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視頻是按照日期排序的，時間間隔差不多是每隔一兩個月左右拍攝一次，婁琛雨在環曉科技工作了七八年，員工系統里面存了少說也有六七十個視頻。

　　李志峰點開的是在她入職大約一年之後拍攝一部視頻。

　　畫面里是一間寬敞明亮的大屋子，大約有七八十平，有一面牆是整面的鏡子，房間里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健身器材，有跑步機、橢圓機、劃船機、動感單車等等。

　　李志峰一眼就看到了婁琛雨，她扎著高馬尾，上身穿著一件白色運動抹胸，下身穿著一條粉色的緊身瑜伽褲，腳穿一雙白色運動鞋，雙手分別握著器械的兩只豎起來的握柄，雙膝跪在器械下方的皮墊上。

　　器械的皮墊被安裝在一個弧形的軌道上，看起來好像可以前後滑動，但軌道往前的坡度有點陡峭，李志峰正琢磨著這個從沒見過的健身器材該怎麼用，就見婁琛雨雙手握緊握柄，腰腹猛地收緊使勁兒往前一挺，她的下半身便順著器械的弧形軌道拉了上去。

　　拉到圓弧軌道的頂端時，她的一雙大腿整個蜷縮在腹部下面，臀部完全向後翹起。

　　幾秒鍾之後，她一松勁兒，皮墊順著軌道滑了下去，她又變回了之前的跪姿。

　　原來是這樣，李志峰立刻明白了這個器械應該是用來鍛煉腰腹還有臀部肌肉的。

　　她就這樣一遍一遍地在器械上做著收腰提臀的動作，屋子里還有六七個女人，都穿著類似的運動背心和瑜伽褲，有的在騎車，有的在跑步。

　　員工系統的視頻播放器看不到進度條，但是可以按鍵快進，李志峰慢慢看了十幾分鍾，又快進到二十分鍾的樣子，婁琛雨和那幾個女人還在健身房里有條不紊地鍛煉身材。

　　他輕嘆了一口氣，以後回憶琛雨的模樣時看看這些視頻就挺好，如果不是因為注射了過量的腦機接口，琛雨當時在這家公司賺夠還債的錢，也許能回頭上岸呢。

　　他正准備把視頻關掉的時候，健身房里的女人突然間都停下了動作，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然後又同時朝屋角看過去，那里有一個紅色的指示燈在一閃一閃的。

　　李志峰有點奇怪她們怎麼都停了，指示燈是告訴她們到下班時間了嗎？

　　其中一個女人好像和其他人說了句什麼，但視頻是沒有聲音的，他聽不到。

　　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女人們紛紛把身上的運動文胸和瑜伽褲脫掉了，各個都赤裸著身體，開乳露臀，重新爬上了各自的健身器材。

　　和指示燈亮起來之前不同的是，她們一個個都卯足了勁，把器械檔位開到最大，在動感單車，跑步機和橢圓機上手拉腳蹬，揮灑著香汗。

　　婁琛雨也同樣裸著身子在她那個練腰臀的器械上滑動著，和其他女人不同的是，她明顯沒有像她們那般有干勁，只是稍稍比之前動作頻率快了一點點。

　　又看了一分鍾，鏡頭的角度突然就切換了，變成了從後面拍攝一名正在動感單車上快速騎行的年輕女性。

　　她光著屁股騎得飛快，李志峰甚至能從高清鏡頭上看見她纖腰和肥臀上一顆顆晶瑩的汗珠。

　　這女人不知道為什麼，騎著騎著突然把屁股抬了起來，沒有再坐在坐墊上。

　　她上體放低，頭往前伸著，把腿伸直了蹬車。

　　鏡頭的角度是在她身後微微從下往上拍的，從她左右打開的雙腿間隙正好能看見她因為地心引力往下垂的大奶子。

　　李志峰看見她的動感單車的面板上好像有一個紅色的小指示燈正在閃。

　　過了一兩分鍾之後，鏡頭又切換了，這次換到了婁琛雨的身後。

　　有剛剛溫習過的入職視頻可以對比，她的腰比一年前明顯要緊致纖細了不少，屁股似乎變大了一些，更加的圓潤豐滿了，真的很想把大手按上去捂著摸一把。

　　如果入職一年中每天都是在健身房里上班，那練成這幅身材也不奇怪吧，李志峰用中指擦了擦濕潤的眼角，看見婁琛雨的健身器材面板上也亮起了閃爍的小紅燈，她撅起屁股抓著握柄扭過頭來，朝著鏡頭嫣然一笑。

　　“琛雨……”李志峰哽咽地喊了一聲，抬起左手輕輕朝她揮了揮。

　　恍惚了片刻，鏡頭里的婁琛雨突然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她用的那台健身器材，又過了一分鍾，畫面切換回之前的俯視角拍攝模式，健身房里的其他女人似乎都還在，只是看起來沒有像剛才那麼干勁十足的樣子，慢悠悠地繼續鍛煉，唯獨不見了婁琛雨。

