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講到哪里啊，評論歷史人物的時候……我們請一個同學來回答。”歷史老師掃了一眼座位表，“方昕。”

　　“咵啦～”方昕伸手扶了一下椅子，拿起自己的試卷，“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局限性，我們評價歷史人物時應該從人物所處的時代背景出發，所以，武則天……”

　　“好的，坐下吧。她說的對不對啊，程佳秀。”等到方昕回答完，歷史老師隨口一問。

　　“不對。”程佳秀用本子擋住有巴掌印的一側臉頰，一眼不帶看回答。

　　“好了好了，是對的啊，方昕同學說的沒錯，我們客觀評價歷史人物時，除了從時代的局限性，還要結合……”

　　中午放學，某個理科班門口，學生陸陸續續離開教室，門口站著的一個人依舊不為所動。

　　符言鈺內心砰砰直跳，眼神直勾勾盯著那個人看，從抽屜里摸出小鏡子正准備梳一下頭發；第二組中間靠左的圖勁宏已經收拾好東西走了出去，接著她就看到那個人向圖勁宏打了聲招呼。

　　臨走前，程佳秀目光掠過教室里邊，然後一臉平靜地轉過身對出來的男生說道，“宏哥，幫我查個人，呂雲傑？我記得好像是這個名字。”

　　只留下符言鈺失魂落魄呆在原地。

　　“叮鈴鈴～叮鈴鈴～”放學鈴准時響起，唐嬌沒有像以往一樣貪筆再寫幾題，麻溜整理好東西站在走廊外等著。

　　“嬌嬌，順路一起回去呀？”同班幾個女生一起從教室里面出來朝她招手。

　　“改天吧，今天和人約好了。”唐嬌伸手摸摸脖子上的圍巾。

　　“那我們先走了喔，拜拜。”其中一個雙馬尾妹子走出兩步又回過頭用雙手拇指比了個“貼貼”的手勢，唐嬌也不甘示弱朝她比了個鬼臉。

　　“嗯嗯，拜拜，拜拜。”

　　“嬌嬌～”遠遠的，程佳秀就開始朝唐嬌揮手。

　　循聲望去，唐嬌興奮的朝那個方向小跑著過去。

　　“慢些慢些，摔著了怎麼辦？”程佳秀把裝訂好的幾張八開紙疊好放進書包里，“寶貝，喉嚨恢復得怎麼樣，還疼不疼？”

　　“不怎麼疼了，你呢？”唐嬌看著他還有少許淺痕印記的臉頰反問。

　　“沒事，我皮糙肉厚，嘿嘿。”

　　“淨胡說。”她敢打賭，百分之八十，不對，九十，百分之九十的女生肌膚都不會有程佳秀這麼細膩，養眼不說，連她這種女生看了都不免心跳加速。

　　兩個人並沒有著急回家，找了個有石凳的桌子坐下，唐嬌從書包內兜夾層取出那瓶櫻花水，又拿出一個裝熱水的瓶子，打開瓶子用瓶蓋接了一蓋子溫水倒在手心，然後把櫻花水噴了一些在手心，另一只手食指在上面沾了沾。

　　“過來點。”唐嬌對程佳秀說道。

　　指肚輕輕摩挲在那些印跡還沒徹底消退的地方；冰涼柔軟的觸覺透過表層皮膚傳來，程佳秀舒服得哼唧了起來，被唐嬌白了一眼。

　　又這麼說了會兒話，程佳秀去停車棚把車子推出來的時候剛好和留級兩年半的呂雲傑打了個照面，對方准備上前搭話，被他用一個冷漠的眼神擋了回去。

　　“也許，一個人不該承擔超出『錯誤』本身所帶來的責任。”程佳秀把那幾張紙塞回去，坐在梳妝台前發呆。

　　“起來。”

　　聽到聲音，程佳秀默契起身，把位置讓給洗完澡的黃縈歌，再拿過一旁的吹風機，風力調到低檔，仔細給她吹干柔順的青絲。

　　“以後誰家姑娘嫁給我家秀秀可有福享了，一家之『煮』的家庭弟位給她安排得明明白白。”黃縈歌打趣著他說道。

　　拾起一縷青絲，放在鼻尖輕嗅，洗發水的芬芳縈繞嗅覺感應器官。

　　程佳秀把腦袋埋在她雪頸，雙手從領口處滑入攀附在他一只手根本把握不住的柔軟酥乳上，媽媽在家不愛穿內衣的習慣確實方便他隨時把玩這對大白兔，指尖柔軟中帶Q彈的觸覺回饋給大腦神經，忍不住又加重了幾分力道，“那媽媽你現在就可以開始享福了。”

　　“傻孩子，你以後還是要和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結婚，不然等到媽媽七老八十或者不在了我家秀秀一個人那多孤獨呀。”黃縈歌左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右手隔著睡衣貼在程佳秀手上。

　　“媽媽～我可是認真的。”程佳秀把她腦袋扳過來，兩人額頭相抵，他眼神深情望著黃縈歌說，。

　　“媽媽也是認真的。”黃縈歌一臉平靜地回答並抓住他意欲作怪的雙手。

　　“好嘛好嘛，那就聽媽媽你的好了。”

　　程佳秀把黃縈歌抱回床上，愛不釋手撫摸著她綾羅綢緞般的細膩奶肌，嘴里也不得閒含住一只酥乳，一陣吸，舔，啃，咬。

　　黃縈歌滿臉寵溺看著他，“秀秀，最近是不是又長高啦？”

