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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6章兄弟見面

玄女經(清水) 王少少 9880 2024-03-05 22:06

  藏佛宗是西域有名的修真大派,只是里面的修士亦正亦邪,雖已剃度成僧,卻喜陰陽交合之道,擅長采補雙修,為正道所不恥。

  但藏佛宗的修真高手卻非常多,法海便是其中一個亦正亦邪的有名高手,傳聞他最喜降妖除魔,此類善舉,讓他在天宇大陸上賺得幾分美名。

  傳說在大陸極北的蠻荒之地,有萬年不化的寒冷冰川,在冰川下面,藏有不少厲害的妖怪,而萬年冰蛇精白素貞就是其中一個著名的妖怪,她不但生得極美,還最喜歡拋頭露面,頻頻在雪人部落里出現,她的美貌令人震驚,害得很多青年為此得了相思病。

  法海有一個得意弟子,名叫許仙,他外出歷練時碰巧看到白素貞的絕美姿容,想把她變成自己的練功爐鼎,便不則手段的追求美女蛇白素貞。

  萬年妖蛇豈是簡單的人物,最後許仙的陰謀敗露,被白素貞一尾巴打得魂飛魄散,只有元嬰僥幸逃回藏佛宗,向法海求救,並編出一系列謊言,誹謗萬年白蛇精如何如何歹毒,說她勾引自己不成功,便惱羞成怒,把自己打成這樣!

  法海聽後大怒,手持特級法寶紫金缽盂,帶著其他弟子氣勢洶洶的飛到極北之地,要找白素貞報仇。

  這事在當時的修真界造成極大的轟動,很多修士閒著無事,前去極北觀看法寶降妖,順便看看這萬年蛇妖的美貌和本領。

  可是,事情的結果遠超人們的想像,原來,白素貞修煉的妖術中,有一種叫“實話實說”的幻影術,真實再現了當日許仙的卑劣言行,這讓法海丟了顏面,並當場立下誓言,說是不殺此蛇誓不為人!

  萬年蛇精的本領深不可測,眼瞳還會天賦魔法石化術,每次都把法海打得慘敗而歸。

  若非法海的紫金缽盂的防御力極好,早就死在白素貞的妖術下了。

  其他修真者看出來了,不到大乘期的修士根本打不過萬年蛇精,於是不再招惹白素貞,讓法海獨自忙活。

  法海和萬年蛇精最後一次的打斗,離現在也有十多年了。

  道然突然聽到法海狂喜喊叫,以為他到了大乘期,頓生絕望之意,不敢再掙扎,老老實實的坐在椅上發呆。

  法海懸在半空,仰天長笑,禿禿的光頭亮如蟾月,銀白長須泛著玄奧金光,看模樣約有七八十歲,皮膚卻如嬰兒般紅潤細滑,雙目射出道道精光,掃視著跪在地上的兒孫們。

  其實他已有一千多歲了,剛剛臻入大乘期,若在天空未布下禁制結界以前,他就可以舒服的等著渡劫升入天界了。

  可現在……

  “該死的修真者,干嘛非散布出這麼強大的力量,打擾本神休息,我要把你們打得魂飛魄散……”界神暴怒的嘟噥著,從烏黑的雲端鑽出來,身上的金甲在深夜里猶如耀目的小太陽,道道金光照在丹露城。

  “喀滋滋~”一道怒雷憑空落下,赤紫色的電光掃到法海的衣角,把他的銀白胡須電成焦黑狀。

  正在狂笑的法海嚇得元嬰巨震,差點從紫府中飛出體外,他閉關多年,幾乎忘了天空還有一個愛管閒事的界神存在,看到這道天雷在自己腳下炸開,還不及驚叫,就祭出防御法寶紫金缽盂,把它懸在頭頂,用金光罩住自己的身體。

