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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0章 轉機

超越游戲 someguy1 6212 2024-03-05 23:01

  “張兄,你覺得這麼大的一座城池,都是青蓮教建成的嗎?”我和唐禹仁在工地稍微偏僻的一角,低聲交談。

  今天我們在城外的邊緣,修補著一段有幾個漏洞的城牆。

  “不可能。這麼座城市需要的人力和資源太大了,青蓮教這幾十年來一直跟過街老鼠似的,絕無可能干得了這個等級的工程。”唐禹仁想都沒想,斬釘截鐵地答道,“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但是我在金湖區時觀察了一下城里城外的建築風格,發現越往外,越簡陋、粗糙。”

  “我猜測是青蓮教無意中發現這個地方然後占為己有,並且不斷地運人進來,為了某個目的,擴大修繕這個洞穴內的城市。”

  自從和唐禹仁再次匯合之後,又過了兩個多星期。

  新的一批勞工也被運了進來,一共九個人加入了我們雲海區院子的四號樓。

  我們也從單純的采石工加多了任務,開始了各種各樣的修繕和建築。

  也許是認為呆了近兩個月,想逃離的人心思淡了,護衛倒是對我們比較松懈,注意力大多都放在管理新人和金湖區的那幾個仍有武功的人身上。

  也因此唐禹仁得以無聲無息地融入到普通勞工群體里,不再為護衛和監工所關注。

  唐禹仁告訴我他散功不過是假象,實際上靠著一門秘術瞞天過海,雖然傷了元氣但是仍保留了七成功力。

  這也是只有六扇門的精英捕快才有機會學習到的獨門技術,雖然每次用了之後要重修一遍,並且自身仍然損失功力,但是在適合的場景里有奇效。

  而唐禹仁不惜付出這種代價也要脫身的原因,一則是想要早點來到監管環境更寬松的雲海區,二則是出於對玉蓮訣的忌憚。

  我仍然記得唐禹仁小心告訴我這段“青蓮教”秘聞時的凝重臉色:“韓二,青蓮教在過去五十年里都沒有做出什麼大事,但是朝廷卻孜孜不倦地窮追猛打,到底是為什麼?不是因為青蓮教的教義或者地下活動,那都是小事,而是因為他們的獨門武功危險性太大了。”

  “青蓮教的核心傳承有一門獨步江湖的秘法,只有教主才能習得,名為”蓮開百籽“。簡單來說,這門秘術可以讓人迅速地築基練成真氣然後在短短數年內獲得三流武者的真氣量和戰斗力,形成所謂的”青蓮力士“。關於它的原理朝廷從開國便一直在研究,但尚無成果。蓮開百籽的成功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對象可以成功被植下真氣種子。到底什麼樣的人能被植下真氣種子,具體門檻是什麼,至今我們都不清楚,只知道習武之人會更容易成功。”

  “但是可以得知的是這個門檻並不高,十個普通人里可能會有至少三四人能滿足。以青蓮教鼎盛期動輒上萬的動員來講,那就是輕易籌集成千上萬三流好手的能力,只要資源充足。這種力量,這種潛力,太龐大了,哪怕蓮開百籽有致命的缺陷,也太強了,所以朝廷絕不會容忍青蓮教繼續存在下去。這不是聳人聽聞,太祖開國時便遭遇過亂世起勢的青蓮教主和他麾下足有萬人的”青蓮力士“之軍,那是大燕拼盡全力才打敗了的強敵。縱使如此,也始終未能斬草除根。”

  “玉蓮訣讓我想起蓮開百籽,不得不警惕起來。我懷疑能夠成功栽種的人,便是能夠被植入真氣種子的人。”

  我聽得入神了。

  這種手段,已經不只是純粹的武俠技能了,而是玄幻手段吧!

  要知道三流武者可不是什麼大白菜,而是武林的中堅力量。

  一般來說,除非你是薛槿喬那樣的習武天才,要達到這個層次至少需要十年苦工,甚至絕大部分的習武之人若是沒有對應的資源和天賦,都無法觸及這個境界。

  能把這個過程縮短到五分之一的程度,那確實在這個位面里堪稱仙家手段了。

  唐禹仁告訴我蓮開百籽的最大弱點之一便是青蓮力士一輩子也只能局限於三流的境界,除非推倒重來,但是顯然這也遠遠高於任何統治階級的容忍底线了。

  “等等,張兄,你認為玉蓮訣是植入真氣種子的一個前提?或者考察資質的方法?”

