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峰扶著額頭，試著集中注意力回想過去的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越是強行去回憶，頭疼得就越厲害。

　　最近經歷過好幾次記憶突然斷片的狀況，他覺得自己應該會預料到這種情形發生，所以應該提前做了准備才對。

　　可他現在連自己做過什麼預防措施也想不起來了，感覺做了也沒用啊……

　　手機里的記錄被他刪得七七八八，電腦里也什麼都沒有，除了他正在做的一些腦機接口實驗。

　　楊玉蘭依然撅著翹臀半坐在他的大班台上，悠閒地玩著手機。上了半天班了才發現她連電腦都懶得開。

　　李志峰輕輕嘆了口氣。

　　他現在逐漸能理解婁琛雨為什麼能受到上司賞識，一步一步地升職往上爬。

　　因為環曉科技獨特的企業制度和文化，女助理之間的雌競誠然很重要，但人人都在搞雌競，競爭自然越來越激烈。

　　公司里年輕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很多，這樣很容易就會卷不過別人。

　　所以大多數憑借身材相貌上位的女助理，大多位置都坐不穩，很容易就會被新來的更年輕更漂亮的擠掉。

　　婁琛雨雖然很漂亮，但她如果只憑借雌競其實也卷不過那些比她年輕十來歲，相貌不輸她多少的女性。

　　所以她選擇了另一條賽道，靠她出類拔萃的工作能力和領導組織能力上位。

　　因為公司里總得有人把具體事情給做好。

　　所以說她表面上是靠雌競，實際上是在搞雄競。如果江天煒沒有完蛋，她的主任位置會一直坐得穩穩的。

　　再比如秦燕霞，工作能力很一般，只能費勁心思玩些小手段小伎倆，年紀大了青春不再，最後只會越來越難混。

　　那楊玉蘭又是靠的什麼呢？

　　李志峰瞥了眼漂亮時尚的年輕女人，思索了片刻，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小楊，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事情？”

　　聽到男人的問詢，楊玉蘭懶得回頭，邊玩手機邊說，“是呀，你說讓我提醒你記得去什麼孵化室。”

　　對了！居然忘記的是這麼重要的事情！

　　李志峰猛地站起身來，重重地喘了一口氣，“你怎麼不早說？”

　　“呵，你自己說的，如果你不主動問的話，我什麼都別說。”

　　“你們跟我來！”

　　李志峰叫上楊玉蘭和衛瓔。琛雨不在了，身邊能信任的人本就沒有幾個，初號機和二號機雖然不頂什麼大用，但身邊有人總能搭把手。

　　“衛瓔，雅雯怎麼沒來上班？”

　　李志峰隱約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但忍不住還是要問一聲。

　　衛瓔用奇怪地眼神看向李志峰，“她……她走了啊？你不記得了嗎？”

　　“哦，是啊……我腦子不好使，不記得了……呵呵。”

　　李志峰打了個哈哈，勉強笑了聲，“走了就走了，算了吧。晴晴呢？她還好嗎？”

　　衛瓔盯著李志峰看了好一會兒，緩緩搖頭。

　　男人的臉龐似乎又多出了幾分滄桑和頹然，他沉默良久，最後只能深深嘆了口氣。

　　……

　　電梯抵達三十二層後停了下來，李志峰帶著她倆一路走到一間門牌上寫著孵化室的屋子門口。

　　“小楊，這屋子里的東西可能會有些……驚悚，不過你別害怕，用不了多久，這公司就是我說了算了，呵呵。”

　　楊玉蘭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我怕什麼啊。”

　　然而進門之後，她愣在那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志峰指著那一排排被掛在機械手臂上、在屋子里緩緩移動和旋轉著的赤裸女性們，“你們……看了這種東西有什麼感想嗎……”

　　楊玉蘭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聲不吭。

　　衛瓔沉默了片刻，輕聲開口，“我想起了屠宰場。我不知道屠宰場是什麼樣子，我沒有去參觀過，沒那個膽子。但……但是這里給我的感覺，就是屠宰場。”

　　李志峰點頭，“你說得對。這里就是屠宰場，只不過它屠滅的不是人的肉體，而是靈魂。”

　　他隨手打開一旁桌上的小箱子，從里面掏出一個盛滿藍色藥液的藥瓶，“這個就是腦機接口。”