  “干,又打偏了!”界神徹底被自己的愚蠢激怒了,他咆哮著,掏出兩只未曾用過的小雷錘,用力一擊,一道道赤紅的電蛇排山倒海般的射向法海,那電蛇全由仙器發出,雖然不如界神的“星雲九連環”那麼變態和恐怖,但這也足以讓大乘期的修真者無以抵擋。

  法海臉上再無狂傲之色,臉皮都嚇綠了,也不管兒孫們的死活,掐動瞬間移動法訣,眨眼就飛到十里之外,這麼長的瞬間移動已是法海的極限,他手中不停,連著使出一個遁地術,完全從界神眼底下消失。

  “狡猾的修真者,沒膽子的人類,啊哈哈……好困!”界神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個長長的瞌睡,看也不看杜家被雷電毀成廢墟的模樣,轉身隱入雲海間,“這個星球最近有點奇怪,每天都有上百個修真者在明目張膽的打斗,難道不怕本界神的懲罰?唔,好累,該死的修真者,好像是怎麼殺也殺不完,白天我殺十多個出竅期的笨蛋,他們竟敢對本界神還擊……”

  界神罵咧咧的離開了,最近他非常勞累,一個人用暴力手段管理整個星球的修士,這讓他損失了很多能量,至今還未恢復,而且消耗的能量越來越多,似乎永遠也恢復不了往日的水准。

  不得已,他使出了仙器,雖然威力巨大,但消耗的能量也似乎更多。

  國師道然在法海逃出丹露城時,他的元嬰就恢復了自由,悄悄飛到屋頂,看到杜家的整個後院都被天雷劈中,變成一處慘夷的廢墟。

  所幸杜家的護衛及時撐起護盾,救下杜德偉和他的幾個兒孫,但在屋中的家人奴仆們卻無法逃此厄運。

  道然恐怕法海回來時對自己不利,等界神離開時,他才悄悄的飛向皇宮,欲把此事告訴清心和其他幾位同門,並讓他們把此事報告清一宗的長輩,讓宗主派出真正的高手前來協助。

  還未飛到皇宮,就被一道強大的力量鎖住,定格在空中,無法飛行。

  道然大驚,查到元嬰還能正常運轉,立刻召出戰甲和飛劍,小心謹慎的戒備著四周。

  “哈哈,你只是一個元嬰後期的小輩,不要枉圖掙扎,老衲已是大乘期的高手,對付你這樣的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法海沒有了剛才的狼狽樣,手托著紫金缽盂,腳踩紫金法杖,神色祥和安然,大笑著飛近道然,在他十幾丈外的天空停下。

  他已收斂了強大氣息,暫不用擔心界神的懲罰。

  “法海前輩,晚輩乃是清一宗的弟子,又不曾和你結仇結怨,為何如此對待在下?”無故鎖人元嬰,無故把人鎖定在半空中,這都是對修士的嚴重挑畔,道然和他差距太多,若是差距小,恐怕已經在和他拼命了。

  “老衲知道你是清一宗的弟子才這樣待你!”法海輕捋長須,得意洋洋的晃晃手中的紫金缽盂,瞥他一眼才說道,“你們清一宗的人不好好呆在玉霞山修煉,跑到丹露城干什麼?難道清貧道長還在垂涎西唐國皇室的祖傳秘寶?”

  “你、你胡說,我們掌門哪有垂涎李家的秘寶!”道然聽得心中一驚,稍有些慌亂的說道,“既然你認得清一宗的掌門,就該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性和愛好,他絕不是貪圖法寶之人。”

  “哈哈,別的法寶或許他不貪,但這件法寶他已盼望了近百年,不貪才是假的!”法海突然把紫金缽盂扔到天空,缽盂冒出萬道紫金色的光芒,把道然罩在金光下,大聲笑道,“那件法寶是不能讓你們清一宗得去的,我還想用它來對付萬年白蛇精,就先委屈你幾天,等老衲得到‘時間斷層珠’,再把你放出來!”

