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距離浴室那晚，眨眼間就過去了四五天時間，終於來到了年三十這個關鍵節點……
這幾天，我整天也是被姐姐黏著，除了洗澡上廁所外，她都恨不得貼在我身上，不願分開。
姐姐在這幾天陪著我任何事情，看電視玩游戲，做題讀書……我想做什麼，她幾乎都樂意陪我，並且我看不見她任何的不耐煩。
她就像一個只會哄我開心的工具一樣……無論我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要我陪在她身邊，她都樂意……
我覺得我要是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情，只要後面我不離開，她都很開心。
而相反，一旦我表現出一點想要離開她或者不要她的趨勢……我或許會被她弄死……或者她就會在我面前鬧……
這就是愛之深又恨之切。
姐姐這種情況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但明白她有這樣的占有欲都是因為我，我也只能對自己說一句咎由自取。
當然，我也並不排斥跟姐姐膩在一起，但有些時候，適當的分開或許會對感情升溫更好。
不然長久下去，我肯定會喘不過氣來的。
說回去，今天大年三十……也是名義上我和姐姐的生日。
這幾天以來，我原以為趁著姐姐出門，能找到機會去打電話給顧輕染的，但她每逢出門，直接把我手機一並帶走了。
我完全沒辦法跟外面通話，就連小姨和媽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姐姐也是讓我開免提。
因為姐姐或多或少地暗示著我不要多說別的事情，我也不敢多說，關於我們現在還在江城的消息一點也沒說出去。
除此之外，我趁著姐姐出門的時候，也是不經意發現了牆壁上面一兩個小黑點。
知道那大概率是監控了，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但經過排查，我也是清楚了這些監控只要切斷電源，就可以斷絕里面的探查。
這種監控不是自己有電池那種的……
這對我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對，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是姐姐故意的，還是真的粗心。
就是她每次出門都不會鎖門，就像是故意留了一扇門給我，引誘我出去。
這種引誘對我來說，還是很致命的。
就是那種被人關了很久很久，他對於自由、對於外界，是非常渴望的。
但我就是被姐姐禁止出門。
我想不明白她為何會這麼做……
難不成她到現在還在給我做局？
我有點不敢想。
反正現在的屋子里面，所有窗戶都加了鐵柵欄，是翻不出去的。
唯一一間我沒進去過的房子我不知道，但姐姐說了我不想看到里面的東西的，我便只能乖乖聽話。
除了窗戶，通向外面的陽台亦是被鐵網封住。
我現在唯一出去的方法就是拿鐵鉗剪開那些鐵網，可剪開之後這里又是七八層高，摔下去就什麼也沒了。
我不敢想姐姐是如何裝修這種東西的……
她裝了多久了？
看著窗外照進昏暗房內的晨曦，我暗自揣摩了許久，最後看了一眼枕邊的姐姐，微微側身將她抱住。
算了，別多想了。
好好享受這樣溫柔的姐姐也不錯……不過她也說了……
一切事情都要在今晚進行……
她為我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今晚。
我們今晚就要那個了……這幾天我也是說了要為今天做准備而壓抑著欲望……才令得姐姐非常開心地沒有對我做那些事情。
我要怎麼避？應該是有方法拖延的，但是怎樣的一個方法……我到現在還沒有頭緒……
感知到體內升起的欲火，我咬了咬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那晚之後的第二天晚上，我陪著姐姐睡覺的時候，一跟她接觸就一直產生著情欲。
這要是說我的身體本能有點說不過去了……所以到最後也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姐姐的確是我的一扇門。
