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父親與童葉阿姨站在門口，我與和媽媽在餐桌旁，空氣中流動著一股尷尬詭異的氣氛，我沒想到父親會帶著童阿姨一起過來陪我過生日。

　　“童……童阿姨？”我看著一臉錯愕的兩人喊了一句。

　　童阿姨目光直勾勾的鎖定著媽媽，我扭頭偷偷瞄眼媽媽，她眉頭微蹙，目光從門口收回到餐桌上慢慢坐下，就連父親的一向嚴肅的臉上也寫滿了尷尬，正當我不知所措時，一名長相甜美的服務員端著一碗湯來了。

　　“你好，請讓一下。”

　　父親與童阿姨朝房間內挪動了兩步，服務員禮貌地點點頭，將湯端上餐桌，解釋道：“這是特意送給大家解膩的湯。”

　　父親說道：“謝謝。”

　　“不客氣～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盡管提，各位客官請慢用。”服務員微微躬身然後離開。

　　“咱們先吃飯吧？”我試探性的說道。

　　父親沒有什麼反應，童阿姨換上笑臉走到我的旁邊位置，朝媽媽點頭示意後坐下，然後對父親說：“老公，愣著干嘛呀？過來坐呀。”

　　父親看了眼沒有任何反應的媽媽，然後才皺著眉頭坐在童阿姨身旁。

　　冷寂的氣氛再度席卷上餐桌，大家都沒有動筷，我搓了搓手，正要說點什麼緩和下尷尬的氛圍，媽媽這時淡淡開口了：“先吃飯吧。”

　　我急忙附和：“吃飯，先吃飯。”

　　我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酥肉嚼在嘴里口齒不清的說：“喲……味道不錯，媽，你嘗嘗。”

　　媽媽動筷，爸爸依舊沒有動作，我反應過來，朝童阿姨說：“童阿姨，您也嘗嘗，真的挺好吃的。”

　　童阿姨微笑，跟著動筷，尷尬的氣氛稍稍散去。

　　餐桌上，基本都是我一個人在表演，媽媽與童阿姨時不時的會簡單回應一下，而父親從頭到尾都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連筷子都沒動一下。

　　“干什麼呢，板著個臉，今天這麼高興的日子。”童阿姨用手肘碰了下父親，然後夾了塊肉放在父親的碗里。

　　父親緊繃著的臉稍稍緩和，童阿姨又給我夾了一塊肉，笑著說：“小柏也是十六歲的大男孩了，多吃點肉好長個，爭取今年長得比你爸還高。”

　　我干笑著點頭回應，仿佛感覺到了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媽媽冷著一張臉，同父親與童阿姨之間的和諧顯得很違和，我不禁在想，怎麼好好的一個計劃被我弄巧成拙呢？

　　這可不行，豈不是讓媽媽與父親越走越遠了？於是我忍著尷尬說了句：“我們一家人有十年沒這麼在一起吃飯了。”

　　說完，童阿姨朝菜盤子去的筷子在空中戛然而止，耳邊聽到媽媽的一聲輕嘆，父親則板著臉，我決定加一把火，放低聲音說道：“我還記得小時候過生日爸爸媽媽會給我唱生日快樂歌。”

　　此話一出，氣氛凝到了極點，過了會兒，父親赫然將筷子拍在桌子上，發出哐當的一聲響。

　　突如其來的聲響把我驚住，我感受到了父親的怒意，隨後我的心中也燃起怒火，一臉怨恨地瞪著父親。

　　“發脾氣給誰看呢？”媽媽冷不丁的說了句。

　　童阿姨神情復雜地瞅著媽媽，幾個人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空氣中流過一道詭異的氣息。

　　忽然媽媽的手機鈴聲劃響，她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站起身看著我帶著歉意說道：“兒子，我公司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不能陪你了，”然後她瞥了父親一眼，“我也省得在這礙別人的眼。”

　　說著媽媽提著包包往門口走去，父親忙起身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只是很遺憾，媽媽沒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父親目送媽媽離開後轉過來怒氣衝衝地瞪著我，我也不怕他，直視著父親凌厲的眼神。

