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驚魂
葉助理不久就回來了,手里提著兩個膠袋,“外面很多賣早餐的,都是人山人海,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
見她回來,老漢訕訕地停了嘴,踢踏著鞋下床出去吃早餐。
我坐起來想要下床,“你先吃吧,我去洗洗臉。”
葉助理連忙把手里的膠袋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把我按回床上,“躺好,都什麼時候了,還洗什麼洗。”
我無奈地望著她,“大小姐,我只不過是感冒發燒而已,現在也沒燒了,又不是快要死了,不用這麼小心吧?”
“你昨天就快死了,醫生說了,你是感染風寒,不能吃生冷的東西,冷水也不要沾。”
她手腳麻利地拿起毛巾,從熱水壺里倒了點熱水在塑料盆里,放毛巾進去浸濕後拿起來擰干,然後遞給我,“拿去擦擦吧。”
我接過毛巾擦臉,溫熱的毛巾擦過後一陣清爽,舒服多了。
想起身上的臭汗,就不可抑制地想要也擦一下身體,“那個,我進洗手間擦一下身體。”
葉助理皺皺眉,伸手就解我身上病號服的扣子,“進洗手間干嘛?在這里擦吧。”
“哎,哎,你干嘛?我自己來。”
我急忙推開她的手,把上衣脫掉。
這邊葉助理又已經洗好毛巾了,在我身上麻利地擦了起來,“毛病,僑情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昨天就是我幫你擦的身體。”
我尷尬地任她擺布,不敢開口了。她快速幫我擦干淨上身,“下面要不要擦?”
“不,不用了。”我有種錯覺,怎麼好像我是女人,她才是男人?
葉助理幫我穿好衣服,扶著我半躺在床頭,用被子把我蓋得嚴嚴實實,“坐好別動,等下又著涼了。”然後拿起一碗白粥想要喂我吃。
“我來吧,你也吃。”我伸手想要接過白粥,她沒把手里的白粥交給我,而是勺起一調羹白粥伸到我嘴邊,我只得乖乖張嘴接住。
她專心地一調羹一調羹喂我吃白粥,嘴角沾濕了,她也細心地用紙巾幫我擦干淨。
望著她憔悴的容顏,我不由得非常感動,記憶中只有媽媽在我生病的時候才這樣喂我吃東西,連琴兒都沒有這樣照顧過我。
一碗白粥喂完,我伸手拉著她幫我擦嘴角的手,望著她的眼睛鄭重地說:“謝謝你!你真好!”
她臉上閃過一絲紅霞,眼眶紅紅地柔聲說:“你要快點好起來,昨天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就要死了呢。”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真的死了。”我把她拉到懷里,輕輕抱著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救了我的命,我要用余生來保護你。”
她靜靜地依偎在我懷里,過了良久,才坐起來,幽幽地說:“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說了。”
“我一定能做到,相信我。”
“你女朋友怎麼辦?”葉助理淡淡地望著我。
“……”我不禁啞口無言,是呀,琴兒怎麼辦?
葉助理她做了這麼久別人的情人,肯定不想再做情人了,我又不可能拋棄琴兒,這是個解不開的死結。
果然,齊人之福不是那麼好享的。
葉助理狼吞虎咽地開始喝白粥,喝完不久,護士過來打吊針。
此後的氣氛有點沉悶,我不知道說什麼,她也恢復了以往的清冷沒說話,兩個人的關系又回到了原點。
期間我上了一趟廁所,想要關門的時候發現門鎖壞了,反鎖不了門,對此我也不在意,只在心里嘀咕,這醫院的條件看來不太行。
吊針打了好幾個小時,期間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陣,轉眼就又到了晚上,我吃完藥後又犯困睡著了。
迷糊之間,好像聽到一聲驚叫,是葉助理的聲音?她怎麼了?我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好困,應該沒什麼事吧,我要再睡會。
“嗚嗚……你干什麼?出去!嗚嗚……”這是葉助理的聲音,好像還有一些用力推打的聲音?她叫誰出去?誰來了嗎?難道是經理?
“別出聲,你也不想讓他看到吧?”這是,好像是隔壁床那老漢的聲音?
“啊……你……你太過分了!啊……不要……啊……”這是什麼聲音?
壓抑著的呻吟聲?
我心中一激靈,難道,那老漢在調戲葉助理?