  “身為修真前輩,竟然偷襲……”道然雖然早有防備,但也抵擋不住法海的紫金缽盂,被缽盂的光芒罩住後,全身的力量都被封印,元嬰的力量越來越弱,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從缽盂里傳出,想把他吸進去,“我……不會讓你得逞……”

  道然對著靈羽戰甲噴出一口本命真元,手中飛劍冒出百丈光芒,拼命朝朝缽盂斬去。

  “咚咚咚……”數聲金屬相撞的巨響傳來,龐大的飛劍光芒打在缽盂上,只讓法海的紫金缽盂微微晃動,並未削弱攻擊光芒。

  可這些金屬響聲把丹露城的普通居民從沉睡中驚醒,紛紛趴在窗口觀看天空的彩光異景。

  “清一宗的弟子果然有兩下子,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法海冷哼一聲,增加了紫金缽盂的能量輸入。

  他今天出關就被界神掃了威風顏面,又因此毀去了後輩們的院落,心中堵著一口惡氣,想到“時間斷層珠”可以破解萬年蛇精的妖術,便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

  至於對杜家後輩的補償,那未在他的考濾范圍內,因為杜家的興起,完全是由法海扶持的。

  皇宮里,宣王李弘不管建築和殿宇被毀,也不管侍衛的傷亡情況,只是帶著青華紫光兩個供奉,怒氣衝衝的鑽進一處用陣法隱敞的牢房,牢房的位置,竟然在他的書房下面。

  一進隱敞的監牢,青華、紫光就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們聽到男人的交歡聲音,而且是兩個男人的交歡聲音。

  發出的呻吟聲不男不女,帶著一分尖細和沙啞,在爽快的呻吟聲里,還參雜著痛苦嚎叫,與其說是交歡,還不如說是性虐。

  “哈哈,李煜,聽說你是西唐國的太子呀,還不是被我們這些低下草原奴隸玩,唔唔,真不錯,你的屁股比小姑娘的還嫩還白,我們這些低下的奴隸很喜歡呀!”一個生有雙角的草原牛頭人把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壓在擺滿刑具的桌子上,高大健壯的身子不停的蠕動著,嘴中還興奮得嗷嗷怪叫,赤裸的身體長滿了褐色粗毛,每次抽動,身下的帶傷男人都會尖叫不止。

  這間刑房里不止他們兩個,還有兩個類似的草原牛頭人在焦急的等待著,他們鼻子上都穿有奴隸標志的鼻環,悶聲悶氣的喘著粗氣,聽到李煜的尖叫聲,他們都露出興奮的期待之色。

  除此之外,還有八個身穿道服的修士在旁邊觀看,嘴中驚嘆之聲嘖嘖不斷,偶爾還評評點點,指出牛頭人的粗暴之處,還有李煜的尖叫顫音處理的有問題。

  這幾個修士正是清心師徒,也只有他們能把如此變態的事情當好戲觀看。

  守門的小太監聽慣了這些聲音,正在打噸,突看到李弘帶人前來,立刻尖著嗓子喊道:“國王駕到……”

  “滾開!”李弘一腳把小太監踢開,闖進刑房,看到清心師徒在此,微露驚訝和不悅。

  因為在他生命受到威脅時,清心師徒並沒有救他,此時仍是顧忌他們修士的身份,微微一禮之後才說道:“幾位仙長,本王遭到刺客襲擊時,為何不來施救?”

  “唉!”清心回頭瞥一眼李弘,又把目光移回牛頭人和李煜身上,嘴中無奈的說道,“不是貧道不幫你,只是劫煞命動沒有成功轉移前,誰救你誰倒霉,而且效果也不大。你看看,青化紫光兩位修士是不是受了重傷?”