　　父親張了張嘴，嘆了口氣，我冷哼一聲，看了眼低頭沉默不語的童阿姨，然後追了出去。

　　在酒樓門口我追上了媽媽，她回頭詫異問道：“你出來干嘛？不吃飯啦？”

　　我埋怨道：“你都走了我還吃什麼呀！”

　　媽媽開玩笑般說了句：“你爸和你後媽不是還在麼？”

　　“唉……”我嘆了口氣，不知道和媽媽說什麼，媽媽瞧了我一會，跟著嘆了口氣，說：“媽媽理解你的想法。”

　　“你理解有什麼用，他一點都不理解，我真的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我口中的他自然指的父親。

　　“你父親……”媽媽神色黯然地說道：“也有他的難處。”

　　“你還在替他說話，”我指著身後大聲道：“你不是沒看見，剛剛他都摔筷子了，今天還是我的生日。”

　　媽媽看著我說道：“你父親不知道我在，你要想到他好的一面，他這麼忙的一個人，也有心叫上你後媽一起來陪你過生日。”

　　“我也只是想你們陪我吃一頓飯，擔心說了他不會來，所以才沒告訴他。”

　　媽媽笑了笑，說道：“回去吧，今天是你的生日，開心一點。”

　　我低頭說道：“其實我在包間里說的都是真心話，我真的很懷念小的時候。”

　　媽媽沉默片刻，然後張開雙臂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後背。

　　我靠在媽媽的懷里，鼻子有些發酸，嗅了口鼻涕，她說：“男子漢大丈夫，乖，聽話，媽媽過兩天再來看你。”

　　我從媽媽懷里離開，她勾了下我的鼻子，說：“鼻子都紅了。”

　　“沒有。”我嘴硬道。

　　媽媽笑著說：“沒有那我就先走了，你不要老是頂撞你爸，有什麼話可以和他說嘛，媽媽相信他會理解你的。”

　　“你要走就走唄。”我不想和媽媽談論父親，因為現在我很討厭他。

　　媽媽抓住我的手背，輕聲說了句：“生日快樂。”然後離去。

　　我回到包間，父親抱胸正襟危坐，童阿姨趴在桌子上。

　　我一言不發，坐回先前的位置，父親瞥我一眼，質問道：“你不是說你媽媽有事不來嗎？”

　　我無所謂的回道：“我怎麼知道她突然就有空了，再說我過生，我媽還不能來了？”

　　“你！”父親指著我正要發作，童阿姨抬起頭來急忙制止了他，“孩子生日呢，你這是干什麼？”

　　父親這才收回了手，我注意到童阿姨的眼睛有點紅，她扭頭看向我擠出一個笑容，“小柏，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媽媽也在。”

　　我看著童阿姨濕潤的眼睛，有些心酸與愧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童阿姨滿懷歉意地說；“你看，我也忘記了你的生日，所以沒來得及給你准備生日蛋糕。”

　　我將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蛋糕提上桌，說：“沒事，我……我自己買了的，我……我們一起吃吧。”

　　我拆開盒子，里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精致的蛋糕，蛋糕上邊裝飾著一張照片，照片中，一個滿臉委屈的小孩臉上被塗滿了奶油，身旁是他的媽媽，纖細的指尖全是奶油，她正笑得合不攏嘴。

　　我怔了片刻，急忙將照片取下放進褲包里，蛋糕擺放的這個角度童阿姨應該沒有看見，她也沒說什麼，我拿起餐刀就要切，童阿姨忙說：“先插好蠟燭許個願再吃噻。”

　　“噢噢。”

　　我將蠟燭一支支的插進蛋糕中，剛想拿出打火機，忽然想到父親還在呢，這樣摸出打火機豈不是坐實了我抽煙這回事？

　　便說：“我沒有打火機。”

　　父親看我一眼，摸出一個打火機遞給了我，我將蠟燭點燃，童阿姨去門口關了燈，對我說：“許個願。”