　　“琛雨，你去哪了……”

　　李志峰的嘴唇濡捏著，心里突然間空落落的，悲痛抑制不住地襲來。

　　他不知道按哪個鍵可以倒退，試了好一會兒也沒試出來，只能繼續快進了十幾二十分鍾，依然不見婁琛雨的身影。

　　“你在哪……”李志峰有點急了，把視頻關了重新打開，居然還是在剛剛關閉的位置繼續播放，連個進度條都沒有，“操你媽的傻逼播放器……”

　　咬牙罵了幾句，怒得直錘桌子，趙加瑩在一旁正和顏傲雪輕聲交代著什麼，聽到動靜連忙偏過頭來，“主任，您怎麼了，需要……”

　　“你他媽給我閉嘴！”

　　趙加瑩嚇了一跳，從沒見過李志峰像今天這樣瞪著一雙通紅的怒眼，連忙拉著顏傲雪躲遠點。

　　急躁胡亂地操作了一頓，李志峰發現下面一個視頻和剛才播放的視頻時間戳是同一天，點開一看，婁琛雨在里面呢，痛到快要不能呼吸的心口頓時升起了一股暖意，仿佛他的世界又有了色彩。

　　“琛雨，你在呢……”

　　俯視角鏡頭斜著向下拍攝一間像是衛生間的屋子，里面空間並不小，馬桶旁邊放著一張小椅子。

　　婁琛雨面對著洗手池上方的鏡子站著補妝。

　　她身後還站著一個年紀比她大不少的女人，看起來三四十了，在那不停地叮囑她什麼。

　　婁琛雨一絲不掛，她身後的女人穿著一件半截小背心，勉強把奶子遮住，肚臍眼露了出來，下面什麼都沒穿，陰部一大撮濃密黑毛。

　　從視頻上的模樣和裝扮可以判斷，婁琛雨從剛才的健身房離開後，接著就來到了這個衛生間里。

　　原來她是過來上廁所啊，李志峰心想，可為什麼衛生間里還有其他人啊。

　　她身後那個女人感覺有點奇怪，一邊說話一邊把手掌捂在婁琛雨的屁股下面不知道在干嘛。

　　正在抹著口紅的婁琛雨突然停住了動作，眉頭微微皺起。過得幾秒鍾才又繼續。

　　她身後的女人這時把手從婁琛雨的胯間抽出來，翹起一根手指湊到自己鼻尖處聞了聞，搖了搖頭，和婁琛雨說了句什麼。

　　婁琛雨點頭，那女人往一旁走開，攝像頭的角度拍不到她了，過了一會兒才回來，手上拿著一個帶尖嘴的透明塑料小球，里面似乎裝著什麼液體。

　　她抓著塑料球從後面伸到婁琛雨的屁股下面，似乎是在找准位置往上一頂，然後手掌用力捏塑料球擠出里面的液體。

　　擠完了之後抽出來隨手扔掉。

　　婁琛雨補好了妝，把高馬尾解開放下來，一頭秀發披散在香肩上，然後她雙腿分開跨坐在馬桶上。

　　李志峰立刻明白了，婁琛雨可能是要解大手，但有點太干燥了，所以那個女人給她塞了通便劑？

　　只不過這種事情她為什麼不能自己來啊？

　　想想也對，都入職一年了，以她的能力說不定已經當上了小領導，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應該是她的助理吧，連上廁所都要在一旁伺候。

　　就在這時候，旁邊等候的女人突然急著張口說了句什麼，同時伸手抓住自己胸脯上的小背心下擺，向上卷到乳房上面露出一對有些微微下垂的乳球，接著抬手指了指鏡頭，示意婁琛雨抬頭看。

　　婁琛雨看過來，連忙點了點頭，站起身，雙腿分開跨在馬桶上，雙膝彎曲身子略微下蹲，雙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臀部稍稍朝後撅。

　　這時視頻的畫面突然一分為三，左側是從正面拍攝婁琛雨的全身，右側的畫面又分成了上下兩半，上半部分是她的臉部特寫，下半部分似乎是從一個安裝在馬桶里的攝像頭往上拍攝，正好能拍到婁琛雨的下體。

　　“這是要……”李志峰的胸口一緊，有點不滿公司記錄女員工日常的視頻連這種隱私都要拍嗎，他突然又記起之前看過楊玉蘭上廁所的馬桶視角，隱約明白接下來……

　　婁琛雨雙手虎口張開、反握著自己的大腿根部突然使力，那一分為三的畫面跟著切換了一下，她的面部特寫移到了左邊稍大的畫面里。

　　看得出來她眉頭緊皺著，塗抹得鮮艷的紅唇連著抿了幾口，嘴角微微抽搐，臉上強行保持的微笑已經變得很勉強。

　　畫面很快又切換了，臉部特寫和全身視角被縮到了右下角的小窗口里，從馬桶里往上拍攝的畫面被最大化。

　　鏡頭里，婁琛雨的肛門在一下接著一下的蠕動著，高清的畫面甚至能讓李志峰清晰地數出她肛門口的肉褶有多少瓣，有一點點往外鼓出的痕跡，但干干淨淨的模樣很好看。

　　沒過幾秒鍾，她小小嫩嫩的肛門口突然緩緩張開了，但並不是一蹴而就地張開成一個大肉洞，而是一點一點地收放、張開、又縮小、張得更開、再縮小一點，這樣子矛盾和掙扎，直到張到最大時，里面一坨發黑發黃的東西往外鑽了出來。

