼怕情緒,朗聲笑道,“我們這方有五個修士,再加上一百多個日級高手,就不信救不出太子殿下!”
只是林化哪曾知道,這李蓉的信心全部來自小六子,有這個“深不可測”的轉世仙尊幫忙,哪會怕幾個普通修士。
更何況李蓉新得到攻擊力強大的無雞令,想要試一試這件攻擊法寶的威力,自然滿心欲戰。
皇宮內,國師道然身著節日盛裝,領著兩個師侄飛來到空中,迎接清一宗派來的救兵。
等道然看清領隊的年輕人時,頓感頭皮發麻,哭笑不得。
他身後的兩個師侄更是不堪,嚇得差點從天空摔下去,渾身瑟瑟發抖,本以很恭敬的身子又彎下幾十度,差點挨著腳趾頭了。
領隊的年輕修士並不是長得極丑,反而很英俊,明亮的眼睛帶著溫柔的笑容,挺翹的鼻子如刀削,嘴角似笑非笑,總是給人一種很溫心的感覺。
此人穿著華美的道士服,上面繡滿稀奇古怪的符號,像是蚯蚓爬的一般,卻又有節奏感,好似是一種成熟的異族文字。
銀白的腰帶是柄軟劍,上面的花紋和寶石很刺眼,花紋和寶石又不是裝飾品,而是一種極為稀少的能量加成的仙石。
俊美修士後面的七個人卻沒他這麼有風度,個個痞里痞氣,在天空飛著也不老實,叉著腰,抖著腿,一副市井流氓相,偏還長滿了儒雅的長須,不倫不類的惹人發笑。
可沒人敢笑,道然撇著嘴,是發自內心的苦笑。
俊美的年輕修士不高興了,咋咋嘴喊道:“嘖嘖,太陽他老木,見到本少就不高興了?臉苦得像面瓜似的,是不是剛剛喝了兩瓶敵敵畏?!道然師侄,你說,見到本少你高興嗎?”
“師、師叔……道然歡迎你老人家前來助陣,師侄剛才太高興了,才有所怠慢,還請清心師叔多多見諒,多多見諒……”道然滿臉堆笑,表情像接管的老鴇般,暗中對旁邊的兩個師侄屁股上踹幾腳,讓他們快點行禮,免得惹到這個煞星。
“晚輩參見師叔祖,心里實在太高興了,太高興了……”這兩個修士的說謊功力太差,臉上都快哭了,哪有半點高興的意思,嘴里不知道說些什麼拍馬屁的話,看到年輕俊逸的師叔祖露出笑臉,才停下恭維的話。
“狗日咬特,本少在家里天天受人鳥氣,現在好不容易輩分高了,不整死你們這幫龜孫子才怪!”年輕俊逸的清心笑咪咪的欠欠身子,算是還禮,心里卻在惡毒的想著整人的法子。
“咳咳咳咳……”後面七個長胡須的修士不高興了,憤怒的干咳數聲,叉腰抖腿,其中一人怪腔怪調的說道,“道然師弟,是不是出來時間長了,把師門的規據都忘了,見了師兄也不行禮?”
這一陣迎接儀式讓道然汗流滿面,比和別人拼命還要費勁,他前天給師門發信符求助,絕對想不到師門會派出最令人頭痛的“流氓組合”出山。
他估計,可能掌門也受夠了這幫家伙的騷擾,才把趁機把他們趕出來的吧!
“國王那渾小子呢?怎麼不出來接見本少?”清心對身旁的漂亮小宮女吹著流氓哨,東瞧西看的問道然,“聽說他軟禁了太子李煜,抓住了娥皇女英是嗎?嘖嘖,本少在老家時聽過很多她們的故事,真想見見她們呀!”
道然聽到清心點明要見娥皇女英兩姐妹,頓時苦著臉說道:“師叔,周家姐妹在林家,不在皇宮。她們有修真高手保護,我們不但沒有擄到人,而且還被打傷,小侄身上的傷現在未康復!”