　　我雙手合十，閉眼上心里默默想著，希望爸爸媽媽能夠復婚。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耳邊響起童阿姨的歌聲，我眼皮眯開一條縫，童阿姨正拍著手輕聲地歌唱，父親垂著眉盯著桌面怔怔出神。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Happy birthday to you！”

　　“好啦，快吹蠟燭吧！祝你願望實現！”童阿姨拍手道。

　　我睜開眼，心情復雜地吹滅了蠟燭，面前這個祝福我的女人她不知道，我的心願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但是我沒有因此產生動搖，凡事有因必有果，她的出現給我和我的原生家庭帶來的痛苦，是我與媽媽……也許還有父親這一輩子永遠無法抹去的一道傷疤。

　　一切的一切暫時化為了烈日下偶爾掠過的一道涼風，高溫使我愈發的燥熱起來，一天晚上，我想起了枕頭下面還有一條媽媽的絲襪，在手機屏幕閃耀的旖旎畫面前，我顫抖著雙手用絲襪包裹住了粉紅色的龜頭。

　　我感到既心虛又刺激，到最後我干脆關掉視頻，閉上眼默默幻想著一雙美腳穿著絲襪撥弄我雞巴的樣子，意淫中的指甲油再次出現，我知道我幻想的就是媽媽的腳，我回避不了，刺激感從背脊處涌來，很快我就射出了精液，潔淨的絲襪上染上了我的屬於汙穢。

　　我怔怔地看著掌心里的絲襪，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將它重新放回枕頭下面。

　　我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我喜歡媽媽……的腳。

　　一開始我有些羞愧，我怎麼能喜歡媽媽的腳呢？

　　這是不道德的，變態的，我不應該這樣。

　　但是很快我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不再有心理負擔：這只是我的一個小小的癖好罷了，我喜歡媽媽的腳並不代表著我真的會對她做什麼，我什麼也不做，也沒人會知道我的小心思，況且媽媽這麼漂亮的女人，我對她有一丁點兒的異樣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事與願違，開學前一個周，我同媽媽去逛了書店後，回到家與坐在客廳的童阿姨打過招呼後來到臥室，發現臥室明顯有過被打掃的痕跡，地板上一塵不染，原本亂糟糟的床鋪疊放得很整齊，我心里一聲咯噔，忙拿起枕頭，好與不好的是，絲襪還在，只是明顯離開過它的原位。

　　家里只有童阿姨，也就是說，童阿姨已經看見了布滿精液的絲襪，如果她把這事兒告訴父親的話，這後果……我額頭上直冒冷汗，根本無法思考該怎麼去面對。

　　我搖了搖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首先我需要確定，童阿姨告訴父親了沒有，如果沒有，那還好辦，童阿姨也不會打我罵我，頂多會認為我有些變態罷了。

　　我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童阿姨穿著睡裙側坐在沙發上，悠閒地看著電視。

　　“童阿姨，我……我……”話到嘴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很尷尬。

　　“怎麼了，小柏，有事兒嗎？”童阿姨面帶微笑地看向我，仿佛她根本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沒事，沒事。”我坐到童阿姨旁邊，她微笑著看了我一會兒，也沒說話，然後目光轉回到電視上。

　　我坐在沙發上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童阿姨這沒事兒人的樣子還真讓我進退兩難，如果她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此時提起反而會難以收場。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童阿姨淡淡問道。

　　“沒有，就是……就是阿姨您替我打掃了房間了呀？”我撓撓頭，小聲問了句。

　　童阿姨嘴角勾起一抹笑，說：“對呀，我今天也沒什麼事，就把家里整個打掃了一遍。”

　　“這也太辛苦了你了，我房間那麼亂，你都給我收拾得這麼干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我開始扯些有的沒的。

　　“和我還見外呀。”

　　“也不是見外，就是吧……就是我畢竟是男生，可能……可能……”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能什麼？”童阿姨抿嘴直直的看著我，像是在憋笑，我羞愧至極，忙說：“沒什麼，沒什麼。”

　　童阿姨笑著說：“小柏長大了，不是小男生了。”