我騰地坐了起來,太過分了,他居然真敢做這種事。
“嘿嘿,都這麼濕了,你也想要了吧?”
老漢猥瑣的聲音傳出來,然後是葉助理“你無恥!不要再摸了,啊……不要……呃……”的責罵聲以及悶吭聲。
再然後就是老漢得意的聲音:“又不是第一次了,裝什麼裝,昨天你不是很爽嗎?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我還沒有完全清醒,只覺得腦袋昏沉,什麼情況?
不是第一次?
昨天?
難道他們兩個昨天就已經勾搭上了?
對了,老漢早上還說他已經偷偷摸過她了,難道,是在她清醒的時候摸的?
她任由他摸自己?
還有,我好象記得,睡夢中,在身旁也有男女做愛的聲音,難道是他們兩個?
衛生間里兩人糾纏了一陣,然後就是一陣連綿不絕的“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傳出來,夾雜著老漢的喘息和葉助理壓抑不住的嬌喘呻吟聲。
他真的干了進去?
我不可置信地呆坐在床上,他不單止是調戲這麼簡單,而是真的干了她!
我沒想到在醫院這種場合,我也在房里睡覺,他居然敢做出這種事來。
病房里的衛生間燈光亮著,門沒有關嚴實,半掩著還留了一條大縫隙。
我搖搖頭,腦袋還有點昏沉,從縫隙里望進去,可以看到葉助理被老漢壓在牆上,左腿被老漢的右手臂彎抬高,老漢的半瓣屁股快速地前後聳動著……
我向床尾位置移動一下探頭望去,從這個側前方的角度看得更真切,只見葉助理右腳站著,雪白的左腿被一條粗壯的黑胳膊抬起來,雙腿間的粉嫩小屄里插著一根青筋暴漲的烏黑大雞巴,這根大雞巴在小屄里快速地進出著,帶出一股一股的淫水……
為什麼會這樣?
葉助理被病房里這個丑老漢給干了?
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難道,在昨天我昏睡期間,他們就已經勾搭上了?
一個名牌大學美女畢業生和一個丑陋的老光棍在醫院病房的衛生間里做愛?
我呆呆地望著老漢的大雞巴在葉助理粉嫩的小屄里進出抽插,腦袋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漢的喘氣聲越來越大,葉助理的呻吟聲也越來越無法壓抑得住。
老漢急速抽插一陣,氣喘吁吁地放下她的左腿,把她翻轉過去背向著他,拉著她的屁股向後翹起,扶著她腰胯部再次提槍上馬從後面插入,然後又是一陣急促的抽插。
他下體撞擊她圓潤屁股的“啪啪啪……”聲更加響亮了,她被干得渾身顫抖嬌喘呻吟不絕。
老漢急促干了一陣,放慢速度輕抽慢插,嘴里罵罵咧咧地嘆息:“真他媽緊,老子差點忍不住射了,操!這一身白肉,真光滑!”
老漢雙手在葉助理身上亂摸,在她圓潤的屁股上“啪”地打了一巴掌,引來她的一聲悶吭和一陣顫抖。
老漢感嘆起來,“這屁股,真帶勁!”
然後又是一巴掌下去,雪白的屁股上出現了兩個鮮紅的掌印。
老漢就這樣一巴掌一巴掌地打下去,把她的屁股打得通紅一片,惹得她痛苦中夾雜著快感的呻吟聲再也無法壓抑,高聲呻吟起來:“啊……別打了……啊……快點……噢……我要來了……快呀……給我……”,身體的顫抖越來越劇烈,身子慢慢越來越低,卻不由自主地翹起屁股向後聳動主動套弄他的大雞巴,兩個大奶子垂下來前後晃動著。
老漢再在她屁股上拍了幾巴掌,得意地問:“老子干得你爽不爽?哈!臭婊子,剛才還裝!我讓你裝,操不死你,我操!操死你!”