“算了算了,看你那喝了敵敵畏的表情就知道沒戲,既然沒有美女,銀子應該貪汙不少吧?”清心不耐煩的擺擺手,隨手把玉欄外的一株價值千金的西域蘭花揪下來,插一個領路小宮女的發髻上,把那個小宮女嚇得當場昏倒,毀掉新國王最喜歡的蘭花,是要滅九族的。
“師叔,咱們修真界的人要銀子做什麼?”道然身上銀子不多,害怕清心獅子大開口的亂要,故有此問。
清心後面的七個徒弟不樂意了,其中一個喊道:“道然,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修真者也是人呀,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沒錢怎麼去逛妓院喝花酒……”正在說話的修士突然看到清心轉頭瞪自己,嚇得立刻改口,“……我們逛妓院只是陪寂寞無助的可憐姑娘聊天喝酒,吟詩做對,盡是花前月下的正經事,你可別想歪了……”
還未說完,就被清心揮出的龐大能量擊飛,摔到十多丈遠的小湖里,水花濺起六七米。
清心憤怒的吼道:“狗日咬特,為師告訴你們多少次了,找借口也要誠實。什麼花前月下,你怎麼不直說花錢‘日’下!日了就日了,還怕別人笑話不成!你們幾個混蛋下次記住,不要學星期五這個笨蛋!”
另外六個流氓修士笑嘻嘻的點頭,幸災樂禍的看到星期五從小湖里爬出來,用能量烘干衣服,然後又屁哉屁哉的跑到清心前面認錯,一連串的恭維話從嘴里崩出,熟練得令人嘆為觀止!
“師叔……”“師叔祖……”道然和另外兩個師侄傻眼了,滿頭爆汗,怔怔然失神,看到清心伸出手在眼前晃蕩,才慌忙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把銀票,塞進清心手里。
清心看也不看,扔給後面的七個弟子,七個流氓修士看到銀票,兩眼發光,極沒風度的搶作一團。
清心怒其不爭,一巴掌把他們七人打翻在地,拳打腳踢,邊打邊罵:“狗日咬特,讓你給我丟人,平時我是怎麼教你們的,這麼沒出息,這點錢就搶成這樣!”
“師傅,你平時教導我們,師兄弟間要團結和睦,一致對外!”其中一個弟子邊搶銀票,邊嘻嘻哈哈的回答著,看到清心點頭,又繼續說道,“可是師傅又教導過我們,為了銀票連命都可以不要,同門師兄弟算什麼!”
“太陽你老木,本少真的這麼教過你們?”清心打人累得氣喘吁吁,聽到星期二的回答,他疑惑的皺眉說道,“算了,說過的話為師自己就忘了,下次記住了,要搶也搶個沒人的地方,不要在師侄和師侄孫的面前丟人!”
“師叔,我……”道然慌忙想說不丟人之類的客套話,卻被清心拍著肩膀打斷了。
“你不用內疚,不就給錢給的太少了嗎?”清心頗為同情的說道,“沒關系,還有時間,我們會在丹露城多住幾天,到時你再給這幫不爭氣的混小子多准備些銀票!”
道然徹底無語,垂頭喪氣的跟在清心身後,暗暗為自己的不幸而傷心,他盼望著早日舉行登基大典,早日送走這幫無恥的流氓,比自己輩份高的流氓。
道然正在算計著時間,突聽前面傳來一道陰沉威嚴的聲音:“呵呵,道然國師,朕聽說你師門派來了高手,快給朕引薦一番!”話中雖然在笑,但聲音里卻沒有一絲笑意。
說話間,一個身穿龍袍,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出現在眾修士面前,他就是宣王李弘,剛剛篡位,成為西唐國的新國王。
此人身材高大威武,鼻高唇薄,眼睛狹長細小,眯起眼睛時,給人一種陰沉險惡的感覺。
後面跟著兩個供奉修士,正是青華紫光兩位皇家御傳護衛高手。
“國王陛下,這幾位就是……”道然面色羞紅,不知道該怎麼向李弘介紹自己的師門長輩,這實在哪不出手呀,說出去丟人,若是讓國王看到自己的師叔師兄是這副流氓像,自己還怎麼執行下一步計劃。
他轉過身時,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清心和七個弟子衣著干淨整潔,神情端莊,表情自然鄭重,一副得道高人的玄奧模樣,衝國王李弘微笑點頭,表示贊賞和肯定的意味。
清心灑然一笑,走到李弘向前,舉起腳尖拍拍他的腦袋說道:“國王陛下生得好面相,按無字天書的卦像所示,此乃九五至尊之命,小則為王為侯,大則為皇為帝,好命好命相呀!”