  唐禹仁點頭道:“沒錯。蓮開百籽除了速成戰力之外還有一個可怕的地方,那就是借著真氣種子練成武功的人,根基會受植種之人把控。而掌控者隨時可以讓這些力士真氣錯亂反噬,生不如死。若要擺脫控制只能拼著走火入魔的生命危險散功。還好你夠機警,並沒有修習。”

  可怕,原來這看似平平無奇的築基功法背後竟然可能有這麼險惡的用意。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輕松做著體力活的幾個武林中人,悄聲問道:“那幾個從金湖區調來的人呢?你覺得他們會有逃出這里的動力嗎?”

  唐禹仁擦了把汗說道:“我打探過,其中有兩人應該有意。他們對青蓮教怨氣挺大的。另外兩個則不是什麼江湖人士,僅僅是學了些內家功夫在身而已,我試探過幾次都沒敢接話,不會有膽量謀事。”

  “那個長臉的馬騰,擅長的是追風刀,三流好手水平,應該是這群人里武功最好的,所以被看得最緊。那個小眼睛的劉石山練的是鐵砂掌,四流水平。不過在沒有趁手武器的情況下,殺傷力會比馬騰還高許多。他們都跟我暗中交流過,有機會的話願意出手配合。”

  我往他們那里看了一眼,剛好那個劉石山也看到我們,表情不變地繼續低下頭工作。

  “他們可信嗎?”

  “不可信也沒關系,只要他們對青蓮教的怨恨是真的就夠了。要有機會出現的話,這些人絕不可能甘願白白放過,留在這里做奴隸。”

  我咂嘴說道:“已經一個多月了啊……你覺得我們的人有沒有可能追蹤到這里?”

  唐禹任臉色陰沉:“薛槿喬那邊應該不行。我們被襲擊得太突然了,以我的身手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絕對是個高手。而青蓮聖城這個地方我這段時間考察了許久,分辨不出到底是順安哪個位置,甚至不知是不是仍在順安境內。如今我們缺的就是這麼一個外界的契機了,卻是靠不上越城那邊,只能指望其他方面了。”

  唉,這種要靠外力介入,命運無法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覺實在令人不安。

  我們干了一上午,到中午稍作歇息時坐在地上閒聊。

  唉,當初哪怕是在桐城縣做雜工時都有午飯可吃,雖然伙食不怎麼樣但好歹是一天三餐。

  在青蓮聖城這個鬼地方則是回到了朴素的一天早晚兩頓,相對於我們的勞動量來說實在是不夠用。

  這時,城外一個護衛匆忙地跑了過來,在監工頭子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往雲海區的方向奔跑而去。

  我仔細地觀察監工頭子略微難看的臉色,揣測著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壞消息。

  不過他雖然神態緊繃,對我們卻一切照舊,休息完後便返工,只不過從城里多喚來了幾個護衛巡視工地。

  這次不只是我,所有的勞工都注意到異常。

  心思比較淺的滿臉詫異和疑惑,心思比較深沉的則都面無表情。

  我和唐禹仁交換著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馬騰和劉石山那邊看去。

  果然,他們也注意到我們的眼神,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臉色。

  待到沒有再出現什麼情況,周圍的護衛都開始放松下來之後,唐禹任低聲問道:“你怎麼看?”

  我摸了摸下巴,小聲推測:“青蓮教的煩心事有三種可能,一種是教內的目的被阻,一種是城里出了什麼差錯,第三種是外界有問題。剛才那個護衛從城外而來,應該是外界出了什麼問題。我猜要不就是物資,人口運輸被截止之類的麻煩,要不嘛,就是有他們不想見到的人接近這里了。”

  “既然監工只是從城內調來了額外的護衛而不是將我們趕回城里,那意味著他們覺得我們這群人威脅不大,或者外界的問題不足以進來。張兄你覺得呢?”

  唐禹仁贊同地點頭道:“你想得很全面,我也如此覺得。我們這些勞工唯二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可能一則是叛亂,二則是試圖逃跑,或者兩者兼有。但是看來外界出現的差錯不足以讓他們覺得我們會掀起什麼波浪……只恨我們無法得知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惜,外邊沒再出現什麼情況,這天也正常地結束了。