然後發狠般抱著她的屁股開始又一輪的快速抽插。
很快,葉助理就來了一波高潮,尖叫著開始抽搐身體,兩人的交合處噴出一股股陰精,雙腳顫抖著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像一堆爛泥般慢慢軟下去。
老漢意猶未盡,不過也不得不停下來。
然後聽見“哐當”一聲合上馬桶蓋的聲音,老漢推著葉助理的身體向里面移動,“你坐這上面。”
然後又是“哐當”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碰到了半開的門。
衛生間的門是那種兩扇小門板向里面打開,中間用插銷反鎖的那種,由於沒有了插銷,門根本就關不住。
那扇半開的門板被碰合上後又在門框的反作用下悠然打開來,這次開得更大了,衛生間里的情景更加一目了然。
只見老漢推著葉助理坐在馬桶蓋上,抄起她雙腿用肩膀扛著,半蹲著站在葉助理下體前面,手里抓著大雞巴向葉助理向前挺起的小屄插進去,粗壯的大雞巴沒有絲毫阻礙地一插到底,然後又開始抽插起來。
“啊……我不行了……放過我吧……啊……”葉助理有氣無力地開始求饒。
“放過你?老子還沒干夠呢!呼……等我干夠了,自然會放過你,哈哈哈……等被我操爛了,你就知道滋味了,哈哈,呼……你就慢慢享受吧。”
老漢得意的聲音里充滿了惡意。
“你會不得好死的!”也許已經從高潮的快感中恢復過來,衛生間里傳來葉助理咬牙切齒的憤恨聲音。
“哈哈,能干到你這樣的美人,我死也值了。”老漢得意地加快速度抽插。
“你……啊……太深了……你強奸我,啊……我要報警……抓你……噢……”
“強奸?那你為什麼不喊救命?你喊呀,醫院這麼多人,大家都來圍觀你光著身子被我干,看到時候是誰出丑。”
老漢無恥地嘲笑葉助理,下體像打樁機一樣快速地抽插著,“啪啪啪……”的下體撞擊聲更加大了。
什麼?
葉助理她不是自願的?
就像一道晴天霹靂轟在我頭上,我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她,她又被強奸了?
她當初就是因為被經理強奸了才會淪為他的性工具,現在在異鄉的醫院病房衛生間里,她又被一個陌生的丑陋老漢強奸,她會不會對人性,對這個世間徹底失望?
我說過要保護她的,言猶在耳,現在卻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強奸!
我不敢想象更加不敢多想,手忙腳亂地下床來,跌跌撞撞地衝向衛生間,一腳踹開門,看著里面交纏在一起的兩個黑白分明的肉體,怒喊一聲:“你干什麼!”
在老漢驚愕回頭的瞬間,抓著他的頭發向後猛力一拽。
老漢措不及防被我拽得“蹬蹬蹬……”退後幾步,仰天摔在地上,我上去就是一陣亂踢亂踩。
可惜病後氣虛體弱,感覺手腳軟綿綿的力不從心。
老漢挨過一陣後回過神來,一腳就把我踹跌出去,然後撲過來和我扭打在一起。
更加令我羞憤的是,我居然打不過他。
也許是干慣粗活,他力氣大得出奇,扭打一陣就被他騎在身上,我只能雙手抱頭護住頭臉被動挨打。
他罵罵咧咧地在我胸口手臂等地方打了幾拳,然後站起來朝我身上猛踢了幾腳,其中一腳正中腹部,我痛得像個蝦米般弓起身來干嘔。
他尤不解氣,嘴里罵罵咧咧地說:“媽的,找死!打我?你這種讀書人,軟腳蝦,我可以打一隊!看我打不死你!媽的,說好了演戲,你還真打?啊?找死!”
一邊罵,一邊不停往我身上踢。
葉助理赤裸著身子尖叫著撲向他,掛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身體和他扭打在一起,很快也被他推倒在病床上。
他壓在她身上左右開弓扇了她幾耳光,一邊打,一邊罵:“打我?操,來呀,打我呀,我呸!操不死你!”
我緩過勁來,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抽出放在床尾位置掛吊瓶的細鐵棍,用力一棍抽在他後腰上。
他“噢……”地痛呼一聲,轉過身向我撲過來,我狠狠一棍打在他腿上,他又是痛呼一聲,轉身跑向門口打開房門逃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順手拿起床上的衣服。
我追到門口,眼看著他跑遠,知道追不上了,扶著房門一陣喘息。
葉助理惶急地跑過來扶著我,哭著問:“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里?”
我關上門,轉身抱著她,愧疚地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她掙脫開來,緊張地拉著我查看我身上的傷痕。
我無比自責地看著眼前來不及穿上衣服渾身一絲不掛的葉助理,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遇到這個臭流氓。
我拉著她轉身又進了衛生間,讓她坐在馬桶蓋上,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洗干淨擰干,先幫她擦干淨臉上的淚痕。
看著她臉上紅腫的手掌印,真是個畜生,對女人都下這麼重的手!