國王李弘知道修士都是得道高人,雖然外表年輕,但其實已是幾百歲上千歲的老人了,被他拍腦袋也沒有生氣,聽得清心如此一贊賞,頓時喜上眉梢,正要道謝,卻又見清心皺眉搖頭。
國王李弘急了,忙擔心的問道:“不知仙長為何搖頭嘆氣,難道本王有什麼厄運嗎?”
“此乃死煞之劫,難矣難矣,想渡過此劫困難重重呀,而且已經迫在眉睫……嘖嘖!”清心咋嘴長嘆,一副勞苦愁深的模樣。
國王李弘篡位奪權,心中本就不安,特別是最近不利於自己的謠言四起,讓他如履針芒,坐臥不安,聽到得道高人的卦勢,那份不安突然強烈起來,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緊張和懼怕之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沉聲哀求道:“仙長救我……”
道然目瞪口呆,抹著額頭的汗子,很疑惑很小心的回想著自己師門的絕技,怎麼從沒聽過《無字天書》的名頭,難道是隱居修煉的長輩們最新參悟出的算命奇術?
清心的七個弟子面露悲天憫人的表情,七人一起上前勸道:“師傅,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國王心誠面善的份上,就幫幫他吧!雖然要消耗大量的錢財築造祭壇,但憑著國王的財力,肯定沒有問題的!”
“沒錯沒錯,要多少錢仙長請明示,我們西唐國的國庫存錢頗為豐足,定能讓仙長滿意!”李弘一聽是錢財方面的事,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還需要其它的東西嗎?需要多久才能讓朕渡過此劫煞?”
“唉,本仙師注定要當你的救星呀,可能會耗損不少真元能量,這也是貧道的劫數呀!需要的東西很簡單,除了要三百萬兩白銀之外,還需要一萬兩赤金,三千斤紫銅……”清心閉目仰天,皺眉深思,接著又報出一串奇怪的寶石和金屬。
皇帝旁邊的小太監立刻用筆記下,越記越心驚,覺得這耗費也太大了,但看到國王都不急,自己急什麼,繼續用顫抖的雙手記錄著漫天的異寶。
道然感到不太妙,仔細察看七個師兄的臉色的眼神,發現他們全都是得道仙長般,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道然真的疑惑了,他似乎也覺得李弘一定會有劫煞臨頭……雖然他還搞不清是失財的劫煞還是丟命的劫煞。
陸續到達丹露城參加新皇登基大典的重臣越來越多,居住的地點涇渭分明,支持太子李煜的住進林家,支持宣王李弘的人住進杜家。
這番舉動說明,朝臣已經由暗戰轉向明戰,火藥味越來越濃。
又有兩個修士加入林家的陣營,這是支持太子的舊臣們找來的同族,他們的加入,讓林化信心大增,並讓兒子林仁照把營救計劃完善修改一遍。
當晚,林家正式展開營救計劃,七個修士加上幾百個日級高手,共聚一堂。
開完戰前總動員之後,個個熱血沸騰,磨拳擦掌,唯有小六子打著哈欠,說身體不舒服,不去。
林仁照的嫡系紛紛大罵小六子沒種,沒膽子之類的話,逼急了,小六子才吼道:“狗日咬特,你們這個狗屁計劃早注定了失敗,我才沒功夫陪你們瞎忙活,你們連知道太子關在哪里都不知道,這些營救計劃會有用嗎?”
原來,擬定計劃的時候小六子不在場,這些是他們這些舊臣們秘密達成的共識,事前連李蓉都不太清楚。
等計劃擬定以後,才匯報李蓉知曉,李蓉又不為長營救策劃,看到幾十個老臣都同意了,她也沒有意見。
而被視為外人的小六子直到現在才知道有這麼一個營救計劃的存在,自然不會白費力氣,有那些白費力氣的功夫,還不如抱著歐陽鳳去床上修煉曖昧能量。
一聽小六子不去,阿虎立刻熄下戰斗的強烈欲望,站在小六子身後,衝那些叫囂的林家嫡系吼道:“老板不去,我也不去了,哪個再敢對我們老板不敬,我扭斷誰的脖子!”