　　“我都十六了，肯定不算小男生噻。”

　　童阿姨捂嘴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說：“看不出我們家小柏還有這個癖好。”

　　我又羞又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發現這事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我可什麼都沒想。”

　　童阿姨這奇怪的態度我還真摸不透她的看法，也不知道她告密沒有，我小聲問了句：“童阿姨，這事你……你沒有告訴我爸吧？”

　　童阿姨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說：“你指的什麼事？”

　　我抓頭撓腮地一句話也說不出。

　　“哦～”童阿姨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你房間里有一條絲襪這件事吧？”

　　我不知道她是真裝還是假裝，反正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也沒什麼可遮遮掩掩的了，便點了點頭。

　　“你覺得我應該給你爸說嗎？”

　　我忽然今天的童阿姨有些奇怪，但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細節的時候，我可憐巴巴的說：“童阿姨，這件事我爸知道了肯定沒我好果子吃。”

　　“唉……”童阿姨深深地嘆了口氣，我立馬緊張起來：“你不會已經給我爸說了吧？”

　　“這倒還沒有。”

　　我剛松一口氣，童阿姨繼續說道：“但是我認為不能瞞著你爸，畢竟……畢竟你爸是過來人，他知道該怎麼處理。”

　　“他知道個屁！！”我大聲說道，然後發覺不對勁，收低聲音說：“童阿姨，我求你了，你真的不能告訴我爸，你知道他的脾氣的，你也可以處理啊，你也是我媽，我會聽你的話。”

　　童阿姨怔了一怔，隨即面露猶豫，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不告訴你爸也可以，但是……”

　　“但是什麼？”我急忙問。

　　“但是阿姨想知道幾個事情，這關系著你的心理健康，你得跟阿姨說真話。”

　　“你說。”

　　“嗯……”童阿姨思索片刻，說：“你為什麼會……會用絲襪？”

　　童阿姨的第一個問題就把我難住了，我該怎麼回答，我喜歡女人的腳？

　　還是我喜歡女人穿絲襪的樣子，這顯然不行，我想了好一會才說：“就是有點好奇。”

　　童阿姨點點頭，繼續問：“你……那東西從哪里來的？”

　　“您放心，我沒有拿你的。”話一出口，我就感覺不太妥，急忙補充：“自己買的。”

　　“是麼？”童阿姨好像不太相信，我以為她不相信的是我拿的是她的絲襪，便說：“您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看一下，我絕對沒有拿你的。”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拿我的，”童阿姨笑了笑，隨即又低下頭沉默不語，好像是在思考。

　　我猛然想到，童阿姨不會是猜出來我拿的媽媽的絲襪吧？

　　很快我又放下心來，就算童阿姨有這個猜測也沒什麼證據，畢竟她不可能直接去問媽媽吧。

　　我正在思考怎樣讓剛剛謊言更加真實可信，童阿姨又問：“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用那啥的？”

　　“才買來幾天，而且我本來就想把它扔了，誰知道被您……童阿姨，我真的只是好奇，沒有什麼其他想法。”我越說聲音越小。

　　童阿姨微笑著盯著我好一會，然後搭上我的肩頭說：“阿姨知道，你們這個年紀也這些行為也正常。”

　　接著童阿姨湊近我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阿姨不會告訴別人的，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聽到童阿姨親口承諾下來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我懸著心也不由得放了下來，覺得童阿姨還是挺善解人意的。

　　我回到房間後，望著手中的絲襪，還是舍不得扔掉，它已經帶給了我深深的快樂的回憶，我將其藏了起來，以免再被發現。

　　我與童阿姨之間也有了一種莫名的默契，每次在家與她碰面時，她都會有意無意的露出一副“我懂你”的笑容，一開始我還有些尷尬，但過了幾天也適應了與童阿姨間的微妙默契。

　　還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童阿姨最近好像酷愛絲襪，就連在家穿睡裙時腿上都著有一雙薄薄的透明絲襪，這可讓我大飽眼福了，當然是在童阿姨不會注意到的前提下偷偷瞄上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