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出這話可真是讓人心涼。”楊騖兮輕笑了一聲,手輕輕朝下,按壓在她兩瓣肉臀上。
肉臀被掰開,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重力牽拉地墜入他鼓起的硬物之上。
他不用故意,那處就隔著衣物硬硬地艮住她肥厚的軟肉,擠出黏膩的濕意。
“這世上哪有那麼問一得二的所問就得所答。我對王爺的忠心,除了王爺自己,沒有人能鑒評。就算王爺怪罪,那也是我自個擔責。套人話?這是嚴是虔的興趣。至於我的癖好……你想知道嗎?”
他稍稍側過臉頰,任憑她探究毋定的眼神定定看穿他,回應她以薄笑,在車輦顛簸的陰影之中淆在一處,在默下起伏的呼吸里,亟待纏綿。
“放開我。”還是她先潰敗躲開視线,再次用力想要推開他。
“但……興趣?小孩子似的。”他的聲音壓出糲然的低沉,一個耳邊的笑就磨地她栗的皮膚發癢。
“又不是十三四的兩小無猜。這些年我當然見過不少女人,可美不美,一個沒記住。”
“我不在乎,我也不想聽這個。”她說。
“到地方還得一段時間呢,聊聊天,別緊張。你不是總提防著我,又忍不住想了解我?當然我明白,你想了解我,也多半是因為我是主子的心腹,想從我這套點話出來。”他低低笑起來,手在她肉臀上揉來揉去,把她兩股之間甚至揉出了水聲,“你對我的質問,不過是以己度人。”
“別……揉……呃啊……哈……”她的腰都開始軟了,胳膊肉眼可見地也撐不住他,手不住地朝下打滑。
他朝後貼靠一些,以方便她貼地更緊。
“也不怪你,畢竟你到現在也沒有認真了解過我什麼。我家里的情況你應該這些天也差不多知道了,剛才你質問的那些關於女人的事,我也跟你說了,信不信也無所謂的。至於你……”
楊騖兮輕輕低下頭來,鼻息沿著她的耳垂一路摩挲過她的頸側,在她下意識躲開時,咬住她的衣領邊緣朝旁輕拉開,露出肌膚來。
“不說之前,只說最近的話。當著嚴是虔的面,咬我的奶子的時候,當著王爺的面打我的時候……”
和悠身體止不住地顫,使勁搡他,但聲音也愈小,“癢……”
“甚至現在,你的身體是什麼感覺?”
刷——
她反手橫握住一柄短刀,“放開!”
橙紅色的刃光像一道天際线,隔檻在兩人眉目之中,他在刃光的山海深處,藏匿著見不得人的夜色。
可光未逼退黑暗,從來不會。他也是。
他非遠反近,近到嘴唇貼在刃光上。
舌尖探出,抵在刃上。
他的舌頭輕慢地舔弄上她的刀,那刀是她的靈力凝聚而出,幾乎就像舔上她的皮膚。
不,比直接舔上她的過分還要令人難以把持。
准確的說,更像是直接穿透皮膚,舌尖蹭刮過她的血肉那樣直接。
遠超過金屬鋒利的刀刃輕易劃開他不設防的皮膚,他的血滲出來……她想起今天漫過掌心,他的血,但觸感卻迥然不同。
血流蜿蜒的感覺清晰異常,就像融入她的靈力,匯入她的經脈。
——近乎體液的交換,不是直白的色情,但淫靡地令人遐想連綿。直接到鞭辟入里,隱蔽到浹髓淪肌。
視线,被刀光晃成一片花白的紙,於是他舔弄刃與血的唇,赫然紙上。
“你這一刻的感覺里,有我。”
話音不落,她的後腦就被人壓住,緊接著——手中的靈力被人咬碎了,滾燙的唇舌,含著她還未來及破碎的刀刃,送入她自己的口中。
靈力凝聚成的刀刃,在一個吻里,像雪一樣,融化了。她第一次體驗到自己的靈力,原來是這樣滾燙的。像冬天把春天給燒透,酷暑即至。
她渾身熱地可怕——
楊騖兮痴纏著她,不給她半點呼吸的機會。
靈力在對方唇舌的玩弄下,化成蜜漿,把倆人的呼吸黏地分不開,扯不清,亂七八糟地,甚至有些暴躁。
“我的感覺里,也有你。”
最接近於性器官的敏感黏膜,黏膩地拉出交媾一樣的淫絲,艷情的侵犯抽插。
像野獸一樣遵循本能纏著對方的身子,但獸類可以交媾,難以接吻。
唇舌之上,口蜜腹劍。
又同時,可以在接吻時看到對方的眼睛,毗鄰情欲的懸崖,聽著耳邊理智崩塌的嘯風。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身體不聽使喚,意識也是,像夢游一樣,但回過神時手已經插入對方的頭發死死抓著,任由他沿著自己的頸子一路的吻,粗暴地扯開她的衣服吻咬著她的皮膚,奶肉。
他掐著她的肉臀用力掐揉,不知何時已撩開的衣裙,濡濕的褻衣卡在逼縫里面,壓在他已經解開的褲子上,滾燙柔嫩的性器官摩擦在一起——如同他們交纏的吻一樣,亂七八糟的摩擦在一起。
她聽見自己呻吟,有阻止的痕跡,“不要……不……”
哪里不對。
不太對……
但是很快地,就被新一輪的糾纏給覆蓋住了。熱意之下,什麼都礙事。車輪傾軋聲礙事。頭發也礙事。發冠礙事。簪子也是。衣服礙事。
於是當啷啷什麼都撕扯,扔下,拋之腦後。
她衣不蔽體,他也好不哪去。
他握住她的手,伸入他的里衣里面,撫上他今日被她用刑具刮傷的身體。
里衣被她的手臂卷起,漸漸露出精赤的肌肉。
他應該只是簡單衝洗了,汙血不見,但傷口仍在輕微滲血。
她不敢碰——
他壓住她的手從下而上的鑽過里衣,掐按在他自己的頸子上,甚至故意把頭仰起配合,教她該如何用力。
血管汩汩涌動在力量充沛的青筋之下,濕潤的汗液地像某種看不見的藤蔓纏繞住了她。
“我一直在克制信息素。現在,你對我的所有感覺,都是你和悠自己的感覺。”他側著臉,輕輕吻著她的下頜,故意用牙齒磨那圓潤的线條。
“你對我不感興趣,當然也能討厭我……但……你太誠實了,誠實到沒法騙自己沒有感覺。”
“你……”她這時才恍意識到,她的確從頭到尾都沒聞到他的信息素味道。
“你還記得那天巷子里你說了什麼嗎?你說……‘我的,我的’……你還記得那時的感覺嗎?”
她頭暈目眩,但卻無比清晰地想起來了自己說過的話。
“這兒。和我們第一次一樣。”他放柔了聲音,待她如同一只落在樹梢上的雀鳥,生怕驚了她一般。
“沒有主子,沒有嚴是虔,沒有任何人……我就在你眼前。”
她的手還被迫掐著他的喉嚨,就像掌控著他的生死。
他帶著磊落粲然的笑容,干淨到看不見任何雜質和目的——“現在……就僅僅是這一段路而已,我可以是你的。”
像烈陽高照,行旅沙漠中昭然出現的一枚色美錦簇的重瓣花。
剛好成熟,掛著甘露。
但頭昏眼花,看不出來,不識其名。
是玫瑰?是鈎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