  不過這次的小騷亂似乎給了在場的人一些小心思,接下來的幾天雖然明面上我沒敢去跟劉石山和馬騰接觸,但是唐禹任和那兩人同住在隔壁院子,都有武功在身,有大把機會交流。

  一日後,他便告訴我,若有真正的機會出現,馬劉倆人一定會全力配合一起出逃。

  至於沒有武功在身的普通勞工,我和唐禹任探討了許久,覺得若是有願意豁出去賭一把的,那可以一起行事,但是不會指望他們太多。

  畢竟是要命的勾當,不知道沒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會不會願意賭一把。

  我挑了幾個混得比較熟的,覺得信得過的同樓人暗示了一番,大部分比較含糊,卻也有幾個表示願意冒險的。

  而我委婉地對蔣優提起這個可能性之後,他極為惶恐。

  糾結了許久之後,他還是決定不冒險,但是表示對我這方面的企圖絕對會守口如瓶。

  也許這也是大部分人的心態吧,雖然我是默認了大家有機會肯定至少想離開的,但是心理上已經躺平任命,連搏一搏的心態都不敢有的人也不在少數。

  那天發生的小插曲就如一顆石子投入水潭一樣,打亂了許多人日漸絕望的心。

  工地上,擠眉弄眼,嘀嘀咕咕的小動作多了一些。

  相應的,監工和護衛的態度也蠻橫了不少,動不動就一頓訓斥加鞭撻。

  畢竟我們這一批人來得為時尚短,還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希望。

  那些數月,半年乃至一年多前便被抓來的人則毫無波動。

  而我和唐禹任望穿秋水等待的轉機,在一天又一天的忍耐之下,在來到青蓮聖城已有整整兩個月後,終於等到了。

  又是一天在城外采石場的辛苦勞作,我和唐禹仁擺弄著一塊岩石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道響亮的鞭炮聲。

  我正納悶著這大燕位面是不是已經發明了火藥時,卻見唐禹仁臉色微變,然後他的聲音悄然出現在我耳邊。

  “那是信號彈!外面可能出事了。”

  果然,監工和護衛們的臉色巨變,拔出刀劍大聲吼叫著命令我們立刻入城。

  我蠢蠢欲動,不知道是不是該趁機逃走,轉頭看了看唐禹仁。

  他緊縮眉頭,悄聲說道:“先等等……慢慢進城,等我的信號。”

  我倆磨磨蹭蹭地跟在大部隊後,很快便來到了城門。

  青蓮聖城的城牆似乎是後來建成的,只有四五米高,不少地方都有縫隙和缺口,都是這些時日來需要我們修補的部分。

  我悄悄地看了看身後,四個帶刀護衛焦躁地凝望著信號彈發出的方位。

  兩邊各有一個護衛,監工則走在最前頭和護衛隊長焦急地喝叫著讓城內的人打開城門。

  沉重的木門緩緩地被放下,尚未落地時,十數道青衣身影如飛鳥般騰躍而過,或從門縫或從城牆之上直奔城外。

  應該是青蓮教派去探究信號彈的高手。

  “嘭”的一聲,城門被放下了,護衛們不耐地推搡著我們進去。

  我臉皮抽了抽,手臂在身旁有些輕微的發抖。

  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來過得跟奴隸一樣。

  不僅是肉體的操勞,還有重重心事的焦慮和不安,讓我的忍耐力幾乎到了極限。

  若不是在上個月跟唐禹仁重聚讓我重燃希望,怕是現在已經跟絕大部分的其他勞工一樣,已經准備認命或者自暴自棄了。

  我和唐禹仁垂著頭,亦步亦趨地走入城內,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兩個護衛操作絞盤將城門關起。

  隨著城門一點一點地升起,身旁的護衛也松了口氣,我的一顆心則猛烈地跳動著,幾乎要跳到嗓子眼。

  “動手!”

  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語和動作,我立刻撲向離我最近的,右邊的一個方臉護衛。

  也許是太久沒有出事了,讓他松懈了,刀雖已出鞘但只是省力地讓刀刃靠在地上。

  而這麼一點貪圖輕松的距離便是生死之分。

  我勢如餓虎,帶著這些時日的憤怒與壓抑已久的恨意躍向方臉護衛,擡手便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右勾拳。

  他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左手做格擋式,右手下意識地提起刀往身前一揮,刀勢帶起一陣風想要將我逼退。

  已在腦海演練了無數遍的反應,和在越城大量對練喂出來的肌肉記憶讓我立刻接上一招玉女穿梭,同時發動異能剝奪了方臉護衛右臂的大半動能。

  我的左臂穿下,將方臉護衛忽然虛浮無力的右臂連刀挑開,搶步上前。

  右臂被擋開後變換角度,緊握的拳頭附帶著異能的推動從下而上凶狠地搗入方臉護衛的下巴。

  我招式未老,左腳一絆讓方臉護衛順勢往後跌,右拳化爪勾住他的喉嚨往下壓,左手狠狠一擰將他的手腕反了過來,一推一拉之下關節發出幾聲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長刀順勢跌落在地,而方臉護衛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發出了一陣低啞的痛吟。

  擡頭一看,唐禹仁已將絞盤旁的兩個護衛放倒在地,轉身喝道:“想離開這個鬼地方的,趁現在走!”

