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說不完。”柳茵茵朝他們身後瞥了一眼,女人的叫床聲幾乎感覺快要掀開房頂,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看起來我們時間很充足。這個場合也不得不合適,還是說,你仍然想就這樣干等著?”
他話音還沒落定——
“望寒……啊!慢……啊!”
和悠一聲拔高的浪叫,打斷了嚴是虔的沉默。“你知道屈黎說這話的目的,不過是當時為了引你入局。”
柳茵茵笑了起來,“那你迄今為止你就沒有過引我入局?”
嚴是虔看向他,久久,跟著笑起來。“行。我告訴你。”
“嗯?”
“錦鱗秋錄被搶走了,你父親被問罪,有人懷疑你族內不只是松懈輕敵……”
柳茵茵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失殆盡,嘴唇顫了兩下,而後低下頭再次摸索出一根織管,點上猛抽了兩口,直到再次嗆到咳了一聲,才吐出一口渾濁的煙氣。
“他……還活著麼?”
嚴是虔略顯遲疑,但點了點頭。
可柳茵茵的臉色卻看起來更加難看了,直到把一整根織管都抽完,他才再次開口。
“你另外一個任務,是不是要監視我、匯稟蒼主我是否有異動。”
“個人職責,你就無權過問了。”嚴是虔回答。
身後的動靜愈是激烈,很難想象男人身上還帶著這樣嚴重的傷,還能如此凶狠的操她。
這女人的浪叫聲他們都不是第一次聽了,身臨其境切身體嘗過,甚至可以說知曉操到她哪個敏感帶、頂到她哪種深度、給她怎樣的親吻和撫摸,會惹出她怎樣不同的浪叫……
她並不是一個純熟的婊子,比起青樓里訓練有素的妓女差太多了,浪叫也不是衝著勾引人的功利。
逼穴都被操地爛熟了,人一上了床還總是傻乎乎的,還得讓人一個勁哄著調教著才懂怎麼叫,和她那永遠會操不壞會自愈的幾個騷穴一樣,下一回還得再重頭開始把她那點天真的純嫩給操爛了,然後才能把里面的騷骨頭露出來供人舔弄。
當然,最好的還是她被逼到沒辦法了,可憐兮兮地自己發浪,求著人朝死里操她。
但此時此刻的她。
卻並不同與他們任何一次操干時的聲音。
她幾乎從頭到尾都在求饒,偶爾失聲一聽就是被搞死過去了,沒多久又被操醒過來,但淫蕩的呻吟更是從未間斷過,照理說,他們也不稀奇,以往幾次,尤其是嚴是虔,也手段狠辣的不留余地的強暴她。
但——是不同的。
“望寒……望寒………”
他們從來沒有聽到她如此聲音如此渴切地叫一個人的名字。
更從未——
“……喜歡……喜歡你……”
嚴是虔抬眼,天際一道翻邊的白,像落霜了。
天都的深冬,這才來了。
……
等和悠醒過來時,聞望寒正靜靜看著她。
她連動手指頭都覺得累,張開嘴嘶啞著聲音,“你……”
他見她張嘴,仿佛又被她紅腫的嘴唇勾引了,又低頭湊過來親她。
“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我就想來見你。”
牛頭不對馬嘴。
和悠閉上眼睛,反抗是不可能的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你答應我了的……不做了的……”
“我把他們殺光之後。”
“…………”對牛彈琴也不過如此。
她感覺到嘴唇上他親過來的溫度果然很熱,他平時的體溫就低,所以她剛才也沒注意,直到這會緊緊貼在一起,她才意識到他的體溫高的不正常。
一下就清醒了不少,摸上他的額頭,果然,燙地她皮肉都疼。
這顯然不是情欲更不是發情的問題。
“你怎麼燒這麼高?!”她驚聲,“你別動了!”
“我不要!”他忽然一聲低吼,瞳孔猛地豎成尖銳的三角,泛著霖霖的幽光,懾地她脖頸一涼。
“我殺光了他們。我就想見你。”他再次重復這句話。
“好,我知道了……”她知道聞望寒狀態這會很不好,低頭一看,果然,他的傷口又崩裂了,剛才做愛的時候就流了過量的血,這會看起來更多了。
她一邊焦急地跟嚴是虔神識傳音,一邊抱住了他安撫性地拍著他的後背。
“你先休息會好嗎。”
他仿佛被安撫到了,趴在她的左邊胸口上,耳朵緊緊地貼在她的心跳上。
“我睜不開眼睛。”
“嗯?”
“所以想見到你。”
“……嗯?”
她微微一愣,遲疑之後,莫名像理解了聞望寒聽起來並沒有邏輯的胡話。
——要是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我想要用最後一眼來看你。
“我想見到你。”
聞望寒輕闔上眼睛,聲音愈小,如同他的呼吸。
以至於,她差點沒有聽清最後一句話。
“…………哪怕殺光所有人。”
“望寒??……嚴是虔!!柳茵茵!!”
……
聞望寒的傷勢比他們想的要更加嚴重的多,嚴是虔和柳茵茵知道絕對不能在耽擱了,什麼都顧不上了,正在兩個人手忙腳亂地要將聞望寒帶走時——
他們忽同時抬頭看向窗外某個方向,如臨大敵。
嚴是虔給了柳茵茵一個眼神,自己推開門走了出去,柳茵茵點頭,將結界又加重了好幾層。
和悠不明所以,但知道應該是出事了,緊緊抓著聞望寒的手,呼吸繃地緊緊的。
是把聞望寒傷成這樣的追兵來了麼?
還是什麼人?
她要不要去把阿橋也叫出來?
片刻後,就聽見院外一陣亂,幾聲重響。
沒多久——
砰地一聲。
嚴是虔一腳踹開了門,將兩人粗暴地推了進來。
這兩個人顯然都沒有反抗,高舉著手就進來了,但其中一個被嚴是虔從後面一腳差點沒踹跪下。
“嘶疼……你他媽能不能不要總嫉妒我腿長,逮著腿踹?!”楊騖兮叫道。
“不是……”和悠愣在當場,看了看楊騖兮,又看了看他旁邊的人,“你……你們?你們怎麼在這兒?!”
柳茵茵反應比她快多了,早就用結界把聞望寒四周遮地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見,神識也不可能穿透。
但就算如此,他也仍不知眼前這情況該如何處理——
因為。
按照道理來說。
他抬眼看向他們身後站著的嚴是虔。
這時候,這兩個人,必不能留活口的。
“我……是來……”楊騖兮似乎對他們身後的結界並無半點興趣,只看向和悠說道,“找你解……”
“那他呢?”和悠回過神來之後打斷了他,指著瞿令思。
“兼職。”瞿令思平靜的回答。
砰——
瞿令思話音剛落下,就像被千均的力量瞬間轟倒,砰地一聲撲跪在地面上,吐出一大口血。在他肩上,橫壓著數把若隱若現的長刀。
“槃王肯定是聽到風聲了。他是來監視你的。”嚴是虔說道。
楊騖兮見狀忙想去攔,“嚴是虔我們可沒反抗,你干什麼?!”
然而,他話音還沒落下,沒有反抗當也沒有防備的他,也跟著砰地一下雙腿著地。
而後,他的脖頸上就橫上了一把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