而我回想了一下當初跟楚清荷接觸的時候，姐姐也是正好碰上來，當時我還奇怪為什麼有兩道聲音的，現在算是有點眉目了。
鑰匙和門，相對應的，一接觸都會產生情欲。
但因為姐姐有性癮的緣故，她一直就在隱藏著自己的情況，所以我之前看到她很正常，其實是她習慣性隱藏了。
這幾天她也沒怎麼隱藏了，一旦和我接觸久了，就可憐巴巴滿面潮紅，很害羞地跟我說自己下面癢，要我用手幫她。
嗐……
都是些糊塗事。
“小淵……你醒啦？”
聽見耳邊的甜膩聲音，我突然有些懷念姐姐那清冷的聲音了。
但這樣也好……
揉了揉姐姐的發絲，我在她那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口後，溫潤道：“醒了，姐，生日快樂。”
姐姐像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一樣朝我眨了眨眼睛，隨後露出了她十八歲的第一個笑容，緊緊把我抱住：“謝謝小淵～小淵新年快樂。”
“今天不是年三十嗎？”
“也能叫新年啦。好啦，快點起床，我們對聯還沒貼呢……我還以為今天二十九……原來都三十了。”
看著姐姐干勁十足地從被窩起來，一改往常睡醒之後還要在我懷里面膩歪的風貌，我笑呵呵地陪著她下了床。
“姐，這麼重視對聯？”
“過年貼對聯，才算有一個家的模樣。這就是我跟小淵的家，你說是吧？”姐姐回眸看著我，眼中充斥著喜悅。
那種明媚的眼神很能感染人。
可這是我們兩個的家嗎……
強制自己掐斷思想，我笑了笑，迅速跟上姐姐。
“對對對，老姐你說的對。”
“唔？你說我老？”
“你十八歲了嘛，弟弟我還沒十八呢。”
“找打！”
“打不著打不著……哎呦！”
“啊……哪里打著了？唔……你親我干嘛！”
“姐你好可愛啊。”
“去去去，刷牙洗臉去。”
姐姐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背，看著我屁顛屁顛地去了盥洗間，她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但想起什麼，笑容卻是很快收斂下來。
余光瞥見我從盥洗間里面探出個頭來，她又重拾笑容，快步往我那邊走去。
……
“小淵，往左一點……唔，太過啦，往右挪一點點，一點點……對，好嘞，就這樣！不要動了！”
聽著下面姐姐的聲音，我扶著最後的橫批，緩緩貼緊。
從小凳子上面下來，我退到姐姐身邊，和她一起看了一下面前貼好的對聯。
發現貼的完美無缺後，我拍了拍手，撿起地上的凳子。
看見姐姐跟在我身後，我瞥見她那緊張的模樣，有些奇怪：“姐，怎麼了？”
姐姐蹙了蹙眉，“其實我不想給你踏出這門檻的。”
我無奈地聳聳肩：“姐，貼對聯這事你不讓我來，我白生得這麼高了……對了，姐，其實我要是出門的話，有你陪著，也不行嗎？”
聽到我的話，姐姐堅決地搖搖頭，神情慢慢變冷，見著我進了屋後，她快步進去，將門重重關上。
等進了屋後，她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將我抱住，一如既往地將臉埋在我的胸口里面。
緊接著姐姐那有些堅定的聲音響起：“我不是說了嗎？這是我們的二人世界，我不允許你接觸別的人。”
我啊了一聲，心情漸漸落入低谷。
“小淵，你也答應過姐姐的，不要騙姐姐，好嗎？”姐姐仰起頭，眼神帶著祈求。
我糾結良久，看著姐姐那干淨的眼睛，有點想跟她說出自己現在想要出門見顧輕染的想法。
可就在我沉默之際，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姐姐微微蹙眉，從褲兜里面拿出手機，見到是誰後，她笑著朝我無聲說了兩個字，就拉著我往沙發那邊走去。
看著姐姐的口型，我也知道了是誰打過來，等到我被她拉著坐下的時候，姐姐也是點擊了接聽。
“喂？媽，新年快樂啊！”姐姐抱緊我的手，臉蛋貼在我的肩膀上，笑意盎然地說著話。
我聽著姐姐輕快的語氣，不自覺地也是唇角上揚。
媽媽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哈哈哈，雪兒也是，新年快樂。哦對，不只是新年快樂，還有生日快樂。小淵呢，你們吃早餐了吧？”
“吃了吃了，小淵他啊……”姐姐抬頭看了我一下，伸手拂了拂我的頭發：“他在看手機呢。”