　　“公司通過幾種常見的心理測試從大量的面試者中選出一批可能的腦機接口適配者，這個過程可以說是海選。光靠线上的通訊就能簡單快捷地進行。”

　　“這批可能的適配者在面試之前被要求去公司指定的醫院進行體檢。通過體檢時注射的少量腦機接口，就是這個藍色的藥液，進行身體適配性測試。如果合格的話，那麼恭喜你，一份什麼都不用干就能拿到兩萬塊月薪的工作就到手了，呵呵。”

　　“據我分析，女性中大概有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左右是腦機接口適配者，這其中又有極少數女人是完美適配者。而男性的話，和女性完全不同，幾乎沒有適配者存在，出現的幾率可能不到十萬分之一。”

　　“適配者的意思，就是能被腦機接口操控的人，對吧？”

　　衛瓔問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

　　李志峰接著解釋，“但即便是適配者，也需要經過相應的實驗和訓練才能逐漸提高和腦機接口控制系統的契合度。通過大量測試和校正計算出適合具體某一個人的一些參數，這個過程就被稱為孵化。”

　　“原來是這樣……”

　　衛瓔環視一圈，“她們這些人以為自己參加的是入職培訓，卻被送到這間屋子里孵化，調好初始參數之後再分配到各個辦公室里，被……被她們的男上司……”

　　“沒錯，那其實也是測試的一環。很多男員工以為這是公司看中他們的能力，為了留住他們而給予的某種福利，包括我在內。”

　　李志峰搖頭笑道，“實際上是讓他們充當幫凶，因為實驗體數量太多，光靠幾名研究員根本弄不過來。”

　　“這些充當實驗體的女員工對改進整個腦機系統的作用可以說非常巨大。尤其是當她們遭遇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凌辱和折磨時，所產生的極度悲傷、委屈、焦慮、痛苦、憤怒等等負面情緒，這些都會影響她們的大腦激素分泌，從而反饋給腦機接口大量有意義的分析數據……”

　　“我……我也在這里待過？”

　　楊玉蘭張大嘴巴看向衛瓔，漂亮的臉蛋上滿滿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記得李博士提過，不管是普通適配者還是完美適配者，都需要孵化這個過程。楊主任你應該也……也和我一樣……在這里……”

　　衛瓔小聲說道。

　　“那我為什麼完全不記得？”

　　楊玉蘭搖頭不信。

　　“孵化的時候會被注射大量的腦機接口，這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副作用就是它會導致人腦分泌一種濃縮激素。這種激素可以迅速消除相關的記憶。所以你不記得了，就像是人睡醒了之後一般會很快忘記夢的內容。我猜測這應該是人腦的某種自我保護機制吧。”

　　“當然，似乎也會有例外。”

　　李志峰看向衛瓔。

　　“我才不信呢……”

　　楊玉蘭嘟著小嘴，“這都是你自己編的吧，和衛組長一起想騙我對不對？呵呵。”

　　李志峰看向楊玉蘭，心說你當然不信，哪怕到今天你還是想不起來我通過系統催眠強奸破處你的過程吧，他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初號機，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的使命就是輔佐我來拯救這個殘酷的世界，完成我制定的人類補完計劃，最終實現記憶和靈魂的數字化，達成所有人類的精神共存。”

　　他轉頭看向衛瓔，“二號機，你也是。我不要求你們倆形同姐妹，但至少不要用公司職位來互相稱呼好麼，聽得我很尷尬的。零號機已經不在了，但我至少還有你們……”

　　衛瓔：“……”

　　楊玉蘭：“神經病吧你！”

　　“你先等等。”

　　李志峰攔住試圖要轉身離開的楊玉蘭，“我有辦法讓你想起這段丟失的記憶，你想不想試試？如果你能想起來，那就證明我沒騙你對吧。”

　　“呵呵，你就接著忽悠吧。”

　　楊玉蘭並沒有真的想走，畢竟眼見為實，這一屋子掛在半空中緩緩移動的裸體女人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我先說一個事情，你們倆一定要記住。”

　　李志峰神色凝重，“我接下來一段時間需要做幾件事情，說實話其實我沒有很大的把握。如果失敗，我很有可能會死的。”