  “那仙長怎麼不幫我設置祭台轉移劫煞之命,反而來此觀看刑虐李煜?”李弘悶了一肚子火,狹長陰冷的雙目露出一腔怨氣,連清心的仙長身份也忘記了尊重。

  “銀子呢?紫金呢,赤銅呢……?”清心冷冷瞪了李弘一眼,俊逸淡然的表情不復存在,變得薄怒威嚴,“貧道剛來時就向你要這些物品,到現在也未看到一個銅子,你讓貧道如何置辦祭台?”

  李弘懊悔的一拍腦袋,想起內宮總管向自己討要庫房手諭時,剛巧李蓉求見,然後就是刺殺事件,竟然把這事給忘了,連說錯怪之類的道歉話,並吩咐太監立刻去給清心准備材料。

  正被牛頭奴隸虐待的李煜,聽到李弘的聲音,突然發瘋般的掙開牛頭人,撲向李弘,嘴里尖聲厲喊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狼心狗肺的小人……”

  青化、紫光兩供奉同時發出一道光幕,擋住渾身是傷的李煜,後面的牛頭奴隸立刻抓住李煜的頭發,在他小腹上捶了幾拳。

  這時,清心才發現,李煜跨間的陽物上纏滿了鐵絲狀的細线,把他的物具折磨得血肉模糊,已毀掉多半。

  “嘖嘖……悲劇呀!”八個流氓修士一起搖頭,面露憐憫之色,雙手嚇意識的摸向自己跨間,“我說他叫的怎會如此慘厲!”

  李弘看到李煜想襲擊自己,更加生氣,來這個刑房就是想拿李煜出氣,現在更不會放過他,對旁邊的小太監喝道:“把這個犯人衝洗干淨吊起來,本王要親自對他行刑!”

  八個流氓修士還想留下來繼續觀看,突見一道虛幻的靈符出現在清心眼前,清心臉色一變,大喊道:“道然師侄有危險,你們幾個混蛋跟我來,亮家伙砍人嘍!”

  話未說完,清心已踩著飛劍衝出隱敞的牢房,他的七個弟子緊跟在後面,化為一道道流光,射向不遠處交戰處。

  那里的道然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眼看就要被紫金缽盂吸進去。

  法海面露喜色,正想再加暴境真元把道然收進紫金缽盂,突覺背後有八個力量一般的修士閃電般飛來,速度非常快,瞬間就來到自己上空,二話不說,提劍就砍。

  一股股強大的劍氣噴涌而出,數道光芒射向法海的身體,並不像法海猜的那樣先救道然。

  法海大驚,心想自己十多年不出來,修真界已改變打法了?

  感覺這些人噴出的斑斕的彩光像毒蛇,見洞就鑽,見弱點就衝,不求自保,只講傷人,甚至不顧道然的死活,把一些殘碎的能量光束打在道然身上。

  “你們也是清一宗的?”若不是法海能感覺出他們的功法相近,還真為這是第三方勢力,可眼前的混亂打法,讓他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狗日咬特,你個老禿驢才是清一宗的哩!”清心邊打邊罵,手中的軟劍專刺法海的小腹和腿根,一道道不明顯的陰暗能量絲藏在明亮的月牙刃中,極為陰險的攻擊著,“我們和清一宗有不共戴天之仇!”

  “那你們為何要救清一宗的道然……?”法海疑惑了,一邊利用高深的修為控制紫金缽盂,一邊握住法杖打出一道道佛紋咒符,化解八個流氓修士的拼命打法。

  “仇人一定要死在自己手里,絕不允許他人搶在我們前頭殺掉他!”星期三大聲的喝叱道,似乎忘了眼前的法海是個大乘期的絕頂高手,而自己只不過是個元嬰期的小修士。

  “可你們所用的功法……?”法海還沒有老糊塗,還能看出來這八個修士用的全是清一宗的功法,他的功法是高出這些人好多倍,但若想消滅他們,還真不容易,更何況清一宗是有名的修真在派,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足住道然,等自己得到“時間斷層珠”後才放掉他,哪想到會引出這麼多麻煩,法海可不想引起藏佛宗和清一宗的血拼。

  “蠢貨,這是偽裝的唄!”清心吹聲口哨,只見他們師徒八人身上突然顯出雪白的鶴羽戰甲,每人都背後都長出一對漂亮的翅膀,翅膀上面發出強大的能量波,所用的功法也為之改變,“這回你該知道我們是什麼門派了吧?”