我們兩個互相謊報雙方所做的事情過了這麼多天已經成了習慣了，我也沒什麼感覺，見姐姐還想繼續搞我的頭發，我佯怒地將手放在她的腰肢上。
姐姐感受到癢，下意識地推了一下我：“別……哈哈……別撓……”
“雪兒？”
聽著媽媽困惑的聲音，我將手收回，開口道：“媽，新年快樂。”
“小淵在這啊，新年快樂新年快樂。你們兩個今天有什麼打算嗎？”
此刻的姐姐又嗔又羞地看著我，見我乖乖不再多手，她鼓著臉道：“我們今天就酒店呆一天。”
聽到姐姐的這番話，我腦中閃過一個想法，迅速道：“媽，姐她把我關在酒店，不給我出門。”
呆愣了一下，姐姐猛地轉身，將我推倒在沙發上，然後身體壓上來，雙眸凌厲地看著我。
我見姐姐反應那麼大，連忙改口：“開玩笑開玩笑，我腿受傷了，沒法動彈現在。”
“受傷了？”電話那頭傳來兩聲驚呼。
一道溫婉中帶著急切，一道伶俐中帶著驚訝。
前者自然是媽媽的聲音，而另一道不用多說，自然是小姨了……
我看著姐姐依舊面色冰冷地壓在我的身上，我咽了咽口水，將她抱住親了一口，看著她面色緩和下來後，笑著對那頭開口說：“沒事，不大影響走路，就是有點別扭而已，不能一直走。話說小姨你一直在啊，不吱聲的？”
電話那邊響起媽媽和小姨聲音很低的對話，意思大概就是小姨想要拿手機和我說話，但媽媽不想給，而小姨就開始撒潑打滾。
聽著對面那姐妹倆的對話，我有些好笑，但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涼意，我驟的意識到剛才好像把姐姐惹怒了。
扭頭看了一下滿臉不爽的姐姐，我小心地握住她的手，佯裝不解道：“姐，怎麼了？”
姐姐淡漠地眸子在我臉上轉了一會，輕咬紅唇，甕甕道：“小淵，你最好不要再提我跟你之間的事情，姐姐不想大過年的，對你做些不好的事情。”
我呆愣地點點頭，暗道果然不能跟姐姐開這里的玩笑後，就聽到電話那邊小姨的聲音傳出：“小淵淵，真沒啥事吧？”
小姨像是爭贏了，這次她的聲音大了很多，應該是拿著手機貼近了自己。
聽著小姨那如同黃鸝鳥動聽的聲音，感受到姐姐靠過來，我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沒事沒事，多謝小姨關心啦。”
“嗯嗯……咱倆還說啥謝謝不謝謝的，去京城玩的倒爽，不跟小姨打電話了是吧？每次還都是我姐打電話給你們，我才能聽到你的聲音。”
小姨的話音落下，我感覺到有道鋒利的眼神正刺在我身上。
掃了下姐姐，看著她不悅的表情，我明白了姐姐這是吃醋了。
嘶，也是喔，小姨的話語有些曖昧。
趕忙咳了幾聲，我朝小姨打了個哈哈又是說了句新年快樂之後，把手機還給姐姐。
“小姨，新年快樂，沒啥事的話，我們就先掛了。”
“啊……姐，你還要說嗎？啊……不說了？那好吧，小淵淵，小雪，我們就掛啦，你們外公外婆身體有些問題，我們還要好好服侍他們呢……”小姨的聲音有些失落，不知道是因為外公外婆身體原因，還是因為她要照顧人沒自由去玩。
心中這般想著的時候，姐姐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往沙發另一邊丟去，徑直坐在了我的腿上，雙手環住我的脖子。
又是這個姿勢……
姐姐一有話想要跟我說的時候，就是這個讓我專心的姿勢。
我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就見她抿了抿嘴唇，訥訥道：“小淵，姐姐不跟你說剛才的事情了，但你別忘了今晚的事情。”
原本聽姐姐說不計較前面的事情，我正長呼一口氣，但她的下半句話差點沒給我喘不過氣來。
望著她認真的表情，我遲疑道：“姐，必須得是今晚嗎……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沒事，姐姐動就好。”
“姐……”
“小淵，我們好好相處了這麼幾天，我不想就這麼結束。”姐姐有些失落地說著話，眼中淚光緩緩浮現。
又來了嗎？
我看著又是要想哭的姐姐，默默將她抱緊：“不會的不會的……”
現在這咋辦啊……
姐姐這招我又沒辦法躲……
說白了，要是從一開始我就堅持到底，現在會不會不那麼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