我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輕聲問:“痛嗎?”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眼里蘊含著淚光沒有出聲。
我打開水龍頭,拿起花灑幫她衝洗干淨身體。
在洗到下體的時候,看著她那紅腫的陰戶和還未完全合攏的陰道口,我無比痛心。
她又被一個畜生玷汙了!
而且還是在我眼前被玷汙,我居然還看了好久!
想到這里,我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清洗干淨身體,擰干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水跡,我從牆上的鈎子上拿起她掛在上面的衣服,一件件地幫她穿好。
全程她都異常沉默,一聲不吭地任我擺布,只是眼神恍惚地望著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把她攔腰抱起走出衛生間,把她抱到床上放下,拉被子為她蓋上,想要轉身找手機報警。
可是她雙手仍然死死地抱著我頸部不讓我離開,我只得開口:“你先放開,我去報警。”
她搖搖頭,雙手依然抱著我的頸部不放手。望著她無助的樣子,我更加自責,“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她仍然是搖頭,眼睛怔怔地望著我,眼淚卻從眼角流了下來。
望著她無聲的哭泣,我痛心極了,抬手擦掉她的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干,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過了一陣,她仍然是不肯放開我,我只得也上床躺下,抱著她。
她伏在我懷里輕聲哭泣起來,我輕拍她的背部輕聲安慰:“好了好了,別怕,我陪著你,別哭了。”
她抽泣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每個男人都這樣對我?”
“不,你沒做錯,是他們的錯,是我的錯!你別這樣,好嗎?”
然而,我這樣蒼白無力的安慰根本不起作用,她仍然是在不停地哭,最後也許是心神交瘁哭累了,才在我懷里慢慢睡著。
望著她憔悴的睡顏,在睡夢中仍然死死地抱著我,生怕我離開的樣子。
我無比自責,她是個好女孩,她唯一的錯是長得過分美麗,男人們貪圖她美麗的身體,才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使得她美麗的身體一再被摧殘,她的心靈也被摧殘得支離破碎。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我張開眼睛望望懷里的女孩,她睜著美麗的大眼睛怔怔地望著我,也不知道望了多久。
“你醒了?”我緊了緊雙手,把她柔軟的身體抱得更緊,她安靜地伏在我懷里不出聲。
我抬眼望了一下,隔壁病床上空空如也,老漢應該是一夜未回,可能是畏罪逃走了吧,不禁問:“真不報警?”
良久,“報警太麻煩了,算了,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懷里是她自暴自棄的平淡聲音。
身在外地,報警後會有一套手續要走,錄口供、取證等等,抓到人後還要指證、上庭等等,的確是會比較麻煩。
而且不可避免地會讓很多人知道這件事,這是她這種高傲愛面子的女孩不想面對的。
我抬起她的頭,望著她的眼睛,“不許你自暴自棄!我想要看到一個堅強快樂的你,好嗎?答應我。”
她苦澀地笑笑,低頭伏在我胸口聽著我的心跳,小手在我另一側胸口無意識地畫著圈圈,“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這個簡單的問題卻不好回答,她應該還是認為我也是貪圖她的身體,我想了想,“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報答你。”
她仍然畫著圈圈,輕聲問:“是這樣的嗎?”
“嗯,是這樣的。”我靈機一動,“要不,我認你做妹妹吧,以後我就是你哥哥,哥哥照顧妹妹,我來保護你,好嗎?”
她又是良久沒有出聲,最後幽幽嘆氣,點了點頭。
然後又是長久的沉默,她靜靜地伏在我胸口,我輕輕地抱著她,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護士長來查房,她才起床簡單梳洗一下去買早餐。護士長簡單問了一下就打算走,我連忙問:“我隔壁床這個病人,他是什麼病?”
“你隔壁床?沒有病人呀,你這是單人病房,那張床是給陪護家屬睡的。”
護士長和幾個護士驚訝地望著我。
“沒有病人?昨天他還在這里,這位護士,你昨天來幫我打針,他還在這里,你應該看到他呀。”我驚訝得差點跳起來,撞鬼了不成?