  “你們是……是……鶴翔宗的弟子?”法海更加疑惑了,他記得自己閉關前,這兩個門派極為友好,何時又變成仇深四海的冤家對頭了?

  他的腦袋被清心說的一片混亂,甚至沒發現八個流氓修士出手更加犀利和陰毒了。

  林家的人還未忙活完,幾個修真者就發現皇宮附近有修士在打斗,可是他們還急著用神識查探太子妃的下落,沒空去管別的閒事。

  當太子妃儀表端裝的走出李蓉的房間時,幾個修真者才吃驚的抹著額頭累出的汗水,不敢相信的喊道:“明明就在那個房間,我們怎麼查不出來?”

  周家的人看到太子妃安然無恙,頓時歡天喜地,也忘了問她們為何在公主房間。

  林仁照狐疑的盯著小六子,又看看太子妃的衣著,不放心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妃怎麼到了這個院子?你不對我們大家解釋一下嗎?”

  娥皇、女英突然轉過身說道:“林將軍想要什麼解釋?是哀家為何沒被人擄走的解釋,還是小六子拼死保護我們姐妹的解釋?”

  眾人都能聽出,娥皇女英對林家人保護不周的埋怨,還有對小六子的袒護,可那些忠心朝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小六子的膽子有多大,竟向娥皇女英兩位太子妃伸出了邪惡之爪,而且已伸進兩位美妙而高貴的妃子最隱秘的私羞地帶。

  在忠心大臣們的眼中,太子妃是高高在上的,過些天就能當上王後的母儀天下的人物,聽到她們姐妹發怒,立刻蔫了,包括林仁照,他們立刻海喊呼:“罪臣不敢,臣等只是想讓小六子說出實情,以便按功行賞,褒獎此等忠勇之輩,為天下英雄做出效忠的榜樣。”

  小六子在心里暗罵這幫朝臣傻逼,三句話不離“忠效”,忠了又怎樣,效了又如何,還不如自己把她們誘到床上解決她的生理問題,讓她幸福得歡叫一通。

  不過,心中雖這麼想,表面上卻是恭敬的緊,唯唯喏喏的說道:“諸位大人不用客氣,救護太子妃是在下應該做的,無須褒獎,只要她們平安無事就好!”

  救是肯定要救的,“做”是一定不會忘記的,小六子在心里淫邪的狂笑著,低著腦袋偷偷掃一眼娥皇女英豐腴挺翹的肉臀,心中的得意無以倫比。

  “如此甚好,多獎賞些金銀珠寶給小六子吧,我們姐妹累了,麻煩大家操勞了!”兩姐妹被小六子折騰了半天,不累才怪,她們雖然被弦子催眠,肉體上的疲累還是存在的。

  林仁照一聽說太子妃要賞給小六子金銀珠寶,頓時放心了,賞賜這些東西,多是生疏見外的表現,不封官賞地就好。

  他哪知道,小六子需要的就是財物,並非西唐國的官位和土地。

  這時候,皇宮方向的天空又傳來強烈的能量波動,林家的幾個修士忍不住好奇,想看看是誰在發出如此巨大的能量波,也想知道他們為何而戰。

  這畢竟是在京都,界神又剛剛光臨過,在此時此地全力戰斗,是需要極大勇氣的。

  修士們騰空而去,小六子騎著猭猸緊跟不舍,歐陽鳳緊跟主人而不舍,李蓉緊跟仙尊而不不舍……阿虎不會飛,不舍也得舍,只得留在院中看家。

  清心和七個流氓修士用出的是正宗的鶴翔宗功法,功力純正度達百分之百,比他們剛才使出的清一宗功法還要熟練和純正,就算功法可以假冒,這鶴羽戰甲可假冒不得,這是鶴翔宗的標志,煉制鶴羽戰甲時,不光需要特殊心法,還需要鶴翔宗喂養的仙鶴靈魂做甲心,天底下的修真門派,就他們一家有這個。