  他的雙手在胸前一翻,在我後面幾步外的一名怒吼的護衛應聲倒地。

  我顧不得其他,重重地在方臉護衛的方臉上全力踹了一腳,便往城外撒開步子逃跑。

  快!再快!要跑到護衛來不及追上我們的地方!

  身後傳來叫罵聲和哭喊聲,我稍稍回頭一看,發現唐禹仁緊緊地跟在我身後,之後數米外是劉石山和馬騰。

  馬騰手里多了一把長刀,而劉石山雙手大了一圈,手上沾了鮮艷的血色,極為刺眼。

  鐵砂掌果然名不虛傳。

  監工留在原地,氣急敗壞地舞著刀威脅著尚在城內蠢蠢欲動的勞工,護衛隊長則臉色猙獰地奔了上來,刀下躺著一個曾對我表示願意搏一搏的青年男子,讓我心里一沉。

  還是出現傷亡了啊。

  這時馬騰和劉石山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地夾擊護衛隊長。

  唐禹仁慢下腳步,雙手掐著些什麼東西,我見狀也停了下來。

  長刀在馬騰手中仿佛活了起來一樣,不見他有什麼大動作,亮銀色的刀芒便如四道電光一樣,從四方劈向護衛隊長。

  劉石山則剛猛地衝步上前,青黑帶紅的雙掌攜著風雷之勢扇往護衛隊長的耳邊和肋部。

  護衛隊長後發先至,長刀如入無人之境地格開馬騰的刀刃然後一側,一橫,錯步蕩開劉石山的雙掌。

  他刀身收回,發出一聲暴喝,雙手握刀奮力向前直砍,刀勢如亂石狂沙,又如大漠刮風,暴烈迅猛,仿佛刀身發出酷烈的炙熱似的,一下子便與馬劉兩人走了數回合,大有以一當二的豪壯。

  唐禹仁臉色冷酷,搖了搖頭:“好一手狂沙刀法。”

  話語剛落,唐禹仁手腕一轉,手指極為輕微地搓動,護衛隊長在幾乎同一時刻縮刀翻滾,卻無濟於事,身形僵住,被趁機而上的馬劉倆人一刀一掌劈在身上,躺在地上再無動靜。

  我對這一手佩服得五體投地,還是唐兄你裝逼水平高啊。

  “快走!”

  唐禹仁抓住我的左臂施展輕功,我們四人立刻拔足狂奔。

  我擔憂地看了看身後,監工一個人要看住數十個人力有未逮,讓數個人跑了出來,遙遙地跟在我們後面。

  但在輕功的奔跑下,很快這幾個人影,連帶著青蓮聖城,都消失在視野外。

  唐禹仁不斷地從懷里掏出幾把小石板,投擲而出釘在我們一路上走過的,被陽光照耀的地方。

  我們已事先與那些願意冒險的普通勞工確認了這些閒時磨出來的小玩意,好讓跟上來的勞工分辨去路。

  再多的,恐怕我們就做不了了,畢竟自身難保,只能生死由命。

  劉石山有些欽佩又有些忌憚地看著唐禹任說道:“張兄好俊的暗器功夫。不知接下來該往哪個方向離開這個洞窟?”

  “過獎。我已經找到一些线索了,若信得過我張某,跟著我就行。若相信自己的判斷,張某在此謝過兩位的合作,也希望後會有期。”

  劉石山和馬騰對視了一眼,均笑道:“我倆哪有什麼頭緒,既然張兄有把握,那就拜托了,反正沒有回頭路,賭一把生死。”

  唐禹仁面無表情,只是微微頷首,帶領著我們四人奔走在這光暗交叉的地下世界。

  我們順著城旁的暗河一路而下,驚動了不少蝙蝠。

  地勢迂回曲折,不斷地在變幻,一路上的石花,石鍾乳,石筍等千姿百態的奇景那是應有盡有,看得我和馬劉倆人驚嘆不已。

  唐禹仁每數分鍾便會停下來仔細打量四周,檢查地面痕跡,然後繼續前行。

  終於,十分鍾後,我們看到前方不遠處大量陽光傾斜而入。

  “那是出口嗎?好多陽光!張兄果然厲害!”馬騰喜出望外,脫口而出。

  唐禹仁放慢腳步,謹慎地說道:“諸位小心,這里應該就是出口之一了,也很接近信號彈發出的位置。”

  我們小心翼翼地接近陽光的來源,發現這果然是出口,外面一片蒼翠濃艷的綠色,正是一片森林。

  我摸索著走出洞窟,貪婪地大口呼吸著外界的空氣。

  那是自由的美妙氣息,在兩個月後,終於讓我再次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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