“你說那個老頭?他不是你家屬嗎?我以為是你家屬呀。”護士驚訝地反問,卻把我問愣住了。
護士長她們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也不多問就走了。
我卻被驚出一身冷汗,看樣子是個慣犯,老漢裝作病人家屬的樣子騙過醫生護士進來,趁著病人病重無法動彈就對陪護的女人下手。
也不知道他禍害了多少女人,也許他此刻正在另一個病房里伺機對另一個女人下手呢。
葉助理去買早餐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遇到他,如果遇到了,再被他拉去角落里奸淫一番……我不敢想象了,連忙急匆匆地出門去找她。
到處不見她的身影,我急得滿頭大汗,最後才在醫院門口看到她在排隊買白粥,高挑的身影在一群大叔大媽中間是如此惹人注目。
我松了一口氣,連忙走過去拉著她。
她見到我也很驚訝,“你怎麼出來了?看你,一頭汗,也不怕著涼了。”她溫柔地埋怨著,抬手幫我擦去汗水。
我尷尬地對她笑笑,大庭廣眾之下也不便多說,就只是緊緊地拉著她的手,好像生怕她走丟了。
她有點不習慣想甩開我的手卻甩不開,只有任由我拉著。
買到白粥回到病房,我才對她說起這件事,她也驚訝起來,感嘆一陣老漢的心機,然後甜甜地對我笑:“你是擔心我,所以出去找我?”
我鄭重地點點頭:“你這麼漂亮,他肯定會找機會再接近你,你要小心點,以後不要單獨出去了。”
“看你說的,光天化日的,他能把我怎麼樣,你不要瞎擔心了。”她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你不要大意,他正是利用這種大意心理才得逞的,你想想,如果我們不是先入為主地以為他也是病人,他能有機會接近你?正是我們都以為這里是醫院,人來人往的很多人,沒有壞人敢在這種地方做壞事,所以我們才那麼大意,他才有機會把你……”眼看著她的臉色暗淡下來,我連忙抓著她的手,“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要隨便出去了,去哪里都要讓我一起跟著去,好嗎?”
她點點頭,嫣然一笑,“你也不要想得那麼恐怖,他做了壞事,逃跑都來不及呢,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他難道不怕我們把他送去坐牢?”
我搖搖頭,“這種人已經喪心病狂,不可以常理來衡量,總之你還是小心點好。”
“好了,別說他了,快喝粥吧。”她拿起白粥又要喂我。我哭笑不得,都沒什麼事了,她還當我是重病號,接過白粥自己喝了起來。
“對了,你們昨天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反抗他?”我邊喝粥邊問起心中的疑惑。
葉助理剛想喝白粥,又放了下來,黯然地說:“我昨天看你睡了,就想洗個澡,已經兩天沒洗了。我進去洗了一陣,他就推門進來了,他力氣好大,我……我沒法反抗。”
見她這個樣子,我連忙轉換話題:“我們出來這麼久,有沒有通知經理?”
“早就通知他了,他還來看過,幫你換了這間單人病房,然後就走了。”葉助理淡淡地說。
“哦,這樣呀。”
我真想扇自己耳光,怎麼都是找這些她不想聽不想說的話題說?
連忙再次轉換話題:“不是說這個是單人病房嗎?那個老漢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對呀,單人病房,我們進來不久他就進來了,是一個醫生帶來的,說床位不夠了,讓他也在這里住。我也沒在意,反正有兩個床位嘛。”
葉助理不在意地說,繼續喝白粥。
“醫生帶來的?那為什麼護士他們都不知道?不對勁,一定有問題。”
我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說,醫生讓病人到哪個病房,是讓護士帶過去的,就算醫生自己帶過去,也要記錄下來,好讓護士知道哪個病人在哪里,絕對不會只有醫生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而且護士和護士長都以為那老漢是家屬,那就不是病人,醫生為什麼會帶一個不是病人的人來病房住?
難道,那老漢和醫生是熟人?
親戚朋友?
沒有頭緒想不明白,只能把這個問題先放一邊,“對了,我手機在哪里?這兩天這麼安靜,一個電話都沒有,太不尋常了。”
“噢,那天走得匆忙,我把你的東西都放你包里了,我幫你找找。”她放下碗從我包里翻出手機來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關機了,估計是沒電了,怪不得這麼安靜沒電話進來,別人不說,琴兒是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她剛剛被宋老頭開苞,事後一定心中忐忑不安,一定會有話要跟我說的,這幾天聯絡不到我,她肯定急死了吧?