  用清心的話來說,就是鶴翔宗壟斷了鶴羽戰甲的市場和開發權,就像三星城的王家壟斷了世俗界兵器的開發權似的。

  法海覺得自己腦袋清醒了,既然確定他們是鶴翔宗的弟子,那他們說的話應該是真的了,於是想做個順水人情,讓這八個陰狠毒辣的修士滅掉道然,自己落個輕松自在,只管接收李家的祖傳秘寶。

  知道李家有“時間斷層珠”的人並不多,而法海恰好聽清一宗的清貧說過,此時功力大成的他,自然不會放過這件秘寶。

  法海揮揮手,光芒四射的紫金缽盂突地一頓,紫光斂去,從天空落到手心,放過搖搖欲墜的清心。

  道然和法海的戰斗不過五分之一柱香的時候,這麼短的時間,在道然眼中,好似渡過了一萬年,渾身像散了架子般,元嬰雖然恢復正常,但能量好似消耗完,黯然無力的在紫府中垂著腦袋,好似要散掉一般。

  “幾位小道友,老衲已放開清一宗的道然,你們可以報仇啦!”法海的眼睛眯得像偷雞的黃鼠狼,想縱容八個流氓修士殺人滅口,“老衲乃藏佛宗的法海禪師,絕不會讓他逃跑,幾位道友可以放心出手!”

  “哇,你就是法海禪師呀?”清心突地停下攻擊,面露崇拜和驚訝的喊道,“數戰萬年妖蛇,屢敗屢戰的典范人物,晚輩今天真是太幸運了!啊,混蛋小子們,快來拜見法海禪師!”

  “是是,我們最仰慕法海禪師了……”另外七個修士滿臉獻媚的飛向法海,眼中的至誠和仰慕火垃如太陽,比看到佛祖還虔誠。

  法海本就是名人,悶在密室中十多年,此時被這八個流氓修士忽悠得分不清南北,捋著銀須傻笑,心中大感快慰,感覺這些年青後輩真上道。

  突然,這八個滿臉堆笑的修士手中射出萬道陰毒的透明能量絲,像是無數蜘蛛網撲天蓋地的落下,交織在一起的能量網還發出滋滋的肆虐怪嘯,霎時已裹住法海。

  “爾等為何使詐?”感覺這些陰毒能量絲已割破自己的外圍能量罩,法海又驚又怒,嘴中吐出一道真言咒,“哞!”此聲喊過,他身上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照亮了整個丹露城,夜空如白晝,金光中還帶有一些幽黑的暗紋,以他大乘期的修為,很輕易的把那些陰毒的能量絲溶化。

  “狗日咬特,金剛不壞之身!?”清心被法海的真言咒震得嘴角溢血,身旁的七個弟子比他功力還高一些,面露痛苦之色,並未吐血,“還會頂級的六字真言咒?這還打個鳥,點子硬,扯呼!”

