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看到和悠的臉色驟然蒼白下去，嚴是虔攏住她的後背，將她壓向自己胸口，一邊說一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肩膀。
“我說是徒弟，其實不過都是教些東西的關系。蒼主挑了一些苗子，教給我磨煉敲打，嗯……活，咳，堅持下來的沒幾個，晝傘就是其中之一吧。”
和悠不住地抿著嘴唇，身子還是時不時有輕微的發抖。她縱使心中自以為不在意了，可身體上的感官好像還在提醒她噩夢從沒有遠去。“嗯。”
嚴是虔察覺到簡單的岔開話題對她無用，捏住她兩腮把她嘴巴掐撅起來，輕輕親了下去。
柔軟的舌頭鑽進來時，她還在抗拒，可男人口中的信息素被那織管的味道轉化出了另外一種味道，沉甸甸地就捂住了她的意識，哪怕她已吃夠了足夠的信息素而剛剛結束發情，短時間內不會繼續發情了，可還是很快就被他的吻泡軟了骨頭，像在水里融化了輕飄地滲出一層層呻吟。
“啊……嗯……別，別親……了……”余光就見他抬起來的右手舉著織管，明滅的紅光，從他淺闔的眼睛里勾出的眸光，連綿成一片妖冶的紅色織錦花。
“…火……要燒到……你手指了……”她感覺到男人兩腿之間的東西已經貼在自己的大腿上亂頂，慌不擇路地被逼出眼淚也逼出一個胡亂的借口。
他抬起來的手還夾著織管，火星確實都要燒到手指了。
聽到這種看起來像是關心的句子，嚴是虔這才松開了她，低頭夾著織管噙入嘴里，意猶未盡地舌尖頂了下嘴角，眉目之間更加放浪，嗯，很有用，她這會只顧著趴在他懷里爽地淚眼婆娑，夾著腿朝外涌水都塗到他雞巴上了，身體上的戰栗也只是情欲所使，也不怕地發抖了。
“我們妖物雖然天生壽命長，可是壽命長不代表會死的晚。”他說，“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我們妖物大部分，都不得善終。死得其所，都是三生有幸。所以你不需要誤會，他也算死的其所了。如果不是蒼主，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嗯，反而死了，對他來說也算解脫。”
“所以呢，假如有一天你也死在聞惟德手里，也會覺得死得其所？”她忽然反問。
嚴是虔笑了一聲，吐出一口煙來。“當然。我們所有眷屬，只要是為了蒼主而死，哪怕是被他所殺，也只會死而無憾。”
“…………”
“你不需要理解。”他說，“人類和妖物從來不需要互相理解。我也從來不會試圖去理解你，你也不需要去試圖理解我們。沒有意義。”
“…………”
“我只是想問你，想不想跟我學些東西？”他擺了擺手，”當然，我剛才說徒弟師父什麼的只是方便你理解。我只是興趣來了，隨便教你些東西而已。我……”
他勾起和悠的下頜，粲然一笑，“還是你的‘親哥哥’。師父什麼的，聽起來太老了。”
“我……”可和悠沉默了下，搖了搖頭。“我不想學。”
他微微一頓，倒也釋然，只抽著織管說道，“你還沒問我打算教你什麼就不學？我以為，你會為了變強而不擇手段。畢竟，你連聞督領的槍法都敢偷著學。”
“你教了我……我不知道拿什麼給你。”她低下眼睛，“我……不想用身體。”
他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以為，我教你這個，是為了肏你啊？”
“…………”
“那你想多了。”嚴是虔笑了起來，“我承認，你的確很好肏，短時間內我可能會對你新鮮一段時間。但是……嗯，我都活了幾百年了，你覺得我會缺你一個女人嗎？”
和悠莫名一愣。“那……”
嚴是虔的手掠過她的耳後，“你以為柯仔在主子眼皮子底下，又給你晶，又給你功法，三番兩次幫你，冒了那麼大風險，只是為了肏你？哈哈哈……他可是精神系。他比我對女人還要更薄情更冷血好嗎。”
“…………”
“我雖不知柯仔看上你什麼了，但是我確信的是，我想教你，只是不想看著你身上有些東西浪費了。”他說，“而且，我真的特別好奇，你如果學了我一些本事……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嚴是虔上下打量著她，“我對你有奇怪的預感，你雖然平平無奇普通至極，但……絕不會平凡庸碌。”
他的手指沿著她臉頰的輪廓勾畫，把她凌亂的頭發抿至耳後，“你不用給我什麼。在妖物的世界里，需要、給予……本來就不是什麼契約關系。想要，便去搶。搶贏了，那它本來就該屬於強者。搶輸了，那你就是自不量力蠢死的。給予，也同樣隨心所欲，遵循天理循環。可能只是覺得對方比自己更配擁有，可能覺得這東西自己不需要了。蒼主收服眷屬的時候，也同樣的是類似的關系。化形時眷屬自己生死有命，活下來就能成為妖主的眷屬，受他一族庇佑，不論生死，這條命都是屬於蒼主的。”
見到和悠的眼神閃爍，他笑了起來，“就像現在，我明知道你恨我們，想殺我們，還是在故意告訴你妖物的情報——你同樣不能理解吧？”
她的身體突地一僵，“我……”
嚴是虔說道，“若你真的難以理解，那……未來某日。”
他勾起她的下頜，“如果你想給予我一樣東西，那就給我，不要遲疑。”
“…………”
她想了半天，最終，點了點頭，直接坐了起來，麻利地就要下床，“好，那你要教我什麼？快點？天快亮了。還有……衛柯的那個功法。”
“…………”變臉可真是快啊。
嚴是虔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不急，我還會在天都待上一段時間。這幫上曦的賤皮子鳥人不收拾地利索干淨了，也不好交差。”
“等，等下！你剛才說的……你不缺我一個女人，那……那能不能就干脆別找我了？而且你對我不是很短的時間的興趣嗎？那是不是已經該膩了？”她在他身下急切地伸出胳膊試圖推他，“我跟你說，那個，你可能不熟，天都有個歇芳區，里面全是大美人，你在天都的話可以去找她們！”
嚴是虔掐住她的頸子抬起，笑眯眯地，“我不熟，你對歇芳區怎麼這麼熟？哦對了，聽說，那還有賣清人的館子呢。”
“…………嘶。”和悠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喉嚨里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我，我沒……”
“行了，實話告訴你吧。”他明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你也清楚吧，你那點事兒，大半個北境大概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