我連忙翻出充電器給手機充電。
喝完粥不久就又開始打吊針,她則坐在旁邊玩手機,我打開手機看看,已經有一點電了,本想打給琴兒,但葉助理就坐在身邊,又覺得不方便,而且我也還沒想好怎麼跟琴兒說,就放下了手機,坐在床上胡思亂想。
這幾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琴兒剛剛跟宋老頭發生關系,她心中是怎麼想的?
可以確定,她肯定是心甘情願地獻身於宋老頭,但也難以避免地會對我感到歉疚吧?
她會不會覺得無法面對我?
我又要怎麼樣做才能打消她的顧慮?
真麻煩!
我想得頭疼,干脆不想了,車到山前自有路,到時候再說吧。
中午時葉助理又自己一個人出去買飯,我本來想跟著去,但奈何還沒有打完吊針,她笑著安慰我一句:“沒事的,你放心吧,你自己看著點針水,快沒針水了就叫護士來換針水,我很快回來。”
就出去了。
我在病房里眼看著針水一滴一滴慢吞吞地輸進我的血管,總覺得心神不寧,她獨自出去,會不會遇到那個老漢?
以她的姿色,對那老漢會有致命的吸引力吧。
盡管他昨晚已經上了她一次,但因為我的打擾,他沒有盡興,他會不會再打她的主意?
說不定他早就在暗處盯著這里了,一旦她落單,會不會把她拉去角落無人處再次奸淫一番?
葉助理遲遲沒有回來,我越來越不安,連忙給她打電話,電話“嘟嘟嘟……”響了一陣就被按停了。
她沒接,難道快回到了?
我側耳傾聽,沒有聽到她走路時那熟悉的聲音。
又連忙打過去,這次卻打不通了,手機里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心頭一片冰涼,出事了!
我一把拔開針頭,匆忙間顧不得穿鞋就衝了出去。
電梯門前不少人在排隊等電梯,我急得滿頭大汗,卻不得不耐下心來等電梯,這里是二十三樓,走樓梯的話會更慢。
好不容易等到電梯,也顧不得人們的抱怨,我硬擠了進去。
然而這電梯卻出奇的慢,每一層樓都有人進出,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無可奈何。
出了電梯,我向醫院門口衝去,醫院門口也一樣人頭涌涌,到處都是人群,有病人有家屬,有出去的有進來的,還有很多人在醫院外面的商鋪里買東西,飯店里也很多人。
我一邊跑一邊四處張望,嘴里不停地大喊著:“葉雅菲!”
然而到處都不見她的身影,回到醫院門口,我茫然四顧,她到底在哪?深呼吸一口氣,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出去到現在,也就不到半小時時間,這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如果她是在醫院門外被劫持走了,那就根本無法尋找了。
但如果是被那老漢拉去就近的角落里奸淫,那麼,根本就不會在醫院門外,很有可能還在醫院里。
想到這里,我又飛奔回醫院,一棟棟樓尋找,把每一層樓的每個角落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
隨著時間流逝,我越來越焦躁,卻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慌亂走遍了醫院的每一個角落。
兩個多小時後,我垂頭喪氣地回到住院樓,樓下的電梯門前一樣的人頭涌涌,我沒心思等電梯了,拖著沉重的腳步往樓梯走去。
我也想過報警,然而,我對警察實在是沒有任何的信心。
我有一次丟了一輛摩托車,報警後足足被警察盤問了三四個小時,各種表格各種問題,像犯人一樣被翻來覆去地盤問,好不容易算是被盤問結束了,然後就被打發回去等消息。
幾年過去了,沒有任何的消息。
而且,人口失蹤不同於失竊,失蹤不到24小時,警察根本不會受理。
所以,這次我也決定暫時不報警,如果報警,我就抽不出身來找她了,先自己找,實在找不到了再報警。
樓梯上也是人來人往,我扶著樓梯扶手慢慢往上走。葉雅菲,你在哪里?
我找遍醫院了,都找不到你,難道,你真是被劫持了嗎?
我心中打了個冷顫,如果真的是被劫持了,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他們會怎樣對待她?
一定會被侵犯吧,玩膩了後,會不會殺害了她?
或者是被賣去妓院?
甚至被取掉器官去賣?
我越想越害怕,雙腿發軟,再也無法支撐身體,一屁股坐在樓梯上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