林仁照帶來的高手大多都知道阿虎的能耐,沒人願意和他單挑,那身物、魔兩防的鱗甲,足以讓他立於不敗之地,叫囂的聲音立刻減弱許多。
歐陽鳳早沒了自己的主見,一切以主人的意願為己願,主人至高無上,她垂首站在小六子的身側,連師傅的想法也不聞不問了。
李蓉兩下為難,後天就是新王的登基大典,再沒有時間拖後,又見舊臣們一致要去,只得忐忑不安的說道:“既然大家決定要去,我自會陪你們按計劃行事。小六子不去,大家就不要再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李蓉公主的身份對這些忠誠的舊臣極為管用的,她一句話讓整個大廳安靜下來,又一錘定音的決定了今晚的行動方案。
然後,李蓉又擔心的偷看著小六子的神色,見他仍是那副無所謂的輕松模樣,她才放心。
弦子不解的問道:“主人,為什麼和他們鬧僵?按照最初的計劃,他們在皇宮放火殺人,我們在皇宮混水摸魚,搶金銀珠寶、搶美女蕩婦,為什麼要突然退出?”
“嘿嘿,救出了太子,我還怎麼勾引娥皇女英兩姐妹?”小六子心識海里淫笑著,對恍然大悟的弦子說道,“今晚他們的高手傾巢而出,正是主人施展淫技的好機會,不用害怕被林家的修真者發現!”
小六子領著猭猸、歐陽鳳、阿虎返回居住的院落,後面跟著兩個林家的日級高手。
西唐國的舊臣不放心小六子,生怕他趁機告密,才派了兩個高手看著他們。
小六子沒做任何反對,反正憑他潛逃的高妙能力,再多兩個日級高手看不住他。
小六子躲在房間整理衣裝,想著邪惡的計劃,甚至想到使用半強半誘的卑劣手法對付周家的兩姐妹。
突然,林家傳來警報的鍾鳴,強烈的元素波動從天空傳來。
元素術法和兵器的碰撞聲響遍整個院子。
“狗日咬特,杜家也不是笨蛋,竟然趁機襲擊林家大本營,那些不會功夫的老臣要遭殃了!哈哈,本少太有先見之明了,現在正是英雄救美的時刻,表演的機會來了!”小六子興奮嗷嗷怪叫,掏出九龍魔刀就往外衝。
歐陽鳳跟在後面喊道:“主人,我是不是要去保護西唐國的舊臣?”
猭猸在後面撇撇嘴說道:“蠢貨!”然後頭也不轉的飛到小六子跨下,主動讓他騎。
小六子訓斥道:“救人?為什麼要救他們?他們死光了才好哩,你管他們死活!記住,你哪也別去,老老實實呆在院子里,小心自己別被人殺掉就成了!”
阿虎握著拳頭,站在院子里沒有吱聲,貪婪的盯著頭頂亂飛的日級高手,在他眼里能飛的人,幾乎都是銀子,十兩十兩的大塊銀子。
周家姐妹被襲擊聲驚醒,穿著褻衣褲,露著很多白皙滑膩的肌膚,丫環們忙為她們披上外袍,來不及系上裙帶,便被突然降臨的敵人殺死,鮮血濺到兩姐妹的羊脂般的雪膚上,如桃花般美艷迷人。
“啊啊,快來人呀,有刺客……”兩姐妹抱作一團,看著眼前的蒙面持刀敵人,驚恐得瑟瑟發抖,一向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哪見過這種陣容,沒有當場失禁就算好的了。
“哼哼,娥皇女英姿容果然美艷無雙,我等奉國王之命,前來接你們去皇宮享福!”兩個武者冷言冷語,並不敢對她們太過放肆,割下一塊地毯,就要包住她們。
周家的幾個武士渾身是血的衝進來,適時的擋住掠奪娥皇女英的刺客,一陣刀光劍影之後,兩姐妹的護衛再次死光,看到兩個猶如血人的刺客逼近,半裸著的兩個美女只有不斷的後退,一直退到冰冷的牆壁上。
“會、會、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女英稍稍大膽些,不服輸的對那兩刺客說道。
還未說完,就見一人一獸從天空降臨,小六子色咪咪的在兩姐妹臉蛋和身體上掃幾眼,才喊道:“我、我、我就是來救你們的人!”
小六子騎著猭猸,落到刺客和娥皇女英之間,他升起的曖昧真氣,正好罩住半裸的兩姐妹,一種淡淡的異香,不知覺的傳進她們的鼻子,兩個瑟瑟發抖的女孩渾然不知自己已落進某只色狼的陷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