  原來,他們八個都是元嬰期的修士,看不出法海的修為深淺,以為只比自己高一層或兩層,合起八個的力量准能把他干掉,沒想到連八人最擅長的合伙偷襲也失敗,還被他反擊震傷,感覺這仗沒法打,喊一嗓子就想跑。

  “哼!險惡小輩,哪里逃!”法海今夜火大,被界神欺負還無所謂,反正打不過人家,現在竟然被這幾個剛進入修真行列的小輩戲耍,這讓他的顏面何存。

  他猛然呵氣,對著紫金缽盂噴出一道渾厚真元,只見那粗碗般的缽盂驀然飛上天空,變成湖泊般的巨大模樣,金光四射,把八個流氓修士和重傷萎靡的道然罩在缽盂下。

  八個元嬰期的小修士被缽盂的紫光照到,就好像螞蚱掉進油鍋里,渾身疼痛難當,飛行速度還不如奔跑的老母豬,運起所有的力量抵擋,也衝不出金光籠罩的范圍。

  這個時候,小六子騎著猭猸飛來了,後面的幾個修士御劍飛行也沒猭猸飛的快,看到如此恢宏的壯觀場面,小六子震驚了,揉著眼睛發呆。

  猭猸了解主人的心情,替小六子喊道:“狗日咬特,這麼拽的鳥修士,我們還混個毛!”

  弦子撇撇嘴,渾不在意的說道:“不就是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嘛,有什麼了不起,一個仙奴也能打他七八個,若有仙器在手,一根指頭也准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小六子揉揉耳朵,覺得弦子的話有點耳熟。

  “天哪,這和尚的高強功力,我們幾人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呀,只是不知他是敵是友?”林化失聲驚叫,這個昔日叱咤戰場的名將越來越容易驚叫,他出關以來,見到太多離奇的事情了。

  “紫金缽盂?”李蓉見多識廣,認得和尚使用的法器,失聲喊道,“莫非他是藏佛宗的法海禪師?”然後她又飛到小六子身旁,悄聲說道:“小六子,我們得罪過藏佛宗的淫僧卡丘,恐怕法海也不會幫我們,但他現在對付的那幾個修士,正是清一宗的弟子,也就是為宣王辦事的。”

  “哦?”小六子仔細掃一眼金光籠罩下的幾個模糊身影,由於光线太強,看得並不清楚,只是覺得有一人的身影比較熟悉,特別那對仙鶴翅膀,可是有八對仙鶴翅膀在金光中來回穿梭,繞花了小六子的眼睛,“狗日交特,眼熟又怎麼著,我看這和尚還眼熟哩!”

  然後才對身旁的李蓉說道:“咱們坐山觀虎斗,隨他們怎麼打,只管看好戲!”

  李蓉乖乖的點點頭,現在的她比歐陽鳳還聽話,立刻收場立在他身邊,奉命觀賞別人的打斗。

  小六子的好戲沒看成,因為在這個時候,又有十多個人從杜家的方向飛來,遠遠的對法海喊些什麼,又指指林家修士的方向。

  法海看到狼狽不堪的杜家人才又記起那可惡的界神,紫金缽盂的光芒大減,抽空施展一個隱息結界,把整個丹露城都籠罩起來。

  做完這一切,法海才放心的抹去額頭的汗水,他覺得不用擔心界神的突然光臨了,准備放開手腳,完成自己的計劃。

  他並未放過清一宗的幾人,反而祭出禪杖撞向缽盂,發出“咚咚”的巨響。

  清一宗的幾人只覺得一陣陣聲波從天而降,震得眼冒金星,忍不出噴出兩口鮮血,搖搖晃晃的落向地面,像喝醉的麻雀般。

  “老祖宗,他們是杜家的盟友,而且還是西唐國的國師,還請老祖宗手下留情呀!”杜德偉被兩個日級高手扶著,顫威威的泣聲痛喊。

  他的確有哭泣的理由,家里倒了房屋不說,還壓死不少美妾艷婢,一些貪睡的嫡親小輩也死在瓦礫中。

  這雖然是界神干的,但也因為這個老祖宗才引起的。

  “老衲早已手下留情,如若不然,他們的肉體早被震碎!”法海累得不輕,喘口氣才說道,“你下去和他們交涉一下,如果他們願意協助我則一切好辦,如不同意,我只能先把他們禁固起來。”