　　“如果我死了，你們不要把我告訴你們的這些事和任何人說，不要辭職，也不要和任何人打招呼，找機會悄悄離開陵東，弄個假身份證去別的地方生活。如果能想辦法出國那就最好不過。”

　　他領著楊玉蘭和衛瓔在屋子里逛了一圈，最後在一個箱子狀的黃色長方形容器前停下來，“應該就是這了。我……我慢慢能記起來一點，這種應該是屬於全封閉式孵化器，效果最好，但是對實驗體精神和身體上的傷害也最大。”

　　“這里面也裝了人嗎？”

　　衛瓔吃了一驚，“這箱子才這麼大點，能塞進去一個人？”

　　“對。”

　　李志峰點頭，“你們捂著鼻子，可能味道會比較大。”

　　長方形容器一端的正方形面板上畫了個女性後臀的圖示，似乎是用來標明朝向。

　　李志峰在那個面板上按了兩下，面板滑出來一截，用手指扣住往外拽幾下就把面板取了下來，露出里面挺翹豐滿的女性後臀。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臭氣，大約是尿臊味混合著糞便還有其他一些體液散發出的惡臭，楊玉蘭頓時捂住了嘴鼻，皺起了眉頭。

　　那屁股是往後撅著的姿勢，陰部和菊穴完全外露，沾滿了各種汙穢。

　　李志峰重新關上後蓋，按下箱體側面的Clean（清洗）按鈕，嗡嗡嗡的聲音立刻從里面傳出來。

　　箱子內似乎裝有多處噴頭，大量清潔用液從各個角度噴射，廢水再由箱子下方的下水管排出。

　　大約過了五分鍾，李志峰再次揭開後蓋時，女人的屁股已經被洗得白皙嫩滑。

　　肛門周圍的糞渣和精斑都已經看不見了，小穴附近仍然能看見不少擦傷和撕裂過後的創口。

　　衛瓔是畫師，雖然有點難為情，但不自覺地會去仔細觀察。

　　她看見這女人的大陰唇是微微張開的，兩端都有被強行撕裂過的痕跡，陰蒂紅腫。

　　但她的小陰唇閉合得很緊，中間只打開了一個很小的肉洞，小肉洞的洞口被一層半透明的厚膜覆蓋著。

　　原來女人的處女膜是長成這樣的，衛瓔頭一次看見處女膜實物，眼睛緊盯著把這女人穴口的模樣記在腦海里，以後畫性器官的時候又能畫得更逼真了。

　　再看她的肛門，菊花的肉瓣紅腫往外鼓出來一坨，明顯是被異物插入後反復摧殘過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強奸她的男性放過了她的小穴，因為她的處女膜還是完整的。

　　可從她陰部的多處擦傷來判斷，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施暴者沒有能夠成功插入她的小穴，難不成是被她堅韌的處女膜給擋住了，那……可能嗎？

　　施暴者找了各種角度嘗試多次都以失敗告終，最後氣急敗壞地插入她的菊穴里射精了事。

　　那這樣的話……

　　一個腦洞迅速跳了出來，《卑劣上司》完結後可以開一部新作，名字就叫……《美處女戰士》吧。

　　文案可以這麼寫：美貌的女戰士所向披靡，哪怕數次失手被擒，滿臉橫肉的壯漢們輪番上陣都無法突破她堅韌的處女膜、插入她的小穴成功實施奸淫，反而在身心俱疲之後被她找准機會反殺逃脫。

　　從那以後，屈辱不甘的廢物男人們給她取了一個稱號：美處女戰士。

　　就這樣過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一個外號“金剛鑽”的英俊男人出現了，這個男人會是她的一生之敵嗎？

　　衛瓔回過神來的時候，雙腿已經夾得繃緊，還好李志峰沒有注意到她異樣的神情。

　　長方形的全封閉式孵化器被他揭開了整個側蓋，整個箱體一分為二，從側面露出里面跪趴著裸體女性。

　　她的身體以跪姿蜷縮在一團，胳膊彎曲著按在身側，胸脯緊壓大腿，頭和膝蓋往前頂，屁股和腳掌貼在一起往後翹。

　　箱體里的開槽和女人的身材體形很匹配，幾乎把女人的身子完美嵌入，只留給頭部一點點活動空間。

　　她帶著黑色眼罩，腦門頂上綁著一塊紗布，嘴巴張開朝下含住一根往上豎起的粉色假陽具。假陽具的底座固定在箱底。

　　李志峰抓住女人的馬尾辮，拽著她的頭往上抬。

　　女人被迫吐出陽具，嘴張開著完全合不攏，口水從嘴角往外流出。

　　她看起來非常的虛弱，臉色慘白，嘴唇干涸開裂。

　　李志峰把她的眼罩取下來，“衛瓔，你是不是認出她了？”