　　緊接著畫面又切換了，正面拍攝她全身的視角被最大化。

　　婁琛雨雙手松開大腿，舉到自己的肩膀兩側，比出一對剪刀手，微微下蹲著的屁股下面，被拉出來的半截粗屎就掛在那兒，像是長出來了一截小尾巴。

　　她眼睛看著鏡頭舉著雙手保持著那個動作，過了好幾秒鍾，那坨屎依然牢牢地掛在她的肛門外面沒有落下去，但她已經有點站不住了，微曲的雙腿在微微發顫。

　　李志峰看得蒙了，不知道她是在干什麼。

　　婁琛雨旁邊的女人也有些焦急，手上握著一根像是驗孕棒之類的東西，眼睛也看著鏡頭，就像是在等待什麼信號一樣？

　　又過了一兩秒鍾，她和婁琛雨突然同時點了頭，握著那根驗孕棒直直地插入婁琛雨的陰道口，留出半截露在外面。

　　婁琛雨收起比著剪刀手的雙手，改為攤開手掌，掌心向上平舉到胸前，做出托起一對乳房的手勢。

　　與此同時，那坨干燥的粗屎終於拉出了剩下的一半，長長的一截看起來得有兩根手指頭那麼長，落到馬桶里還濺起了水花。

　　忍不住的尿液也跟著汩汩地從尿道口涌出來一些，沿著那根驗孕棒的尖端往下滴落。

　　“操……”

　　李志峰咬著牙，驀然明白了什麼。

　　這些視角的自動切換，窗口的縮放，其實更像是有一個人在操作？而這個保存下來的視頻，也許是把他當時選擇的視角給錄了下來。

　　他強忍住心中的憋屈接著往下看。

　　鏡頭又回到了俯視角拍攝，婁琛雨頹然地坐在馬桶上，臉上早已沒有了笑容。

　　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把半截背心的下擺放下去了，蹲在婁琛雨的身邊，雙手握著她的一只手，不停地說著什麼，像是在安慰她。

　　婁琛雨發了很久的呆，才微微點了點頭，抬手輕輕擦了擦眼睛。

　　那女人起身從鏡頭里離開，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又多拎了幾樣東西。

　　她握著一個能抽真空的透明塑料吸奶器，形狀像是一個圓錐形的小罩子，按在婁琛雨的乳頭上，然後捏了幾下吸奶器後端連著的紅色橡膠球，就能讓它吸住乳尖固定了。

　　裝好那一對吸奶器，女人拿起一根溫度計從婁琛雨張開的雙腿間伸進去，摸准了位置往上一插。然後又拆開一雙肉絲連褲襪，幫婁琛雨穿上。

　　婁琛雨從馬桶站起身往上拉起連褲襪褲襠的時候，李志峰看見她屁眼里插著一根體溫計，陰道里插著一根驗孕棒，都只留著一點點露在外面，就這樣又裸套上了一層連褲襪。

　　那年紀大一點的女人在地上擺了一雙跟高極高的黑色高跟鞋，看起來至少得有十五厘米高，讓婁琛雨踩進去，然後扶著她的胳膊走了。

　　過一會再回來的時候，就剩下她一個人，在馬桶邊的小椅子上坐下。

　　琛雨又不見了。

　　李志峰快進了幾分鍾，那女人百無聊賴地坐在小椅子上，時不時瞄一眼攝像頭，仿佛是在提防著什麼。

　　又快進了幾分鍾，她掏出手機來玩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瞅了眼鏡頭，馬上又收起了手機。

　　關掉視頻，李志峰看了眼列表，同一天的視頻只有這兩個。

　　他把健身房的視頻重新打開，從上次關閉時的位置又快進了好幾十分鍾，琛雨從衛生間離開後並沒有回去那邊，屋子里剩下的幾個女人又穿上了運動抹胸和瑜伽褲，從健身器材上下來了，坐在沙發上邊休息邊聊天。

　　耳邊傳來細微的爭吵聲，李志峰抬頭看了眼，趙加瑩和顏傲雪站在門邊上，離他挺遠的。

　　“……我給你創造機會了……你自己抓不住，以後別來找我！”

　　趙加瑩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盯著顏傲雪語速很快地在說著什麼。

　　顏傲雪雙手抱著胸，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搖，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眶好像都紅了，頂了趙加瑩一句，摔門走了。

　　趙加瑩想出去追她，轉頭的時候發現李志峰在盯著她看，急忙又換上一副笑臉，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