　　“好像是。”程佳秀轉移進攻方向，從挺翹的雪峰往下，親一親顯眼的馬甲线，再舔一舔小巧的肚臍眼。

　　黃縈歌當初選擇的是順產，所以平滑的小腹並沒有留下疤痕，不過程佳秀舔弄肚臍眼的時候，她筆直大腿還是不由得繃緊了，原本平靜的表情也變成了貝齒咬住下唇。

　　“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吃奶呵呵呵～”

　　“這本來不也是給我准備的嗎？”

　　“咯咯咯，秀秀乖，媽媽全身上下都是給我家寶貝准備的，不只是這對寶貝，還有全部，全部。”黃縈歌藕臂摟緊程佳秀，櫻唇貼在他耳邊呢喃著說。

　　程佳秀撩開她額前礙事的劉海，在瓊鼻和有些緋紅的面頰啄了一口，“媽媽也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媽媽，秀秀愛你。”說完嘴唇相印，舌頭輕巧頂開她的貝齒，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魯莽，只是細細品嘗嘴里的滑膩香舌，直到黃縈歌被他吻得有些失神，才不甘心地退出。

　　黃縈歌大口呼吸著空氣，胸膛上下劇烈起伏。程佳秀伸手向下把她褻褲撥開，掌心撫搓無毛恥丘，手指剛要進入黃縈歌身體。

　　“He He said one day you'll leave this world behind. So live a life you will remember…… ”手機鈴聲非常合時宜破壞了氣氛，程佳秀看著桌子上的手機沒動，過了一會兒，估計是對方放棄了撥打動靜隨之停止，他把注意力重新收回媽媽身上，手才搭在黃縈歌大腿上沒摸兩下，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他直接不想理會。

　　“嘖～”黃縈歌推了他一下，“手機，你的。”

　　“誒呀，我知道。”程佳秀不耐煩地下床拿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個未知號碼就准備直接掛掉，拇指正要離開屏幕，想了想，最後把滑動拒聽改了接聽。

　　“喂～”略帶慵懶的聲线從另一端傳出。

　　“嗯？”程佳秀把手機移到眼前看了眼來電號碼，不太確定開口道，“夢姐？”

　　“嗯，秀秀，你睡了嗎？”

　　“正……”程佳秀看了眼貼過來的黃縈歌，“還沒睡呢，怎麼？”

　　“寶貝，你這里腫得有點厲害誒。”黃縈歌從他後面貼過去，一邊聽著對話內容，冰涼小手則是從他短褲褲管摸了進去。

　　“嘶～你先別摸……”程佳秀頭皮一陣發麻。

　　“秀秀，你旁邊有別的女孩子嗎？”

　　“額～有。”

　　“哦～是你女朋友嗎？”單臻夢隨口問道。

　　“不是不是，她是我媽。”

　　“噢噢，”原來是這樣，還好還好……等一下，我為什麼要覺得還好呢，他跟誰在一起對我有影響嗎？

　　“對了，那剛才她，你媽怎麼說你哪里腫了？”

　　“嗯～就是，那個……”程佳秀心思百轉，有了，“就是早上的時候……”他把上午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描述給單臻夢，把“某個地方”換一種說法，改口成臉腫。

　　“怎麼了嗎？這個時間點call我。”見對面好久沒動靜，程佳秀主動詢問一句。

　　“沒什麼事……”語氣中有一絲失落。

　　程佳秀當然沒有傻到她說沒事就掛電話的程度，彼此沉默了一會，等到她平復好情緒。

　　“秀秀，我沒地方去了。”跟父母吵完架出來，她只帶了手機，腳上穿的還是拖鞋。

　　“……你現在在哪？”

　　S市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更冷，時不時招呼在臉上的風刮得人生疼。

　　單臻夢找了個稍微能擋風的顯眼建築，她不敢去那些能完全擋風但略顯陰暗的角落；打電話給小跟班的時候對方沒接有可能是已經睡了，其他幾個朋友也一樣。

　　就在猶豫著是不是隨便找個酒店對付一晚的時候，問了酒店前台，接待員和她說未成年沒監護人陪同沒辦法開房，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給了程佳秀，第一遍照例無人接聽，賭氣之下她又撥了一遍。

　　“要不要媽媽開車送你過去？”聽完對話，黃縈歌也大致了解了情況。

　　程佳秀想了想搖頭，“沒事，我能自己處理。”

　　“嗚嗚嗚～壞秀秀，剛才還說媽媽是你最珍貴的寶貝，現在就為了另一個女人連媽媽都不要了……”黃縈歌裝出很受傷的樣子。

　　“我哪有……”

　　“那你別出去了好不好？”

　　“這……”程佳秀糾結了。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快去快回。”

　　程佳秀打電話給班主任詢問有沒有單臻夢家的聯系方式，幸虧她這會兒在批改作業，又等到她聯系單臻夢班主任才把聯系方式發了過來，末了還說了一句，“程佳秀，快高三了你小子最好給我收斂點。”

　　把單臻夢家的聯系方式交給黃縈歌去溝通，他拉開門就要出去。

　　“秀秀，”黃縈歌喊住他，“別在外面過夜，媽媽會擔心的。”

　　程佳秀從門口折回床邊，俯下身子在她櫻唇上啄了一口，“秀秀愛媽媽的心永遠不會改變。”

　　“切～小孩子家家才成天談情說愛。”

　　冬日的S市晚上遠比白天更加熱鬧，即使寒風凜冽也阻擋不了路邊小販賣力的吆喝，整個城市燈火通明，與白晝差異無二。

　　單臻夢不安的來回徘徊，又一次瞄了眼路口。

　　程佳秀壓低衛衣帽沿，推了推口罩，臉部隱藏在衣服遮擋之下，然後才慢慢走向廣場上穿拖鞋腳上踩著黑白兩色長襪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