　　衛瓔猶豫了片刻，緩緩點頭，“是她……我記得她在操作那些儀器和設備，拿我做實驗……”

　　“小楊，那你認不認識她？”

　　楊玉蘭看著那女人憔悴的臉龐皺眉想了片刻。

　　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我記得……好像是……有一次在衛生間，我好像看見過這女的……她……拿著一條軟尺在量我……李博士，你真的有辦法讓我想起來？”

　　李志峰點頭，“她叫姜舞，老姜的姜，跳舞的舞。是環曉科技腦機接口實驗室的負責人。公司里所有的實驗體她都有隨意處置的權利，這麼說吧，你們都是她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哪天她看你們倆誰不順眼，分分鍾就能弄死你。”

　　聽他這麼一說楊玉蘭立刻變得氣鼓鼓的了，“那你還不立刻馬上搞死她？”

　　“我肯定會搞死她。不過她現在對我還有用。”

　　李志峰不想仔細解釋，讓楊玉蘭和衛瓔知道太多細節反而會讓她們身處更危險的境地，“不過你們放心，如果我計劃失敗，死之前我肯定會先把她弄死。”

　　“李……志峰……你活……活不了幾天了……呵……呵呵……”

　　姜舞的下頜恢復了一會兒又能勉強活動了，她拼命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口齒不清地說道，“組織……會用最……最殘忍……手段……處……處死你……”

　　“這女人的意志力其實挺強的。”

　　李志峰說道，“一般人被關進這種全封閉的孵化箱幾天，就算沒有精神崩潰，餓都餓死了吧。”

　　“那她已經幾天沒吃沒喝了嗎？”

　　衛瓔有些好奇。

　　“那倒也不是。”

　　李志峰給她演示了一番，指著固定假陽具的底座面板，“你看這里有個按鈕，上面寫著英文Protein。”

　　“那什麼意思啊？”

　　楊玉蘭問道。

　　李志峰心說高中英語還是不行啊，“蛋白質的意思。”

　　他伸手按下那個按鈕，只見姜舞急急忙忙腦袋往下壓，大張著嘴再次把那根粉色假陽具整根吞入，臉頰收縮凹陷，大力吸允。

　　衛瓔大致看明白了，“你按了按鈕之後，那……那根東西里面就能吸出含有蛋白質的流食對嗎？”

　　“差不多是這麼回事。”

　　李志峰點點頭，確切地說，里面存著的是摻雜了他精液的營養液。而且那些精液還是從姜舞的屁眼里拉出來的。

　　“那這邊這個按鈕了，這個英文怎麼念啊？”

　　楊玉蘭指著假陽具另一邊的按鈕。

　　“Hydration。”

　　李志峰念了一邊，“你可以理解為水分。”

　　楊玉蘭試著按了下，發現姜舞含著假陽具一動不動，除了喉頭一直在連續地有節奏地聳動，“哦，這樣她就在喝水了是嗎？難怪關了幾天都沒渴死。”

　　李志峰點點頭，確切地說，她在喝尿。假陽具連著的容器里裝的全是他的尿液。

　　“這個孵化箱的設計其實是很講究的，這根……這根東西每隔一段時間會隨機地提供水或者蛋白質，這個時間間隔是不確定的你知道吧，可能這次是一個小時，下一次是一個半小時。每次只提供最多半分鍾。”

　　李志峰笑了笑，“而且，她需要用力吸這根東西，里面的營養液才會開始往外流。她如果不吸的話，是不會有東西出來的。”

　　楊玉蘭這次聽明白了，“哦，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營養流出來，所以她只能不停地去吸，睡覺的時候也得吸著……”

　　“沒錯。”

　　李志峰摸了摸姜舞的後腦勺，“所以我說她意志力很強，身體底子也很好。”

　　只靠吃他的精液和尿液就能頑強地活下來。