  法海說完,朝林家修士的方向飛去。他對當今的形勢不了解,完全是相信自己的後輩之言,前來找林家修士的麻煩。

  小六子正在打量落在地上的清心,在皺眉思索這個熟悉身影的來歷,突見法海飛來,立刻拉著歐陽鳳掠向遠處,和那七個修士撇開一段距離。

  一般的修士是不屑對普通人下手的,小六子賭的就是法海的這種傳統修士心理,他喜歡看好戲,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親自動手拼命。

  小六子在心里想著:“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法海和林家的修士一言不發,立刻開打,而這個自認為有原則的人抱著美奴,騎著邪惡野獸飛向落地的眾修士。

  離的很近了,小六子在天空盯著清心,清心坐在地上,傻傻的盯著小六子。

  突然,精神萎靡的清心從地上跳起來就跑,邊跑邊喊:“你們幾個混蛋小子快來救師傅呀,該死的,太陽他老木,我怎麼會碰到他……狗日咬特,老天爺的眼睛一定瞎了!”

  清心沒命的奔跑,渾然忘了自己還揮舞著兩只雪白的鶴羽,能夠飛上天空逃的更快。

  小六子笑眯眯的騎著猭猸,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追。

  “師傅,師傅,你怎麼啦?”有兩個還能站起來的流氓修士忍著傷痛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追在小六子後面,“師傅別跑呀,別忘了,我們是修士,這個普通的人再厲害也打不過我們呀!”

  杜家人和國師道然大驚,不明白這個普通人類有什麼厲害之處,能把清心嚇成這樣。

  本想追上去察看,但看到有兩個修士趕過去了,他們只好做罷,更重要的是,杜家人忙著勸說道然,而清一宗的幾人沒多余的力里去察看了。

  “主人,這個年輕人是修士呀,他怎麼看到你就逃?”歐陽鳳迷惑不解的問道,看那清心的模樣,好像不是裝的,而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因為他害怕我!”小六子笑眯眯的,隨口回了一句。

  地上的清心跑不動了,軟在一個昏暗的街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小六子離開猭猸的脊背,輕飄飄的落到清心面前,問道:“你怎麼不跑了?”

  “哼,你以為我不想跑呀!”清心一副慷慨就義的英勇模樣,繼續說道,“狗日咬特,本少跑不動了!”

  “那你為什麼要跑?”小六子笑眯眯的活動著手腕腳腕,就像打拳擊前的准備動作。

  清心一副賭氣的模樣,瞪著小六子喊道:“因為本少錯了唄!”

  “哪錯了?”小六子晃著腦袋,左一下,右一下,好像准備活動做完了。

  “我怎麼知道錯哪,從小到大被你冤枉的事情還少嘛……”清心突然看到小六子提拳打來,立刻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嘴里慘嚎著,“六哥,輕點,輕點啦,我錯了,你說錯哪我就錯哪,這還不成嗎?”

  “沒誠意!”小六子拳打腳踢,把清心踹翻在地,猶如街頭斗毆的流氓般,專對他屁股上踢,“幾年沒見,長能耐了嘛,竟然一聲不響的加入了清一宗,鶴翔宗怎麼不好了,怎麼呆不下你了!?”

  歐陽鳳看得目瞪口呆,看到小六子用如此的方式教訓一個修真者,她對主人的崇拜心理達到了極致,眼中閃礫著炙熱而忠誠的異彩。

  “哎喲,殺人啦,打死人啦,六哥你輕點!”清心抱頭鼠蹤,看到兩個徒弟飛來了,急忙說道,“在我弟子眼前好歹給小弟留下面子吧,過會給你解釋清楚還不成嘛?加入鶴翔宗我也是被迫的嘛!”

  “怎麼個被迫法?”小六子停下拳打腳踢,滿臉陶醉的笑道,“快點說,不說清楚,有你好受!嘖嘖,打得真舒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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